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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张都督说的倒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两个可能了.一,是外地流窜来的匪帮作案;第二,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当年被打散的边军溃兵,他们躲在山寨里避过了官兵当初的清剿,现在眼看着朝廷的风头过了,又出山来作案了.
从我个人来说,我倒觉得是边军溃兵作案的可能更大,这帮人打惯仗了,xing情狂野,心狠手黑,也受过杀人的训练,他们做出洗劫州郡的事来,那是一点不稀奇.”
听孟聚这么说,张全愣了下,他深深望了孟聚一阵,脸se有点难看,他低声说:”太保爷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只是有个事,末将也委实想不通.皇叔今年五月败亡,迄今为止,已有大半年时间了.如果说这帮人是边军的溃兵,那他们上千人,这大半年时间里,他们一直没作案,靠什么维持下来的呢?要知道,要供养上千壮丁的吃喝粮秣,这不是一件小数啊.
而且,这上千的溃兵,他们能藏哪里呢?我们兖州地势平缓,很少深山密林,这上千溃兵聚众而居的话,周边乡民不可能不知道的,官府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不可能毫无察觉.”
孟聚反问道:”张都督,如果不是溃兵的话,那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呢?”
”这个,末将有些揣测,但现在还没确凿证据,不敢乱说.
末将只知道几件事:第一,这帮人行事利索,组织严密,他们该是行伍中人,受过正规的攻伐训练.从他们伏击刘都督那一仗来看,这匪帮的战力,甚至不在朝廷经制兵马之下;
第二,他们不是兖州的本地人,该是外地窜入兖州来做案的;
第三:遇袭的高德,南德等城池,都是在我兖州的北部,高德城和南德城两次遇劫,匪帮都是偷袭城池的北门,撤退时也是向北撤退.刘都督遇害的那一仗,匪帮也是向北逃逸”
孟聚有点粗暴地打断他:”张都督,请用茶,请!”
张全望着孟聚,目光中露出哀求之se,但孟聚不看他,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缓?他把杯子一搁,站起了身:”张都督,抱歉了,本座还有点公务要去料理,恕不能久陪了,你就请自便了吧.”
张全也跟着起身,他低沉地哀求道:”太保爷,兖州方经战火,历尽劫难,生民含辛茹苦方能维持一线生机,还望您能怜悯这一方黎民苦难,多多可怜吧!”
孟聚闷哼一声:”张都督,你今天喝得有点多了,上门来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本座实在听不明白.本座事情忙,也没功夫跟你计较.你这就请了吧.”
说是让张全走人,但没等张全走,孟聚已经先拂袖而去了.张全上来想拉住孟聚,但孟聚冷冷扫了他一眼,被孟聚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一洗,张全顿时全身如坠冰窟,不敢再做动作了.
孟聚大步出了会客厅.在门口时转角时,他偷偷回头瞄了一眼,看到张全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沮丧,失魂落魄.
孟聚径直出了会客厅,回了自己书房,他叫道:”来人,来人!”
门口探了个圆脑袋进来,却是刘真来了,他蹦到孟聚跟前,嚷道:”孟老大,我在这,有什么差遣?”
”胖子,你来得正好!给你个任务,你去找文先生,你俩一起去会客厅,兖州都督张全正在那边.你们跟他谈,看他怎么说,再来跟我汇报!”
刘真看得出来,孟老大的气se有点气急败坏,看着孟聚铁青的脸se,他小心翼翼地问:”孟老大,可是那个姓张的胡说八道惹您生气了?莫急,我去教训他!”
”少嗦,快去办事吧!”
刘真跑着走了,孟聚从桌上随便拿了份折子看,但看了半天,那些字迹像是飘浮在半空似的,晃来晃去就看不下去.他干脆把折子一抛,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放在外人眼里,孟聚像是被张全的胡说八道气坏了,脸上下不来恼羞成怒,只有孟聚才知道自己发火的真正原因╠╠他是在用生气来掩饰心中的恐惧.
张全虽然说得委婉,但孟聚也不傻,没等张全说完,孟聚就明白他的暗示了.那一刻,一股寒气陡然从孟聚脚下升起,他全身颤栗:万一,张全说的是真的,那怎么办?
