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叶迦南秀眉一蹙:“御史准备弹劾我?请问元帅,是哪位御史?”
“这个,叔叔我也是听洛京的朋友说的,具体哪位御史我也不是很清楚。贤侄女你也知道,我们身为边将,不好跟朝中大臣结交太深。
当然了,既然知道了这事,叔叔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我已经拜托朋友,让他想办法压一下这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压下来。不说我们两家的交情,就说贤侄女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欺负了你啊!”
是 由】.
斗铠 第三十二节 谈判
“末将深感元帅厚德。”
“唉,贤侄女,你不说叔叔也知道,现在的年头,我们做实事的人难啊!朝廷里总有些人,自己不做事,但就是瞧做事的人不顺眼。他们不帮忙倒好,就是常给我们捣乱。就是叔叔,坐到了这个位置,背后想给我捣蛋的人也不少,他们就爱抓住我们的一些小毛病,然后挑鼻子竖眼地找麻烦!
就象当年的黑山叛党吧,徐良、阮振山他们几个,明明被抓住送去洛京砍了脑袋,几万人都看到的,但现在朝中有小人出来嚷了,说当年抓的不是真人,说我是杀良冒功——我说放屁!若换了个别人,杀良冒功这种事还有可能,但我有可能做这种事吗?叔叔我什么身份,我是陛下的堂弟!我天生就是皇族,升无可升了,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动点脑子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就象贤侄女你不可能对霍鹰下手一般!”
盯着叶迦南,拓跋雄一字一句地说:“贤侄女,我们都是同病之人,更应彼此扶持,共度患难才是,互相倾轧只有死路一条——贤侄女,你说是不是?”
叶迦南垂下了眼帘,捏着茶杯转来转去,修长的睫毛颤抖着,却是久久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陪同的一名陵卫督察笑着出声想打圆场:“元帅大人说的也是正理,我们自然。。。”
拓跋雄扫了他一眼,目光如冷电般凌厉,在这一眼之中,凌厉的杀意和恐怖的威压表露无遗——这才是六镇大将军的真正面目,一个杀人无数、历经战阵的武将的表现,先前那些啰嗦的话语和慈祥的外表不过是用来掩饰利剑锋芒的剑輎而已。
申屠绝沉声喝道:“那厮闭嘴!镇帅大人与你家镇督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好生无礼!”
那名督察被当头喝斥,脸涨得通红,却是不敢出声反驳。
一时间,厅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喝茶,气氛紧张又尴尬。
这时,孟聚走到前面来,拿起茶壶帮叶迦南倒茶。倒茶的时候,他低声说:“答应他。”
叶迦南诧异,借着孟聚身躯挡住对面的视线,她轻启樱唇,问:“为何?”
“已经没用了。”
说完,孟聚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地走回叶迦南身后,一副尽职尽责的保镖模样。
叶迦南手捧着温暖的茶杯,沉吟良久,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让所有人都等得心焦万分,她才放下杯子:“世叔所言甚是有理。既然同在北疆前线,边军和陵卫都是大魏国柱石,又是邻居,本就该守护相望,互助互利。”
见面以后,拓跋雄一再称叶迦南为贤侄女,但叶迦南却一直公事公办地称他为“元帅”,这还是叶迦南首次回应改口称“世叔”。
听出了这个微妙的信号,拓跋雄眼睛一亮,拍着膝盖呵呵笑道:“贤侄女说得太对了,这的确是真知睿见啊!不知贤侄女有何高见以教叔叔呢?”
“世叔莫要笑话侄女了。侄女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怎么敢说教导世叔呢?只是霍镇督去世,侄女不得已,担起了东平省陵署的担子,感觉力不从心,多有为难啊!”
“哦?贤侄女都有哪些为难之处?不妨说来世叔听听。”
“唉,世叔可能也知道了,上次为捉拿逆贼,我们陵署出动多架斗铠,但不料逆贼甚是凶残,交战中,不但霍镇督战死,还毁坏了各式斗铠五百余架。陵署的经费紧张,跟洛京那边也不好沟通,损失的斗铠也不知如何补好,现在侄女为这个事,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孟聚努力板着脸,省得让对面看到自己的笑意。他记得,抓捕灭绝王那天,明明是损失了五架斗铠,但到了叶迦南嘴里,一下子变成了“五百余架”——这个小娘皮敲起竹竿来还真不含糊啊!
