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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妖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玉柒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眼泪噙在眼圈中直打转,却硬生生忍住没掉下来,心中却一直在想,父亲为什么不许我报仇为什么不许我报仇为什么不许我报仇
父亲见我点头答应了,心头欣慰,摸了摸我的头道:“你很懂事,也很勇敢,将来一定会比爸爸更出色,如果你妈妈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听的一愣,顿时又升起一个念头,对啊!自己长这么大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妈妈的事爷爷每回谈及爸爸,也总是刻意回避有关于妈妈的话题,妈妈到底怎么了姓什么叫什么就算是死了,也该让自己知道妈妈的名字吧!
当下正想提问,爷爷却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小公鸡,一手抓着菜刀和小碗,放下碗后,用菜刀削断公鸡的喉咙,放了大半碗的血,随手将公鸡丢在一边,进屋取了钢针出来。
父亲接过钢针,拍拍我的头顶道:“眼闭起来,疼也别喊。”
我顺从的闭上眼,眼睛刚一闭上,就觉得印堂之上被扎了一针,疼的钻心,疼痛感还未来及扩散,紧接着又是一针,一针连着一针,一针接着一针,连绵不断的刺在印堂之上。
一直刺了百十针之多,我疼的差点昏了过去,父亲才停了下来,伸出手掌按在针刺之处,口中念念有词,即疾又古怪,念完之后,喊了一句:“封!”才伸手拍拍我,示意我睁开眼睛。
奇怪的是,我一睁开眼,印堂马上就不疼了,伸手摸了摸,也没有被针扎的痕迹,甚至连点血迹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声鸡啼响起,父亲面色更加的苍白,嘴角隐有血迹,瘫坐在椅子上,转头对爷爷道:“爸,儿子不孝,要先走一步了,我死之后,密不发丧,对外就说我又出门做生意去了。”
爷爷含泪点头,父亲又道:“事情经过,我已经留书给了树先生,树先生很快就会赶来保护小华,对外人千万不可泄露小华的秘密,天下唯树先生一人可信,切记,切记!”
爷爷再次含泪点头,父亲心愿已了,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转头看向小华,那目光中,满是不舍,双眼缓缓合上,身体一松,头颅一低,就此气绝。
我放声大哭,爷爷老泪横流,舔犊之情转瞬即逝,白发人送黑发人寸断肝肠。





荒野妖踪 第4章 强大的阴冷之气
爷孙俩痛哭一会,爷爷止住悲声,将我劝停,爷孙俩趁着天尚未亮,将父亲的尸体偷偷运到五龙岭埋了,回家又关门哭了一次,从此闭口不提关于父亲的事。
爷爷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我的疑问只字不答,一切都推给了那个从未露面的树先生身上,我则暗下决心,定要报仇,整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等待那个树先生的到来。
可那个树先生却并没有像父亲说的那样“很快就来保护小华了”,而是一直也未出现。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一晃眼就到了第三个年头,随着爷爷逐渐老迈,我也长成了精壮的大小伙子。
常年刻意的锻炼,使我肩宽胸阔,骨健筋强,一头碎发使我看上去极为精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修长的身材更使我强健之中不失帅气,成为附近众多姑娘青睐的对象。
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一是我始终记着那个夜晚,始终记着那份仇恨,虽然至今都不知道是谁杀的父亲,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许自己报仇,可这仇恨,却一直在我心中疯狂的滋长。
二是自己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冷,就算是在艳阳当空的正午,也会没来由的一阵阵发寒,并且这种寒气,不是由外及内的,而是一种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冰寒。
而且,我最近疑心病越来越重,总是没来由的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经常忽然觉得全身一阵阴冷,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就像有把利刃慢慢贴近脖子一般,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转过身去,希望能发现点蛛丝马迹,但得出的结果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根据这些症状判断,我怀疑自己有问题,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反正有病,得治!但不能和爷爷说,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承担不起这些。
