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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天亮了,去收款吧。”吴在新靠在车上对洛云石说。
“不管它,累死了,睡醒了再说。”洛云石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还想洗个澡,再大吃一顿。”
“你找黄大夫看了没?”
“啊……。”洛云石睁开眼,“忘了。”
“我估计也是。”吴在新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的子侄辈,“等这里差不多了,先跟我回荆州。”
“糟了,我们走了祥记怎么办?留老孙一个人,顶得住?”洛云石好像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你不是自信满满一定能把祥记做起来?”
洛云石想了一会儿,“吴叔叔,不如你先回荆州,看看能不能先把泉州到荆州的商路做起来。如果能集合所有小商队,全部以祥记的名义走货……。”停下想了想,像是有什么不妥,接着说:“这几天,我们先商量下,怎么合适。然后,我到北面看看,能不能找个港口停船,想想办法,能不能把南北间的海运做起来,应该还是有利可图的,就是倭寇不可控,这样可能要把船武装起来……”
“云石,广州的船怎么处理?还有,钱。”
“船,我想让彭老板去看看。如果要卖、或者报废,唉……,还要人家同意。钱,唉……,想到钱就头痛。”
吴在新笑起来,“等船和钱的事定了,我就回荆州去谈商队的事。你和我一起吧,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那天是累了,这几天都没事。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也要回趟兖州,会去找大夫的。”
二人休息了一天之后,又忙着去收款。不过,这次收款的情况比上次更糟。不少商户,在看到三艘船只回来二艘,特别是听说另一艘可能要大修后,都表示想退出。五天时间,最终只收到了六千两。
光头昆每隔一天就来晃悠一趟,而且每次时间都拿捏的刚刚好,洛云石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吴在新走进会客室,见到洛云石又站在窗边,呆呆看着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吴在新在他身边站定,也看着楼下的人流,轻声说:“再合计下,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洛云石喃喃的说:“还有什么办法?去偷、去抢?”说着,摇摇头,“还能怎么办?”
过了半晌,吴在新开口:“今天碰见郦松然了,他想约你谈谈。”
又过了一会,洛云石问:“他们没走?”
“都没走。”说着笑笑,“应该是你家当家的想约你吧,考虑下?”
洛云石也笑起来,只是笑的有些苦,“他们就等着我走投无路。”
“如果还有其它办法,就不找他们。”吴在新转头看着洛云石,又重复了进门的那句话:“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洛云石眼光看向远方。“我知道,泉州有家泉银赌坊,听说是泉州最大的赌坊。”
“这个办法不太好吧。”吴在新直接不赞成。
“不知道能赢多少,不过,我不会输。”洛云石笑了笑,自信满满。
“吴叔叔知道你身手不错,但这个办法的风险,不在你能不能赢。要知道,能开赌坊的,都不是一般人。要从那里拿将近二万两,这事小不了。”
“我也一直在想风险的问题。如果以六千两进场,可能他们直接不玩了。所以,我想,先拿五百两……。”即便吴在新说了反对的理由,洛云石也完全没放弃的意思。
吴在新摇摇头,“你用一天赢,还是五天赢,都是从他那里拿这么多钱,其实没区别。这个办法,吴叔叔不赞成。”
“我想试试。”
又是沉默,吴在新叹口气,“我们一起去吧。虽然没你的身手,但这方面,我手法也不错。”
“不行。这事不用二个人,再说我不怕打架,万一有事,我可以全身而退。”
“要做这事,必然精神高度紧张,我担心你的身体。”
“吴叔叔,没事的。再说,我还有上次广州带来的药,效果不错。”说着笑了笑。





神州雁回 046. 泉银赌坊
泉银赌坊,人声鼎沸、汗酸脚臭、乌烟瘴气,而且每个人的表情,有哭有笑有疯。洛云石皱着眉,从本心而言,他并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不过,每个大赌坊都有个清静的场所,那里是接待豪客的。
洛云石穿过大厅,走到后院,轻轻吐了口气。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一位老鸨追了上来,泉银赌坊还兼做妓院生意。
“不常来。”洛云石回头,笑问“怎么玩?”
