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山
作者:须弥尔尔
道气转,道真藏。览万象,大道长。
妙阴阳,弥兴亡。轮回逝,论苍茫。
枯山 人物设定[一]
中极位阴阳先天山脉令狐古世家
道统传承:自万万年前九千年前—水火阴阳宫 末代宫主:令狐啸天(令狐老爷子)
自九千年前至今—寒冰阴阳阁 初代及现任阁主:令狐飘雪;
现任少阁主:令狐万象
现任家主:令狐飘雪
夫人:陈梦云(令狐古世家世代家主夫人袭承:原称水火夫人,现称寒冰夫人)
本代子嗣及所承道体(以长幼顺序排列):
大哥:令狐百草 东南兑位百草道体
二哥:令狐无性 西南巽位无性道体
三哥:令狐天罚 东北震位天罚道体
四哥:令狐磐石 西北艮位磐石道体
五哥:令狐百魅 西极坎位百魅道体
六哥:令狐阴魂 北极坤位阴魂道体
七哥:令狐焚火 东极离位焚火道体
八哥:令狐千幻 南极乾位千幻道体
九弟:令狐万象 中极阴阳万象道体 (男主)
南极乾位皇甫古世家(南极乾位古静湖国)
国统:南极乾位螣蛇千幻皇朝
现任国君:皇甫绝
主要人物线索:
灵草妃之后、千年天地异草所化、螣蛇千幻皇朝三公主:
迷夜公主皇甫青藤:与中极位先天阴阳山脉第九少主令狐万象青梅竹马;
与其母妃灵草妃一般,乃是天地间的异草还魂草所化,又得其父皇甫家南极乾位血脉,原身异变,草叶如青藤一般,故名青藤。
四大国师之一、螣蛇千幻皇朝第三十六寞煞皇子:
泣血王皇甫泣渊: 早年因血脉不通南极乾位异力被污蔑身世,自幼受尽欺凌,被父君雪藏数十年。后得万象与青藤相救济,得万象一个无量杀世的道力与三百七十年道行洗练身躯。终得重生,凭自身道力三天之内拟出自家腾蛇乘雾玄图之威力、三月之内借青藤原身异力参悟与地脉沟通之法,可信手借地脉大气为己所用
枯山 序章
“……昔年天道所定,辟三处混沌成就三界鼎立,是为梦九天,若凡梦及怨幽阴……
……三界初成之时,是为万古蛮荒,毫无规矩可言。后天道降下眷顾,于梦九天凭阴阳八卦立八极古静湖及中位形似阴阳之先天古山脉,传下九道血脉,是为中位阴阳洲令狐一脉、乾位九天洲皇甫一脉、坤位厚土洲李氏一脉、巽位凌风洲欧阳一脉、震位天雷洲南宫一脉、坎位蕴水洲张氏一脉、离位神火洲周氏一脉、艮位峰回洲司马一脉、兑位云泽洲唐氏一脉。是为天道九极血脉……
……九极血脉又得天道明示,分居九极之地,入主九极神土;得九极玄图,创无上道统,先是中极令狐家于先天古山脉创水火阴阳宫,开宗立教,随后八极血脉分别于八极古静湖创立国统,是为灵渊一大古教,八大古国……
……又千年,天道创九极道体,降于九脉中,但是由于九脉之间通婚,使得九脉皆可诞下九极道体,是为道体混乱,故天道每二十五年于八古国之一降下玄图锁国……”
中极令狐家第三百九十二代家主令狐飘雪合上手中的古籍,回头看看卧于床榻上的女子。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孩子,体肤似是羊脂白玉,吹弹可破,刚刚降生不多时的孩子。
三千年后,北极坤位厚土洲,北极坤位古静湖国,皇城。
这厚土洲乃是梦九天北极坤位古静湖国所在神州,位于梦九天极北之处,乃是北极坤位李氏一族的万古道统所在。
先说着梦九天,昔年天道立界之时,分化九洲,曰:正中阴阳洲、正南九天洲、东南云泽洲、正东炎焱洲、东北天雷洲、正北厚土洲、西北峰回洲、正西蕴水洲、西南凌风洲。九洲分立梦九天九方位,各自衍化万物生息。
