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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魂秘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悦上眉梢
移魂秘术
作者:悦上眉梢

文案“钱财乃身外之物!”

沈安从一介富二代穿成了一个手头不怎么宽松的古风帅哥以后,对这句话有了更多的认同。因为他现在虽然没以前有钱,但比以前过的快活多了——

现在的沈安,武功傍身轻功卓绝,不仅能一蹦三尺高还能当空劈个叉;

现在的沈安,折扇一展长眉一挑,威风凛凛霸气冲天专治各种不服;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沈安,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遇到了韩休羽,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韩休羽像个破娃娃一样可怜巴巴儿的时候,沈安把他捡回了家,本意是想当干儿子养着随意揉搓,可惜事与愿违,养着养着就……唉,事实证明路边的孩子哪怕再漂亮再可爱也千万不能乱捡!表面温柔听话贴心小棉袄,实际指不定就是个披羊皮的狼崽子呢!

前期撒娇腹黑后期狂拽酷霸□□的年下攻x前期还算一根儿葱后期一朵娇花的逗比受

(这是个帅气青年救了比自己更帅的少年,经历了一堆磨难最后跟少年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修成正果,并在这个过程中干翻了一个大魔头,造福了世界的故事,有甜有虐,HE,1V1~~

PS①非正统武侠+乱七八糟玄幻背景,各种奇葩设定,新人第一篇文求温柔(>﹏<)

②有什么问题会第一时间在作者有话要说或文案第一行通知哒~

内容标签 年下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安,韩休羽 ┃ 配角决明,姚冰清,罗宇轩,还有好多 ┃ 其它穿越,古风,玄幻

*本文系365fushu网友整理《移魂秘术》,版权归作者悦上眉梢所有!





