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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虽矣
然后我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又带着李衿原路返回。
酒吧门口的人散了,空荡荡的地盘上只停了一辆车,齐颖峰站在车前抽烟,脸色臭得惊人。我抱着李衿过去,他看见我怀里的李衿,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接,被我躲过了。
我问他:“我送你的见面礼呢?”
“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盯着李衿急躁地催促,“把她给我。”
“不行,你们已经分手了。”我拒绝,“把我送你的见面礼给我。”
“我们就是吵架,根本没有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什么见面礼!根本没有那东西!你快把李衿还我!”
我好脾气地提醒他:“我给你折的纸币爱心。”
他瞪着我,好像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纠缠在这个奇怪的小事上:“你神经病啊,谁会留着那玩意儿。”
“李衿会叫你留着的。”我肯定地说。
看出来我抓着见面礼的话题不放了,他为了李衿勉强耐下性子,脸上还有烦躁,但语气无疑温和了许多:“我是留着,但是没有随时带在身上。”
“所以你是同意还给我了?”我向他确认。
“同意!”他气冲冲地说,“你是什么怪胎!就一个破折纸问那么多遍!李衿她喝多了,她不舒服你知道吗!快把她给我!”
“你们分手了,我不能把她交给你。”我说,扭头走了。
他伸手要拦我们,但手抬到一半就摔到了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走出老远,我都还能感受到他恶狠狠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_(:3ゝ∠)_ dd
第52章
李衿在哭。
她在酒精的影响下昏昏沉沉,我先为她卸妆卸防晒,随后用法咒整个连衣服带被子给她清洁了一遍,才端正地将她放在床上。她就那么放松地躺着,呼吸平稳,睡容沉静,只是泪水止不住地自两个眼角中沁出来,串成两道反光的水迹。
我没见过这么戏剧性的哭法,我也没怎么见过别人哭。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所接触的要么就是寡情之人,要么就是和对方相知不深,至于我自己,关于哭泣的记忆都集结在古早的时光里,每一次都相当惨烈和激动,而且通常都伴随着血腥、暴力、疼痛和喉间发痒的恶心,哭泣本身反而无关紧要;越往后我越发哭不出来,抗压能力增强了,同时也心气沉沉,鲜有开怀。
很多时候我也不是不高兴,是有某种情绪阻碍了我表现出来,它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平日不显,一旦我的心脏轻盈地跳动,它就狠狠压下去,砸的我心口一声闷响。好像如果我表现出来我的高兴,就打破了什么陶瓷一样珍贵和不易保存的东西。
何必呢?有时候难免觉得自苦。还能哭出来的人得到了发泄,总是可以好受很多,但如果发泄出来,人自己也就松懈下来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在哭泣之后被扭曲合理,为了内心的平衡,人会接受很多在此之前觉得毛骨悚然、不可理喻的思想和观念,而那正是我极力避免的——虽然有一些毫无可能去避免。
我至今依然找不出自己具体多了哪些改变。
有一些是很清晰的,比如说杀人和轻忽旁人世事,但更多的细节我难以发现。长年累月、潜移默化,这两个词汇的威力好比四季沉浮、日月轮转,非人力可以抗衡。我在做一件明知做不到的事情,而且心里并非怀着热忱,对我而言我所做的更类似于一种必须的自虐,我依靠所有的刺痛和沉郁维持自我。
但李衿为什么这样压抑自己呢?或者她的父亲一日不死,她就一日活在他的阴影里?她竟然在这样麻木的境况里才能哭泣。
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纵使时光流转,一切从头再来,别人都觉得你光鲜亮丽、四处逢源,可是只有你自己知道,那些偃蹇困穷所给予的自尊上的痛击,潦倒穷途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难堪境地,还有被全世界放弃的提心吊胆和心寒,都深藏在你的记忆深处,将你熔化、重锻、凝固、冷却,成为一个你不敢去分辨的自己。
