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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秦满仓再次苦笑道:“因为杨文田,阿森不会生了。阿森的亲生女儿只有一个,庶出的,其他都是抱来的。当年,听说我们要娶芬儿时,杨文田为了自己的孩子,设计让阿森断了后……。”
“有证据?”南宫瑾皱了皱眉。
“没,我们都不知道他把药下在哪里。那时候,我们对他也没提防。”秦满仓话里满是苦涩。
南宫瑾点头,“想来,杨文田也是不会认的了。”
秦满仓看了看南宫瑾,只好说:“堂主所言极是,猜测罢了。”
“那秦业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南宫瑾想到秦业年纪不小,成亲多年无后。
秦满仓再次叹气:“小时候,被芬儿下了药。我们带他看过很多大夫,没用。反正到阿森这里,我们秦家也断后了。大不了,让小业也抱一个。”
南宫瑾点点头,不置可否。
秦满仓继续道:“堂主,我说的都是实话,连隐私也没瞒。毕竟我和老洪的情况,跟栖凤庄并不相同。我们都是白手起家,如果当年不到荆州,我也就是个会点功夫的农民罢了。我们看不了太远,就想着不让自己的儿孙再吃苦。栖凤庄赵氏是荆州大户,传了很多代。”看看成兆锋道:“当年,大少爷想收荆州的时候,首选就是栖凤庄。不过,赵庄主并没此意。之后老洪知道了,自己找上去谈。说来说去,就是怕自己儿孙不成器,有个靠山至少在荆州能保平安富贵。财也好、权也好,我无所谓。我们秦家这么个情况,阿森也不会看重这些。至于后人,说的自私些,都没血缘关系了。”
南宫瑾想了想,问:“洪老堂主过世的时候,老爷子没到?”
秦满仓点点头,表情像是在说‘终于问到了’,轻声说:“我和老洪之间有约定的。那时候,我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收到老洪的消息了,发了很多信,都没回。所以……,我觉得老洪死的蹊跷,他可能早就过世了,一直瞒着。”
秦满仓回忆道:“阿森最后一次收到任务,是叶辉家。叶辉本就和大家不对付,阿森也没太大怀疑。之后,就觉得不对了。所以后面的事,我们全部不参与,理由是我病了,让阿森、小业回常德伺疾。当时把所有的骨干都带回了常德,直到老洪葬礼后。唉,也因为这事,和洪家闹翻,也好我们更有理由关门大吉。”秦满仓苦笑下,继续分析:“老洪的事,不外乎二个人,洪继朋、杨文田。可惜,我没证据,也没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得起老洪。”
秦满仓再次起身行礼:“堂主,我铁刀堂除交钱交权外,还会交投名状,以谢堂主不杀之恩。”
南宫瑾眼神微微一冷,旋即笑了笑,并没避开:“回荆州后,我会和秦堂主再谈谈。”安慰道:“老爷子不用太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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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时候,成兆锋也跟了进来:“你就这么信他?”
南宫瑾反问:“你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成兆锋想了想,直说:“有些事我也知道些。不过,没他说的这么正直、义气。比如,秦永森娶洪氏,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其实,就不是帮忙,而是交换。那个时候,铁刀门要么和洪家结亲取得支持,要么就卷铺盖回老家。”
南宫瑾笑了,“所以这次他愿意交钱交权,其实还是有其它目的。比如,报仇。秦永森之前一次次跑平阳,想我大哥处理其他二堂,应该是老爷子的意思了。无非留个印象,他们是忠的。然后闭关自守等机会,就像今天。”叹口气,摇头道:“断后,这仇是大了,他想亲眼见到这仇得报。呵,老爷子是个人精,可能年纪大了,所以还得看秦永森的态度。”
成兆锋见南宫瑾真有些累了,还是忍不住拦着他问:“那洪氏,是不是要见见?”
南宫瑾看看成兆锋,问:“干吗?”
“你不觉得没人见过洪氏,不奇怪吗?”
