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前男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爱吃肉包
他无法把记忆里的和眼前的人联想起来。
阮修文眼里的惊讶甚至惊愕让夏天觉得反感,她不愿多说下了逐客令。毕竟是在别人家他也不好纠缠,只道了声晚安准备走。
“这么多年,你对我可曾记挂过”这话虽是出自夏天的口,可绝壁不是在她主观意识控制下问的,她不会问这种话。
只是月娘不同,十八年的时间将她束缚地太久,而她等这一句回答也等了太多年。
“小梅,我对你念念不忘。只是那时候我没办法才没有来找你。”
“好了。你走吧。”这话是夏天说的,她不想婆婆妈妈地听解释,因为再充分的理由在背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什么没有办法。
她只记得,十年前在火车站他拥着别的女人笑的高兴,压根儿没看到在身旁的坐着轮椅的人,这边足够了。
半夜,夏天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阮经文刚才那句“你为什么还活着”无比奇怪。难不成他以为她死了可是阮经文并没有来徐家村找过她,怎么就敢断定她死了呢
一夜无眠。
很快就到了大牛成亲的日子。
乡下人办喜事有个习俗,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喝喜酒,所以在这一天村子里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常。
夏天今天穿了新衣服,长袖布衫,长裤搭配布鞋,一身红,别提有多喜庆了。阮经文夫妇一早就来帮忙了,阮舒也来了,她见了夏天主动打招呼,帮着忙里忙外的张罗。陈家二老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大牛房间里给春妮拾掇喜服,二老在窗外往里张望了一眼,对这个未来儿媳连连称赞。陈良跟在大牛后头,听说自己要处的对象来了,扭扭捏捏地不肯过去瞧一眼,最后还是陈大娘拉着自家没出息得儿子去和阮舒打了个照面。
阮舒与陈良这一面算是见上了,之后的事儿就得靠他们两个自己了。
夏天一双假腿一不能搬,二不能抬的,只得在自己篱笆围成的院子里看别人忙进忙出。她手边有一叠报纸,都是些旧报纸,最底下那些还缺了角,脏兮兮的。这些报纸是前两天她让大牛去镇上的报摊收回来的,有件事一直在她心里悬着放不下来,她得确认一下。
不过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能不能找到还另说。
夏天正聚精会神地在报纸上找线索,那边阮经文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她。夏天知道,可她不愿搭理他,一心扑在报纸上。
“阮经文!”突然,有人喊,夏天的注意力也被牵扯过去。
来人是徐家村的老支书钱学炳,六十几岁的人了还硬朗的很,听说他参加过抗日战争,还在战争中入了党。战争结束后,他因为表现突出被分到徐家村来担任支书。他本就是这儿的人,为人朴实,办事牢靠,久而久之大家伙儿都信任他,所以村里的支书一职他一直担任到现在,前两天刚让年轻人接了棒,退休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被日本人的炸弹给炸死了!”钱学炳看见自己的老战友,高兴得不行。
战争期间,他和阮经文是一个班的,这小伙子虽比自己小几岁却是个打仗的好手。只要一进攻就冲在前头,完全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可惜这么勇敢的人,在后来的会战中竟然遭遇到日军的埋伏,一颗炸弹不偏不倚的在他身边爆炸。之后,他们全班人找过他的尸体,可没找到,许是离炸弹太近,连皮肉都给炸飞了,尸骨无存。
谁能想到十几年后,还能再碰上他这么个大活人。
“老钱”
阮经文走近钱学炳才认出他来,老战友见面两眼汪汪,两人寒暄了许久。
钱学炳竟然是阮经文的战友,这让夏天很意外,不过再意外也没有她看见报纸头版时候的意外。
简直要把她雷的外焦里嫩了。
快穿之打脸前男友 第6章:负心男06
光华日报,1943年10月21日头版。
