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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朱砂用筷子尾部点点小瓦雀的脑袋,这才开始动筷,待她将碗筷放下时,这小瓦雀便在她面前蹦来蹦去,朱砂终是注意到了这小东西腿上绑着一条线,一条细细的线,蓝紫色的,就好像是从破损的衣裳上扯下来的线一样。
不过,小东西的腿上也仅仅是绑着这么一条细线而已,再无其他,让朱砂第一瞬想到的是这上边原本是不是绑着什么东西,但现下却被小东西路上弄掉了,然下一瞬朱砂又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因为这线实在太细,且绑得歪歪扭扭的,哪里像是要这只小瓦雀捎带什么东西的模样,倒像是有人给这小东西特意做的标记一样,应该是这小东西有主人才是。
朱砂不由想到了方才卖兔子的那个才丁点大的瘦小小家伙,想到他很是不舍得那只灰毛小兔子的可怜模样,朱砂想着会给这么胖墩墩的小瓦雀拴线做记号的也只有还未长大的孩子吧,若是找不到这个小伙伴了,这小东西的主人当也会如方才那孩子舍不得小兔子一般难过才是。
这小瓦雀又跳到了朱砂手上来,朱砂便用手指挠挠它的脑袋,道:“吃饱了就回你的小主人身边去吧,若找不着你,你的主人怕是会难过了,去吧。”
朱砂说完,带着小瓦雀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朝窗户外抬高上以助小东西起飞,谁知这小东西将她的手指巴得紧紧的,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朱砂不解。
屋外又有轻轻的叩门声传来,这一次,进到屋中来的是续断公子,这次跟在他身后的是青茵而非柯甲,而青茵一进屋便去收拾朱砂用罢了饭菜的桌子,让朱砂很是尴尬,欲上前帮忙却被续断公子唤住。
“姑娘若是不介意,请这边来,让小生为姑娘把一把脉,看看姑娘身上的伤可还有大碍。”续断公子温和如暖风,根本就让人不忍说不。
朱砂走到续断公子身旁,默了默后问道:“公子是大夫?”
“大夫是万万称不上,小生不过是习过医而已,并非是大夫。”续断公子说着,推动着木轮将自己移到了临街的另一扇窗户前的小桌几旁,看着那小桌几旁的椅子对朱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温和地笑了一笑,又道,“小生并无一颗救世济人的心,只想做个小小的商人,过个平静的日子。”
“但公子看起来不像商人,倒更像个大夫。”朱砂在续断公子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轻搭在面前的小桌几上。
续断公子但笑不语,随即抬起手轻扣上了朱砂的手腕,嘴角那温和的笑化进了鬓发里,不见了,待他收回手时才又微微笑起来,道:“姑娘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不过还需静养为好,今夜姑娘便好好歇息,待小生开了药方让柯甲去拿药回来煎了让姑娘服下后姑娘便早些睡,这般于姑娘身上的伤口恢复比较好。”
“还有,小生这里有一只玉露膏,于伤口愈合及祛除疤痕很是有效,姑娘拿着。”续断公子说着,从袖间取出一只半个巴掌大的青瓷瓶,递给朱砂,“稍后姑娘便可将身上的棉布条解开取下了,无需再这般包扎着,服了药后抹上这玉露膏便可。”
“多谢公子。”朱砂接过续断公子递来的青瓷瓶,很是惭愧道,“让公子费心了,公子恩德,我定会回报。”
“姑娘言重了。”续断公子又笑了笑,他似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想再说此事,便看向停在朱砂肩上不肯离开的小瓦雀,浅笑着道,“方才在楼下便瞧见了这只小瓦雀,怎的到了姑娘屋里来?看它停在姑娘肩上,似很喜欢姑娘似的。”
“我也不知它从何处来,落到我肩上便不肯走了。”朱砂现下觉着有些无奈。
“天已寒凉,这小瓦雀却独自出现,确是有些奇怪,许是瞧着姑娘忘了往事有些寂寞,特来陪伴姑娘。”续断公子温温和和地说着,温柔的话语与浅浅的笑能让朱砂觉得事实便是他说的这般。
温和的人,总能让人觉到温暖。
“或许。”朱砂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抚了抚小瓦雀的脑袋,这小雀鸟便撒娇似的用那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掌心里蹭蹭,像通人性似的。
“那小生便不打扰姑娘了,姑娘若是有事,可到隔壁找小生。”
“多谢公子了。”
续断公子离开前又再抬头看了朱砂一眼,目光温柔,一种对自己最为在意的人才有的温柔。
朱砂察觉不到,她以为,这不过是他对忘了所有的她的关切和同情而已。
对所有可怜的人事物,人总会自然而然地抱着一颗怜悯的心。
她忘了所有,无处可去,还一身的伤,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可怜的人吧。
朱砂将肩头的小瓦雀轻轻抓到了手里来,对着它那双豆子般的眼睛,问道:“小东西,你也觉得我可怜,可对?”