九洲之上,各有神土立于九极之位,便是梦九天九极血脉繁衍生息之地。九极神土之中,各有一方圆不下百里的古静湖,只所以称之为古静湖,乃是因为这湖自形成之时,至今万万年之中未泛起过一丝波纹。湖做八角形状,每逢湖岸形成夹角之处,便生有一朵异花:花生若白莲一般高洁清冷,高一尺余;生有八瓣,其上各有纹路生成,若八卦卦象,散着蒙蒙的灵光;莲台之上生有一黑白莲子,视之犹如灵玉。这异花最奇特的是,按八卦顺序,每朵花开花三年,合该有二十四年,到了第二十五年,八朵一划便一齐开放,适时天道降下锁国玄图,整个神土的气运便会被镇压,一蹶不振。
许是这异花太过奇异,便有许多修真有成之人,意欲撷了这异花以博取世人崇敬。但无一例外,凡是有来撷花之人,便是有着绝世道行,三日之内,轻则一身道行尽废,重则身陨道消。故而这世间之人被给这异花取了个名字,曰:八卦妄蕊。
如今这北极坤位古静湖国的八朵八卦妄蕊,却是尽数开放着的。
走在原该繁华的皇城街市上,不见一人。到处是一片白雪皑皑,一片寂寥,时而一阵寒风吹过,带起一片浮雪,更显出一片清冷景象。穿过原本该喧闹的集市,却只见有货物杂乱的堆在摊位上。临近宫城,宫门前却是并无一人守卫,即使是门前的高大雄伟的圣兽石雕也已隐没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只余下一星半点躯体不可辨认。置身于此,仿佛置身于一座空城,既是不寒亦颤栗。
空中巨大的太极光影旋转,不可见的大道气运在这光影之下蛰伏,有丝丝天威在这太极光影之下,虽淡,却已是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宫城之中,也是一片静谧。只有坐落于其中的静湖之处,八朵八卦妄蕊,静静的开放着,是那般的繁盛、幽美。每一朵八卦妄蕊之上,各自闪烁着一道象征一道卦象的灵光,依照八卦卦位排列,每一个时辰便轮转一次。每轮转一次,天上的太极灵光便闪耀一次,大道气运便削弱一份
可谁又知,这静谧之下,究竟是些什么呢?
中极阴阳洲,中极阴阳先天山脉,水火阴阳宫。
宫殿楼阁,琼楼玉宇,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端的是一派宏伟景象。东南落雨殿外,乃是水火阴阳宫中的清露园,有一大湖,曰:“浣裳”。虽说实在深冬的节气里,湖面上却是雾气氤氲,飘渺虚幻。
只见着湖中心一点素蓝的道光一闪而过,雾气翻腾,在这湖中心,竟是刮起了一股子寒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湖上的雾气便是烟消云散。再看这湖面上,不知何时,已是覆上了一层冰霜。
“九幽,别闹了,爷爷这浣裳湖地下可是太阳支脉的地底火脉所在,当心别坏了地气,乱了阴阳,染上因果。”湖边亭台,一个身着淡紫衣裳的少妇站着,梳一鸣凤朝天髻,斜插三只上好的羊脂玉簪,柳眉凤眼,朱嘴薄唇,面上施以薄粉,端的是美艳无比。身后跟着站了两个侍女,虽说穿戴不如这少妇,却也是有些姿色的。左侧的那个侍女,眼见是生的机灵,对着这少妇说道:“夫人,九少主喜欢玩,不如叫了八少主来陪着九少主一同玩耍,想必这九少主也是情愿的。何况这浣裳湖下有老宫主的道阵护持,九少主这一道‘霜花术’,料想也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威势,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青玉,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幽的性子,从小让他父尊和哥哥们宠坏了,最忌不住的就是这股子玩心。上次和他爷爷一同练功斗法,一记‘寒气凝’,差点把他爷爷最宝贝的‘神火琉璃盏’的灯芯给灭了。所幸神火琉璃盏只不过是公公闲来无事用着把玩的物事,不做合身法器用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九幽,我却总是有点放心不下的。”这少妇说道。又朝着浣裳湖中望了一眼。
