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他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她,就连呵斥都不行,就存着要将她逼到崩溃的意思,这是他对她最严厉的惩罚。
二年前,耶律帖烈就用这一招对付了一个意图推翻他可汗之位的兄弟。想当初那伟岸的七尺汉子,被关在同样幽闭的小黑屋里。任他如何咆哮,嘶吼都没人理会,结果只用十天时间,就被彻底的逼疯了。族里的长辈却夸耶律帖烈有情有义,顾念兄弟之情,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对自己的兄弟举起屠刀。
耶律贴烈不想把钟紫苑逼疯,也容不得她还保留着骄傲,他想要让她彻底的崩溃然后对自己臣服,所以他对她也用上了这招,只是这次的效果似乎并不让他满意。
巨涌关!
又是一个寂静而寒冷的夜晚,唯一热闹的,就是那四处粥厂,不论何时都排着长长的队伍。没办法,僧多粥少,就算粥厂日熬夜熬也供应不上这么多张嗷嗷待脯的嘴。
而且这两天粥厂熬出的粥只比水强上一些,稀得几乎能照见人影。一碗喝下去,不用半个时辰就会饿了。尽管如此,那些饥民还是在寒风中边瑟瑟发抖,边老老实实的排队,眼巴巴的盼着能多分一口薄粥。
北门这边的粥厂同样浓烟滚滚,有三个灶台同时生着火,几个伙夫还有十几个衙役正在不停的熬着粥水。还有两队佩刀持枪的士兵在严密的巡查。
粥厂前排着蜿蜒的长队,队伍里的饥民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最右边灶台负责分粥的是一个高大肥胖,面貌凶狠的衙役。另外还有几个伙夫衙役在给他帮忙。
也不知胖衙役是太过劳累,还是手有毛病。每次打了一瓢粥后,他的手腕都要不经意的抖一抖,于是倒在饥民碗里就只剩下了小半瓢。
有饥民壮着胆子想要多讨一些,他就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骂骂咧咧,骂出的话还特别难听,可是想要多一滴都没有。
于是那个饥民小声的嘀咕道:“朝廷明明运了那么多粮食过来,为何这粥却越熬越稀了?一碗喝下去,一泡尿就没有了。”
那胖衙役越发得意了,还不忘骂道:“你们一个个有得吃就吃,别他妈的嫌少。嫌少就别吃呀!朝廷运来的粮食再多,也架不住你们这些饿死鬼死皮赖脸的白吃。”
“臭小子,给老子滚远点,只有这一勺,多了没有!”
还有一个又矮又小的衙役直接伸手去摸上来领粥的青年女子,还淫—笑道:“长得不错嘛,要不和爷睡一个晚上,保管你今天晚上吃饱!”说着,那矮衙役竟然还公然在那青年女子胸口捏了几把。
“哈哈哈哈……!”那个胖衙役狂笑起来:“就你那熊样,玩也是白玩,还是不如陪你爷爷我。”那瘦得可怜的青年女子满脸通红,几乎是逃一般跑开。走得急了又脚步不稳,一下子就摔地上,把手里的破碗摔得粉碎,那两个衙役越发笑得张狂起来。
那些饥民皆是敢怒不敢言,被逼无法也只有一口喝了这比水强不了多少的稀粥,又踉踉跄跄的跑到队伍后面重新排队。队伍继续沉默的慢慢往前蠕动着,一种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队伍中有一个瘦骨嶙峋,头发花白的老人忽然闷声不吭的倒了下去,手里的碗摔了个粉碎。站在他周围的饥民们发出小小的惊呼,平静的队伍终于开始骚动起来。
立刻有两名士兵上前将老人抬出了队伍,他们熟练的探了探老人的脉搏和呼吸,然后冷冷的禀报道:“队长,又一个老头死了。”
坐在粥棚里喝着热茶的队长,不在意的挥挥手,道:“还禀报什么,直接抬走。”(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九十章 暴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原本沉默的饥民队伍随着老人被抬走忽然骚动起来,不满的情绪越积越高。有人在小声抽泣,也有人愤怒的咆哮:“今天光这北门就已经饿死十几人了,为什么朝廷送了那么多粮食来,还会有这么多人饿死?”
“对,每天熬出的粥就和清水差不多,粮食都到哪里去了?莫非都被你们这些狗官给私吞了。”
“这些狗官就希望咱们都饿死,他们才高兴......”
队长“啪”的摔了手里的茶碗,瞪着浑浊的眼睛,厉声喝道:“谁在这里造谣生事?是活得不耐烦了,也想挂在衙门口示众吗?”
