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乱了,全乱了,这是一场彻底的大混战,不但魏军与魔族交战,魏军内部还在内讧着,白狼标志的东陵卫也在与白虎标志的边军混战着。各方都给打乱了阵型和队列,各方人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士兵敌我混杂,捉对厮杀,忽然是魔族与东陵卫交战,忽然又是魔族与黑风旅叛军交战,忽然又是东陵卫与黑风旅叛军交战,那无数的厮杀。纷乱和嘈杂,汇成了一个不断吞噬着生命的巨大漩涡。
看着眼前兵荒马乱的景象,破海营官兵都是脸色白。这么大的混战,战场纷乱如麻,省陵署的部队早被打散了,看不到旌旗和指挥,哪里找叶迦南去?!
众人正在观望,忽然呼啸声响,后方突然冲来了一伙交战的魔族和魏军,乱兵席卷而过,黑白两色的斗铠如潮般冲来时把破海营兵马也卷入了战团,队列被冲得支离破碎。
混乱中,几个魔族铠斗士看见孟聚是个军官,兴奋朝他围攻而来。被围攻的孟聚一边后退闪避一边还击与一个魏军铠斗士背靠着背互相掩护着尽全力地与四周不断出现的魔族铠斗士们周旋。
混战中,双方都是以快打快,刀光闪烁,清脆
轰鸣声连续不断。孟聚一连砍倒了两个魔族铠斗士后的魏军也是武力不弱人并肩合力,好不容易杀出了围困。
孟聚气喘嘘嘘对并肩战斗的伙伴打着招呼:“这位兄弟,好俊的身手!怎么称呼?”
“我叫张雷,兄弟多谢了,你是……”
那魏军爽快地回答着,突然脸色大变——他看到了孟聚铠甲上的白狼头标志。
几乎在同一时刻,孟聚也忽然看到了他肩甲上的狂风标志。
两人大惊急忙刀戒备着,四目相对知为何却是迟迟没有出手。
正僵持着,又一股混战的马涌过二人都卷了进去。待孟聚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闯出来时,人影纷纷是已不见了那位黑风旅斗铠士。
回想着刚才一幕,孟聚若有所思。在张雷的眼中,他看到了惊惧、迟疑和无奈,那不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跟着申屠绝走上这条道路,或许他们也是很不情愿的吧?
几番冲突之下,孟聚已知不觉被冲到一片起伏的丘陵边了。他张望左右,只见人影憧憧,乱兵纷纷,却是不见了破海营的人马。
“吕楼!王北星!齐鹏!”
孟聚高呼着部下们的名字,是无人回应。他举目眺望,只见天地一片苍茫,四面都是密集的飘雪,各路兵马纷乱如麻,哪里找破海营的人去?孟聚寻找着刚才过来的路程,握着刀一路走回去,一路小心避让着周围的乱兵,走了一段,他听到有人在呼唤:“孟长官,孟长官……孟总管~”
听:是吕六楼的声音,孟聚惊喜地大叫:“我在这!吕六楼,快过来!”
两边会合,大家都是十分欢喜,吕六楼紧紧握住孟聚的手:“大人,刚才你突然被冲散离队了,真是吓死我们了!倘若您出个什么事,我们如何回去见蓝长官?”
“咳,是我不小心,让弟兄们担心了。柳姑娘可好?弟兄们可好?”
“柳姑娘还好。我们安排了弟兄不要上阵厮杀,专门负责背着她。倒是我们与王北星和齐鹏的两队人马失散了,想来他们也在找我们吧。”
“好,莫要与魔族和叛军乱兵纠缠,我们找到镇督就好。”
孟聚正说着话,一阵大风吹过,风中隐隐传来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男人说话声:“……放在哪里了……交出来……放你……”
战场喧嚣杂乱,各种声响纷杳入耳,孟聚也没留意。走出一段路,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我觉得隐隐不妥?刚才听到的说话声有点耳熟?”
