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只能告诉先生,委屈你五年,先生只须在我妹妹身边五年,五年后是去是留,你自己抉择,我绝不再强留。”宁韵寒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故而她给他们五年的时间,虽不长,但也不短了,如若五年的时间都不能让杨轩接受小若蓉,那就算以后强迫他们在一起,小若蓉也不会有幸福。
杨轩不语,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一个十岁孩子的所想,他竟然完全看不明,既然千方百计困住他,却又承诺给他未来的自由,难道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他真的看不明,一点都看不明。
我是分割线
如今的顾伶苑,清幽着中带着少女丝丝甜蜜的幻想与羞涩,连在院中研习书法的宁韵寒也被感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不远处抚琴的二人。
倏然小手被身后神来的大手所包容着,手中的笔随着大手驱使将洁白的纸渲染上墨的黑。
清冷的气息早就宣告着他的到来,“书法就在于由心而发,笔随意而行,你这样一笔一画的拘谨,怎能习好书法呢”
但觉手中的笔如他的放达不羁一般,左驰右鹜,千变万化,极为诡异变幻,一通行云挥毫之下,那一气呵成的草书,跃然于纸上。
放下毛笔,单手轻托臀下将她抱起,“怎么样”
低头细细观之,那草书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狂”,一种气势逼人的狂,一如他般,果然是字如人。
“大小姐,这琴该放哪里”管家刘璜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宁韵寒抬眸望了眼夏侯龙舜后,如似在说就知道是这琴,淡漠道,“随便。”
夏侯龙舜面上冷然不语,但眼中的笑意已满是。
这倒让刘璜甚是为难了,幸好春雨领着他将琴放置主房之中,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夏侯龙舜身边尽二十载了,还没见过有谁像这位大小姐般,将城主的所送的物件不当一回事的,且城主还全无恼意。
小指上倏然一痛,接着一细长的白色影子急窜入袖中,紧紧的缠住她的手臂,宁韵寒心中一惊,按那手臂上略显粗糙冰冷的触感,那细长的白影应该是条蛇。
“蟒龙”杨轩惊道。
冰眸有一瞬间扫过杨轩,后又消失在那眼睫中,没人看得明其中之意。
夏侯龙舜抓住她的小手,“小宝贝莫怕,它已食过你的血,今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掀开她的衣袖,只见一细长的小蛇紧缠于她手臂上,通体洁白,唯有蛇头之上有一红点,那分叉的信子不时的吐出探寻,让人知道它还是活的,不然它一动不动,如同手臂的上的饰物。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一条蛇”
夏侯龙舜轻笑道,“小宝贝,不是喜用鞭子吗”
小小柳眉一挑,“那和这蛇又有何关系”
将她放下,蓦然手臂一伸,从他黑色袖口中飞出一黑影来,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物,就见夏侯龙舜轻轻一甩动,那黑影如软鞭般,直袭上不远处的假山上,啪的一声,顿时石头四分五裂的炸开了。
夏侯龙舜将那黑色软鞭收回递予她看,原来是一通体黑亮的墨蛇,宁韵寒一愣,“蛇”
“是蟒龙。”只见夏侯龙舜手臂一伸,那墨蛇如有灵性般,又窜入他衣袖中消失了。
再将她抱起,“蟒龙是这世上最好的鞭子,不但灵性十足,且能与主人心灵相通,”抚摸着宁韵寒袖中的蟒龙,“白玉现今还是小蛇,它会伴随着你一起成长,威力也会倍增的。”
“白玉”小手轻抚那小巧的蛇头,“它的名字吗”
“嗯,它是如墨的孩子,就像你是我的小宝贝。”夏侯龙舜没觉察到眼中的一丝柔情,可旁人却瞧得清清楚楚,也让他们瞬时哑然呆滞。
[控制篇:第十五章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啊。”小若蓉的一尖声惊叫从屏风后响起。
糟了,在前厅看书的宁韵寒心中暗道不好,忘了夏侯龙舜在里面午睡呢,这家伙有裸睡的习惯,而且起床气超大。
半个月前,夏侯龙舜不知是那根筋不对,忽然跑来她顾伶苑,说她这安静适宜午休,就天天跑来了。十天前夏日不知情,在房中整理衣物搅扰到了他,二话没说直接将夏日打成重伤,至今还在修养中,小若蓉这一惊叫吵醒他,恐是非同小可呀。
