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墙头千千万

宇文焰：“……你诉述的能力真是奇特。”
方钰冷哼。
宇文焰岂会看不出方钰的敷衍，一些省略的比如说那头凶兽为什么要吃掉爱德华而没有吃掉方钰这么一个大活人，从中就可见一斑。
不过宇文焰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爱德华其实是因为受到佩剑圣光的影响，才不得不提前回归本体加快亲王苏醒这个真相了。
方钰跟宇文焰若无其事地回到圣殿。
两大公爵突然失踪什么的，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只是方钰要回到卧室的时候，路上遇到找他甚久的诺，看到诺那双金色的眼睛，他心跳稍乱，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在避让诺身上令人不安的气息。
诺表情一僵，很快又垂下眼帘极好地掩饰过去，重新抬起头时，只余下恭敬：“主人不见许久，我有些担心。”
主人两个字，叫得方钰毛骨悚然，有一种现在占到的便宜，以后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去补偿。
“别叫我主人，你肉不肉麻。”
诺双眸沉静：“为什么会肉麻？”
方钰不耐他靠近的感觉，推了他一把，“我怎么知道，别挡道。”
诺踉跄了一步，转过身，眼神暗沉地盯着方钰进屋的背影。
下一瞬间，房门就在眼前闭合了。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冷漠。”诺站在原地，捏紧双拳，浑身的肌肉都隐忍不住地颤抖，释放出恐怖暴乱的气场。附近磁场的不稳定，使得周遭的建筑传来咔嚓的脆响，仿佛受不了压迫力，即将崩坏。
方钰回了屋，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有江不予之前的告知之前，再加上这些天诺给他的熟悉感，对方此刻的身份，已然明了。诺一定就是亲王，也就是那头兽释放出来的精神游丝，又或者说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邪能之源。
唯一还弄不清楚的是亲王到底知不知道邪能之源的存在。
是邪能之源强制附身到亲王的精神化身上，还是两人共同图谋，故意打造了这么一副化身，供邪能之源使用。普尔曼和爱德华他们又知不知道诺的真实身份？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亲王跟邪能之源不是一头的，那么他只要想办法消灭邪能之源就好了。但如果不是，那么他就必须大义灭亲，将邪能之源跟亲王全部歼灭。
其实，这个亲，好像也没多亲啊。
毕竟他还没弄清楚自己跟渣了魔王的魔主之间的联系。万一只是很意外的长一样，那他不成就替身了吗？
呵，这样也好，如果亲王真的只是将他当做替身，那下手起来也不用心慈手软了。
门口外，就在诺双眸逐渐被赤红晕染开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门把手的拧动声响。他楞了一下，迅速逼退内心的焦躁和恐慌，在方钰开门的同一时间转过了身。
方钰腮帮子有点儿发僵，决定假装没看到诺那一双还未完全褪去鲜红的眼睛，“咳，刚才心情不好。进来吧。”
可能是因为面对未知的邪能之源的关系，还不确定自己生命是否受到威胁，方钰的演绎并不怎么精湛，故作高傲的姿态明显没有以往那么自然，有点儿勉强，最后“进来吧”三个字，也说得没有那么肯定，有些发飘。
但这不影响诺重新燃起希望的心情，也就故意忽略了方钰身上的不对劲儿。
“主人你累了吧，我去给你热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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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点了点头。这种时候，能少一点儿接触的时间就少一点儿。
就在刚喝一杯茶的功夫时，门外再次迎来了客人。索菲侯爵熟悉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亲爱的欧，我听说你回来了。能开门见一面吗？”
方钰思考了一下，他还需要索菲侯爵珍贵的礼物，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索菲侯爵已经习惯了没有回应，所以当门打开之后，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时，他一个激动，便扑了过去，将人死死搂入了怀中。激动的心情，澎湃的热情，让他控制不住伸出了尖牙，又在即将咬破眼前诱人的脖颈时，堪堪止住，缓慢又克制地厮磨着……