那胖衙役也举着手里的粥瓢,口沫横飞的威胁道:“死个把人而已,嚎什么嚎?朝廷的粮食也是花银子买来的,让你们白吃了这么些天,你们这些狗东西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嫌东嫌西。有本事别吃呀!饿死你们全家。”
“啪”人群中不知打哪里飞来了一个石块,狠狠的砸在他还在翻动的嘴皮上。就听胖衙役“哎呦喂”的痛叫一声,狼狈的吐出了一颗带血的门牙。
饥民队伍里传出一阵大快人心的嘲笑。
“谁?他妈的是谁敢暗算你大爷。”胖衙役丢了手里的粥瓢,捂着嘴怒骂道:“今儿不把人交出来,谁也别想再喝粥了,都等着饿死吧!”
那两队士兵和其余的衙役也开始在人群中骂骂咧咧推推嚷嚷,寻找暗中下黑手之人。有好些饥民都被他们从队伍中揪了出来,其中几个还是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士兵和衙役们不但随意抓人还趁机在那几个女子的身上上下其手。女子们不断的挣扎惊叫哭泣着,他们却爆发出阵阵疯狂的淫笑。
备受欺凌的饥民们终于愤怒了,一只破碗从人堆里扔了出来,恰好砸在一个衙役的头上。衙役狼狈的捂着脑袋,浓稠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漏了出来。他痛呼一声,回答他的却是饥民们愤怒的咒骂,还有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破碗,棍子。石块......
眼见场面有失控的迹象,队长终于有些害怕了,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厉声喝道:“住手。住手,谁再敢捣乱,格杀......”他话音还未落,暗处飞来一块石头夹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砸在他的眼眶上。
霎时鲜血飞溅。队长捂着眼睛凄厉的惨呼:“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麾下的士兵,下意识的抽出了腰间雪亮的配刀。
饥民的队伍也骚动起来,不少人在怒嚎道:“狗官,自己作恶多端,还想杀我们。兄弟们,左右是个死,不如抢了粮食。做个饱死鬼。”
“对,反正他们这些狗官不把我们当人,咱们索性和他们拼了。”
“杀了这些狗官,咱们一起抢粮食去。”
“是啊!反正他娘的不是被这些狗官逼死,就是饿死,抢粮去!”
人群中不断的有人鼓噪着,将饥民原本就愤怒的情绪推到了极致。两队士兵不过二十余人,加上衙役伙夫也不超过五十人。这些人真正对上这数千饥民,就像是星星之火迎面被浇上了一大盆冰水,瞬间被灭的一干二净。
当所有的官兵衙役都躺在地上**。粥厂里的几十袋粮食都被抢的一干二净后,骚乱的饥民有些茫然了。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煽动道:“粮食都藏在知府衙门的仓库里,有不怕死的就一起走哟!”
“对。抢粮去!胆小鬼滚一边去!”
“就是!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砍脑袋总比饿死强!”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始往知府衙门涌去。
“不好!要出大事了。”捂着眼睛的队长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声嘶力竭的狂叫道:“快,快去向杨总兵禀报,巨涌关里的饥民要造反了......”
寒风萧萧的吹着,枯黄的落叶在地上不停的打着璇儿。满地都是被砸碎的陶碗铁锅。中间躺着被揍得鼻青脸肿,哀叫**的士兵衙役。那个格外色欲熏心的矮小衙役还有那个凶恶的胖衙役都被愤怒的饥民给活活打死了,两人血迹斑斑的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
队长捂着眼睛,鲜血不断的顺着他的手指缝往外滴着。他用另一只幸存的眼睛呆呆的环视了四周一圈,忽然打了个寒颤。他跌跌撞撞的爬上了绑在粥厂后的战马,一鞭子下去,一人一马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当官的不让我们活,我们要自己救自己。兄弟们,团结起来才能有饱饭吃。”
“不想饿死的就跟着来哟!”