不,不是万一,孟聚心中非常清楚,张全说的,应该就是真的.
一支千人规模的匪帮,不可能凭空从地底下突然就冒出来.作案之前没人见过他们,作案之后也没人能找到他们,他们组织严密,行动迅速,手段凶残,战力惊人╠╠不需要过人的智慧,只要稍加留心,谁都能看出来,这路匪帮肯定是正规兵马假扮的.
兖州周边最大的驻军点,就是位于济州的安平大营.在这里,驻着东平军的近三万jing悍强兵.如果说正规兵马假装劫匪的话,东平军有着最大的嫌疑.
自己一直没想到这个,只是因为没人捅破那张窗户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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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三百四十 匪案下(下)
更让孟聚心里没底的是,自己麾下的这三万多兵马,一?攵际钦薪道吹谋呔悫d╠边军兵马jing悍善战不假,但他们的军纪之差也是出了名的.屠城杀人越货,这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来着.他们既然以前出过就出过申屠绝这种人,那再出一个申屠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军队失控,这是所有军阀心中最恐惧的噩梦了.为了经营手下这路兵马,孟聚可谓煞费苦心了,他重新调配了各旅的军官,给各旅都安排了主管辎重补给的旅司马和监察军法刑律的军法官,各路兵马中都是旅帅,司马和军法官互相监督,再加上军中安插的坐探和各项严密的制度和措施,孟聚自以为对军队的掌握已是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还是有这种事发生了!
杀人抢劫洗城,这倒是吓不到孟聚.这时代的统兵将领,哪个手上不是血债累累的?但麾下的兵马瞒着他擅自行动,事后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这就让孟聚毛骨悚然了╠╠这就意味着,自己在军队中辛辛苦苦布置下来的这一系列监视和制衡制度,已经完全失灵了.不知不觉间,自己已失去了对麾下兵马的有效掌握和控制了.
今天麾下将领能瞒着自己带兵出去打劫邻居,明天他们就有可能掀起兵变要自己的脑袋!
”必须查清楚!”
孟聚下了决心,他估计,无论是自己麾下的哪路兵马做的孽.但能出动上千官兵悄然出去越境杀人洗城,这中间肯定有旅帅级别的将领参与其中并组织策划.
他把边军的几个旅帅过了一遍.史文庭,赵狂,黄f三人已经率部回了北疆助战吕六楼征讨怀朔了,这次肯定不关他们事了,就剩洛小成,熊罡,李澈这三个边军旅帅了,至于这三位旅帅的人品和xing情如何,孟聚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孟聚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紧张地思考着,不知不觉间,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孟聚应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文先生和刘真,他们站在门口望着孟聚,表情都很严肃.
孟聚冲他们点头,招手说:”进来坐吧,你们跟张都督谈过了吧?那就好,这件事,你们也说说看吧.”
两人对视一眼,刘真憨厚地笑笑:”这么大的事,俺还真没经过.心里没底,还是让文先生说吧.”
文先生笑笑:”张都督托我们向主公转达谢罪之意.他说他是个粗鲁武人,不懂说话,倘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主公宽恕一二.咳咳,他说他决计没有怀疑主公的意思,说主公为人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举世皆知.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决计不会是主公的意思.
他说,这件事.多半还是主公麾下有些不听话的,偷偷瞒着主公做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兖州那边是不打算追究,也希望不要影响了朝廷与东平蕃之间的关系.只是希望主公这边能帮忙约束下部属就好了.对了,张都督还带了三万两银子和一万石粮食过来,说主公和弟兄们维持秩序很辛苦了.这是兖州父老慰劳的一点心意,学生也就斗胆做主代主公收下了.”
抢劫杀人放火之后,还有慰劳金可拿,一瞬间.孟聚还真是感觉脸皮滚烫.他苦笑道:”张都督还真是忍辱负重,难为他了╠╠看样子,他倒是认定这桩事是我们东平军干的了?”
文先生和刘真都是脸露尴尬,文先生干咳两声:”其实主公也不必生气,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我们的规模大了,部下良莠不齐,这样的事,哪里都免不了的╠╠刘先生,你是东陵卫的行家出身,对这几件案子,你怎么看?”