“其实夫人何必担心,九少主如今已经是修真三千年,凭着少主自小便悟出的寒武冰霄大道,可以说是道法通玄,天下间已少有人敌。更何况九少主身上有阁主亲自书写的数道符箓,更是一重保障。可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那青玉说道。
正说着,浣裳湖中,从湖心窜起一道水柱,泛着淡淡的素蓝道光,寒气凛凛。水柱中,一道身影渐渐地凝实幻化。待到水柱落下,却见湖面上站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身着淡蓝色衣衫,一头银白长不曾束起,齐腰披在身后,生的面若冠玉,眉清目秀,却隐约见又有些剑眉星目的轮廓,恰到好处。
那少年转头,看向少妇这里,突地咧嘴一笑,喊道:“母亲!”
少妇听得少年声音,忙抬手招他回来:“九幽,快回来。母亲带你去找你八哥。”
九幽一听到“八哥”两个字,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脚下一挫,身上道力弥漫,化作一线虹光落在亭台前。
“八哥呢?八哥在哪里?”九幽一站稳,就左看右瞅,满脸的兴奋。
少妇默默地摇摇头,弯腰拉起九幽的手,带着他往前走,说道:“你八哥刚刚从正南九天洲回来,在你爷爷那里呢。”
“爷爷那里?八哥是不是去正南九天洲替爷爷办事了?”
“这个母亲也不清楚,是你爷爷亲自去找的你八哥,我和你父尊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多半也就是去拜访一下螣蛇千幻皇朝的皇叔罢了。”少妇带着九幽走去,消失在亭台楼阁之间。
枯山 万象盗火炼仙剑,九子齐聚闹棺冢
北极厚土洲,北极坤位古静湖国,深冬,极东之地。
一座被白雪覆盖的道观之中,不时红芒闪烁,那厚厚的积雪在这红芒之下渐渐地溶化,但是始终没有一滴水流淌出来,一时间,道观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让人看不彻底,直至三个时辰后,才渐渐显露在这一片白雪皑皑中。朱瓦朱墙,朱门朱檐,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火!
“这第二十五年,当真是我辈修者磨炼之时!”朱门下,一个赤色的漩涡慢慢显现出来,在这满眼的朱红之色之下,甚是难以觉,直至一个白髯老者从中缓缓出现,“我火阳观,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这老者,修行六百年有余,虽不算强者,但是在这火阳观之中,确实有着不低的地位:副观主,仅次于——
“呵呵,火婴道长这六百多年,应当经历了不少二十五年了吧?”之间着火阳观的庭院中间,有一只朱红的三足四耳宝鼎屹立,上刻千簇火焰,仅仅是看一眼,便会觉得奇热无比。此鼎,乃是这火阳观的镇观八鼎之一:坤灵千火鼎。此刻这坤灵千火鼎上,朱红色光芒闪烁,同时一丝丝灼浪向着四周袭来。这白髯火婴道长双眼一眯,缓缓抬起右手,双指成剑,,向前蓦然一指,丝丝火焰从其指尖冲出,双手法决变换,火焰在虚空中结出一幅离卦的玄图,那丝丝的灼浪立刻汇入其中。
继而火婴道长剑指一松,双手火焰缭绕在面前画圆,,烙印在那离卦挂图上,半柱香之后,火婴道长面前的卦象渐渐从火焰凝实,慢慢停止了燃烧,终于在最后一丝灼热之浪汇入之后,一声“噼啪”化做一张绘着燃烧的离卦的符纸,落在火婴道长手中。