微微刺疼的感觉在颈子上游走，方钰头皮发麻，想起了被索菲残忍剥下，遗弃在洗池里的人皮。很担心索菲控制不住自个儿，会不顾场合地动嘴：“你想对我做什么，索菲大人。”
他其实很想骂一句滚，变态，但怕会刺激到索菲。
“哦，亲爱的，别害怕，我怎么会伤害你。”索菲侯爵觉得，光是闻着人类身上的香味，感觉相拥的美好，他就能一个人脑补到高潮。
现实也确实如此。
方钰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脸色变来变去，十分丰富。
穆琳跟玛西亚上来找方钰，谁料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双双傻在了台阶上。一时不知道是该转身离开，还是该继续走过去。
这些天，除了一些高层的血族，那天送玫瑰花的血族一个都不见了。方钰跟爱德华和普尔曼两位公爵大人最熟，她们想了解一些情况，想知道是不是血族内部发生了什么问题。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么露骨的一幕。
索菲侯爵抱着人类，神情痴迷狂热地啃咬后者的脖子。
没有血留下，就说明不是在吸血了。
其实，光是亲个脖子，可算不上露骨，只是对玛西亚而言，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吻手礼了。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等方钰看到两人，将索菲推开。玛西亚跟穆琳望着索菲侯爵存在感极其强烈的所在，瞬间面色充血，一脸羞耻地不知道该将眼睛放在哪儿。
方钰将索菲推进了屋，那样一副状态，他都觉得丢脸。
看向两人，“做什么？”
玛西亚来找他还算正常，毕竟他不是戴维的身份曝光，正是改名为欧时，对方应该就意识到之前的“欧”就是他本人了。不过玛西亚现在才来找他，方钰也挺意外的。
可穆琳来找他就怪了，还是跟玛西亚一块儿，难道两人合作了？
两人忍不住看方钰脖子上的痕迹和水润。
方钰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湿意，瘪了瘪嘴，胡乱擦了擦，然后一脸不爽地抬眼看过去。
穆琳蹙起眉头，压下心中一丝恼怒，直接说明了来意。
方钰靠着墙，揣着口袋，“这我就帮不了你们了，我今天还没有看到两位公爵大人呢。”
“你也没看到？”穆琳抬起手掩住微张的双唇，表情带着一抹吃惊，眼底算计的暗光转瞬即逝。
玛西亚复杂地看着欧，“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她还记得初遇时，那个礼貌贴心，又机灵聪慧的欧。可现在，对方摇身一变，却变成了跟她们共同角逐血族新娘的竞争对手，还那么不自爱地辗转着各个血族身下，变得贪婪，势力而低贱。
曾经的她居然跟这样一个人共乘一辆马车，还谈得那么交心。
因为“欧”的存在，她甚至觉得穆琳都不再那么可恶，这也是穆琳主动求合作，而她没有拒绝的原因。
穆琳瞥了玛西亚一眼。
玛西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良好的世家教养让她就算愤怒，也不会再外人表现出来，“欧，找个时间陪我喝一杯吧。你当初说过会辅佐我成为血族新娘，虽然你我现在变成了敌人，但就当时给予双方的祝福。喝完这一杯，你之前的承诺，便算完成，我们互不相欠，至于最终谁会成为血族新娘，大家从此各安天命。”
如果方钰不是早早看清玛西亚天真纯善背后的残忍，可能就真的以为她想要真正祝福他。只可惜……
“再说吧，我现在很忙。”
说完，方钰也不再搭理两人，回到屋内。
玛西亚跟穆琳被晾在外面，表情皆不自然，但都考虑都身边的人，很快恢复如常。
玛西亚一脸忧伤，“没想到他现在竟变成这样。”
穆琳叹息，“走吧玛西亚，他说了现在很忙，我们也不好打搅他。”
玛西亚垂下头，揪着胸前的蝴蝶结飘带，“他到底在忙什么？”
穆琳眸底嘲讽，在忙什么？还能忙什么，忙着被搞呗，瞎子都看得出来，这蠢女人装得也太没水准了。如果不是想借着玛西亚的家势，干掉那些选召者，顺便针对方钰，她根本不会主动放低姿态去找玛西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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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看着客厅里正在对峙的诺和索菲两人，方钰心都累了。