刘胖子嘻嘻一笑:”老大知道我底细,我在东陵卫也是打混的,我这个行家,也就是吃喝玩乐找粉头的行家罢了.”
他收敛了笑容,低声说:”不过,这几桩案子,咳咳,那姓张的怀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边军那帮家伙贼xing不改,他们以前能出申屠绝,现在再出一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刘真的想法,倒是与孟聚不谋而合了.孟聚盯着茶杯中的涟漪,缓缓说:”这件事,你们觉得,是谁干的呢?”
孟聚这个问题问得太重,刘真和文先生都不敢作答.文先生干咳一声:”主公,兹事重大,又涉及军队,未经调查,最好不要轻易结论,免得动摇了军心.学生有个建议,王都督如今主管军队的中军调度,我们不如请他来一同商议此事如何?他比较熟悉各路兵马情况,或许有什么见解.”
王北星是孟聚的铁杆嫡系,为人又正直,孟聚一向很信任他.听到文先生的建议,他立即赞同,当?闩墒涛拦デ胪醣毙枪?
看着孟聚神情凝重,文先生劝解道:”其实主公也不必太过忧虑,案子虽大,但真要调查起来其实也很容易的.兖州张都督给我们留下了一份文案,上面记载了各次匪案的详细记录.我们只要对照这个,看着哪支兵马在犯案时候离开驻地外出就可以了.一次可以是偶然,但两次三次都是他们的话,那就多半是他们了.
而且,据说劫匪还跟兖州的官军打了一仗?就算打赢,打仗就肯定有死伤的.看看哪路兵马这些ri子里报上来的病死和意外伤残的官兵比较多,那就更加十有**了,所以这案子其实并不难查.”
孟聚叹道:”我倒不是怕案子破不了,我只是觉得,我待麾下不?颐嵌骄永床辉倘绷私棵堑拟靡土覆?历次战事的奖赏也是全额发放,全无半点克扣,但他们竟是这样回报我,偷偷瞒着我出去烧杀掳掠,败坏我军的军纪和名声,这样做,实在让我寒心??
”主公以仁心治军,必有善果回报.那只是一小撮作恶的败类,我们东平军的大部分将士还是忠心拥戴主公的,主公切切不可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三人正在议论间,王北星也赶到了.这位统兵大将满身大汗,气喘嘘嘘,显然是一路急跑来的,见面就说:”听说主公有急事找我?”
看到自己的老伙计急切赶来,孟聚心头的焦虑稍缓.他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下,王北星深为震惊,他脱口而出:”张全说那几桩劫案是我们干的?这怎么可能,他乱说!搞错了吧,我们东平军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王都督,我们也希望事情是张都督搞错了,但万一,事情倘若真的不幸被他说中了.”文先生严肃地说:”王都督,您是带兵的,您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的.
主公如今就亲自在济州坐镇,就在主公眼皮底下,有人居然还敢这样乱来,可见他们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这件事,说轻了是违背军纪,说重了.他们哪里把主公放在眼里了!所以,王都督,对此目无尊上的狂徒,您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明白文先生的言下之意是让自己不要包庇部属,王北星凝重地点头,但他还是摇头:”不可能,冀州大营的各旅,各营,我不敢说对他们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出动上千兵马越境去打仗,这种事决计瞒不了我.各旅的司马,军法和坐探们都不是死人,真有上千兵马出去,这种调动我肯定知道.”
”王都督,先不要急,我们先来查记档.按照兖州那边的记录,第一桩案件发生在十一月一ri晚,匪帮出动,高德城遇劫.那晚,我们有哪支兵马不在驻地?”
这件事,王北星也记不清楚,但好在,作为中军调度官,他是有执勤记录的,翻出记录一查:”那一晚,我军各路兵马都在驻地安歇,但二十五旅担任值勤守备任务,负责巡查边界和大营的驻防jing戒,他们不在营中,天亮时候才跟第七旅换班.”
”二十九旅?”文先生沉吟道:”那岂不是.洛小成洛帅的兵马了?”
听说是洛小成的兵马,孟聚舒展开了眉头,房中众人也在交换眼神╠╠果然是他!
