美人若骨
作者:锦卮
【短篇合集,存稿+脑洞开发中】【故事①】(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睡我男人?我把你男人睡了!她是有夫之妇,他是她的小叔。娘家归来,却撞见妹妹爬上了自己相公的床,那晚,她便将妹妹口中那个不举的男人,她的小叔,妹妹的未婚夫,给睡了!可是这个男人明明器大活好!不举它大爷的!!!【故事②③④⑤脑洞待补】
美人若骨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1】背地偷情(H)
三月春,夜,清风微拂,月色朦胧,繁星璀璨。
静谧的庭院,白色的蔷薇花悄然盛开,一簇簇,招摇在春夜的微风中,凉风起,抖落一片片花瓣,飘如白雪。
花瓣飘香房门上,轻幽幽落地,细碎的呻吟自屋内响起。
房内熏香缭绕,罗帐飘动,俊朗的男子坐在床边,浑身赤裸,不着一物,大腿敞开。
床下,女人亦是袒胸露乳,白臀轻扭,娇吟喘息,正靠在他敞开的腿间,披散长发,两手捧着他的硕大阳物于嘴中吞吐。
感受自己的巨物被含进女人的口中,男人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极致享受的模样,一手撑在床褥上,一手按住女子的后脑,试图让自己插得更深些,“嗯这张小嘴真会吸哦再快点对,就是这样”
女人卖力地一阵套弄吐出他的紫红色阳物,又伸出舌头在龟头顶多轻轻一舔,“比起姐姐的呢”
“她的若是受用,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他按住她的脑袋,猛然一顶,将阳物一贯到底,插进她的喉咙深处,女人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待口中巨物离开,她忍不住一阵咳嗽。
“来,再含住它,给我舔舔。”女人缓过来,依言再一次将他的阳具含进嘴里套弄,她的欲望早就燃起,却一直帮他舔弄肉棒,自己下面的小穴迟迟得不到安慰,酥麻难受,索性自己摸到下面揉弄起来,小嘴已经酸得厉害,她吐出巨物,站起身贴坐到他的身上,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小穴顶着他的分身摩挲,“言亭,插进来嘛,人家这儿好难受,快嘛”
男人捉住她的奶头生拉硬扯,“哦要我插哪儿呢”
“插人家的小穴嘛”她拉住他的手摸到她的花穴处。
感受那柔软的花瓣溢出的湿滑液体,手指寻到她穴上的肉珠用力一按,激得女人一阵轻颤,小水哗哗流个不停,“已经这么湿了,还真是个浪蹄子。”他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坐上来。”
小穴顶住阳物慢慢坐下,紫红色的硕大撑开鲜红嫩肉钻进女人炽热甬道内,预料的那层薄膜不见踪影,他突然停住继续前进,女人正舒服地厉害,突然感觉体内那物卡在中间不动了,扭动小腰,“言亭,不要停,继续,进来嘛”
“你的处女膜呢莫不是被二叔玩过了”
“才没有,那儿是人家自己弄没的。”
“你自己”他说着,猛然挺入,插进她的花穴深处。
女人惊呼一声,“啊是人家用玉势插破的啦。”
“你个小浪蹄子,这么想要男人”他托起她的屁股,让她的小穴吐出他的分身,说完,手掌按住她的屁股一按,自己挺腰一送,将阳物再一次埋进她的甬道内。
“嗯人家只想要你嘛,你与姐姐恩爱缠绵了,人家只能受那孤床独枕之苦。”
“下次,自己插给我看。”他想看她自己玩弄自己,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啊,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啊好嗯好舒服”她扶住他的肩膀,随他挺送扭动腰肢,小穴倾吐他的紫红色阳物,时不时分泌的液体自二人交合处落在锦白的床褥上,水渍渍一片。
马车粼粼,穿街过巷,车夫遥望前方灯笼高挂处,马鞭甩动,敲打马儿屁股,马车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稳稳地在灯笼所在的高门前停下。
“夫人,到了。”车夫回头,朝车内唤了一声。
帘子内伸出一只葱白如玉的手,轻轻掀开车帘,女子自内中缓缓步出,翠罗青衫白衣袖,玉蕊锦绣海棠裙,端得是云鬓花颜,秋月之貌,眸光流转间,灿如珠玉生辉。
下了马车,微微昂首,熟悉的慕府两字映入眼帘。
沈乔轻提海棠裙,迈上台阶,行过处,两边守门的家奴都道一声,“少夫人。”
还未入门,便有丫鬟前来相迎。
那丫鬟蓝衣裳、白底裙,匆匆而来,头上的簪子珠络铃铃作响,晃个不停。
“落梅。”沈乔唤了她一声。
