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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虽矣
我不太习惯戴首饰,当年做皇帝的时候头上顶着不知道叫什么的一种头饰,不是影视剧里的冕旒,而是更类似西方皇冠一样的帽子状的玩意儿,重就不说了,我还受得了,关键是那东西还特别不牢靠,全凭仪态(走路的时候头顶几本书不掉的功夫)撑着。还有我假扮成孀居的有钱寡妇的时候,头上五花八门的发簪,哪怕是走路生风垂下的部分都不能晃一下,晃了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不是名门,不是名门就会有地痞流氓打主意。
而且回来的这几个月我没有戴耳钉,耳洞都长好了。
但这应该是徐晶晶的临别礼物,我猜是那天我们分开之后她又回来收拾东西时给我放在枕头下的。
我戴上手链,在原先有耳洞的地方用耳坠针穿孔戴上耳坠,又翻柜子找出我的镜子。从我回来的那一天起这面镜子就被打入了冷宫,因为在那三千年里除非必要我一直不怎么去看镜子,而我需要看镜子的时机少之又少,久而久之,我便失去了对镜子的敏感度,常人看见一面镜子怎么也要扫一眼,我却通常就是无视。
好像我真的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不管是在哪个世界。
我拉开窗帘,在阳光下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单从长相来说,这张脸是偏向可爱而非美艳的,但镜子里健康的象牙白皮肤、漆黑的长发和胭红的唇所形成的视觉冲击会让人的感官不由自主地荡漾起来,然后心神不定,下意识一遍一遍巡视这张脸上的缺点。
这张脸……当然没有缺点。它不会有缺点,相由心生,肉体会忠实地反映出修士的本心。你只会越认真看它就越沉醉其中,因为它的搭配是如此融洽,又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你长久地、长久地注视它,而后假如你足够敏锐,你注视这张脸,会渐渐瑟瑟发抖、冷汗津津。
我原先看我的眼睛,像看一块棕黄色的琥珀;现在我看我的眼睛,觉得它像是纯黑的瞳孔上浮现了一层阳光。
那张面孔依然很熟悉,黑头发和杏核眼,椭圆的脸型,长眉毛,不高不矮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唇。可是此刻我看着她,像是透过漫长的时光,去欣赏一个素昧平生的封面女郎。
除此之外徐晶晶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有些夸张的耳坠非常配我的脸型,虽然就我个人感觉无论是什么耳坠都会很配我的脸型……最后我在包装纸的内侧找到了徐晶晶留下的她的新地址,和一句简讯。
“你是对的。但这些不该由你来做。”
早上折腾好了寝室,我就没事干了,直到报名之前都有空闲。赵漫沙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我站在阳台上听她絮絮叨叨讲着生活琐事,无非是价格高一些的日常罢了,其实烦恼都是老一套,自己脸上长了皱纹,谁谁的儿子结婚了自家的还没影子,谁谁和老公正在闹离婚弄得家里孩子很尴尬,杂七杂八说了一大通,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邀请我到她家去。
我答应了,约定她马上派人来接我。
来我的还是那个沉默的司机,好像也是保镖。一路无话,我摸出手机玩数字游戏,半路上手指一个不慎点到了弹出的新闻,好像是什么高速路上车辆侧翻造成了交通堵塞,辛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我看了看时间,就是我接到赵漫沙的电话之后没几分钟。
司机把我送到了楚家大宅。
这里维持着一个老宅应有的肃穆和庄重,因此也显得有些沉闷。正是天气转凉的时候,院落里的树木郁郁青青,空气里水汽充盈,地面在尽力伸张四肢的树木遮挡下避免了长时间被阳光直晒,没有热力往上冒,踩上去反而还凉丝丝的。
赵漫沙微笑着在门口等我。
那种热诚,像一个母亲等待孩子归来。
我……我在她慈爱的眼神下浑身不自在。如果我还有这种生理现象的话,我的鸡皮疙瘩会起一身。