谁知这小瓦雀却用力地啄了啄她的手,待她松手时它便扑扇起翅膀,飞出了窗子,飞进了夜色,飞走了。
朱砂看向窗户外的夜色,竟觉落寞。
不过是飞走了一只小瓦雀而已,她竟觉得心有些闷,就感觉飞走的不是一只小瓦雀,而是……她的亲人似的。
她……有亲人吗?
她不见了,亲人可有找她?
想的太多,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朱砂只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
究竟到何时,她才能想起来,哪怕丝丝缕缕,都可以。
不要让她把自己都忘了,也不要让她把重要的人忘了……
与朱砂所在小镇的相反方向,燕京的西南方向,有一辆乌篷马车在夜色里赶路。
有雨,这儿也有雨,雨势比朱砂那儿的雨势还要大,打在马车车篷顶上,啪嗒啪嗒的响。
夜愈来愈黑,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个早已无人居住的废弃小村子旁。
只见那驾车之人将马车停稳并将缰绳在一旁破屋子的梁柱上拴牢后这才撩开车帘,对马车里边的人道:“小公子,雨势太大,今夜到不了下个镇子了,今夜需要小公子将就着在马车里睡一觉了,待次日天明属下再接着赶路,委屈小公子了。”
是君华的声音。
说话的是君华,而马车里的,便是小家伙阿离。
马车里挂着一盏风灯,车里有一张小小的矮榻,矮榻上铺着柔软的褥子,矮榻旁放着一只小木箱,木箱上放着一只纸包还有一只牛皮水囊,除此之外,这马车里还有一只大狗阿褐,一只灰毛兔子,还有好几只小鸟。
小家伙坐在矮榻边沿上,阿褐蹲在他面前,他正用短短的手臂抱着阿褐的脖子,那只灰毛兔子则是趴在小家伙的腿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小家伙的腿,那几只小鸟或停在小木箱上,或停在小家伙的头顶上肩膀上,也和那灰毛兔子一般不时用脑袋蹭蹭他,这些大小家伙,不吵也不闹,和小家伙阿离一样,安安静静的。
马车里已没有了小白的身影,小白早已离开。
小家伙听着君华的话,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绝品贵妻 第205节
君华看着心疼,却又什么都帮不了小家伙,只能尽量不提让小家伙难过的话,道:“小公子要是饿了的话就将就吃一点纸包里的包子,待到了下个镇子,属下再给小公子烧些小公子喜欢吃的菜。”
小家伙又是点点头,小小声道:“谢谢小华。”
“那小公子早些睡。”
“阿离知道。”
君华将帘子垂下来后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并未坐回到驾辕上,而是坐到了停着马车的这破屋满是灰尘的廊下,拿着他的剑将就着坐在门槛上,拿了放在身旁包袱里的馒头来吃,注意力却未从马车身上离开过。
他如今只需要做一件事,保护好小阿离。
“哎……”君华此时的心境有如这天色雨夜一般,寒沉,使得他对手里夹着干肉的馒头食不知味。
不知帝都情况如何了,主上他们可还好?
