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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极冰
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儿,我很好奇。
于是又看了塔纳一眼,“你想办法去问一下秦大小姐,看看索菲娅和她是否有什么约定,记得不要伤了她。”
“……是!”
塔纳听罢转身就走,我冷冷睨着他的背影,心头油然而生几分怅然。如果在我抽身之时他仍旧这样喜欢索菲娅,我就会想办法放过他。
就怕他等不到,他,老a,以及那些骁勇善战的雇佣兵,兴许都会被我用来当垫脚石。
人是种特别奇怪的动物,身处绝境的时候,就会越想越沮丧,最终万念俱灰。但若给了一点希望,那希望就仿佛燎原之火一般越来越旺,直到忘乎所以。
我就是这样,瞧见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之前很多不敢有的念头又冒出来了,产生了不安分的躁动。我甚至觉得,我的人生可以从新洗牌了。
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黑三角,喜欢那里漫山遍野的罂粟花,喜欢那里飘着的那股邪恶的味道。然而我不喜欢,我既然绝地重生,似乎不应该把下半辈子葬送在那里。
可是,那里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理顺。我若退出,没有一个庞大的布局是做不到全身而退的。黑道中,有无数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稍一不慎我就玩完了。
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既然是踩着无数尸体爬上去,当然也要踩着那些尸体退下来。
……
索菲娅还算是幸运的,她的手脚筋都被接上了,没有出现可怕的后遗症。她在一个礼拜后就能坐着轮椅来我房间撒娇撒野了,还很粘我。
我没问她关于受伤一事,因为塔纳已经从秦灵素的嘴里得到了答案,比我猜的更可怕:秦灵素和索菲娅做交易,她配合索菲娅得到秦斐然的肝给我换,而她则想办法得到血凤给她争夺秦家家产。
大概因为事迹暴露,秦灵素没有再见我就离开了美国。我知道她这人贪婪,所以也没有去计较太多,她这德性终究会作茧自缚,时间长短而已。
我现在也已经行动自如了,就是身体瘦得惊人。慕少卿告诉我,我的身体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注意点儿,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能活到自然死。
我很激动,“自然死”这三个字太诱人了,它可能代表着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甚至更多……而我才四十,还可以有一番不一样的人生。
眼下我最最想见的就是欢颜,我想告诉她我能活很久了,不用她陪我到油尽灯枯了。甚至,我觉得还可以和她来一场风花雪月……我太无耻了。
但我不敢打电话给她,我总觉得换肝这事儿很蹊跷,可能会出现什么风波。
我提出要出院回魔都,索菲娅强烈阻止了我,她十分坚持地道,“jon,你应该回到黑三角,继续统治属于我们的世界。曾经那个笑傲江湖的白鲨,应该崛起了。”
对于索菲娅的要求我无言以对,因为我从来没觉得黑三角那地方会是我生命的归宿。
索菲娅看到我沉默就怕了,吃力地抱着我的手臂不撒手,一脸的惶恐。
“jon,你不能离开我们,我们大家把你推到了最高点,是因为你有能力来保护我们。你如果走了,那我们怎么办呢?黑三角怎么办呢?”
