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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嗖”的一声轻响,他手指一松,一根箭矢如流星般对着邵都尉激射而去。
邵都尉猛地睁大了眼睛,那根箭矢在他的瞳孔中被无限放大,他根本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那根箭矢贯穿了大脑,立刻闷声不吭的翻下了马背。
他一死,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大金牙,还有他的同伙们瞧见了这一幕,不由个个肝胆惧裂,于是纷纷弃械投降。一场本就不是势均力敌的混战立刻变成一面倒的屠杀,明老侯爷带来的兵马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局面。
明老侯爷纵马冲了过来,却突然间没了对手,他不由举着开山斧怒喝道:“姓荣的臭小子给本候滚下来。”
荣喜收了弓箭,笑嘻嘻的从城楼上疾步而下,来到明老侯爷的马前,拱手道:“不知侯爷有什么指示?”
明老侯爷极为不满的道:“本候埋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痛痛快快的与这通奸卖国的狗东西好好打上一架。你倒好。上来就直接将他给射杀了,难道你们将军就没有要你留个活口什么的?”
荣喜抱拳拱手,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将军说了,这活口留不留倒是没什么,可是侯爷的安全却是第一要紧之事。”
“臭小子,倒是乖觉的很。”明老侯爷只得悻悻作罢。
荣喜疾步来到骡车前,掀开上面盖着的油布。入眼的果然是大捆大捆的药材。可是翻开那些药材。可以看见下面那一袋又一袋,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麻袋。他随手取了一袋,划开了袋口的麻布。里面流出的果然是白花花的大米。
荣喜欣喜的道:“果然是被李家粮铺偷运出来的大米。”他拍了拍手,大声吆喝道:“行了,把骡车赶回知府衙门去。诸位大人还在那里等着呢!”
明老侯爷,荣喜。二人带着兵马,押着这批几经辗转又重新回到手里的粮食。还有大批的俘虏,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知府衙门。
此刻那名副总兵大人还在向郭承嗣,杨元仪禀报救火的经过,看他严肃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这火救得并不成功。郭承嗣倒是不动声色,可杨元仪的脸黑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本来就是待罪之身,还想着能够将功赎罪保住目前的官身。谁知事与愿违。这接二连三的乱子一出,他别说立功了。只怕连命都快要保不住了。
荣喜进了大堂,第一件事就是向郭承嗣禀报道:“启禀将军,明老将军带领卑职在南门截获了一批准备私运出去的粮草,粗看大约有五万石。卑职怀疑,这批粮草应该就是那批用来赈灾的粮草其中一部分。”
“明老侯爷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不是一直在后院沐浴更衣吗?”杨元仪本来有些茫然,可听到粮草二字,他的眼睛立刻一亮,惊喜的道:“难道那批粮食没有被烧掉?”
明老侯爷大笑着踏步走了进来,道:“沐浴更衣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因为本候和武显将军在临出发前就得到一封密报,密报上检举了罗同知利用手里的职权,私下里克扣饥民的粮草用来中饱私囊,并且饿死了无数饥民后才导致了这场暴乱。就连粮草的去向密报上都写的一清二楚,直指巨涌关里最大的李记粮铺。
当时本候和武显将军就在想,送来密报的人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打抱不平吗?于是我们就开始不断的做着各种推测。武显将军开始怀疑这巨涌关里应该隐藏着里通外敌的奸细,是他们在暗地里煽动饥民暴动。我们推测这奸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一定不会是一场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的骚乱,或是单纯的只为了针对罗同知而已。
而现在的巨涌关满目苍夷,百姓也是食不果腹。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们费这么大心思,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我们思来想去就只有一样,那就是这批粮草。尤其是李记粮铺这场突兀的大火,更加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烧掉的一定是空粮仓,那批粮草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合理的消失了。
可那批粮食太醒目了,他们只有煽动饥民暴乱吸引住城内所有官兵的注意,才有机会趁着这个空档偷偷把粮食运走。
巨涌关没了这批粮草就会人心涣散,乱象横生。而契丹人得了这批粮草,就可以安然度过困境,并且如虎添翼。那些奸细趁机可以从中赚取大量银钱,而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想通了这些,本候与武显将军当即定下了这一石二鸟之计。他在明面吸引奸细的注意,本候就带兵埋伏在暗处,等着那个奸细主动现身一举擒获。好在这一晚上的混乱总算有些收获,隐藏在军中的奸细已经暴露并且被荣都尉射杀。还从那些贼人的手里截获了他们准备偷偷运出去的五万石粮食,真可谓收获不小。”
在场众人简直就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全都是一愣一愣的惊叹不已。有人还不解的问道:“那老侯爷又怎么知道这批粮草一定会从南门运出?”