老鸨满面笑容在他面前站定介绍,“我们这里好玩的多了。不过,玩什么都需要换筹码,大厅用银筹码、后院用金筹码。我们这里还有姑娘噢,可是全泉州最水嫩的,一看公子就是细心人会疼人,不像大厅那些粗人。公子可要看看我们的姑娘?”
“筹码怎么换?”洛云石不关心什么姑娘,直奔主题。
“金筹码十两一个,十个起。银筹码一钱一个,不拘多少。呵呵,我们泉银可是泉州第一的赌坊啊。”老鸨笑的很是销魂。
“那五十个金的吧。”洛云石随手递上五百两银票,接着问:“能请妈妈带我在后院看看不?”又拿出十两银票塞到老鸨手上。
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银票,“公子先跟我逛逛吧。这里每个房间玩的都不一样,如果没喜欢的,还可以叫个姑娘,按公子喜欢的玩。”
洛云石并没怎么逛,现在最适合的无疑是色子。可能色子太没技术含量,后院十几个房间中,只有一个玩这个。这个房间连洛云石,总共八个人,一个荷官,大家都没叫姑娘陪。
洛云石坐下看了几把。
第一个是四十好几员外模样的男子,只压大小,每次一个筹码,输多赢少,身边还有几十个筹码,面无表情。第二个像个屠夫,一脸凶相,混身绸缎,口中念念有词,压什么压多少都随性,似乎输了很多,洛云石刚进门的时候,他又拿出一千两换了一百个。另二个像是朋友合在一起玩,每次压都要商量下,然后分开压,输赢基本持平,身边还有一堆筹码。第五个长相非常普通,穿着也像是小店铺的掌柜,他压什么不定,但赢的多,每次赢了,就把赢来的筹码放进怀里,桌上永远就是几十块。那人感觉到洛云石的目光,也抬头看了看他,没任何表示。洛云石皱了皱眉,怕是同行吧,大家同一个房间就有些麻烦了。最后一个五短身材,胖胖的手掌永远只压身前的三个框,感觉像是来送钱的,偏偏面带笑容,送的还挺高兴。
可惜色子就一个房间,不然洛云石一定会换,大不了比那个人赢的更低调,就是要多花好多时间。按洛云石的策略,输的次数多些,不过输就输几十,赢的次数要少些,但要赢就几百。也学着那人,桌上永远就几十个筹码,其它都收好。本想赢到二千就走人,见荷官并不注意他,而那人早赢的超过三千了,也没走的意思。也好,那就继续。直到月上树梢,小胖子首先叫饿,接着陆续有人出去吃饭,洛云石也随大流。
边上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小包间,包间里备下了丰盛吃食。刚吃了一半,有人推门进来,洛云石抬头,见是那个掌柜模样的普通人,还没开口,那人先说:“你不打算换个玩玩?”
“算命的说,这几天玩色子会发财。”洛云石笑了笑,顾自吃饭。
“泉州也不止泉银这一家。”那人站在门口,想赶洛云石走。
“这里吃的好,还有姑娘。”洛云石装作不知道他的想法。
那人轻叹一声,“兄台,何必呢?大家拘谨。”
“你来多久了?”洛云石抬头问。
“你要多久?”
“那要看你了。”
“下面十把,我准备做庄。你吃完了,去其它地方逛逛,我完事了,换你?”那人建议。
“还可以做庄?”洛云石奇道。
“如果你觉得自己运气够好,五千两起可以和当家的赌。你不试试?”那人觉得洛云石就是个啥不懂的雏,直接诓他去输。
“你怎么不试?”洛云石反问。
“试过了,不然不会来这里玩小的。还有,如果赢到五千,也会有人请你去的。呵呵,我没到,你好像差不多了。”那人得意的笑笑。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洛云石放下碗筷。
“所以,不如你先去找当家的,让我做完十把庄,你再来?”那人又开始忽悠。
洛云石笑起来,“听你的意思,我不会赢?”
“我做完十把庄,他们也会请我去的,这样,我们就碰不到了。”
“难道,五千的场,你没赢过?”洛云石直接说出怀疑。
“我发过誓,五千的场里我要能赢一万,从此,我就再也不进赌场!”