李衿还在哭,她的泪水断断续续但是滔滔不绝,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我在她的眼角下垫了纸巾,看着纸巾上的一块儿渐渐变得皱起和半透明,模模糊糊露出枕头上浅蓝的点缀,觉得有点烦,又有点难受。
这么继续哭下去很容易导致缺水,明天起床之后眼睛八成会肿得像桃子。
我扶她半坐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温水,在用灵气给她的眼睛消肿和坐视不理之间折中了一下,稍稍为她按摩,让她明天起来之后既能发现自己哭了,又不会太明显到睁开眼睛都困难的地步。她明天化妆再用心一点,加上近日都是艳阳高照,戴个墨镜掩饰之后,不是熟悉的人都不会发觉。
至于熟悉的人……水杏装聋作哑的本事一绝,而且齐颖峰应该会来找她,我猜。
他们之间显然他是用情更深的那一个,李衿喜欢他,不过究竟有多喜欢他我也闹不明白。
这周剩下的几天我除了去上课也没做别的,水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寝室,李衿神思不属之下还抽空问起,被我三言两语用游戏里有活动的理由敷衍过去。生活里的波澜平息下来,无论是水杏还是李衿,亦或是从出国到今天都没有再联系的徐晶晶,都有着她们自己的命运线,我愿意旁观,如果她们需要帮助,我也愿意插手,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对事物的认知有显著的不同,因此贸然行事可能有不可预知的风险。
不,水杏应该可以全盘接受我的所作所为。
大概李衿可以接受一半。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60节
周末有一场额外的讲座,辅导员在群里公布了消息,我没细看,群里的小伙伴们就用喷薄的发言刷了屏,只从他们的话头里得知好像是一位归国的教授会在我们大学授课,在此之前先开设一场非强制性的讲座。
我原计划用这个周末去附近的一些大山小河、偏僻乡村走走,看看能不能触发什么新事件,不过顾及到李衿和水杏这两个最近都有情况,还是打消了念头,改而决定去听讲座。
因为这场讲座打卡加德育分,哪怕是对讲座内容没兴趣的不少学生也抽空过来了,偌大的礼堂坐得满满当当,前排和后排的位置都所剩无几。我随便在中间靠边的地方拣了个座位坐下,昏昏欲睡地摊在柔软的椅子上。
睡觉真是最有意思的运动方式了,真的,无论哪一种都很有意思,一个人睡觉尤其有意思。
此种真意,不可为外人道也。
小憩了有十来分钟,随着讲座开始时间的不断接近,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大礼堂,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很快坐满了人。人很多,但又算得上安静,这恐怕是这些年来才出现的景象……扫视礼堂,不难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在玩手机,另一小部分人在打瞌睡,说话聊天的人最少。
来都来了,讲座还是要听听的,这个教授据说颇负盛名,学问做得很好。老实说学问做得好和讲课讲得好是两回事,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就我个人而言,更喜欢那种会讲课能聊天的老师,学问过得去就行了,其次老师要观念开放,善于接受新事物,最好还能勇于承认和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要求怎么看都算不上算不上苛刻,但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礼堂里的灯熄了大半,只留下头顶的昏黄小灯。高台上大灯亮起,西装笔挺的主持人走上前台,做起了关于本次讲座的内容和主讲人的介绍。
旁边一对结伴过来的女生说着悄悄话。
“唉,我还以为讲什么呢,是讲国学啊。早知道我就下一部电影过来看了。”
“国学挺好的,不要排斥它。”
“是挺好的,不过我不感兴趣啊,再说我一学化学的,高考背的那几首古文早就还给老师了。你喜欢,你就好好听,我睡会儿啊,讲完了记得叫我,这边离门口近,我们快点儿打卡出去……”
她们两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干扰性的对话。礼堂内鸦雀无声,主持人在宣读了一长串的发扬国学有何意义、怎样发扬国学的套词后,又开始巨细无遗地介绍本次讲座的核心内容,介绍完毕后激扬澎湃地念起了主讲人的辉煌的头衔。
这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又摊回椅子里,半睁着眼听他讲讲讲,讲完了之后挂着激动得像是迷弟见到偶像的表情带头鼓掌,说:“有请宋教授!开始我们今天的讲座!”
作为播音系的学长,能做到这样的效果,演技我给满分。
不过……咦?宋教授?
