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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猛子
对于燕北县府官长们的好言劝告,伽蓝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回应。东征结束后天下大势急骤变化,帝国在北疆的国防和外交策略也正在改变,而燕北这块地方正是执行新策略的关键所在,所言,燕北的天要变了,燕北的地方官府必须给予配合,否则,后果自负。
面对伽蓝的告诫,县府官长们意识到自己对形势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相比钱财而言,仕途更重要,只要仕途得以保全,还怕没有钱财?如何选择,对于这些并非是燕北本地贵族官僚来说,不言自明。
伽蓝做出暗示,打击私市回易,不会损害到地方官府的利益,相反,未来,私市回易将被以燕北行辕为首的地方官府完全垄断,钱财不是没有了,而是以惊人的速度暴涨。
燕北的地方官长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想想也正常,帝国不但需要战马,更需要通过私市回易来暗中帮助一些弱小外族发展壮大,继而挑起大漠北虏之间的厮杀,以混乱大漠局势来实现持续打击和遏制大漠北虏对中土威胁之目标,为此,帝国理所当然要完全控制和垄断燕北的私市回易,并利用燕北的私市回易来实现这一战略目标。
接下来地方官府该怎么做,该如何支持和帮助伽蓝,一目了然。
九月中,燕北行辕、燕北边军和燕北地方官府携手合作,在燕北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缉私狂潮。
一夜间,燕北的天便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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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 第两百九十九章 只手遮天
燕北的边军和地方官府一旦认同了东北道大使燕北行辕对这一区域的军政领导,那么燕北的形势立即就发生了颠覆性变化,官、军和民随即直接形成了对抗,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个“民”不是燕北的平民,而是以地方世家、豪望为代表的燕北汉姓贵族,以及燕北的诸虏部落,还有燕北的马贼盗匪。也就是说,凡涉足燕北走私回易的地方势力,都属于燕北官、军打击的对象,昔日的默契和合作已经成为历史,从此刻开始,双方就是敌人,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利益之争的背后必然牵涉到复杂的政治斗争,而政治斗争血腥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伽蓝借助自己在政治层面上所拥有的优势,以丰厚的利益为诱饵,迅速在燕北打开了局面,掌控了主动,接着便大开杀戒了。
对于伽蓝的这一系列策略,行辕内部争论较大,大部分人认为燕北地方势力庞大,虽然伽蓝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分化了燕北的利益集团,好似在坚固的堡垒上打开了一道缺口,但堡垒并没有因此而崩溃。以有限的力量对“堡垒”展开强行攻击,危险性太大,尤其堡垒还有外援。大漠上的突厥人和铁勒人为自身利益计,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对燕北施压,如此行辕则处在对手的内外夹击之下,极有可能伤敌不成反被敌所伤。所以,行辕内部的主要反对意见是。对燕北的地方势力不要一棍子全部打死,而是打击一部分,拉拢一部分,孤立一部分。然后分而击之,确保胜算。