对我来说恶意和掺杂着恶意的所有感情都很好应对,但是我不太擅长应对善意。我不知道我能付出什么,能给出的我都给了,但是怀着善良的心走向我的人总是要求得太多。他们希望我变得更好,希望我停止杀戮,希望我放弃仇恨——我先前有可能发生的经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常识——他们热情洋溢地对待我,希望我能回报他们想要的改变。
这总是让我为难。我不愿意改变。
我不明白赵漫沙想要我付出什么,但杀了人家一个儿子,迁就她一点也不碍事。
“千盼万盼,可算是把你盼来了。”她笑吟吟地挽住我的一只手臂,把我往里带,“来来来,阿姨出去一趟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快来看看,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告诉阿姨,下次只带你喜欢的……”
她把我拉进一个衣帽间,里面没拆封的衣服和鞋盒就像小山一样堆在一起,而另一边整齐得多的显然是穿过的。常规来讲这时候她就要一挥手指着地上的小山告诉我“这都是阿姨给你买的衣服鞋子首饰全是定制的哦”,然而她只是拉着我往前走,走,走,穿过了衣帽间,从里面的另一扇门进了赵漫沙的卧室。
哦。
只是走衣帽间要近一些啊。
我觉得吧,这个女人我真是看不懂。
当初评价她为人处世四平八稳是不是我说错了。
虽然我不是期待她会送我昂贵的奢侈品,真要送我也都会拒绝,毕竟这个城市识货的人还是多,万一被认出来穿的都是啥啥啥而我压根儿不了解,那多欺骗广大群众的感情,也容易让人怀疑自己的眼光。可是这女人现在这么不按套路来,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人设啊。
她的卧室目测比我家客厅还大,外面有个落地玻璃隔开的小阳台,里面还有梳妆台和那种喝下午茶吃点心的欧式小桌椅。除了连通衣帽间之外还有两个门,我估计一个是洗漱间,另一个就估计不出来了,然后赵漫沙就在我面前打开了那扇我没估计出来的门。
当然不会有什么金光闪瞎人眼的特效,不管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价值万金的东西,毕竟都是凡物,不会一打开里面的东西飞起来就是跑,或者你拿到手上之后死活驱使不了。她推开门,然后招手让我过去,给我展示她买来的东西。
一个精致的皮质玩偶,一盒没有任何字体标签的糖果,几块丑丑的手工巧克力,一条漂亮的手编锁骨链,还有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
赵漫沙笑盈盈地给我介绍:“这个玩偶是老店里做的,我们家两个儿子小时候的玩具都是在那家店里选,品种虽然不多,但是都是老手艺人,什么玩具都只做一个,讲究多得很;啊这个糖果是我最喜欢的小厂生产的,可惜经营不当破产了,厂子小,我就买下来只做家里的糖;今年过去看了一眼,顺手做的巧克力,我都说不好看不要了,他们还是给我包起来了……还有这个,我在街上看见一个画家自己染线自己编的项链,就买下来了,你戴一定合适,裙子是我看见了觉得和项链很配……”
我微笑点头听着,觉得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hhh你们好哇大家开不开心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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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55节
第48章
疯狂爱慕我的人一点儿也不少,这句话我说的可是一点儿也不亏心。
不少人就是爱我这个调调,神经病、喜怒无常、杀人如麻但是又出乎意料的很好说话,多数时间里呈现给人们的形象都好像很温柔很耐心似的,作恶都是因为过去经历了太多的苦痛,所以疾世愤俗、仇视世界。
一个人但凡强大和成功,那么不管他或者她是好是坏,总会有人不计较外表、不计较性格、不计较过去地喜欢那个人。说是肤浅也好,说是愚蠢也罢,这是人之常情,一切生灵的择偶倾向大体而言都是慕强心理作祟,所以其实也很好理解。
但我们大可以把“爱情”这种感情掰开了说。有些人会因为外表而疯狂爱上另一个人,有些人迷恋财富就像向日葵迷恋太阳,还有些人追求精神层面的共鸣。爱情的表现形式大体就是这三点,别的也不过是依照这三个中心发散和深入地细分类别。如果稍微再深入一点点去看,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爱慕对方外表、爱慕对方财富还是渴盼与对方心灵交融,爱情的最终目的还是悦纳自己。