明老侯爷抚着下颌的胡须,笑着为他们解惑道:“我们只猜测出他们一定会在今夜趁乱运粮车出城,可是具体会走那个门我们就真的猜不到了。不过四个城门,本候都暗中埋伏了人手,所以不管他们走那个门都是一样的下场。只是武显将军推测他们走南门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因为南门虽然明着一条大路通往中原,可是暗地里依然有许多小路可以绕进草原。而且平时的看守也没有北门,西门那么严密。所以本侯爷就亲自埋伏在南门守株待兔。”
众人惊叹之余,开始纷纷赞扬明老侯爷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夸奖郭承嗣年少有为,眼光如炬。
一直被蒙在骨里的杨元仪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不敢对明老侯爷还有郭承嗣发火,只得瞪着还站在下首,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的副总兵怒喝道:“明侯爷都追回了五万石粮食,你刚才怎么还说火太大了,整整十个粮仓全部都被烧毁,一颗粮食也没留下?”
副总兵也是一脸委屈的道:“下官当时点齐人手赶过去时,大火已经烧得及旺,火龙队都没有办法靠近,只能扒了附近的房子让它烧无可烧,大火才慢慢熄灭下来。下官没有亲眼见到粮仓内的情形,只是听东家哭诉十五万粮食都堆在粮仓内。”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有没有脑子的。”杨元仪恨恨的道:“还不退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慢着。”久久未出声的郭承嗣忽然说道:“虽然截获了这五万石的粮食,可剩余的十万石粮食又在哪里?”
明老侯爷哈哈大笑道:“这个问题不难,李家粮铺的掌柜可能是被蒙在骨里,可是本候刚刚亲手抓获的大金牙一定会知道。”
“那还等什么。”郭承嗣微笑道:“将他提来过堂吧!”
杨元仪皱皱眉,不满的道:“过堂?那不是衙门的事吗?咱们已经把饥民安抚下来了,也找回了一部分的粮食。若是还插手衙门之事,是不是把手伸太长了?”
郭承嗣一拍脑袋,笑道:“可真是忙糊涂了,我还当是在刑部衙门的大堂上呢。”他又对着杨通判浅笑道:“那本将军就把犯人交给您了,希望您能早些问出剩余十万石粮草的下落。”
杨通判忙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答道:“请将军放心,也请明侯爷,杨总兵放心,下官一定会把粮草的下落问个水落石出。”(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九十四章 疯婆子
耶律帖烈拉住了缰绳纵目望去,前面一座高高的山岭东西连亘,黄云白草,不可穷极,到了此处,他心中有些感慨也有些激动,因为上京就在这山岭之后,他终于活着回来了。
这一路几经生死还有舟车劳顿他都不在乎,想想从巨涌关抢回来的那些巨额财宝,粮食布料此刻已经堆满了他皇宫内原本贫瘠的仓库,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漫漫草原上足足走了十三四天,穿过了满是落叶的黑榆林,踩过了绵绵延延往不到尽头的大草原,淌过璜水,黑水,靡香河。所过之处都是人烟稀少的荒山僻岭。
眼见再翻过面前的山岭就可以回上京了,耶律帖烈的心中开始有些焦虑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很快就要见到阔别已久的母亲,心中难免激动。另一方面,迄今为止,钟紫苑还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只怕进了上京后,就算是他也会保不住她的周全。
虽说她的身份有些特殊,对他来说也许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可被她毒死的昆布是北院大王萧思远的亲外孙,另外那几个间接被毒死的,身份虽然没有昆布那么尊贵,可是他们的家族在上京也有着不小的势力。钟紫苑还未进城,就为自己结下了无数的仇敌,这场杀身之祸怎么看都无法避免。
可是耶律帖烈再焦灼也没有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过身边这些部下的眼睛。如果想对钟紫苑徇私,只怕会寒了这些部下的心。
不管耶律帖烈的心思再怎么复杂,翻过山岭后,上京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跟着他历经艰苦的部下们开始兴奋的嗷嗷怪叫着策马狂奔,就连格美也长舒了一口气。娇媚的笑道:“可汗,咱们可算是到上京了。”
“不错,咱们可算是到上京了。”耶律帖烈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格美看不懂的异样光芒。
