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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怎么样?王三,问到消息了吗?到底是谁干的?”
面对刘真迫切的眼神,王三只有摇头。
“对不起,真爷,所有地方我都走遍问过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事就象没发生过一般。真爷,搞不好,这事不是我们靖安道上做的。”
刘真怒道:“不是那些家伙做的,难道还是鬼做的?猪拱,汤面七,大脚罗,黑手鬼,这几个家伙难道都没干?”
“我都探过了,他们的手下都不知道这事,应该跟他们没关系。那晚猪拱倒是去过天香楼,不过他是陪着陵署的蓝大人去的,没有理由要对你动手。”
刘真低头想着一阵,又问:“这几天城里有没有来外来的生面人?有没有碍眼的人物?”
王三象是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说:“真爷您这么一问,倒是有这么一伙人有点蹊跷的。三天前,归云客栈里住了一伙人,自称从洛京来的,说是来这边贩羊皮的。不过他们深居简出,很少跟外边人打交道,也不象来做生意的。有伙计见过他们都带着家伙,不过都藏在衣服里,没露在外边——这伙人形迹有点可疑,汤面七怀疑他们是外地道上的人物,来这边是要干大票买卖,不知图谋什么,老七正打算派人过去摸他们的底呢。”
“他们有几个人?”
“四、五个人,都是精壮的汉子。”
刘真望向孟聚:“如何?孟哥,我们去摸摸他们的底?”
王三说他们是三天前来的,孟聚就知道不可能是了。易小刀和申屠绝派来的人多半是军中的好手,动手后早撤回军营了,怎可能在客栈里住上三天,但刘真复仇心切,孟聚也不好泼他冷水:“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归云客栈离开王三的酒铺不远,只隔着两条街,两人把坐骑丢在了王三店里,一路走着过去。夜幕深沉,远远近近的窗户里都亮起了灯光,夜幕下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响亮的狗叫声,给这清冷的寒夜平添了几分生气。
夜空浮过一层厚厚的乌云,迎面吹来的夜风里已经带了渗人的寒意。
抬头望望天空,刘真蹙眉道:“起风了,今晚准有一场雪。我们动作快点,完事了早回家。”
两人一路走过去,直到望到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客栈门口。望着写着“归云客栈”的牌匾和黑洞洞的门口,孟聚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对刘真说:“要不,我们回去叫多点人过来?”
刘真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但他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怕什么!例行盘问一下,他们还能吃了我们!走,进去吧。”
天下所有的客栈都大同小异,一楼是吃饭的大堂,大堂里油灯黯淡,远远地坐着两桌人吃饭,孟聚扫了他们一眼,看样子都是本分的苦力和农民,没什么碍眼人物。
孟聚和刘真径直走到柜台前,亮出腰牌敲敲柜台,沉声说:“靖安东陵卫!掌柜的,出来说几句话。”
归云客栈的掌柜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看样子见过点世面,见到东陵卫上门也不甚惊惶。他顺从地跟着刘真和孟聚出到门外,拱手道:“两位长官晚上好。不知光临敝店有何贵干?”
刘真厉声喝道:“老家伙,你的事犯了,跟我们回陵署走一趟吧!”
老掌柜一惊:“啊,长官,我们这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您不是弄错人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刘真和孟聚都专注地留意他的表情。刘真这一喝,是刑侦套路里常用的路数,有个名字叫做“当头官喝”。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被这么猛喝一声,常常就吓得惊慌失措,不是逃跑就是想动手反抗。即使有些人能强作镇定,但眼神里多少会露出点马脚。
但眼前的老掌柜虽然惊慌,但眼神都还正常,二人都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倒不象心虚的人。
刘真冷哼一声:“金大奎,你的案犯了,你还装?”
“长官,冤枉啊,我不姓金,我叫何国栋!我是这归云客栈的老板,在这里几十年了,四处街坊都认得我的,我确实是何国栋啊!您说的那个金什么的,我认都不认得啊!”
“嗯?你不是金大奎吗?啊,那可能真的搞错了。。。”
刘真装模作样地嘟嘟几句,孟聚识趣地接上:“何掌柜的,你不认得金大奎?”
“真的不认得啊,两位长官,俺这辈子听都没听过这个人!”
孟聚心想:其实我也没听过这个人——他喝道:“那你有没有窝藏他?”
“不敢不敢,我不认得这人。长官,我们开客栈的,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有,怎么能说得上窝藏谁呢?”