这世界上哪里有“爱别人”这回事呢?从本质上说,人只会爱他自己。
当他愿意为一个人生、愿意为一个人死,实际上就是这么做会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甚至有时候看起来艰辛不已的牺牲、激烈的思想斗争,也不过是为他最终得出的结果增添几分佐料。就好比玩个游戏,那种外挂开到天际就图一个一时爽的,氪金就能升级氪金就能牛逼的,都上不了台面。一个游戏总要有一点恰到好处的险阻难关,才能赢得口碑和长久吸金。
当然要是宣传能取巧,可以一直吸引新人加入,辣鸡游戏还能把最经典的也挤下去。
人们对痛苦的沉迷其实超乎他们的想象。
人这种天地之间最为强大的生物好像生来就有贱格,即使是最老实巴交的胆小鬼,也会本能地迷恋心跳加速的感觉。我们根本不用算上那些重度享受受虐的人,哪怕是最普通的恐怖片爱好者,少见一点的探险发烧友、极限生存挑战者,扩大范围后更多的运动达人,乃至于去游乐园必坐过山车的年轻情侣,他们每一个在“自虐”上都孜孜不倦不亦乐乎,只不过能够接受的程度轻重有所不同而已。
这世上有很多人爱我,但终归不过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某种他们喜爱的特质,也有的看见了我,就觉得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但有人爱我,总是让我高兴的。
我收下了赵漫沙打算送给我的所有东西,因为她挑选的确实都很合我的眼缘。不不不,更恰当地说,她所选择的每一样东西都正好戳在我感兴趣的地方,无论是娃娃、糖果、项链还是长裙,都是我会喜欢的样子。
以我们的交情来说她好像太过了解我了一点,而且了解得不太恰当。以我在人生前十九年的表现,相比起过家家用的娃娃,我更喜欢乐高积木;糖果我只爱吃酸味的,不太吃甜,巧克力却只喜欢甜得发腻的白巧克力;我喜欢长一点的项链,不太喜欢有东西搁在锁骨之间的感觉,嫌弃不利落;我也不穿长裙,因为长裙穿着走路不方便大跨步。
但我还是慢慢地开始喜欢肖似人形的人偶,慢慢开始喜欢吃旧时候市井里卖的除了甜就是甜的麦芽糖,慢慢习惯喝很苦的清茶,慢慢习惯了戴着很多很华美但并不让人舒服的首饰,慢慢习惯了近似古代的、长长的拖到地面的长裙。
见我喜欢,赵漫沙心满意足地笑了,亲热地一个劲儿问我:“你是真的喜欢?可别哄着我啊,不然下次还是只能给你带你不喜欢的。不喜欢你可千万要说出来,都是小东西,不值当你撒谎。”
我再三保证是真的很喜欢,她才放过我,又高高兴兴地带着我参观大宅。
……叫一个不是亲戚的人参观祖宅一样的地方……是不是不对劲啊。
我对本地有钱有权的人不熟,没有亲密交往过,不知道他们重不重规矩,要是重规矩又有什么规矩,还有重视到什么地步。而且不同的家庭之间好像也有很大的差距,有一些觉得没有差别,有一些持重身份,恪守古礼。
楚家至少肯定不会是后一种,因为这种宅子是绝不会随随便便用来待客的,而我已经来了两遍了。再说这么大的旧宅一般礼仪重的都会有老管家,这里我倒是没有看到过,还会有家族墓地的守墓人……别的我也不清楚了,两个世界毕竟不是同一个,做做参考就行了,不能直接套用。
参观了这栋大多数房间一年到头只会有一次住人机会的的大宅后,又是惯例的晚饭时间。
做饭的是上次那个厨子,但端上来的食物无疑家常化了很多,没有再严格地区分菜系,而是每一道菜都固定在一个基调上。很多菜加重了辣味,吃起来反而偏甜,清淡的菜式里偶尔又会加上味道很浓郁的酱汁,蘸酱里麻油很足,米饭蒸得非常软,像是给老年人吃的不磨牙的食物。
依然很好吃,大厨功夫不是盖的。而且我也挺喜欢这样。
但是我越吃越觉得今天这一趟里透露出古怪的味道,搞得嘴里的东西嚼着口感好像也古怪起来。
她招待我实在是太用心了,太——太家常了。就好像真的是两个经年不见的好朋友,而且还是经年不见的青梅竹马,我们之间那么熟悉了,我当然是要好好尽力招待你,让你觉得在这里舒舒服服很放松,但我们谁跟谁啊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不摆那些漂亮场面了,来来来我知道有一家店东西好吃就是位置偏远店面还不太敞亮,等着就带你去啊……就这个感觉。
但我和赵漫沙充其量就是高冷的雇员和热情的雇主那种关系。
