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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南宫氏凭着中原二十三个堂的资源与几大家的合作,不过,这些老狐狸看中的却只是北方四堂出关的通路,姨父说的明白,他们无非是万一出事,找人背锅罢了,毕竟走私的生意一本万利,但风险巨大。
这一个多月来,他跑遍了晋商几大家送信。因为,6北堂、千里堂6续传来消息,几大家的货中有军械。原本这事早就有,夹带着几件也就算了,真查到,就说是商队自卫用。可是,这半年来,合作的郭氏、范氏出的货居然大量军械,若是查到,那就是杀头的罪名。
南宫定康的信里,有理有节的要求大家不要再带军械出关,似乎没人听。就算郦松然比较委婉的说明,再如此他们将结束合作,同样没有效果。知道南宫氏在他们眼里朝中无人、地位低,却不知原来他们是完全不当回事。想必姨父是知道的,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想着结束与这几家的合作。
姨父陪大姨去汾州王家看琬姐,琬姐自幼双腿残疾,当年,王家愿意娶为嫡子续弦,说到底贪的是钱,可是当初,南宫氏又何尝不是为了名和利。结果,十年了,琬姐无所出,早几年还说要休妻,好在这几年,南宫氏算是在晋商中站住了脚,轮到大姨劝琬姐和离。可是,不管在王家过的怎么艰难,琬姐始终不肯。唉,郦松然有时在想,如果自己有个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她去做交易。
还有件事,必须等姨父回来处理了。一直安稳的玉林卫流金堂,被打劫了,这可是出货线路中的最后一环。总之,这事自己处理不了。
本想回房倒头好好睡一觉,却被表哥叫到了书房。
南宫璞的书房很是典雅。
郦松然进门就见大表哥南宫璞,正与管事商量盐引的事,见他进来,匆匆吩咐道:“今年粮米不及往年的量,看看能不能从江南几个堂里调些来。平阳明年盐引,还是按往年的定例。增加的成本……,你先去算算增加多少吧。”
管事点头告退。
南宫璞示意郦松然坐下,笑着问:“怎么才回来?”
郦松然无奈摇头苦笑,“白跑一趟。”
南宫璞亲自给他倒了杯水,笑着说:“我这里也有件事要你帮忙。”
“大表哥说就是了。”郦松然接过茶水,喝了口。
“上次和你说过的,今年家里粮米收成不足,淮安你名下的庄子里倒收了不少粮米,你看是和家里一起做盐引,还是我按市价收了?”
郦松然笑笑,“这事,大表哥看着办就是。”
“怎么又这么说。上次大表哥和你提,就是希望你去核一下有多少量,然后做个决定。”南宫璞对他不以为然的态度不太满意。
“大表哥,其实,我还是上次那个意思,能不能直接收了淮安产业,设一个堂就是了。”郦松然很无所谓,毕竟从四岁起就住在平阳,由大姨、大姨父带大,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南宫璞轻轻叹口气,“松然,淮安郦家就你一个了,你必须要负起家主的责任。”看松然还是一幅由你定的态度,无奈道:“这样,之后盐引的事,你也参与,淮安这边收的粮米就当和家里一起合股吧。”
自从领养了郦松然之后,淮安郦氏名下的产业都由南宫氏托管,不过,他十八岁之后,南宫氏慢慢把产业还给郦松然,但谁知,郦松然根本不上心,一心想把淮安的产业并入南宫氏。
“好,听大表哥的。”
南宫璞看看他,摇摇头,将桌上摊开的一幅画收起,递给郦松然。
郦松然接过看了眼,有些吃惊。纸上寥寥几笔,画了匹马,手笔很是拙劣,更怪异的是,居然还涂成了宝蓝色。“这是什么?世上还有蓝色的马?”
