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欢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似是故人来
秋雨在九月十四晚消停了,十五日是例行的休息日,一大早景王就命太监过来请朱明熙出去跑马,还指明了让曲非烟同去。
这天不上早朝,朱明熙起得晚,曲非烟也就不用寅时爬回自己宿处,两人睡到辰时朱明昭的请贴送过来时才起床的。
“想不想出去”朱明熙心情很好,看曲非烟频频看他,笑着问道。
“想。”曲非烟很肯定地点头,虽然跑马很辛苦,可是跟在朱明熙身边,信息当然是最通透的,还可以离开漱玉不用挨人的白眼。至于几个皇子的明枪暗箭,她相信朱明熙有的是办法挡,她只需扮傻就可以了。
“在中闷了”朱明熙笑着揉揉曲非烟头发,抬头问柳絮:“给小非子准备别的衣服了吗”
“准备了。”
柳絮漫应了一声,吩咐青霜去侧殿衣柜里拿,自己则手脚麻利地服侍的朱明熙穿戴。
朱明熙着装完毕,微笑着看曲非烟。曲非烟开始愣着,片刻后领悟,朱明熙这是等着她发花痴呢仔细地打量了朱明熙一眼,曲非烟赞叹:“五殿下穿什么都好看。”
朱明熙今日的穿戴又变了个样,竟是一身淡雅的浅绿交领右衽短襟上裳,银白绣云纹腰带,月白绸裤,及膝白色长靴。如此柔和鲜嫩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仍是英气勃发,霁风朗月。
“有没有比朗润卿好看”朱明熙得意地笑了笑,容色一整,却又盯着曲非烟问。
这算什么情况吃醋拭探还是要她表态选择曲非烟暗骂,你自己说的,朗润卿是真正的天人,却又来这样问我,我若说朗润卿比你好看,是不是就是吃里扒外若说你比朗润卿好看,却又是睁眼说瞎话。曲非烟脑子里飞速地运转,脸上却一丝犹豫没有,走过去挨着朱明熙磨擦了几下,喃喃道:“殿下是俊,相爷是美,殿下你说俊好看还是美好看”
朱明熙本来颜色端整,给曲非烟磨擦了几下,再看她眼波水润,白晳的圆脸红彤彤的,那脸端不下去了,一揽曲非烟的腰,屈身就想把曲非烟抱上寝榻。
“咳咳”柳絮咳了几声:“殿下,大殿下相约的时间快到了。”
“殿下”曲非烟娇喘着捶了朱明熙一下,忙不迭从他怀中跳开。
“时间还早吧。”朱明熙有些不甘愿。。
柳絮斜了曲非烟一眼,曲非烟知机,忙道:“我去看青霜姐姐给我拿衣服了没有。”
待得曲非烟走远了,柳絮上前给朱明熙整衣领,整完了手一顿,却不离开,按着领口不动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朱明熙按住了那只手。
还是上次会合的那个地方,还是几个皇子和顾唯昀,只少了朗润卿,曲非烟有些儿恍惚。
“五弟真会调养人,小非子越发好看了。”朱明昭笑着夸曲非烟,一面抬手半扶她,不给她下跪见礼。
曲非烟低垂着头作不好意思状,她身上穿的弹墨花绫青缎子衣裤,颜色有些深,可料子是上好的,她皮肤又白,倒确实很好看。
朱明昭夸朱明熙的人,二皇子朱明曙也不甘落后,赞同的跟着夸了几声,顾唯昀也笑道:“小非子确是越来越好看。”
三皇子朱明珂却冷哼一声:“不知廉耻,倿幸之辈。”
曲非烟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脸快埋到前了。
朱明昭干笑了一声,朱明曙开怀地笑,朱明熙淡淡地哼了一声,顾唯昀却似颇尴尬地唔了一声,然后笑道:“走吧,这么多天没来了,筋骨闷坏了。”
马儿的嘶嘶声,几个人上马了。
“小非子,上马,跟在我们后面,小心些。”朱明熙招呼了一声,打头拉起缰绳,几个人朝树林深处纵马疾驰。
曲非烟开始跟着,很快被远远拉下,她也不急着跟上,横竖她对猎没有兴趣。看着朱明熙等人走远了,她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上次与朗润卿游水的那个湖泊方向而去。
湖水还是澄清碧绿,周围的景色却变了,四周的高大的树木上次只是间着几片黄叶,这时却金黄一片,间夹杂着数片鲜艳的红。
曲非烟滑下马,把马儿拴在湖边的大树下,默默地来到湖边蹲下,捧起水洗脸,水很凉,沾水的手指微微有些冰,曲非烟注视着水面失神,碧波荡漾的水里慢慢幻化出游水嬉戏的两个人。
“朗润卿”她低低地叹息一声,指尖在水面划着,刻划出那三个字,一滴泪滴在水面上,带出一圈涟渏。
也不知过了多久,曲非烟蹲得双腿发麻,她身体一歪倒到地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残余着湿意,她没有在意,只瞪大眼看着蓝天上朵朵追逐的白云发呆。
晚间与朱明熙同眠,虽然他中了销魂散后都会睡死过去,可是曲非烟总担心他会醒过来,本不敢安心入睡,躺在地上没一会,她便陷进沉沉的梦乡中
“小非子,地上凉,起来。”朗润卿好看的眉眼出现,温柔的低语在曲非烟耳边响起。
“我不起。”曲非烟摔了他的手,有些微怨恼。