自从父亲死后,爷爷变了许多,经常醉酒,醉酒后就抱着我哭,每回都哭的十分凄苦,我则更习惯将苦疼都埋在心里。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再两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晚上爷爷特意做了一桌菜,买了好酒,结果爷爷又喝醉了,痛哭一番后,被我安置入睡。
爷爷一入睡,我就到院子里对着沙包练了起来,这三年,这个沙包已经成了我的发泄对象,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愤怒,都从拳头发泄到沙包上。
我恨那个杀了他父亲的人,我恨自己没本事,也恨那个树先生的不守承诺。
刚打的几拳,忽然一个声音传到脑海之中:“快了!终于快了!我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再两个月,再两个月……”
这声音虽轻,我心中却陡起一股寒意,吓出了一声冷汗,全身鸡皮瞬间鼓起,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声音属于那条盘在破庙上的大黑蛇,看来,这条大黑蛇并没有忘了自己。
我转过头去,看向屋顶,屋顶上空空如也,他并没有看见什么大黑蛇,只是直觉告诉自己,那条大黑蛇,就在自家屋顶上,因为屋顶上散发着强大的阴冷之气。
我没有冲动,继续击打着沙包,身体保持在警惕状态,十八岁的我,已经有了极少数人才有的隐忍。
那股阴冷之气并没有接近过来,反而逐渐退去,这让我想起了刚才大黑蛇的话,两个月后,自己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还要等两个月但不管会发生什么,相信对自己来说,一定不会是好事。
拳头一下接一下击打在沙包上,不断发出“嘭嘭”的声音,我的手早已经麻木了,心也逐渐冷了下来。
“只会使蛮力是没有用的,对手可不是沙包,站在哪里等着挨打。”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发声的方向竟然就在屋内。
我顿时就是一愣,转头一看,一个老头正站在桌边,拿着桌上的酒瓶自斟自饮,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喝一口酒抓一口菜,吃菜喝酒的那个速度,当真叫快,就像生怕别人来抢一般,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就这个速度,竟然没有噎住他,敢情菜进嘴里连嚼都不带嚼一下的就直接吞下去了。
细一打量,老头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一头稍现花白的头发杂如乱草,随便捡了根红绳子束在脑后,脸上乌黑一片,也不知道是脏还是肤色,圆脸长眉,一双略显狡狯的小眼下面挂着个酒糟鼻子,嘴很大却是薄嘴唇儿,一见就知道是个能说会道能吃能喝的主。
身上穿了套当时很流行的黑色中山装,却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衣服上的油光都可以当镜子使,脚上穿着两只布鞋,又破又旧,一看就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这大嘴巴这一身黑,这股令人不舒服的寒气,这神出鬼没的出现方式,使我瞬间想到了那条大黑蛇,眼角没来由的跳动了几下,脊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打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一片冰凉。
那黑面老者见我打量他,用眼角瞟了我两眼,又塞了几块獐子肉进嘴里,整吞了下去,灌下一杯酒,才一抹嘴,伸手在身上抹了抹,眨巴眨巴小眼睛,张口问道:“这是你家”
我这下知道这黑面老者衣服上那层油光是怎么来的了,但这并没有使我减轻防范之心,当下点点头道:“你吃吧!”
不是我不想赶他走,如果真是那大黑蛇化身,只怕赶也是赶不走的,何况爷爷还在屋内,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那黑面老者一听,却不吃了,拖过一个板凳,大马金刀的往哪一坐,用还没擦干净的油手往嘴上一抹道:“我知道了,你是小花是吧赶紧的,把你爷爷喊出来,就说老疯子来了,让他出来陪我喝两杯。”
我一听眉头一皱,自己从爷爷的口中,从来没有听过“老疯子”这个名号,虽然这人装扮邋遢,而且吃相难看,心机却够深,一上来就提起爷爷,分明是在告诉自己,爷爷在屋内,不要乱来。
那黑面老者见我不动,一拍桌子,小眼睛努力一睁,嬉笑道:“怎么的还不去叫老鬼出来!不让你白跑腿,老子喝开心了,教你两手,包你受用无穷。”