无视，走人，洗澡。
下一刻，他的左右手各自被诺和索菲抓住。
方钰：“放开。”
两人异口同声。
“亲爱的，我帮你洗澡吧。”
“主人，我伺候你的沐浴。”
之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选谁？”
我特么两个都不选好不好！
“你想站哪边？”
我想站前面，然后甩掉后面的。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气氛持续僵持的时候，一道让方钰觉得在情理之中的第三者，专门搞破坏的声音从阳台外传了进来。
窗帘拉开，宇文焰杵着阔剑出现在三人眼前。
“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好些没有。”宇文焰慰问道。
索菲跟诺一愣，咄咄逼人的目光，同时开始扫描起他身体，看样子随时准备动手检查。
方钰：“……”
宇文焰，你特么真是来添乱子的。
第176章攻略吧，血族新娘
事实证明宇文焰的到来，解了方钰的燃眉之急。三足鼎立之势，谁也不让谁，方钰顺势摆脱索菲和诺的纠缠，一个人跑去浴室洗了澡。
出来后，客厅里一个人都不剩下。
面对这种情况，方钰大大松了口气。两辈子过来，实在疲于应付这种脑残的修罗场。无奈的是，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但有时候依旧无法避免类似事件发生。
在准备将换下的衣服扔到脏衣篓，检查口袋里，方钰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仔细回想一下，宇文焰将他拽出来时，确实曾碰过这个地方。
那么纸条就应该是宇文焰放的。
上面内容只有一句话。时间地点目的。
今晚十一点时，到他的房间去一趟，聊聊未来人生。
宇文焰担心纸条会被其他人看见，写了这样一句是是非非，很容易引人遐想的话。这明显不是宇文焰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做什么，向来都明目张胆。偷偷摸摸不符合原则。唯一需要偷偷摸摸搞地下工作的，便只有主神任务。
今天离开爱德华公爵府比较匆忙，宇文焰想找方钰了解更详细的过程也不可厚非。谈及正事。秦月，顾星洲还有另外两个队友们肯定都会到场。宇文焰是队长，肩负着带领大家平安回到主神空间的重任，不可能搞小分化，只找他一个人。
趁着诺暂时离开，他也不想单独面对，方钰果断回房间重新换上一套衣服。
考虑衣服经常因为某些原因而损毁，方钰早在系统空间里面准备了很多批发款。为了节约积分点，买的都是差不多的款式。
t恤+休闲裤。要不，就是衬衫+休闲裤。然后就是春夏秋冬各种款的外套。
不过有了属性加成的斗篷之后，不穿外套，只要披上斗篷，不但能屏蔽灵魂波动，削弱气息，甚至还有抵御恶劣环境和精神探查的功效。
————
深夜十一点。
方钰准时从阳台翻到了宇文焰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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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预料，客厅里坐满了人。
大家都是成熟的选召者，也不客套，直接入主题。方钰再次将对宇文焰曾说过的内容重新诉说了一遍。依然隐藏了绿了宇文焰，将他的佩剑发展成自己线下卧底的事情。
这事儿一旦捅出去，怕是宇文焰下一刻就让他血溅当场。
方钰撒谎撒习惯了，面不改色，就算是顶尖的心理学专家和微表情研究专家都看不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爱德华和普尔曼两位公爵都死了。不过我觉得他们死了，关系不大，只要不让其他人知道就好了。爱德华反正不在评审之类。至于普尔曼，我们找人假扮一下就可以了。”
另外两位队友，显然还没从突然死掉两位血族公爵的事情中回过神，表情还很恍惚。“找人假扮？你脑子也太大了！万一被发现……”
方钰冷冷一瞥，说道：“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方钰在顾星洲和秦月面前，一直是高冷人设。在宇文焰面前，高人跟高冷也有重叠的冷漠设定。虽然在宇文焰的心目中，他的高人风范恐怕已经大打折扣，但并没什么大碍，看得出来，宇文焰对这些无关轻重的小事并不在意。
胖子杨嘉石呵呵笑着：“没错没错，方煜队友说得真是太好了！”
卢飞尘和张云琮两位队友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更加无语杨嘉石巨人不站在他们一头。这个该死的墙头草。之前刚进世界的时候，杨嘉石就狠狠把宇文焰恭维了一番，典型的小人嘴脸。
