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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眼见一名魏军铠斗士突然朝队列冲来,魔族步兵们大哗,纷纷擎出了弓箭瞄准了他。
申屠绝不敢再冲,立即跪下,高举双手,嘴里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弓箭手队列中奔出几员铠斗士,看样子是带队的军官。领头的一员魔族军官魁梧威猛,看到有一员魏军铠斗士在军前跪着,他显得很吃惊,细长的淡眉一竖,声如洪钟般响亮:“你这魏狗,可是活得腻烦了?竟敢扰我军阵?来人,拖出去斩了!”
“阿鲁提将军,莫要动手!”这时,负责押解申屠绝的两名魔族铠斗士才匆匆赶到,他们解释道:“将军,这人是今天阵前倒戈的魏军将领,对我军有功,我们正要带他去见可汗。”
听闻是今天倒戈的魏军将领,阿鲁提脸色才稍和:“你,魏狗,刚才你可是为何喧哗?”
“将军救命啊,煞神来了!煞神来了!”
阿鲁提一愣,随即怒道:“你这魏狗胡扯!光天白日里,哪来的煞神!”
“启禀将军,有个魏军正追杀他,他现在已冲过了巡哨队,正向将军您的阵列冲过来了。请您做好准备吧。”
“竟有这等奇事?有魏狗敢到我军中来杀人?”
单身魏军竟敢冲击千人的军阵,听闻这样闻所未闻的奇事,阿鲁提将军顿时大感兴趣。
他打起眼帘张望着,只见皑皑白雪上,一名黑色的铠斗士正在急接近着自己的军阵。
他啧啧赞叹:“勇士,当真是勇士。一人敢闯千军!魏军之中,原来也并非只有这样的魏狗啊!”
阿鲁提扫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申屠绝,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轻蔑,他喝道:“魏狗,那是冲着你来的!我给你兵器,放你出去与他斗一场,如何?”
申屠绝跪在地上连连作揖:“将军救命,将军救命!我有要紧军情要禀报可汗殿下”
两个押解的铠斗士也出声帮腔:“阿鲁提将军,此人是魏军的高官,可汗应该对他很感兴趣的,现在还不能死。”
“哼!你们快带了着这魏狗走,他的懦弱散着屎一般的臭气,把我熏坏了!”
对着奔来的那名魏军铠斗士,魔族弓箭手们匆匆列阵们擎弓亮箭,无数尖锐的箭头瞄准了他,只要军
令下,来人便要立即变成刺猬。
但阿鲁提却不愿意。扎营在此等了大半天,一直没有敌人来厮杀,他早等得无聊手痒,好不容易见一个单身魏将冲过来,这么有胆色的勇士怎肯随便让他随便被弓箭射死了?
“这是难得的豪杰,不该用弓箭来侮辱一名勇士!你们不要放箭且等我与他交手玩耍一番!”
“将军小心,这员魏将十分凶悍,他杀了好几个巡哨!”
“哈哈,”阿鲁提豪迈地大笑:“阿鲁提,约特邻族高贵的勇士!难道会害怕一个单身的魏将?你怎能把我与那些胆怯的巡哨们相比?”
阿鲁提驱动斗然出阵。他伫立在阵前的雪地上,白色的斗篷如飞鹰展翅一般招展。他身材高大魁梧手持着方形铁盾,一手握着长柄弯刀,横刀当胸,一身银白色的斗铠反射着雪光灼灼亮,威武又漂亮。
看到约特邻族第一勇士此风采,整个军阵轰然出雷鸣般的喝彩声族士兵齐声呼喝:“阿鲁提,战无不胜的豪杰神宠信的勇士!”