此策需要时间,不能一蹴而就,因此伽蓝断然否决。凭借其在东征过程中所建下的显赫威信,伽蓝跋扈而独断地坚持了自己的计策,并强迫行辕和燕北边军及地方官府遵照执行。
伽蓝也是迫不得已,他知道帝国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自己虽然竭尽全力予以挽救。但事与愿违,帝国崩溃的速度不但没有因自己的努力而得以遏制反而越来越快了,时间对于自己来说已是极度紧张。签于自己目前单薄的实力,唯有在燕北孤注一掷。不惜一切代价来求得高速发展了。
伽蓝的急功近利之举不但被行辕内部所诟病,也为东北道大使、左御卫大将军、涿郡留守薛世雄所反对。薛世雄担心燕北形势失控,继而影响到整个东北道的局势,特意派遣薛万均亲自赶赴燕北行辕相劝。但薛万均来迟了一步,等他赶到燕北行辕时。燕北地方势力正遭到伽蓝的疯狂打击,虽然不至于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但被抓捕者已逾万人。所抓之人不仅涉及到了燕北的地方世家、豪望、诸虏首领以及马贼盗匪,还涉及到了燕南、代北、河北乃至中原等区域的地方势力。按此形势发展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伽蓝在燕北的“暴行”必定会引起公愤。甚至为千夫所指,为皇帝和中央所责斥。
伽蓝当然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他一边向涿郡的薛世雄禀报燕北形势发展,一边向裴世矩发出密信,向皇帝呈送密奏,详细奏禀燕北形势的变化以及这一变化对东北疆乃至整个北疆局势的影响,以及它对帝国所拟制的新的北疆国防和外交战略的积极推动作用。
十月初,伽蓝迫于东北道大使、左御卫大将军、涿郡留守薛世雄所施加的重压,没有下令屠杀所抓捕的上万涉私者,而是严格遵从帝国律法,对涉私者进行了严刑拷打以强迫涉私者承认自己所犯罪行。
伽蓝现在不杀人,并不代表他在拿到了确凿证据后依旧不杀人。想想伽蓝和他的龙卫军旧部在辽东战场上所犯下的“滔天罪孽”,不禁让人心惊胆颤,所以凡涉私者不论势力大小,都以最快速度通过各种渠道游说伽蓝,试图以钱赎罪。
你不就是要抢夺燕北的走私之利嘛,好,满足你的愿望,给你钱财,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这总行了吧?再说了,这燕北的私市回易始终要继续下去,你官府不可能公开走私,不可能背上叛国卖国的罪名,所以这走私的事终归还是由我们来做。你把事情做绝了,把燕北的私市回易彻底摧毁了,不要说大漠上的北虏不会放过你,东都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彼此都让一步,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利益分配问题,皆大欢喜。
十月初三,皇帝率行宫抵达东都。
东都举行了盛大的凯旋典礼,在歌颂皇帝武功的同时,也向四海蛮夷展露了帝国庞大实力。
然而,在一片歌颂声中,不和谐的声调也异常突出,而最甚者就是对伽蓝的弹劾,其中弹劾最为严重的罪名之一就是伽蓝在燕北的胡作非为极有可能引起南北战争,把帝国拖进崩溃深渊。
皇帝和中枢非常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于是朝野上下传出谣言,皇帝和中枢在赢得了西征和东征的胜利后,很快就要北伐了,而伽蓝在燕北的一系列举措就是要激化汉虏矛盾,激怒大漠上的突厥、铁勒等北虏诸种,继而给皇帝发动北伐赢得借口。
果与东都的弹劾者所预料,大漠北虏迫于燕北形势的急剧变化所带来的压力,以叱吉设阿史那咄捺为首的大漠南部突厥人迅速集结,以控弦十万之武力对中土北疆形成了强大威慑。与此同时,东.突厥牙帐的俟利发史蜀胡悉积极游说远东诸虏,并与一部分室韦人、奚人、霫人和契丹人部落组成了联军,号称控弦八万,也向燕北飞驰而来。