洛云石鼓了个掌,大方的说:“你去做庄吧,我去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我们就不用碰面了。”
听洛云石这么说,那人露了个嘲笑的表情,直接出门了。
**********
五千的场,确实不太好进。不过,进了才知道,荷官是这里的四当家,一个瘦小的精明男子,一看就是本地人。
“你玩色子?”虽然是问句,却并不想对方答,“那就一人一幅色子对赌,看谁的点数大。”四老板看都没看洛云石,直接说游戏规则。“一把五千。你要输了,就换场。”
洛云石总算明白,原来这人是负责为赌场止损的。“行。”
那人头都不抬,摇了摇色子开盅,五个六。“你输了。换吧。”
“我还没摇呢。”
“点数一样也是庄家赢。你不知道吗?”那人瞟了他一眼。
洛云石笑起来,“怎么可能一样?多你一点不行吗?”说着,也不看四当家不耐烦的神色,摇了摇,开盅。五个六,其中一个色子裂成二半,多了一个一。
那人终于抬头看向洛云石。洛云石笑着说:“继续?”
四当家盯着他,“好,第二把,赌小。一万。你先。事先说好,色子破了算输。”
“行。”不过,这次洛云石摇色子的时间有些长。四当家又有些不耐烦了,但却没催。
半晌,洛云石终于停下手,“不好意思,时间长了点。”
“开盅。”
洛云石依言,只见五个色子朝上的一面,全部空白,没有点数。“四当家,不知道在下是不是赢了?”
四当家不响,直接开摇。这次,他也过了很久,停下,并不开盅,看着洛云石说:“你赢了。”
“唉,要知道这么简单,在下早就来找你了。”洛云石开心的说了句。
“第三把……。”四当家面无表情继续说。
“等等。在下不玩了。”洛云石打断他,说着伸了个懒腰,“一天了,真累啊。麻烦二万两兑一下,回家睡觉。”
四老板的表情完全挂下来了。“这么急着走?”
“玩够了,当然走啦。”洛云石笑的很灿烂。
“这么好的手法,不想和我家大当家来一场?”
“不想。”
“我们冯老板不轻易出手。”四老板盯着洛云石的眼睛。
“不想。”这回轮到洛云石不看他了,收拾收拾准备走人。
“好多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她赌一场,你确定?”四当家不停说服。
“不想。四当家不会输了就不放我走了吧?”洛云石抬头笑着问。
“好,你走。二万两银票,门口银妈妈会给你。”四当家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洛云石笑了笑,门口果然那个老鸨已等着,笑吟吟的递上一个叠银票“公子,好手气啊。”洛云石抽了几张给她,老鸨笑的更欢了。
虽然,洛云石笑着走出赌场,不过谁都没这么天真,从赌场拿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为了方便对方下手,洛云石索性哪里偏僻往哪里走,绕道绕的自己都快没耐心了,总算……,不过,阵势好像有些奇怪。
“洛公子是在等奴家吗?这么绕路,真是让奴家好找。”一辆轻巧的红色香车从后面追上,越过洛云石停下,纱帘撩起,一位妖媚的红衣女子探出头来。
洛云石四周看了看,除了这辆车,没人跟来,有些不解,“泉银赌坊的?”
女子缓缓下车,走到洛云石面前福了福,“奴家泉银赌坊冯茉儿,见过二少爷。”没等洛云石开口,直起身子,捂嘴笑道:“能赢的过老四的,都不是一般人。奴家这里替老四向二少爷赔个罪。”说完,又福倒。
洛云石侧了侧身,“你叫我什么?认错人了吧。”
冯茉儿起身,笑呤呤的说:“怎么会?二少爷可是祥记的东家?可是自称洛云石洛公子?可惜,奴家昨天才知道洛公子就是南宫二少爷,不然怎么也不会让阿昆那个浑人上门,害的二少爷还要拿奴家的银子还奴家的债。”说完,笑的更欢了。
洛云石盯着冯茉儿,冷冷的说:“你听谁说的?”
“啊呀,这事,还有谁不知道?唉,奴家算是消息不灵通的了。二少爷不要怪罪才好。”冯茉儿低头欠身。
洛云石叹口气,摇摇头,从怀里取出银票递上,“这个,还你。”
冯茉儿接过,有些为难的说:“其实,这也是二少爷赁本事赢来的,奴家断没有要回的理,只是,奴家心想着占二少爷一个便宜。之前,二少爷借的一万五千两,能不能当成是奴家入祥记的股?”