听闻部下的喝,阿鲁提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向着军阵挥挥手,于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那黑色的铠斗士,狂风中,他在快地奔近。
看到人,胡人士兵在心中打个颤。这战士简直是刚从地狱的血池里跑出来的,他浑身都是鲜血和碎肉,铠甲上还没凝结的血腾腾地冒着白色的热气。他的斗铠多处破裂,肩甲、护臂、护胸等地方都被打裂了。
他双眼通,茫然地盯着前方,双手握着一把血渍斑斑的漆黑大刀。这个魏军铠斗士浑身散着浓烈的杀气,连远处的弓箭手都能感到有如实质的恐怖压迫。
士兵窃窃私语:“天神在上,这个魏军铠斗士该不会是吃人血肉的吧?他该杀了多少人啊!他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化的吧?连看他一眼,我都觉得害怕。”
“别担心,阿鲁提大人会收拾他的!”
阿鲁提有点失望,来人奔得很快,但奔跑间身子摇晃,踉踉跄跄,远远就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这分明是个强弩之末的伤兵啊!跟这样一个伤疲交加的战士交手,有损自己百战百胜的赫赫勇名。
“呔,魏将,你且站住了!吾乃约特邻族的勇士、万夫长阿鲁提,给你公平交手的机会。你可以坐下休息”
“交出申屠小贼来!”
被打断了说话,失去了展示勇士风度和气魄的机会,阿鲁提很不满。他喝道:“打败我,你要什么都行!”
“好!”
魏将一阵风般扑向阿鲁提。在接战的瞬间,他的动作陡然快得惊人,凄厉的破风声中,漆黑的刀朝阿鲁提的脸面一刀横砍!
伤疲交加的对方还能使出如此威猛的招式,阿鲁提微微吃惊。但身为约特邻族有数的高手,他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急忙提盾格挡,同时弯刀斜劈回击对方的脖子。
但他弯刀刚提起,眼前突然一黑,头脑一阵昏厥,动作缓了一下。待他恢复过来时,第一眼便看到漆黑的大刀已经呼啸着扑面而来了!
“不
盾牌挡不住漆黑刀的凶狠一击,当场被击得粉碎,银白色的斗铠护颈纸糊一般被砍断。鲜血喷溅半天高,了不起的约特邻族勇士、万夫长阿鲁提无头尸身突兀地伫立在雪地上。
一阵令人震惊的寂静之后,魔族军阵一片哗然。在那尊漆黑的煞神面前,闻名遐的勇将竟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砍死,亲眼目睹这情景,魔族士兵恐惧至极。不等军官喝令,他们纷纷拉弓放箭,凌厉的风声中,数以百计的箭矢扑头盖脸地朝孟聚飞去,密密麻麻。
但孟聚的动眼看魔族阵前一排排亮出的弓箭,他急冲到阿鲁提无头的尸身后,将刀背在身后,他举起了阿鲁提的尸身,架在前头朝魔族军阵头冲去。
无数的箭矢劈劈啪啪地射在阿鲁提的尸身上,箭矢强劲的冲力一阵阵地传到孟聚手上,震得他手腕麻。阿鲁提的身体加斗铠的重量十分沉重,孟聚觉自己手腕疼得要断掉了。
虽然阿鲁提的尸身挡住了大部分箭矢,但还是有不少从侧面飞来的箭矢射中了孟聚的身躯。魔族的箭矢不如魏军强劲,近距离下也足以刺破贪狼斗铠了,一转眼,无数的箭矢插满了孟聚的左右侧身,利矢刺破皮肉的剧疼一阵接一阵传来,鲜血一股股地流出,将斗铠浸得滑腻腻的,孟聚紧紧咬着牙,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镇督,我真的要与你团聚了!”
