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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颜差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清枫语
“太长,宣传不好做。”陆承曜直接拍板,“就依医吧,大家还有意见吗?”
没人有意见,名字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除了秦依觉得这名字有点尴尬外,其他人感觉还好,会议散场时,唐与经过秦依身边,拍着秦依的肩:“知足吧,他还没直接说,就叫秦依医吧。”
许眉也拍着她的肩:“你名垂千古的机会来了,好好干!”
秦依还是郁卒,白了两人一眼,越看越觉得自己没个老板样儿,脸色一肃,站起身,直接吩咐:“ui,这周内把一整套ui体系完善好,下周开始申请商标注册;品牌负责做一份院内签约用的产品介绍ppt、宣传册,另准备一套届时医院上线宣传的海报、易拉宝、医生台卡、宣传页。产品下周五前务必迭代1.3版,产品经理盯紧。运营请做好产品上线准备,准备好产品提交re审核材料。”
那架势倒有几分陆承曜的味道,大家不自觉往秦依看了眼,看得秦依又忍不住想摸鼻子了,她平时习惯和大家打成一片,这种摆架子的事做得不是很得心应手,但也知道身为决策者,没这个魄力不行,因此也就挺直了腰板看着大家,补充了句:“到点完不成任务要请吃大餐的哦。”
众人纷纷应着“是”离场,一时间会议室里只剩下她和陆承曜。
秦依臀倚着长桌,转身看陆承曜:“我反对这品牌名字。”
“反对无效。”陆承曜这边没任何商量余地,说话间人已走出了会议室。
秦依为这名字抑郁了好几天,尤其大家“依医依医”叫上瘾后,办公室时不时“依医产品介绍好了吗?”“依医这个挂号界面怎么样?”“依医ios端口研发得怎么样了”,“依医的医院数据接进来了吗?”……然后秦依出于对自己名字的熟悉,总要本能“诶”地应一声,应完才后知后觉发现没人叫她,人是尴尬得不行,好在脸皮练得越发厚了,“诶”完一声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过文本数据提意见,慢慢地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么个品牌名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承曜定这么个名字意寓深远,平时看秦依的眼神都柔得快挤出水来,好奇两人关系,想问但碍于陆承曜的威严也没敢明着问,一个个憋得难受,尤其是唐与,每次看着两人在办公室同进同出就挠心挠肺地难受,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跟小时候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般,难受得很,连带着待办公室的机会都少了,整天带着那群销售在外面跑医院,战绩斐然。
林勤沁多少有些看出唐与的异样,趁着和秦依一块组织周末轰趴的事时抽空和秦依提了下这个事:“你有没有觉得唐与最近不太对劲?”
秦依最近心思都在工作上,也没怎么注意到唐与的情绪,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林勤沁只是摇着头:“说不上来。”
秦依沉吟了会儿:“周末轰趴的时候我再抽空问问他吧,他这几天都忙得不见人影的。”
周末轰趴是秦依最近组织的首个团队小活动,用唐与之前建议的话说,一个又可以放松,又可以增强团队凝聚力,何乐而不为。
轰趴定了海边的一栋别墅,把整栋别墅租了下来,大家也就在那边一块儿烧烧烤、打打桌球、搓搓麻将、唱唱歌之类,器材别墅里应有尽有。
别墅分四层,首层厨房和桌球室,二楼k房和游戏室,三楼卧房,四楼麻将室,院子有烧烤器材,出去便是大片的沙滩,可以开篝火晚会,很是不错。
周五下班后一大班人便自带食物往别墅赶,都兴奋得不行,除了秦依。
秦依平时就不大喜欢参加这种娱乐活动,只是身为团队头头也不得不去,陆承曜这些天去外地出差了,大概是这段时间有些习惯陆承曜的陪伴了,这种团队活动里没陆承曜在她反倒提不起兴致来了。
行政和人事的那几个小女生都是今年刚毕业的,大概还年轻,人刚到别墅就疯了般,干起活儿来比谁都积极,其他人大概也感受到那份活力,也都纷纷帮忙着把烧烤架搬到沙滩上,串烤肉的串烤肉,烧篝火的烧篝火,还有人支起了帐篷,很是热闹,让秦依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
秦依记得大二那会儿班里组织和金融系的班级联谊过一次,一起去漓江边露营,二十元人民币背后的取景地。