他站住了脚步,皱着眉头沉思着。
吕六楼见孟聚突然停步,好奇地问他:“大人,您怎么了?”
“申屠绝,这是申屠绝的声音!”
孟聚突然大叫一声,将吕六楼吓了一跳。
听出了申屠绝声音,孟聚血脉贲张,浑身的毛都竖起了起来,亢奋无比。他也不答吕六楼的话,提着刀突然猛冲了出去。
吕六楼追在他身后,一路高呼:“孟长官,您要去哪?等等我们!”
但孟聚实在等不得了,他躲过乱兵和流矢,绕过了一道低矮的丘陵,立即,一幕战斗的场面呈现在他眼前:一名王虎斗铠士与一名贪狼斗铠士正在雪地上跃动着、激战着。在那战场的周围,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铠斗士和普通陵卫官兵的尸,显示了刚才战斗的惨烈。
贪狼铠斗士伤痕累累,全身的铠甲都被打得支离破碎,他却依然挥舞着钢刀,奋不顾身地阻挡对方,高呼着:“镇督大人,快走!快避开!”
看着他拼命挣扎,那王虎铠斗士只是冷笑一声,手中巨大的刀一格一挡,那贪狼铠斗士的钢刀当即脱手飞出,接着刀如雷霆般一个直劈,将对手从头顶到脚劈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喷洒,血腥扑鼻,熏人欲呕。
砍死了最后一名护卫,王虎铠斗士慢条斯理地将刀插在雪地上,空着手缓缓向前逼近,姿态嚣张至极。
“叶镇督,你无谓让部下白白送死的。交出那些材料来,我放你活命就是,我申屠某,一向言而有信!”
“申屠绝,你以为我就那么傻,还会信你的话吗?”
东平镇督穿着一身银铠,甲盔上已有多处破损。她腿上受了伤,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却是依然举着剑与申屠绝对峙着,脸露愤怒。
看着眼前的女子站立不稳还敢持剑抵抗自己,申屠绝微微眯着眼,眼缝里露出一丝轻蔑。
他蒲团大的手掌一挥,“叮”的一声轻响,叶迦南长剑脱手飞出,也不知被打到了哪里。她惊呼一声,脸露惊惧,踉踉跄跄着后退了两步。
申屠绝猛跨一步,大手一探,已抓住了她肩头,将叶迦南如抓小鸡般提了起来。她面露痛苦,却是银牙轻咬丹唇不一言,闭眼不看对方。
“叶镇督,你放心,我也不愿和你们东陵卫和叶家结下死仇,只要你把我的那些笔录和材料还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呃?”
突然,申屠绝眼前一黑,头脑一阵晕厥,身形摇晃站立不稳。这种感觉他却是经历过的,马上转头望去。茫茫雪幕中,一名身形颀长的黑色铠斗士正如黑豹一般无声无息扑近,度之快直如脚不沾地飞行,一眨眼,他已掠过了十来步距离,眼见已是快到跟前了!
看到来人,申屠绝心头一震:“又是这个家伙!”
眼见娇小的叶迦南在凶残的申屠绝手中如刚出生的小鸟般脆弱,孟聚心如刀割。生怕申屠绝伤害叶迦南,他一边出瞑觉来干扰对方,一边喝道:“申屠旅帅,莫伤镇督!大家有话好说,万事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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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一百一十五 冲冠
在孟聚身后,破海营的铠斗士接二连三地出现,都在奔来这本书
申屠绝掀开了斗铠的面罩,注视着奔来的铠斗士们,他冷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对比疾扑而来的孟聚,他的动作显得缓慢无比,一拳击在叶迦南胸口,然后将叶迦南向旁边高高一抛,他自己却是转身一窜,消失在茫茫的雪幕里。
孟聚大惊,猛扑上前,终于在落地前接住了叶迦南。感受着怀中女孩子柔软的身体,他心情激荡,眼泪都流出来了:“镇督,恕末将救援来迟了!”
