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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钟紫苑立刻警惕的竖起了耳朵,郭承嗣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就按老规矩上吧!”
“好咧!”那小二也很爽快,不再多问一句,一甩抹布就走了。
钟紫苑心中大急,这老规矩究竟是什么呀!也不说清楚就走了,也不知自己药箱里的钱够不够。她很想叫住小二仔细问问,可又怕惹得郭承嗣心中不快,借令牌的事会泡汤。忐忑不安中,她那张原本清俊的小脸此刻像包子般纠结了起来。
郭承嗣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不过见着她开始纠结,他的心情立刻奇迹般的变好了。于是他不再理会她,而是和朱斐低低的闲谈起来。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要是实在银子不够,大不了留下来洗碗抵债好了。钟紫苑想通了以后,表情立刻放松不少,肩膀也垮了下来,整个人变得肆意闲适起来。
她伸手端起自己那杯云顶雪峰轻轻抿了一口。嗯,茶汤甘冽醇厚,茶香悠远绵长,果然是好茶。钟紫苑原本陪着雪姬和玉姬说了那么多的话,就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她一口一口的把杯中的茶饮尽后,又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
她放下茶壶后,才发现四周气氛变得诡异的安静。她抬眸看了一眼,却见朱斐和郭承嗣已经停止了说话,三个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聊,用不着理会我。这飘香楼的顶楼我可没什么机会上来,今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致。”说完,她端着茶杯站起来往廊外走去。
郭承嗣沉着脸看着她款款而行的背影,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释然一笑,也就随她去了。倒是朱斐眼睛发亮的说道:“小郭子,这么好玩的人你是从哪里认识的?”
郭承嗣正好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闻言一呛立刻咳嗽起来。他放下杯子,胡乱擦了擦嘴角,说道:“他叫贾铭,是个大夫。他舅舅就是那个倒霉的钟院使。上次抓落网的蜀中三鬼,阴差阳错的把贾铭也给牵扯了进来,所以就算认识了。不过他这人的确是挺有意思的。”至于自己屁-股被蛇咬伤,他帮自己治疗的事,郭承嗣当然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朱斐见他耳根有些发红,就知道他没有完全说实话。于是也不点破,只是小声笑道:“其实你可以告诉贾大夫,这家店的幕后老板就是雪姬。咱们俩来吃饭,这老板娘大笔一挥即可,其实他完全用不着为了饭钱如此的忐忑不安。”
郭承嗣只是一笑没有言语,他当然不会说这一个月他虽然一直躲着钟紫苑,可钟紫苑的一举一动他还是了解的非常清楚。他知道钟紫苑每天花了大笔银子去贿赂那些狱卒,牢头,只希望钟家二老在里面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一些。
可是钟紫苑不知道的是,因为郭承嗣没有出声,所以她每天送去的酒菜饭食全进了那些狱卒的肚子。
其实郭承嗣并不是不想帮她,只不过他也有难言之隐。上次钟紫苑借用过他的令牌后,第二天他就被郭皇后宣进宫里,好好教训了一场。他知道姐姐虽然是中宫皇后,却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就想等她犯错好借机拉她下来。自己这个做弟弟的,不说帮忙,也不能拉她后腿。那时俪贵嫔滑胎没有多久,钟瑾川处于风口浪尖上,郭承嗣只能选择对钟紫苑避而远之。
不过昨天那俪贵嫔正式被册封为俪妃,钟瑾川这边的风头小了很多。这个时候再让这个小子去见见他舅舅,应该没有以前那么招人瞩目了。不过想想那一个月时间,这个贾铭就跟条猎狗似的,撵的自己上蹿下跳,郭承嗣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来解恨。
雪姬哪里知道郭承嗣此刻阴暗的小心思。她听了朱斐的话后抿嘴一笑,说道:“世子爷又拿雪姬取笑,明明是您出银子盘下了这飘香楼,却偏偏要我做这幕后老板。”