转眼间,伽蓝就陷入了内外夹击、腹背受敌的困境。
伽蓝迫于重压,似乎顺从了“民意”。松了口,同意“以钱赎罪”,不过行辕狮子大开口,要价极高。大有不把涉私者吃干榨尽誓不罢休的势头。
形势对伽蓝不利了,被缉捕的涉私者当然也改变了策略,一边与行辕讨价还价,一边静观局势的变化。
关键时刻,伽蓝杀人了,一日之内,斩首三千,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一时间朝野震惊,中外骇然。
关键时刻,东都也“发力”了。一日之内连下数道圣旨,把燕北边军的几位卫府将军全部调离。
皇帝诏令,东北道副大使伽蓝出任左御卫武贲郎将,全权负责燕北军事;冯翊、西行等龙卫军旧将全部调任燕北边陲镇戍;原龙卫军所属卫士全部转为燕北边军,即刻进入长城要隘。抵御南下入侵北虏。帝国皇帝还授予伽蓝在燕北便宜行事之大权,并授权其募民为兵,想尽一切办法迅速增加燕北镇戍军的兵力,以确保燕北边陲的安全。
圣旨送达燕北行辕。行辕官员欢呼雀跃。数月来的郁愤终于烟消云散,谁也没有想到。龙卫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东山再起了。
伽蓝下令重整燕北军。原燕北镇戍军共有九个鹰扬府,三十六个团。七千两百人,但在东征过程中调走了一半兵力,且在辽东战场上全军覆没,所以目前燕北边军虽然还是九个鹰扬府,但只有十八个团,三千六百人。龙卫军在辽东战场上损失不算太大,一直保持三十二个团的建制,在柴绍、黄君汉和魏征带走三个团后,龙卫军还有二十九个团,都随伽蓝到了燕北。
整军之后,燕北镇戍军达到了四十七个团,九千四百人,但这与伽蓝的预期目标还有很大距离。
伽蓝的实力骤增,权力更大。
东都哑然,尤其那些弹劾者,感觉自己被皇帝算计了,掉进了一个设计好的圈套。燕北局势正在向着挑起南北战场的方向发展,皇帝和以改革派核心的中枢似乎被西征、东征的胜利搞混了头,理智已不复存在,穷兵黩武已经代替了正常的国防和外交策略。
帝国绝不能葬送在你们这帮人手上,中土的统一大业更不能因为你们这帮利令智昏者而毁于一旦。帝国持不同政见的政治集团展开了新一轮厮杀,东都的政治斗争因此越来越激烈,而地方形势则风起云涌,叛乱之潮“波澜壮阔”。地方势力与中央的对抗也迅速升级,在中央对地方控制力迅速减弱的同时,地方上的权力也越来越大。
伽蓝的权力便在帝国这一大背景下急骤膨胀。
燕北已在伽蓝的掌控之中,他可以为所欲为。伽蓝下令,赎人要钱,赎死尸也要钱,而尤其令燕北人绝望的是,伽蓝声色俱厉的告诉燕北的大小势力,你们若想在燕北这块地方继续待下去,就必须带着自己的武装马上加入燕北镇戍军,燕北所有乡团、宗团和诸虏部落的私人武装必须马上接受燕北军的改编。
当然,这些私人武装不会因为转为帝国的正规军就成为卫府卫士,更不会成为职业军人。依照帝国皇帝的诏令,签于帝国严峻的国内外局势,鉴于帝国卫府军队严重不足的现状,帝国兵制在府兵制的基础上辅以募兵制,募民为兵,临时招募壮勇以补充军队,战事结束则解甲归田,该干啥还干啥。而伽蓝便得到了皇帝授予的募民为兵的权力,可以竭尽所能扩充燕北镇戍军。
燕北的中小势力首先顺从,他们没有与官府对抗的资本,更没有与伽蓝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们在第一时间向燕北行辕报到并无条件接受整编。
燕北的大势力牵扯到各种利益关系,他们的背后不但有世家豪门,甚至还有东都某些政治集团的影子,而那些诸虏部落更是与大漠上的大小牙帐有着密切联系,所以他们是否遵从伽蓝的命令,不但需要权衡自身的利弊,更需要考虑其背后恩主的利益,因此他们需要反复思量的时间,但伽蓝根本不给他们时间。
伽蓝再一次下令杀人。燕北行辕一口气斩首三千余级。同一时间,燕北镇戍军遵从伽蓝命令,一夜间血腥屠杀了燕北三个最大的汉族地方势力,五个诸虏部落,老弱妇孺鸡犬不留,上万人身首异处,当真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手段残忍至极。