马车里的小家伙,也迟迟未有伸手去碰那小木箱上的纸包,他只是抱着阿褐,满脸的难过。
“汪呜……”许是小家伙安静了太久的缘故,阿褐不放心,是以他动动脑袋从小家伙臂弯里挣出来,对着小家伙呜呜出声,同时还伸出舌头舔舔小家伙的手,然后伸出爪子去将小箱子上边的纸包扯下来,扯到小家伙面前。
谁知小家伙将那纸包拿起来后却是将其放回到小木箱上,声音低低地对阿褐道:“阿褐,阿离不饿,阿离不想吃……”
只见阿褐随即去将那牛皮水囊给扯下来,又是扯到小家伙面前,用嘴咬着水囊使劲地往小家伙手里塞。
小家伙没有接过水囊,还是声音低低道:“阿褐,阿离也不渴,阿离不要喝水,阿褐渴的话阿离可以喂阿褐喝哦。”
阿褐立刻摇头。
小家伙这时候缩到了矮榻上去,只见他先将矮榻上的被子往下移开些,然后将放在最里侧的朱砂帮他缝的那只胖兔子布偶拿过来,将这兔子布偶轻轻地放在君倾送给他的裹着小兔子襁褓在里边的小枕头上,让兔子布偶的脑袋枕着他的小枕头,随后从自己怀里拿出君倾为他刻的那个小木人,也放到了小枕头上,放到兔子布偶旁,接着拉上被子为这兔子布偶和小木人盖好,最后小家伙自己才躺下,躺在兔子布偶和小木人旁边,伸出手臂将这两样物事紧紧地抱到怀里,就好像抱着他的爹爹和娘亲一样,一边自言自语道:“阿离想爹爹和娘亲了,阿离要和爹爹还有娘亲一块儿睡,一块儿睡……”
小家伙说着,眼眶又开始红了。
只见他摸摸小木人又摸摸布偶兔子,像是在和他的爹爹还有娘亲说话一样道:“爹爹,阿离想爹爹了,阿离在看小木人,可是阿离还是很想很想爹爹……”
“阿离也想娘亲了,爹爹是要死了,爹爹不能带着阿离,所以阿离要和爹爹分开,那,那娘亲为什么也不要阿离,娘亲和阿离打过勾勾的,娘亲说不会不要阿离的……”
“娘亲,阿离有叫小小小小花、小小嫩还有小绿绿去找娘亲哦,阿离还让他们帮阿离给娘亲带阿离写给娘亲的信了的哦,阿离只写了‘娘亲’‘爹爹’还有‘阿离’六个字,嗯嗯,这六个字阿离都有写过好多好多次给娘亲看的,娘亲会认得的对不对?”
“小小小小花、小小嫩、小绿绿,你们帮阿离找到娘亲没有呢?娘亲收到了阿离写的信了没有呢?阿离好想好想爹爹和娘亲……”
“爹爹,娘亲……”小家伙从离开相府后便未合过眼,现下已是倦极,说着说着,他便渐渐睡去了。
睡去了,依然将那布偶兔子和小木人抱得紧紧的。
小家伙连衣裳都未脱,就这么搂着布偶兔子和小木人睡了过去。
小家伙的腰带却是已经解下,就放在他的小枕头旁,只是这腰带好似破损了,扯出一根又一根长长的线。
腰带,是蓝紫色的。
------题外话------
为了能在早上更新,本人拼了!
嘤嘤嘤,可怜惹人疼的小阿离啊~
☆、005、你舍不得打我
一夜的雨,打落了还挂在海棠树上最后的为数不多的海棠果子,也打落了树上的最后些许叶子,一地的零零散散的果子与黄叶,像是落了一地的哀愁与萧瑟一样。
如今这整个相府,这整个棠园,就像这一地零散的果与叶一般,萧瑟冷清。
君倾坐在小阿离睡过的那间屋子里,坐在小阿离睡过的那张床榻床沿上,正用手轻轻抚过有些微褶皱的褥子,垂了垂眼睑,拿过了放在床头处的一本册子,慢慢打开来。
册子里每一页纸上都画着海棠花,姿态不一的海棠花,每一页纸上都落着一个“倾”字的篆书张印,是朱砂曾翻看过的那一本册子,君倾自己画的画钉成的册子。
小白坐在一旁的藤编摇椅上,正随着那椅子一摇一晃的,腿上放着一个食盒,食盒里放着甜糕,他正在嚼着甜糕,懒洋洋地瞟一眼君倾,慢悠悠道:“小倾倾,干什么一副想在念想什么人或什么事的模样啊?你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还翻什么画册,你看得见?”