朱斐轻叹一声,说道:“这飘香楼到底是你家祖传的产业,还是由你继承为好。原来还要防着那姓孙的一伙发现你的行踪,如今却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谢过世子爷为雪姬考虑的如此周到。”雪姬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郭承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终于明白,以朱斐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以至于让他那手眼通天的嫡母都无可奈何。
钟紫苑端着茶杯靠在外面的青竹雕花栏杆上,极力往远处眺望着。这里位置极高,所以可以把长安城的大半风貌尽收眼底。城中那点点灯火,就像是天上的繁星,闪烁明亮,连绵不绝。
飘香楼后面紧挨着的运河,因为天色黑暗所以看不清河水的原貌,却还是可以看见不少渔船的船头挂着走马灯,快速的在河面上穿梭着,迎着河风隐隐而来的,还有那渔家女收获时开心清脆的笑声。此情此景,让钟紫苑觉得自己就算没有喝酒,也有了一丝熏然醉意。
她回过头又朝着室内扫了一眼,皎洁如月的朱斐,俊美如日的郭承嗣,皆触手可及。也不知那些高高在上的长安城贵女们知道了今天自己的待遇,会不会羡慕嫉妒恨呢!想到这里,钟紫苑又颇为得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云顶雪峰。(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五十六章 醉酒
就在钟紫苑放松了心情,品着香茗欣赏美景时,包间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四个庖丁抬着一只烤乳猪走了进来。
钟紫苑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拍额头,满脸痛苦的腹诽:不是说飘香楼的生意很好吗?不是说这烤乳猪每天都是供不应求吗?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卖完?白花花的二百两银子,就这么飞走了。她死死盯着那只被烤的焦红油亮,异香扑鼻,却依然面带微笑的猪头,总觉得它是在嘲笑自己,
这边钟紫苑心疼不已,那边雪姬已经殷勤的呼唤道:“贾大夫,快过来坐,上菜了。”
好吧!既然银子注定是要花出去了,好歹也要吃个够本才对。钟紫苑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回包间内,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来。她突然爆发的气势,惹得郭承嗣与朱斐都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
雪姬持着银刀在那乳猪的背部片下了一小块放在朱斐面前的碟子里。朱斐夹了,蘸了点酱料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后吞了下去。这才赞叹不已的说道:““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壮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钟紫苑原本被那异香吸引,早就是垂涎欲滴。听了朱斐如此高度的评价,她觉得口中分泌物已经明显增多。于是二话不说,也拿起面前``的银刀同样片下了一块肥瘦适中的肉。她兴高采烈的拿箸夹了刚想放进嘴里,忽然听到身边传来郭承嗣咳嗽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侧头看去。就见郭承嗣正狠狠的瞪着她,不对,是瞪着她箸上的那块猪肉。钟紫苑这才突然想起。今晚自己还身兼小厮一职。她只得恋恋不舍的把自己箸上的那块肉放进郭承嗣的碗里。
郭承嗣这才满意的一笑,夹了放进嘴里。他的吃相非常优雅,慢慢的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方才赞叹的说道:“皮脆酥香,肉嫩鲜美,甚好。”说完他又淡淡的扫了钟紫苑一眼。
咦!这是几个意思?钟紫苑刚刚才荣升小厮一职,有些摸不清他打的哑谜。
那边雪姬低低一笑。又持起银刀切了一小块放进朱斐的碗中,然后她又抬眸示意了钟紫苑一眼。
钟紫苑这才明白了郭承嗣的意思,她不由暗暗腹诽:“还想吃就直说嘛!偏偏要打什么哑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想要干嘛!
不过腹诽归腹诽,她还是乖乖的持起银刀又连着片了两块放在郭承嗣碗中,郭承嗣也二话不说的吃了。见他吃的甚欢。于是她又切下了第四块。正当她想要把它夹进郭承嗣碗中时。郭承嗣却拿箸挡住了她。她不解的看着他,他皱皱眉头,说道:“贾大夫医术高明,难道不知食不过三这句话吗?”