听到损失了五百多架斗铠,申屠绝和易小刀等人已是脸上变色,拓跋雄却依然笑容不变。他感慨道:“损失五百架斗铠,那一仗想来定然非常惨烈,必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气壮山河的大战吧?为了北疆的安定和平,东陵官兵浴血鏖战,当真辛苦,请代我向参战官兵慰问。”
他起身鞠了一躬,在座全体陵卫军官起立鞠躬回礼,叶迦南面不改色地说:“为国征战,本是吾辈本分,元帅不必多礼。”
“陵署的诸位很辛苦,照理说,我们边军也不该袖手旁观。但是来得不巧,因为北边魔族最近很猖獗,我们手头也不是很宽裕,宽余的斗铠也不多。。。”
叶迦南淡淡道:“无妨的。元帅既然为难,末将就向洛京求援好了。想来白总镇那边应该有些存货吧。”
听得“白总镇”三字,拓跋雄脸上掠过一层阴霾,立即说:“但无论再怎么困难,挤出百来具斗铠倒还是可以的,里面有些新式斗铠,性能还算可以。。。虽然弥补不了诸位的损失,但也算聊胜于无吧。”
叶迦南喜笑颜开:“世叔高义,侄女代陵署全体将士谢过了!”
“唉,贤侄女,一家人莫说两家话,说这些可就生分了,以后有难处,尽管跟世叔说好了。”拓跋雄慈祥地笑着,一副温厚长者的风范,他本是客套说一句,但叶迦南却立即打蛇跟棍上了:“世叔既然这么说,侄女倒还有些事为难的。”
“呃?”笑容僵在了拓跋雄脸上,他勉强地说:“贤侄女但说无妨。”
“世叔,朝廷设置东陵卫,是为监察文武之用。世叔本是皇族,又是朝廷股肱大臣,自然是赤诚忠心,绝无疑义。只是边军人数众多,难免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军中又多欺上瞒下之辈,世叔心善,有时难以明察。侄女觉得,在军中重申朝廷制定的任免复核制度和军中刑案追索制度还是很有必要的。”
什么是“任免复核制”和“刑案追索制”,孟聚也不是很懂。不过他看着拓跋雄神色凝重,比刚才答应给百来具斗铠给陵卫更为严肃。
“贤侄女说的是啊。只是叔叔虽然是六镇大将军,但六镇范围这么大,很多事也不是我说了就算得。多年的规矩,这事只怕不好操作。”
“世叔说笑了。谁不知世叔德高望重,在六镇那是一言九鼎的分量,只要您点头了,难道还有人抗令不遵不成?”
“嘿嘿,贤侄女,军中的事比你想得要复杂啊。那群丘八,他们可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喝了酒再被人一煽动,什么事都敢干的啊!贤侄女,你也是带兵的人,世叔要告诫你一句话,带兵如带火,万万要谨慎啊。有些人,连叔叔我都不敢约束,只能放任自流了。”
叶迦南也叹气,一副十分同情理解的架势:“可不是吗?侄女儿统管陵卫,虽然不及世叔你万一,但也感觉万分棘手了。有时候,部下们真的不是很听话的。有些案子,你明明告诉他,这件事不要再查了,就此结案算了,但又时候偏有些强项令,他们就要把事查个水落石出,查还不要紧,他们还要越级上报洛京总署,甚至直呈白无沙总镇——他们这样做,把我这个镇督同知当什么了?张扬跋扈,眼中何尝有我啊!对这些人,我也是没办法得很啊,世叔你说的,侄女儿是深有体会。”
拓跋雄脸色有点不好看,“嘿嘿”干笑两声,沉吟良久,他说:“贤侄女,大家是各有各的难处。你说的任免复核和案件追索,要一下子完全办到,那是不可能的。这样,我们先定个原则吧:按照朝廷制度,军官任免要经你们这边复核,但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们也不要驳回来。碰到特殊的,边军报给我,陵卫报给你,我们二人商量着办,你觉得如何?”
叶迦南一口拒绝:“世叔又来说笑了。如果各级陵署无权自行驳回任免命令,那跟原来有何两样?而且若有不同意见就要上报你我,边军一年里任免的军官何下千桩,到时说不定为个小队正的任免都要闹到我们头上,叔叔受得了这个烦琐,侄女却是个急性子,做不得这些水磨功夫。”
是 由】.
斗铠 第三十三节 妥协
??想到叶迦南居然会拒绝,拓跋雄脸色微沉那,以贤侄女的意思是?”