不晓得索菲娅是因为手脚受创收敛了本性,还是因为我差点死去而变得惶恐,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戾气,像极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
我有些于心不忍,她总归是跟了我近三十年,为我做了不少的事儿。换肝这件事,虽然她一直隐瞒着真相,但我猜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但无论如何,我能继续活着是她的功劳,就这点我也不应该不管她。
所以在出院过后,我把公司的事情交给程婉卿过后就又回黑三角养身体了。我虽不喜欢那里,但生活了好几十年,好像也有些习惯了。
黑三角这边有些乌烟瘴气,自我住院过后,来自世界各地的大佬都想在这里插一脚。他们可能以为我逃不过鬼门关,所以狂妄得很,派人都开始渗入我的根据地了。
好在这边我扎根很深,再有一直是顶着白鲨的名号,他那暴戾血腥的本性在黑三角可谓如雷贯耳,还是不太有人敢忤逆他。所以我一回来,那些蠢蠢欲动的潜入者就开始销声匿迹了。
但这也给了我极坏的印象,觉得不能够再这样坐以待毙了。要么重整旗鼓在黑三角叱咤风云,要么布一场局把这危机四伏的场面彻底压下去。
只是……即使我想回头,苍天允许么?那边的人允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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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 第642章 番外.忤逆
“黑三角”可能是这世上地理环境最诡异,社会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因为无人管,所以很多别有用心的人都想在这里生根发芽,当一方霸主。
当然,但凡有这种心思人,都被我以各种理由除掉了。有我在,还轮不到他人来作威作福。也所以,我被无数人憎恨着,尤其是近一两年出货少,给他们一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感觉。
养病的这几个月,正值罂粟丰收。索菲娅和塔纳每天一大早就去收购村民们采摘的果子,然后进行筛选和称重,再回来把数据递交给我。
她喜欢这个世界,所以每次回来把单据递给我的时候都满怀希冀,以为我会生产出无数美金,英镑等货币。她并不是爱财,而是喜欢金钱的味道。
我接到了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电话,都是那些大佬打过来试探我的。一开始我还接,到最后就把电话关了,独自把自己关在屋里胡思乱想,就连吃饭都是塔纳送来的。
贩毒这条路是死路,这地方的每个人都知道。所以他们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就窝在这地方享受他们认为的荣华富贵。
我从来就不安分,不甘于自己的命运被束缚在这里,否则也不会把毒资全部拿去做慈善了,我还是喜欢顶着光环当一个大善人的感觉。
我闭门不出的时候,索菲娅来门口徘徊了很多次,每次都欲言又止,转悠一下又走开了。如此反复了三五天,她忍不住了,走进来坐在我面前眸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在看书,看一本《厚黑学》,其实也没领悟到其中什么精髓,都是过眼云烟。
她拿掉了我的书,把一张怨气十足的脸凑到了我面前,“jon,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我们丰收了你不知道吗?好多人等着你回应呢。”
“又怎样?”我瞄了她一眼,淡淡道。
“又怎样?jon,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做什么的?忘记你的责任和义务了?你手里不出货怎么满足那些人?”她气得怒目圆瞪,很有种想把我生吞了的冲动。
“满足?我为什么要满足他们?我不喜欢再祸害世人,我不想制毒贩毒了行不行?”
索菲娅的话挑起了我心头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我他妈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人渣,满足那些吸毒者反倒成了我的责任和义务,去他妈的。
所以我冲她发火了,一顿怒吼。她站起来怔怔地看着我,脸变得煞白煞白,仿佛一下子不认识我一样。我别开头走到了阳台,朝她摆了摆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jon,你是不是想当好人了?可是那边的人会放过你吗?你真以为你想回头就能够回头么?呵呵,这几十年从你手里出去的毒品有多少你忘记了吗?就算全世界的人原谅你,那苍天会饶恕你吗?”
她呲了声,又道,“你去看看你写在书房的几个字,你们中国人的文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不是你的座右铭吗?意思我都懂,做坏事的人是有报应的。”
“滚出去!”
她字字戳心,气得我无言以对。我回头怒视着她倔强的模样,真想一巴掌呼上去。她怎么能如此尖锐地剥开我的面具,让我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那样的恐怖不堪。
是的,我本善良,奈何苍天不许。若不然它就不会让我自小受尽折磨,让我无路可退。
索菲娅红了眼圈,可倔强地杵在那里不出去,她试图说服我。其实我知道退出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么多的不可能,我如何一个个排除掉?
亦如她说,纵使全世界的人都原谅我,老天爷也不会放过我。
“jon,我们没有回头路,你别傻了好吗?我们早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你还指望着它来接纳我们吗?你看看我们这一双沾满血腥的手,看看这一身污秽,谁愿意靠近我们?”