“少夫人”落梅欲言又止,蛾眉轻锁,看了眼两边家奴,上前两步,走近沈乔身侧,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出事了。”
沈乔心下一疑,由落梅扶身进门,待行至无人处,她缓缓停下脚步,手抚上身边盛开的一簇海棠,指尖划过粉嫩的花瓣,“梅儿,发生何事了”
“乐姑娘来了”落梅蹙眉道。
沈乔还当发生了何事,她的妹妹女人,与她的小叔慕怀夙有婚约在身,来到慕府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她与女人同父异母,沈家与慕家同是京城世家,名声在外,她是沈家嫡女,而女人是姨娘庶出,想是因为嫡庶有别,这个妹妹打小便与自己不亲,但终究是一家人,况且,待她嫁给小叔,按照辈分,她该唤她一声婶婶了。
落梅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低头想了半晌,手在怀中兜个不停,“少夫人,乐姑娘两个时辰前来到府上就被少爷带去了房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沈乔的心沉了下,好似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不断往下坠。
她的妹妹和她的夫君
两个时辰,孤男寡女,不言而喻。
慕言亭,你会让我失望么
沈乔走了,与落梅前往她的房间,轻风过,簇簇海棠花落。
静谧的房间外,花蕊轻吐芬芳,沈乔喜欢蔷薇,白色的蔷薇花。
荆棘满布,花却盛开如雪,是以房门前的的花坛里移栽了四五丛白蔷薇。
她还记得,这些花,当初是他命人栽植,如今,花开了,心,却还依旧么
沈乔没有犹豫,走到台阶旁,她顿了顿,屋内的娇喘呻吟一声一声,如锋利的针,一针一针扎在她的心口,她神色如旧,眼色微微一沉,提了裙摆上台阶。
落梅却在后面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目光却紧紧盯在沈乔身上。
绣有海棠花的裙子在月下一步一步靠近熟悉的房门,雪白的蔷薇花瓣自她裙下轻轻浮动
美人若骨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2】捉奸在床(H)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2捉奸在床h
房门竟然开了一条缝,因屋内的床正对房门,从门缝里,刚巧可以看见床上交缠的二人。。
这两人也是粗心,既是在屋内欢爱,而且还是偷情,竟然连门都不关。
看来他们是相当的有自信呐。
也是,若无自信,她的夫君又怎么会与他的未来小婶子,她的亲妹妹偷欢呢
而且还是堂而皇之地在慕府,在他小叔的眼皮子底下,在她沈乔的眼皮子底下,在她的房内,在她的床上。
她静静地立在门外,眼中倒映的是房间里那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她的妹妹沈乐像小狗似的怕跪在她的床上,而他的夫君跪坐在她身后,身下的那根巨物从她的屁股后面插进她的体内,猛然抽送,呻吟不断。
沈乐的身体因为他的撞击抖动,两只巨乳也随着慕言亭的抽插晃个不停,张嘴浪叫,“言亭啊好棒快些,再快些嗯用力操我啊”
沈乔不知道,她那往日娇羞怕人的妹妹此刻在床上,在她的男人身下竟是这般放荡。
“个小骚货,操死你说,怎么不叫小叔玩你”慕言亭,她的夫君,往日里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君子模样,脱了衣服,就是头禽兽。
“嗯你那个小叔整日病怏怏的,人家勾了他好几次,他那儿哪及你好,从来就没硬过,日后我若是嫁给他了,那还不得苦死,人家不要嘛,人家就想要你的呜呜”她紧紧抓着被褥,那上面绣以白色的蔷薇花,此刻,被她拧得褶皱不堪。
“想要我的什么”
“想要你的大肉棒,啊言亭,再重些,再深点嗯。”
“小叔一直多病,气虚体弱,能叫你舒服才是怪事,放心,待日后你嫁进慕府,我定夜夜干死你这个小骚货,叫你日日下不得床。”
“我若是夜夜霸占了你,那姐姐可怎么办”
“她那个小穴又怎比得上你的好。”他的手摸到她的花穴外,手指拈住她的花瓣轻扯,辗转到她花穴上的肉珠上按压揉弄,激得女人一阵浪叫,穴里的水随阳具的抽弄扑扑往外吐。
“还有呢嗯还有”
“奶子也不极你的大,腰也不及你细,小嘴也不及你会吸,可满意了同是沈家的女儿,偏偏就养出你这个骚浪的尤物来嗯”
“既是我的好胜过她,为何当初你不娶我”她心有不甘,她的姐姐可以嫁给慕府的嫡长子,而她却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病男人为妻她沈乔能伺候的男人,她能伺候地更好