叶迦南的双眸明亮如星,平静地注视着孟聚,她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有的只有泉水般的宁谧:“小孟,你来了……辛苦你了”
“是,我来迟了。镇,你没事吧?”
“申屠绝的口供和材料,都我书房暗柜里的第二个格子里我已经写好了奏折你帮我呈上朝廷,杀申屠绝和拓跋雄”
说话间,少女出现了一丝殷红的东西,但血丝很快变成了血流,流淌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叶迦南苍白的脸颊。急涌出的鲜血哽咽了叶迦南的喉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眼神逐渐黯淡,明亮的眼睛慢慢阖上。
孟聚如受重锤,浑身站立不稳。他在地上,摇晃着叶迦南的肩头道:“大人,您醒醒,您醒醒啊!坚持一下,我就带您回城去找郎中!大人您醒来啊,您不能睡啊!”
激动之下,他的声音象在哭又象在嚎。
听到孟聚地呼唤。叶迦南又睁开了眼。着孟聚焦急地脸。她脸上绽开了笑容梅花般一般。她嘴唇蠕动着。孟聚急忙把耳朵凑到叶迦南唇边到了细不可闻地声音:“笨蛋地小孟啊抱住我我好冷”
豹式铠护臂和护腕上都有利刃。孟聚手忙脚乱地将护臂和护腕脱下。笨拙地将叶迦南拥入怀中。叶迦南地头靠在他地肩头上。柔软地秀擦着他地脸庞痒痒地。他闻到了少女熟悉温馨地体香和香。听到叶迦南轻声地说:“小孟对不起了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了”
孟聚屏住呼吸。身子冷般颤抖着。他在等叶迦南继续说下去。
过了好久。他什么没听到。靠在他肩头地头慢慢无力地垂了下来。少女纤细地手依然紧紧地握住他地大手是已经变得冰冷。
远处地交战声依然在不断地传来。这里却是静寂无声。孟聚抱着怀中地少女雕塑般凝固着。纷纷白雪打在他们身上快盖了白白地一层。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雪中。身穿黑甲地男人们沉默地伫立着。一个接一个地脱下了头盔。肃穆地低下了头。
“大人,请您请您节哀吧。镇督大人她已经去了。”
听到吕六楼的声音,孟聚僵立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他惊惶地抬起头来,一个个望看着铠斗士们,哀求地望着他们,仿佛是盼着他们谁说一声:“不,镇督大人还活着!”
铠斗士们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历经无数牺牲和苦战,终于来到了这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众人都是心情悲苍。看这个男人悲哀和绝望的脸,大伙掉过了脸不忍再看,不少人已是泪水流淌。
孟聚小心翼翼、象是怕惊醒了怀中熟睡中的人一般,温柔地将叶迦南放在雪地上。
少女镇督静静地躺在白雪上,象是躺在柔软的绸缎上。即使死亡也无法夺取她的容颜和美丽,少女镇督凝视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神情安详。
孟聚端详良久,轻轻将叶迦南脑后一缕柔顺漆黑的秀割下,珍重地藏进了怀里。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温柔地帮叶迦南拂去了脸上的雪,将她的眼皮轻轻地阖上了。
“你放心吧。”
“小孟~”温柔的呼唤犹在耳边,泪水模糊了孟聚的眼眶,大滴大滴的泪水溅落在雪地上。最后望了一眼心爱的女子吗,孟聚实在不忍离开。
他站起身,一件件地穿好脱下的护臂和护腕,走过去拔起了申屠绝插在地上大刀,拿在手中挥舞了两下。孟聚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吕六楼!”
“是,孟长官!”