“知府衙门里明明有大批粮食,他们却不舍得给咱们吃顿饱粥,他们是想要从咱们的嘴里扣救命粮好去卖钱。”
“这帮杀千刀的,必然不得好死。”
这一路上,随着人群中不断的蛊惑,越来越多愤怒的饥民举着火把加入其中。渐渐的,原本寂静的街面上全是黑鸦鸦的人头,粗粗看去,起码有上万人之多。
一路上碰到不少巡逻的士兵,这些士兵也被饥民们这震天的声势给吓到了。他们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可是拦又不敢拦,只能紧紧的跟在后面,然后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手,快马加鞭向上级禀报。
知府衙门已经得到了风声,府衙里所有的衙役亲兵全都紧急出动,将知府衙门团团的围了起来。
此刻大堂内灯火通明,几位主事人皆是急得团团乱转。先前的倒霉知府在破城的当日被契丹人抓住给就地五马分尸了,而朝廷新任命的知府还没有到来。如今巨涌关的政务正处于名副其实的空窗期,所有事务暂时由同知,通判,府知事等人协同处理。
同知姓罗,四十出头的年纪,瘦长的脸颊,穿着件蓝色锦袍,看上去颇为儒雅。他皱着眉峰询问道:“杨通判,咱们府衙里还有多少人手?”
杨通判是个三十出头的壮汉,他个子高大面貌黝黑。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些英武之气。他沉声说道:“府衙里的衙役有一部分散出去粥厂维持次序了,目前还留在府内的大概有二百余人。加上捕快卫兵,一起大概在五百人左右。已经全部奉命镇守在府衙外。”
罗同知的眉头并未舒展,他不安的道:“自从朝廷的粮食运来后。四家粥厂就从未断过炊火。今晚饥民怎么会突然暴动,而且声势如此浩大。不会是有人在暗中煽动,故意制造混乱吧?”
杨通判听了默不作声,他心中也隐隐有着这样的猜测。
府知事已经上了年纪,他揪着花白的胡须颤颤巍巍的询问道:“明老侯爷那边通知了没有?杨总兵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他一向只负责文书方面的工作。真遇上如此大事,就开始露怯了。
罗同知不耐的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想必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就好,那就好。”府知事话音未落,就隐隐听见外面的叫骂声,还有由远而近杂乱的脚步声。他一紧张,就揪断了好几根胡须,然后哭丧着脸道:“来,来,来了......”
郭承嗣得到消息后。立刻带着帐下几名都尉一起赶到明老侯爷的营房。巨涌关总兵杨元仪领着麾下的二名参将还有几名游击将军早就在此等候。杨元仪与郭承嗣互相见了礼后,郭承嗣笑道:“总兵大人来的好快。”
杨元仪痛心疾首的道:“听闻城中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本官也是心有戚戚呀!那些饥民太可怜了,想必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发生这样聚众冲击知府衙门的祸事。本官正好想和明老侯爷还有武显将军一起商议一下,看如何能够不使用武力,就能把饥民安抚下来。”
郭承嗣微笑道:“杨总兵还真是体恤百姓呀!”
在场的人都知道,杨元义在契丹骑兵破城的当日,带着自己的亲信丢下满城的百姓仓皇而逃。结果满城的将士群龙无首,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才会败的那样惨烈。
后因为边关即将面临战事,朱显才会许他戴罪立功,没有将他立刻拿下问罪。郭承嗣此刻夸他体恤百姓,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过杨元仪胆子虽小。面皮却厚的很。他轻捋着胡须笑道:“武显将军谬赞了。”
明老侯爷已经顶盔束甲准备妥当,他沉声道:“行了,咱们走吧!本候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跳梁小丑在暗中捣乱。”
“卑职(下官)遵命!”众人齐声答道。
在明老侯爷的带领下,众将士带着早已集结完毕的数千步兵,浩浩荡荡的往知府衙门而去。
他们越接近知府衙门。就发现路上的饥民越多。饥民队伍的后面还跟着许多巡逻的队伍。那些士兵个个紧握兵器,神情紧张,稍有风吹草动,估计就会触发一场混战。
郭承嗣骑在马上放眼看去,就见前面的路已经被黑鸦鸦的饥民挡的结结实实,将士们根本无法过去。他皱皱眉侧头对杨元仪询问道:“总兵大人,难道去知府衙门只有这一条路吗?”
杨元仪显然也没有想到局面会如此失控,他面色有些煞白。见郭承嗣询问,不由连连苦笑道:“知府衙门的大门当然只有一个。”
明老侯爷也皱眉道:“承嗣,饥民把这几条道路都给堵住了,咱们要如何过去?”
郭承嗣略一沉思,道:“说不得,要让几户百姓遭殃了。”他招手叫过几名亲随,耳语了几句后,那几名亲随就点了人手匆匆离去。
明老侯爷诧异道:“承嗣,你打算怎么做?”