“看不见。”君倾如实淡漠道,还是轻轻翻开了下一页,“在想阿离可有听我的话不会在哭。”
小白不接话。
只听君倾又道:“这画册,他似很是稀罕,当时我只道待他长大些了再给他,不想昨晨将他送走得急,忘了将这些画册让君华一并带走了,待你替我将血玉珠带给他的时候,顺便替我将这些画册一起带给他。”
“我不。”小白将手里拈着的半块甜糕一并扔进了嘴里,口齿不清道,“我才不帮你,要给咱儿子送东西你自己去送,我可不帮你送。”
“你不帮我的话,便也无人帮我了。”君倾神色不改,语气不变。
君倾的话音才落,便听得“砰”的有东西砸落在地的声响突然响起,只见小白腿上不见了那装着甜糕的食盒。
那甜糕此刻翻倒在地,是被小白用力砸扔到地上的,里边的糕点掉落了一地,碎成了无数小块,而碎开的不止是这些糕点,便是那食盒都断开成了两半,可见小白砸下这食盒的力道有多大,大得这碎成数块的甜糕朝四周飞溅,溅到了君倾的鞋背上、衣裳上脸上,还溅到了他手上的画册上。
小白前一刻还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这一刻,他的面色变得极为阴沉,琥珀色的眼眸里是满满的怒意。
在君倾用手轻轻拂掉那溅在画册上的甜糕沫子时,小白霍地从摇椅上站起身,走到君倾跟前,一把就从他手里扯过那本画册,将其用力扔到了一地的碎甜糕里,而后一把揪起君倾的衣襟将他提起,看着他的眼睛,冷声道:“你一个将死之人就死得干净一点,别给阿离整些这什么所谓的念想,这只会让他更想你,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些!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好好说出来能死得了你!?”
小白将君倾的衣襟揪紧得他手背上青筋暴突,说完话后他狠狠将君倾甩到床榻上。
君倾默不作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一副平静冷淡的神色,只是缓缓坐起身,坐起身后便站了起来,而后躬下腰要去捡起被小白扔到地上的画册。
然当他才摸索到那册子正要将其从地上拿起来时,小白竟一脚踩到了那画册上,踩得用力,让君倾根本就无法将那画册拿起。
君倾默了默后收回了手,淡淡道:“这画册不要便不要了,你又何必这么生气,气大伤身,日后我不在了,便没有人这么任着你使小性子了,不知你是否会习惯。”
“不要你管!”小白似是怒得可以,以致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都变成了深墨色,只见他怒不可遏地扬起了巴掌,作势就要朝君倾的脸颊上掴去。
可他的巴掌到了君倾的脸颊边却又迟迟掴不下手,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君倾,然后用力哼了一声,狠狠拂袖垂下了手。
偏偏君倾还在这时补了一句道:“你舍不得打我。”
“你——”小白用一次扬起了巴掌,却依旧是掴不下去手,终是愤愤收回手,怒道,“哼!”
小白一边怒瞪君倾一边狠狠跺着脚下的画册,将那画册当成了君倾来泄愤一样。
只听君倾又不紧不慢道:“那册子不是我,你使劲跺它,我也不会疼。”
“老子做事还不要你这个小家伙管!不要你管!”小白将脚下的册子跺得更用力,将册子跺得脱分成了两半,像个小孩子似的胡闹,“白养你了,白养你了!”
“小白你知道我总会死,你不情愿也无法。”反是君倾像个长辈,“我其实也不想死,要是可以活,又有谁愿意死?”
“只是我也活够了,若没有你,四年前我早就死了,多活这四年多,看了阿离长大一点,找到了朱砂,青羽的仇也终将得报,我也多听了你四年的话,我已知足,该走的总会走,改也改不得。”
“你闭嘴!”小白伸出手又一次用力揪住了君倾的衣襟,将他用力提起,“你再敢废话一句,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不信。”君倾面不改色。
“……”小白将君倾的衣襟揪得紧紧,气得咬牙切齿,还是没有动手,只是又将君倾甩开,依旧愤愤道,“别再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不想听,别说的我舍不得你一样,我是巴不得你快些死,死了我就自由了。”
这一次,还不待君倾接话,小白便已自己接着往下道:“帝都这两日可不安静,那些个百姓成日里都在宫城门前跪地嚷嚷,你说姬灏川让他们嚷嚷到什么时候?”
“不过明日。”君倾道。
小白紧拧的眉心从方才开始便没有舒开过,再看着君倾一副淡漠的模样他心里的火气就直往上蹭,一副愤怒得就差将君倾狠狠咬上一口的模样,道:“我让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管不好自己的心绪那般大发雷霆地招来大片老鸹,你就是恨不得让这些早已将你惧恨入骨的百姓找不到理由来将你诛杀!妖人?呵呵!你如今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个招致灾祸的妖人,祸国殃民!巴不得将你食血寝皮!看那些百姓这回在宫门前跪地请求诛杀你这么各妖邪祸害的阵仗,是势必要将你剜肉凌迟才甘心。”
“总要有这么一日,要杀我,也要姬灏川有这个本事。”君倾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冷厉,冷厉中藏着无尽的仇恨,“妖人?呵——那便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妖人,看是他们剜了我的皮肉心肝,还是我先覆了这燕国的江山!”