南宫璞笑起来,“你这句话,十八年前爹就说过。”停了停,似乎有点怀念的说道:“十八年前,他跟爹说要一匹这样的马当礼物,我也在边上。那天离他九岁生辰还有二个多月,呵呵。我本想去挑匹白马刷上蓝色送他的……,还纠结过是淡蓝,还是深蓝。”
郦松然迟疑了很久,轻声问:“他?”虽然,十八年来从没停止找他,但他的名字,在家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说。搞笑的是,在平阳,只要自称是南宫二少的,那必定是骗子,十八年来,从没断过。刚才进城的时候,还见到一个自称是南宫二少爷的男子,被扔出面馆。
南宫璞侧头,沉思半晌,看着郦松然手上的画,道:“家里知道这个典故的不多,我、爹,还有当时在他房里伺候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后来跟了阿瑶,好多年前就嫁人了。”
“真是他?”
“这画是三天前送来的。送画人自称姓丁,画是他自己画的。年纪上看,差不多。他说,小时候被蛇咬过,虽然疤痕很淡了,但下雨时,左边小腿内侧还是会有些痒。”
郦松然放下画,很是怀疑,“当年府里的老人,都知道他被蛇咬过。虽然知道具体位置的不多,但也不会少。如此说来,当年那个小丫头,应该最可疑。”
南宫璞笑起来,“你也觉得不是。”
“这么多年了,难免……。”
“我让雪莹不动声色的去探过,不是那个小丫头。”
郦松然急了起来,“大表哥……。”
“别急。虽然那个丁公子一直暗示自己是,但他肯定不是。因为,阿瑾的武艺是我教的,他从小就很有天分,就算荒废了十八年,也不可能脚步虚浮,完全不会。更何况,阿瑾八岁才离家,就算变的再多,相貌也不会一点都不像吧。”
郦松然长吁一口气,“又是一个骗子。”
“但是,”南宫璞指了指画,“能知道这个细节的,不排除真的是他。”
“大表哥的意思是,那个丁公子认识他?”
“既然你回来了,不如你去城西归云客栈会会那个丁公子。”
郦松然并没有立刻行动,本打算好好睡二日,却不停被南宫璞叫去核对淮安帐目、旁听家里大小事务。至于,那位丁公子,既然对方有企图,那就不怕他走。
**********
归云客栈,位于城西略偏,周边街道上,平时人并不多,因为快过节了,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天气再好,也提不起丁伯海丝毫兴趣,他已经从上房搬到了一般客房。差不多十天了,再怎么精打细算,口袋里的银子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掌柜通知他,过节要关三天门,回乡过年,让他早做打算。
那幅画,那些说辞,难道不对?这几天他反复回忆,都觉得自己是完全按要求说的。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被坑了?可那人还给了他五两银子。丁伯海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多要些。再等一天,就一天!当不成南宫二少爷,难道还要去当乞丐不成?
坐立不安的丁伯海,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差点跳起来。“谁?”
“南宫门下,郦松然。”
终于来了!丁伯海深吸口气,平静了下,慢慢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男子,二十出头,锦衣华服,面带微笑,即便不认识,也能让人产生亲切感。
“这位,可是丁伯海丁公子?”说着,郦松然打量了下他,微微有些皱眉。眼前的人,皮肤略黑、腰背微弯、面容普通,一身市井、猥琐气。只是,南宫氏全族都不是这幅样貌。当年,十多岁的南宫璞,俊美已晋地闻名。
“是。”丁伯海应了声,赶紧让了半个身子,“郦公子,请进请进。”
房间不大,除了床以外,只在窗边放了二张椅子,郦松然看了看开着的窗户,没打算坐下。外面就是街道,临近中午,并没太多人声。
“丁公子,到平阳有些时日了吧?”
丁伯海见郦松然不坐,有些局促,本想倒杯茶,可房里只有凉水,“是啊是啊。”
“以前来过?”郦松然仍是面带笑容,很随意的问。
“是,好久以前了。”丁伯海不敢抬头看他,双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
“这些年平阳还是很有些变化,不如,在下做个东道,带丁公子逛逛平阳城?”
丁伯海犹豫了下,点头,“这,当然好。丁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和丁伯海逛街,索然无味,从略冷清的西大街,到繁华的灵玉坊。丁伯海急于证明什么,一直涛涛不绝的讲着平阳城旧事,可惜,郦松然早就没了兴致。
“丹静,空非所明,无所有为,脉自开,明非实,实非开。”郦松然突然打断还在讲最怀念鸿盛隆翡翠烧卖的丁伯海。
丁伯海愣了愣,有些小心的问:“郦公子,你……。”
郦松然叹了口气,看着丁伯海,“后面一句是什么?”