哼。
看了一下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的宇文焰，又看了看陷入沉思，也不准备反对的秦月和顾星洲。两人终于体会到一种叫做生无可恋的绝望感觉。之前被分配到这个组，看在有宇文焰这位大佬，还以为终于鸿运当头，欧了一次。
现在看来，非酋的命运原来从来没有摆脱过。只希望他们的胆大妄为能止于这一次，不要再搞得那么刺激。
假装一位公爵啊！
那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假扮的吗？
排除宇文焰这位伯爵，秦月是为女性，其他队友不堪大任，方钰另有任务，最后扮演普尔曼公爵的人选就落在了顾星洲头上。做了几次任务，顾星洲的火爆脾气被磨平了很多，临时演一演，只要注意不露出太大马脚，被圣灵之心察觉出来，就不会有事。
“继续。”宇文焰发号施令：“我们今晚各自去拜访一下名单上的血族。”说着，拿出一张羊皮纸分发下去。
顾星洲念出一些人的名字，“……这些都是参加第二次测评的血族人员。”
秦月，“他们消失一天了，我同意调查。”
方钰也想知道原因，没有拒绝。至于另外两位队友的意见，自动被忽略，没什么大用的队友，只需要实施命令即可。
两位队友看他们一人一句敲定了接下来的计划，在宇文焰暗中扫来的视线中，根本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讲出来。倒不是怕了顾星洲他们，而是宇文焰对于一些不听他命令的人，向来不留存什么仁慈之心。
对方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一个足够智慧的王者，不需要第二个声音。
“你跟我一起。”宇文焰手指头点了一下方钰。
做起正事儿来的时候，宇文焰的口吻强势沉静，哪怕并不威严，但没人感拒绝。方钰发现，宇文焰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更为理智，公事公办。
直到这时，他才从对方身上看到一个公会会长的气势。
杨嘉石拿着羊皮卷腆着脸挤到了方钰身边：“大兄弟，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他们都是两两组队，就剩我一个，我怕遇到事儿我应付不来破坏咱们的计划。”
方钰在宇文焰开口之前同意了，他看杨嘉石这个喜欢拍马屁的小胖子挺有意思的。看得出来，这人心眼儿多，但是不坏。很明智地没有选择跟张云琮他们一块儿。知道跟在宇文焰身边，安全系数会更多。
他有些好奇，把杨嘉石拉到一边：“如果是你一个人，你会愿意跟宇文焰一组吗？”
杨嘉石想了想，摇头。
“哦，为什么？”
杨嘉石张口就来，一脸真诚：“我只跟好人一块儿。”
方钰，“你是说宇文焰是坏人？”
杨嘉石又摇头：“他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这样更可怕。”
方钰对他这种言论感到稀奇：“说说。”
杨嘉石压低声音：“不是坏人，又不是好人，那就说明他以利益和价值来衡量。万一我没有价值了，又在遇到危机时刻，他肯定会选择牺牲我的。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注重结果，而不在乎过程的人。”
方钰感到惊诧，眼前这个小胖子，看着没什么大用，但看人，似乎意外的精准。
“可我也不是好人。”方钰眯起眼睛。
杨嘉石睁大眼睛，仔细打量方钰的面容：“你很奇怪，你确实不应该是个好人，但感觉上跟你呆在一块儿又比较令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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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焰一直都注意着某个角落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人。
他不是好人？
嗯，既定的事实，没什么好反驳和恼怒的。他比较感兴趣的反而是杨嘉石对方钰的评价，什么叫做确实不应该是个好人？
不过，时间有限，不能让他们继续磨蹭下去了。
他走过去打断了两人的交流：“在说什么？”
方钰清了清嗓子，虽然猜测宇文焰可能听到了，但他还是装得像什么都没事儿发生一样，搭着胖子的肩就走在了前面。
杨嘉石本来笑嘻嘻的跟着走，突然感到肩上一阵发冷，表情一僵，感觉假装低下头系携带避开了方钰的手。然后他就发现肩膀又不冷了。
宇文焰掠过杨嘉石小山屯一样的胖球，走到了后者原本站立的方向。