“既然朝廷有制度,我们照着制度来就是了,不必弄得那么烦琐了。边军军官任免,边军照规矩给陵署发函,同意我们就盖章通过,不同意我们就驳回,你们再提新任命,提名人选边军定,我们不干涉,只管同意或否决——就这样,叔叔觉得如何?”
拓跋雄沉吟,问倘若有一些军官,那是事关重大非要任命的,但是却被你们否决了,那如何是好?”
“侄女觉得,东平陵署各地军情室的官员通情达理,如果是合乎条件的任命,他们肯定会通过的,没理由会不批——倘若真有这样的特殊情况,边军确有特殊情由需要照顾的,那就按叔叔刚才说的,报上来由世叔您和我商量着办,如何?”
虽然还是“商量着办”,但这与刚才拓跋雄提出的“商量着办”之间大有分别。拓跋雄的方案是如果你们不同意任命,叶迦南你来找我商量。”叶迦南却是不同意就不同意了,还商量个屁啊!如果你们实在想通过的,那就请你拓跋六镇大人来找我商量吧!”
两个方案字面相差不大,但实质却是天差地远,拓跋雄眉头紧锁,手捏茶杯良久不语。
主忧臣辱,主子不好说的话自有走狗来说,拓跋雄身后的申屠绝低沉地出声镇督大人,您的这个法子委实也太过份,即使元帅殿下答应了,我们边军将士也绝难接受!”他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厅内,引起了嗡嗡的回鸣声。
叶迦南冷哼一声,回头白了孟聚一眼。
孟聚立即明白,喝道那厮闭嘴!你们大将军与我家镇督,有你插嘴的份吗?好生无礼!”
呵斥对方的话被人原封不动地甩了,这是**裸的羞辱!
申屠绝心下怒极,脸色发青。他上下打量着孟聚,眼神蕴含着深厚的杀意。
被军中悍将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孟聚吓得脚下发软。只是他现在是双方争斗的关键时刻,若是出丑露馅,不等申屠绝日后杀来,叶迦南就把剁了,所以他板着脸,一副巍然不惧的架势,毫不示弱。
看着叶镇督的护卫如此英勇,以牙还牙帮出气,在座的两位陵卫督察心下大快,看着小军官孟聚可爱至极,恨不得一下子提他个十级八级。
良久,只听拓跋雄犹豫道贤侄女说得也有点道理。只是这个办法要在六镇全面推广的话,阻力很大。。。”
叶迦南沉吟了一下,大概觉得拓跋雄也蛮有诚意,把对方逼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世叔,侄女只是东平省的镇督同知,我只管东平省的事,至于其他五省的事务,那要麻烦世叔与当地的陵卫镇督商议了——当然,侄女若是改任其他省份镇督的话,那时再麻烦世叔了。”
拓跋雄松了口气。他开始还担心叶迦南要求的是北疆六镇全部推行呢,这样陵卫的势力就深深扎入边军里了——但若只有东平一省的话,答应了叶迦南也无妨。
他也是干脆果断的人,立即拍板了贤侄女既然这样说,那就这样办了吧。以后贤侄女无论到哪个省任职,只要在北疆六镇辖下,我们都照这样来,贤侄女觉得如何?”
叶迦南嫣然笑道侄女一切全听世叔安排。”
“呵呵,凡事多商量,总能解决的!唉,贤侄女啊,答应了你,我要被那群大老粗们拆骨头咯。唉,不带兵不,难处多啊,上个月赤城那边的兵卒就闹了一次兵变。。。”
叶迦南实在可怕,再给她机会天她还会提出条件来,拓跋雄也不敢再嚷着“贤侄女有难处只管说来”,而改成“别看世叔表面风光,其实也难处多多啊”。
大事都已经谈妥,接下来就是双方闲聊了。
放下六镇大将军的架子,其实拓跋雄也是个蛮可爱的人。他的见闻广博,对洛京高官的秘辛了如指掌,不时说出几桩来让边塞军官来大开眼界。吏部侍郎石宇是个怕的,又爱在外边沾花惹草,他常带着一群娘子军出去抓他,弄得洛京的各处青楼都不敢接待石宇,怕被那群娘子军砸了店;户部尚书何天书贪财贪得厉害,过手的钱财总要克扣,结果上次克扣禁军粮饷,招惹了洛京金吾卫大将军慕容破,慕容破带着一群禁军冲进去户部大院里,将何天书吓得翻墙逃走了。。。
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通,拓跋雄仿佛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上次在抄秦府家时,有个狂徒自称是黑山余孽贼酋。。。不知有无此事?”