移魂秘术 移魂秘术 第1节
文案:“钱财乃身外之物!”
沈安从一介富二代穿成了一个手头不怎么宽松的古风帅哥以后,对这句话有了更多的认同。因为他现在虽然没以前有钱,但比以前过的快活多了—
现在的沈安,武功傍身轻功卓绝,不仅能一蹦三尺高还能当空劈个叉;
现在的沈安,折扇一展长眉一挑,威风凛凛霸气冲天专治各种不服;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沈安,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遇到了韩休羽,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韩休羽像个破娃娃一样可怜巴巴儿的时候,沈安把他捡回了家,本意是想当干儿子养着随意揉搓,可惜事与愿违,养着养着就……唉,事实证明路边的孩子哪怕再漂亮再可爱也千万不能乱捡!表面温柔听话贴心小棉袄,实际指不定就是个披羊皮的狼崽子呢!
前期撒娇腹黑后期狂拽酷霸□□的年下攻x前期还算一根儿葱后期一朵娇花的逗比受
(这是个帅气青年救了比自己更帅的少年,经历了一堆磨难最后跟少年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修成正果,并在这个过程中干翻了一个大魔头,造福了世界的故事,有甜有虐,he,1v1~~
ps:1非正统武侠+乱七八糟玄幻背景,各种奇葩设定,新人第一篇文求温柔(>﹏<)
2有什么问题会第一时间在作者有话要说或文案第一行通知哒~
内容标签: 年下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安,韩休羽 ┃ 配角:决明,姚冰清,罗宇轩,还有好多 ┃ 其它:穿越,古风,玄幻
第1章 引子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入秋一月有余,白昼明显短了不少,像个越啃越少的白面馒头。
卯时三刻,玄鸿宗娇小玲珑的演武场上,九个弟子昏昏欲睡地扎着马步,下巴不住地磕胸脯。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有一个边提裤子边往这边跑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师尊来过了吗?”后来的那人问道。
“没,”一个鼻头上长了几颗小雀斑的弟子道:“我估计他今天不会来查晨练了,昨晚上喝了一整坛呢!”
听了他这话,后排立刻就有个身材滚圆的小胖弟子站直了腿:“你不早说!师尊哪次喝多了还起得来过?咱们今天别晨练了吧,玩儿骰子去!”
“行啊,走呗!”马上就有三四个弟子出声响应。
“唉!你们别呀!”看起来年纪最长的一个弟子急了:“修行在各人,自己不勤学苦练只等着师尊监督,怎么能有进步呀!”
“梁师兄,不是我说,就咱们玄鸿宗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派,一个拿得出手的独门绝技都没有,就算勤学苦练也没个啥子用啊,”小胖弟子摇了摇头,拗出一副深沉又无奈的表情:“师尊都教咱们啥子了?最简单的基本功、白痴也能入门的内功心法、重如泰山的轻功法门、还有几套烂大街的拳脚招式。就这些个东西,练与不练有啥子区别咩?怎么练都成不了大佬啊!”
“至少能练到跟师尊差不多厉害!”梁师兄一本正经道。师弟们一听他这话立刻笑喷了,有几个甚至笑得倒在了地上。
“跟师尊差不多……哈哈哈哈,”小雀斑弟子捧着肚子打了个滚儿:“就师尊那功夫,顶多能对付几个手无缚j-i之力的老百姓吧?”
“稍微壮实点的都够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弟子们拿了骰子,边笑边跑去了前院,演武场上只剩了梁师兄一个人。
“唉。”梁师兄叹了口气,也没心思扎马步了,坐到演武场旁边的小石墩上,拿出了两本书。
第一本是梵文古卷《慧眼经》,第二本是何杰所写的《慧眼经》解析手卷,梁师兄将两本书在膝盖上摊开,对照着解析认真地看。
《慧眼经》应该是他们这个小破门派玄鸿宗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了,由师祖偶然求得,记载着一种顶厉害的眼功修炼法门,但因为是梵文所著,没人看得懂,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问津。
后来,师祖收了一个小徒弟,也就是梁师兄他们的小师叔。这小师叔姓何名杰,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机缘巧合下竟然成功破译了《慧眼经》上的梵文。他经过十余年的修习,终于将《慧眼经》全部学完,成了练就慧眼神功的第一人。
慧眼功属内功,通过内力修炼逐渐拓宽眼部经脉,达到强化视力的效果,功成者甚至能透过衣服和皮r_ou_看清人的骨骼,细到关节空隙的宽窄、骨头是否受过伤,全都一清二楚。
梁师兄看书看了将近半个时辰,叹了口气。
太难了,没看懂多少。
这可真不是因为他笨,即使有解析,这本《慧眼经》也需要有极高的悟性才能修习,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何杰还一直都没有第二个人能学会呢。
玩儿骰子的弟子们蹲成一圈,围着中间五个倒扣的碗。
“大还是小,都选好了咩?”小胖弟子道:“我要开了。”
“嗯,快开。”
小雀斑弟子看了看演武场的方向:“梁师兄看什么书呢?”
“《慧眼经》呗,还能是啥。”