“按老爷子的说法,秦业无后是洪氏造成的。现在,秦业毫无怨言的跟着秦永森,不奇怪吗?”南宫瑾反问。
成兆锋看着南宫瑾,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
“唉,洪氏是死是活,真不关我的事。成叔,能放过我吗?晚了,睡觉了。”南宫瑾说着就要赶成兆锋。





神州雁回 124.下一步
第二天,秦满仓恭敬的送了南宫瑾,二人没再谈一句有关荆州、铁刀堂的事,这让成兆锋很不理解。
与郦松然见面后,两方说了各自的情况。南宫瑾尽量原话表述,却让郦松然听的皱起了眉问:“阿瑾,你是不打算再管洪氏了?”
成兆锋放下手中的酒杯,对郦松然说:“哈,我也这么问他。”
三人齐齐看着南宫瑾。
南宫瑾顾自舀了碗菌菇汤,喝的津津有味,抹抹嘴说:“味道不错,凉了就没这么鲜了。不喝?”
杜岭弱弱的说:“你还没说洪氏怎么办呢?”
“怎么办?哈,人家办都办了,还怎么办?”南宫瑾继续喝汤。
成兆锋一脸便秘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南宫瑾又舀了碗。
“故作神秘。”
“对、对。”成兆锋话音刚落,杜岭就强烈附和:“他这人老这样,不清不楚的,讨厌死了!”
南宫瑾放下碗,摇摇头问:“唉,如果你家儿媳,断了你家香火,你们怎么做?”
成兆锋瞪着眼:“什么意思?你是说秦永森?”
“难道你们认为,秦永森真是杨文田害的?”南宫瑾扫了眼在场三人。
“那秦满仓为什么怎么说?”
南宫瑾反问:“难道要和外人说,自己为了秦家能在荆州立足,娶了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妇人,还是一个对另一个男人一往情深,要死要活不肯打胎的。结果,妇人不道好还不说,认为秦家毁了自己姻缘,一不做二不休的断了秦家香火。难道要说自己眼瞎、自己害了自己?”
“你有证据?”成兆锋也学着南宫瑾之前的态度问。
“药。”南宫瑾又喝了口汤:“整个故事里,‘药’出现了二次。受害者秦永森、秦业。秦业五岁被收养,伺候洪氏。此时,他们二人在常德,而秦满仓、秦永森在荆州。秦业是十岁被带到荆州的,应该就那个时候发现被洪氏下了药。为什么不是五岁……”
“因为那个年纪还没长身体,下药没用。”杜岭抢答道。
南宫瑾看看杜岭点点头,“对。在洪氏给秦业下药之前,或许他们真认为是杨文田做的,但没证据,直到洪氏给秦业下药。在给秦业治疗期间,他们把洪氏送到了清水庵。在发现秦永森和秦业是被同一种药害了之后,他们又把洪氏接出了清水庵。至于洪氏的下场,洪来也默认了。洪来归附南宫氏,秦满仓也同进退,怕是还打着另外一个主意——断洪家的根。只是洪来活着的时候找不到机会,呵呵,现在他用全部家产向我卖洪家满门。”
“为什么不是杨文田做的?”成兆锋问。
南宫瑾看了看郦松然问:“你觉得杨文田是什么为人?”
郦松然边想边答:“我和他接触不深,每次见到都很有礼,好像……。”似有些为难,并不想说人坏话。
“不随便说人不是,是吧?”南宫瑾看看他,调侃的说:“那为什么之前,你非盯着我骂?”
郦松然脸一下红了,低着头,非常尴尬,“我、我……,对不起。”
南宫瑾大笑,“要说上次盐引的事,一开始谁都没想过杨文田会落井下石,到最后我还没收口,他就帮我收了口,明摆着没想让洪继朋好过。天知道,他和洪继朋有什么仇什么怨。”又戏谑的看着郦松然,“放心,我不是杨文田,不会记仇的。”
南宫瑾继续道:“再说那位洪家大小姐,有机会去荆州问问洪家的老人,怕也是不管不顾的性子,更有可能,长的也很……不入杨文田的眼。”
“不用问,是的,我见过。”成兆锋插道。
南宫瑾笑着点点头,“谁知道杨文田现在的夫人是谁?”