叶迦南淡淡笑道村夫愚民无知,此等胡言乱语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陵卫自然会给他们严厉惩罚。”
“呃呃,”拓跋雄哼哼哈哈几句,又问那个自称黑山余孽的疑犯。。。不知贤侄女可抓到他了吗不跳字。
“哪个疑犯?”
“就是胡言乱语自称阮振山的那个贼人。。。下面人报上来,说他是边军的逃兵,贤侄女可否把他交还我们料理?”
叶迦南拿着茶杯,沉吟不语,良久,她展颜一笑世叔不早说?我们抓到此疑犯,早就一刀杀了。”
“啊,杀了?”
“此等口吐狂言的妄人,不杀,难道还留他来妖言惑众吗?当然,早知是世叔要的人,我们就留下活口了。”叶迦南笑着摇头可惜,可惜!”
拓跋雄脸色阴沉,闷闷地说可惜——他的尸首和头颅可还在?”
“大魏朝的规矩,世叔也该明白的,乱臣贼子,抛尸荒野,付诸野狼。。。怕是都喂了野狼了吧。现在也没法找了。”
拓跋雄脸色阴晴不定,叶迦南笑吟吟地看着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拓跋雄永远摸不清阮振山是否还在手中,他就会永远顾忌着,也不敢反悔。
拓跋雄稍一沉吟,便恢复了常态那么,此人是不会再出现了?”
“自然,这人绝不会再出现了。”
拓跋雄缓缓点头,不管陵卫是否留下了阮振山,有叶迦南这个表态也算够了今后倘若还有其他黑山贼众余孽。。。”
“我们自然都是一刀杀了,绝不再让他们扰乱我大魏朝的安宁!世叔放心,东平陵卫全体将士乃捍卫朝廷的坚定柱石!”
“好!有贤侄女镇守东平,叔叔深感如虎添翼,十分安心!哈哈,哈哈!”
眼见六镇大将军开心,大伙都跟着凑趣一起大笑,“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回荡在大厅里,气氛欢乐又和睦。
谈妥正事,拓跋雄告辞走人了,走的时候依然嚣张无比,敲锣打鼓好一通折腾,叶迦南领着一众军官恭送六镇大将军直到陵署大院门外,双手互道珍重,殷勤道别,依依惜别。
孟聚亦步亦趋地跟在叶迦南身后,本来还是桩很轻松的活计,但是对面总有道阴森森的目光射来,让他很不舒服。
道别的时候,趁着叶迦南去应酬拓跋雄的时机,申屠绝和易小刀两位统领径直朝孟聚走来,二人打量孟聚两眼,目光里满是掩饰不住的轻蔑。
易小刀笑眯眯地拱手道这位陵卫请了,今日得蒙兄台金玉良言教诲,在下和申都是受益不浅。还盼阁下留下个字号,日后我们也有报答的机会。”
**裸的恫吓和挑衅吗?孟大爷岂是你们吓得倒的,叶迦南和陵署的众位同僚在此,岂能弱了东陵卫的威风!
孟聚巍然站立,朗声说好说,好说!某家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你们二人站稳听清,可别吓倒了:某乃靖安陵署侯督察刘真是也!”
易小刀愣了下,申屠绝却是冷哼了一声。二人都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陵卫竟然只是个侯督察,一个从九品小武官——他妈的,帐下的马夫说不定都比他阶级高啊!
想到居然被一个这样的家伙折辱,申屠绝越发恼怒,脸色更阴沉了,象是暴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易小刀统领神色不变,笑眯眯道刘真刘侯督察吗?当真好气魄,我们记住了。”
“哼哼,我刘真堂堂正正,怕得谁来!你们只管放马吧,有招,刘某人接了!记得,有事只管找我刘真好了,莫要牵连了他人!”
“呵呵,好气魄,好胆量,刘侯督察,多年没见过这么有种的人了,真是佩服!”易小刀冷笑着,拱手告辞了。”
两位统领转身,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懊恼。堂堂统领,统带一旅兵马,出去连靖安知府都要恭敬的人物,居然要跟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傻子武官计较,真是i身份——但不计较又不成,这个小侯督察嚷嚷得这么大声,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真当无能了。
孟聚转过身来,忽然见到叶迦南就站在身后,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的刘真侯督察——话说了,刘真有了你这个还真够幸运的啊!”