无数的箭矢雨点般打来,想到了叶迦南的笑容,孟聚心如刀割,脸流热泪。顶着死人的尸艰难地前进着,漫天的箭雨中,他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了滴血的脚印。
突然,想到申屠绝,孟聚陡然怒火勃:“孟聚,你这个废物!大仇未报,你怎能此时就死?”愤怒的火焰化作了力量,犹如被困笼中的狮子出慑人的震吼,孟聚不甘地咆哮着:“啊啊啊啊啊屠绝,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绝望而嘶哑的咆哮声中,孟聚步步逼近魔族军阵,十步、九步、八步、七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看着这个浑身是箭却坚持着一步步接近的魏军铠斗士,魔族兵都看得呆了,他们紧紧地抓住手上的猎弓,吃惊得忘了放箭:“世上当真有打不死的人吗?”
顶着箭矢,孟聚来到了魔族的军阵前,他咆哮一声,用力一掀,将插满了箭矢的阿鲁提尸身砸向弓箭手队列里,当场将几个魔族兵砸翻在地。
看着惊恐得四处逃散的魔族弓箭手们,孟聚狞笑着抽出插在后背的漆黑大刀。
“兔崽子们,现在该轮到你们了!申屠绝,出来受死吧!”





斗铠 一百一十七 可汗
靖安城下的开阔平原地带,包围与突围的战斗正进行荼提*供a阅a读**
魔族大军攻势如潮,对残余的靖安守军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溃败后,魔族骑兵抢先一步截断住了守军回城的道路,撤退中的靖安守军夺路不成,被赶来的魔族主力追上,无奈之下,魏军部队唯有在原地组织抵抗。
包围圈中的兵马并不少,东平都督府的亲军和易小刀的横刀旅都在里面,更不要说还有来自东陵卫、守备旅等各个部队的零散兵马。但是面对排山倒海的魔族斗铠,失去斗志的各部魏军都成了惊弓之鸟,一击即溃。
黑风旅叛变,东陵卫旅至今未能突围,包围圈中的部队已是靖安最后的守军了。倘若他们被歼灭,那魔族都用不着攻城了,直接派一队骑兵就能把防卫空虚的靖安城拿下了。
易小刀和元义都明白,这是生死一刻。倘若再保存实力,大伙只有抱着一块死了。他们派出了所有能战斗的斗铠部队,匆忙组建了一道不是很坚固的防线,抵挡着魔族斗铠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两军交战激烈,厮杀声一阵接着一阵,斗铠激烈冲撞的声音远远传出,震撼大地。
此刻,魔族军阵中一处地较高的坡地上,银白色斗铠的武将和衣着华丽的贵族们侍立如林。在他们头顶,一面巨大的褐色飞鹰旗迎着狂风猎猎飞舞帜昭示,柔然部族的可汗正在此地。
柔然可汗阿:瓦如今正当盛年,他舒服地倚躺在铺着五色斑斓虎皮毯的软榻上,臃肿的身躯几乎盖满了整张软榻。两个穿着薄纱的美貌女奴捧着银盘装的蜜枣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一个武将跪在可汗面前,战战兢地报告。
“什么!国师被魏军杀了?”
可汗勃然大怒。他陡然坐过女奴手中装枣子地银盘。劈头劈脑地向武将没戴头盔地光头上砸去。砸得他头破血流。武将不敢避让。连连磕头求饶。
“国天神地奴仆。他神通广大。能召来比拳头还大地冰雹呼来覆盖草原地风暴。还有数百精锐铠斗士护卫着他。怎可能被魏军杀死了?护卫国师地阿奎孟呢?叫他来见我!”
“敬地、全能地、伟大地可汗殿下奎孟也死了。他和国师一起被魏军砍了头颅。整路护卫兵马。一个也没逃掉。甚至连旁边几路过去救援地突厥部人马都遭了殃们被杀得落花流水。兵马陨落有如夜幕地繁星!连天神都说不清到底有多少勇士陨了命!”
“天神在上啊!”阿迪瓦可汗十分吃惊。他拍着自己地胸口。胸口地肥肉如波浪般在衣裳下荡漾着:“领着那路人马。国师曾迎战上千魏军铠斗士不落下风。如今他们竟是一个没逃脱?阿鲁大告诉我。他们到底遭遇到了多少魏军?难道是整整一个镇吗?”
