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羽佳可可
红色,血红的颜色侵蚀了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很快,叶宿就适应了眼前的视野,并且看到了面前那错综复杂的路。没错,就是路,一条条路,就和蜘蛛网密密麻麻交织在了一起。而叶宿感觉自己就好像站在了第三视角的位置,俯瞰着这里的奇异场景。
叶宿尝试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但眼前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是有着自己手还存在的感觉,但就是看不见。叶宿有些眀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催动着身体向前面那其中一条路靠近了过去,走近一看,就惊异地发现面前这条路竟然是由一缕血红色液体组成,井然有序地流淌向前方。
该不会……叶宿不死心地走向了其他的路,却发现这些路都是由粗细不一的血红色液体构建而成,没有借助任何依托地自行流淌着。
将手摸上去,传过来一阵温热之感,而又将手撤去,却未沾有一丝湿润。叶宿冷漠地扫向了这些血路最终汇聚的那条最为粗壮的血路,一步跟着一步地行了过去,他想知道这些路最终会通向什么地方。
踩着脚下的血路,叶宿发现自己并没有沉下去,大约估摸了一下,这条路应该是两米宽,四米深的程度,所以正常情况下,自己应该是会沉下去的。
但叶宿没有继续考虑这个问题,他更想知道,这里究竟会通向什么样的地方,而自己又在哪里?带着疑问,叶宿继续跋涉在这条最粗的血路,同时观察着周围的景况,但除了血茫茫的视野,和千篇一律的血路网外就没有任何的特点。
又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叶宿停了下来,低下头看了下去。不知何时,叶宿的脚竟然深陷在了这条粗壮血路的内部,已经没过了脚踝。而余光瞥向脚的后面,居然已是白雪皑皑地附上了一层冰层。
没有慌张,叶宿淡漠地看了一眼,就继续向前面走了起来。不断地将脚从血路里拔出,然后再向前踩下去,陷入了另一处血液里,另一只脚也同样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到最后,甚至叶宿都跑了起来,冷酷的表情里写着对目前一切的了然于胸。
这条血路名叫天人道,是用来划分普通人与天人的区别所在,只要在自己沉入这条血路之前走完这条路,来到路的尽头然后纵身一跃,就可以真正区别于正常人,跨入这个世界战斗体系的第一个领域,战士领域。而只有达到了战士领域,天服使用者才真正区别于普通人,成为比人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天人。
至于叶宿身后蔓延出来的冰层,其实就是天服里的m晶石层。自叶宿初始出发点开始,随着叶宿的行进,后面的冰层就会从叶宿脚下平铺,但终点一直就是限于叶宿的脚后跟。
走得越发平稳,后面的冰层就会铺展地更细致完全,但如果跑起来的话,后面的冰层就会铺展地很仓促,甚至就是会有铺展不完全的地方,就会有红白相间的地方,对以后的战斗修炼也会有着影响。
但叶宿也明白这个道理,之所以还是选择跑起来,是因为一旦叶宿没有到达终点,那么他就会沉进这里的血路内部,所有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之前铺展的冰层都会被血路突然拔升的温度消融掉,而他就会重新出现在自己初始的地方,一切又将重新开始。周而复始,直到在他完全沉进血路之前到达终点,才算完整地结束。
所以,叶宿现在打算第一次就要冲击战士那个领域,尽管有着很小的可能,但他还是要尝试一下。
腿陷下去了……
紧接着腰也陷下去了……
这次轮到胸口了……
脖子……
终于,叶宿连终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无奈地被血路没过了头顶,消失在了原地。
咕噜噜——
虽然叶宿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外面,并没有真的进入体内,但那呛着喉咙的液体灌进来所传递过来的窒息却相当地真实。在血路的内部,叶宿被里面的液体裹卷着冲刷地不知南北,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有时头在前,有时脚在前,有几次更是倒挂起来,但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叶宿就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
但整个人却像抽掉了半条命一般,狼狈地趴在了一条旁支的血路上面。可是叶宿就是脸上痛苦地扭曲了一下,咳嗽了几下,然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冷漠的眼眸还是望着不远处那条最为粗大的血路,也是天人相隔的天人道。
看了一会儿,叶宿就闭上了眼眸,退了出去。
待叶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血红色世界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黑乎乎的屋子,勉强可以看清屋里的摆设。