联谊的班级恰巧是陆承曜他们班,秦依说不上那时是怎样一种感觉,又苦涩又期待,想要在露营中和他不期而遇一次,又担心他身边已经有了女朋友。
联谊露营在那个还被小言虐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年代,多少带了点浪漫的味道,尤其篝火的另一端坐着喜欢的人,那种一抬头眼神撞上的砰然心动就像孜孜燃烧的柴火,“噼啪”作响,不敢过去,却会默默地在被玩烂了的真心话大冒险里期待一次奇迹。
那次露营陆承曜就坐在秦依对面,年轻帅气的脸庞被柴火映衬得温暖又有距离,始终面色淡淡的,偶尔侧头和旁边的男生说一两句话,不热切,秦依没敢主动和他说一句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后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秦依特别期待陆承曜中一次,真心话也好,大冒险也好,甚至有些窘迫地幻想一下,到时他说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对象有没有可能是针对自己。
只是陆承曜运气太好,没被抓中过,反而秦依运气背,连着中了几次,刚开始还选择真心话,被问到有没有喜欢的人,喜欢谁时,秦依连陆承曜都没敢看,含糊地糊弄了过去,后来选大冒险,被起哄着去吻一个男生,秦依没那样的勇气去吻陆承曜,哪怕在游戏里她有这样的权利,最后还是默默把唐与拉了过来救急,拉起他的手吻了手背。
后来陆承曜提前离席,她也中途回了帐篷没再出来,第二天起床才知道陆承曜前一天晚上已经先离开了。
秦依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强烈的失落者,这次陆承曜也没在,秦依发现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觉得失落,陪着大家坐在火堆旁,盯着火焰,有些百无聊赖,也有些走神。
“陆总!”不知道谁突然叫了一声。
秦依回神,发现大家都往她这边看,秦依也就下意识跟着回头,意外看到了陆承曜。
他似乎刚出差回来,身上还是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商务精英式的打扮,正往这边走来,步伐徐缓稳健,颀长的身形在篝火映衬下挺拔又好看。
秦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不太敢和他直视。
其他人都纷纷和他打招呼,陆承曜也浅笑着一一回了声,走到秦依身边时,让旁边人挪了挪,挨着她就坐了下来。
两个人靠得近,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背,秦依脸有些烫,不太自在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得几天才能谈完吗?”
“谈完就顺便买了回来的机票。”陆承曜淡应,偏头看她,“你今晚似乎不太开心,因为我没在?”
“……”秦依有些窘迫,“敢再自恋点吗?”
转着手中的烤玉米,想借着吃东西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想着刚咬了口,陆承曜突然也握住了她的手。
“我还没吃饭。”
握着她的手半转了圈,将玉米转到他面前,也不管其他人正睁大了眼睛看着,就着她刚咬过的地方也低头咬了一口,手臂绕过秦依的肩,像摸小宠物般揉了揉她的头,点头赞道,“烤得还不错。”
☆、第051章 .
秦依当下就僵住了,反应过来时发现大家都在一脸暧昧地看着两人,人整个都别扭了起来,脸皮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不太自在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想干嘛呢?”
陆承曜只是笑笑,接过了她手里的烤玉米,一边淡道:“再给我烤串鱿鱼吧。”
坐在对面的林勤沁抬头瞥了他一眼:“陆总,这种事不是应该男生做的吗?人家这都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就使唤得这么自然了以后真嫁你了是不是都当丫头用了?”
说着还往秦依看了眼:“是吧,秦依?”
她这话说得有些尖锐,秦依明显听出林勤沁是针对陆承曜这么说的,她不大记得自己醉酒那晚和林勤沁说了什么了,但隐约察觉得出来,自那天后林勤沁对陆承曜总不大待见,说话也总像带着刺似的。
她现在这么直接把问题抛给她,秦依一时间还真不大好回答,最笨的缺点在这种时候被表现得一览无遗。
陆承曜往林勤沁瞥了眼:“勤沁你似乎意见很大?”
林勤沁皮笑肉不笑:“怎么敢,我还怕被陆总炒鱿鱼呢。”
往秦依那边瞥了眼:“但陆总也不能看我们秦依性子软不会发脾气就随便欺负人了是吧?”