“是我疏忽了。”钟紫苑讪笑着收了回来。她是知道许多世家大族都非常注重养生之道,所以饮食起居都有很多的规矩,不过她没有想到郭承嗣年纪轻轻的,居然也有这些讲究。
不过既然他不吃了,总算是轮到自己大快朵颐了吧!钟紫苑终于如愿以偿的把那块肉放进嘴里。果真是香脆爽口,又鲜嫩多汁。好吃的让她几乎连舌头也一起吞了。
就在她大快朵颐时,小二开始如潮水般上菜了。什么八宝兔丁,松鼠鳜鱼,凤尾鱼翅,红梅株香,芜爆仔鸽,天香鲍鱼,琵琶大虾简直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钟紫苑咬着箸尖,只觉得眼睛似乎都不够用了。当最后一盏杂果金丝燕还有一坛子竹叶青放在她面前时,她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
完了完了,自己好不容易赢的这三百两银子,恐怕是远远不够付这顿饭钱。也不知这里洗碗的工钱高不高,要不要把家里的老老小小叫上一起呢?钟紫苑开始在心里紧张的盘算着,那乳猪肉吃在嘴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香甜了。
好在郭承嗣也没有再继续捉弄她了,只顾和朱斐喝酒聊天去了。
雪姬见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不由掩嘴轻笑。她也不点破,只是倒了一杯金黄微翠的竹叶青酒放在钟紫苑面前,笑着说道:“贾大夫,既来之则安之,天大的事也等吃完了再说。”
钟紫苑一咬牙,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啧啧的赞赏道:“入口香甜,柔和爽口,口味绵长,果真是好酒呀!”惹得郭承嗣摇着酒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却不管不顾的大吃大喝起来。
那竹叶青酒极好入口,钟紫苑左一杯右一杯,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忽然她重重的一顿酒杯,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气呼呼的说道:“你们这些王孙公子,真是在暴遣天物呀!”
郭承嗣眉头挑了挑,瞥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道:“咦!你吃豹子胆了?”
钟紫苑却像没有听见般,指着那桌几乎没动什么的席面,痛心疾首的说道:“你知道这一桌菜色够我们家吃多久了吗?你知道我家最嘴馋不过的青黛日日吃着馒头,咸菜,稀粥,却只为了把鸡蛋省下来给我和豆蔻补身吗?今儿我好不容易多赚了些银子,想着终于能给她们打打牙祭了,你却看不过眼,非要逼着我花的干干净净。还有,你明知道我天天都在找你,你却避而不见,你,你,你是个混蛋”一口气骂完以后,她吐出一口浑浊的酒气,原本明亮的眼睛渐渐变得迷蒙,身子也开始软软的往下滑去。
朱斐啧啧的说道:“好家伙,喝醉了还不忘骂人,看来贾大夫心中对你的怨气颇重啊!”他又挑着凤眼斜瞥着郭承嗣,好奇的问道:“不过他嘴里念叨的青黛是谁?”
郭承嗣皱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是他的贴身丫鬟。”
朱斐点点头了然的说道:“原来堂堂的郭侍郎。郭世子,郭国舅爷,在他的眼中还不如一个嘴馋的贴身丫鬟。”郭承嗣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朱斐却“哈哈哈”的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郭承嗣忽然挑高了眉峰,淡淡的说道:“好像在他的眼中,吃白食的不止我一个。”朱斐的笑声顿时一滞,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雪姬强忍笑意,柔声说道:“郭大人勿怪,贾大夫是喝醉了,才会胡说的。”
郭承嗣揉着发疼的额角。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喝醉了,才敢这般胡言乱语,要不然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如此胡说。”
朱斐忍不住挪揄道:“有一句话。好像是叫做酒后吐真言。看来是素日里是被你欺负的狠了,他才会如此愤愤不平。”
“我欺负他?”郭承嗣忍不住叫屈道:“他每天大把大把的把银子送给那些狱卒时,怎么没有这么心疼?今晚只不过哄他请我吃顿夜宵而已,哪里就如此罪大恶极了?再说了。我本也没打算真要他出银子。”
郭承嗣虽然感到满腔委屈。可眼见钟紫苑东倒西歪的快要滑到桌子底下,他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弯腰把她抱入怀中。她一落入这温暖的怀抱,立刻自动把小脸依在他的胸口,满意的蹭了蹭,然后嘟着嘴开始呼呼大睡。
郭承嗣先是一僵,不过他低头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终究是一软。说道:“我还是先送他回去。”他的眼睛在那一桌丰盛的菜肴上转了一圈,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把这些剩下来的菜全部给我送到他家去,看他还说不说我是暴遣天物。”
“是。”雪姬含笑一福,答应了下来。
郭承嗣满意的一点头,他抱着钟紫苑,肩头还背着那依然装满银子的药箱大步离去。
朱斐晃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轻轻抿了一口酒水。他忽然一皱眉,说道:“他们俩都走了,那这顿饭钱究竟是算谁的?”