“尊敬地伟大地全能地可汗殿下回来地突厥部战士报告说。那路魏军只有几十人们杀掉了国师。杀掉了所有地护驾兵马还杀掉了约特邻部地千夫长勇士阿罗辰!”
“天神在上!”可汗地眼睛瞪得圆圆。他一下站了起来:“区区几十魏军。难道能杀得掉神通广大地国师?怯弱地魏军。如何能与我们百战百胜地勇士媲美?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阿鲁大。你跟我说个明白了!”
但阿鲁大实在说不清楚,逃回来的突厥部战士众口一声地嚷嚷,那路魏军有邪灵护着,根本无法攻击--不过对草原战士来说,邪灵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要打输了,战士们都会声称是因为对方有邪灵在作祟,巫师治不好病人时也会说这是因为邪灵在捣鬼“邪灵”这个借口用得多了,近来已吓不倒可汗和他的大臣们了。
看着阿鲁大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可汗怒从心头来。
他唤来了卫士,冷酷地说:“来人,将这个可恶的嘴巴抽上三十鞭!邪灵附了阿鲁大的身,控制了他的舌头,让他给我带来了不好的消息!狠狠抽他三十鞭阿鲁大,这是为了驱赶你身上带来厄运的邪灵,这是为了你好!”
阿鲁大哭丧着脸,乖乖伏下了身子:“奴仆领受可汗的恩赐。”
“好好感受我的恩惠,用心将邪灵赶走!”
响亮的皮肉鞭声和惨叫之中,可汗怡然自得地吃着蜜枣。乖巧的女奴帮他按摩着肩膀的肌肉,可汗咪着眼睛注视着靖安城黑色的轮廓,心里盘算着攻占城池后能抢得多少绸缎和金银,能夺得多少华族美女来当女奴--国师死了,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后没有人逼自己跪下来倾听天神的旨意,也不用把抢来的战利品分给侍奉天神的祭司们了。
想到这儿,可汗肥厚的唇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唤来了侍卫:“去,把阿根那唤来!我要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消灭面前的魏军。”
柔然部前锋万夫长阿根那走进可汗御营,他先听到的便是一阵阵响亮的皮辫和惨叫声。相熟的侍从小声告诉他:“可汗在帮阿鲁大大人驱赶厄运的邪灵呢!”
阿根那心领神会,他决心不让可汗在自己身上现半点“邪灵”。
他快步走到可汗面前跪下,赞颂道:“统管草原上牧民的全能的可汗,统治天空和草原的智慧贤上天的骄子、百战不败的勇士和豪杰将军中的将军勇士中的勇士,从东到西四海扬名的王侯,尊敬的、全能的、伟大的可汗啊!您卑贱的奴仆阿根在向您致意!”
可汗宽阔的脸上绽开了笑颜:“阿根那百战百胜的将军啊,你告诉我,前方的勇士们战斗得如何了?你们可把那些低贱的魏狗给杀干净了吗?”
“柔然和突厥的雄鹰们正在步步前进。日落以前,魏狗的末日必将来临!”阿根那万夫长斩钉截铁很有把握地说:“东平都督和他的将领们,他们都将匍匐在可汗您尊贵的脚下!
拿他们充当您的奴仆!”
听闻此言,可汗笑得咧开了嘴。他微微颌,用手理着胸前浓厚的长胡子了摸垂在狐皮帽子下的两条长辫,然后把手指指着前方靖安城的轮廓:“那,这座城市,可是我的?里面的财富、粮食和美女,统统都是我的了?”
阿根那万夫长深深鞠躬,以手加额保证道:“就如天神在天一般确切无!就在今夜,伟大可汗的御驾将莅临靖安城内!草原的雄鹰们将为您扫荡所有的障碍!”