“我让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我再无法忍受索菲娅的字字句句,转身拽着她的手把她推了出去,再“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气得靠在门上直喘气,但我明白,她讲的何尝不是事实。
我连当一只鸵鸟都不行,他们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有多不堪。我怒急地冲到卧室里,把手能触及到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见什么砸什么。
而这都没办法泄愤,我仿佛一颗被拉掉保险的高爆手雷,正在爆发。
我把满屋子搞得一片狼藉,静下来的时候听到索菲娅还在门口哽咽,她没有离开。我瘫坐在沙发上,心头燃起的那点希望之火在瞬间熄灭。
一闭上眼,我满脑子都是毒品,t1-1,t2-1等等,还有那些吸毒的人。无数瘦骨嶙峋的吸毒者从我脑中迅速掠过,各种各样肤色的人都有,诡异得令人发憷。
你无法回头了,回不了头了……
索菲娅的话就如魔音般在我耳边环绕,挥之不去。于是她的哽咽声就更令我烦躁,我站起身冲到门口打开门,拽过她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你哭什么?我让你哭了吗?滚!”
索菲娅被我一耳光打得倒退了好几步,正巧塔纳从楼梯边上来瞧见了这一幕,他顿时一个箭步冲来把她护在了身后,满目阴鸷地死瞪着我。
他死死捏着拳头,指节不断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冷冷盯着他,想看看他是否会因为索菲娅而对我下手。若他真揍我,我未必能全身而退,毕竟我那三脚猫功夫在他面前就像小菜一碟。
“老板,索菲娅是女人,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纠结了很久才咬着牙道,这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把她带走,别来烦我!”
我不能在他面前丢了份儿,冷冷瞥了索菲娅一眼道。她捂着脸倔强地看着我,眸光里多了几分冷漠和阴霾,我想我大概触到她的底线。
而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儿,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们总归要分道扬镳。就是不知道是各走各的,还是用非常手段肃清一切才能走。
塔纳把索菲娅强行带走了,我站在楼梯边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重叹了一声。终于还是发生分歧了,即使我早就预料到这事儿很严重。
这下子恐怕不会太平了,我不应该那么心急的,如果激起了他们逆反的心思,那真的得不偿失。
夜里我辗转难眠,想到给索菲娅那一巴掌,心里还是特别过意不去。她在没有自主思想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毒品,所以她喜欢这个江湖也无可厚非,我强行要她退出也有些强人所难。
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用行动感化她了,现如今我身边危机四伏,我必须要做个决定才能保全性命。他们不愿意听我的摆布,我又能怎么办?
这不是正道,黑道处理事情的方式简单直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我有种预感,如此下去的话,要么我死在他们手里,要么他们死在我手里,就这两种结局。
但……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绝不能死!
于是我又下楼了,在花园的小灌木边找到了发愣的索菲娅。她手里还拿着两个罂粟果把玩着,她真的很喜欢这东西,发自肺腑的喜欢。
我走过去的时候她瞄了我一眼,没理我,又低头玩她的罂粟果。我伸手撩了一下她额前几根乱发,她硬生生别开了头不让我碰她,一脸怒容。
我轻叹了声,揉了揉她发丝道,“对不起索菲娅,我下午的情绪有些失控,不应该打你。可能是我大病初愈,所以才有了一些跟现实相悖的想法。”
“那你发誓,永远不离开这个地方。”她抬头满目殷切地看着我,还很渴望。
我怎么能永远不离开呢?呵呵,我说过,这地方绝不是我生命终结的墓园,我的余生应该不会就这样注定了。只是看着她眼底的希冀,我那个“不”字讲不出口。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在。”
我伸手把她揽在了怀中,指尖捋着她柔软的发丝,心绪难平。若非我当年介意她是白鲨的女儿,否则会给她安排一个好点的未来,其实是我害了她。
她伸手抱住了我,好像又哭了,双肩在不断抽搐着。我觉得身后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发现塔纳就在屋檐下看着我们,眸光冷冷的,充满了杀戮。
我装着没看到他的样子,从怀里捧起索菲娅的脸抹去了她一脸的泪痕,取笑她,“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谁叫你欺负我!”她破涕为笑,站起来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吻了一口,“jon,明天我们去选罂粟果吧?今年有好多极品果子呢,成色很好。”
我点点头,“嗯,好!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
“那你哄我睡,像小时候给我讲故事一样。”
索菲娅一开心就抱着我的手臂不松,泪痕未干的脸颊泛起了一点点笑意,在暮色下美艳不可方物。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她,就准备跟着她到她的房间里哄她睡觉。
在越过塔纳身边的时候,我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一股杀气,很浓很浓。我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跟进了索菲娅的卧室里。
她喜滋滋的斜靠在床上,抱着我一只手臂斜睨着我,“jon你给我讲灰姑娘的故事好吗?”