雪姬笑吟吟的说道:“自然是算我的。”
朱斐一顿酒杯,痛心疾首的说道:“雪姬,不是本世子爷说你,你这样做生意是会亏本的。明天,明天你就去镇国公府把饭钱收回来,断断不能让小郭子把账给赖了。”
雪姬眨眨眼,只觉得满头黑线冒了出来。她知道自家主子是记恨上郭承嗣说他吃白食了,她只得无奈的一福,说道:“是,世子爷。”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窗户纸照在钟紫苑那依然酣睡的脸上,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过了一会,青黛掀开竹帘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眼见钟紫苑好梦正酣,她无奈的自语道:“也不知究竟是喝了多少,这个时候还没醒。”她把醒酒汤放在窗下的几上,拿纱罩罩好。
青黛又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见钟紫苑虽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肚子上搭着一件薄薄的毛毯,额头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手里还死死抓着一件绯色的男子锦袍。青黛心疼的帮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又拿竹竿撑开窗户,让外面凉爽的微风能够吹进来,然后她才轻手轻脚的离去。
一只粉色的蝴蝶飞了进来,它在钟紫苑的身边翩翩飞舞,一会停在她的鬓边,一会停在她的鼻尖。她却浑然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梦中的她正欣喜若狂的守着一座银山,喜滋滋的数着那些可爱无比的银锭子。忽然郭承嗣板着一张扑克脸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叫一声,扑到那座银山上,一脸警惕的盯着他,呲牙咧嘴的说道:“这些银子是我的,你不能打它们的主意。”
郭承嗣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一口森森的白牙,他从怀中掏出那块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眼睛一亮,立刻如小狗般扑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直嚷道:“银山我不要了,全都归你,你把令牌给我。”
郭承嗣这才满意的把令牌交到她手里,然后像揉小狗般揉着她的脑袋得意的大笑起来。她也不生气,只是垂涎欲滴的摩挲着手里的令牌,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忽然她觉得鼻子有些痒痒,忍不住“阿秋”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瞬间,银山不见了,郭承嗣也不见了,就连她怀中的令牌也不见了。钟紫苑惊慌的四处奔走寻找着,大叫起来:“令牌,令牌,我的令牌”
钟紫苑猛地坐了起来,一只蝴蝶慌乱的从她面上飞起。她迷迷糊糊的环视了周围一眼,这才发现原本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又发现自己手里紧抓着什么东西,抬起一看原来是一件陌生的绯色锦袍。
“青黛什么时候又帮我做了件衣裳?”她瞧了一眼,不在意的随手丢在床上,然后颓唐的倒了下去。宿醉后的各种不适齐齐向她袭来,她不由捂着脑袋呻-吟起来。
听到屋内的动静,青黛探头进来瞧了一眼。见钟紫苑已经醒了,立刻欢欢喜喜的蹦了进来。她边伺候钟紫苑起床梳洗,边絮絮叨叨的说道:“公子,你怎么能喝那么多的酒?幸好这次是郭大人亲自送你回来的。要是碰到的是歹人那可怎么得了。”
“是郭大人亲自送我回来的?”钟紫苑接过青黛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她也没有想到那竹叶青入口绵软,后劲却如此厉害。自己不知不觉就喝醉了,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都完全不记得。
青黛眨眨眼,说道:“还是郭大人亲自抱着你回来的。只不过他要把你放在床上,你却抓着他的衣袖又哭又闹的不肯撒手。郭大人好言相劝了许久,你就是不肯撒手。无奈之下郭大人只得把衣裳脱下来给你抱着,他是穿着中衣走的。”
“什么?”钟紫苑不可思议的提高了嗓门,她蹬蹬跑回床边,重新拿起那件绯色锦袍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昨天晚上郭承嗣穿在身上的那件。钟紫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捂着脸哀嚎道:“啊!我没脸做人了”
青黛眨眨眼,说道:“公子不用担心,我瞧着那郭大人并没有认出你的真身。”
“真的?”钟紫苑猛地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欣喜的叫道。
青黛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是真的,而且我瞧着郭大人走的时候面色阴沉,步履匆匆,看样子气得不轻。”
啊!钟紫苑顿时呆住了(未完待续……)r1292




医品世子妃 第五十七章 逼供
慵懒妖媚的朱斐,还有婀娜多姿的雪姬,同时出现在肮脏黑暗的刑部那大牢中,立刻就成为了一道异样靓丽的风景。他们经过的地方,不管是犯人还是狱卒,皆是目光痴迷神情呆傻。
监管额头流着冷汗,点头哈腰的在前面领路。以往嚣张跋扈的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印。尤其是他的左脸,肿的老高,导致左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手里提着一根打板子用的哨棍,碰到那些不开眼敢在前面挡路的狱卒或是犯人,就是一顿猛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瞧见世子爷驾临了吗?都他妈滚一边去。”
打完,他还不忘回头谄媚的说道:“世子爷,这边走,小心脚下。这些杀千刀的邋遢的很,小心别把您的鞋底给弄脏了。”
雪姬秀眉微蹙,不耐烦的呵斥道:“快些带你的路吧!”