“当初若是知道你这个小骚货这么骚这么浪,我早将你迎进门了,你若是早将我钓上钩,让我尝到你这小骚货的妙处,也就不会嫁给我那个不举的小叔了。”
“你个没良心的,倒怨起我来了,日后,我只守着你小叔去,莫要来招惹我”
“与你说笑你还当真了你的这这个小穴若是一直空在那儿岂不浪费了,放着不用,不若我来,我可喜欢的紧呢”男人说着往她深处一番顶弄,直叫怀中之人破口浪叫。
“啊你轻些,要坏了”
“方才谁求我再快点,重点,深点的,才没两下,就受不住了,我刚还说你的这小骚逼受用的紧,怎么现在就求饶了,接着叫,求我干你,操死你个骚浪货”慕言亭说完在她屁股上猛然一抽,啪的两声响彻在屋内,接着,他抓住沈乐的腰肢加速抽送,房间里弥漫着两人私处的水渍声和啪打,还有男女的粗喘,呻吟,浪叫。
二人你一句我一语,一边贴着私处顶弄,一边说着些淫词浪语,教沈乔听了个七七八八,她在屋外站了良久,因为容颜背对月光,落梅看不清她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而,落梅见她下了台阶,神色虽说不上十分难看,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好似积了一层无形的秋霜,虽是看不见,却是散发寒人的凉意。
沈乔走到蔷薇花丛边,打量了一番,落梅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见她绕着花丛走了一圈,而后弯腰折了一根半指粗细的荆条出来,被摘掉的白色蔷薇花悄然落地,雪白的花瓣上染了一抹鲜红,那是血的颜色。
看见沈乔双手被刺划得鲜血满布,殷红森森,落梅大惊,“少夫人”连忙拿出手绢走到她的身边,沈乔却轻笑一声,“我没事,死不了。”
落梅看着她重新走回台阶,走到门边,推门而入。
慕言亭与沈乐二人正将至高潮,被沈乔这破天荒地闯入,愣是将二人吓了一跳。他忙将那阳物抽出,却因为正值爆发处,被沈乔这一吓,挺立的欲根一时没控制住,喷射出一股白浊,正好打在赤溜溜身子的沈乐身上。
白腥的液体有的溅在了她的眼睛上,有的落在她的脸上,有的落在她硕大的胸乳上,挂在她的乳头上,欲落未落。
沈乐愣了那么片刻,突然躲到床角慌慌张张拿了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被子被她抢先一步拿走,慕言亭方射完,回神之时,沈乔已经用荆棘枝条从地上勾了件衣服恰巧丢在他软下来的阳物上。
偷情的两人,一人裹着被子所在墙角,一人只私处遮了件衣服坐在床边,还有一人,捉奸在床的人,站在床边。
沈乔用荆棘枝指着床上的沈乐,淡淡说了句,“出来。”
沈乐抖着身子不敢动,与慕言亭使眼色,却并无任何用处,他正在慌张地穿衣服。
沈乔将荆条撑在床上,随意地晃来晃去,她的手因为刚才折枝条的时候被划得全是或浅或深的伤痕,此时,血从伤口子流出来,有的顺着荆条缓缓流下,有的则直接低落在床上,在床褥上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这一番情景将二人看得心惊胆战,这个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我这个人不喜欢将话重复第二遍,沈乐”枝条顿住,她手忽地抓紧,抬眼,冷漠如霜。
沈乐终于动了,她裹着被子下床,站在沈乔身边。
沈乔用枝条挑了挑她身上的被子,冷然道:“怎么,有本事脱光了衣服爬我的床,睡我的男人,就没本事光了身子站在我面前”
美人若骨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3】夜下独酌(微H)
“乔儿”慕言亭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沈乔斜了他一眼,神色冷得可怕,唇角轻扬,“怎么,我在教训自己的妹妹,你也要插手即便日后她成了你的小婶子,也轮不到你插手的份,相公,叔侄有别啊,咱们终究是做晚辈的,又怎么能插手长辈们的事呢,那叫大逆不道。”
最后一个字轻描淡写,手却一把握住被子一角,狠狠一拉,鸳鸯锦被豁然滑落,白嫩的身子赤条条站在面前,身上,有有男人蹂躏啃咬的痕迹,还有男人射出的精液。
荆条顶端落在她的脸上,一路向下,滑到被她胳膊遮住的双乳上,再落至她的腰间,探到她的大腿根部,那里,因为方才的交欢,一片水渍狰狞,嫩白的肌肤扎到尖锐的刺儿,沈乐疼得嘶了一声。
沈乔挑眉,目光在沈乐与慕言亭身上流转,“还当真是个尤物呐,难怪我这相公喜欢的紧,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跑到我这儿来勾引人”