“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帮我将叶镇督带回城中。倘若她损了半根毫毛,我要你人头。”
“是,大人!哪怕死,我也不会让魔族碰到镇督大人半点。”
孟聚点头,他的脸上流淌着滚滚的泪水:“谢谢你,六楼。”
他一个接一个地望过铠斗士们,声音哽咽:“也谢谢大家,你们多保重,我欠弟兄们的,容我来生再报了。大家,再见了!”
他向着众人笑笑,笑容中,滚烫的热泪滴滴溅在了雪地上。他也不说话,提着那刀向前一冲,身形箭一般窜了出去。
众人大惊,急忙追出几步,喊道:“大人,你去哪?我们一起回城吧!”
但孟聚却是毫不停步,一晃眼,他已去得远了,身影消失在稠密的雪幕中。
凌烈的寒风刮得脸庞生疼,大片地雪花击打在脸颊上,风雪中,孟聚不停地向前走,走着,他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胸口激荡的热血便要将他烧死,他浑身滚烫,每一根毛都被怒火滚滚灼烧着,血管里流淌的已不是血液而是火焰!
“申屠绝,给老子滚出来!申屠贼子,出来受死!黑风旅的杂种,统统出来受死吧!”
茫茫风雪中孟聚横提着大刀,杀气腾腾地高呼狂吼,旁若无人。在这纷乱的战场上,大伙低调保身还来不及,有个魏军铠斗士竟如此嚣张,无论敌我都大为吃惊。
走不多远雪幕里冲出了一伙魔族铠斗士。他们见到有个魏军铠斗士落单,兴奋地呼喝一声,朝孟聚猛扑而来。
“滚
子要找的不是你们!”
魔族兵听不懂华族语,哇哇怪叫着扑近身,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道凶悍的刀光刀横过,三个魔族铠斗士连人带武器都被斩成了两截,冲天血雾喷天而起,激溅得方圆数米内都是一片血红。
三个被腰斩的魔族兵一时没死,半截身子在地上辗转翻滚着,凄厉的惨叫声撕裂耳膜。
孟聚一手持刀气腾腾地踩着魔族兵的尸走过,看都没看旁边的胡人兵马一眼是把他们当做了草鸡木偶。他周身散着如如狮如虎的凶悍杀气,浓厚得有如实质。
看着浑身是血的魏将在面前毫无戒备地走过族士兵没一个人敢稍微动弹,也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们恐惧地看着他,手中的兵器在不断地颤抖着,空气中有一股臭气,有人已吓得屎尿齐流。
待他走得远了,人兵才敢大口喘气,惊呼纷纷:“煞神,这当真是一尊煞神!”
孟聚提着大刀,在风雪茫然地走着,哪里有人影他都要走过去看一番,现并非申屠绝,他才失望地掉头离开。
仿佛也知道名血迹斑斑的魏将不好惹,孟聚这样到处乱闯,竟也很少有魔族向他邀战。即使偶尔碰到些不长眼的叛军或魔族,孟聚总是很不耐烦地将他们一刀砍了,然后在对方同伴恐惧的眼神注视下失魂落魄地走开。
“申屠绝,出来受死吧!孟聚就在这,出来杀我啊!”
一路不断地吼叫着,孟的嗓音已变得沙哑难听。他圆睁了通红的眼睛,象喝醉酒的人一般在战场上到处梭巡着,寻找着那个高大魁梧的人影。在刚才,申屠绝的身形已象刀刻一般铭刻在他心中了,他坚信,只要看到,自己就一定能认出他来!
向南走了一段,孟聚陡然站住了脚步:方茫茫的风雪中,伫立着五个漆黑的身影。
五名虎铠斗士并肩而立,明亮的刀剑在风雪中闪烁着亮光。一个穿着漆黑铠甲的魁梧身影越众而出,他喝道:“孟聚,你便是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你自寻死路,那真是太好了跟叶迦南一块去死了吧!”