成兆锋呆了呆,“对噢,还真没人知道,他成亲好像是回京的。那时,他拒了洪芬的婚事,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结果又回了荆州。”看看南宫瑾,“他这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南宫瑾耸耸肩,边吃边说:“别问我,我不知道。只是,杨文田为了洪芬怀的孩子给秦永森下药?根本没必要。当初不娶,他必定也会要洪氏打胎。他又不傻,留个把柄在世上?而且杨文田的态度,洪氏会不知道?呵呵,所以洪氏那药,极可能是为杨文田准备的。”
成兆锋想了很久,南宫瑾的话好像无法反驳:“怎么到你嘴里,整件事都变了?”又想了想,说:“是不是秦老爷子也清楚你明白情况了,大家心照不宣?怪不得今天谈都不谈了。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谈交易,所以他说了投名状。”
“那、那洪氏呢?”杜岭还不依不饶的问。
“你说呢?”南宫瑾反问。
郦松然也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都过去了。阿瑾说的对,人家办都办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抬头看看南宫瑾,“下一步怎么办?”
“难得来一趟,看看常德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喂喂,”杜岭皱着眉盯着南宫瑾,“你还说不是来玩的?”
南宫瑾不理杜岭接着说:“然后嘛,你们去小叶村,我回荆州,唱戏了。”想了想又说:“还有,到荆州后成叔带杜岭回栖凤庄,不要出来了,有事我会来找你们。松然,继续隐身,不要让人发现。我会直接到福顺,不回栖凤庄了。”顿了顿,笑着对郦松然说:“还有,松然,把你身边的那些小厮长随都给我。哈,总堂主啊,派头要有。”
郦松然脸红了红,说:“你都不带,这次出门,我也没带。不能让人发现,还是不带好些。”
成兆锋笑起来,“这时候想到派头了,哈哈哈。算了算了,我让小实帮个忙,送十个八个人到福顺去。”
南宫瑾为难了,“现在不方便用栖凤庄的人啊,但让平阳派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突然,邪邪笑了笑,“让林叔找十个八个漂亮小丫头吧,要媚一些、风骚些,会勾引我这个二少爷的更好。”
“你想干吗?”杜岭和郦松然几乎同时问。




神州雁回 125.小叶村残骸
去小叶村的路上,杜岭背着大包小包的工具,都是常德买的,还嘟哝着不合用,不如自己做的,不时看看成兆锋,想让他能去栖凤庄拿些他合用的工具出来,成兆锋当什么都没听见。
按成兆锋的记忆,三人找了很久,终于在杂草中找到一片废墟。荒芜、阴森,时不时有小兽出没。
“小叶村?”杜岭看着这片废墟呆呆的问。
“应该是。”成兆锋四处望了望回答。
郦松然已走到这片废墟中,俯身查看说:“这里,有火烧的痕迹。”抬头问成兆锋:“当时,放火烧村了?”
“是。”成兆锋也走到郦松然身边,看着一片黑碳的屋梁。
杜岭跳到那片屋梁下开始翻看:“按那个故事,这下面是不是应该有死人?”又直起身对其他二人说:“你们走路小心些,别踩到了。”
被他一说,二人都一下小心了起来。反而是杜岭,在废墟之间跳来跳去,时而搬砖、搬瓦、时而深挖。忙了二个多时辰,没什么成果。成兆锋早就扶着腰,找了块断墙坐着休息。杜岭擦着脸上的汗,也没了一开始跳来跳去的劲。郦松然却是始终在一块不大的区域内仔细搜索。
“小杜大夫。”郦松然轻喊了一声。“这里好像有发现。”
成兆锋、杜岭几乎同时跑了过来。郦松然已经找到四、五块骨头,手上拿着一根长骨。杜岭接过骨头仔细验看,又蹲着将地上的骨头一块块研究,过了很久,扔了二块:“狗骨。”指着剩下的说:“这块骨头上有刀伤。”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二个人的,其中一个是孩子。成叔,帮忙用白布把这些包起来,我们带回去。”
“啊?”成兆锋看看杜岭:“为什么要带回去?”
“南宫瑾说要找证据,这几块骨头,我还要仔细看看。应该还能看出点东西。”又转头问郦松然:“都是这里找到的?”
“是,我觉得这里应该是卧房。上次说,屠杀是在凌晨,大家还在睡觉。我觉得找到卧房的位置,可能会有发现。”
“有道理。”成兆锋收拾好那几块骨头。“好,我们再找找。”
自从有发现之后,找到的骨头越来越多。天色渐晚,成兆锋终于忍不住问:“差不多了吧?”
杜岭头也没抬:“再看看。”
郦松然早就收了手,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成兆锋走上前,“你也再看看?天黑了,还看啥?”