一张照片占满版面二分之一,这是一张硝烟四起的照片,上面除了一轮太阳清晰,别的地方近乎灰色,炸弹飞过的地方除了灰色便不会有的颜色。如果这是一段视频,除了硝烟,应该还有枪声、逃亡声、被炸伤了人的呼救声……
照片下面有一张小图,一排日本官兵呈一字型排列,他们每人手举尖刀,对准自己前面跪着的人,有些尖刀已经刺入皮肤,有些慢些,在照片拍摄的时候还没有动手。据下面的文字报道,这是一张日本侵略者对抗日分子行刑的照片,那一排跪地的人是爱国者,他们只是一群刚成年的有志青年,顶多在交流的时候言行有些过激,连枪把子都没端过,算哪门子抗日
夏天心中冷笑,文字的最后一行吸引她的注意。
以上抗日人员名单由一位变节的抗日士兵提供,他原是m大的学生,与这些人是校友。
m大。
月娘的大学就是m大,而阮经文也是这所大学毕业的。
夏天感觉这次自己的脑洞开的有点大,有一条无名的线牵引着她往阮经文是汉奸这条路上前进。汉奸可是个大罪名,若是真的被坐实了可是要掉脑袋,自己掉了脑袋不要紧,还连累着家人被人诟病。
20世纪60年代的中国,爱国主义思想风靡,提到日本人三个字就恨的牙痒痒,这与夏天原本生活的21世纪大不相同,在那里到日本旅游买日货开日本车再寻常不过,没人会来骂你。
“娘,我和春妮要行礼了,我扶您进里面坐着。”
夏天想的太投入,连儿子成亲拜堂这样的大事都抛之脑后了。由大牛扶着到前堂,这会儿来喝喜酒的人也都到齐了,按规矩她坐在正上方。春妮是个孤儿,没爹没妈的,所以她上位只有夏天一个。
行过礼,席开二十。乡下人也没几个亲戚,就算有也在本村或邻村,大伙儿乡里乡亲地熟识的很,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酒。整个过程夏天都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看隔壁桌的阮经文,他正和钱学炳聊天,两个战友似乎有说完的话。
晚上吃完酒,大家都各自回家,阮经文领着自己婆娘和女儿来跟夏天告别,夏天让大牛送他们到山脚,自己身子不便就不送了。
当晚,她去了钱老书记家,顺便试试前几天儿子给她坐的新轮椅好不好使。到门口就听见钱学炳跟自家婆娘唠嗑,说的事阮经文的事儿。他对阮经文能从日本人的炸弹底下逃脱,并且完好无损的活着这件事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尽管白日里阮经文跟他解释了两三遍,他还是觉得太神奇。
在门口的夏天,也觉得神奇了。
按理说,阮经文如果没有被炸弹炸伤,那等战友去找他尸体的时候应该能找得到,可为什么连一片衣服角儿都没找到那次日本用飞机丢炸弹,攻击面积是有史以来最广的一次,月娘的腿也是在那次袭击中丢掉的。
“月娘,你怎么来了!”钱家婶子看见门口的人,赶紧上前来推轮椅,“今儿大牛成亲把你可累坏了吧。”她调侃夏天。
夏天笑了笑,“今天他们小两口成亲,我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这不想到好久没到婶子你这来了,趁着天亮来一趟看看。”
徐家村是东北小农村,可比不上隔了一座山的陈家村,这里收入基本靠作物,遇上收成好卖点作物还能攒几个钱,要是遇上个天灾什么的,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保障。刘家以前就靠着大牛一个人支撑,为了娶媳妇把攒了几年的钱都拿出来翻新屋面了。不过再怎么翻新,还是三间平房,一间做饭放杂物,两间房间供人睡觉。今天是新婚夜,大牛和媳妇免不了要折腾一番,老房子隔音效果太差,她可不愿再那听羞人的动静。
钱学炳和婶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给夏天泡了杯茶,一起聊天。要说这月娘在徐家村,也是挺不容易,残缺的身子还要拉扯一个男娃长大,这其中的苦痛只怕之有自己知道。
“老支书,今天我看您挺高兴的,究竟遇到啥事这么高兴啊。”夏天打开话匣子。
她不好直接问阮经文的事儿,只得旁敲侧击。
“今天我在你家碰到老战友了,能不高兴嘛!这更高兴的是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得好好的。”
“你们不是战友吗为什么会以为他死了呢”夏天脑洞在大,凭空的东西总是想不明白的,她既然怀疑阮经文可能是汉奸就必须把这件事弄清楚。可恶的系统君让她快穿还不把渣男的底给她,让自己去抽丝剥茧,真是够了!