“怎么啦生我的气”狭长的凤眼含笑,温润的红唇微微上挑。最是那凝眸含笑间,千回百转的风情尽现。
曲非烟呆呆地看着,有些儿痴了。
“闭上眼睛。”洁白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睑。
“不要。”曲非烟嘟嘴,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他了,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这样说。
微凉的手指来到她的红唇上,指腹在上面摩挲,朗润卿低笑道:“为什么不闭眼,怕我走了”
“你走你的,我才不怕呢。”曲非烟想扭身离开他,却又舍不得唇间那温情脉脉的碰触。
那抹已由微凉变得温暖的接触却离开了,朗润卿站起来,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的声音,白袍中衣里衣衬裤,一件件优雅地剥离,眉眼那样致的人,身材却不纤弱,肌充满活力,白晳的膛上两粒樱红异常漂亮,紧致平实的腹部下面,暗红的巨兽离了束缚,在快意地弹跳。
“啊”曲非烟惊叫一声,指着朗润卿颤抖着问:“这,这是在野外,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呢你看,大地为床,青草作褥,蓝天是帐,白云当被,小非子,上次你晕迷着,这次,我会让你享受到那极乐的滋味。”朗润卿浅笑着,他的手指伸向曲非烟的衣领,慢慢的把它拉开。
就在这一瞬,那抹浅笑消失,冷浮上那致的脸庞。
曲非烟羞愧地拉衣领,她知道,那上面肯定是红痕斑驳,朱明熙每天晚上都要在上面啃咬许久,昨晚亦是如此。
朗润卿的手按住她的手,游移着来到她锁骨处,他轻叹一声:“是我不好,我没有护得你不受欺辱。”
曲非烟心头一酸,想到每天晚上的提心吊胆,泪水忍不住冲出眼帘。
他拉起她的双手轻轻抚,又轻轻地放下,整个身躯伏了下来,微凉的双唇来到曲非烟的眼睑,极尽温柔地吻著,将一颗颗泪珠尽数吻去,良久还不愿离去。灼热的呼吸喷在曲非烟脸上,那温暖的触感传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麻痒的感觉让她心中颤栗不已,白腻的脸上变得殷红。
他的舌尖离开她的脸颊,轻舔她的耳垂。他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探进她的衣领里,那里面肌肤柔润,滑腻无比,前小巧玲珑,因为手指的攻势而微微颤抖,那两颗粉红樱桃颤动着诱人采摘。朗润卿轻轻地旋转着
曲非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喘息不已。
“唔啊”曲非烟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在这激狂的情潮中,身体越来越虚软无力,强烈的攻势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相爷不行的“她的脯急促地起伏,两手乱打乱动,眼中水汽弥漫,双颊绯红,她脑子里空空的,可是她知道不行,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不行的
朗润卿双眼幽深,脸上的微笑极其温柔,他搂紧她,享受著那柔若无骨的娇媚,他一边吻她一边问道:“你不想要吗一个月零七天了,你没有想过我”
想他吗有没有想曲非烟皱眉,突然前一痛,朗润卿抓着她那里用力一旋。
她惊叫“疼,你轻点”
一抹疼惜浮现在那出尘绝俗的脸庞上,朗润卿的手指快速抚弄起来曲非烟挺起膛,难耐地扭动起来,那让她着魔的手指却突然离开了,还没等她抗议的话出口,火热的手指探到下面,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那麻痹的触感让她全身一僵。
“喜欢吗。”朗润卿在她耳边完低语,手指伸进去轻轻捣弄。
“不要”曲非烟轻喘,羞耻地感到下面湿热起来。
“还不要我让你自己说要。”朗润卿撤出手指,带火的双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
“不要啊啊相爷啊”曲非烟瞬间被那颤栗的快感激得全身颤抖,难言的羞怯让她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两腿却被朗润卿死地按住,不能后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凄徨无助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恼人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的朋友请零分评留邮箱。
14
14、亲人喜相逢 ...