白玉倏然蹿出衣袖紧握在手中,在椅子上跳起,直接从屏风的顶上跃过,手中的白玉第一时间甩出,直奔那袭向小若蓉的如墨,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如墨像是发现了白玉般,疾驰的速度缓和了下来,也让白玉及时赶上将如墨缠住,制止了一场悲剧。黑白两蟒龙缠绕在一起,彼此牵制着摩挲着,如在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宁韵寒银牙紧咬,向夏侯龙舜低吼道,“夏侯龙舜,你若是伤了她,我跟你没完。”
初醒妖冶的冰眸,如那艳阳下的万年冰川,找不到一丝暖意,却散发着耀眼的闪光,只见他微微扭动手腕,宁韵寒连白玉一同飞向他怀中。
“若蓉你出去,以后中午时分都别到这来了,快出去。”宁韵寒赶紧让小若蓉出去,夏侯龙舜本身暴虐的性格,加上那超大的起床气,稍有不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几成的把握保护得了小若蓉。
小若蓉战战栗栗,很是不安的边走边回头,望向被夏侯龙舜囚困在怀中的宁韵寒。
“快走。”宁韵寒焦急的催促道。
两蟒龙通灵的窜回袖中,唯有那二人冰眸冷然相对。
慵懒妩媚的声音伴随着他清冷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你知道我安寝时,是不喜有人来搅扰的。”
“那回你的霜雾殿去睡,我可没请你来。”宁韵寒咬牙沉声道。
他那霜雾殿不但安静,应该说是死寂,因为下人皆知他的习惯,但凡在他殿里的人走路都是踮着脚的,几乎是没有声响的,唯恐搅扰到他,招来无妄之灾。
英挺的鼻尖摩挲着她那粉嫩的小脸,声轻如呢喃道,“没良心的小宝贝。”也不管她是否愿意,长臂环绕于她,两人同是倒向那软榻,“陪我小睡会。”
冰晶般的瞳眸怒瞪于他,“找你那堆女人陪你睡。”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她小巧的红唇,“嘘。”
靠在那赤裸的胸膛上,他微微带着沁凉的体温,与那稳健的心跳声就轻贴在她耳边,淡淡的呼吸吹拂着她额上的发梢,竟然让她有一丝安全感,也不再挣扎,随着他的心跳声慢慢的闭上眼睛,并没看到头顶上那专注而妩媚的凝视。
“大小姐,”冬雪清脆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二十七位夫人在外等候,说是有事欲请大小姐决断。”
夏侯龙舜的浓眉倏然紧蹙,不悦虽没尽显于面上,但那俊彦上已平添了几分寒意。
“让她们在庭院中等候。”稚嫩的嗓音,在他怀中轻道br >
棋子 棋子第4部分阅读
道。
低头望向怀中的小人儿,只见她懒懒的眨着若寒星般朦胧的眼眸,“父亲大人,你的女人集体来找你了。”
一跃起身,整理下衣物,迈步走出弥漫暧昧的卧室,方步入庭院,阵阵熏香夹着不同花香的味道刺鼻,那满眼的红黄翠绿的各色衣裳更是刺目,本是清幽的竹园,在她们的到来后,也使之倍显庸俗嘈杂。
而小若蓉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的恭候在一旁,其卑微的姿态连四婢都不如,杨轩倒是依然安然自得,优雅的细品着那上好的香茗,无视于那些尽显风马蚤的艳丽女人们。
从那堆女人中间穿过,将小若蓉带离她们身边,步向园中的主位。按理说宁韵寒是小辈,对那些女人还需请安道声姨娘们,可如今不但不给她们请安,连个座都没有,她这小辈坐着,她们这些长辈却站着,有些人心里极度不悦,但她们也甚是清楚,此时该隐忍,她人虽小,可那性情绝非常人,正面招惹于她不是聪明人所为。
宁韵寒也不发话询问,也不招呼她们,自顾着品尝那香茗,半晌后,终有人按耐不住走出来,是丽清,排行第十五的小妾,都称她为丽夫人。
“若芙呀,姨娘们搅扰到你的休息了吧。”语气中隐隐压制着的怒意,但还是有些许外露。
宁韵寒抬起眼眸环视于她们,依然不语,斜靠椅背,两脚撩上那桌案,一身洁白的小男装长袍,倒是将她映衬出几分英气来。
那女人见宁韵寒依然如故,令她进退不得,脸面上甚是难堪,唯有直接道明来意,“若芙,其实姨娘们只是想来问个事的。我们夏侯家的一切都有那规矩可循的,连侍奉夫君顺序也是有章程,以确保众位姐妹们雨露均沾,可如今那淑妹妹却不遵循那章程与家规,令夫君半个月来不曾到过别的姐妹房中了,每每独宠于她,这样下去,那些原定的章程不就形同虚设了吗还是说那些家规与章程都不作数了”
丽清的话音刚落,一骄横跋扈的声音在园中扬起,“哟。”宁韵寒不用抬眼看也知道是谁来着。
只见冯淑扭着蛮腰甩着丝帕走了进来,“我说姐姐们,我与夫君新婚燕尔,难免会缠绵悱恻,难以自拔,”边说还边用丝帕微掩双唇,做那羞涩状,“故而,让姐姐们独守空闺,长夜难眠了,淑儿在这给众位姐姐们赔不是了。”