夏天在心底把系统君骂了千遍,脸上还是一脸疑惑,等着钱学炳解答。之后钱学炳把事情经过跟她复述了一遍,大抵和夏天猜想的一样,不免唏嘘。她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自己脑洞开的十分正确,阮经文这个汉奸,早晚得遭报应。
在钱家聊了一会儿,夏天就回家了。
几天后,阮家老太太登门造访,说是给阮舒看婆家来的,实际上是这几天天气不好,时常阴雨,她这风湿又犯了。上次让夏天扎过针,连着睡了几天的好觉,现在她只要一不舒服就想起夏天手上的功夫,当真是灵验的很。
中医治疗风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老太太的风湿病又严重,没有针灸个一年半载恐怕是不会好。可一年半载,夏天还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里溜达,忙着惩治哪个恶人呢!
“月娘,你小心手上的针。”
站在一旁的阮经文发现她给自己的母亲扎针,边开小差,还以为是夏天对他存了报复的心思,故意拿他亲娘开刀。
小人果然是小人,连思想都这么狭隘。
夏天懒得跟他争辩,按程序做完针灸,才把银针顺序取下放回针包,末了她叮嘱阮老太,“您这风湿啊很严重,冬天让阮舒给您做个护脚丫子的厚棉鞋,脚上穴位最多,得好好调理才是。”
她每回光脚在大理石地板上走路的时候,秦深总会在她耳边念叨,非拖了她的脚给她套上棉袜,穿上拖鞋才肯罢休。
想起秦深,夏天才发现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他了,不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可好更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回去见他。
“月娘,你这手可真巧。”阮老太太对夏天喜欢的很,要不是自家的媳妇还在那喘气,真想让儿子娶了她。长相不好没关系,双腿残废也没关系,主要是她的那份耐心和孝心,便足够了。
可她不知道,曾经她儿子把这么个好媳妇抛弃了。
“娘!”
突然,春妮从门外跑进来,慌慌张张地顾不上家里有客人,抹着眼泪急说,“大牛干活时被镰刀割伤了,不停的放血呢!”
夏天手里的针包掉到地上,强做镇定,赶紧让春妮找人把大牛从田间背到村里的土郎中那儿,自己则由阮经文推着赶去郎中家。
早上大牛和春妮去田里收割小麦,那时候科技不发达,收割小麦都是靠镰刀手工收割,又累进度又慢。可这大牛从小就在田间长大,从小就捏惯镰刀这玩意儿,小时候因为不小心割伤手的事儿是有的,可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割伤,更夸张的是还血流不止
夏天的脑洞一时开的太大,完全想不过来。
给大牛处理完伤口的薛大夫出来,见一群人围在自己面前,他神色凝重,不似平日里的样子,夏天暗叫不好。
“你们还是送大牛去县里的医院吧,恐怕镇上的小医院都没办法。”
“哇……”
听见薛大夫的话,春妮一下没忍住,大声哭起来。她不过十六岁,没见过世面更没遇到过生死攸关的大事儿,现在她的丈夫昏迷不醒,一时间没了主意。
“怎么回事大夫”夏天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系统君没跟她说大牛会遭遇这一劫啊,要是大牛有个三长两短让以后的月娘怎么办
薛大夫看了眼夏天,叹了口气,“镰刀伤了腿本没关系,可是这镰刀有铁锈啊,加上伤口面积太大,失血过多,得马上输血,否则有生命危险。可大牛的血型又特别稀有,是阴性b型血,我看过本村人的健康记录,没有这类血型啊。”
“……”
夏天下意识地看了眼在门口得阮经文,他很惊讶,抬头撞上夏天得眼睛,眼神里尽是疑惑。
阮经文不知道月娘给他生了孩子。
“经文啊,我记得你是阴性b型血,是不是”阮老太太拉过儿子询问,阮经文点头。
其他人像看着救星一样看向他,包括薛大夫。在他的测试下阮经文的血型与大牛正好匹配,于是询问了阮经文的意愿,随即就做了输血。
可夏天知道,这天要变了。
原来她只想把阮经文汉奸的罪民揭露出来,不想让大牛知道他的父亲还活着,更不想他知道他的父亲曾经背叛了他的母亲。人活着,总要有些美好的回忆,如果把那部分美好的回忆扒开来,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有多肮脏。
生活太无情,而夏天不愿做那个推手,可现在却是无路可退了。
快穿之打脸前男友 第7章:负心男07
阮家老太太是个教了几十年书的人物,经历过战争,体会过人情冷暖,可谓阅人无数。得知大牛的血型和自己儿子一样是稀有的熊猫血,再看夏天一副咽了苍蝇的表情,心中疑虑更甚。