“喝!你还有理了?有一伙洛京来的人,是不是住你们店里?”
“是是,一共有四个人。不过他们都是有路引的,我都登记好了,可没违规啊!”
“把登记拿来看看。”
登记本上记载,来者一共四人,路引是洛京的商户。其中一个主人一个姓罗,其余三人是家丁和长随。
孟聚和刘真从登记本上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刘真喝道:“走,带我们看看去!”
归云客栈是个老店了,外面大堂是饭馆,后面是几个隔开的房间充当客房,正是晚上吃饭时间,顺着昏暗的过道一路过去,可以闻到空气中荡漾的饭菜香味。
何掌柜将二人领到后面的一个大房间前,战战兢兢地说:“两位长官,这就是洛京商人包下来的客房了。人应该都在里面。”
看看那紧闭的房门,刘真大皱其眉,孟聚似笑非笑:“胖子,劳驾尊腿了。”
刘真作势扭腰热身:“哼哼,好久没动用刘大爷的铁腿神功了——老家伙,闪开点,小心别伤了你!”
何掌柜看来是期盼这句话好久了,刘真话音刚落,老家伙已经嗖的一下没了影,遥遥抛下一句话:“两位长官多加小心那。。。”
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何掌柜的背影,刘真问孟聚:“姓何的以前会不会是做飞贼的?”
“我觉得是采花大盗,现在隐退洗手改行开饭店。”
是 由】.





斗铠 第四十八节 再遇灭绝王
刘真扭着身子松了一番筋骨,后退两步然后猛冲飞起一腿踹向门板,嘴里怪叫着:“~呀~~飞天~霹雳~无敌腿~~”
恰在此时,门被打开了,有个男子出现在门口正要走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刘真的一只靴底不偏不倚地踹中了他的脸,那倒霉的家伙惨叫一声,整个人一下子被踹得倒飞了出去,只听得屋里“劈里啪啦”一通乱响,也不知道那家伙撞翻了桌子还是椅子。
刘侯督察飞脚踹人,腾空落地,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大声喝道:“靖安东陵卫!把路引都拿出来检查~大家在吃饭哪,吃的是什么啊?哦,烤羊肉啊~那算了,好好,不打扰了,各位请慢用,呵呵,呵呵~不送不送~”
孟聚在身后听得莫名其妙,刘真却已飞快地退出了房间,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孟聚还没见过有人一半脸笑一半脸哭的,刘真这厮莫非脸抽筋了?
孟聚拉住刘真:“干什么?”
“快跑啊!”
孟聚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犹如晴天霹雳一声响,房间里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声:“东陵卫小贼休得逃!”
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孟聚还在回忆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呢,刘真却已“哇”地发一声怪叫,撒开双腿就往外窜,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孟长官。。。快走啊~我掩护你~”
刘真这厮平时都是大咧咧地叫自己老孟,怎么这时候突然又叫自己孟长官了?
“砰”的一声巨响,客房的房门被撞得粉碎,木片爆炸般到处飞溅,过道里烟尘弥漫,伸手不能见物。一个魁梧的壮汉咆哮着从烟雾猛冲出来,气势犹如怒狮般威猛。
看到壮汉头顶那一头鲜艳的红发,孟聚福至心灵,一瞬间全都明白过来,他立即高声叫道:“刘大人,刘镇督,刘将军,刘尚书,刘元帅,刘殿下,刘陛下,您快走啊,我掩护你,大魏朝廷不能没有你啊~”
阮振山冲出房间时,那个踹门的胖陵卫已没了影,但走道里还有一个陵卫武官,他哇哇怪叫着不知在喊什么,阮振山也懒得听,一个横拳便劈头劈脑地砸了过去。
孟聚身子向后猛然一倾,险险躲过了这雷霆万钧的一记重拳。
阮振山“咦”一声,望了孟聚一眼。自己一拳看似平淡,其实在迅若雷霆中暗藏几个机变,若打实了,这一拳足以让对方脑浆迸裂,那个陵卫反应倒还敏捷,能轻描淡写地躲开这杀招,看来也不是简单之辈。
但他急着追刚才逃走的胖陵卫要灭口,一击不中他也不耽误,叫道:“老三,老五,老六,料理了这厮!我去追刚才的胖子!”说罢,他抛下了孟聚,一阵风般朝过道外冲出去。
孟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房间里又扑出了三名汉子,他们手中反握着尖锐发亮的分水刺,不出声地盯着孟聚,缓缓地围了过来。
看到来人的兵器,孟聚心下一沉,情知碰到了老手。举着大关刀狂呼喊杀是很威风,一刀下来血肉模糊也很吓人,但刀劈却很少死人的,真正能杀人的还是这种黑色的尖刺,捅进去就一个深深的血窟窿,神仙都救不了。而且三人缓缓逼近,不急躁不冒进,这更令孟聚寒心:这种默契的配合,分明是经验丰富到极点的杀人老手了!