“不过,这都是我们姐妹间闺房中事,可姐姐们怎么跟一小辈哭诉,让小辈们见笑了不是”冯淑没将宁韵寒看在眼里,自以为就算她再怎么样得那夏侯龙舜的疼爱,也只是一小辈而已。
媛夫人看不惯冯淑的做作,“小辈她可是掌管这城中的钱财,与所有人的起居用食等一切的琐事。”
这些她冯淑是知道的,但她认为是夏侯龙舜宠着宁韵寒,让她闹着玩的,她嫁入这夏侯城的第一步就是独占那夏侯龙舜的宠爱,第二步就是夺得那管事权,第三步就是坐上那城主夫人之位,故而她更是没将宁韵寒看在眼里,她自认只要夺得夏侯龙舜的欢心,想要什么就吹吹那枕边风即可。
冯淑眼中的算计,宁韵寒清楚的映入眼底,只要她河水不犯她这井水,她怎么算计,她皆能无视。
“她一小孩子家家能懂什么”一撩胸前的秀发,冯淑略带轻蔑的说,“再说了,这事就得各凭本事,谁手腕了得,谁就得夫君宠爱呗。”
冯淑此言一出,女人们顿时群情激愤,丽清声调都拔高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雨露均沾方能确保一家和睦,你这样破坏家规,无视章程,狐媚夫君,我定让夫君用家规处置于你。”
“对,处置于她。”
“是呀,太骄横了。”
“该给她点教训了,让她知道该怎么做夏侯家的媳妇。”
不远处一身黑绸长袍的男子,双手环胸,不羁的斜靠在回廊柱子旁,光洁白皙的俊彦如附白霜,冷峻且无情,一双阴骘的冰眸半眯,色淡如水的薄唇紧抿,徐风吹拂起他长袍的下摆,竹影间隙中透露的阳光,时有时无映照在他脸上,有着难言的诡异与无尽诱惑的魔力。
宁韵寒单手轻托腮,稚嫩的小声音,冷然道,“你们在这跟我说,需雨露均沾有何用呀”向她们身后一挑眉,“跟他说才有效呀。”
众人先是一阵错愕后,皆回头望去,只见夏侯龙舜如那踱着优雅猫步的黑豹,徐徐走来。
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女人们都低下了头,不安与惊恐尽显眼底,皆担心刚才自己那嫉妒愤恨的丑样被他所看到,他最讨厌的就是善妒的女人了。
“夫君,”冯淑泪眼朦胧,可怜楚楚的奔向夏侯龙舜,“人家新来的,还什么都不清楚呢,众位姐姐们就联合起来欺负于我。”
宁韵寒忍住送她白眼的冲动,端起身旁的茶杯轻抿,而那夏侯龙舜也走到她了跟前,抱起她坐上那主位,接过她手中的茶杯,饮下一口,冰眸环扫院中众女人,不语,但侍奉他多年的女人皆知,越是不说话,脸上神情越是平和的他,就越危险。
可就有那么个蠢女人,欲要显示其得宠,上前推开本坐在宁韵寒身边的小若蓉,可刚碰到小若蓉,白玉已经缠上了她的颈项,顿时令她惊慌失措。
宁韵寒将她拉至眼前,阴冷如嗜血魔鬼般的声音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但你要记住,如果碰到我妹妹一根寒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白玉倏然松开她窜回衣袖中,冯淑跌坐在地上,脸色甚是苍白,那些女人们都幸灾乐祸看着,而夏侯龙舜也只是冷冷的旁观,不予阻止。
宁韵寒漠然道,“父亲大人,看好你的女人,不然别怪我坏了你的大计。”
[控制篇:第十六章冷战四年]
夏日的夜空朗朗,没有一丝浮云,漫天的明星如镶嵌在天幕上的珍珠,璀璨而夺目,又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安详,乳白色的银河贯穿中天,如那不可逾越的分割线。倏然一颗流星划破那深蓝幽幽的夜空,留下一道金色的弧光,也似那银河中飞溅出来的一滴水花儿,在一刹那的璀璨后,悄无声息的永远消失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中。
宁韵寒一人仰卧在那如鱼鳞般的瓦砾屋顶上,仰望着星空,偷得闲散半刻的功夫,没有琐事与顾虑的烦扰,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漫天的繁星,做着那幼稚数星星的游戏,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母亲的轻声细语
寒儿,你看那就是仙女座,那是属于妈咪和你的星座,仙女座是仙后卡西欧佩亚小ll音译的不知准不准,原名是cassiopeia的女儿,叫安得萝莫达andromeda,是位美丽的小公主,但由于仙后不断炫耀其美丽,得罪的海神波塞冬的妻子,所以一定要献上安得萝莫达作为祭品,以平神怒。后被英雄珀尔修斯所救,终与英雄携手一生。妈咪的宝贝小寒儿,今后也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英雄,与那英雄幸福一生的。