此时的上京还只是刚刚展现出一个城市的雏形,到处是黄泥木头搭建的房舍,中间还穿插着各色各样,大小不一的帐篷。虽然是混搭风格。却也混搭出了它特有的个性。
越是靠近上京。人烟越是密集,除了契丹人还可以看见不少穿着其他民族服饰的百姓。像羌人,回纥人。女真人等等,然而其中最多的居然是汉人。
钟紫苑被独自关在这漆黑的马车内已经足足有十天了,这十天里她完全靠着自说自话,自娱自乐来打发那格外漫长孤寂的日子。她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脑海里还能记住的歌曲。声音由最初的清亮慢慢变得沙哑,最后甚至到了她的声带只要一颤动。就如撕裂般痛楚,发出的声音时都隐隐带着一股铁绣味。
忽然,她闭上了嘴,傻乎乎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的侧耳倾听着。因为外面除了沉闷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外,还有那几个契丹人兴-奋的嚎叫外,她居然还听到了嘈杂的说话声。纷乱的吆喝声,还有各式的马嘶羊叫。一股刺鼻的马粪气味也穿过厚重的车帘飘了进来。她心中一颤,终于到上京了吗?她心中忽然莫名升起了一种悲壮的情绪。
耶律贴烈是秘密出京,回来自然也不能声张,他隐了身份悄无声息的带着众人秘密回到了皇宫。当然,钟紫苑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她连马车都没有下就被直接送去了监牢。
钟紫苑是被蒙着眼睛带进去的,押送她的狱卒一句话都没有,把她丢进牢房后就径直离去。她摸索着自己取下了眼罩,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单独的牢房内。而且这间牢房看上去还颇为整洁,有铺着锦被的床榻,有干净的马桶,甚至还有屏风浴桶铜镜之类女人用的东西。
钟紫苑一边活动着酸麻的手腕,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的猜测着耶律帖烈下一步会怎么处置自己。可惜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又被人给遗忘了。
一天,二天,三天......直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牢房里静谧的似乎连那甲虫钻出地面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每天会有一个驼背麻脸的妇人来给她送饭菜和清洗的热水。那些饭菜很不错又干净,居然还是中原人爱吃的炒菜,有时还会有一两样糕点。虽然没有一品斋的精细可口,可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为了打发时间,她每一口都吃的十分仔细,慢慢的咀嚼着所有食物,一顿饭她可以足足吃上一个时辰。
老妇人每隔一天还会给她送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给带走。那些衣服不论是做工还是料子都没得说,最开始是皮裘,然后是绸缎,最近送的都是娟纱。估计平常那些皇宫贵族家的小姐,穿的大抵也就是这样了。钟紫苑常常在想,自己只差两根翅膀,就是名副其实被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了。
最开始,钟紫苑还试图与那个送饭的老妇人说说话,可是不管她说什么,那个老妇人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默默的做自己的事。久而久之,钟紫苑只得放弃了。
虽然日常生活并没有受到苛刻,钟紫苑却非常的寂寞。为了打发漫长的时间,除了自己给自己唱歌外,她还会把那些糕点捏碎了撒在墙角,然后蹲在那里看着蚂蚁一点一点的把这些碎屑搬走。她常常这么一蹲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监牢里本来还有一扇精致的朱漆菱格窗棂,可惜已经被全部钉死,只有最高处的一块木板似乎腐烂了,才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铜镜大小的空隙。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看见窗外的情形。
可惜窗外是一个同样静谧的荒废院子,除了偶尔能看见几只灰扑扑的田鼠在地里钻进钻,或是几只雀鸟在草丛中蹦跳着觅食外,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过。
可她依然乐此不疲的往外张望着。就算只能看见那些田鼠欢快的打洞筑窝也是好的。有时她还会捏一些点心碎屑在手心里,然后努力的伸到外面,等着那些雀鸟前来啄食。
每当有哪只雀鸟发现了她掌心的美食,飞过来欢快的啄食时,她就会有种莫名想哭的冲动。