“他都看好几个月了吧……那书那么难懂,他干嘛非得学?”
“想出人头地呗,”小胖弟子掀开第一个碗,骰子上是一个“六”:“你看何师叔,因为眼睛厉害,能帮别人鉴宝,在江湖上可有名了。今年天下第一大派无极教教主曾四夕举办生辰宴,邀请的可都是各路的名流大能!何师叔也被邀请了,你说厉不厉害!”小胖弟子掀开第二个碗,这次是一个“三”:“在咱们玄鸿宗要想出人头地,就只能练《慧眼经》,没别的法子。”
小雀斑弟子叹了口气:“那也得学得会才行啊。”
“说起来何师叔去参加生辰宴不是说好一周便回吗?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谁知道啊,可能路上好玩儿耽搁了吧。”
“最后一个了别磨蹭,赶紧开!”
“马上马上!”
一连五个碗开完,一个六一个四,两个三一个一,赌小的人赢了。小胖弟子指了指两个赌大的弟子:“决明休羽你俩,愿赌服输吧,今天的柴就交给你们了。”
“好吧。”被点到的两个叹了口气,拎着砍柴刀和背篓往后山去了。
玄鸿宗所在的这座小山名叫梵净峰,集天地日月之j-i,ng华,后山的树长得特别繁茂,即使在白天,林子里也透不进多少光。山路很是崎岖,不少老树的根须都蔓延到了小道中央,一不留神准得被绊个嘴啃泥,但那一高一矮两个砍柴的弟子却好似脚下生风一般走得飞快。
高个的是决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形清瘦,脸上却因稚气未消,带点婴儿肥的r_ou_头。他的眉眼细长,眼睛是不小的,但总是朦朦胧胧地半睁不睁,虽然穿着粗布的白色短衣,依然有种飘飘欲仙的气质。
矮的那个是休羽,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也可能是长得瘦小,其实更大一点。十岁以内的小儿不论胖瘦,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总该是r_ou_嘟嘟,胖乎乎的,可这休羽却生的棱角分明,眉骨和下颌的线条仿佛刀削一般。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又密又长,眉峰如剑,唇红似血,这些在小孩身上可不常见,让他看起来有点过于成熟了,却也真是刻骨铭心的俊俏,使人见之难忘。
两人走了一段,决明摸摸头顶的树枝,沾了一手的露水:“这也太潮了,根本烧不了。”
“没办法,这几天一直下雨,”休羽道:“回去多晾几天吧。”他抽出砍柴刀,对准一根低矮的树枝砍了起来,一把锈刀挥得虎虎生风。说来真是奇怪,砍柴刀比休羽的胳膊还要长几寸,可他用起来却毫不费力,几下就把手腕粗的树枝砍下来了,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准——人不可貌相。
两个人砍柴砍了好一会,出了一身的热汗,决明感觉后背上又s-hi又黏腻,都快和泥了。
决明看了看背篓里的成果,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休羽哥,我看这些够烧了吧。出了一身汗,咱们去前山游一个呗?”
他对着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小孩喊哥,简直莫名其妙,可休羽对这个称呼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休羽也累出来一身的汗,一边喘气一边摇了摇头:“不行,你一游就没个完,不打喷嚏不带出来的。现在天凉了容易感冒。”
决明瘪了瘪嘴:“就游一小会儿,我保证没打喷嚏前就出来。”
休羽挑了挑眉。
“真的我说到做到!现在还不算太冷,过两天就真不能游了。”决明眨了眨眼睛。
“……成吧。”休羽被说动了,毕竟他其实也很想去游游。
前山的那汪山泉,是整座梵净峰上最美的地方。泉里有很多鱼,还有一些活动的泉眼,捉迷藏似的时隐时现,有时候人正游着泳,会突然被一道急流卷过,转成个水上陀螺。
山泉之中,休羽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下睁开眼睛。
水底冒出一个泉眼,水流很是湍急,冲在脸上就好似凉风一般,水流间还夹杂着从山体内部流出的空气,汇成一簇簇白色的气泡,就像绽放的蒲公英。纷飞的气泡丛中,一尾小鱼一闪而过,周身闪烁着淡淡的荧光,休羽一见那鱼,眼睛一亮。
这种会发光的小鱼是顺着泉眼从山体内部的一片心湖里游出来的,玄鸿宗的弟子们给它取名叫灵鱼。灵鱼蒸煮炖煎样样鲜美,当属梵净峰的野味一绝。
休羽两手一划,在水下瞬间蹿出去一米多,直奔那条小鱼。他把手收到胸前,然后像出剑一样刺出,沿着一条笔直的轨迹,避过水流的阻力,手指一勾,探到了一条光滑柔软的物体。
他连忙夹紧手指,往水面上一举:“灵鱼,我抓到灵鱼了!”
决明闻声回头,一看他指间那物,顿时笑出了声:“还真是条大灵鱼,比水草还长。”
休羽抹掉睫毛上的水珠,睁眼一看,手里哪里是什么灵鱼,分明是根绿油油的水草。他耸了耸肩,把草一丢,潜水再战……
玄鸿宗前院那边,玩儿骰子的小弟子们已经斗完了五局,正待开第六局,突然有人在小胖弟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哎呀!”小胖弟子惊得一蹦:“谁呀干啥子哦!”回头一瞧,竟是怒发冲冠的师尊。
“小兔崽子!聚众玩儿骰子,晨练了吗你们!晨练!晨练!晨练!”师尊怒吼,每吼一个“晨练”就敲一个小弟子的脑瓜崩儿,敲得他们吱哇乱叫:“都给我滚回演武场去!快点!看看你们梁师兄!再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的天天就知道……”