我处于懈怠状态的脑袋里闪过了什么,但并不很清楚。我也没细究,就这么放任着自己的半醒半睡,隐隐约约里听见一个步伐稳健的人踏上了高台,那一刻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轻微和克制的“哇——”,惊叹声此起彼伏,尽管很快就自发地停下了,但观众们好像突然间就变得激动起来,不复安静。
“天惹!教授帅呆了!”
“远方的妈妈,我竟然爱上了一个比我爸爸还老的男人……”
“他是什么课的老师?有谁选了他的课?求换!!”
那个学化学的姑娘说:“我忽然觉得我需要提高一下文学素养,嗯,以后去听听他的课吧。”
姑娘的朋友无语地说:“你怎么不干脆选一门他的课。”
“我语文不好啊,挂科多惨。”
在这样的窃窃私语中,高台上的人温声安抚:“同学们,请安静一下。”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抬头去看。
宋老穿着灰色的西装坐在高台上红桌子的背后,梳了个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戴着细框眼镜,胸口插着一支深海蓝的钢笔,脊背像军人一样笔挺,肩膀开阔,嘴角微微含着笑,浑身上下都是那种老式绅士的做派,看着又学究又可靠。
他面前摆着一支话筒,因为话筒不够高,他迁就地压低了头,以一种微微倾斜的姿势说话。
我愣了愣,掏出手机去翻辅导员发过的关于他的信息。里面资料也不多,只知道他是从国外回来了几年后一直赋闲在家,最近忽然觉得不能再这么待在家里养老,于是在我们学校里开设了一门国学入门的选修课。他是临时增补的一个选修课,所以选课系统要在下周才能重新开启,我们才能选择他的课……我找了半天,没有别的关于他的资料了,只好放下手机。
然后我抬起头,就看见他一边讲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用眼神瞄准了我。
时隔多年,我又回忆起了曾经从早到晚都被文房四宝所支配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作者又要去根管治疗了,所以更新应该会晚_(:3ゝ∠)_
后天作者要考科目二了!!!啊啊啊!!!
赐我力量吧茜拉!!! dd
第53章
宋教授的选修课开课了,我没选,但这门课出现在我的课表上。
周六上午的课。
我思来想去,好吧其实也没怎么纠结和犹豫,虽然心里是有点不快活,一来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二来是因为哪怕是这种不和我商量的自作主张都透露出的熟悉的气息,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在我没有发现之前,原来就处处都是痕迹,只是我没有细看和深思。
不过现在我还没空关注这些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李衿,或许也是等待着我——时隔一个星期,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爹,终于不负众望地找上门来。
好在他来的时候很早,这个时间点学生们要么有课、要么回家的已经出发了,要么就是还没有起床,寝室楼里人不多,阿姨通知李衿她父亲来找时还挺有闲情逸致地和李衿唠了几句嗑。李衿和阿姨东拉西扯了一通,挂了电话就给我打过来,语调很稳定,但依然深埋着恐惧。
我顶着宋教授的眼神硬着头皮听了电话,与他对视了几秒,在这节课开始之前离开了教室。
m记靠窗的位置,李衿和一个穿着陈旧但还算是整洁干净的男人对坐。遗传让思想和灵魂迥异的两个人坐在一起而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地方,从侧面看,他们有几乎一模一样的鼻梁和下巴。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李衿面前的连盒子都没有开,薯条掉了几根出来,她就捡了食不知味地嚼一嚼。但那根本不算是在吃东西,无论是她紧张地绷紧的肩膀还是苍白的唇,都能看出来她没有在享受食物。她父亲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在他吃完之后把自己的那份放过去,十指纠缠,默默地望着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白了就是当局者被自己蒙蔽,平常生活中更多的是谁也看不清真心,或者大家都看得懂,只是谁都不说。我一般不会为一些隐晦的感情作主观上的解释,但有些问题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和令人痛心。