“属于我的英雄。”宁韵寒润泽小巧的唇上,轻染上一丝甜甜的笑,也许像母亲说的,找个属于自己的英雄,那样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呢幸福吗可幸福又是怎样的感觉呢就像呆在母亲身边一般吗
“怎么跑这上面来了”淡淡冷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高大的黑影将她头上的星空遮拦无遗。
令宁韵寒刚才还温柔不已的神情,倏然冰冷,这人每回都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且完全让她无法察觉得到,每每都让她怀疑自己的警觉性是不是下降了。
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但语气中被打扰后的不悦已很是明显了,“你下次来,能不能弄出点动静或声响。”
清冷的气息在她身边躺下,泯然一笑,慵懒的回道,“谁知道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有人靠近了都没察觉”
“跟鬼一样谁觉察得到呀。”宁韵寒继续找寻着,那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丝轻云所遮盖的仙女座。
将她的头枕在手臂上,和她一同仰望星空,“刚才想什么呢想得都笑出来了。”
宁韵寒不答反问道,“怎么跑我这来了,雨露均沾完了”
半撑起身躯,俯近她的小脸,冰眸深邃莫测的凝视了她许久,“有时我真怀疑你不是我女儿,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懒懒淡淡,如真似假道,“你现在才发现呀。”
他那带着微微冰凉的指端轻抚小脸,清冷的气息霸道的侵袭着她的嗅觉,“小宝贝,在那五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五年应该是五十年,宁韵寒闭上眼眸,脑海中如电影般浮现种种的前尘往事,可最为深刻的还是母亲,温柔的母亲,伟大的母亲,“属于我的英雄,也许找到他,也就找到了我人生的意义。”那稚嫩的声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柔与期待。
脸上一阵指尖欲划破肌肤的痛感,令她倏然睁开眼睛,怒目以对那莫名恼怒的男人,“父亲大人,欲求不满就去找你的女人,别将气撒在我身上。”
修长的指掌一扯她身后的长发,抬起她的小脸,夏侯龙舜声音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感觉,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深谷中诡异回荡着的寒风,“我说过,别以为你是特别的,也别妄想着挣脱束缚,如今对你的培养,就是要今后你为我所用,你那些思春的念想最好给我都绝了。”
宁韵寒无视他的怒意,漠然道,“你怎么安排是你的事,我怎么想是我的事。”
望着她那倔强的小脸,夏侯龙舜无名的火气上涌,冰冷的指掌如魔爪般紧箍着她纤细的颈脖。
窒息的感觉如浪袭来,可宁韵寒不做任何的挣扎,脸上也不曾有过一丝的惧意,淡淡的神情如期待着死亡的到来,也让他倏然松手。
“咳咳咳,”宁韵寒坐起身来,剧烈的咳嗽着,稍稍顺过气来,“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别想完全控制我。”
望着她细嫩颈项上的淤黑,他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令他不禁想伸手轻抚她受伤的颈脖。
宁韵寒起身闪过,直接从屋顶跳下,在两个空翻后安稳的落地,在那不甚清明的月光下,娇小的背影决绝的走出他的视线,而他也没有跟随她。
就在这样一个星空下,两个同是倔强的人,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冷战,四年中谁也没和谁说过一句话,就算是重要的事,皆是由人代为传话,见面了也都权当对方透明的,更让一股十分之压抑的低气压,笼罩于夏侯城整整四年,而那低气压的中心就在夏侯龙舜身上,他的残暴也更甚了。
且说,宁韵寒在那第二天早上醒来,管家刘璜也一早来到了顾伶苑中,说是送来治伤的药,后经细问才知是那雨润膏,宁韵寒也不用,直接递给了小若蓉,让她在那天想恢复容颜了,就能用上。