居中的汉子低沉地喝道:“白狼,认命吧!”他猛窜一步,举起手刺直捅孟聚面目。而在他说话吸引孟聚注意力的一瞬间,身边的两人却抢先出手,发着暗光的尖刺无声无息地朝着孟聚的肋下划过来,招数又阴又毒。
三个老手狰狞地笑着,仿佛已看到这个陵卫武官惨叫着倒在血泊里的情形了。
阮振山冲出了走道,跑到大堂上。听得里面打斗响动,大堂里的客人吓得早全跑了了,只有客栈的掌柜战战兢兢地缩在柜台角落里张望着。阮振山也不理他,跑出门外,只见长街清亮如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呸一声:“这个胖子跑得倒是快啊!”放跑了活口,这下又要另找地方藏身了,阮振山心中懊恼,转身走回大堂里柜台前,伸出蒲团大手一把将干干瘦瘦的何掌柜揪起来:“喂,掌柜的,刚才你可见到那胖子陵卫?他跑哪边去了?”
“好汉饶命,小的什么也没见到啊!”
“真没看到?”
听出这壮汉口气不善,何掌柜吓得梭梭颤抖,连忙变了口风:“好象,那胖子好似去了东边吧。。。是东边,东边!”
“嘿,老家伙,这点小事都看不清楚,活着还有啥意思!”
阮振山嘿嘿冷笑,又伸出一手捏住何掌柜的头顶,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卡卡”几声骨骼脆响,何掌柜的头被扭得折向一边,脖子被掐住,何掌柜连喊都喊不出来,脸痛苦地抽搐成一团,殷红的血汩汩地从他口中流出,手脚和身子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阮振山眉头一皱,用力一抖,将尸身如垃圾一般甩了出去。他拿起了桌上的账本撕了几页纸来擦着手上的血污,骂道:“老王八,敢去告密出卖老子,让你死得太便宜了!”
他环顾左右,看看一张桌上还有刚上来的一碟炒牛肉片,他也不在乎这菜是被人动过的,伸出大手抓了一把**的牛肉扔进嘴里就咀嚼了起来。
正吃着,阮振山突然背后一冷,他心头警兆起,猛然转身:大堂走道的出口处阴影处,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人。
这一瞬间,阮振山竟莫名地恐惧起来:世上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潜入自己身后?这莫不是什么鬼魂吧?
“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人从阴影里缓步走出来,他注视着阮振山,目光润和明亮,气度沉稳。
“灭绝王阮振山吗?久闻大名,原来却是浪得虚名。”
看到来人正是刚才走道里遇到的年青武官,阮振山一愣,喝道:“小白狼,是你?我的兄弟呢?”
那武官也不答话,手腕一转,手中忽然多了三根手刺。黑色的手刺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里灵活地转动着,发出“叮叮”的清脆响声。
看到那三根手刺,阮振山的瞳孔猛然缩小了。灭绝王一生杀人无数,早练出一副毒眼。对上敌人,只需一眼他便能大概知道敌人的武艺高低,戎马一生从没走过眼。刚才匆匆扫眼间,他便觉得这个小武官武艺低微,三个部下谁都能把他给轻松收拾了。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看走眼了!
自己追赶胖子陵卫,再杀了那老头,加起来也不过片刻功夫,这个年青人不但无声无息地干掉了自己三个部下,还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潜入自己身后五尺——这个人肯定不是鬼魂,但也绝不是好相与的!
年青武官沉渊而立,不动如山,年纪轻轻却已有了宗师气度,阮振山看着也是啧啧称奇:“北地的鹰犬里何时出了这么个了不得的人物?以前竟一点没听过?”
奇怪的是,此人自己看着很是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了?
情知强敌在前,阮振山却毫不畏惧。他在桌上捡起一个酒壶仰头饮尽,将壶一甩,那大咧咧的架势浑没把眼前的敌人放眼里。
喷着酒气,他醉醺醺地打个酒嗝,厉声道:“小白狼,你如何敢说老子浪得虚名?”