“火婴道长随分观驻扎这北极坤位古静湖国六百余年,应当明白这一丝生机,是那古静湖妄花,在闭合前的征兆吧?呵呵。”如琴声一般的声音在鼎上的虚无中传出,刹那之间,一个火红的麒麟虚影在着坤灵千火鼎上凝实,那种源自离卦的灼热之力从这坤灵千火鼎上面散而出,向着四周袭去,竟然使得着火阳观方圆几百里的地域,雪花统统化作薄雾。
却道那火婴道长倒也灵活,瞳孔一收之间,三道火幕围绕在身旁,使得那让人有些恐惧的灼热之气,再也不能近身丝毫。
“想不到,即便是这样的一年,观主竟也能提升如此修为,火婴佩服。若不是这分观烙有离国总观观主离火散人的鲜血所凝道阵,恐怕这分观,也要化作一片灰烬了……”火婴道长在这火幕之中,看着墙壁上隐约浮现出来的暗红色光芒,感叹到。听他这口气,似乎与这火阳观北极坤位古静湖国分观的观主之间,有种微妙的关系,好似一对老友,又好似长官与属下。
只见那坤灵千火鼎上,麒麟的虚影已经渐渐的凝实,却又见其身火光大盛,身形渐渐变化,似是一个裹在红纱中的女子的身影,从这火光中显现出来。从其脚底飞出一根红绫,缓缓踏在其上,轻盈地从鼎上走了下来,每落下一步,身上的红光便消散一些,直至其完全踏地时,才得以看清其全貌:
她就好像这世间,最纯洁的女子,是这般的不可方物。青丝飘飘,一袭红色衣衫衬着雪嫩的皮肤,手上一根拂尘宛若红玉。只是看一眼,便不会忘记!抬手将青丝向后一挽,向着那火婴笑了笑,顿感甜美:“道长何尝不是功力精进不少?”
“观主说笑了。”火婴道长身旁火幕一散,汗水滴滴落下,毕竟其还只是修炼了六百余年!
“我孟仙儿此生四千余年,对于这二十五年锁国玄图也不缺感悟,为何总是无法在这一年,安心的修炼……”那女子,便是这火阳观北极坤位古静湖国分观的现任馆主,道行四千又一十余年的离卦仙兽,孟仙儿。
火婴道长轻笑,略微摇摇头:“观主实在是折煞火婴了,若非是这二十五年锁国玄图所在,你我,以及着观中弟子,又何须在地下‘玄火精矿’之中,凭离卦道力烙入‘道阵’,借火精天力修行,白白的浪费掉了……”
“情非得已,或许是天数吧。”轻叹一声,抬脚向前走去,院墙两旁,栽种着不少异草,纵然是在雪中深埋,依旧茂盛的生长着,散处幽芳的馨香。信手拈下一片花瓣,稍稍凝聚一点心念,手上赤红光芒一闪,化作一块花瓣状的火色玉石;扬手一抛,掌指凌空虚捻,而后食指轻柔一勾,一只精美的火玉坠子被其勾在了玉手中。
“只怕是着玄图威力太甚,恐扰了道长的道行,唉……也是仙儿无用”孟仙儿摇头,开口道,“对了道长,这许久岁月以来,仙儿只顾着修行,却未曾对于这玄图多多的了解一番。”
“说起这玄图,在火婴的认知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一年,会禁制主本国修真之人的气数功德,而观主也是知道的,没有修行得来的功德,这道行也是不会增长的,尤其是在凝锻“仙骨”得道入仙之后,大道气数所来的功德便更是重要;再者这一年,天地各色灵气驳杂,不再像前二十四年一般,以本国卦象所属灵气为主,如此一来,倒也是会有不少根骨奇灵之人出世……”火婴自顾说着,却不曾看见一抹冰蓝色的身影,已然伫立于坤灵千火鼎怕旁。
饶是孟仙儿修行四千余年,道行高深,也是刚刚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着那一个身影。
“呵呵,原来这残阳仙力,封存在这。”略显清冷的声音,吟吟传来,那一抹冰蓝蓦然一动,扶摇直上,腾空而起。孟仙儿方才看清,这声音的主人,原是一剑眉星目的白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着淡蓝长袍,外披一件深蓝道袍脚蹬踏云靴;一头白不曾束起,齐腰披在身后,好一副潇洒气派!