当晚她就将儿子叫到房间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遍。对月娘这个名字她不熟悉,可对刘月梅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以前虽没见过,可她与自己儿子同窗,又恋爱多年的事她早有耳闻。可谁曾想,她竟然给他们阮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含辛茹苦将其带大,现在还给他娶了媳妇儿,一个失去双腿的女人做到这些可真不容易。
所以阮老太对月娘的更喜欢了,不止因为她给阮家留了香火,还因为她身上那股子韧劲。
“经文啊,大牛既然是你的儿子,你就有责任让他认祖归宗。”阮老太靠在床铺上,做完针灸的腿舒服许多,她看着面前的儿子说道,“另外你对月娘亏欠的太多,总要想个妥帖的法子补偿人家才是。”
阮经文听母亲讲话,不语。
大牛是他的儿子,这一点在他给大牛输血的时候还存在疑惑,只是后来夏天的表情胜过千言万语。他没想到,月娘竟给他生了儿子,而且还一直瞒着他,若不是有输血这回事儿,她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了
远在徐家村的夏天,连打了三个喷嚏,把睡着的儿子吵醒了。
“春妮,给娘拿件外套。”大牛拐着破伤风的吊瓶,见夏天打喷嚏,赶紧扯了扯床边趴着睡着了的媳妇儿,“娘,我没什么事儿了,让春妮扶您去房里睡吧。”
他这一病,又该让娘操心了。
不过他有一件事想不通,自己虽不是良子那样的农业好手,可也是在田里摸爬着长大的,再怎么不济都不可能将镰刀往自己身上扎。可当时田里就他和春妮,镰刀也一直是自己用的那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柄松了,刀头稍一用力就能甩出去。
夏天打完喷嚏,感觉冷飕飕的,这会儿阮经文应该是在盘算怎么跟她谈儿子的事儿。这个年代,虽说男女平等,可重男轻女的思想维持了百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何况阮家还有个阮老太。
儿子是月娘的儿子,相依为命十八年,怎么能让人抢走。夏天看了眼床上的大牛,大牛还因为她打喷嚏一脸担忧,况且这么好的儿子她也不舍得让人抢走,大牛可是月娘下半辈子的依靠啊。
“牛啊,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父亲”
大牛摇头,表情黯了下来,“以前我问您父亲的事,你总骂我。”
虽然已经成家,有了媳妇,可大牛毕竟才十八岁,在21世纪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时候。他黝黑的脸上还带着稚嫩,说起自己的父亲,既充满好奇又有些胆怯。
以前的月娘从不愿跟儿子提阮经文,他们母子是被抛弃了的,说的再多,那个所谓的父亲也不可能回来,还不如不说,以免平添儿子的烦恼。可今天,夏天想和大牛说实话,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娘,阮老爹的血型怎么和大牛一模一样,村子里的人说大牛与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春妮把长外套拿来披在夏天肩上,把敞开的窗户关上,随后她坐回床边,看了看吊瓶,还有半瓶没挂完。前两日,她以为大牛救不活了,幸亏了阮老爹的血才将她的丈夫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这几日,村子里总有人说大牛和阮老爹不止血型一样,就连长相还有几分相似。
她趁大牛睡觉时,她细看过,大牛的长相大抵是和娘一样的,只是眉宇间的神采当真是像极了阮老爹。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任何。
夏天知道,村子里的人是不知道月娘和阮经文的过往,若是知道,大牛是他私生子的传言早就不绝于耳了。不过这一天早晚是要来的。
“大牛,阮经文是你父亲。”
夏天不愿当私生子的传闻传入大牛耳朵时,他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她要他有心理准备,提前消化自己的生世。
夏天将月娘与阮经文的过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牛,听到真相的他,脸色比失血过多昏迷时更惨白,两片厚嘴唇上下合动几下,终是没开口。他不知道娘把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告诉他究竟是藏了什么心思,难不成是害怕他会去认爹而抛下她
大牛不善言辞,不知怎么跟夏天保证。夏天看穿他的心思,只一句“娘信你。”就化解了母子俩心里的担忧。