君倾蓦地拢紧双拳,目光如寒刃。
那些人所犯下的罪孽,就由这燕国的所有百姓来替他们偿还!
妖人,妖人?呵,呵呵!
“戾——”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隼鸣声,紧着只见一只通体黑亮的隼由上空飞来,掠进了屋子,来到了君倾与小白身边,最后停在了屋中本是放着铜盆的架子上,又对君倾喊叫了几声。
“哦?将军府那边早见有动静,宫城那儿似乎正乱?”小白看着那只黑隼,挑挑眉,忽然就由方才的愤怒变成了一脸的饶有兴致,“我说大黑子,说详细些,将军府那儿是怎么个动静法,宫城那儿又是怎么个乱法?”
黑隼不出声,只是动动脑袋,看向君倾。
“嘿你这死鸟!”小白怒止黑隼。
黑隼只当视而不见。
君倾这时朝黑隼走了过来,抬起手在它羽毛光滑黑亮的背上轻轻抚了抚,道:“好孩子,说说吧。”
“戾——”黑隼扑扑翅膀,开始叫了起来。
“哼!”小白瞪了黑隼一眼,不服气地别开头昂起下巴。
只听君倾缓缓慢慢道:“大将军天未亮便出了府,去了帝都北城外,宫城门前那儿,跪地的百姓愈来愈多,帝君似要到宫门前去了,却忽有侍卫匆匆跑来,帝君随后带了侍卫也往北城外去了,。”
“戾——”黑隼又叫了一声,而后用脑袋轻轻蹭蹭君倾的手心,显然在接君倾的话,寻常凶猛的禽鸟此刻在君倾面前却像一只温顺的瓦雀。
“嗯,我知道了。”君倾再次轻轻地抚抚黑隼背上的黑羽,温和道,“辛苦你了。”
黑隼用喙轻轻碰碰君倾的手背,而后扑扇起翅膀,飞走了。
黑隼才飞走,便见小白用手捏住下巴,边浅笑点头边啧啧声道:“啧啧,帝都北城外有什么呢,竟然吸引着我们沈大将军和尊贵的帝君匆匆前往,让我好好想想哪。”
黑隼离开,小白的话音也刚落,这时又有鸟儿朝君倾飞来,然这次飞来的不是隼也不是小鸟儿,而是一只雕,一只白雕!但也如方才那只黑隼般才在棠园上空便已戾叫一声。
小白看向窗外,看向那正放慢速度落到了院中一株海棠树上的白雕,边朝屋子外走去边笑眯眯道:“哎哟哟,说曹操曹操到,若我没看错的话,这么一只美丽的小白雕是看守城北皇陵的那一只雄雕吧?”
“嗯。”君倾淡淡应了一声,也在小白身后走出了屋子。
那只停在海棠树上将海棠树都压得往下垂的白雕一见着君倾,便朝他扑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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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有罪之人
帝都南临燕江北靠连绵的云连山,地势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就算在燕国受敌最严重时,这燕京也未被攻陷过。
这燕国的皇陵园,便在这城北之外,在终年都是满目苍翠之色的松柏之林中,在这连绵的云连山下。
燕京城北皇陵园葬着燕国开国以来的十二位帝君,姬灏川,是燕国的第十三位帝君。
而姬灏川,此时便在这皇陵园内,在先帝姬义德的皇陵前,看着先帝皇陵两侧白玉石雕就的两座麒麟兽,那早已练成了处变不惊的面上此时是如何也掩不住的震惊。
只见他大睁的双眸里不仅有震惊,还有深深的寒意与阴厉。
然震惊的不仅仅是他一人,与他一同前来的所有侍卫以及数名还穿着官服的大臣比他更惊,却又不是惊,而是惊骇。
骇甚于惊。
只因那作为守护先帝皇陵的两只白玉石麒麟神兽此时被凿了眼,剔了耳,断了足,毁了嘴,面目全非!
而那看守先帝皇陵的六名守陵侍卫同这麒麟神兽被断下的足一齐躺倒在地!躺在他们自己的血泊里!他们的脖子,无一不被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绝品贵妻 第206节
他们手上都拿着长戟,可这长戟簇头却蹭亮有光,很显然,他们六个人在还未碰到取其性命之人一分一毫便先被对方取了性命。
不仅如此,便是这朱漆大门里放置先帝衣冠的玉棺竟也被打坏得四分五裂!
先帝入陵不过六年,这虽只是放置衣冠用的玉棺,但已足够将这大逆不道之人满门抄斩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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