“怎么还喜欢听这么老的故事?”这好像她四五岁的时候我讲的。
她莞尔一笑,道,“因为我就是灰姑娘啊,而你就是那个高贵的王子,我等着你来娶我呢。”
我没好气瞪了索菲娅一眼,开始慢慢讲述这个我觉得十分不真实的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是枕着我的胳膊睡着的。
待她深睡过后,我才轻轻抽回了手,给她拉上了被褥离开了卧室。刚出门就遇见了塔纳,他站在走廊上满脸阴霾地看着我,这个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掩饰。
我蹙了蹙眉,道,“有事吗塔纳?”
“老板,你似乎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冷冷道,这是之前从来不敢对我的态度。
“我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
我暂时并不想跟塔纳起冲突,所以也不会用更难听的话激怒他。但他似乎有些不依不饶,没准备让开,就跟雕塑似得杵在我面前,一身戾气。
我顿时眸光一寒,朝他靠了一步,“塔纳,你这是几个意思?想背叛我?”
他没做声,身体晃了一下却坚持没后退,想来是跟我杠上了。我心头一股怒火瞬间就冒了出来,抬手便是一胳膊肘朝他狠狠撞了过去。
我没有手软,是用尽全力的,所以他被我撞得一个趔趄,身体晃了好几下才稳住。
“塔纳,我能纵横在黑白两道,靠的不仅仅是拳头,你最好把自己几斤几两掂量清楚一点。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说完我就走开了,昂首阔步一身威武霸气,但刚走进卧室就不行了,胸口如撕裂般疼得锥心,一股腥甜的血气在喉咙荡漾,我死死忍着没有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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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 第643章 番外.归来兮
我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即使塔纳没有再对我有任何冒犯,我都已经不太信任他了。一般对于这样的人,我要么像老a那样放逐,要么除掉。
在黑三角这样高危的地方生存,几本原则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但我暂时没有把塔纳怎么样,毕竟他手里一帮雇佣兵还对他唯命是从,我虽身为这里的老大,但有时候也调遣不了他们。
为了安抚索菲娅和手下的人,我又开始加工提炼罂粟果了。眼下世界各地的大佬都虎视眈眈望着这边,我若再没点儿交代真怕要惹祸上身。
索菲娅看到我又投入工作开心得很,积极地联系当地村民来帮忙处理果子。加工提炼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因为这地方地理环境诡异,所以我们采取的都是原始加工提炼,进度很缓慢。
我当然不着急,我期待越慢越好,这样我能多一些时间来想问题。
在黑三角的日子很单一,很枯燥。这地方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罂粟的味道,从来没有消失过。因为没有被化工业污染,所以这地方的风景很美。
我喜欢坐在山坡顶上俯瞰周遭的山谷,会有那种君临天下的狂傲感。这地方的人都对我俯首称臣,让我有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错觉。
我分析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这江湖,大部分原因是我喜欢这绝对的主宰。这感觉比起当公司董事长要美好得多,统治一帮亡命之徒和管理高层感觉大不一样。
再有,我内心深处可能也住着一个恶魔,它从小就陪伴我,一直如影随形。所以我会残忍,会暴戾,喜欢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中称王称霸。
我在这边呆了近三个月,一共出了两批货,都是索菲娅和塔纳去送的。当然全程的路线是我布置的,这一点儿他们还是很遵守,不敢乱来。
这两批货出去过后,北美那边的大佬算是安抚了下来,暂时没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了。
我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只是消瘦了许多,估计这一身肉没个几年也长不起来了。我又蓄长发了,还是喜欢原来的自己,最主要是,我刚认识欢颜的时候,就是那造型。