一声落,紧随而来的是啪得一声清响,青色的荆条恍然落下,划过白嫩的肌肤,支撑在地。
“啊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惨叫声乍然响彻在屋子里,沈乐疼得跳起来,抱住胳膊直往慕言亭怀里钻,“言亭,救我救我啊”
沈乔冷笑,“错了现在认错脱衣服勾引人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慕言亭看见她雪白的背上一条红痕狰狞,被刺划破的伤口血不断冒出,他心中生怒,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沈乔,你干什么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我的好妹妹,爬了姐夫的床,还真是我的好妹妹,沈乐”她是咬着她的名字说出口的,手握紧荆条,那上面的刺一根一根扎进手心,越扎越深,十指连心,她却毫无知觉,挥起荆条,正要落下,却被一股力道止住。
“沈乔,你疯了”慕言亭抓住荆条的另一端,那荆条上的刺扎得他手心疼,恨不得马上松手。
“我就是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她嘶吼出声,声音叫道沙哑无力,握住荆条的手狠狠使劲往回扯,慕言亭受不住疼痛,猛然松了手,沈乔往后退了两步,提起手中荆条就往慕言亭身上挥去,“慕言亭,你个混蛋王八蛋”她叫骂着,手心的荆条一次又一次抽下,打得慕言亭也哀哀叫痛,实在忍不住了,他一怒之下,一把抓住她手中荆条,用力一带再一推,“你个疯女人,发什么疯”
翠罗青衫跌倒在地,手中荆条却仍未离手,血,仍旧在滴,可是,她的夫君,眼中只有她的妹妹,他将她置于何地
再一次紧紧握住手中荆条,爬起身,沈乐躲在慕言亭的怀里,怯怯地望着她,身子颤抖。
她没有再扬起荆条,而是淡淡扫了一眼,默然转身,走出了屋外。
慕言亭看不懂她那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是璀璨夺目的珠玉突然失去了光泽,黯淡无光。
沈乐在他怀里抽泣,光裸的胸乳一颤一颤地,摩擦他的胸膛,”言亭,好疼呜呜呜”
慕言亭安慰她,“好了,没事了。”
她摇摇头,光着身子使劲往他怀里钻,“怎么办,姐姐发现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好了,别哭了,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落梅终于看见沈乔出来了,方才她听见屋子里面传出一声惨叫,着实吓了一跳,她不敢进去看,发生这样的事,她一个丫头,也不知该怎么办,老爷不在,夫人早年就去了,如今,少爷当家,可偏偏出事的是他,未婚妻子与自己的侄儿勾搭成奸,若是让南院的小三爷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
沈乔拖着沉甸甸的身子走出来,神色淡漠,两眼无神,手上的荆条在她出门的时候被丢在了一侧,原先两只葱白的手,如今哪里能看见一块完好的肌肤,都是染血的一片红。
“少夫人“落梅上前扶她。
她扶着她朝花园走去,在凉亭里坐下,半天没说话的沈乔忽然对落梅吩咐道:“给我拿两壶酒来。”
落梅怔了怔,她鲜少喝酒,有也只是在赴宴之时无可避免地小酌两杯,这次,她竟主动要酒喝,定是心里难受得厉害才会想到借酒浇愁。
也罢,她去准备,如今的她,或许喝些酒,了却一时烦恼忧愁,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落梅就端来了两壶酒,她依照她的吩咐退下,要她一人静静也好。
沈乔伸手,她的手上满是伤痕,很疼,可是,如今已经麻木了,她的手颤颤地拿起青瓷雕花的酒杯,将杯子斟满,手过之处,瓷杯玉壶殷红一片。
仰头,一杯烈酒饮下,入口,苦涩,入喉,滚烫,入肺,烧灼一杯接着一杯,明知它难喝,她却依旧拧眉饮下,一壶已空,她拿起第二壶,接着喝
幽幽长廊上,此时,缓缓行来一人,白玉簪,素衣衫,眉目清秀,温润如玉。
亭子里有凉风徐徐吹来,吹拂起她的白衣袖,绮罗裙,她的身影在朦胧月下单薄如斯。
执杯再饮,手腕却被握住,她眨了眨眼,目光腕上的那只手缓缓上移,看见来人容颜,她咧嘴一笑,“是你啊。”
他一袭素衣白衫,负手站在她身侧,默默注视她,见她一杯又一杯,将酒饮尽,酒渍自她唇角溢出,滑落至颈间,没入她的衣衫内。
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将她的动作止住,她怒目抬头,却对上一双似水般温柔的眸子,“莫再喝了,多则伤身。”他幽幽开口,声音清润如石击玉。