我们吃完了又在院子里的桌椅下喝茶唠嗑,她讲,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我懒洋洋的敷衍,就给人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溺爱和纵容的感觉,笑着和我东拉西扯,毫无顾忌地说圈子里的八卦和乱事,尽管她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末了轻描淡写地添上一句“我们家博雅就是好孩子,从来不像那些的”。
主要目的还是夸奖儿子,全天下的老妈都这样,说着话说着话一旦接近了孩子,就是一顿让人脸红的猛夸,反正天上地下古今中外都是她的儿子最好,谁家儿子智商高了没她儿子体贴,谁家儿子体贴极了没她儿子帅气。那都不是她亲生儿子,可是她说话的时候那种与有荣焉得意洋洋完全做不得假。
也许就是因为不是她亲生儿子所以才这么到处展现母子关系的亲密,亲生的反倒是被她忽略了。
临走她把我送到了车上,盛情邀请我下次再来,我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含糊不清地说随缘。
赵漫沙一下子就笑了:“还真是被你说中了!缘分不到,不是时候。你看这么多次了,博雅还真没一次是赶上过来的,不是人都在,忽然公司里出了事非要他去处理,就是过来的路上出了事。你看,今天本来都快到市内了才给你打电话,电话打了没一半呢,高速出车祸了,到现在还没能回来。”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哪儿是缘分不到啊,这是没碰见我就倒霉呢是吧。
反正就是怎么都见不着我。一有机会就出事,一有机会就出事。
难为她还这么言笑晏晏地和我说话了,不是有心机就是有演技。
像是我继小儿子之后又坑了她的大儿子一样,我觉得有些迷之内疚,接话说:“那是我瞎说的,你可别信那套。我们还能一辈子见不着不成?没这个道理。下次我来就能见着他了。”
她说:“我看悬。”
我想也没想就说:“那我下下次再来,再不行下下下次来,总有一次能见得到的。”
坐在车上往回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被套路了一把,并且再一次感觉到了她的目的的扑朔迷离。她到底是想要介绍我和她儿子认识呢还是借口她儿子请我过去?我怎么感觉这两个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猜测都不太靠谱啊。
糟糕了,每当这种不能直接使用暴力的场面都会让我束手束脚的。
但其实这种经历很有意思。无敌外挂听着爽到爆,但是真的沉迷游戏不可自拔的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只会消耗玩家对游戏的喜爱和兴趣。任何轻易就能得手的都不是最好的,随随便便勾勾手指就什么都做得到实际上乏味之至,像是饱腹后的米饭,有时候适当地增加难度正是认真的体现。
车子一个转弯驶入全市的交通要道,车辆像是静止在工厂流水加工线的传输带上,大家都遵循规则,大家都井然有序。我托着头扫视窗外,相反方向的车子里一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侧面一闪而逝,没等我细想,好像是人海茫茫里的两个人擦肩而过。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辆车,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转交才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水群打游戏。
世界那么大,总能遇见的。
我还是确信这一点,但头顶的注视是那么不加掩饰,虽然没有恶意,在它不泄露的情况下我也就能感觉到它在注视我而已,或者说它要是实在要瞒着我,我连这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就是这个最让我心神浮躁,用力地摁了几下屏幕,一时失手之下,我戳穿了这个手机。
……谁都别想拦我,迟早我要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好啦!
上次广受好评的防盗文案作者已经开放啦,还有一个预计九月会开的hp文,大家都去看看吧~~顺便没有收藏专栏的收藏一下吧~~~隔几天才添一个作收真的好心酸!!