却见那少年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之上一抹,竟是凭空幻化出三片碧绿的树叶,尖而细长,拂手甩出,张口吐出一口清气落于其上,但是迎风见长,尽皆化作三把三尺三寸长,宽一寸细剑,剑色如玉,其一为墨绿,再一为碧绿,余下一把似是白玉,当中有隐隐透出些青绿之色,与其他两把,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却倒也是奇怪,当这略有些奇异之色的细剑出现之后,那坤灵千火鼎上,竟弥漫出了幽幽的红色,四耳之上,缓缓会聚出一个赤红的离卦,后缓缓化作一轮赤红的太阳,骄红之色似夕阳西下,一轮残日,渐落之时,最后的热力迸。
说时迟,那时快,正值那骄红残阳幻化之时,却见那白少年脚步急挫,飞也似的向后退去,负手立于孟仙儿与火婴之前。抬手与额际一抹,一抹淡蓝应运而出,幻化成一件奇异的物事:几道奇异的纹路交错,不只是什么材料,上下细,中间宽,成一奇形轮廓,内嵌一眼状奇石,晶莹剔透,亦是看不出什么材质;两侧带羽生翼,真如活物一般,栩栩如生。
“这……莫非是……”火婴道长眉头微皱,望了望少年,面露疑色。
那奇异物事上,蓦然激出一道幽蓝的道光,夹着些许万古沧桑的气息,在三人之前化作一道水幕,似是一到匹练一般自空中垂落,于阳光之下交织出七彩的斑斓。
只见少年,手上飞也似的结了三个法印诀,口中吐出三个模糊不清的音;紧接着脑后又现了一道素色道光,化作柄剑光,缭绕在那青绿细剑上。
“嗯……若是平常到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这二十五年锁国玄图还真是牢固……都已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却听少年道。脚下微微一挫,身形拔高数丈,凌空而立。
从怀中摸出两个石珠,一呈白色,一呈黑色。
“若不是父尊赐下这两颗珠子,对于这玄图,可当真是无法子了,毕竟是和我族玄图一样的……”言罢,挥手向着空中一甩,手中捻了个法诀,嘴唇微动。
却见两颗珠子凌空飞上天际,于上空阴阳锁国玄图之下,蓦然绽放出黑白二色道光,融入玄图之中。
大道天音和鸣于北极坤位古静湖国上空,震荡人心,北极坤位古静湖国的地气灵气飞也似的增长,不久便到可以恢复相当可观的程度,虽说是不如前二十四年那般,却仍旧算得上是充盈,不过是大道功德还不能似是之前一般增长罢了。
摇摇头,少年松了法诀:“果真是,终究是不能逆天而为。罢了,如此也够用了,再说本座也不期望在此体悟大道……就是苦了义父了,他已经有一只脚迈进了‘六骨’的门槛了……”
抬起右手与左手掌心一抹,登时寒雾四起,凝化作一古朴的卦盘,反手甩出,冲入那团残阳仙力之中。
“太初卦盘刻八极,八极之中自有道;
今日八极临此处,何故不聆八极诏?”