我顿时心头火起,只是碍于爷爷的安全也不敢翻脸,当下将面色一冷道:“爷爷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年纪大身体顶不住了,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这句话实际上已经下了逐客令,理解成挑战书也可以,我已经准备好豁出去了。
那黑面老者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拍脑门,“哈哈”大笑道:“不错,比王越山那小子有脾气,我跟你说,千万别学你老子那整天笑眯眯的赖样,做人就要有点脾气才好,不然人不怕你,鬼也不怕你,所有邪门歪道的玩意都不怕你,那你还混个什么劲你说是不是”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着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从这黑面老者的语气上来看,肯定和老王家很熟,还认识自己的父亲,而且很有可能辈分比自己父亲要高,这样来看,又似乎不是那大黑蛇了。
从他对爷爷的称呼来看,更像是爷爷的老友,老友之间,称呼对方老鬼倒也可以理解,这么一想,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父亲”
那黑面老者又是“哈哈”一笑道:“当然认识,我们是好兄弟,要没有我哪有他!别说他了,连你老鬼爷爷都早就完蛋了,要不是我当年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们老王家早就断了香火了。”
我最敬重的就是爷爷,一听老头这话,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这黑面老者和父亲是好兄弟,那和爷爷比要差着一辈,这开口老鬼闭口老鬼的,着实让人恼火。
当下将脸色一挂,没好气道:“老人家,看你的样子,也活几十岁了,怎么还不知道人情世故呢你既然和家父称兄道弟,也就是爷爷的晚辈,说话可得留点口德。”
那黑面老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拳头已经握起来了,本来就小的小眼都眯起来了,依旧摇头晃头道:“有什么好留口德的,不信你去问你那老鬼爷爷,他当年是不是我救的就连你奶奶,也是我做主许配给他的,不然就凭他老小子当时穷那样,哪能讨得到媳妇……”
话未说完,我已经搂不住火了,冲上去一拳打向那黑面老者,嘴上也不再客气了,直接喊道:“你给我滚。”
此时的我,已经认定这个黑面老者就是那大黑蛇来消遣我的了,下手哪还会容情,这一拳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谁知道我的手刚一接触到那黑面老者的衣服,忽然一股大力传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像皮球一样被抛了出去,从那老者头上翻过,撞开爷爷的房门,“扑通”一下摔进屋内。
饶是我身强体健,这一下也被摔的头晕脑胀,屁股更是一阵酸痛。




荒野妖踪 第5章 金剪回魂
我毕竟年轻,一摔之下,立刻翻身爬起,就准备冲出去拼命,却一眼瞟见爷爷穿着一身白,双手缠着一条铁链,双脚离开地面约有四五公分高,在床边一边挣扎,一边一脸凄苦的对着自己叫唤:“小华……小华……”
再一细看,旁边床上则还躺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爷爷,就是平常装扮,只不过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就如同死人一般。
顿时大吃一惊,脱口疾呼道:“爷爷,怎么回事”转身飞奔过去,摸摸躺在床上的爷爷,入手冰凉,毫无生气,再看看旁边束链悬空一脸凄苦的白衣爷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咦”的一声惊奇声,紧接着就“咝咝”之声大作,一声大喊传来:“惹了老子还想跑不死也得给老子留下层皮来。”
紧接着响起一声古怪的咒语,只听“咔嚓”一声闷雷炸响,随即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
我此时已经认定那老头就是大黑蛇所化,一咬牙一跺脚,伸手抄起靠在门旁的铁锹,正好看见杂乱的头发已经伸进屋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使足全身的力气,手中铁锹“呼”的一声就拍了过去。
那家伙却甚是灵敏,风声一起,已经脑袋一缩,躲了回去。
我这一铁锹可是卯足了劲,这一拍空,砸在地面上,顿时激荡起一团尘烟,双手被震的麻木不堪,虎口都裂了开来,竟然再也握不住铁锹,手一松,“铛”的一声,铁锹落地。
与此同时,那黑面老者已经像一阵风般的刮了进来,一进门二话不说一抬脚就将我踢翻在地,转头一看躺在床上的爷爷,伸手探了探爷爷的鼻息,又在爷爷的脖子上一搭,翻了翻爷爷的眼皮,眉头一皱,面露愠色道:“敢在老子面前玩锁魂术,真你妈寿星佬吃砒霜嫌命长了!”