第49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再安利一把专栏。
然后作者就睡了。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56节
在龙马追的好几个文最近都没有更新,心塞。
长佩的断更了好久了,心塞塞。
唉。
你们真的不收藏专栏吗?作者想要爬爬榜啦_(:3ゝ∠)_收藏一个嘛收藏一个嘛。
还有作者九月份会开的hp文,好久之前的脑洞梗被作者自己翻出来了,一看之下停不住手
我重新在附近买了个同款手机,自己折腾着一键还原了备份。
新学期倒计时最后一天,寝室里只到了我一个人,整栋楼只到了十几个人,总结:无事可干。
不用想也知道,整个新学期都会是这个状态。
还真是有点淡淡的伤悲。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干啥不好啊,户籍特别好糊弄,官府特别不走心,我在青楼弹过琴,在梨园学过艺,在街边卖过唱,当过官府小吏,也假扮过落魄书生,有时候随便路边儿上摆个摊就开始做生意了,做什么都是次要的,又不靠那些赚钱过活,关键是好玩儿。
在现代就麻烦了,走哪儿都要身份证,打个工都要签合同……诶不对啊,我可以去打工的啊,签个合同也完全没问题啊。
算了,不想去。这年头的工作和我以前的工作不一样,浮夸太多了,虽说另一个世界也有勾心斗角,职场里明枪暗箭只多不少,最少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真本事的人总不会被埋没。
人们对才华心怀敬畏,大抵还是因为修真的缘故——技近乎道,技进乎道,前者还在凡人的范畴之内,后者却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修士了。另一个世界有诗仙、画仙、匠仙,他们起于微末,数十年来钻研一门技巧,多在临终前能以一技而入道,而后平步青云,各个成就斐然。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关于他们的传闻总是“止步于某某境界”、“终不得大道”。这些依托于某种手艺某个特长踏上仙途的人都超级恐怖好吗?战斗力不一定特别强,可是个顶个的难缠是真的啊!怎么打都打不死、越打越来劲,一个后招接着一个后招,手段层出不穷,而且他们都是自成一套修真体系!每一个技能只有一个能最终踏上仙途!等于说每一个都是开宗大师!每一个都是泰斗人物!根本不能用单纯的金丹期、渡劫期来判断他们的修为!
最恐怖的是他们没有心魔,渡劫一般天道也就意思意思就放他们过了。
很久之前,越国的皇帝还活着的时候,我在那里学过不少乐器。
宋宰相教的我。皇帝不肯教,嫌我不能听他弹一遍就学会,嫌我要把乐谱改成他不认识的数字(这一点我怀疑是因为他怎么也学不会阿拉伯数字,他这人也就音乐能拿得出手,别的干什么砸什么),更嫌弃我零基础要从头教起。
我和宋宰相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我们相互嫌弃的时候,我想学,皇帝勉强指导了我一下指法就开始嘲笑我,但他嘴仗打不过我不说,还被我嘲讽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好,气得半死之下把我扫地出门,召来宋宰相把我领回家。
不得不说说另一个世界的皇宫。和本世界古时候那种封闭式的、进出入管理严苛的皇城不同,在那里根本没什么严密的戒严,就是守卫多一点,平民百姓不能出入,但是官员几乎都是想进就可以进想走就可以走的,绝大多数国家甚至根本不设军队——说不上是几万年没有打过仗了,就我所知,有史以来还没有相关战争的记载,打架斗殴就是一个国家最常见的刑事案件。
所以我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出现在皇宫内部也不奇怪,皇帝带我进去的时候虽然没有特意通知,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大家都当我是皇帝的情人。宋宰相进来之后很镇定,跪下来的动作才做到一半呢,皇帝御口一开,叫我“跟着宰相滚”,我发誓当时宰相跪都忘记了,半蹲着,表情空白了有一两秒,。
修□□,皇帝的地位也就那样,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不尴不尬,但总也是个皇帝。现在皇帝叫他的情人(误)去宰相家,这个,怎么想都……不太对是吧。
不过显然皇帝正在气头上呢,很不耐烦地手一挥就自顾自出了门,剩下我和宰相干瞪眼。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假装自己是个假人,恨不得连呼吸都能没有,还是我先说了话:“那什么,你好啊,大人……咱们走?”
我就这么跟着他回了宰相府,宰相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答应教导我,然后我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补课生涯。
宋宰相他比教导主任还苛刻!吹毛求疵!
说好了学音乐,第一步要我抄写乐谱。好的,这个我没意见,抄就抄,抄完了之后宰相他来检查,每一张都认认真真看完了,最后告诉我说姑娘你要先练书法才行,他完全看不懂我写的是什么。我一个现代人钢笔字都写不好你要我练毛笔字?!这玩笑不好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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