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又过了一会,姚芳渟走到门口,站住并没进房,轻声说:“我回来了,对不起。”
南宫瑾并没看她,“睡吧,很晚了。”
“好,你也早些休息。”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南宫瑾挤了一丝笑,假装很随意的问。
“明天,行吗?”
南宫瑾点点头,“好,去睡吧。”
姚芳渟也点了点头,离开。二人都没看对方。
又一会,李墨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徐葆深没来。她大概以为徐葆深至少会带个口讯,很可惜,没,什么都没。她找的那位师妹,年纪不大,也没羞辱她。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和师妹谈的差不多了。之后,她也没留下用饭述旧,只是在江边坐到现在。”
南宫瑾闭了闭眼,脸上终于带笑,不好意思的问:“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李墨苦笑,“要早知你是这么个性子,在南海的时候就不该和你那么说。”
“我知道,脾气坏,以后改。”南宫瑾笑起来,好像整个人又活过来,“真有点饿,这菜都冷了。啊,对了,她没吃?”
见南宫瑾兴冲冲要出门,李墨一把抓住他,“你又要干吗?”
“去给她做点吃的。”南宫瑾笑嘻嘻的说。
李墨无奈,“坐下,我去弄碗面,你吃了就睡。放心,她不会有事,而且肯定吃不下。”
总算南宫瑾不折腾了,看他开开心心熄灯睡觉后,李墨决定从第二天开始不隐身了。
姚芳渟完全没想到,自己纠结了一天会是这样的结果。师父根本没联系她,遇到同门完全是巧合,所以,没有师父的消息,哪怕是一个口讯。那些绝情的话,师父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是让她死心吗?
一夜辗转,好不容易天亮。洗漱之后,一开门就见南宫瑾笑嘻嘻,端着食盒站在门外,见她开门,立即进去,“有皮蛋瘦肉粥、小笼包,还有几个小菜,本想做奶皇包的,找不到料。趁热。”
姚芳渟愣愣看着他,“你……,你一早做的?”
“是啊。不过,我手脚快,也不用很早就起来。”抬头看她,笑着说:“以前,有个朋友经常和我说,吃饱了不想家。”拉过她,让她坐下,一碗碗摆在她面前,“不够还有。”
“你呢?”
“一起吃啊。”南宫瑾笑着说:“吃完了,我们就启程,直接到荆州。唉,我师兄来了,一会见见。”
客栈外,李墨一身玄衣,正在摆弄马车,见二人出来,对他们笑了笑。南宫瑾向姚芳渟介绍:“二师兄李墨。”
姚芳渟随着南宫瑾的辈分向李墨行礼,“二师兄。”
李墨笑道:“姚姑娘辛苦。我这个师弟,什么都好,就是不解风情,这一路得亏姚姑娘不嫌弃。”
姚芳渟笑了笑,“这一路多亏二公子照顾才是。”
听姚芳渟这么称呼南宫瑾,李墨瞟了眼他,南宫瑾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温柔的看着姚芳渟。
“哈哈哈,好了好了,快些上车吧。荆州的热闹,还要我们二公子回去主持才是。”
“啊?”南宫瑾愣头愣脑的说了句,“他们都会做,没我什么事。”
“上车,”李墨无奈看天。“唉,魂儿都没了。”
李墨赶车很稳、速度也很快,这一路无论他们到哪里,都早有人打点好了一切。不过,李墨非要和南宫瑾住一间房,完全不管南宫瑾的抗议。甚至到第三天,南宫瑾居然从李墨手里接过了二瓶药,这之后,连服药都被李墨看得很紧。
到荆州,李墨本来安排住福顺,谁知南宫瑾直接拒绝,要福顺把所有预留给东家的房间全拿出来卖,还交待这段时间平阳来人,全住到栖凤庄。
和南宫瑾前后脚到栖凤庄的是南宫璞和两个孩子。
“叔叔、叔叔……。”承锐飞奔着扑上去。“我们来啦!”
南宫瑾抱起他,笑着说:“你们这是赖学了?”
“师父。”承钧行礼。
南宫瑾拉过他,对南宫璞道:“我给你们安排住的。”
南宫璞叹口气,“福顺不让住了,真是你下的令?”