洛云石冷笑声,“郦松然叫你来的?”
“唉,要是郦公子愿意差遣奴家就好了。听说,南宫掌门要重建碧海堂,奴家几次请见,都不得。唉,奴家也知道,女人声誉不好就被人看不起……。”说着,声音低了低,又柔柔的说:“二少爷,能不能给奴家次机会,占你这个便宜?”
洛云石盯着她,只见冯茉儿双眼含泪、又含情,似有天大的委屈和误解。“不要叫我二少爷。”
“是,洛公子。”冯茉儿顺从。
“你如果觉得从我这里可以和南宫氏搭上关系,那这个算盘就打错了。”洛云石冷冷的说。
“奴家记得祥记的规矩是认五股以上就可以参与共管会,前三年有一成的利,后面可以参与分红。虽没放高利贷这么高利,但绝对是正经生意。唉,洛公子也知道,奴家的生意都上不了台面。如果祥记也有奴家一份,那这可是奴家第一份正经生意了。”冯茉儿说的很是可怜。
洛云石沉思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请冯老板明日来祥记,洛某出文书给你。”
“多谢洛公子。对了,奴家给公子提个醒。最近,江湖传闻,有人要对南宫氏不利。南宫掌门德高望众,一向受人尊敬,但江湖之上鱼龙混杂,保不定有见利忘义之徒。如今,公子身份公开,怕是也会受到牵连。公子一切小心。”说完,又福了福。




神州雁回 047.都是债
已是过了三更,吴在新点着灯,拿着本书坐在祥记大堂,时不时看看门外。洛云石进门就见到这副场景,“咦?吴叔叔还没睡?”
“怎么样?可还顺利?”吴在新放下书,站起身。
“光头昆也是泉银赌坊的人。”洛云石无奈的笑笑,“一直太忙,都没调查清楚。不过,泉银赌坊以债入股祥记,算一万五千两。明天来拿文书。”
吴在新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
“还有件事。”洛云石皱起眉头,“泉银赌坊冯老板说,我和南宫氏之间的关系已经公开。我不清楚,是谁知道这事,还到处说?而且,她要我小心些,有人要对南宫氏不利。”
吴在新听完,沉默了下,“肯定不是你家里人。我也听说有人要对你家不利,这点,你家里人不会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巴不得没人知道你的身份。我想,你爹明明在泉州,却一直不出面,怕也是有这种考虑。南宫氏虽然算得上名门世家,也有不少仇家,但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一般都是针对特定的人,很少伤及无辜,这样放话要对你家不利,真不像是江湖恩怨。”接着问了句,“那个冯老板,还说了什么?”
洛云石回忆道:“说了什么见利忘义,难道是要买凶?要真是这样,那就防不胜防了。”
吴在新拍拍他肩膀,“小心些吧。”
**********
天刚亮,洛云石就被吴在新叫起床。因为实在没办法,祥记门口又堵上了,这次的规模比上次更大,六个村的村民几乎全来了,在祥记门口黑压压跪倒一片。见洛云石出来,村民高呼“恩公”,这阵仗真把洛云石震到。
“起来,大家先起来。”洛云石实在对这些动不动就跪的村民有些无语。
前排一位老者叩头道:“恩公对我们六个村恩同再造,我等今后听凭恩公差遣。”
洛云石抢上一步扶住老者:“这位老丈先起来。大家先起来。”
村民像是没听到,此起彼伏的重复着老者的话。洛云石转头看看老孙、吴在新示意帮忙。吴在新赞许的笑着,上前抱了抱拳,大声向大家说:“吴某替云石谢谢大家了,今后,祥记还有很多地方要依仗大家……。”
洛云石接下去,“是啊,祥记货运,陆路将要通达整个中原,海路除了远洋,还要接通大明南北海路,这些都要靠各位才能达成。如果各位看得起洛某,愿与祥记共发展,洛云石必不会辜负各位。各位,先请起吧。”吴在新听完洛云石的话,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又忙乱了小半个时辰,有些人在老孙的安排下,回了仓库、码头工地。而韩阿勇、赵海二位船长被带到会客厅等。
洛云石拉着吴在新一起在房里吃早饭,很是兴奋的说:“我想呢,开个航海的学堂,村里有这么多孩子,让他们从小学怎么开船,也要让他们识些字。还有,我们自己的商队也可以从这些人里挑,就是得让他们学些武艺,至少防身……。”
“云石啊,你是把祥记、把这些村民,都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吴在新笑着打断他。
洛云石愣了愣,咬了几口包子不作声。
吴在新见他迟疑,继续道:“没想好?但你刚刚承诺不会辜负大家,你是想在泉州长住?毕竟你现在身边也无人可用,要兑现承诺,怕是要亲力亲为了。唉,你也知道,有些事想的很好,但做起来却是……。”吴在新摇摇头。“当然,对祥记来说,这些人忠诚、有各种技能,能收下,是件好事。但如果你手上还有其它事,那必须得想好要怎么处理了。”
见洛云石默默吃着早点,有些不忍,笑着说:“路到桥头自然直。先把手上的事处理好,你让二位船长在边上等,是为了湧金号?”