“什,什么?那个,丁某,没,没听清。”
郦松然微微一笑,摇摇头,“唉,大家只看到平阳南宫氏富甲一方,似乎都忘了件事。你知道百年来南宫氏以什么闻名吗?”没等丁伯海回答,自答道:“是武学。刚才那句是最基础的内功心法,每个南宫门下自六岁起就背的滚瓜烂熟。好吧,不如,我请丁兄偿偿鸿盛隆的翡翠烧卖,丁兄告之郦某真相,可好?”突然出手扣住丁伯海脉门,轻轻一带。
丁伯海只觉得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自觉的随着郦松然走进了鸿盛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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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004.又是一个骗子2
鸿盛隆是平阳府最大的酒楼,虽过了午时,依然一座难求。但这对郦松然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三楼包间。丁伯海面前的是一客翡翠烧卖,而郦松然为自己点了几个小菜,一小壶汾酒。
丁伯海呆呆看着这客烧卖,根本不敢拿筷。
“咦?你难道不知道鸿盛隆是南宫氏的产业?唉,可惜,我那二表哥,从小就不喜欢自家的东西,宁愿去城北吃一文钱的臭豆腐,也不来灵玉坊。他没告诉你?”
丁伯海猛的站起身,冲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门外两个彪形大汉,对他怒目而视。
郦松然喝了口酒,又倒满,面无表情的说:“让你走的时候,自然可以走了。”
丁伯海返身,扑通跪倒在郦松然面前,抱住大腿,哭喊道:“公子,公子,我错了,我真错了,饶了我吧。”
郦松然厌恶的拎起他,一把按到凳子上。“我从不喜欢威胁人。好好说话,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是、是、是,是有个人,他教我画了那幅画,还让我对你们说那个蛇咬的事,他说,他说,这样,这样就可以让你们相信我。我、我、我,当然不肯,他他他……说要划花我的脸,还说要让我断子绝孙。我我我我家,三代单传……。”
“听说你之前就冒充过南宫二少爷了,还很成功?”
“没有的事,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南宫二少爷……。”
“那人还和你说过什么?”
“他说,让我先进门,以后,他还会告诉我其它的事,只要,只要听他的,就能当上二少爷。”
“那他有什么目的?”
“他说,我成功了,就分他一半的家产。不过,不过,那次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我,如果郦公子今天不来,我都想走了,真的,我没骗人。”
“那人长什么样?”郦松然紧接着问。
“他、他,也就我们这样的年纪,出手很重,那天,我的右手差点废掉。其它,其它也没什么特征。”
“就这样?建议你再想想。”郦松然顾自喝酒。
“有有,大概,也和我们差不多高吧。”
郦松然无语了,自己明明比他高出半个头。差不多高?什么眼神?
“噢,噢 ,对,他讲话好像有点平阳口音,我,我也不太肯定,我很少来平阳。”
“平阳口音?”很少来平阳的人,也能听出平阳口音?郦松然已是一幅看白痴的表情看他了。
“对对,他讲的是京城官话。”
“没了?再想想。”
“噢,他穿的不差,还给了我五两银子。其它,我真不知道了,但,如果见到,我一定能认出来。真的,真的。”丁伯海一脸诚恳。
“那他一定没说自己叫什么了?”
“是,是,他没说。”
“也没同伴?”
“没有,没有,我没看见有。”
“好吧。”郦松然站起身,“吃完烧卖,你就可以走了。郦某告辞。”
**********
“你吵死啦!”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小少年,正趴在一箱子玩具前摆弄一个九连环,满脸不耐烦。身边另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跑来跑去,不停的打开、又关上其它七、八只箱子,嘴里还不停的说:“这个我的,那个给哥哥吧……,嗯,这个也给哥哥,我要那个……。”
“你们两个小鬼在门厅干什么?”郦松然进门就见二个小朋友,围着几只箱子,把门厅征用了。边上站着几个家丁、小厮,一脸为难。
“叔叔、叔叔……,”小男孩一把扑上去,亲热的抱住郦松然。“又是十天不见啊,锐儿很想叔叔,叔叔有没想锐儿啊?”