南宫瑾不好意思的笑笑,“赚钱要紧。”
“你这是强占赵堂主的栖凤庄了?”南宫璞摇头。
“啊,这个,别说的这么明白嘛,多不好意思。”南宫瑾并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姚姑娘也在?”
“嗯,是。她在打扫院子。”
南宫瑾先带他们见了赵凤鸣述了述,赵凤鸣就让他们先休息。院子里,姚芳渟正在让下人打扫。见众人进来,笑着向各人见礼。
承锐行了礼后,一直呆呆看着她。姚芳渟被看的不好意思,逗了逗他,承锐只裂了裂嘴,就又跑回南宫瑾身边,拉拉他衣服,凑到耳边说:“渟姨最漂亮,连郡主姐姐都没她漂亮。”
南宫瑾捂住他嘴,小声道:“别乱说。”
承锐点头,看了看姚芳渟,又贼贼的笑起来。
南宫璞拍拍南宫瑾肩膀,“有事找你。”
南宫瑾点头,看看两个孩子,姚芳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对两个孩子说:“承钧、承锐是吗?这院子里好多房间,跟渟姨一起选房间,好吗?”
承钧像是知道两个大人要谈什么,看了眼南宫瑾,很老成的对姚芳渟道:“麻烦渟姨了。”
承锐虽然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说了句,但话一说完,就自来熟的拉着姚芳渟的手,“我要跟叔叔、哥哥、爹爹住一起。”
姚芳渟向南宫璞示意,南宫璞点头,让她带走两个孩子。
南宫瑾带他到一处书房,笑着说:“义父把西边几个院子都划给我处置,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院子。找了个最大的,以后都可以在这里落脚。福顺毕竟是个客栈。”
“赵堂主是客气,你还真顺着杆子上了。”
“义父自己说的,他一个人冷清,人多热闹嘛。我想,当然也不能白用,就当租院子。”南宫瑾让南宫璞坐下,自己倒水上茶。
南宫璞像是不太看的惯,“让下人做就是了。”
“就在这里,顺手嘛。”南宫瑾笑着说,“承钧怎么也来了?不上学?”
南宫璞默了默,轻轻叹口气,“你知道,雪莹一心想承钧能考个状元光耀门楣,本来也和承钧说好今年下场试一试。”
见南宫璞似乎难以启齿,问道:“怎么啦?我知道承钧一直在准备。”
南宫璞笑了笑,摇摇头:“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啦,先是和算学的先生争起来,后来又和其他几位先生也起了争执,说他们教的不对。倒是和那些同窗能聊了,还带回来玩过。不过这些,雪莹觉得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特别是学堂里的先生都是有功名的,该怎么考,还是应该听先生的。结果嘛……。”
“和大嫂也……?”南宫瑾担心的问。
“那倒没争,只是,唉……和爹说,他已经准备好行李、租好马车,要来荆州找你。”南宫璞说的哭笑不得。
“啊?”南宫瑾吃了一惊,“和他说过不能离家出走的。”
“他的意思是,和族长通报过就不能算离家出走。”
南宫瑾呆了呆笑道,“他怎么不问你?”
“他知道我肯定不同意,说不定还会挨揍。至少,爷爷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揍他。更何况,说不定同意了呢。”
南宫瑾笑起来,只得问:“那,大当家什么意思?同意,让你带他来?”
“爹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以学业为重,听爹娘的话。他说,正是因为学业为重,才要来荆州找你。他说,他不想下场考了。”南宫璞看着他,眼神里并不是责怪,而是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南宫瑾急急辩解道:“我一直是让他考的。”
“爹让人带他回风华苑。雪莹当时就与他好好谈了谈。我刚好在外面,也不知他们母子谈了什么。总之,我到家的时候,雪莹气哭了,承钧把自己关在房里绝食。”
“啊?!”南宫瑾真没想到承钧居然会做这种事。
“所以我想,要是我和他谈,他还是不听,那就更糟。还不如带他来找你,你和他说。”
南宫瑾急着起身,“我去找他。”
南宫璞拦住他,“不急,人都来了。还有其它事。”
南宫瑾点点头,又坐下。
南宫璞拿出只盒子,“这是碧海堂印信。我已经让松然这几天也赶到荆州,和你交接。”
南宫瑾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也不用。就是借几天,解个燃眉之急。”
“这种事,哪有什么借不借的。把碧海堂给你,也不是白给,你既然拿碧海堂名义筹款,钱自然也是由你还了,你不能让其他人承担这个责任。”
南宫瑾点点头,“这个自然。”
“还有,爹的意思是,你是祥记老板,又是碧海堂堂主,但祥记是祥记、碧海堂是碧海堂。目前祥记名下的船实际是碧海堂堂产,既然之前有协议,那就按协议来,不过,二年协议到期后,平阳会收回三艘船……。”
“什么?!”南宫瑾跳起来。
“别急。如果你做为祥记老板,能在二年内付清船款,那三艘船自然是祥记的。”
南宫瑾向后一靠,抿了抿嘴摇头,“几乎不可能。祥记不能没船,不然这之前所有的筹款都要还。二年内,祥记买不下这三艘船。还有没有得谈?”