看到这个身影,听到这个声音,孟聚瞳孔猛然收缩,一股热血上涌,冲得他眼前一片模糊。这一刻,天地消失了,风雪消失了,茫茫天地间,他只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色斗铠的男人。
申屠绝挥挥手,四名王虎斗铠士拔刀应声扑出,这四人都是黑风旅中的菁英高手,四人各使绝招,朝着孟聚扑去。
自始至终,孟聚始终盯视着面前的魁梧大汉,他连眼角都没望向扑来的几个人。
“哭鼻子的东陵卫小狗,受死吧!”
“滚开,别碍事!”
一道漆黑的刀光毫无预兆地突兀地掠过空中,“霹雳格拉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砍劈声中,飞溅的热血伴着被几个破碎的头颅同时喷上了半天高。
四名铠斗士三人断头、一人被腰斩,惨叫声中,四人全部倒地。
毫无花哨、堂堂正正、万军辟易的一刀!
漆黑刀含怒劈出,如泰山崩塌,如黄河决堤,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摧毁一切,粉碎一切,这是绝世骁将的霸刀!
蕴含了无边的悲哀与绝望,蕴涵了刻骨的仇恨和冲天的愤怒,那呼啸而来的漆黑刀中,有种慑人心魂的恐怖力量,霸气充斥天地!
孟聚一刀劈碎四名迎战的铠斗士,也劈碎了申屠绝的斗志,看到这一刀,申屠绝立即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世间根本没有能抵挡这一刀的人!
这个东陵卫小军官,他的刀已大成入神了!
死亡的恐惧控制了他,申屠绝转身就逃。
踩着遍地的血泊和碎肉,孟聚提刀急追,呼喝声如雷霆震怒:“申屠贼,莫走!受我一刀!”充满悲愤的呼喝声远远地传开来,让得整个战场都为之震撼。
孟聚比申屠绝跑得快,但茫茫大雪中,战场上十分混乱,要在纷乱的人潮中追住一个人兵部容易,更不要说还有零散的魔族骑兵或铠斗士不时出来捣乱搅局,孟聚几次都险些追丢了申屠绝,幸好还有雪地上的足迹可以辨认,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已奔出了数里。
风雪中,一名魏军王虎铠斗士全力奔逃着,而同样是魏军的一名黑豹铠斗士在后面提刀紧追不舍,一路见到的人都是十分吃惊。
风雪稍稍平息了,满天的黑云慢慢散去,靖安城那高大的城墙轮廓出现在前方。
看着几百步外奔跑的那个黑色背影,孟聚咬紧了牙关,拼命死追,现在,只要能杀了申屠绝,哪怕要他当场死都愿意!
“申屠绝,你跑不掉了,是好汉的,停下和我打一场吧!”
申屠绝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孟聚在身后越追越近,他心中大惧,背后升起了一股寒意,跑得更快了。
风雪停息了,天色渐渐明朗,视野越来越辽阔,在前方,一路大军的黑色轮廓渐渐浮现,风中传来了胡人兵马难听的鼓噪,黑云下,胡人的连绵的旌旗如飞鸟羽翼一般招展着。
看到前方出现魔族的大股兵马,申屠绝顿时大喜。向着胡人的军阵,他径直奔去,高举着双手,嘴里怪叫着孟聚听不懂的胡人话。
魔族军队也看到了这一追一逃的两名魏军铠斗士,十几名胡人铠斗士迎面冲了上来,截住了申屠绝。申屠绝丢下了武器,对他们急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回头指点着追来的孟聚,神情很惊惶。
那队胡人铠斗士分出两个人押着申屠绝往队列中走去,剩下的铠斗士一窝蜂地朝孟聚这边冲来。他们远远就向孟聚吆喝了:“呔,魏狗听好了,丢下武器,过来听候可汗的落!”
眼见胡人兵马带走了申屠绝,孟聚大急,他咆哮道:“滚开!把那头畜生交出来,他是我的!”