一句话说完,伸手就拉起了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一抖手已经将老爷子翻个身,面孔朝下,指伸如戟,在老爷子背上连点七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咒来,头也不回疾声喊道:“不想让你爷爷死就快过来帮忙,告诉我你另一个爷爷在那里和他身上链条的位置”
我一见这阵势,就知道自己可能怀疑错人了,这黑面老者是在救爷爷,急忙伸手一指悬浮在床边的白衣爷爷道:“就在床边,链条栓在双手腕上。”
黑面老者此时哪里还有半点疯癫之态,单手一把抓住趴在床上老爷子的手腕,黄符向手腕上一贴,另一只手一翻,捏了个手决,口中念道:“奉请冥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请得金剪速来临,借得仙界黄金剪,降断凡间邪恶绳,五行之物纷纷碎,金剪之下不容情,若有巫邪来使法,天雷一响劈你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护法,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连串话语说完,爷爷手腕处的黄符“呼”的一下无火,瞬间烧尽,只见从白衣爷爷手腕前方忽然冒出一把巨大的黄金剪刀来,两边剪刃一开一合,火花四溅,白衣爷爷手腕上的铁链已经碎裂了开来,而那把黄金巨剪刀也随即消失不见。
黑面老者陡然大喊一声:“王虎,还不归位!”手抓着爷爷的手腕,向白衣爷爷所在之处一伸,爷爷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白衣爷爷,白衣爷爷就“悠忽”一下钻进了床上爷爷的身体之内,紧接着就响起了爷爷的声音:“哎呀!吓死老汉了。”
那黑面老者这时才松了口气,转头对我喊道:“小花,小花”
我见那黑面老者救了爷爷,先前成见早抛于脑后,急忙应道:“我叫小华,不叫小花。”
那黑面老者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小花,你去烧碗姜汤来,你爷爷回魂不久,需要姜汤暖身。”
我终于知道这黑面老者是故意的了,无奈的应了一声,爷爷的身体可不敢耽误,急忙跑去厨房烧姜汤。
姜汤端来时,爷爷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和那黑面老者说话,那黑面老者又恢复了原先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小眼睛眯着,手里多了个油光滑亮的葫芦,说几句话就拿起葫芦来喝一口。
爷爷喝了姜汤,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一指那黑面老者道:“小华,快跪下,这是树海峰树先生,树先生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树先生出手,我们老王家早就断了香火,今日树先生又救了爷爷一次,你替爷爷好好给树先生叩几个头。”
我这时简直就把这黑面老者当成神仙一样看了,一听这人正是父亲临终前所指定的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闻言哪还有半点迟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头,这几个头可磕的是真心实意,脑门都红肿了起来。
树先生也没有推辞的意思,眯着小眼坐在床边上,等我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跳下床来,伸手扶起,转头对老爷子笑道:“你这老鬼,人老奸马老猾,就想占老子便宜,明知老子不会白受小孩子几个头,还故意让孩子磕头,这不摆明了敲诈嘛!”
老爷子苦笑道:“树先生,你看我这样子,估计也撑不了几年了,越山已经不在了,万一我也走了,小华无依无靠的,我也不放心呐。不是我老了老了变奸猾了,总得为孩子想想,再说了,你也没拒绝的意思啊!要是你不愿意,小华一跪下你就跑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巴不得在孩子面前显摆一下呢!”
树先生被爷爷说破了心思,也不见有任何尴尬的模样,嘻嘻一笑道:“还别说,我别的没有,这一身的奇门术,还真不想带进棺材里,越山那家伙太虚伪,整天笑眯眯的计算老子,老子懒得教他。不过这孩子可以,有点血性,对我胃口。”
爷爷趁机道:“可不是,小华这孩子孝顺,还聪明,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透,天分比越山强多了,我看干脆你就收了小华继承你的衣钵吧”
树先生一听,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不能受名分的约束,还是像我和老鬼你和越山一样,一律以兄弟相称比较好,高兴了我就教两手,不高兴我不教也没理由怨我。再说了,万一以后出去输了,不是我的徒弟,也丢不到我的脸不是。”
说到这里,一转头对我道:“小花,你小子想学什么”边说话边坐回到床上。
我听的一愣,心想这辈分是怎么排的,和爷爷兄弟相称,和父亲又兄弟相称,现在要和自己也兄弟相称,太乱了不说,自己一家不是吃了大亏了嘛!