秦依又这么被话题绕回到自己身上不大妥当,尤其大家都在看着,轻咳了声:“你们这么当着大家的面讨论我真的好吗?”
往众人扫了眼,笑着道:“大家都想吃什么,我去给大家拿过来,别光坐着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啊。”
现场气氛因她这话又热闹了些,大伙儿也不客气,一个个举着手点菜,有些干脆跟着秦依一块儿起身去拿吃的,偌大的篝火旁,一时间也没剩下几个人。
林勤沁坐着没动,看着大家都走了,挨着往陆承曜这边坐近了些,拿着跟小木棍,漫不经心地拨着火堆,语气也漫不经心的,不大声,但陆承曜听得到:“听说陆总以前和钟璇在一起过?”
陆承曜转眸看她,没说话,俊脸在火光映照下淡冷淡冷的,面沉如水。
林勤沁笑笑,扭头看他:“后来怎么又分了?”
陆承曜收回了视线,盯着远处那片海,目光深沉像这沉沉的夜幕,人没回她。
林勤沁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别这么看我,秦依自己也知道的,那天还特地问我,愿不愿接受,会不会接受,能不能接受,不接受会不会后悔。”





此颜差矣 第33节
陆承曜回头看秦依,秦依还在和其他人一块儿拿烤肉,嘴角虽挂着笑,也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大概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她抬头往这边看了眼,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垂下了眼眸,挑拣着手中的肉串。
陆承曜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地拨着火堆,却是换了个话题:“有天晚上我和你和秦依一一块儿吃夜宵,我问秦依,去年毕业典礼的晚上,她去哪儿了,你说她和你和唐与在一起,去ktv唱了歌,她喝醉了,还特地给唐与打电话来增加说服力。”
陆承曜停了停,转头看向林勤沁:“你们想帮她隐瞒什么?”
林勤沁没想到陆承曜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她的认知里,秦依那晚就是被人侵犯了,以往是怕人知道,影响秦依的声誉,现在是担心陆承曜知道了,会嫌弃秦依。
林勤沁知道不少男人都有那么点处#女情结,尤其是像陆承曜这样的。
“没想隐瞒什么啊,她就是和我们在一起的啊。”林勤沁应道,极力让自己语气听着与平时无异。
陆承曜只是淡淡瞅了她一眼:“我要听实话!”
不紧不慢的语气,隐隐带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林勤沁闭了嘴,有些纠结,虽是觉得如果陆承曜因为这个原因嫌弃秦依的话,秦依也没必要再考虑这个男人了,但那毕竟是秦依的事,这样的话题还是由秦依自己决定要不要和陆承曜说好点。
“你还是问她吧。”林勤沁低声道,“她愿意说的话她会告诉你的。”
陆承曜沉默了会儿:“她第二天早上是直接回你那儿的吗?”
林勤沁下意识点头:“嗯。”
应完觉得这问题不大对劲,皱了皱眉,正想否认,没想着陆承曜又突然问了句:“人看着很狼狈?惊慌失措失魂落魄,还可能是像被人侵犯过的样子?”
林勤沁诧异:“你怎么知……”
话顿在了舌尖,林勤沁有些惊惶地扭头看陆承曜,他那张俊脸在火光映照下沉冷沉冷的,显得有些惊悚,没有温度,林勤沁突然想到了那句话,“像从地狱来的”,周围还黑漆漆的一片,背脊突然有些发凉,连以往大大咧咧地她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嗓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了下来:“你……没事吧?”
陆承曜没看她:“她早上六点回到了吗?”
林勤沁不自觉跟着他的话走:“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回到吧,那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刚好起床。”
“你们也是住学校附近吧?”
林勤沁点点头,听到“也”字时皱了皱眉,而后想起大学那会儿陆承曜和那时的钟意也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她去找唐与时去过一次,距离她们住的地方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好像那时距离你们那小公寓也就十几二十分钟路程啊,打车也就才两三分钟。”
林勤沁补充道。
陆承曜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火堆,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柴火,神色越发地清冷莫测。
林勤沁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又追问了遍:“你没事吧?”