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她可以看见外面的院子由一片枯黄荒芜渐渐变得草长莺飞,她常常会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一切就是一场噩梦。也许下一刻,她就会从这漫长而可怕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这一天,她又捏了一些点心渣在手心里。然后伸出去想要逗雀鸟前来觅食,她感觉阳光照在她的手心里格外的灼热。原来已经是夏天了,她麻木而昏沉的脑袋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从外面给抓住了。
钟紫苑吓得浑身一颤。忙垫脚往外看去。一张年轻的,充满了蓬勃朝气的脸出现在了外面。他透过那道缝隙往昏暗的屋内张望着。并且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外面突兀出现的,是一个华服少年。他个子很高长相却略显稚嫩,看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四岁。他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的明亮。少年有一张典型的汉人面孔,身上却穿着契丹人喜欢的左衽圆领长袍,腰间扎着银鎏金波浪纹的扞腰。
这几个月来。钟紫苑除了那个一言不发的老妇人外,再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这个华服少年的出现,尤其他说的还是中原话时,让她感到格外的激动。她“啊啊”了半天居然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少年皱皱眉,再一次耐心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冷宫里?”
冷宫?钟紫苑一惊,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待的是监牢,没想到居然是冷宫。她忙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泥(你)—时(是)—水(谁)?”
她久未与人说话,舌根已经发硬,短短的三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
“什么泥时水?你在说什么鬼话。”少年受到惊吓般瞪大了眼睛。
钟紫苑只得耐着性子,又一字一顿的慢慢重复了一遍。
“连话都说不清楚,怪不得外面都说这里关了一个疯婆子。”那个少年嘟囔道。钟紫苑一愣,随即苦笑,原来自己的身上已经打上了疯婆子的标签。
那个少年又骄傲的说道:“当今可汗耶律帖烈是我的亲叔叔,我是南院大王唯一的儿子耶律脱儿。”
“耶律脱儿?”钟紫苑仔细的看着那个少年,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长安城,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位远在上京的契丹王孙。于是她下意识的把这种熟悉的感觉抛到了脑后,自认为可能是关的久了,所以看谁都觉得格外熟悉和亲切。
“对了,你捏这么些点心渣在手里干什么?”耶律脱儿到底是少年心性,他很快忘记继续询问钟紫苑的身份,转而好奇的问起旁事来。
钟紫苑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刚好岔开这个话题,于是她笑道:“我在引那些雀鸟前来觅食。”话说得多了些,她僵硬的舌根才慢慢软下来。
“雀鸟有什么好玩的,瞧我的。”耶律脱儿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拍去她手心里的渣滓,然后从怀里掏出几根还带着血丝的肉条,搁在她的手心里。钟紫苑一惊,忙问道:“你干什么?”她扭动着手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耶律脱儿虽然是少年,可是他体型健硕,力气同样也不小。他一边紧紧拽着钟紫苑的手腕不让她挣脱,一边笑道:“别急,我给你看一样比雀鸟更加好玩的。”他抬头看着蔚蓝的天际,然后嘬起嘴吹出一声尖厉的口哨。
钟紫苑不由心惊胆战的抬起头,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向天际。远远的,她看见一个黑点正在迅速的往这边靠近,夏季的阳光总是特别的刺目,她不由自主的半眯起眼眸。
那个黑影的速度极快,它巨大的翅膀张开着就像是滑翔机的羽翼,它越来越近,她已经可以看清它黝黑发亮的羽毛,如铁钩般坚硬的玉爪。
钟紫苑的眼睛猛地一睁,惊叫道:“海东青!”她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臭屁孩不会是想拿自己的手当成驯鹰的支架吧!