燕北一时间血雨腥风,人人自危,再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敢与伽蓝对抗。有些势力畏惧于伽蓝的杀戮,但又不甘心屈从伽蓝这个恶魔,于是仓惶逃离燕北,然而,伽蓝杀人如屠狗,毫不留情,命令燕北军围追堵截,杀无赦。
至十月中,伽蓝以铁血手段,完全控制了燕北局势,只手遮天。
燕北大小势力所属私人武装全部接受了改编,燕北镇戍军在短短时间内增加了三十七个团,其中诸虏马军便占据了二十二个团。
十月二十二日,寒风呼啸,伽蓝指挥燕北镇戍军八十四个团一万六千八百将士出长城,沿怀荒、御夷两镇飞速北上,兵锋直指叱吉设阿史那咄捺和俟利发史蜀胡悉,南北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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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 第三百章 长城内外
北虏牙帐暂时还没有与中土交恶的想法,突厥、铁勒等北虏联军兵逼燕北也不是为了与帝国军队打仗,所以当燕北镇戍军气势汹汹的杀出长城后,北虏联军马上后撤。
此刻已是严冬酷寒之季,天气对双方来说都不利。北虏联军一撤,燕北镇戍军也就停下了脚步。北虏人不想打,伽蓝更不想打,以目前燕北镇戍军的内部状况,根本没有胜算,但这个兵一定要出,攻击态势一定要做出来,否则无法对北虏形成威慑。
北虏出兵威胁燕北,表面上看是为了维持燕北私市以便从南北回易中获得所需战略物资,但深层次的原因却是为了生存,为了发展壮大,为了打探中土之虚实。
如今,伽蓝给了他们答案。伽蓝根本无惧于北虏的威胁,先是以血腥手段摧毁了燕北私市回易,接着倾尽燕北之力出长城与北虏联军作战,其意志之坚定,态度之跋扈,充分展露了其一往无前的勇气和誓死一战的决心。由此也向北虏发出了一个清晰的讯息:中土帝国在赢得西征、东征的胜利后,对北方大漠志在必得,对北虏诸种之野心充满了警惕,并为此做好了北伐准备。伽蓝和燕北大军便是中土帝国北伐之先锋,而今日一战,或许便是中土帝国发动北伐的最好借口。
面对中土帝国咄咄逼人之势,大漠北虏预感到了危机的来临,他们积极备战,如此一来北虏对燕北私市回易的需求就尤为迫切。面对这一突出矛盾,突厥人不得不主动放低姿态。阿史那咄捺和史蜀胡悉在率军后撤的同时先后派出了使者,向伽蓝这个完全陌生却又异常凶恶的对手发出了善意的求和讯息。
伽蓝非常强硬,斩杀虏使,以血淋淋的人头向阿史那咄捺和史蜀胡悉发出了严正警告,向那些参加北虏联军的突厥、铁勒、奚、霫、契丹、室韦等诸种部落的首领们发出了严厉告诫:立即解散军队各归本部,如果继续集结并向宗主国做出威胁之态,帝国大军必予以迎头痛击。
伽蓝给出最后期限。在今冬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如果诸种部落军队依旧集结不散,帝国大军将发动攻击。所有后果皆有诸种部落承担。
伽蓝凶名赫赫,龙卫军恶名太甚,面对如此一个疯狂残忍之徒的威胁,诸种部落无不胆怯。奚、霫、契丹和室韦等远东诸虏率先撤离。日夜狂奔而走。北虏联军士气低迷,军心溃散,突厥、铁勒诸部不敢坚持,随即各归本部而去,一触即发的南北战争很快便消弭于无形。
大业十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从天而降。而大漠北虏与中土帝国之间的关系也随着这场大雪降到了冰点。
对燕北来说,与北虏关系的紧张还不是最大危机,最大危机是来自内部,来自太行山南北的叛乱。
伽蓝摧毁了燕北私市回易,虽然维护了帝国利益,但损害了幽燕、代北、河北乃至东都众多势力的利益,而受损最为严重的便是一直以来依靠燕北私市回易生存的太行山南北的地方势力,这其中就包括横行于幽、燕、代、冀之间以走私盐铁为主要谋利手段的行会帮派、马贼和山匪。