收拢的腿脚松开,放到了床下,叶宿下了地。穿上了放在床边的鞋子,叶宿朝着窗户走了几步,呼啦的一声响,窗帘被拉到了窗户的一边,不算刺眼的阳光闯进了这个屋子,却让长时间待在黑屋里的叶宿不由得眼睛一眯。
好一会儿,叶宿才适应了现在暖洋洋的光亮环境,在杯中倒了一杯热水,抱着杯子回到了床上小口小口地啜着热水,望着面前的白色墙壁发呆。
“嘿嘿,怎么样,小宿,成果如何?”一只温暖的手掌拍在了叶宿的肩膀上,凑过来了一张笑嘻嘻的脸。
对于周天的神出鬼没,叶宿也只是木讷地回头瞅了一眼,就继续抱着自己的杯子自顾自地喝着水,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还好吧,我已经掌握了内视了,并且尝试着闯了一下天人道,但失败了。”空气应该冷了几秒的时间,叶宿才慢悠悠地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
“那就很不错啦,现在闯天人道还有点操之过急呢,毕竟你才刚刚掌握内视。不着急,不着急。”周天安慰了几句。
叶宿瞥了一眼周天,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连一点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
“周天,我不能不急。”
“嗯。”
周天没问他,因为他明白原因,只是嘱咐了一句:“别太累了,这件事你不是一个人,不用把所有压力都揽到自己身上。”
叶宿点了点头,把喝了一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对周天道:“周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周天很快就同意了。
对着床上的小啾月招了招手,叶宿看着小啾月听话地从床上跳起,化作一道红色的娇小身影,顺着叶宿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然后摇摇尾巴继续蜷缩成一团睡觉。溺爱地轻轻梳理了一下小啾月的毛发,叶宿行至房门前,打开了它。
咚——
一声不小的关门声,叶宿和周天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门后,留下了空无一人的屋子。
……
“诶,你今天看王榜榜单了吗?”
“看了,怎么了?”
“你不觉得上面少了几个人吗?”
“哦哦,还真是,我才想起来,好多人的位置都进了几位,我还在纳闷呢!”
“就是王榜二强无名张琦,王榜十四强洞天柯洁,王榜二十强电光蓝苍他们三个,一下子走了三个,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去,有问题啊!”
“而且,我们学院还走了一个青林花十之一的灵璇诶,什么情况啊?莫非是看要毕业了,就提前转走了?”
就在这两个看不清楚面容的人叽叽咕咕地在路边激烈八卦的时候,叶宿和周天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只是,叶宿面无表情,态度相当漠视地很快就走了过去,而周天则是脚步放缓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叶宿,但速度依旧不减地也跟着走了过去。
仿佛,这一切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就像街边大妈们的闲聊,连听的欲望都没有,渐渐地越走越远……
战流 第七十八章 他
两年前,我和爷爷进了趟城,参加了风陨学院的招生测验,成功进入了风陨学院,走上了一条不同于寻常人的路。
因为自己是天才,所以目中无人,做了年少轻狂的一些错事。
同时,就因为别人的挑衅,自己就冲动地单挑了当时的王榜上的前十,打下了自己的名头。
因为别人的嫉妒,在一次在外学习期间,自己不小心地陷入了异兽族群的围攻,并且自己因此付出了沦为废物两年的代价。
这段时间里,没有人帮我,踩我,辱我,骂我,还好有一个好朋友李渊还一直坚持帮助自己,日子总算过得还算平常。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终于,导师找上了我,给我说了学院有可能会让我退学的打算。我不服,我离开学院,来到了黑暗森林里,慢慢地寻找着可以让自己恢复的方法,就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我在那里捡到了受伤的小啾月。
并且在一次狩猎中,我失误了,从而落下了悬崖,也遇到了你。
这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所幸我都一个人挺过来了。这期间,我的好朋友李渊走了。
不过还好,这两年就一个人挺过来了,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沾花惹草,自那次意外后,我就看清了人性,明白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势利,也不再相信爱情了,就这么一个人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周天静静地听着,目光深邃地望着身边同样坐在草地上的叶宿,适时问道。
“我也不知道,”叶宿仰着头叹了一声,有一句没一句道:“我只是觉得好奇怪,但说不上哪里奇怪,或许是我长时间的修炼有点过头了吧,都产生了分不清的错觉了。所以,我才想着要出来透透气,缓解一下。”
“叶宿。”周天唤了一声叶宿的名字。
“嗯?”