啪地一声响,曲非烟一跳,睁开眼的瞬间她先是一阵茫然,眼前本不见朗润卿,下一刻她的脸涨得通红,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她钻,她身边没有朗润卿,可是有别人,顾唯昀就站在她身边,蜜色的脸涨得黑红,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几个野果。
曲非烟腾地站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脸一阵躁热,红得要滴出血来。
两人僵僵地面对面站着,曲非烟咬着唇,几乎要大哭,做那种梦也就罢了,偏生还给人看到,也不知自己在梦里怎些个不要脸的表情言语。
许久,顾唯昀跳开几步,结结巴巴道:“野果脏了,我再去另摘几个给你吃,你等我。”
看着顾唯昀跌跌撞撞跑开,曲非烟跌坐地上,捂着脸羞愧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后又拔地上的小草狠狠地摔进湖里,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怎么能生起那样的绮念怎么能失了防备慎戒之心就那样一夜緾绵,自己难道还真失身又失心不成
难堪与羞耻,还有悲哀绝望,各种情绪吞噬着曲非烟的心,顾唯昀回来时,她还把头埋在膝上痛哭。
“哎小非子,这个这个没什么,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顾唯昀吞吞吐吐地想安慰曲非烟。
曲非烟哭得更大声了,是个男人也罢了,问题是她本不是男人,做这样的绮梦,对象还是朗润卿,自己真个太不知羞耻了。
美人梨花带雨,最是惹出人怜惜,曲非烟虽然不是美人,可是当她白腻腻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儿红红时,一样惹人怜惜,她如此痛哭失声,顾唯昀又不是冷心肠的人,忙手足无措地安慰她,两人一人哭一人劝,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顾唯昀是偷偷离开朱明熙他们的,他发现曲非烟没有跟上,怕她早上挨了朱明珂的冷言想不开,因而静静地寻过来想安慰她。朱明熙与朱明昭等人寻到湖边时,看到的是曲非烟倒在顾唯昀怀里,顾唯昀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口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曲非烟泪眼朦胧间,瞥到湖里的几个倒影,她心头一跳,蓦地惊惧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倒在顾唯昀的怀中了。
怎么办曲非烟心思一转,她按住肚子,大声哭叫起来:“好疼啊顾统领,五殿下在哪里,我要找五殿下”
“小非子,怎么啦”顾唯昀着急地问。
“疼死我啦,顾统领,烦你抱我去找五殿下”
“好好我带你去找五殿下。”顾唯昀抱起曲非烟,转身间他看到朱明熙等人。“五殿下,小非子肚子疼,你快看一下怎么回事。”
曲非烟就这样从顾唯昀的怀中转到朱明熙手上,顾唯昀一脸坦荡之色,催促朱明熙道:“五殿下,你先带着小非子回诊治吧。”
朱明熙还没说什么,朱明珂已冷笑着道:“五弟,不比试了为个奴才半途而废跑回”
“殿下,奴才自己回就行了。”曲非烟挣扎着下了地。
“殿下,我带着小非子回去吧。”柳絮请示。
朱明珂却又抢着凉凉道:“柳絮,你是五弟身边第一人,这个小太监是什么人还要你亲自送回”
顾唯昀想说什么,曲非烟抢着道:“谢柳絮姐姐,小非子自己回。”
一个人溜达在街道上,曲非烟很是高兴,想不到急中生智装病,还得来这个好处,现在是午时,朱明熙他们应该是晚间才回,自己可以在市井中溜达溜达,看看以后出了能干些什么。
路边有不少摆摊的,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她凝神观察着各式各样的店面。
“菲儿”
一个妇人凄切地哭着扑向曲非烟。曲非烟吓了一跳,推开妇人,在看到妇人的脸的一瞬间,到嘴边的喝斥吞了回去。妇人那张脸,与这个身体的脸,太相像了。
“菲儿,你还在怪娘吗娘也是迫于无奈,曲家只得你弟弟一独苗,如果你弟弟进做太监,你爹若是纳妾,娘”妇人哀哀痛哭。