冬天是私市交易的淡季。而那些依靠走私生存的大小势力若想平安渡过淡季。就必须在夏秋这个走私旺季赢得足够利润,但今年因为伽蓝以雷霆手段摧毁了燕北私市,断绝了这些大小势力的生存之路,于是,今年的冬天就成了他们的噩梦。
你断我生路,置我于死地。我当然要绝地反击,更何况今日中土已乱象纷呈。再加上历史、文化传统和深重的利益纠葛等一系列深层次原因,使得中土各阶层为了谋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都有意识地推动着中土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混乱乃至分裂的方向“亡命狂奔”。
今日山东已经大乱,中原、河北、河南更是叛乱的“重灾区”,而帝国根基之地的关西也是叛乱迭起,扶风贼首李弘甚至举旗称王,而近期北疆西部延安郡的贼首刘伽论不但举兵造反,甚至还建元开国,以皇王自居。
这些乱象通过各种渠道传播于天下,也传播到了幽、燕、代等边陲疆域。幽、燕、代三地位于北疆前沿,边陲地带,因为屯有帝国卫府大军,且始终笼罩着南北战争之阴云,所以至今尚未有叛乱发生,但因受山东、关西等地叛乱逆潮的影响,再加上北虏始终觊觎中土而极尽阴谋之能事,使得边陲的一些野心勃勃者早已蠢蠢欲动,所缺者无非就是一个举旗契机,一个能够集三地势力、召三地豪雄共襄盛举的最佳机会。
今天,伽蓝把这个机会拱手相送。
率先举旗造反的便是涿郡第一豪望赵氏。
赵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到战国时为鼎盛。秦吞并六国一统中土后,赵氏衰微,宗族随即分为东西两家。数百年来西北天水赵氏最为知名,而东北涿郡的赵氏次之。北魏后期天水赵氏曾镇戍武川。西魏八柱国之一的赵贵便是起自武川,一直为武川系的中坚人物。涿郡赵氏则闻名于燕、代,扬名于北虏,近代史上其子弟先后效力于北魏、西魏和高齐,在南北战争中更是屡见功勋,其族群也随之分为涿郡赵氏和河间赵氏。随着中土的统一,涿郡赵氏、河间赵氏与整个山东贵族集团的命运一样,均受到关陇贵族集团的遏制和打击,权势渐微。
在燕北各种势力中,涿郡赵氏为汉人世家势力之首,横行于黑白两道,纵横于南北两地,只手遮天,然而随着伽蓝的到来,其势力遭到了致命打击,一夜间便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涿郡赵氏与各地、各种势力之间都有着紧密的利益联系,伽蓝即便是强龙过江,也无法将其一棍子打死,而没有将其彻底“打死“的恶果非常严重。就在伽蓝与燕北大军在长城外与北虏联军对峙之际,以赵郡赵氏为首的与伽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燕北地方势力联手造反,在伽蓝和燕北大军的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伽蓝已有预防,他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派遣冯翊和西行带着两千精骑悄悄返回长城以内,对叛乱者痛下杀手。
与此同时,伽蓝利用北虏联军对燕北所造成的威慑,成功借助北虏的力量钳制住了燕北大军内刚刚收编的地方武装,让他们即便在知道燕北爆发叛乱的消息后,也不敢有所动作,因为大军一旦内讧,分崩离析,必然会遭到北虏联军的猛烈攻杀,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同归于尽。燕北地方势力不敢以身犯险,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大雪纷飞之际,伽蓝屯重兵于长城以北威慑大漠,同时遣精骑于长城以内剿杀叛逆,其行险之策虽遭到部属们的担忧,但最终结果证明伽蓝的计策是正确的,帝国大军不但在长城以北扼杀了北虏以武力威胁中土试图维持南北私市回易的图谋,还在长城以内给了背叛者以沉重打击。