孟聚不动声se说:”第二桩劫案呢?”
”接着就是十一月四ri的南德城案,劫案也是在晚上发生,天亮结束.那一晚的执勤兵马是.”
”那晚,是第七旅执勤外出,其余部队都在驻地歇息,我亲自查过宿营的,不会错.”
第七旅?众人都是一惊╠╠第七旅,那可是王虎的部下啊.王虎,他是孟聚的亲信嫡系虎将,多次跟随孟聚出生入死,这种人,怎么可能带队去犯案?
孟聚眉头蹙起:”第三桩案子是什么时候?”
”第三桩案子,是十一月六ri的白天.那天,有两支兵马离开驻地,分别是第八旅和第九旅,他们都是前去巡查布防的,领队的将军是齐鹏和徐浩杰.”
”不可能!”孟聚断然道:”这两位我都了解,他们是决计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文先生,看来我们的想法有点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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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三百四三十一 坦承
事情很是诡异,兖州都督张全坚信,盗贼定是东平军兵马假扮的,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东平军方,但偏偏,孟聚就是找不出有条件作案的部下——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最有嫌疑的几支边军兵马,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
“主公,事情很明显了,”看到如此,王北星顿时如释重负,他说:“这不是我们的人干的。主公,我们不妨就此回复了兖州那边,他们没有根据就胡乱揣测,这怎能当真呢?”
事情查清楚,并非是东平兵马做的,孟聚也感觉轻松不少——这证明军队还是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但不知如何,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好像疏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北星,我们所有在济州的兵马,你都有掌握吗?”
“那是自然,济州大营的情况,末将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大致情况还是知道的。”
孟聚摇头:“北星,我问的不单是济州大营的兵马。除了济州大营以外,还有哪些兵马在济州活动的?”
王北星一愣:“主公,这个末将就实在说不好了。济州大营只是管辖直属大本营的正规兵马,但除了大营的兵马外,济州各府都有自己的郡兵和守备乡兵,还有一些过路公干的兵马,陆陆续续,委实无法统计。”
孟聚心念一动:“过路公干的兵马?你说的是。。。”
“前几天,江海都督就从冀州带了一旅兵马下来。说是要南下招募流民的,说他已得到主公的批准。末将看他的公文,确实是参文处批准的,主公您也签了字的,就吩咐下面放行了——怎么,主公,这件事您不知道?”
孟聚若有所思,他与文先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文先生代孟聚答道:“这件事,江都督确实是请示过主公的。主公也确实知道,只是没想到江都督动作这么快。王都督,江都督的这路人马有多少人?”
“江都督报批的过境兵员是一千一百人,实际兵员——我看着也差不多千人出头吧。”
“他们什么时候到济州的?”
“他们第一次来,是十月二十九ri。。。自那以后,他们好像就一直留在安平城附近了。”
“这路兵马驻在哪里?在大营里吗?”
“末将也问过江都督,需要大营提供食宿吗,江都督说不必,他们自己能解决吃和住的问题。所以末将也就放手不管了。他们自己找了驻地,就在安平城附近的刘庄里。”
孟聚“嘿”了一声。刘庄那地方他也知道,那是一个靠近兖州边境的小村庄。
其实,听到“江海”名字的第一个瞬间,孟聚心里就有了一个直觉:十有,准是他干的了。除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其他人还真没这么大胆子啊!
文先生望着他:“主公,要不要我们召江都督回来询问一番?”
孟聚紧抿着嘴,过了一阵,他摇头:“问什么呢?现在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若是江都督一口否定,那我们也没办法指证。文先生,江都督毕竟是我军元老,对这样的重量级大将,我们必须慎重,必须调查清楚才好说话,以免冤枉了好人啊。”
在场人都点头赞同:“主公言之有理。”
在场众人心里都雪亮。这是孟聚要抓住机会,对江海往死里下手了。现在就召江海回来问话,被问过话以后,江海肯定jing觉的。若是他就此停止了行动的话。那再想抓他的证据恐怕就难了。但现在,主公口口声声说是不想“冤枉了好人”,其实实质却是不想惊动了江海,要暗中调查,要等证据确凿后再找他问话,一击致命。
“那好,今天的事,谁都不许泄露出去了。北星,这件事的调查就交给你了,可以吧?”