少年口中一字一顿的念着,脑后显化出一道素蓝道光,化作一*德宝轮,虽说有些许的模糊,但是却已经成型,更能隐隐的看出些许纹路,大道气息从中吞吐,所过之处一片冰寒。
孟仙儿见此景,睫毛微颤,倒吸一口凉气,道:“道长,北极坤位古静湖国何时有了位如此的前辈,只差一步便可得道凝锻仙骨,且大道功德宝轮也已成型,当真是惊世之辈。”
“的确是有惊世之才,不过却不是观主所说的前辈。依贫道愚见,此子多半不是北极坤位古静湖国的修真。”火婴道长沉思。
“这话要是旁人说来,我是断然不信的。虽说道长道行不高,可是这阅历见识却远远在观中旁人之上,自然我是要细心接受的。”孟仙儿娓娓说道,一双美眸却是盯着面前的少年。
却见少年一头白飘舞,先前的幻化而出的奇异形状的物事浮沉于身畔,散着莹莹的素蓝道光,配以之前祭出的太初卦盘,一同炼化着那一轮残阳仙力。
北极坤位古静湖国,国境之内。
由于白少年的两颗石珠的原因,描绘于北极坤位古静湖国上空的锁国玄图威力大减,北极坤位古静湖国的地气灵气大大回归,蛰伏了近一年的众修真们又重新开始了修行。但似乎并无几人能够完完全全静心炼道,多半是每日日出时分祭出法器,借日出之时的晨曦正气推演天机,以求窥视锁国玄图镇压之力大减之奥秘。毕竟这锁国玄图依旧描绘在上空,虽然痕迹淡了些,但是却并不曾为天道所抹除。
北极坤位古静湖国,皇城麒麟城,坤位万古宫廷,国君寝宫。
“陛下,殷莫魂国师到了。”侍奉之人向着榻上身着皇袍的年轻国君躬身说道。
“宣!快宣!”榻上年轻的国君一听,立刻抖擞起来,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于榻上。少时,一身着灰色道袍,头戴道冠,手持玉圭的道人疾步走了进来,神色恭敬,“微臣参见陛下。”
“国师快快请起,来人!赐坐!”年轻国君笑着,“国师快坐。”
“多谢陛下。”
却见年轻国君神色一凛,向着前方抚手一挥,流转出土黄色的道光,转瞬描绘出一幅玄图,绘着四只金色麒麟分列四方,撑起一片宽厚的土地,背负万物,孕育众生。
“国师道行无量,远在本座之上,推演之术更是凌驾于四位国师之上……还请国师借我九极坤位麒麟撑地玄图为本座推演一番,以解我惑。”年轻国君说着,起身向着殷莫魂施礼拜下。
殷莫魂慌忙起身,上前一步扶住国君拜下的身子,又匆匆的退后一步,跪拜于地,道:“微臣惶恐,陛下万万不可,实在是折煞微臣了。便是陛下不说,微臣亦是要向陛下请命借玄图之力推演的异变的。”
“国师知道今日本座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来前微臣在居所内请了一挂,占得了一些天机,以窥探了些许圣意。”殷莫魂道,“事不宜迟,还请陛下维持玄图不隐逝,微臣尽力借玄图天威推演。”
“好,就依国师之言,开始吧。”年轻国君点头。回身伸出双手,幻化出一片道光,略一皱眉头,双目爆出一点精芒,喝一声“咄”,却见手上道光流转,化作一只麒麟,立于殷莫魂身后,散出万丈道光,将殷莫魂包裹于内;继而左手一翻,拇指于食指指尖一划,反手弹出一滴鲜艳的血液,弥漫着九极坤位血脉独有的道气印入殷莫魂的眉心。
“多谢陛下。”殷莫魂略施一礼,翻手祭出一具水晶古棺,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些文字,还有些奇异的雕刻。却见其口中念念有词,掌指在古棺上面轻抚,时而在某个字刻上轻点几下,时而手上流转着灰色的道气在某个雕刻的图案上面凌空画出几个符文,显然是推演开来,不提。
数日后,北极坤位古静湖国,极西之地,棺冢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