郭承嗣神秘的道:“老侯爷放心好了,下官一定为您打通一条直通知府衙门的大道。”
杨元仪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道:“如今局面紧张,那知府衙门里还存着二十万石的粮食,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武显将军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故弄玄虚。”
这位杨总兵四十出头,颌下还留着三缕鼠须。他虽然相貌平常,双眼却格外的灵活,一看就是油滑之辈。真不知柳云豹是哪根经不对,会提拔这样的人担任巨涌关的总兵。
明老侯爷一生铁骨铮铮,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他不由冷笑道:“说起来杨总兵在这巨涌关也驻守五年了,又是如此爱民如子,想必平日也是素有积威。如今这样的僵局,本候和武显将军初来乍到确实有些束手无策,不如就由你拿个章程出来稳定局势。”
杨元仪面上一僵,讪笑道:“老侯爷言重了。您当年跟着先帝爷征战沙场时,下官还是一名无名小卒,如今又怎么敢在您这样的擎天巨柱面前放肆。”
明老侯爷不屑的撇嘴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简简单单八个字,却把杨元仪给臊的满脸通红,再不敢胡乱开口。
目前大军虽然被饥民挡住了去路不能前进,可是那些饥民也被知府衙门前,持枪搭箭,举着盾牌的卫兵衙役们给唬住了,前进的队伍同样停滞了下来。
可各种漫骂却是不绝于耳。不时还有沾满泥垢的烂草鞋,碎石子,土疙瘩,如雨点般飞向那些衙役卫兵。有些衙役被砸的急了,于是也捡起地上的烂草鞋,碎石头,依样画葫芦的胡乱丢回去。
被困在大堂里的罗同知,杨通判,还有那名胆小的府知事皆是急的团团转。一名衙役匆匆进来禀报道:“各位大人,明老侯爷,杨总兵他们带着大军已经赶来了。”
罗同知大喜道:“还不快把他们请进来。”
那名衙役哭丧着脸道:“来不了,他们被饥民给堵在了街外,根本就进不来。”
“外面的饥民有这么多?”罗同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忽然知府衙门的后院传来哗啦一阵巨响,三人在大堂里也坐不住了,纷纷出来看发生了何事。就见一些丫鬟婆子尖叫着,惊慌失措的从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里跑了出来。杨通判忙拦住一个丫鬟,厉声问道:“后院发生了何事?”
那名丫鬟惊恐的叫道:“后院,后院茅厕那边的院墙叫人给扒了。”
“什么,院墙又叫人给扒了,莫非那些饥民是真想造反了?”府知事骇然的跳了起来。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日契丹人破城后,知府衙门也是仗着有几百号人手,于是紧闭大门对抗外敌。那些契丹骑兵见久攻不下,就出了歪点子,也是趁乱扒了衙门后院的围墙,抓住了没来得及逃跑的倒霉知府。
“还真是反了他们了。”杨通判猛地抽出腰间的宝剑,怒喝道:“不要慌,来几个人和我一起去后院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扒知府衙门的院墙。”(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九十一章 硕鼠
杨通判的心情正是不好地时候,他远远见到光线昏暗的后院里此刻灰尘漫天,还隐隐看见有不少人影在晃动。最让他感到揪心的,是刚刚堵上的院墙又露出了一个大豁口。他还以为是那些暴动的饥民学那些天杀的契丹狗贼,不由大怒道:“你们这些直娘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不快滚出去!”
可惜那豁口处人影绰绰,虽然不断的有人往里面涌着,却没人搭理他的话茬。杨通判怒吼道:“来人!把这些直娘贼给我打出去……”
“杨元彪,你嚎什么嚎!”漫天灰尘中,杨总兵捂着口鼻狼狈的急步冲了出来:“是明老侯爷还有武显将军来为你们解困了!不得无礼!”
杨通判一听,喜出望外。他忙收了佩剑,疾步上前想向明老侯爷见礼。谁知他伸长了脖子楞没有见到明老侯爷在哪里。他只得出声呼唤道:“老侯爷,老侯爷......”
“别鬼叫,鬼叫的。”明老侯爷终于在郭承嗣的搀扶下,从漫天灰尘中狼狈的走了出来,他恨恨的出声了:“是谁扒的院墙,给本候拉下去打五十军棍。”
“是!”立刻有人答应了一声,随即就有几个倒霉鬼,鬼哭狼嚎的被拖走了。
杨通判一愣,忙小心的问道:“老侯爷,出了何事?”
明老侯爷吹着胡子,喘着粗气怒道:“谁让他们不开眼,扒哪里不好,偏偏要扒茅厕这边的围墙,害得本候踩了一脚黄汤。”
杨通判猛地捂住了鼻子,后退了一步。憋着一口气道:“那老侯爷可要去洗洗?”