“不是,成叔。”郦松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想,如果阿瑾在这里,他一定会发现更多的东西。”
成兆锋奇怪的看看他:“我们找到了这么多人骨,还不够?你不要把那小子想这么神,他惯会胡说八道。”
“小杜大夫说,这里大概有二三十个人,找到这些只能说明死了二三十个,阿瑾要找的是屠村的证据。”
“不会吧,你是要把那几百个人都找出来?”成兆锋吃惊了。
郦松然低头不响,好像还在想要怎么办。可能真是天暗了,杜岭找了一会儿,也凑了过来问:“有火把没?”
成兆锋无奈的说了句:“还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也不是啦。”杜岭说着,又看看郦松然,想他帮自己说几句。
郦松然低着头,没头没脑的说:“我想,我们要找的证据,应该不止这些遗骸。”
“是不止,至少这个被烧过的村子本身就是证据。”成兆锋肯定的说。
“但官府说这村子是毁于天火呀。”杜岭看看成兆锋,觉得按官府的说法,这就不是证据了。
“确实起过火,但天火……?”郦松然边想边说:“我们要证明官府的说法不对,如果不是天火,那就是放火了,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放火吗?”
成兆锋和杜岭对看一眼,成兆锋说:“要放火烧了这里,怕要好多火头吧。如果是天火,起火点应该不多。不过,要在这里找起火点,有难度。”
郦松然点点头:“我想,一般会是柴房这些容易点燃的地方。”又看着眼着这片渐暗的废墟,“会不会用了油之类的助燃?”又自言自语的问:“放火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说为了毁尸灭迹吗?”杜岭的表情好像在说‘这个说法也是你们说的呀’。
“如果是毁尸灭迹,那就是人死了之后放的火。”郦松然看看杜岭问:“那些骨头,能证明吗?”
杜岭想了想说:“我想把那些人一个个分出来,然后查这些遗骸的死因。但,骨头都不全,就我们三个又要挖、又要验……”一脸为难。
“阿瑾说过,杨文田当时没那么多能用的人,如果没这么多人,他是怎么做到不放过一个人的?”郦松然继续问。
“凌晨,大家在睡觉。”成兆锋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我想,第一,小叶村三、四百人,但应该只有几十户人家。”郦松然看了看四周,“村民住的不算分散。如果我是杨文田,带了几十个人,凌晨进村,从什么地方开始杀?”
成兆锋不太理解的问:“你想干吗?可别学南宫瑾那小子胡说八道的编故事。”
只要有人说南宫瑾不好,杜岭总是很开心附合:“对啊对啊,他胡说八道,还骂人。”
郦松然苦笑下:“要是阿瑾在,说不定早发现问题了。”
听他这么说,杜岭是一脸的嫌弃。
郦松然继续说:“我想试着还原那天的情况,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成兆锋不一定认同他的看法,但也分析说:“进村,第一家开始杀。”
郦松然想了想,摇摇头:“不会,没这么多人。杀到后面,村民被吵醒了,就四散逃跑,很容易逃出。但小叶村死光了,是吧?成叔。”
成兆锋点点头:“那你说怎么杀?”
“我们是不是先画张图,把整个小叶村画下来?”郦松然建议。
“咦,堪舆。我会,还画过西院呢。”杜岭看了看那片废墟,为难了:“不过,这里怎么画?都成废墟了。”
郦松然继续建议:“是不是先把边界画出来?然后是进出村的路……”。
“等等。”成兆锋打断郦松然,“画那个干吗?”