被对方听得清楚,孟聚毫无愧色大人明鉴,刘真阁下武艺高强,应付三五百魔族毫无问题,想必对付这样两个莽夫也没问题吧?无不少字我对他很有信心!”
“嗯,”应付了拓跋雄,叶迦南的心情甚好我们就对刘侯督察拭目以待吧!”
是 由】.
斗铠 第三十四节 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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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迦南记起会谈时孟聚的提示孟侯督察,当时,你为何让我与拓跋雄妥协?”
“大人,您弹劾拓跋雄冒功欺君,若是他完全不知情的话,说不定还能奏效。但现在,他已经了,以他的实力和手段,有太多办法来应对这件事了,我们是奈何不了他的。”
“倘若我们弹劾他冒功欺君,他肯定也要受伤的。”
“他会受伤,但死不了,接下来死的就是我们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叶迦南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懊恼地摇头可惜,很好的机会让这个老家伙逃掉了!”
“大人,事不必急在一时。拓跋雄雄踞北疆七年,身为皇族又把持重兵,这是历来人主最忌之事。朝中肯定已有人对他极其不满,拓跋雄已至人臣巅峰,盛极必衰,即使没有灭绝王这件事,他这个六镇大将军也不会长久了。而大人您前途无量,正在上升之中,与一垂死匹夫拼斗殊无益处。
大人,耐心一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孟聚,这是谁告诉你的?”
“啊?这是卑职胡思乱想的。。。让大人见笑了。”
叶迦南诧异地望着他,她是知悉内情的人,当然孟聚这话说得再对不过了——唯一不对的是人的身份。
倘若这是某个朝中大臣或高官说这些话,那是毫不稀奇。但孟聚只是边塞的一名基层小军官,单凭这两天在身边见识的这点,他就能有如目睹地分析出朝廷最高层斗争的局势来,这份见识和眼力真是太了不起了。
这个小侯督察,真是值得下心力来栽培呢!
今天在拓跋雄身上敲诈不少,叶迦南很开心,但很快又陷入了烦恼:这次在拓跋雄身上挣够了便宜,但是洛京的白无沙又该如何应对呢?
白总镇可还盼着押送阮振山到洛京去好出拓跋雄洋相呢!
看她蹙起秀眉,孟聚就说镇督大人可是在忧虑白总镇那边?”
这位小军官太善体人意了!
因为已把对方当心腹了,叶迦南也不隐瞒正是。白总镇那边我们可交差啊?”
“大人,您应付拓跋雄的,同样可以应付白总镇:就说交战中阮振山被打死了,尸骨无存,这不就完了吗不跳字。
叶迦南精神一振对啊!可是白总镇精明得很,可不是拓跋雄那种莽夫。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现在,我们必须统一口径,就说阮振山死掉了。”
“大人,阮振山到底在不在我们手上?”
叶迦南脸色一沉孟侯督察,你也是老陵卫了,该规矩: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卑职冒失了。”
“不是信不过你,但这个案子牵涉了太多,涉及了~呃,你也涉及的很多。你想案情进展,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个事不是该你问的,明白吗不跳字。
“明白,卑职想问,杀害秦府满门的案子,可找到凶手线索了吗不跳字。
“秦府是谁?哦,我记得了,窝藏阮振山的那家人吧。”
叶迦南想一下,觉得这个好像不涉及机要秘密,于是说这个案子是省陵署的余书剑督察负责,不过他现在忙阮振山的事,对秦家的事不是很上心。反正秦家老小都是叛逆,就算不死在叛军内讧里,大魏朝廷也饶不了他们——,你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是的。承蒙镇督和靖安陵署的蓝长官好意,把卑职调任军情室主办。卑职觉得,秦家灭门的这个案子,很有意思。灭绝王的斗铠是从哪里弄来的?卑职猜测,十有**是边军那里流出的——卑职想侦办这个案子,也好掌握边军的一点情况,方便以后工作。”
叶迦南是聪明人,孟聚没出口的意思:把边军的把柄捏在手中,将来跟他们打交道时也容易些。但边军的几个都将,哪个不是背景通天的人物,这个小军官想凭一具流出来的虎式斗铠就吓倒他们,这未免也太天真了。
只是现在陵卫里边,确实也需要一些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倒也不好给他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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