“阮振山,你自号英雄,却如此滥杀无辜,对一个孤弱老头也能下手,也不怕将来报应吗不跳字。
阮振山哈哈大笑,似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英雄?老子何时说过自己是英雄?老子从来就是一屠夫!要说报应~”
阮振山踏上一步,蒲团大手前探,猛然抓向孟聚面目,劲风扑面,睥睨千军如无物的杀伐气势逼人而来:“——先看看你这小白狼的报应如何!”
是 由】.




斗铠 第四十九节 诡斗
孟聚抬手一封,将阮振山的一抓格开。两人手腕接触,都觉对方劲力沉重,非是易与之辈。两人都在前冲,孟聚一个旋身,与阮振山交错侧身。阮振山佯做劈掌,突然变招一肘砸向孟聚脑门,孟聚不闪不避,反而擎出分水刺来捅向他肋下。
阮振山心头冷笑,自己能在战场上存活至今,最擅长的就是以伤换伤的拼命打法,他有把握,即使肋下被刺中也不过是皮肉伤,而自己那一肘足以让对方脑浆崩裂!
这小子居然跟自己玩对招,实在是无知又狂妄!
但在这时,令阮振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发生了:他一个凶狠的手肘砸了下去,分明看到是砸中了对方脑袋,但不知为何,手肘却碰不到任何东西,象是自己打中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阮振山一惊,没等他想明白,左肋下却陡然剧疼,他不由失声叫出:“啊~”
他急忙退开两步,一摸肋下,衣服已被刺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正在不住流出,血水很快浸透了衣裳。令他吃惊的是,此时孟聚的招数才使了一半,手刺还没碰到自己呢!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分明击中对方却落了空,而对方的手刺遥遥就能刺伤自己!
阮振山身经百战,但这般诡异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得见。他想不明白,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这人到底是人是鬼?为何我打不到他?”
他怒喝道:“小白狼暗箭伤人,好不要脸!你使什么妖法?”
孟聚笑道:“阮振山,你自己孤陋寡闻就别献丑。你没听过无形剑气吗不跳字。
听得“无形剑气”这几个字,阮振山一愣。古老相传,内功深厚修炼至巅峰者确可以发出无形剑气遥遥伤人,不过那只是传说中的宗师的,眼前这小陵卫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打死阮振山都不相信他能练成这种绝技。
“我呸,小白狼也忒无耻!你练得成无形剑气,老子便是无敌闵天王了!休想用那些下三滥玩意的蒙骗老子!”
阮振山用沾血的手指在空中凭空划了几个扭曲的古怪符号,怪叫道:“玉皇神君降世,百邪辟易——破邪,杀!”他合身向孟聚扑过去,狠狠一个正拳打向孟聚面目。
孟聚不躲不避,静立原地,任由那雷霆万钧的一拳砸在自己面目上——结果和刚才一样,阮振山再次打空,他的拳头毫无阻碍地冲过了孟聚的脑袋,什么也没打到,与此同时,阮振山腹部陡然生疼,又被捅了一刺。
身为一流武将,阮振山斗志之坚远超常人。两次莫名其妙受伤,一般人早吓坏了,以为是碰到什么妖邪鬼魅之类邪物。但阮振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了,压根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他毫不气馁,继续猛攻不止,但结果却并无不同,接下来几个来回,他接连中招,手臂、胳膊、下腹各处都莫名其妙地被刺中,鲜血淋淋。
捂着各处伤口,阮振山气得浑身发抖:这当真邪门了!对方只要刺向自己哪个部位,自己那里就必定受伤,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开——明明是挡住、躲开了也照样受伤!好在对方象是手下留情,没往自己的要害处招呼,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办好!
眼前这陵卫小武官身手灵活,劲大力沉,确实是足以与自己匹敌的好对手,但自己一生之中,更危险的交战经历过不知多少,不知多少次从那种被别人看做“必死”的困局中冲杀出来。凭着天生的悍勇和侵略如火的疯狂劲,那些武艺比自己更强、内力比自己更深厚的对手最后都死在了自己手上。
但这次的交手,委实太诡异了,对方总能莫名其妙地打中自己,而自己的攻击根本总打不到对方,这样的架,没法打!
阮振山猛然后跃一步,跃出打斗圈,他叫道:“且慢!”
孟聚也住了手,问:“怎么?”
阮振山打量孟聚,突然说:“我记得了,那次秦家的车队里,我见过你,你好象是姓。。。小白狼,你叫什么名字?”