杨嘉石重新站起来，发现宇文焰挤掉了自己的位置，愣了一下，重新选了个方向跟着。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方钰，宇文焰，杨嘉石，潜行在圣殿各个房间。血族是夜间生物，按理说，会有自己的娱乐方式，但血族新娘候选们都睡下后，整个圣殿都安静得过分，连一只飞行的蝙蝠都没看见。
在轻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他们就从阳台翻了进去。
其实在血族一夜之间都消失后，方钰就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灾祸。所以当他们在卧房的棺材当中发现被挖去了心脏，彻底变成死尸的血族后，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意外。当然，被证实后的错愕还是有的。
重新在宇文焰房间里集合，顾星洲跟秦月他们也都证实了其它血族被挖去心脏的死状。
“所有参与第二次测评的血族都被挖去的心脏。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表情衬得上安详。看起来更像是自杀。”
血族即便被挖去心脏，也不会立刻死亡。自杀挖掉心脏，然后躺在棺材里，确实有可能。
“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一起自杀？那天有发生什么让他们必须自杀的事情吗？”顾星洲提出疑问。
谁知，秦月直接看向了方钰。
方钰怔愣，“……关我屁事。”
顾星洲想想也觉得有可能：“也许真的跟你有关，那天晚上他们闻到你的血后，精神都很失常。不过统一失常到选择挖去心脏自杀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宇文焰忽然说道，“如果他们自杀，那么被挖出的心脏在什么地方？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圣殿血族只要将心脏丢去圣池，可以再生。”
“圣池。”方钰不想再回想那个地方。
“我们要再去一趟爱德华府邸。”宇文焰起身做下决定。
第177章攻略吧，血族新娘
有宇文焰在，爱德华府邸外的玫瑰花铺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唯一有些不好过的只有方钰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这些玫瑰花的恨了，前脚还没踏进里面呢，这些平均半人高的巨玫瑰花的根须，枝叶就张牙舞爪地朝他袭击。
若不是怕动静太大会引起圣殿那边的注意，一把火就能烧光了。最后宇文焰看方钰躲得实在狼狈，便索性把人拽到了自个儿怀里，将周围席卷而来的玫瑰花全部斩除。饶是如此，从外面看的话，这片海洋般的玫瑰花铺还是秃了很长一条。
几人万分惊险地穿过花园进入钟楼，然后开始四处搜寻调查。其实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者说能彻底消灭血族的办法。
方钰一直没放弃寻找水晶骨，趁着这次爱德华“死了”，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翻箱倒柜。
“你这是在拆迁吗？”看到方钰背后七零八落的物件，顾星洲面皮抽了抽。
“有些藏得很深的东西就只能靠拆迁来实现，小伙子，多学着点儿。”方钰转头拍了拍顾星洲的肩，顺便将头顶上堆叠起来的文件全都砸在了面前歪倒的储物柜上，眼神一瞥，突然看到其中一个文档，便将它扯了出来：“亲王唤醒计划？”
这句话，将周围正在搜索的人全都引了过来。
“什么东西？”张云琮凑过来看，一头雾水。“亲王？别告诉我还有个大bos没出来！”
方钰翻开文档，却发现只剩下一个封皮，里面的纸张全都被撕下来了。他就知道，一些很重要的线索，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发现。不过这个世界是团队竞技，不是解谜闯关，难度系数应该不大。
“再去找找，应该没有被彻底销毁。”宇文焰说道。
“这个房间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其他的。”顾星洲环顾四周，该找的都找了。一些对于人族抵御者来说很重要的血族情报和防卫设施等重要文件，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当然，如果他们要去跟人族抵御者合作，那性质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