可汗很开心,他嚼着蜜枣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天空的黑云,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一切都是天神的旨意,无可抗拒!”
他随手把嘴里没嚼完的蜜枣吐在手心,赏给了阿根那万夫长。后毫不犹豫地当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上笑得犹如他得了最大的恩典。
但在这时,遥遥阵喧嚣从阵后传来,让可汗和他的万夫长都感觉到了诧异。
“来人啊后阵出了么事?可是谁在嚷啊?问清楚,砍了他脑袋!”
几个侍从骑快马一路快奔过去,过了一阵。有个侍从很快就回来了跪在地上禀报:“尊敬的、全能的、伟大的可汗殿下,我军的后阵遭到了魏狗的袭击勇的阿鲁提万夫长已经回到了天神的怀抱。他统带的一路兵马也被击溃了,士兵们正在溃散。现在瑟拜千夫长正带着勇士们赶过去增援了”
“约特邻族无敌的勇士、我的万夫阿鲁提居然战死了?!”
可汗瞪圆了眼睛,凶狠地着报信的侍从:“你莫不是在骗我?阿鲁提敌的勇士,天神的宠儿,谁能是他的对手?仔细了,小心你的皮肉,给我说清楚了!”
“启尊敬的、全能的、伟大的可汗殿下,您的慧眼犹如照亮四海的明灯,您的睿智胜似大海的深沉,您的目光能识破一切的谎言,没有人能对着您撒谎,就如没有人能把箭射上太阳一般”
“废话,你这条贱狗,快给我如实说来!”
出于用兵家的谨慎,阿根那万夫长忍不住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到底有多少魏军偷袭了阿鲁提的兵马,你可探清楚了?”
“魏军只有一人,呃,该是两人,呃,应该还是只有一人”
“到底是多少人?!”
被可汗喝问,那侍从反而说得流利了:“一共有两个魏军。有个魏军想要投降我们,另一个魏军追着要杀他。阿鲁提将军企图阻拦,但不幸丧命,他的部队也被打散了。”
“什么!一个魏军,他就杀死了阿鲁提,还击溃了他的兵马?”
侍从吞了一口口水,他不敢再说,只是拼命磕着头。
阴霾蒙上了可汗的脸,他舔着肥厚的嘴唇,阴测测地说:“分明是邪灵蒙上了你的灵魂,它让你的舌头给我带来了不幸的消息!来人,拖他下去,用皮鞭帮他将厄运的邪灵从身体里赶出来!”
噼噼啪啪的皮鞭和惨叫声再次响起,可汗惊地望着笼罩天空的黑云,口中喃喃祈祷着:“天神的旨意,无可抗拒!一切必将归于天神的奴仆,一切必将归于草原的雄鹰!”
又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对着可汗单膝跪倒。他神色沉重,念诵般报告着:“尊敬的、全能的、伟大的可汗殿下,天神已将阿迪拜千夫长从人间召回,带至天国的圣殿间。护卫后阵的两路兵马都被击溃,后阵的斗铠战士荣归天国,草原的雄鹰们英勇战斗,但他们敌不过地狱的黑暗恶魔,后阵指挥官阿米尔千夫长请求伟大可汗的支援,他急需斗铠……”
“只是一个魏军而已,竟连阿迪拜千夫长都战死了?”可汗脸上肥肉抽搐着,他愤怒地吼道:“我哪里找斗铠给他?所有的斗铠都在与前线的魏军战斗你,你这个被厄运邪灵附身的人!拖下去,抽他五十鞭!”
话音未落,又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冲入,他跪下报告:“尊敬的、全能的、伟大的可汗殿下,后阵告急”
“够了!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连阿米尔都被那魏军打死了?”