“玄鸿宗宗主是哪个?”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音量不大,却轻轻松松就盖过了师尊的吼声。
师尊回过头来,见大门口立着两个蒙面人,皆是一身黑袍,外罩一件银丝边的黑纱斗篷,衣摆随风飘动,好像两只大蝙蝠。
“我就是。你们谁呀?”师尊皱眉问道,心说这俩人怎么悄没声儿的就进来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慧眼经》在不在你手上?交出来。”蒙面人道。
“《慧眼经》?那可是我们玄鸿宗的宝贝!”师尊不悦道,长长的胡子被吹得一翘一翘:“交个屁!谁也别想抢!”
“交出来。”
“你是不是没听懂老子说话?我说交个屁!谁都别想……”师尊的话没有说完,黑衣人手起刀落,瞬间割断了他的喉管。
一丝血花,一声闷在嗓子里的呜咽,两只布满血丝、瞪得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珠……
师尊倒了下去。
“啊!!!!!”
玄鸿宗里爆发出一片惊恐至极的尖叫……
前山山泉旁边,玩儿累了的休羽和决明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晾干自己。休羽将s-hi漉漉的头发捋顺,捏起胸前挂着的一个琥珀吊坠,透过叶间洒下的阳光细细地看。
那是一颗椭圆形的琥珀,中心封了一只乌黑的蝎子,背上烙着一个古朴的纹饰,似乎是个图腾。
决明瞥了他一眼:“又看呢?”
休羽:“嗯,看看。”
决明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唉,对不起,休羽哥。”
休羽笑了:“都说多少次了不用道歉,也不全是为了你,本来我就跟她不对付,就索性不回去了呗。再说玄鸿宗真的挺好的,只要过得开心在哪儿不都一样。”
“但你本来应该是族长的……明年,你也该破茧了吧。到时候打算怎么跟师尊他们解释?”决明问。
“实话实说呗,”休羽道:“我这个不算秘密,被人知道了也无妨,倒是你,千万把你那事儿藏好了,别被人知道。”
“嗯。”
日光下落,影布石上,巳时已到,两人也晾干了,拎了柴火和砍刀往玄鸿宗回去。
“咦?他们人呢?”玄鸿宗的前院和演武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决明颇感诧异:“不会师尊起来了,把他们捉去罚抄书了吧?”
“你去师尊房里看看他起来没,”休羽道:“我把柴送到厨房去。”
“哦,好。”决明往师尊的小院那边去了。
休羽将背篓背到厨房,把s-hi乎乎的柴平铺开晾着。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灰白色的云,空气压抑了不少。一只燕子贴着地面掠过,发出一声尖戾的鸟鸣。
燕子张嘴的同时,从师尊的院子里传出一声痛苦万分的惨叫。休羽一个哆嗦,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
那是决明的声音。
休羽撒腿朝师尊的小院狂奔而去,指尖冰凉,心跳得像打鼓。
师尊那间小院似乎还是从前的布置:篱笆、石桌、茅草屋,还有房后的牵牛花,只是到处都ji-an满了狰狞的鲜血,好像整座院子都被染红了一般。牵牛花丛里有一堆东西在熊熊燃烧,烧成了焦黑扭曲的一团,空气弥漫着一股r_ou_烤熟了的可怕味道。休羽全身颤栗似的发起抖来,不用去查看,他就已经知道火堆里烧的是什么——是谁了。
茅草房的窗户半掩着,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休羽惊道:“决明?”
他冲进屋门,惊愕地看着屋内的景象:决明身上绑着绳索,胸前被砍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嘴上堵着黑布,拼命挣扎着,那双总也睁不开的眯眯眼破天荒地睁圆了。
门后的y-in影里,一只手伸了出来,捉住休羽纤细的脖颈,用力一捏——小孩的身体就像一杆芦苇,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y-in影里的人接住了休羽,动作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正是那两个蒙面人其中之一。
决明呜咽一声,被另一个蒙面人敲晕了。那人虽然身材矮小,却毫不费力就把他扛在了肩上:“都灭门了,还留着这俩干什么?”
“小的给教主,他之前不是让我们给他抓一个漂亮小孩吗,我看这个就够漂亮了。大的长得也不错,可以留着卖钱。你都收拾干净了?”
“嗯,全扔火里了。《慧眼经》找到没?”
“找到了,在一个弟子身上。‘玄鸿宗意外失火,门人尽数丧生’,把这消息散出去吧。”
蒙面人在玄鸿宗的柴火和茅草垛上泼满烈酒,全部点燃,然后扛着休羽和决明往山下去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里,有玄鸿宗不靠谱的师尊,有勤学刻苦的梁师兄,有偷懒耍滑的年轻弟子,还有那个烧火做饭的耳背老头。火焰像一棵带毒的藤蔓,缠上他们的身体,所经之处全部化成了灰烬。
几个时辰后,秋雨下来了,连绵三日不绝,浇熄了梵净峰上的烈火。
前山的山泉水位上涨,漫到了大石头脚边。
闲云野鹤的玄鸿宗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焦土。
第2章 轩邈
庚辰年九月初六,清风徐徐。