秋天,日短夜长,夏天在床榻上辗转,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没一会儿,她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阮舒站在那。
夏天以为是阮经文来了,抬头却看见阮舒,有些惊讶。
“月大娘,我是来给您报喜的。下月我就和良子成亲了。”阮舒抬腿走近,走到床边,把夏天得外套给她拿过来,扶她坐起,帮她穿衣。
如今自己一副病怏怏的身体能找到婆家,多亏了月大娘,而且良子虽性格木讷,却是个实诚的人,平时干活也勤奋,要是娶了她准能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不会亏待她。
“你们俩能喜结连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大娘替你高兴。”
阮舒的娘在十年前抢了阮经文,可夏天却不能将月娘的遗恨牵连在无辜的她身上,上一代人的恩怨本应该由上一代人清算,与晚辈是毫不相干的。更可况阮舒是个乖巧的孩子,长得俊还会照顾人,嫁给良子定能勤俭持家做个好妻子,将来给陈家二老尽孝。
可这成亲的日子在下个月,她这么早跑来难道只为了通知她喝喜酒
“大娘,您的全名是不是叫刘月梅”阮舒今天一个人从陈家村走山路到这来,当然不是只为了通知个日子这么简单。陈良是这儿的人,就算是通知日子也该是陈家来通知,还轮上她。
她心里有疑问需要解开。
夏天点头,也不做解释等她继续往下说。
“那您就是外婆说过的妈妈一直觉得对不起的人了。”肯定了夏天的身份,阮舒这才对她说了实话。
阮舒的妈妈叫白淑芳,和阮经文是在战争中认识的,一个是战士一个是护士,两人在一次伤员治疗中看对了眼随后确定了恋爱关系。战争结束后,两人就到陈家村安家落户。婚后不久,白淑芳就怀孕了,孕八月时医生告诉它胎儿情况不稳定,加上她身体素质太差,若想把胎儿生下来会有生命危险。
那时候,她晚晚做恶梦梦到腹中的孩子不能安全降生,到后来干脆就睁眼到天亮。在快生产时,白淑芳跟自己母亲通电话,告诉了她阮经文因为自己抛弃了同窗多年的女友的事,她还说孩子不平安,大概是老天爷来惩罚她了。后来,白淑芳生产时难产,刚生下阮舒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断气离世了。
阮舒说起自己从未某面的母亲,哭了。不断起伏得双肩说明她哭的很伤心,眼泪从瘦削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大娘,我替我娘跟你说声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虽然苍白,可却是她母亲欠了月娘的,母亲不在了,就由她这个女儿代劳。
夏天伸手扶住她的手,用力按了按,终是不知如何安慰。
死者已矣,如果月娘知道白淑芳是带着对她的愧疚离世的,也不会再忍心怪她了。况且那年的背叛,阮经文才是占主导因素的人,若他对她情比金坚,又怎会让白淑芳钻了空子
阮舒哭了一会儿,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从口袋拿了帕子把眼泪擦干,看见夏天望着自己,有些害羞地垂了头。
“阮舒,大娘问你件事儿,你要是知道可不许瞒着大娘。”夏天想起大牛成亲那天,阮舒一早就来家里帮忙,她忙进忙出的,定能看见一些生脸孔。不过她是隔壁村的人,即使家里有生面孔也未必知道。
不过阮舒听了夏天的问题,想了许久,恍然道,“是有个奇怪的人。那天他比别的喝喜酒的人来的要早,一来就问您在哪。他看见您在院子里看报纸就没过去打扰您,可后来我陪春妮发喜糖的时候却没看见这个人。”
奇怪的人
“他是什么长相那天什么装扮”夏天有点急。
“穿了一身深灰色的长褂,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他脸上有块疤,在右边侧脸的地方,那天他还戴了一顶帽子,好像怕人认出来似的。”阮舒尽量回忆,对那人的印象也只有这点,帽子遮住了脸,要不是他脸上的刀疤格外狰狞,她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夏天更迷茫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重要,可有脸有疤的男人太多了,根本不能用来甄别。
现在她要做得就是等。
那个男人一定还会回来找她,估计快了。
快穿之打脸前男友 第8章:负心男08
这些天,夏天坐立不安。每天都坐在院子里看报纸,与其说她在看报纸,不如说她在等人,只是借报纸打发时间。可是连续几天,都不见那个右脸带刀疤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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