从那天起,夏侯龙舜就变得沉迷于se情,四年内连娶了八位小妾,可他每每又如例行公事般草草完事,如似在等待着些什么,完事后又经常无缘无故的处置那些小妾,如似在撒气般,弄得他那堆女人人心惶惶,对他是又爱又怕,又欲罢不能。
而在这四年中除了某个失调的男人制造些难题为难她外,宁韵寒过得安然自得。顾伶苑如夏侯城中的世外桃源,夏侯龙舜那天起没再来过顾伶苑,故而也从没遭受他那莫名低气压的侵袭,令苑中之人皆安逸平静得度过了四年。
四年内她将城中所有的书都看了一遍,身手在杨轩若有似无的指点下,比以前敏捷许多,对白玉的操控也更是得心应手了,可以说是收获不小,也让娇小稚嫩的人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冷艳少女。
[控制篇:第十七章初成长]
旻国一年一度的雏祭节,俗称为女儿节就快到来了。
每年的女儿节,按旻国的习俗,家家户户的长辈们皆会送一套美丽的衣裙与发饰给女儿们。在女儿节的当天天各家的姑娘都会穿上长辈们所送的衣裳,齐聚一起争奇斗妍,力求能艳压群芳出类拔萃,故而不少千金闺秀的衣裳都是极为的华丽,甚至是奢侈的,实用性不大。
那天还会有个重要的祭祀,就是每位姑娘都得带上自己亲手做到薐月,也就是一种像饺子一样的食物,齐聚于女娲娘娘的庙中,接受女娲娘娘的祝福,愿其在一年中幸福平安,健康成长。
在这佳节即将到来之际,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每家店铺皆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人流,夹杂着欢声笑语与那高低起伏的叫卖声,令节日的气氛甚是浓烈。
此时一甚是普通的马车,在街道一头停了下来,而从马车中走出的人,却让路过之人皆忘了行走,特别是街上因节日日渐增多的姑娘们,更是如被人摄取了魂魄般都木然了。
最先走下马车的是四个衣着同款的姑娘,皆手持佩剑,她们的美如同四季各具特色,不尽相同,但她们站在一起又是那样和谐美妙。
只见她们恭恭敬敬的迎接着身后的人,在那车帘掀开刹那,如似寒风中带着淡淡梅花清香的气息,飘散开来,一身胜雪的白衣,使之高挑而儒雅,皎若玉树临风,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不食烟火的飘逸。
那白衣之人抬起头来,顿时让在场的姑娘们忘了那矜持,不再记得那体统与礼仪,皆呆望着那人。
一极为俊美异常的少年,粉若桃花瓣的双颊,光洁而细润,曲眉如新月,而最为吸引人的是他那双如浸在水中的冰晶般澄清的瞳眸,虽寒意甚浓,但在那微微上扬的眉眼中,又是那样的妩媚多情,顾盼生辉,冷傲的瞳眸与那妖魅的眼形,融合成另一种独特的风情,白皙的若凝脂的肌肤,更是将他那樱桃小嘴映衬得分外的鲜嫩欲滴,诱人欲浅尝细品。
美少年回身再次掀起那车帘,从内扶出位青衣纱裙的少女来,可那少女面蒙薄纱,仍能隐约可见她那如皎月般圆润的脸颊,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周身散发这青春的活力与灵气。
她挽着那美少年手臂低语几句,只见那美少年柳眉荡起一韵涟漪,后无奈的随着她走进那人潮之中。
他们六人在一家绚衣坊前,少女拉着美少年走了进去,对着店里的一大堆红黄蓝绿紫,美少年不禁眉头微蹙,但望见少女那希翼的眼神,也就随着她走了进去。少女如那刚出笼的小鸟,在如万花丛的五彩衣裳中不住的穿梭着雀跃着。
而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然间更为拥挤了,本是那女子光顾居多的绚衣坊门前,竟然出现了不少年轻男子的身影。
“大小姐。”那四位美女十分之警惕的低声对那美少年道,“情况不对。”
美少年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等下不管什么情况,第一时间保护好我妹妹。”那妖魅的冷眸闪过一丝杀气。
“是,大小姐。”
望着不远处正在欣喜的挑选着美丽衣裳的少女,美少年眼中的冰冷与杀气消失全无,淡淡的带着对她的宠爱。
这一行六人正是宁韵寒与小若蓉,还有春夏秋冬四婢,过几日就是那女儿节了,在这四年中她们姐妹两人的女儿节,从没收到过长辈们的衣裳,也不能擅自出那夏侯城,故而女儿节对她们来说,就像是平常的一日。可今年的女儿节,小若蓉却十分想有件漂亮的衣裳,也希望能到女娲娘娘庙中去祈福,宁韵寒对这些倒是无所谓,但这是她最为疼爱的妹妹的愿望,她怎样都会助她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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