“看见那边的月亮了吗?”周天抬手指了指远处天空那一角明月,问道。
叶宿顺着周天所指将目光投射过去,在那里的夜空中,一轮昏黄色的月亮当空,柔和的光沐浴着世间凡是可以见月之处。“不过就是一轮明月而已,怎么了?”看了一会儿,叶宿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疑惑地转向了周天。
“你觉得天空之外是什么?”周天没有正面回答叶宿的问题,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天,天外还是天哪,是没有任何存在的无意义的虚幻。”叶宿把他脑海里对于天外的概念背了出来,但他知道周天绝不会是心血来潮就为了给自己提问一下课本知识。
“如果天外什么都没有,那轮明月又是怎么回事?它为何会在天上?”周天笑眯眯地提醒了一句。
“这个……”当周天点出这个问题来的时候,叶宿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或者是说就无暇注意过,但周天说出来之后,叶宿心里也萌生了这样的疑问,对呀,月亮明明就是在天外,那为何天外为何还是没有意义的虚幻,这互相矛盾哪。
“所以与其抓着一些毫无意义的感觉伤春悲秋,还不如多想想一些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要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呢。”周天故作深沉道。
但很显然叶宿并没有多关注周天说的话,低着头紧锁眉头地思索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无法理解,转而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周天,期待地问了起来:“周天,那天外到底是什么?”
“答案,自己去找。”周天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过分了啊,周天,你怎么说话只说一半,什么叫自己找,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吗?”叶宿马上抱怨了起来,同时脸上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和你拼了的样子。
但周天很显然不吃这一套,翻身躺倒在了草地上,并且把脸扭向了另一边,不再搭理叶宿。
叶宿一看周天这个样子,骨子里蕴含的傲气顿时迸发出来,赌气道:“爱说不说,你说了我还不想听呢,睡觉!”说完,就也跟着翻倒在了草地上,将头扭向了相反的方向,但紫黑色眼眸却还在盯着远处的月亮发呆……
吱呀——
虽然这张高舒适纤维质地的床是有着可以承受高额冲击的质量,可还是被从上面起来的人压得床发出了一声不轻的**。踩着冰冷的地面,他赤脚走到了窗边,按住了窗户边隐隐放光的莹绿色按钮,细微的转轴的运转声不过短短几秒,原本如蒙着一块暗黑色布帘的窗户突然自动席卷了上去,露出了外面的夜下的白昼世界。
五颜六色的光彩炫目地挑逗着眼帘,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树立成了此起彼伏的钢铁森林,将这座城市围得水泄不通,仅仅透过那侥幸的楼房之间的缝隙才能窥得一丝丝黑夜的味道。尾部抖动着缤纷的闪光,一辆辆脱离地面束缚的飞车从窗户面前呼啸而过,拉着刺耳的音乐,似乎诠释着司机肆无忌惮的疯狂。
不过好在这座大楼的隔音效果不错,要不然,一定会有人打开窗户破口大骂一顿才能抒发自己安稳睡眠被打搅的怨气。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心情去看这嘈杂的城市夜生活,只是毫无兴趣地蔑了一眼,就转回到了屋内。
啪嗒——
屋子里的灯亮了,他并没有再回到自己的床上,而是漫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望着手里的黑色石头看得出神,嘴里喃喃着:“周天……”
透过他背后的那面落地镜,一席雪色的长发如柔和的布光滑柔顺,沿着他的肩垂到了他的腰际,随意披散在椅座上。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上这一身宽松的黑色外衣,纯粹得没有任何装饰的图案,简简单单的。
“又做梦了,是对以前的时光有点缅怀吗?”他低着头,喃喃自语。
“回不去了,包括那个名字。”
又呢喃了一句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话,他也不再坐在椅子上看那块黑色石头了,懒散地站了起来。转过身,他看着面前的镜子发呆,手轻轻地抚过了自己的面庞,这个陌生的脸。