“可以找到更多人骨,无论如何,都该好好安葬。”郦松然诚恳的说。
“就为这?”成兆锋觉得没必要。
郦松然又看了看四周,天更暗了,边想边说:“我想,那天会不会是这样。杨文田来之前想必是计划好了的。所以,进村之后,他应该是从外围开始向里杀。一部分人守住要道,杀跑出来的人。另一部分人,进屋,一家二、三个杀手就可以杀光睡梦中的村民,第一批死的可能都没反抗。然后再往里面走,这时候应该有人发现动静了,会有村民跑出来。然后,守在外面要道上的杀手动手。住在村中心的村民这时有更多人惊醒,场面会乱,人继续向外面跑,正好撞到刀口上。这样的杀法,用不了多少时间,最后看看有没遗漏。之后,放火烧村。”
成兆锋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挺诚实善良的孩子,也会想出这种杀人放火的故事。
郦松然顿了顿又说,“图上可以标出很多东西,比如村民大致是死在哪里?成叔说的对,如果是放火必定不止一个火头,那些火头在哪里?我还不知道怎么证明这些事和杨文田、洪继朋有关……。做好这些,问问阿瑾,他应该会知道。”
“好了好了,你说的都没错。不过,如果我是南宫瑾,这时候应该会说,晚了,回家睡觉吧。”成兆锋拍拍郦松然的肩,笑着说:“明天继续。”




神州雁回 126.三堂堂主
姚芳渟刚从山里下来,就收到南宫瑾的消息,让她到福顺客栈。
福顺三楼。南宫瑾左拥右抱,另外还有三、四个妖媚女子围着,劝酒、喂食,而更离谱的是,五、六个女子袒胸露乳,唱曲、弹琴、跳舞。而南宫瑾一脸淫笑,这边亲一口、那边摸一把,好像是醉的不能再醉了。
周围还坐着杨文田、秦永森,离他最近的却是洪继朋。洪继朋半躺在女人怀里,笑的迷醉。杨文田似乎也醉了,身边搂着一个,眼睛盯着那几个跳舞的看,像是随时都会上去一起跳。秦永森却是表情木然的喝着酒,看不出醉没醉,任由那些女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看到这个场面,姚芳渟呆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南宫瑾看到她,立刻推开边上的几个女子,笑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把搂着她,向坐着的三位介绍:“我老婆!哈哈哈……,厉害吧!漂亮吧!”又对着姚芳渟说:“去,给三位哥哥敬酒……。”
三位堂主还没反应过来,姚芳渟推开他,正色道:“你醉了。”
“去……敬酒……。”南宫瑾喷着酒气,又要扑上去。
姚芳渟退开几步,严肃道:“我们还没成亲。南宫瑾,不要太过分了。”说完,转身要走。
南宫瑾一把拉着她,低吼:“你、你不给我面子!”
姚芳渟甩开他:“我走了,等你酒醒了再说。”几步出门,关上门。门里传出洪继朋的笑骂,还有杨文田的安慰。
姚芳渟离开后,并没走太远,在附近的小客栈开了间房,硬生生等到三更。
再次进福顺三楼,已是没了人声。姚芳渟并没走正门,偷偷摸到南宫瑾的房间准备敲门,却听到房内南宫瑾说:“来了?”
整个三楼其实并没伺候的人,南宫瑾靠在榻上,房里亮着烛光。
“你又在玩什么?”姚芳渟开门进房,笑问。
南宫瑾坐起身,扶了扶额头,“好久没喝酒了,真有点醉。”
“喝了多少?”姚芳渟说着,倒了杯水给他。
南宫瑾接过:“不知道。”
“三堂堂主?”
“是。让你认认人。”
“要我做什么?”姚芳渟拉过张凳子坐下。
“帮我去荆州府找找小叶村的资料,比如有多少户这些,要偷偷的。”说着,笑嘻嘻的看看姚芳渟,好像是有些醉,问了句:“坐这么远干吗?”也不知是不是醉话。
“好。我帮你泡壶浓茶解解酒吧。”姚芳渟说着,起身。
南宫瑾突然拉住她的手。
“干吗?”姚芳渟虽任他拉着,但表情、动作已是很不自然,“你,醉了?”
南宫瑾放手,扶着额头,“是。”
“那就睡吧,我走了。”
“别。”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下她,“那个,他们可能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们能不能玩个小夫妻吵架,你要回娘家的戏码?”南宫瑾又抬起头,笑着看她。
姚芳渟笑笑:“你想我由明转暗?不过,听说那几位都不是蠢人,做这么明显,会有人信?”
“我今天这么搞,估计也没人信。无所谓,太聪明的人,总喜欢瞎琢磨。”
“你想做什么?”
南宫瑾喷了口酒气,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又拍了拍榻边:“站着累不累,坐啊。”
姚芳渟不理他,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什么理由吵?”
“我花心。”南宫瑾看着她,指指自己傻笑的脱口而出。
姚芳渟见他这样,也笑起来,“二公子这样的家世,花心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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