她仍旧爱他的父亲。这爱里当然有愤怒和憎恶,但她仍旧爱他,就像摆脱不了一颗有用的蛀牙。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给李衿发了一条信息,进店坐到角落里。她的手机就在桌子上,屏幕亮起,她小心地垂下眼扫了一眼,抬头后迅速锁定了我的方位。
……至于吗搞得就像是间谍会面一样。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61节
但是说到底这是李衿自己的事,她要是希望尽量用和平一点的方式,我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我也点了一份吃的,没有听两个人在说什么——靠猜的我都猜得到。李衿几乎没有开过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她父亲的嘴皮子不停拌来拌去,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那种居高临下、大发慈悲的态度,在当下的局面上就像是一只蚯蚓在自以为是地命令一条巨龙,不管见到多少次,始终令人感到可笑。
他们交谈了几句,看来是没有谈妥,李衿的父亲面色很差,二话不说,猛地站起来,凶狠地拽住李衿的手把她硬是拎直了,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李衿没怎么反抗,或者说她明知反抗了没有用。这毕竟是一个父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儿女打成重伤不治的国家,警.察、法律都不管的事情,更别说寄希望于行人了。哪怕是她父亲当街把她打死了,最多会有人把这一幕录下来发到网上,引起长了有几个月少了只有一两周的热议,几派持不同观点的人吵来吵去,被惊动的相关部门意思意思判她父亲几年刑。
再说她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受得了被一群学生指指点点。
我拿着没吃完的汉堡跟了过去。
李衿的父亲钳着她,埋头把她往小巷里面拽。我先他们几步坐进小巷里的破烂皮卡,把司机和旁边坐的一个满脸皱纹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阿姨捆在座位上,然后打开门,一边吃汉堡一边等着他们过来。
在小巷口预感到什么的李衿和她父亲扭打起来,被她父亲甩了几巴掌,那声响脆的,跟枯树枝折断了没什么两样。
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配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喜感。她咬着舌头了似的含糊不清地喊:“桑如英你他妈在干吗呢!”
她父亲咆哮着骂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方言,又抡圆了手臂要给她巴掌。我下车走了过去,摁住他的手。
“有话好好说,叔叔。”我和颜悦色地说,“您能听懂普通话吧?”
他狐疑地看着我,倒是没有对李衿那么暴力,挺讲道理的,放下手口气很冲地冲我嚷了几句什么,我猜是在叫我一边儿去,不要打扰他教训他女儿。
很好,看来是听得懂。
我继续和他打商量:“您看,既然她不愿意跟您走,那就算了吧。女儿那么大了,您恐怕不能再这么管三岁小孩儿一样管着了……”话没说完,他就挥着手想要推开我,显然是不听我说话。
李衿的脸在这短短一分钟里肿得像是发面蒸馒头,两边都是青紫色的鼓包,面目全非,正在用手指梳理头发,整理扭打中弄乱的衣服,见我看她,神气活现地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估计是说不出来。
我说:“我要是打他打出个好歹,你可别往后跟我急。”
然后就一掌把他推到墙边,一只手扶着肩膀防止颈部骨折,一只手压在他后脑勺,使力让他往墙上撞。
第一下,能听到清脆的骨折声和他的惨嚎,鼻梁断了。我看他的鼻梁很不顺眼,断了好。
第二下,撞断了他的下巴,听起来声音不太清脆,偏向于沉闷。
第三下,我把手往上放了些,主要受力点是前额,力度控制在头骨开裂之下,主要是来一下狠的让他晕头转向。
这两下之后我就收了手,他钳制李衿的手早就松开了,呻.吟着怎么也站不稳,李衿站在一边,看着他此刻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的模样,我轻轻一点,他就“咚”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一只脚踩住他的脸,嗯,平的,踩着果然比鼻梁不断舒服。我问李衿:“你想把他怎么样?”
她没说话,也没看我。从那张肿得把眼睛挤在一起的脸上也看不出复杂的情绪,丑倒是真的丑,不戴着口罩和墨镜根本都遮不住,口罩都不顶用,她这都肿到耳朵根了,耳钉的针在耳后划出一些血痕。
我很耐心,又问了一遍:“他怎么处理?”