边上小小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很大人样的行了个礼:“表叔好。”
郦松然笑嘻嘻的抱着南宫承锐,“想,当然想了。”转头又问承钧道:“怎么在这里玩?”
承钧一脸无奈的说:“唉,那个人又来了。”指了指门厅里的箱子,继续道:“一次比一次夸张啊……。”
“不好吗?”承锐打断哥哥的话,跳出郦松然的怀抱,一个个箱子拍过来,“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呀。有玩具、有书、有笔、还有、还有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唉,爹没说收不收,承锐着急,就拉我过来看看。”承钧向郦松然解释。
“秦堂主来多久了?”
“好久了、好久了!”承锐举着小*答。
承钧想了想“一个多时辰吧。估计,爹又不会留他。”说着,拿起九连环,问:“表叔,我可以留下这个吗?”
郦松然笑了笑拍拍他脑袋,“你也知道秦堂主很麻烦……。”
“也是。”说着放下九连环。拉起承锐的手,“走吧,先生布置的功课,你还没做呢。”
“不要不要。”承锐使劲挣脱,可还是被死死拉住。“叔叔,救命啊!”
郦松然做了个鬼脸,“没办法啊,听哥哥的吧。”
不过,他还没走到前院,就见到南宫璞在送客了。荆州铁刀堂堂主秦永森,似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璞制止了,轻声安慰了几句。秦永森只有低头、行礼、离开,见到郦松然,也是恭敬行礼。每次看到这快六十的小老头一幅恭敬的模样,总是让郦松然有一丝不好意思。
“大表哥。秦堂主又来?”见秦永森走远了,郦松然开口道。
“借拜年的名义告状。唉,荆州三堂,三月一小吵、五月一大吵。洪老堂主过世后,五年了,就没消停过。秦永森也有意思,一闹就来告状,也算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着,摇摇头,看着郦松然问,“丁公子的事,问的怎么样?”
“没什么线索。就算真是他,也早走了。只是,我不明白,做这事的人好像根本没好处。”
“如果不是他,不外乎名利罢了。”
“能随便就给人五两银子的,应该都不太缺钱吧。而且,明知会被揭穿还这么做,目的是什么?照丁伯海的说法,告诉他这二件事的人,之后就没出现过。还差点废了他右手。”
南宫璞没再纠结此事,反正这种事一年总有几回,这几年少了,却是没断过。
二个小朋友要放春假了,大少夫人沈雪莹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是,五个人吃饭还是有些冷清。
南宫氏一向人口单薄,又有不纳妾的传统。记得当年,南宫璞刚成年,就得了晋地第一美男的称号,长的帅、又有钱、还专一。上门说亲的,快把门槛踏断了。
沈氏也是晋中大户,有族人在朝为官。嫡长女沈雪莹一向有才名,懂经营。于是,当年就定下了与南宫璞同岁的沈雪莹,好在,南宫璞一向不反对父亲的决定。成亲后,感情很好,只是现在,二人都已三十多岁,却只得了二个儿子,下一代的人丁也注定要单薄了。
“松然呢?”吃完饭,南宫璞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来花厅,却不见郦松然。
“二个小子要松然去他们房里,估计,不把这二个哄睡觉,松然是回不了房了。有事?”沈雪莹让南宫璞坐下,轻轻为他捏起了肩。见南宫璞微微笑了笑闭上眼,继续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我觉得松然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
“唉,从他回来那天,就觉得他有心事,他不说,我们也不能问……。如果真是自己亲弟弟,哪里用得着这样。”
南宫璞笑了两声,“松然四岁就到我们家,二十年了,我都把他当成亲弟弟,他这个年纪,说不定……,早就有心上人了。”
沈雪莹放下手,端起桌上的茶递上,笑着说:“也是,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们俩都成亲了。今天,秦堂主又来了?其实,你可以留他吃个饭,每次来都送钧儿、锐儿这么多东西,虽说不值什么钱,但贵在心意,就当是个普通朋友留个饭也没什么。”
南宫璞摇摇头,“每次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是如此。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我处理荆州其它二堂,还不是为了三堂总堂主。”
“南宫门下二十三个堂,只有这三个堂是夫君立下的。这是夫君自己的基业,这么闹来闹去总不是办法。”