斗铠 一百一十六 血战
得孟聚出言不逊,魔族铠斗士们顿时大怒。{p有人拦“魏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咯咯”一声脆响,一柄漆黑的刀从他口中捅了进去,黑乎乎的刀尖从他后脑戳了出来。
在那魔族兵瞪圆的双眼注视下,孟聚面无表情地抽回了血淋淋的刀子,横刀在腰,径直前行,旁若无人。
在他身后,那魔族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沉重地摔在雪地上,出“噗通”一声闷响。
给这魏将的嚣张惊得呆了,过了好一阵,魔族的铠斗士们才如梦初醒:“就在我们大军眼皮底下,这魏将竟敢杀我们的人!”
他们齐齐亮出了刀剑,愤怒地朝孟聚涌来,一片刺耳的胡人鼓噪声扑面而来。
最先冲到的胡铠斗士手持刺枪,恶狠狠地朝孟聚胸口刺去。
孟聚冲前一步,一刀横削,断人也断。
第二个胡人斗士举刀过头砍向孟聚脑门,急的呼啸风声中,孟聚又是跨前一步,抢先一刀横削,砍断了他的脖子和握刀的双手。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铠斗士几乎同时扑到,他们分三面向孟聚起了攻击,当中一个铠斗士双手持长枪,枪如毒蛇般捅向孟聚面目,又有两个同伴从身侧对孟聚出刀夹击,三人配合默契,动作迅捷,刀光枪影笼罩了孟聚身周的所有空间,让人躲无可躲!
孟聚本没有躲,他跨前一步,一刀横削动作是很平常的动作,只是他实在太快了,快得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动作!
那铠斗士枪刚刺出。却是眼前人影一晃。失去了目标地踪影。他还没来得及收枪。就象空气里生出来一般魏将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双方近得脸贴着脸!
魔族斗士大惧。脱口喊出:“不要”那惊惧地呼喊伴着他地头颅和一篷鲜血同时洒向了半空。紧着着。孟聚也来不及抽刀了。他猛然扭腰侧身。一个凶狠地横拳。硬生生地砸碎右边铠斗士地头盔和脑袋。
孟聚只向前走出了三步。死在他手上地魔族铠斗士已有五个人了。
魔族铠斗士们纷纷散开来们恐惧地瞪着孟聚。手中地刀剑微微颤抖。没人敢阻挡他去路刚才地打斗中。五个同伴已用性命证明了:挡住这个魏将。那就等于挡住死神。
无论前后左右。只要有人靠近他。只要在那把漆黑地大刀够得着地地方立即会被遭到雷击般丧命。那柄漆黑地刀有一种恐怖地魔力。杀人不用第二击刀下无活口。
听到身后传来接连不断地惨呼声。申屠绝心头一寒。他回头一望。刚好见到孟聚快刀劈西瓜般砍倒了一个魔族铠斗士。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申屠绝立即明白过来:那几个魔族是拦不住孟聚地。他挣脱押解地两个魔族铠斗士。撒开腿就往魔族地军阵逃去。
虽然一路砍杀着魔族,但孟聚的眼睛始终盯着申屠绝。看到他要逃聚大急,吼道:“申屠绝种的莫逃!”
抛下了残余的魔族铠斗士,孟聚力奔跑急追申屠绝。
残余的魔族铠斗士们失魂落魄中却是充满了死里逃生的狂喜。跟着孟聚狂奔而去的背影,他们远远缀在孟聚身后喝道:“别跑,魏狗,有种的停下!”他们喊得响亮,也做出了拼命追赶的架势,脚步却是很慢很小,与孟聚的距离越拉越远看来没个三五年,他们是决计追不上了。
眼见孟聚杀散了魔族铠斗士全追来,申屠绝吓得魂飞魄散。他慌不择路,猛然朝面前的一路魔族步兵冲去他不敢奢望这群魔族步兵能杀死孟聚,只要他们能挡住一阵,能让自己逃得更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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