叛乱首领、涿郡赵氏的赵德言也同样做了两手准备。他选择叛乱的时机是恰当的,而叛乱能否成功,关键在于北虏的配合,只要阿史那咄捺和史蜀胡悉能顶住燕北大军给予他们的重压,并伺机发动攻击,牢牢牵制住伽蓝和燕北大军的主力,那么赵德言即便实力有限,也能借助燕北人对伽蓝的仇恨而掀起狂潮横扫燕北,继而把伽蓝和燕北主力困在长城北线,然后在严冬的帮助下置伽蓝和燕北主力于死地。然而,阿史那咄捺和史蜀胡悉却是有心无力,当联军内部众多诸种部落迫于帝国大军的威慑而撤回本部之后,联军也就解散了,根本无力牵制燕北大军,更无法配合赵德言占据燕北。
赵德言对形势的发展做出了错误的估计,好在他做了两手准备,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计策失败后,遂为了保存实力,急速撤离了燕北,拉着队伍上了太行山,与盘驻于上谷飞狐陉一带的豪雄王须拔会合,并利用严冬之时机,积极与幽、燕、代、冀等大小势力合纵连横,打算集结更多力量在太行山南北掀起一场席卷整个北疆的狂风暴雨。在赵德言、王须拔等帝国叛逆者看来,若能在北疆重演北魏末年的六镇大起义之惊天波澜,则必能动摇帝国之根基,摧毁中土统一之大业,为谋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创造一个空前的大机遇。
伽蓝殚精竭虑,耗竭心血,最终还是在隆冬时分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外有虎视眈眈的北虏诸种,内有野心勃勃的燕赵豪雄,再加上动荡不安的朝野政局,伽蓝即便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挽救加速颓败的帝国。
年底,裴世矩来信,授其分裂北虏之计,要求伽蓝把主要精力放在外事上,未来一段时间不要去分心平叛。在他看来,外患远远大于内忧,攘外更重于安内,帝国唯有解除或者遏制了北虏对中土的威胁,才能把主要精力用于平息国内的叛乱和稳定国内局势上,否则帝国只能在内外两条战线上苦苦挣扎。
伽蓝遵命执行,通过燕北胡商向阿史那咄捺发出了可以谈判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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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 第三百零一章 大业十一年的初春
大业十年的冬天,帝国内忧加重,虽然皇帝和中枢想尽办法扭转危局,但无奈政令出不了东都,中央和地方、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各地叛乱者有增无减、有恃无恐,不少贼首利用这个难得的机遇迅速扩展并形成了一定规模。
十一月下,晋中离石郡胡贼刘苗王集数万之众举兵叛乱,自称天子。河北邯郸贼帅杨公卿、汲郡贼帅王德仁、清河郡贼帅张金称、高鸡泊贼帅高士达和窦建德、豆子岗贼帅郝孝德、格谦、高开道等各自聚众数万,纵横河北,严重威胁着东都至涿郡的水陆粮道。河南贼帅更多,其中齐鲁贼帅孟让、左孝友和卢明月的发展势头最为强劲,他们横行于齐鲁江淮,攻城拔寨、烧杀掳掠,无所不为。
皇帝震怒,以剿贼不力之罪斩杀右骁卫将军、检校彭城太守董纯,并诏令江都留守王世充、齐郡通守张须陀不惜代价戡乱平叛。王世充遂率江淮军,张须陀遂率齐鲁军,倾尽全力剿杀叛军,经过艰苦作战,帝国大军终于在年底之前击败了孟让和卢明月诸贼,重创了叛军,遏制了叛军强劲的发展势头,同时也算勉强维护了东都的颜面,维护了中央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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