曲非烟叹了口气,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刘仁,她要想办法灭了那个刘仁。看妇人布裙衫衣着老旧,想来变卖了家产后过得很不好吧。大概是血脉相连母女连心,看她哭得凄苦,曲非烟心头也酸酸的。
“娘,我没有怪你,爹爹和弟弟都好吧你们怎么到京城来了”
之前听小成子说过,她老家是阳江的。离京城很远呢。
“菲儿娘害了你,也害了你爹啊”
妇人哭哭啼啼,曲非烟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间,越听越心酸,刘仁要纳这个身体为妾,曲父不允拒绝,想把女儿许配正当人家当正室,然而县令求亲不成的人,谁家也不敢结亲。曲父寻思着自己在阳江久住,只怕女儿最终逃不脱刘仁的魔爪,于是外出寻觅居处,打算搬离阳江,就在他外出期间,刘仁便将曲非烟的弟弟的姓名填进太监名额里,曲母等不到丈夫回来,只能急急变卖房产贿赂了经办人把女儿当儿子送进。曲父在儿女之间,却是疼女儿多于疼儿子的,回来闻讯就病倒了,兼且家财尽失,女儿在中凶多吉少,更是忧心,又没钱延医买药,没多久竟病逝了。
听着妇人的诉说,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父亲对她浓浓的父爱,曲非烟忍不住泪流。
“菲儿,娘看到你还活着,娘也就安心了,你爹怪我,说你是女儿家,进做太监,被发现了就没命了,娘作孽,害了你也害死你爹”曲母哭得更伤心了。
曲非烟心道,是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跟前的,不是你女儿了。然而也许是身体里骨血相连,心里不只没有恨,还满满的酸楚心疼。
“娘,爹不在了,那你们现在在京城里,做什么谋生”
曲母羞愧地指了指身后地上的小提篮:“娘自己蒸的包子,每日里卖包子,赚几个铜板。”
曲非烟心头一痛:“娘,你带我去你和弟弟住的地方,我回后找姐妹们借点银子,有机会再给你们送过来。”
“菲儿。”曲母大哭,女儿不怪她,还如前一般懂事,她更是羞愧。
“瑞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一个少年打开门,曲非烟还没来得及打量,少年朝她奔过来,一把抱住她痛哭。
“姐姐姐姐”
少年奔流不息的泪水湿透曲非烟的膛,曲非烟轻拍着他的背,眼里也止不住泪流,眼前这两人,在思想上与她没有关系,可是浓浓的亲情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之间的关爱与牵挂,想起那个忧思爱女病逝的父亲,曲非烟暗暗发誓,她会接过这个家的担子,照顾糼弟弱母,她也要除了刘仁,为父报仇。
一家三口抱头哭了许久才慢慢止住哭泣,曲非烟看了看曲希瑞,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更觉心酸。
曲希瑞生得端正,眉清眼秀,相貌大概随父了,比曲非烟这个身体的样貌还好看,只是脸色腊黄,清瘦的脸上不见,不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而她们住的,是一个极破旧的院落。
曲母明白曲非烟的心思,羞愧地道:“你爹去世了,娘除了卖包子,给人家浆洗衣物,也不知做些什么,能活命下来,已是天可怜见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努力攻读诗文,考得功名,到时我再求恩典,把你接出来,我也会好好孝敬娘亲的孝敬你的。”曲希瑞挺起小膛,拍着脯保证。
曲非烟苦笑了一下,心道你能搏什么功名,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可是太监身份,除非办假户籍,可是依这个家的境况,没有那个银子的。
曲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神情更黯然。
这个家庭贫穷至此,只怕连吃饭都吃不饱,自己被柳絮扣下一年俸禄,暗香也是,别的人只怕也不会借银子给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吃苦,还有体弱的母亲在奔波。
曲非烟心思转动着。
“咴咴”曲非烟想着心事,缰绳拉得有些紧了,小马不高兴地喷喷鼻子。
有了,把这小马卖了,反正朱明熙现在不知是真宠假宠,表面上很宠爱她,总不会为了一匹马治她的罪的。
15
15、真假情难辨 ...