“我只是传话而已。碧海堂的事,我一向没插手。你找爹试试。”南宫璞笑了笑,“不过,你现在是碧海堂堂主,说不定有第三条路。”
南宫瑾笑起来,“祥记并入碧海堂?”摇摇头,“你们一句话,直接充了族产?”
“也可以换一种想法。”
“怎么想?碧海堂归我私产?”南宫瑾说了句气话。
南宫璞看着他,“碧海堂一直很特殊,当初是因为柯世成柯伯伯,爹的本意是为他养老,也方便族内做远洋生意。结果嘛,你多少也清楚。至于,到底要怎么办,你和松然交接之后再说吧。不管怎么说,其他人做不来的事,你可以,怎么说你都姓南宫。”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含义不明的笑了笑。
既然把孩子的事委托给南宫瑾,南宫璞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几天。南宫璞和孩子们告别的时候,承锐根本没心思,因为小鸭子的吸引力比亲爹大多了。而承钧不敢抬头,像是巴不得他早些走,南宫璞只剩无奈的笑了。
南宫璞一走,承锐就欢快的和南宫瑾讲着,渟姨是怎么带他们从厨房救下这四只小鸭子的。只是承钧始终心不在焉的,像是在等他判决。
南宫瑾觉得有些好笑,根本不提这事,而是拉着姚芳渟和两个孩子玩了会。一会后,赵凤鸣派人来请,他就把孩子们交给姚芳渟,走了。
神州雁回 216.没钱开不起
“这次剑舞会,虽然计划是九州,但时间等不及,已经有四个州开始了。目前看,有一个可能要赔本。不过,另二个情况倒是不错。刘缄之这里的荆州商会有一半以上的商户参与,荆州不敢贸然开场,毕竟要投入,万无一失才好。刘缄之还在和其它四州的商户谈,希望能尽快开始。”
“林实在外地,主持已经开始的几州,李堂主和她同门负责教所有剑舞规定招式。这次她能想通,林副堂主功不可没。秦永森在准备荆州的赛事。”
赵凤鸣见南宫瑾一到,就开始汇报,“目前的情况,如果按官府给的时间,我怕盐引钱不一定能交上。”
“义父觉得这事能赚钱吗?”南宫瑾听到他这么说有些不确定了。
“这东西大家都没玩过,不过各地商户能有一半参与,就没做不起来的道理,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南宫瑾拿出南宫璞刚给的小盒子,“我以碧海堂的名义从泉州先借三万两,三个月还,一成利。拿下盐引后,能先把这钱还掉吗?”
“阿瑾,三个月一成不算低。”
“唉,我知道。”南宫瑾明白这哪里是不低,是绝对高了。
赵凤鸣看着他,“这意味着我们的亏损要做到半年后了。明年这时候,又是十万两,万一……,我担心到时候会没这么多钱。”
“想办法把剑舞会做成能赚钱……。”世上本就没什么包赚的生意,连盐引都有亏的可能。要让从没办过的剑舞会赚钱,凭什么?南宫瑾停下笑笑,乐观的说:“至少,现在不急着筹三万两……。”
“要做好,也是要成本的。荆州没开始最关键的原因就是钱,真投了,盐引银子就麻烦。”赵凤鸣说了大实话。
南宫瑾想了很久,也没个头绪,只得说,“我先把泉州的三万两银子拿来再说。让李师兄帮个忙,应该很快能到。”
赵凤鸣点头,“唉,其实盐引这东西,虽然稳赚,但实际能赚到多少并不一定。”
“对了,这事我倒没问过。去年,我们赚了多少?”