但一想到树先生刚才的手段,顿时来了精神,双眼一亮道:“树先生,我就学你刚才救爷爷的手段好了。”
刚坐到床上的树先生一听,“腾”的一下又蹦了下来,手一伸指着我的鼻子怒道:“锁魂术是邪门歪道最常用的伎俩,金剪符咒也是最基本的玩意,你这小子,老子一身的好本事,你却要学那最基本的手段,真是南瓜长在瓦盆里没出息!”
我见树先生发怒,只好小声道:“我也不知道那只是最简单的,只是见那黄金剪刀甚是巨大,以为很厉害呢!”
谁料我一说完,树先生却陡然一愣,单手一探一抓,已经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在我额前双肩胸前丹田处拿捏了几下,口中“啧啧”连声,脸上慢慢堆起笑意,问道:“你小子刚才看见金剪了”
我点头道:“当然看到了,那么大一把金光灿烂的大剪刀,谁看不见啊”
树先生“嘿嘿”一笑道:“我就看不见,你爷爷也看不见,普天之下,估计除了王越山那小子,也就你小子能看见。”
说到这里,树先生继续看着我道:“越山说的不错,奇门封阴术只能封你三年,随着封印消除时间越近,你体内的阴气越盛,当奇门封阴术快要消除之时,你体内被封存了三年的阴气说不定能重新打开阴眼,看样子,真的打开了。”
爷爷一听急忙说道:“不对啊!越山说过,到封印期限是三年,这才两年半,还有半年的时间呢!”
树先生笑道:“你们是一脉传承,血缘深厚,一见你遇险,他体内阴气自然激荡,加上奇门封阴术已经施展两年半了,效果越来越薄弱,他又本身阴眼已开,这一冲激,闯开封印倒不是难事,只是还能顺带冲开慧眼,就稀奇了,当年越山也没这份能耐。”
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奇门封阴术什么阴眼什么慧眼这都哪跟哪啊!想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好一脸疑惑的看着树先生。
树先生看似疯癫,实际上精的和猴一样,一见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道:“你不用问,问了也不告诉你,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只问你,你想不想替你爷爷报刚才之仇”




荒野妖踪 第6章 神庙邪灵
说到这里,好像怕我不敢似的,还故意加了一句:“刚才那东西将你爷爷的魂魄锁出身躯,目的无非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它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已经确定了,就算你不找它麻烦,它以后也还会来找你的。”
我当然想替爷爷报仇,当下一口应承道:“当然想!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我爷爷,我就要他的命。”
躺在床上的爷爷一听,顿时长叹一口气,树先生却面露喜色,连连拍掌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这东西跟你们老王家可以说是世仇了,我们猎杀一直碍于约定,不方便动手除了它,现在由你来动手,再合适不过了,你现在即不属于南派,也不属于北派,完全是私人恩怨,就算将军知道了,也拿你没办法。”
我陡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父亲和那黑大个儿的对话,脱口而出道:“你也是猎杀的?猎杀还有谁?南派和北派又是怎么回事?将军又是谁?你们和谁有约定?杀了我父亲的人又是谁?”
树先生被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愣,转头看向爷爷道:“老鬼,这些事你都没告诉这小子?糊涂啊!你以为瞒得过去?”
爷爷又是一声长叹道:“我自己作下的孽,为什么就不能从我这一代就了结呢?当年错是在我,为什么非要牵连我的儿孙呢?老汉已经几十岁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却还要连累儿孙,就算死了都不能心安啊!”
我听爷爷这样一说,也急了,连声问道:“爷爷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作错了什么?我们现在去弥补不就成了?”
爷爷疼惜的看了我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得从爷爷年轻的时候说起,而且也确实是爷爷有错在先,你可还记得遇见大黑蛇的那座破庙?”
我哪里忘得了,不由得浑身一激灵,那条大黑蛇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也正是因为它刚才现了一下身,才使我误会树先生是那大黑蛇所化。
那树先生抢先说道:“这事我来说,我说的更详细。”
一句话说完,也不管爷爷同意不同意,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要从那破庙说起,那座破庙,本是你们王庄的神庙,不知何时建造,占地不大,仅前后四间,后面两间是庙堂,前面算是山门,围了个院子,青砖碧瓦,吊角飞檐,建造的也算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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