洛云石点头,“是,我派人去请彭胜。船的事我不懂,看看能怎么处理,总不能老停在广州,要钱的。”
“我也想想,那些村民要怎么组织,不能让祥记在我们不在的时候一团糟啊。”吴在新为自己安排任务。
“好,一会儿我们商量。这里安稳了,我们确实也应该走了。荆州的商队、北面的情况,祥记要生存事不少。”
彭胜听了二位船长的描述后,觉得要修成本太高,还不如暂时停在广州,等祥记稳定之后,再考虑修船。
接下去几天,洛云石、吴在新与六个村的村长、村老商量,按技能划分人员,除了现在在造的仓库码头外,还让有技能的村民闲时教孩子学习各种技能,甚至,洛云石还请了个教书先生,教大家识字。
经过半个月,祥记总算有些欣欣向荣的迹象,靠着洛云石贴的钱和组织村民做些跑腿、修理的活勉强过活。终于在交待过老孙和各村长后,二人准备启程回家,回家的目的也是至少为祥记找个能长久维持的生意。
吴在新站在城门口,问:“你真不和我回荆州?”
洛云石摇摇头,“我要赶回兖州,和孟叔说好三个月的,现在都超了很久了,他会记挂。然后,还要了解下南北海运的事。我们书信联系。”
“你和老孙说是二个月后再来?”
洛云石点点头。
“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吴在新泼了盆冷水。
“我知道,但祥记目前没任何收入,这个问题要想办法解决。关键是,留在这里的银子,他们大概也只能坚持二、三个月吧。”洛云石不太情愿的说:“我不想老孙真把祥记的房子抵了换银子。”
吴在新看着他点头,“好,到时,如果没其它事,我也过来。”
洛云石开心起来,“吴叔叔,就等你这句。”
吴在新拍拍他的肩嘱咐,“别太辛苦了。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发过几次。到兖州无论如何要找大夫好好看看。到时候,写信告诉我情况,我等着的。”
“知道了,应该不会有事,放心。”
“你必须要告诉我大夫怎么说,知道吗?”吴在新再次强调。
“知道了。”
吴在新叹口气,“好了,路上当心些。”
“一路顺风。”洛云石上马,抱拳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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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付青双走后,南宫琬就关上了绿汀阁的大门,坚决不见南宫璞,只是偶尔见见周棠,好在,没多久南宫瑶回娘家探亲。
直到初一。
周棠每个月初一,都会带着家中女眷去城外水月庵进香。其实,周棠并不是虔诚的信女,十八年前她就明白,孩子是要自己去找的,求神拜佛并不解决问题,但她还是月月来进香,这成了一种习惯、寄托。周棠并不念经,特别是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默默念经的时候,她只是跪在佛祖前,心中喃喃述说着不能对人言的事。
可是这次,在水月庵的第二天,南宫琬就又问起了阿瑾的消息。周棠不知道怎么答,好在小女儿南宫瑶也在,开开心心的告诉她,说不定回到家,就发现阿瑾回来了。因为南宫瑶的这句话,南宫琬安安稳稳在水镜庵住了三天,终于,到家后爆发了,因为南宫瑾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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