赵凤鸣笑了笑,“其实,去年还过得去,除去成本,还有赚五成。通常能到七、八成,这也要看私盐的情况,官府抓的紧了,翻几倍都有过。差的时候,二、三成也有。不过,去年赔的太多了,光城北的火灾就赔了盐引的全部利润。”
南宫瑾深深叹了口气,“以后,做事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动手,不能出意外。”
赵凤鸣指指桌上的小盒子,笑问:“你拿到碧海堂了?”
南宫瑾苦笑下,“我大哥说家里决定,二年后不和祥记续约,要么这二年内,祥记卖下那三艘船。”
赵凤鸣愣了愣,大笑起来,“祥记和碧海堂合并。你爹主意打得好,省了不少事。”
“祥记并入碧海堂充了族产,我当然不愿意。但我哥说可以回去谈,这还有什么好谈?”南宫瑾一幅不情愿的表情。
赵凤鸣想了想问:“东西都给你了?”
“还没,松然会来交接。”南宫瑾苦着脸,“碧海堂能有什么?其实,去年在泉州基本都盘过,真的只有三艘船,而且碧海堂根本没人,我这个堂主也不过是个光杆罢了,真不知道大当家非要二年后收船干吗?我可以始终不设人,碧海堂收了船也没用。”最后说了句无赖话。
“你爹本就打着合并的主意。二年,那时南洋可能刚有起色……。”
“那就更不肯了。”南宫瑾急道。
赵凤鸣笑起来,安慰道:“等收了碧海堂再想吧,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义父,有没人赌盐引明年的收益?”南宫瑾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赵凤鸣看着他,认真回答:“如果你要开盘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赵凤鸣没说下去,觉得或许南宫瑾有其它想法。
“我记得好像大明的盐引,除了京城外,另外只几个州在认购。”
赵凤鸣点头,“是。中原共八个州由官府售卖,按理是全中原的人都可以参与认购,但事实上基本也就由这八地商户分掉了。荆州虽是其中之一,但量在八地中算少的。”
“这东西怎么用?”
“有了盐引就可以贩盐,盐引上记着斤数、盐场、销到某地。商户卖了盐引就要自己去盐场提盐,再运到规定地区,自行售买,官府会定期核对数量。这样,官府不用自己贩卖,商户也能赚到钱。”
南宫瑾皱起眉,赵凤鸣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有问题?如果一个商户又贩官盐又贩私盐呢?”
南宫瑾点点头,赵凤鸣继续,“你觉得有问题就对了,事实,我们也是这么做的。这里猫腻很多,所以盐引的收益是多方面的,并不是只有一个来源。当然,除了八个地区,其它地区的商户也没这些渠道做盐的生意。”
南宫瑾沉默一会,点头,“我再想想。”于是,坐着喝茶发呆。
赵凤鸣拿起本书,没再打扰他。这么坐了半个多时辰,南宫瑾仍没想出什么主意,表情越来越沮丧。
赵凤鸣暗自笑了笑,这事本就没那么简单,凡事一向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何况那位大当家,应该是想着尽快让这个小儿子有自己的班底,或者说的更明些,就是不论他背后有什么势力,最终还是要为南宫氏服务。不然也不会父亲只管出题、还越出越难,偏偏这傻小子一头扎下去只管解题,当爹的果然是摸准了脾气。
茶早就没味了,要不是杜岭在门口闹着要见他们,南宫瑾可能还会这么坐下去。
“你回来怎么不来找我?”杜岭不顾门口仆人的阻拦,自己冲进了来,“你师兄说……。”
南宫瑾打断他,“我也到了没多久。还有,在我媳妇面前别乱说。”
“咦?姚姑娘?她也来了?我早说你们生孩子会很好。”不等南宫瑾反应,直接又说起其它事,“对了对了。我和你说,洪来是中毒死的,我验过了。应该是多次少量下毒,他有很多骨头没烧尽。”
“你验的时候,松然在边上吗?”
“在啊,他给我骨灰,然后就一直帮我弄。”
“就是说,他也知道这个结果了?”