指尖顺着额头轻轻抚下,直到碰触到自己光洁的下巴,才缓缓落了下来,漏出了他的全貌。其貌不扬的长相有着一双不笑的时候也会眯起的眼眸,微翘的鼻梁,淡淡的唇色,还有那张看着营养不良的肤色。其他的,不过就是那一头长长的白发,和宽松的黑色系带大衣,将身体遮得看不出体形。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过这张脸,但他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然后很快消失了。似乎,他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一样。
明天就是去ff第一天报到的日子,本应该是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养足精神的他此刻却毫无睡意。别人梦寐以求要去的地方,在他看来却没有任何值得兴奋的地方,那里只是他的一个暂时的落脚点,不,应该说一个踏板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但他还站在镜子面前,享受着这毫无意义却浪费时间的行为。
终于,他动了,瘦长的手摸到了脖子里,抽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一只迷你的毛茸茸的东西在沉睡着,通体红色,栩栩如生。爱惜地托在了手心上,拇指小心地擦了擦,然后又放回到脖子里。
“周天和我说的那个问题,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答案呢。这么说来,好久,没出去看看夜景了。”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赤足走到了那扇门前,身体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无门,人类文明的一大先进科技,主要作用就是该房屋的主人进出该门畅通无阻,根本不需要手动打开,身体可以自由出入,而其他人只能经过主人允许,才能手动打开这扇门,进出该房间。
大街上,虽然是深夜时分的时间了,但还是和白天一样吵吵闹闹的,林立的商铺一个个地闪烁着自己的招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街边的一排排路灯重复着被设定好的缤纷霓虹光,闪烁不定,照着人的脸都会有不同的色彩。
但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双手收在衣兜里,匆匆走在人行道上。
头上是不是轰鸣窜过去几辆不同型号的车,刮起的风吹得白发飞扬,但他却视若无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仿佛这一切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嘿!美女!跟哥几个玩玩!”
走到了一道相对偏僻的小路上,道旁有几个看起来像是20多岁的社会青年对着他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他却还在昂着头,不紧不缓地走自己的路。
“嘿!敢无视哥几个!这白毛性子还挺烈!”
啪叽一声,狠狠踩灭了脚下那才吸了一半的香烟,其中一个身材还算魁梧的男人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并手上力气不减,发力拽住了他的身体,硬是将他逼停了下来。
这时候,似是才注意到这几个社会青年的存在,他冷漠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有事吗?”
“woc,这他吗就是个男的,嘿,哥几个过来看看!”
战流 第七十九章 叶宿亦封夜
“嗯?是吗?”
“我去,过去看看!”
七嘴八舌地嚷了一会儿,那几个社会青年惊奇地跑过来,直接围成一圈,把他直接像个耍杂技的猴子一般围在中间指点起来。
“这不会是个人妖吧?长着一副女人像,光线不好弄得我还以为是个染毛的骚货呢?”里面一个满口黄牙的男的呲着牙,将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说了出来。
“哦?有可能哦!”其中又一个人笑得很猥琐。
“嘿嘿嘿嘿,我有一个提议,咱们把他扒光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还犯得着在这里猜来猜去的?直接动手吧?”又一个人跃跃欲试地摩拳擦掌道。
“好主意!”