曲非烟牵着小马,直奔马市。
皇家的马,随便拉一匹出来都不是普通品种,这个曲非烟心里有数,只是她不知,她手里的这匹小马,却是难得的纯血马。
这匹小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曲非烟刚进马市,一说是要卖马的,便有很多马商围了过来。
那些马商相了一会后,却又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曲非烟抓住一个恋恋不舍离去的马商,问道:“大叔因何不出价就走我这马可是好马,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而且善解人意。”
“你看看这个。”那人指着马脖一个印记,心疼地道:“这是皇家印记,有这种标记的马,禁止在市场上买卖的,这种马除了皇上皇子们,就只有王公大臣们有了,这马只有赠送,却不能买卖。小公子,你是哪家公子,瞒着大人出来卖马,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难道就这样回,不卖马了。曲非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大叔,有没有听说哪位很想要这种好马的又得不到王公大臣们的赠送的”
“有啊,最出名的是泰丰商号少东家陆风,他家金银不少,可是商家地位卑下,他结交不了仕族中人,他又是出名的爱马成痴,陆府里有不少马,就差这种极品宝马了。”马商婉惜地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白白丢了。
“大叔想必认识这位陆少东家,能否麻烦大叔带在下去找他,必有重谢。”曲非烟腰包里空空如也,不过她明白,白跑没有好处的事人家不会干的,她也能打听到陆府的所在,不过能不能见到陆风,就难说了。如果马儿能卖成,她也会有银子售谢人家的,如果卖不成,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只要能见到陆丰,她绝对能促成成交的。
陆丰那么爱马,马商自然跟他是熟悉的,马商计算了一下,马儿不能卖,却能赠送,这位小公子衣饰华美,想是哪家的小公子。
“我给小公子带路。”他欣然陪曲非烟前往陆府找陆风。
“公子不在府里。”马商与陆府的门房是认识的,门房遗憾地告诉他们。
今天要卖不成,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出的时间,曲非烟暗自心急:“老伯,陆公子不在,请问府中有能替代陆公子拿主意的人吗能否给在下见上一面”
“这个”看门人犹豫。
马商也想促成生意,他对陆府是了解的,道:“凌小姐也能做主,她时常跟着陆少爷到马市去,想必也不避讳我们的。”
门房去禀报,马商告诉曲非烟,凌小姐名凌晓月,是陆风的姑表妹,父母双亡,寄住在陆府,与陆风感情很好,陆风出入经常带着她的,陆老爷前年去世后,陆太太忧伤过度不能理事,现在陆宅的内务,就是这位凌小姐在主理。虽然没有明言,大家却都道这陆府的少,非凌晓月莫属,要不陆太太也不会越过几位姨太太让凌晓月一个姑娘家主理家事了。
“哇,美人。”曲非烟惊叹。
迎面而来的美人儿款款前行,一身水葱绿的曳地长裙,侧髻别着一枝光芒耀眼的珠钗,两滴珍珠耳珰垂在耳畔,脸上薄施脂粉,肌肤白皙,眉眼致,温柔婉约中流露出万千风情。
凌晓月大概被人如此看惯了,曲非烟痴看着她一时回不了神,她也没有生气,只妩媚地一笑。
马商却不好意思了,用力一推曲非烟,曲非烟忙将来意说了,又道:“凌小姐,马儿不能买卖能赠送,在下可以想个法子,明面上以赠送的方式把马给陆公子。”
“确是好马。”凌晓月围着小马转了几圈后,婉拒:“表哥一个多月前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对马匹没有兴趣了,现在买下来对他也没用了。”
曲非烟大失所望,脑筋转了转笑道:“那真可惜,这么好的马,想来是陆公子以前一直想要的。公子既然不喜欢马了,府上以前买的马,是不是都卖了送了不再留了”
凌晓月笑着摇头:“表哥突然转,也说不准哪天就又转喜欢马儿了,府里也不是养不起几匹马,所以一直留着的。”话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笑道:“这马儿你要卖多少银子,我买下来就是,横竖府里不差这点银子,说不定哪天表哥又喜欢马了,这样的马,可是买不到的。”
曲非烟刚才那话,就是要引凌晓月如此去想,她笑了笑,道:“马儿既然不能买卖只能赠送,在下自然不能要小姐的钱,在下把这马送陆公子,这样吧,小可有一亲人,家贫生计无着,陆家店面房产不少,小姐指出一处,免租金一年给我的亲人做什么营生,可好另外麻烦了这位大叔许久,小姐另给他些许酬劳。”
这样的好马,市价值两百来两银子,也值一间普通店面一年的租银了,凌晓月盘算了一番,点头应下。她介绍了几处门店给曲非烟选取择,曲非烟要了一处前店后家的,她时间紧迫,马商领了赏银走后,她又跟凌晓月计议了一番,装模作样到陆家的一家医馆就医,搞出很大的动静,让人人都知道她身上没有银子,陆家医馆的大夫还给她诊治,她感激不尽,将自己的马赠送给陆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