“没事!”陆承曜淡应了声,手中的小木棍随手一甩,抛入火堆中,人也跟着站了起身,“我过去看看。”
径直朝秦依走了过去。
秦依刚从小盘子装了满满一大盘烤肉,正准备端到这边来,看陆承曜朝她走了过来,也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陆承曜也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依总觉得他这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被他看得心里头有点毛毛的,伸向肉串的手有些僵硬,想假装没看到又忽略不了心底那股忐忑感,干脆垂下眼睑,眼观鼻鼻观心地目不斜视。
陆承曜已走到她身侧来,一只手突然轻搭在了她肩上,秦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使然,他手掌刚触上,惊得她突然掉了刚拿起的肉串,一惊一乍的,反应有些大。
陆承曜垂眸看了她一眼:“你干嘛?”
手臂绕过她身侧,替她捡起了刚掉下的肉串。
秦依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陆承曜又偏头瞅了她一眼:“你好像很怕我?心虚么?”
秦依被问得有些莫名,隐约觉得他这话像带了丝嘲讽的错觉,说不上的感觉。
她疑惑地侧转头看了他一眼,陆承曜只是淡淡瞅她:“怎么?”
“没……没什么。”秦依应得有些心不在焉,也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陆承曜也没再逼问,拿了两串鱿鱼串加进盘里,一手端起了盘子,另一只手拉过了她的手腕。
秦依不大习惯这种牵手的动作,下意识想抽回,手腕刚动了下,陆承曜突然加重了力道,握得她有些疼,没让她转动半分。
秦依疼得皱了眉,抬头看他,陆承曜像没发现,只是拽着她的手强拉着她一块儿走。
“诶你轻点,轻点……”秦依跟着他身后痛呼。
陆承曜终于偏头回来看了她一眼,像是想了想,不紧不慢地放松了些力道,却还是紧锢着不放,拉着她回到了篝火旁的烧烤架旁。
陆承曜中学和大学时没少和钟意他们一块儿出去烧烤,涂起烧烤酱来轻车熟路的,动作娴熟。
秦依站在一边看着他熟练而有技巧地涂抹烧烤架和翻肉串的动作,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以前钟璇和她提的,高中那会儿他们那一伙人常一块儿去烧烤野炊,长吁了口气,心情突然莫名有些低落。
陆承曜偏头看她:“叹什么气呢?”
秦依摇着头,略显笨拙地拿起刷子给肉串刷酱,陆承曜看不过去,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肉串:“笨手笨脚,你还是负责吃吧。”
秦依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下意识问道:“你们以前常去烧烤?”
“嗯,以前钟意还在时偶尔会一块儿出去。”陆承曜动作因为“钟意”这个名字有些许停顿。
秦依默默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接过他手中的刷子,试图让声音变得轻快起来:“还是我来吧,一回生两回熟,你也不是第一次就这么熟练的,别这么小看我好不好?”
伤感的气氛因她这话有些冲淡,陆承曜突然伸掌轻拍了拍她的头:“一边去。”
接过了她手里的器具。
“学校附近的公寓是大三时我和钟意一块租的,那会儿我要准备出国考试,他学医也辛苦,都不太习惯宿舍的嘈杂,就一块儿租了那房子。后来我出国,他毕业了,签了他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就在学校旁边,他出事前一直住那儿没搬,钟璇是他妹妹,大概他出事那段时间给了她钥匙吧。”
像在闲聊,又像在向她解释什么,陆承曜的语调徐徐的,海风中显得温柔平缓。
秦依摸不准他突然和她说这段话什么意思,挑了个自认比较保险的话回:“钟意人挺好的。”
刚应完便见陆承曜侧头看了她一眼。
秦依被看得莫名,下意识摸了摸脸:“怎么了?”
“没什么!”三个字淡淡的,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晚上,陆承曜都不大搭理秦依了,只是时不时以着莫测高深的眼眸盯她,直盯得她毛骨悚然了才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第052章 .