我在筹备回魔都,准备把手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就走。但索菲娅不愿意我离开,她怕我离开过后就不回来了。也确实,我真打算不回这边了。
好不容易捡一条命回来,我不想在这么个乌七八糟的地方把余生葬送了。我想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世界各地的风景,也不枉人世走这一遭。
天气刚入冬的时候,黑三角这边的气候还好,山上苍绿依旧。但魔都应该变了样了,那边一年四季节气分明,眼下可能是一片凄凄切切的景象。
不知道为何,我特别想回去,回去看看欢颜,或者……看看我那仅剩一口气的大哥。所以我准备在过年之前回去,看能不能参加秦家一年一度的年夜宴会。
冬月初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把塔纳留在了这里,就挑了几个平日里比较听话的保镖跟我。
黑三角有我无数眼线,塔纳是绝不敢乱来的。把他留在这里,名为保护兵家重地,实为放逐,因为我的神经中枢从来就不在这个地方。
索菲娅一定要跟我回魔都,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但也约法三章不准她闹事。她习惯性阳奉阴违,所以我也不指望她真能安分守己,只要别惹出大麻烦即可。
我先到的香港,准备在慕氏医院里面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有否后遗症或者排斥什么的。
接待我的还是慕少卿,他跟我讲秦斐然病情虽然控制住了,但人始终没醒过来。秦漠飞老早把他带回魔都了,现在由之前的保姆王妈照看。
慕少卿提到秦斐然时还很唏嘘,我问他这事情是否跟秦灵素有关,他不置可否。但我从他闪躲的眼神里还是猜到这其中可能涉及到什么利益问题,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追究了。
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我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秦斐然的肝叶在我体内生根发芽,逐步替代了我病变的肝叶。慕少卿说,找这样子好好保养,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
不过!
他又很认真地叮嘱我,一定不要去碰那些毒蛇猛兽,因为那些东西身体的毒素很容易引起器官衰竭,像我这样移植过去的器官是最危险的了。
我听后啼笑皆非,我又不是小孩子,去碰那些毒蛇猛兽做什么?
检查了身体没问题,我就和索菲娅一起坐飞机回魔都了,直接到的东区国际机场。我还是打电话让阿莎来接的我们,她现在一直住在我的四合院里,倒也照看得不错。
魔都的天气不太好,很阴霾,大中午的就跟黄昏似得。我们刚进入市区就给堵上了,好像前面发生了车后,密密麻麻的堵了好长几排车。
我们被堵在了车流中间,前后都进退不得,于是只好坐在车里休息。
“jon,我说不回来你偏要回来,看看嘛,堵成这样还怎么回去嘛。”索菲娅被堵得火冒三丈,抱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埋怨,嘴撅得能挂油瓶。
我揉了揉她发丝让她稍安勿躁,堵车在魔都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我早就见惯不惊了。就是不知道堵这么长要什么时候才疏通,感觉遥遥无期。
“jon,不然我们回去吧?这地方的空气都没有黑三角那边好,我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似得。”
索菲娅依然不依不饶,我有些生气了,冷冷瞥了她一眼道,“这地方是我的故乡,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坐飞机离开,我挺喜欢这里的。”
“你还不是为了沈欢颜那个女人!”她讪讪地哼唧了一声,又道,“人家兴许跟秦漠飞在你侬我侬,你就算出现了他们也未必待见你。”
“……你少讲几句话会死吗?”
即使知道我的存在有些多余,但我也不愿意承认这事实。我回来魔都就是为了欢颜,就喜欢呆在她所在的城市里,就算看不见,摸不着,想想也是一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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