“是,是,是,马上就到了。”监管被雪姬毫不留情的呵斥非但不生气,还一脸的惶恐不安,似乎生怕会惹怒了她。他这副宛若无害绵羊般的嘴脸让周围的狱卒,犯人们惊讶的下颌掉了一地。
孙舵主原名孙远,因为是杀人重犯,所以被关在单独的重犯监牢内。隔着那一排胳膊粗的圆木栅栏,可以看见那一堆发霉发臭的稻草堆里,似乎窝着一个疑似人形的物体。在他头边就摆着一个已经溢出来的马桶,散发着阵阵恶臭,还有许多白色的蛆虫在里面欢快的翻滚着。引得无数苍蝇到处乱爬,乱飞,发出嗡嗡的声音。而那人形物体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朱斐皱着好看的眉峰。拿帕子掩了口鼻,问道:“死了吗?”
“没呢,没呢。”监管忙点头哈腰的说道:“回世子爷的话,如今还没有过堂,不敢叫他死。”
还没过堂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看来漕帮的手很长呀!这些话朱斐只放在肚子里,他淡淡的说道:“另外找间干净的刑房。我有话问他。”
“是。是,是。”监管立刻应承下来,然后指挥人把孙远抬出来。还不忘讨好的加上一句:“弄干净些,别熏着世子爷。”他自己则领着朱斐另外去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刑房。
这间刑房依然潮湿,气味浑浊。靠墙壁摆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屋子中间放着各种沾满了血迹的刑具。一点点白色的阳光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投**来。却依然不能驱散房间里的阴森。朱斐撩起袍服下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到来。似乎为这间刑房增加了不少光彩。
那些狱卒都是些粗鲁汉子,他们当即打来了两桶水,往孙远的身上一冲,就算是弄干净了。然后像拖死狗般,把他拖了到了朱斐面前。
孙远本来处于昏迷状态,被狱卒这么一折腾。倒是清醒了一些。朱斐坐在上首,漠然的扫了他一眼。见他逢头垢面。双眼紧闭,嘴里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脖子上还拴着一根粗大的铁链。
他的双手,双脚都呈现一种诡异的角度,这种角度以人类的本能是做不到的,而且上面还有上过夹棍的痕迹,留下了许多狰狞的,血淋淋的伤口。
他身上原本华贵的锦袍已经变成的碎布条,透过那些布条的缝隙可以看见他背上的皮肤起码被剥去了三分之二,看上去红通通的一大片,似乎随时都会溢出血来。
监管被吓了一跳,他因为收了漕帮孝敬的三百两银子,所以对他们要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才两天而已,孙远就被折腾成如此凄惨的模样。瞧着似乎离断气不远了。
他有些心虚的瞥了旁边的朱斐一眼,好在这个妖孽般的蜀王世子爷似乎并没有要发火的迹象。他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咳嗽一声,叫道:“孙远!孙远!”
他连着叫了好几声,孙远都没有回应。要不是看在他的胸口依然有着轻微的起伏,监管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有机灵的狱卒又提了水进来,往他身上一泼。孙远这才有了反应,他努力睁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朱斐,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见他睁开了眼睛,朱斐满意的一笑,说道:“行了,你们退下吧!”
“这?”监管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要是蜀王世子把这小子弄死,然后拍拍屁-股走了,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雪姬微微一笑,她从袖袋中掏出几张银票塞进他手里,说道:“放心吧!咱们世子爷只是想要问他几句话而已,不会坏他性命让你难做的。”
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监管无奈之下,只得接了那银票退了出去。
朱斐站起身,走到孙远的身边,他缓缓的说道:“本世子今天来,只想问你一件事。当年我虽然是一个不受重视的藩王世子,可我却是最受宠**的九皇子伴读。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敢绑架本世子?”
孙远的脑袋晃动了一下,他努力张张嘴想要说话。可他发出的声音沙哑,粗噶,就像是野兽的呻-吟,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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