孟聚一愣,然后才答:“我是靖安署侯督察刘真,你想如何?”
刘真?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象那次确实听过,应该是吧?
阮振山深深地望了孟聚一眼,沉声道:“刘真,某家不与你打了!靖安署的刘真——好身手,某家承认败了!以后有你字号的地方,某家自动退让就是。”
“姓阮的,你滥杀无辜,今日我定要拿你归案!”
阮振山鄙夷地望着他:“小白狼,你休要得意!你使妖法,我打不过你,但真刀实枪地干,你是斗不过我的!有种的便来追我吧,哈哈,追得上某家,大好头颅等你来取就是了!”
仰头大笑中,阮振山转身一闪,几个大步跨出了门,孟聚追出街道,只看到那个魁梧的背影在长街远处飞快地变小、消失,街道上一路斑斑点点的,尽是他留下的血迹。
追还是不追?
孟聚犹豫了。若追,他是有把握留下灭绝王的——但留下此人,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虽然能博得夸奖、荣誉甚至是晋升,但这并不合自己的初衷。
但若让此人活着出去,叶迦南怎么办?灭绝王又在外面兴风作浪的话,拓跋雄自然知道叶迦南手上没有真货,那个协议怎么办?
权衡利弊一阵,还没等孟聚想出个究竟,阮振山已跑得远了。想到追上去的话还得一通打斗,擒下了灭绝王还要做一大堆笔录,还得忍受许多人的瞩目然后等着接受内部调查,惰性发作,孟聚干脆决定:“不追,让他滚蛋算了!”
孟聚返身回到店里,在打斗现场匆匆检查了一番,看看是否留下什么破绽。客房里除了灭绝王外,还有四人,其中三个被自己杀,还有一个被刘真踹晕了。孟聚还想盘问一下情形,却发现这厮早已断气了。孟聚摸摸他的胸口,发现他的后脑有一处凹下去的。
孟聚回想当时情形,这个家伙大概是被刘真一脚踹飞,后脑撞倒了什么硬东西上了吧?说起来,这厮还真是太倒霉了,这样都能死人的。
他搜查了几具尸首,其他的也没什么异常的,但却在那个被踹飞的家伙尸首上发现了一个身份令牌和一大叠银票。孟聚也没细看,把令牌和银票都藏在了身上。
然后,孟聚又在客房的床底下搜到两个箱子,他心下一凛,急忙将箱子拖出来,打开一看,只见到一片冰冷的金属光亮,分明是两副崭新的斗铠。
孟聚想了一阵,他把两个箱子背到院子里,丢入院子中的水井里。
只听得“噗通”、“噗通”两声低沉的声音,箱子已沉入井中。
在水井边巡视了一番,觉得再无异状了,孟聚才拍着手走出来。这时客栈的大门前已经聚了一群人吱吱喳喳地议论着,看服饰,都是附近的居民,内中还夹着两个公人,探头探脑地朝里边张望着。
见到孟聚从里面出来,人群发一声喊:“有人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小心哇,凶手出来了!”
“好惨,何掌柜被人害了!”
见到孟聚出来,人群慌张地潮水般退开,只剩两个捕快依然站着原地,但他们也是大为紧张,擎出铁尺和锁链,态度倒不如何凶恶,反而很和颜悦色:“那汉子,站住了,过来,拿出你的路引和身份给瞧瞧。”
孟聚也是做这行的,知道只要自己伸手进内襟去拿路引,这两个捕快便会立即动手扑倒自己,然后便是锁颈和反剪双手,铁链五花大绑——这都是六扇门里的基本套路了。
孟聚当然不会平白受这皮肉之苦,远远地就擎出了腰牌:“自己人,我是靖安东陵卫的带刀御史。”
两个捕快一愣,灯光昏暗,他们也看不清孟聚身上的衣裳,听到是东陵卫,他们态度客气了许多:“原来是东陵卫的长官?长官能否能站出来吗?那里太暗看不清身份。”
是 由】.




斗铠 第五十节 冒功
孟聚将手中的腰牌丢出去。一个捕快准确地接住了,看了一眼就递给了同伴。两人看了腰牌,态度更客气了,年纪较大的捕快恭敬地双手将腰牌递还孟聚:“真是得罪了。街坊和保正报告说归云客栈里闹得厉害,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靖安署的孟长官也在这里。刚才可是孟长官在捉拿疑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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