她轻轻一笑,眼中透着无限的苦涩,“伤就伤呗,反正也是无人在乎的。”
他双眸微沉,握住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目光落在她布满伤痕与血迹的手上,双眉慢慢蹙起。
“小叔,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她忘了,眼前的这个人,与她一样,也是被背叛了的啊。
她的相公,他的未婚妻。
她的妹妹,他的侄儿。
多么荒唐
她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眼睛醉醉地瞧着他,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的唇边,那是她方才正在喝酒的杯子,里面盛了满满一杯酒,是新倒的,“小叔,喝一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醉醺醺地说着,气息中夹杂了浓浓地酒香。
美人若骨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4】我自沉沦
他正要接酒杯,喉咙生起一股痒意,站起身,转身咳嗽起来。
“我竟给忘了,小叔是不能饮酒的。”他有病在身,从来都不能喝酒。
她正要将酒杯收回,却被他拦住,他接过她手中那杯酒,眉目温和,“无妨,偶尔喝一杯不碍事。”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仰头就将酒饮下,杯子反置,一滴不剩,“酒喝完了,不知乔乔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她是他那位侄儿的媳妇,虽然他的年纪也不比他们大得了多少,但总归是长上一辈,按理,他该唤她一声侄媳妇,可他却习惯了唤她乔乔。
入门那会儿,她撞见他,手足无措,起先,她还将他当做言亭的兄弟,让他像言亭叫她那般,唤她乔儿便可,他偏偏唤了她一声乔乔,觉得这样更好听些,怎么叫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她并没有拒绝。
后来,她才知道那所谓的兄弟竟然是言亭的小叔,她再一次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依旧温和地唤着她乔乔,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清道不明,他是她的长辈,他既不愿意改唤其他称呼,她又怎么敢强求。
于是,他便乔乔地一直唤着她。
沈乔手撑着太阳穴,手握着酒壶把玩,漫不经心道:“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刚从沈府回来,不巧看见你的未婚妻与我的夫君在床上苟合。”
所谓秘密,不过是她刚才撞见的一切,其实这件事他们既然做了,迟早会人尽皆知,她只不过提前告知了他,而且,是以一种不在意的,嘲笑者的口吻告诉他。
他自她手中拿过酒壶,将空酒杯重新斟满,动作优雅,眉宇间亦是从容,竟无半点惊讶与怒意。
“你不生气”沈乔疑惑地看向他。
“我为何要生气”他亦看了她一眼,神色柔和,他非但不生气,还笑了,唇角弯起一抹似月牙般的弧度,十分好看,他的笑,让人感觉温暖,仿佛让看看见春日朝阳下,白蔷薇吐蕊绽放。
沈乔越发不懂了。
他继续饮了一杯,眸光流转,与她四目相对,温和的眸子里仿佛盛着星光,只听他幽幽道:“我既不在乎她,又何必因她生气”
沈乔险些瞧痴了,忙眨了眨眼,收敛心神,他不在乎沈乐,那他在乎谁她不禁好奇,她不知道她这位小叔竟从不将她的那个妹妹放在心上
“不过,若是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一定会生气。”她定定地看他,一双美眸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好像打定了主意想看他慕怀夙神色变化一次。
往日里,他一直都温和从容,待人谦逊,彬彬有礼,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太过神圣,甚至有些遥不可及,他明明有病在身,大夫都说他活不长久,为何却比一般地人表现地都要镇定,活得比许多人从容,她想看他惊讶一次,动容一次,哪怕是动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