“废话。”明老侯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要是不嫌臭,本侯爷不洗也没什么。”
杨通判忙对身后的几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几个,小心的伺候老侯爷去沐浴更衣。”
“是。”几个丫鬟乖巧的答应了,上前簇拥着明老侯爷欲走。不过明老侯爷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命令郭承嗣暂时负责安抚饥民的事宜。
郭承嗣也不推迟。含笑应承了下来。明老侯爷才惦着脚跟着几个丫鬟一起走了。
郭承嗣和杨通判见过礼后,还饶有兴趣的问道:“杨通判和总兵大人都是姓杨,名字中也有个元字。不知是何关系?”
一旁的杨元仪呵呵一笑,道:“元彪乃是本官的族弟。”
“原来如此。”郭承嗣恍然大悟道:“是一门二杰呀!”
杨通判却没有接他们的话茬,他只对郭承嗣拱手道:“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武显将军请跟我一起去大堂上说话。”
“总兵大人。杨通判请前面带路。”郭承嗣跟着这两兄弟一起出了内院,进了大堂。一脸焦急的罗同知。府知事见到他们的到来,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般,忙上前一一和他们见礼。
好不容易坐下以后,府知事忙拱手道:“郭将军。杨总兵,不知你们带来了多少人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制服这些无法无天的暴民?”
“暴民?”郭承嗣原本玉面含笑,听到府知事的话后。立刻沉了下来。他不满的道:“外面的都是巨涌关的百姓,尽管他们遭受到了契丹狗贼无情的凌辱。残杀,掠夺,却依然舍不得离开这块生养他们的故土。老先生身为他们的父母官,为何要称呼他们为暴民?”
府知事涨红着老脸,不服气的道:“武显将军,他们都敢冲击知府衙门了,难道还不是暴民吗?”
郭承嗣笑了,他轻抚着腰间精致的宝剑,慢条斯理的道:“那就要看外面的饥民为什么会冲击衙门了。凡事总有个因果,朝廷的粮食没有来,那些饥民日日食不果腹都没有闹事,为何如今朝廷的粮食来了,他们反而愤怒到要大肆冲击衙门?难道几位大人就一点都不感到好奇吗?”
罗同知,杨通判面面相觑,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罗同知轻咳了一声,道:“本官知道武显将军曾经做过刑部左侍郎,年轻有为,善于查办大案要案。可是将军如今已经入了军籍,职责是镇守辖地,横扫来犯之敌,拱卫长安城的安全。至于这地方庶务似乎并不在将军的管辖范围内。”
罗同知的话有些不客气了,他的意思是明指郭承嗣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来这地方庶务就是归知府衙门全权管理,并没有地方武官什么事。就算郭承嗣是二品武官,他只是个区区五品文官,他也完全可以不把这位年轻将军放在眼里。
罗同知对郭承嗣客气三分,才会这样隐晦的提点一二。就这也是完全看在郭承嗣国舅爷的身份上,要是旁的武官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郭承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解下腰间的佩剑,“当啷”一声,丢在的桌面上,然后轻蔑的笑道:“不知罗同知可认识这是何物?”
清脆的声响让罗同知心里哆嗦了一下,他伸手取了宝剑在烛光下仔细一看,就见那镶满宝石的剑鞘上面居然刻着“尚方宝剑”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尚方宝剑!”
“不错,正是尚方宝剑,罗同知还是挺识货的嘛!”郭承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剑,满脸严肃的道:“本将军临出发前,皇上因为担心巨涌关此番经过大乱,必定人心惶惶,急需安抚。偏偏目前又没有合适的知府人选能马上胜任,所以皇上秘密赐下此剑给本将军,特许本将军在关键时候插手地方事务,并且享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罗同知额头的冷汗终于滚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把赈灾这件事搞得一团糟,眼看要发生暴乱,此刻郭承嗣突然亮出尚方宝剑,显然是针对自己来的。没想到皇上还玩这一手,暗地里赐尚方宝剑。难道皇上早就知道赈灾粮食会出意外不成?而自己先前还对武显将军言语不善,甚至刚才还大言不惭的教训他。一想到这些,罗同知就面无人色,想不到该如何说下去了。
郭承嗣没有看面无人色的罗同知,他走到杨通判,府知事面前,将那金光闪闪的宝剑递了过去。两人互看了一眼。杨通判接过宝剑。府知事也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了金光闪闪的“尚方宝剑”四个大字,他们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惶恐。不过他们暗自思忖。先前在言语上并没有什么过分得罪郭承嗣之处,所以并不是非常惧怕,于是他们又恭恭敬敬的把宝剑还给了郭承嗣。
1...105106107108109...1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