这个阴损的建议竟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意见,甚至有人已经将手摸了过去。
“如果这只猪蹄不想要的话,你就可以试试!”就在其中一只手就要靠近到他的身体时,他微眯的眼眸竟闪过一道红光,阴冷的警告声毫无感**彩地响起,如同敲响的丧钟一般。
“你他吗吓唬谁呢?以为我……啊!”那个将手伸地最长的人对他说出的威胁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信邪地就是继续把手伸了过去,结果只感觉到手指和手掌连接的地方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吃痛地惨叫了一声,然后刚想条件反射地将手抽回去,就只觉得脖子的喉结被人狠狠按了下去。
这还没有结束,清晰地听晓了喉咙里的碎裂,身体被轻易举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了一秒的时间,后脑勺就重重地撞在了一个重物上,连后续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这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在这个过程里,还有两个社会青年来不及避让,就被撞翻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们半天都爬不起来,抱着被踩过的手指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还有谁想试一试?”
冰冷彻骨的问询声,让众人都回过了神来,呆呆地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又看着被他像死狗一样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个倒霉社会青年,一时间竟没人敢上来。
“怕他吗……”刚有一个社会青年想要扇风点火,结果被他那微微眯着的眼睛盯地竟汗毛倒竖了起来,刚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像个受惊的兔子居然瑟瑟发抖起来。
再回过头看看其他的人,竟和这个被吓得发抖的社会青年一样,全都如同冬天里光着身子一般吓得双股颤栗,浑身抖得和糠筛上的谷物一般不能自持。甚至还有人害怕地跪在了地上,两只手几次想扶起自己的身体,但都以失败告终。
“很好,原本我还考虑让下水道再多几具无名尸体,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他眯着的眼睛扫过那几个吓得不敢动弹的社会青年。
“大……大哥,你到底是谁?”其中有人不死心地问道。
冷漠的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他并没有搭理,而是走到了一旁。而刚刚被他扫过一眼的那个人突然像一团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看样子居然吓得连头都卧在下面不敢动弹了。
“喂,ff吗……”与ff的人通过电话后,他就静静地待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不长眼的社会青年。
“woc,瞎了眼了,我们他吗怎么惹上了ff的人,还他吗是特队的大爷,完了完了,这回儿我们可是死定了。”那几个社会青年听过他的通话后,全都哭丧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不过,后悔归后悔,该来的总会来,几辆刻着一对洁白羽翼图案的黑色车子从天而降,落在了路口,走下来了几个身穿着黑色制服,头顶黑帽的几个ff的工作人员,和他交谈客套了几句,并且看过了他手里那经过特殊仪器照射下的那枚徽章在空气里勾勒出的那个数字“8”后,原本持有怀疑态度的那个负责人立刻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手以示友好,并给他敬了一礼。
而他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只是嘱咐了几句,然后就目送着那几名社会青年分别被押送上了那几辆黑车里,然后冲天而起,消失在了他的眼帘里。
没有在原地驻留,他依旧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朝着一个方向行进,渐渐消失在了小路上。
南边的小公园里,此时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声虫鸣和附和的流浪汉的呼噜声还带着几丝人气。原本这片公园选址就很偏僻,附近也没有什么居民楼或者挨着大型场所,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会有人来这里转悠。环境虽然设计得不错,有花有树有亭子,但由于缺少人流量,也不免更添了几分荒凉。
不过正是这一点,也是他喜欢常常拜访此处的原因,人烟稀少,可以一个人安静地独处,这不免和他喜静的个性颇为契合。
在公园的细石小路上多走了几步,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条白石筑成的长椅。他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徒手摸过长椅的表面,在指尖揉搓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沾染的灰尘,然后缓缓坐了下去。
紧绷的身体靠在冰凉的石板上,寒气里透着凉意,但好似他对此无感一般。抬头望着上方的月亮和夜空,他嘴角忽地动了一下,声音飘忽不定:“这里真是个看月亮的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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