“荆州势力繁杂,洪老堂主在时,三堂还能在荆州生存,只可惜,那也只是挂着南宫氏招牌的三堂而已。现在,三堂不睦,一盘散沙,荆州的势力不再把三堂放在眼里。这么,吵吵闹闹、相互牵制,总好过铁板一块。再说,不论如何,至少能拿下荆州五成盐引。”南宫璞解释。
沈雪莹虽觉有些不妥也没再说什么,二人说笑几句也就歇了。
**********
出了辰州城向西,不多久就进入山区。此处,一山连着一山,几乎无路,有山涧、河流,丰水时人不能过。
付青双不知第几次来这里,马车早就进不了,所以,他用的是独轮车。好在,每次进山,都不是他一个人。到了约定的日子,山里会派二三十个村民到辰州城郊二十里处等候,将几辆马车上的东西分到几十辆独轮车上。这样的送货,他已经做了好几年。
走了一天,到了渡口,渡口也有几个村民看守。货物装船,半天之后,终于到了峡谷间的一个村落。
整个村落有几百人,因为平地稀少,他们艰难的在山地上开垦、种地。也不知他们种的是什么,有时能见成片艳丽花朵。付青双想不通,生活已如此困苦还种花?这里的人还真……高雅。
这几百人大部分是女人、老人、还有一些孩子,有宣大战区上的遗民、有因战获罪的犯官家属、也有辰州周边被镇压到无法生存的苗人、侗人。
说实话,付青双并不知道是谁养着这些人。送货,对他来说,只是夫人指定给他的任务罢了。而且这次,他很听话,第二天就离开德安,规矩跑腿。
明明就是个收着银子、吃着饭的凡人,却自称湘水神君,好像这样就成了神仙,要是几百年前的祖师袁天罡知道,怕是也会被气活吧。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对,这个天罡门的称谓,也是夫人说的,天知道是不是骗他。
付青双问过村民,是否知道是谁送东西给他们,村民们的答复也是“庐阳散仙”。好吧,自从出了个一心修道的圣上,民间多了很多神仙。
每次车队到,都是村里的节日,大人、小孩兴高采烈。这也让付青双十分羡慕,这些人穷是穷了些,但也少了很多烦恼。他也想过带着爱人住到这里来,但太苦了,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给所爱之人的生活。
“付先生。”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付青双身后响起。付青双回头,见三个十多岁的少年,正期待的看着他。“付先生,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还没回答我们。”
上次?付青双想了想,苦笑声,“三位,我不是没回答,而是不能答应。”
“付先生,我们都是孤儿,真的。带我们出去吧!”其中一个少年着急了。
付青双笑着劝道:“这里不好吗?有吃、有穿、有住,还有人教你们学写字。”
“但是,我们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付先生,求你了。我们本想自己出去,但我们没船,山上有犲狼,已经伤了我们很多人。付先生,我们真的很想出去。”有一个孩子急的快要跪下了。
“对不起,我的任务只是送货。如果你们真想出去,可以问问……庐阳散仙。”付青双念出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滑稽。
三个少年互相看了看,“仙人不会同意,因为不能泄露这里。“
付青双笑起来,“哈,原来你们知道啊。”
“但是,但是,已经有人逃出去了……。”另个少年一惊,猛的捂住说话少年的嘴。
付青双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见,这是你们的事。”
一个少年哭出来,“付先生,我们不想老死在这里!”
“对不起。”付青双走开。原来,被养在这里的人,也是有烦恼的呀。付青双再次离开这个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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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005. 英雄救美计
荆州城外,关帝庙。本以为借着关帝爷的大名,会有些香火,没想到,这里的人气还及不上城内的铁女寺。虽然打扫的还算干净,却还是有些萧条之感。
洛云石从后门转出关帝庙,是一处杏林,可惜时节不对,无花也无果。不远处,大树下坐着个砍柴人,满脸胡子,看不出相貌。斧头立在身旁,身前石头上摆着一壶酒二个杯,荷叶中还有只烤鸡,砍柴人正啃着一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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