王北星微微一愣,他脸露难se:“主公既然信重,那末将自然从命。但末将一直都在军队里干粗活的,这种刑案侦缉的细致活怕是难上手。末将想请主公支援一些jing通刑案的行家来帮忙。”
“jing通刑案的行家?北星,若是在东平,你要找刑案的行家,我随时可以从靖安署或者省署给你调人来,十个八个都没问题。但在这里,我们要找刑案方面的人手,只好向济州的地方官府借人了。但这件事可能涉及到我军重将,也关系到我军的声誉,让外人知道了只怕不好。”
“主公您误会了,不用向地方官府借人,末将只需要您身边的一位高手就行了。”王北星指着刘真:“刘兄弟是东陵卫出来的刑案专家,末将想借他过来帮忙。当然,末将也知道,刘兄弟jing明能干,是主公身边的得力人手,主公身边也是少不得他的,但为了能尽早能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末将还是斗胆想请主公忍痛割爱吧。”
听到王北星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称赞自己是“jing明能干的得力人手”,胖子刘真顿时来了兴致,他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红光满面,自觉受到了十分的重视,咧嘴笑道:“王都督太过奖了,过奖了!”
孟聚心知肚明:大家都是靖安东陵卫出来的老人,刘胖子什么货se,王北星哪会不知道?要说刑案的行家,余书剑才是东平署的第一把好手,接下来再排一千号人也未必轮得上刘胖子。
王北星的用意,孟聚也是明白的,内部调查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活,既危险又讨人嫌。这种事干得太认真,会遭部下和同僚痛恨,若是敷衍了事的话,主公那边又没办法交差。
但是身为济州大营的中军掌管,这个任务王北星也没法推辞。他干脆就从孟聚身边请人过来——倒不是他真需要刘真这个半桶水的刑案官帮上什么忙,王北星只是需要有人帮忙分担压力罢了。这样,对着同僚,他可以说主公的亲信就在身边盯着我,实在没办法;万一查不出结果,对上孟聚,他也有了交代:刘胖子可以证明,我可没有放水啊。
身处上位久了,对部下的小心思,孟聚也是洞若观火。他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胖子去你那边帮忙吧,我只担心这个惫懒家伙,去了你那边帮不上什么忙,反倒会添了乱子。”
刘真一听大喜——来济州多ri,他一直在孟聚身边打杂,早就闲得发慌了。现在终于有正经事情做了,他真是喜出望外,拍着胸膛保证道:“老大你放心就是了,我去了那边。万事听王都督吩咐,绝不乱来。这案子。我保证一个月内就帮您查个水落石出,一定帮你揪出江海那家伙的尾巴来!”
王北星憨厚地呵呵笑道:“刘兄弟来了,末将就放心了!刘兄弟,你只管放手调查就是了,末将给你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决计不会拖了你后腿,主公。您就放心吧,末将和刘兄弟合作,肯定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看着红光满面的刘真,再看着憨厚笑容的王北星,孟聚苦笑:“那,二位多多上心,我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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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恰也这么巧。孟聚上午刚组建了针对江海的调查组,到了午后,侍卫就来报告:“主公,冀州江都督过来求见。”
孟聚从文牍上抬起头。他吃惊地说:“江海,他来干什么?”
“江都督说,要汇报前段时间的工作进展,想请主公抽出一点时间来听他汇报。”
孟聚微微眯起了眼睛:冀州的情况,一个月前江海才刚刚向自己汇报过。这么短的时间里,冀州那边不可能有多少变动的,那今天江海过来,就真的有点蹊跷了。
“莫非,是上午刚开的会议,消息泄露了?”
这个念头在孟聚脑中一闪而逝,但很快被他否定了。上午的会议,参加的人文先生、王北星和刘胖子,都是自己的亲信来着。如果说他们都信不过,那就真没什么能信得过的人了。王北星和文先生都清楚事情轻重,不会乱说话,唯一担心的是刘胖子,这家伙万一喝多了说漏了嘴——不过这也不可能,现在刘胖子还在自己府中,还没有机会出去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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