她还是不吭声。
脚下的人清醒了些,被我踩着嘴说不出话来,伸手把我的脚往上拔。我松开一些脚,他猛然爆发出一阵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容的怒骂,骇得李衿倒退了两步,然后我又一个用力,让他的后脑勺与地面来了一次热辣辣的亲吻。
他又昏了,这一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
我扔给李衿一支小刀,告诉她:“你先想想怎么办。”又去车里把司机拖出来,拿车里的胶带贴住嘴,反捆着他的手把他扔到李衿父亲旁边,让两个人并列躺着。
李衿吓了一跳,但又不是很吃惊。我没解释,故技重施,踩在这个司机的脸上……鼻子顶着脚。我给他翻了个面,重新踩上去。
他每次一挣扎着挺起上半身,我就一个用力把他狠狠踩下去。没太控制力气,不过要是一下子就弄死了太没价值,所以我还是放轻了很多。骨骼碎裂的声音就没停过,他痛苦的嚎叫总是被我踩下去的动作堵在喉咙里,只听得见闷哼和急促的呼吸,那一小块儿地面很快就鲜血四溅,沾着血的牙齿被他的脸挤出来,堆在脑袋一边,或许还有一些肉糜。
我忽然笑起来,问李衿:“听起来像不像有人在这里啪啪啪?就是速度慢了一点,还有这个声音喘得不够好听,而且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哎,不过这么想的话,有点像是一对男的在这里打野.炮嘛。”
李衿用眼神回复我:请问你是有病吗。
我说:“有病,还病得不轻。”又提建议,“你要是下不了手的话用这个人贩子练练手怎么样?你看他的耳朵下面附近这里,有一条血管,就往这里划一刀,血就会像喷泉一样飙出来,没三分钟人就没气了。”
我踩着他蹲下来,拿着一把小刀用刀尖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一边讲解:“这么最一劳永逸,位置找准了都不用第二刀,唯一的缺点就是血量太大,容易喷你一身,不过我记得你一般出门包里都有伞,拿出来挡挡就行了。或者我还有备选方案,你看,人的心脏在这里,捅进去就行了,不过比起上一个办法要花的力气要大很多,而且不太方便,最好捅进去之后再斜着划开,不然不保险。最后一个方案是捅他太阳穴,不过这个刀大了一点,不太方便操作……你看你选哪一个?”
她瞪着我,勉强发出了清晰的音节:“我那个都不选。”
我说:“那我来吧。”
我蹲下来,一刀□□他的太阳穴,那手感,嘎嘣脆的。
李衿摇着头后退。
我和她商量:“那要不你自己先回去?你看我翘了课过来,这事儿总得办完了是吧?不带就弄一半就不管的啊。你要是不想看就先回去,后面的事情我来做。”
她轻轻扫了地上一眼,不知道她是在看死人,还是在看活人。最后她点了点头,压低脑袋,匆匆离开。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提醒她小巷口停的是齐颖峰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在一点左右发,小天使看了这一章就睡去吧…… dd
第54章
作者有话要说: _(:3ゝ∠)_紧赶慢赶,出来了。
这么紧急也没有打破,唉。
最近楚家出了点事。
新闻头条、微博头条,到处都是楚家亏损上亿、股份大跌的消息。我不太关心新闻,但是这件事影响太大,到处都有人谈论不说,手机上的推送消息见天地往外弹,不想看也得看几句。
怪不得赵漫沙最近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忙得焦头烂额。我随意想了想,很快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
我觉得一定是我的年纪大了,所以才不明白现在的情侣都在搞什么。齐颖峰也就算了,李衿重生回来之前也有三十多岁,按理说依照她的年纪和经历,早该过了谈个恋爱分分合合的阶段。她要谈个恋爱,不是互宠真爱就是利益交换,怎么都不是能吵到分手的,但现在她和齐颖峰闹的什么幺蛾子,我实在是看不明白。
齐颖峰是被改了命的。他原本早该死了。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62节
我大概能看出来,他十二那年有一场大劫,过得去从此以后万事无忧,过不去世上再无此人。他能活下来全靠着李衿,虽然李衿没有实际做什么帮助他,但是这事情是很没道理的,好比有时候一个人本来会死,但另一个人不小心被偷了手机,起床晚了半个小时,于是饿极了的狗自己出门找吃的,阴差阳错救了本该要死的人。他为什么活了下来?因为那个小偷偷走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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