池园镇城郊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个火云山庄,那山庄的门口此刻正停着一辆马车。
车夫是个老头,下巴又长又尖,胡子留了一尺来长,活像个老山羊。他在山庄的围墙外边上蹿下跳,想要窥探庄内的景象,蹦了半天,无奈墙实在太高,只得放弃了,靠在车辕上气喘吁吁。车前的马儿焦躁地挪了两步,喷了个响鼻——被他身上的羊膻味臭汗熏的。
老头在火云山庄门口来回绕了三圈,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着急地边拍门边对着里面说道:“三堂主,您准备好了吗?小人过会还有另两位堂主要接,若是误了时辰,实在是担待不起。可否请您稍微快些?”
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山羊在咩咩地叫,真是声如其人。
门内无人回应,老山羊有点不知所措,又转悠了几圈,战战兢兢地继续咩道:“堂主?三堂主?堂主大……”
他“人”字还没说完,山庄的大门就突然弹开,吓了老山羊一跳。
老山羊心心念念的堂主大人像阵清风似的吹了出来,脚上套着雪白的布袜,竟是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他轻功卓绝,脚不沾地的上了马车,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说道:“我起晚了,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这话说得客气,可配上他脸上那堪称眉飞色舞的笑容,就完全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了。看着三堂主挂在脖子上的黑靴,老头迷茫地想到:“三堂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泼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古人云老马识途,那么老山羊活了大半辈子能识点什么呢?
可能是识人吧。
因为山羊老头的判断非常准确,堂主的确在一夜之间换了人——他被一个叫沈安的穿越了。
这事要从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场沙暴说起。
沈安是个大学毕业后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今年夏天心血来潮,就报了个沙漠观光旅游团,打算拍点照片跟狐朋狗友们臭显摆。
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能塞牙缝,放屁能砸脚后跟。明明有靠谱的旅行社和负责的导游领队,倒霉的沈安却还是迷路了,而且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沙暴,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寸。
沈安的灵魂从沙海下面飘出来,并没有进到传说中的y-in曹地府,也没见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他再次恢复意识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房间里。这房间像个图书馆,放眼望去全是高大的书架,每本书的封面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沈安不知道这些书是干什么用的,也不敢乱翻,在成排的书架间徘徊了很久,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
关于这些书,沈安有很多想法,比如它们和生死簿相似,记录了每个人的命数;又或者它们是自我书写的传记,人每多活一天,书就加厚一页。
有一天,沈安发现了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想到:“这是个记录室!每个人死后在这里都会得到一本空白的书,记录下自己的一生,然后才能离开。”
沈安想得理所当然,毫不犹豫地翻开了那本无名书——然后便穿越了。
其实那本书没有书名,只是因为它所记录的人是个孤儿,从小没有名字罢了,与其他有名书并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沈安翻开书的一瞬间,就有种缓慢下坠的感觉,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清。
那本书像是有生命一样,把无名孤儿的记忆融入了他的灵魂,沈安感觉像是做了一个绵长的梦,在梦中化做一双眼睛,旁观了孤儿的半生。等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就躺在火云山庄的床榻上了……
城郭偏僻处有一座巨大的宅院名唤轩邈阁,环湖而建秀美非常,此时不知道有什么集会,门前熙熙攘攘的全是马车。轩邈阁对面有个小酒肆,买酒的客人见了这阵仗,夸张地“哦呦”了一声:“小二,对面这是谁家呀,客人这老多?”
“呦!”酒保吃惊道:“外地人吧?这您都不知道?这是无极教教主曾四夕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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