海东青是最凶猛的飞禽,看它那如铁钩般的玉爪,只需轻轻一抓,就算是树枝也会去掉一层粗皮,何况是自己的血肉之躯,被它轻轻一抓恐怕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就在钟紫苑心惊胆战的时候,本在天空翱翔的海东青似乎发现了猎物,它忽然尖叫一声,像飞镖般急速的俯冲而下。“臭小子,快放手。”钟紫苑忍不住惊惧的尖叫道。
“疯婆子,偏不。”耶律脱儿满脸的幸灾乐祸。
钟紫苑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发现不管是在什么朝代,十三四岁男孩子的恶作剧都是让人难以消化。海东青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看清它那冰冷孤寂的眼神,她尖叫一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无奈的等待着剧痛的到来。
手心里微微一凉,钟紫苑感觉那些肉条似乎被叼走了,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忙睁开眼睛好奇的往外看去,就见那只海东青收了翅膀正安静的立在耶律脱儿的肩头,它坚硬的鹰喙边还挂着几根粉色的肉条,正在一点一点的往里吞着。
“瞧你那傻样,被吓住了吧!是不是比雀鸟好玩多了。”耶律脱儿发出粗噶怪异的狂笑,刚刚才变过声的鸭公嗓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笑完以后,他才得意的炫耀道:“告诉你,我这海东青可是养了一年多,它能听懂我的口哨,知道什么时候发起攻击,什么时候捕食,什么时候要收敛爪子。”
钟紫苑悻悻的收回了手,转身回到床榻上坐好。耶律脱儿忙透过缝隙朝里叫道:“喂,疯婆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一刻,钟紫苑觉得自己蠢毙了,她没好气的道:“疯婆子当然有生气的权利。”
“不许生气,我命令你过来陪我玩。”耶律脱儿傲慢的吩咐道。
钟紫苑忙钻进床榻,随手拿一块薄毯将自己连头到脚都盖了起来,瓮声瓮气道:“对不起,疯婆子要睡觉,不奉陪了。”她虽然寂寞到了几乎要发疯的地步,却没有兴趣陪一个满脑子恶作剧,拿海东青那样的猛禽当玩具的大男孩玩。生怕一个玩不好就要搭一条胳膊进去。
“真没意思。”好在耶律脱儿也不强求,嘟囔着不满的走了。(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死讯
耶律脱儿连叫了数声,见她依然没有动静,无奈的他只得嘟囔着悻悻离去。钟紫苑听到外面细碎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她也不想动弹,于是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这时,门外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有些拖沓,杂乱,与那驼背老妇轻盈的脚步声完全不同。钟紫苑猛地拉下脸上的薄毯,坐起身警惕的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独自而来,他粗鲁的扯开锁头,脚步虚浮的推门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酒臭味。
钟紫苑对上他带着血丝,过于灼热的眼眸,心下不由一惊。她忙站起身,微敛着眼眸,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可汗。”
耶律帖烈比几个月前要清瘦多了,又重新蓄了满脸的胡子,看上去颇为憔悴。他此刻明显喝多了,背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醉意朦胧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加掩饰的强烈欲-望。钟紫苑心头一寒,又往后退了几步,才小心询问道:“不知可汗有何赐教?”
耶律帖烈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打量钟紫苑的双眼中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兴-奋。他喘了一口粗气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扔在这里几个月,却不闻不问吗?”
钟紫苑紧紧的握着双手,然后戒备的盯着他,摇头道:“不知。”
“因为我看上了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耶律帖烈似乎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他嘎嘎的大笑着,无比痛快的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你的男人三天前在黑水河畔中了我英勇契丹勇士的埋伏。激战时身中了数箭落入河中,。这次,他绝无生还的机会,从今往后,我耶律帖烈,才会是你唯一的男人。”这是耶律帖烈第一次对她露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什么?”钟紫苑陡然一惊,她不可置信的尖叫道:“我不信。承嗣不是莽撞之人。他绝不会死。”
耶律帖烈也不生气,他眯着眼睛,喷着满嘴的酒气。颇为得意的说道:“他的确不是莽撞之人,这几个月巨涌关在他的镇守下固若金汤,甚至逼得我不得不断了与城内的联系。他不但守城了得,还几次出兵。驱逐并绞杀了几个与我上京有着秦晋之好的部落。可是当他看到那个戴着破木簪的女人时,却失去了所有冷静。终于踏进了我精心布置了三个月的埋伏。”
“戴着木簪的女人?”钟紫苑面色一白,她扶着墙壁稳住自己摇晃的身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的问道:“究竟是什么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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