“是啊。他是弄清楚了再走的。”
“那就好。”
“但是,”杜岭皱起眉头,“他说,还是不能证明是洪继朋和杨文田杀的。”
“啊?就算其他人杀,也要有动机啊!”南宫瑾翻了个白眼,“他是想当包青天了?!”
赵凤鸣摇摇头,“阿瑾,义父觉得,其实松然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上次的事,在他眼里是真的死了太多人了,而且很多人,他都是认识的。松然本性纯良、正直,本就不愿意见到这些。这么多年,他连活物都没杀过,别说是人了。”
南宫瑾想了想,笑笑,“我没任何意思。”
杜岭说完这事,又想起要给他检查的事,站在一边急着想看脉。
“你干吗?”南宫瑾像是看穿他。
“我、我看看……。”
南宫瑾躲开杜岭的手,“好吧。我承认,当时没吃药。行了吧?”
“你又这样!上次在……。”杜岭急的跳脚。
“我觉得没事。”
“你不能老这样,这是害我呀。”杜岭要哭了。“我才是大夫,你不能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我、我还在研究怎么解十日惊魂散的毒,你必须吃药。”
赵凤鸣合上手上的书,严肃的问:“阿瑾,怎么回事?”
“没事。”南宫瑾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之前以为可以不吃,现在知道了。”又对杜岭说:“我一定听话,直到杜大夫说可以不吃为止。好不?”
杜岭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但还是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那个那个,辟谷丹……”
“你研究出来了?”南宫瑾也有些兴趣。
“完全没。”说到这个,杜岭有些沮丧,不过立即兴奋起来,“我找到几味和它的配药有相似药性的药,那些药都没毒。”
“然后呢?”
“没有然后。”杜岭又急着为自己辩解,“时间太短嘛,再说,药这种东西,有很强地域性的。我猜这药里有一部分并不产自中原。关于,药效……,我还在试。所以,你能不能再弄点来?”
“呵呵。”南宫瑾假笑了一个,“要不要我把方子也拿来给你啊?”
“当然要啊。”杜岭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
“有这么容易,也不找你杜神医了。”
杜岭总算弄明白了,皱着眉边想边说,“要不,服过这个的人弄个来研究下也行……,活人没,死人也行。”说到这里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瑾。
南宫瑾叹口气,“现在只有这个,你先弄着。以后看机会,总之,你别傻到拿自己试就行。”
“放心放心,我不会在没解药的情况下试毒的。”
“啊?”南宫瑾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有问题。
“是啊。我给你的药,我都试过,这样才能知道会有什么感觉、症状。当然,这也是因人而易的,只能大致知道罢了……。”杜岭试图解释。
“是药三分毒,你是要当神医的。”南宫瑾觉得杜岭实在痴了些。
“放心放心,”杜岭觉得没什么意思,又说起另一件事,“赵堂主的腿,有很大起色了。”又转头向赵凤鸣道:“有没给阿瑾看过?”
“看什么?”南宫瑾疑惑的问。
赵凤鸣笑起来,“能走很多路了,不用拐杖。小杜大夫确实厉害,哈哈哈。”
杜岭也跟着笑了笑,“要是当初就我来治,现在都可以和没事人一样,唉。”
“我很满意了,小杜大夫一定能成神医。”赵凤鸣拍拍他的肩膀。“前几天见你这么忙,不好意思说,你看这几天什么时候空?我有几个老兄弟也想小杜大夫看看。”
“好啊好啊。”杜岭高兴起来,“我有空,我天天有空。”说完,又加了句,“现在就有空。”
神州雁回 217.传召
接下去二天,南宫瑾先是让李墨拿着文书去泉州找冯茉儿。之后,和姚芳渟带着两个孩子在荆州城里吃吃喝喝玩玩,根本没要找承钧谈的意思,终于,承钧忍不住自己来找南宫瑾。
中饭后,姚芳渟带着承锐午睡,承钧来到南宫瑾的房间,“师父。”承钧进门行礼,站在一旁。
南宫瑾也不知在写着什么,见他进来,只是笑了笑,“有事?”
承钧犹豫了会,没回答,南宫瑾也不管他,仍是边写边画做自己的事。承钧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师父,我听先生说,当年父亲是学堂里最有希望考取功名的,承钧不明白,为什么不考了?”
南宫瑾放下笔,看着他,“为什么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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