后半夜的时候海边有些起风了,伴着小雨,大伙儿不得不搬回了别墅里,兴致都还在,搓麻将的搓麻将,玩游戏的玩游戏,唱k的唱k。
一群男士想拉着陆承曜一块儿搓麻将,平时都忙得没功夫玩,难得放松,又都是凑一块儿的,一个个都想着拖上陆承曜,看看他的牌技。
陆承曜会玩,而且牌技很好,平时不大喜欢玩,但盛情难却,也就依着大家的意思坐下陪玩了几局,坐下牌桌时不忘拖了秦依一把,左手握住她的手掌右手摸牌,迫使秦依在一边陪着。
秦依本就不大会玩麻将,在一边看得云里雾里的,想挣脱还挣不开,在一边看得哈欠连连,频频打瞌睡,跟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也不大好意思靠着陆承曜肩膀睡。
一般女生困了都会直接说或者直接靠着男朋友肩膀睡了,陆承曜看着她头都快点到麻将桌上了就是没出过一声,人也正经危坐着,别说靠着他,甚至还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生怕自己困着困着就睡到了他身上似的。
陆承曜长吐了口气,打完手上这局便冲大家道了声歉,带着秦依先离席。
秦依已经困得不知身在何方了,看他起身也就下意识地跟着他起身,任由他护着她去找房间。
三楼一整层都是卧室,四五个房间,除了主卧,其他房间都是方便多人留宿的上下床和榻榻米类。
陆承曜在主卧敲了敲门,确认里面没人后才推开门,带着秦依进去。
“先睡会儿。”陆承曜低声对她说了句,转身去给她铺床。
秦依在一边打着哈欠困得不行,整个大脑都混混沌沌的,也就下意识地应着,双腿自动自发地往床边去,脚碰到床也就很自觉地往床上趴倒,歪歪扭扭地横躺着,也不管脱没脱鞋,抱过被子就要睡。
陆承曜看着有些无奈,替她脱了鞋,手掌轻拍了拍她的脸:“躺好点。”
挪着她的身子把人挪正过来,秦依只是无意识地嘤咛着,嘴巴轻撅着,抱着被子人早睡得心满意足,陆承曜看着有些克制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很轻柔地来回吻着,没想着睡着的秦依也无意识地回吻,陆承曜差点把持不住,好在上次被咬舌头的记忆太过惨痛,陆承曜说什么也不会再趁她睡着时再来个法式深吻,只是喉咙发紧着浑身也燥热地绷得难受,不是在自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吻了会儿便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指腹捏着她的脸颊,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想起稍早前和林勤沁聊起的话题,眸色有些转浓,捏着她脸颊的手指不自觉就加重了力道,狠狠捏了把她的脸颊:“醒来再收拾你!”
秦依被痛醒,皱着眉睁眼,人也恍恍惚惚的:“怎么了?”
陆承曜松开捏她脸颊的手,手掌轻盖在她眼皮上:“没什么,睡觉!”
秦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神清气爽,陆承曜昨晚没睡,人看着倒是比她还精神。
大清早地大家也都三三两两地离开,陆承曜送秦依回家,刚到自家院子拐角处秦依想起秦止那晚的盛怒,要求下车自己走。
陆承曜偏头看了她一眼,难得没坚持,叮嘱了句“小心点”后便开了车门。
他的爽利反倒让秦依有些奇怪,想到那天早上秦止把陆承曜叫过去谈了一天的事,忍不住问他:“我爸那天早上找你聊什么了?”
“没什么。”陆承曜淡应,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淡漠的态度反倒让秦依好奇心越发重,扯了扯他的衣袖,软着嗓音劝:“说一下嘛,让我知道一下又没什么。”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陆承曜突然又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凉凉的,像昨晚烧烤摊前,以着那种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看着她,秦依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迟疑着默默松开了扯他衣袖的手,手指僵在空中有些尴尬,嘴角也尴尬地扯着笑:“不说就不说嘛,那个我……我先走了。”
推开车门想下车,陆承曜突然拉住了她,将她重新拉回了座位上,甚至是跌坐向了他那边。
陆承曜似是叹了口气,手掌捧着她的头,手指插¥入她发中牢牢固定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拇指腹轻摩着她眉骨到太阳穴的方向,很亲昵的动作。
“秦朵朵,在我面前你别老把自己当外人。”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嗓音温润低哑,说话时指腹还摩了摩她的额角,突然倾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很宠溺的那种吻,秦依有些僵住,看向他时眼神有些复杂。
陆承曜也在看着她:“我态度不好你就冲我发脾气,我对不起你,你就理直气壮地来质问我,就像你小时候那样,嚣张跋扈地冲我发脾气。”
秦依讷讷地点着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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