“可汗的睿智深沉如大海,您的双眼犹如照亮夜空的星辰,世间万事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您智慧的双眼,您智珠在握、料事如神”
可汗变得惶悚起来:“到底出什么事?草原的雄鹰为何突然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都怪那条唤作申屠的魏狗!他定是被极凶恶的邪灵给附体,给我们散布了厄运和死亡!他逃到了阿鲁提万夫长军中,于是阿鲁提战死,无数矫健的雄鹰折了翅;他逃到了阿瑟拜军中,于是阿瑟拜丧命,草原的战士们血流成河;接着他又逃到了阿米尔千夫长阵中,于是黑色的恶魔随之跟至,恶魔杀害我们的勇士,尸累起来高过了山岗,鲜血流出深过了河流”
“够了,够了!拖他下去,抽他!抽他鞭子!抽他一百鞭!帮他把邪灵赶出来!”
最后一个侍从急匆匆地冲进来,他都来不及跪下了,扬声喝道:“尊贵的可汗,那个散布死亡和厄运的魏狗,还有追在他身后的地狱恶魔,他们已冲破了后阵,来到了我们御营左近。”
可汗倒吸一口冷气,他站起来,极目眺望。雪地里,那前后奔跑的两个黑色身影显得那么突兀。看到御营这边旌旗飞舞,兵马雄厚,逃跑的魏军急忙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呼喊:“救命,可汗救我,可汗救我!”
追着他的魏军还离得远,但那凄厉的呼喝已传入可汗尊贵的耳朵:“申屠绝,站住,我要宰了你”
遥遥看见那豹子般的身形轮廓和举起的漆黑刀,听出呼喝声中无视生死的决毅,魔族的可汗突然打了个寒战。




斗铠 一百一十八 披靡
黯淡,一阵寒风吹过,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看着一个单身的敌将竟敢冲近自己的营阵,可汗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怒气填膺。
“天神在上!魏军中有不怕死的勇士,难道,我们草原的雄鹰们都卷起了翅膀?”
一员魏将竟穿透层层军阵,杀到了可汗御营之前,骄傲的御前武士早已愤怒了。一员斗铠武士抢先站出,他精瘦剽悍,不动的时候也有一种跃动的感觉:“可汗殿下,卑贱的魏狗的狂吠竟惊扰了您尊贵的耳朵,他肮脏的身体玷污了您神圣的眼睛,您最忠实的奴仆阿格洛再也不能忍受!请允许我出去将那魏将的头颅拿下!”
看到这矫健的武士,笑容在可汗全是肥肉的脸上绽开了:“生擒猎豹的勇士阿格洛,我记得你!你的刀子比草原的风还迅疾,你的手快得能抓住空中飞过的箭!要擒下这魏狗,你要统带多少兵马出战?”
“魏狗只有一人,也一人足矣,何须劳动可汗御驾前的勇士们!我一支手便可掐着魏狗的脖子把他提回来!”
可汗十分高兴,他给了出勇士阿格洛慷慨的赏赐:一颗红红的蜜枣。
感受着可的恩惠,英勇的草原武士咬着枣子雄赳赳地出征了。
可汗和侍从们在高坡上翘起了尖,他们充满期待地眺望着,看着阿格洛迎上了奔来的魏狗,看着勇士高举宝刀的英姿,听着他那铿锵有力充满豪情壮志的邀战呼喝——片刻后,大伙脸上的微笑全变成了沮丧,一阵惋惜的感叹声回荡在御营中。
汗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他可惜浪费了一颗蜜枣。
又一员雄壮地斗铠武士站了出来。此人身形粗壮着就如一面耸立地墙壁。肌肉结实得仿佛要撑裂斗铠了。他低沉地声音宛如地下传来地闷雷:“可汗殿下。请允许阿布罗迪出战!”
看到此。可汗高兴地眯着眼睛:“我地大武士长!你强壮地双臂能让大山移动铁铸地双手能撕裂虎豹和狮子!我不担心你地武勇。但阿格洛祈祷得不够虔诚。他被邪灵乘虚而入。没能得到天神地眷顾。阿布罗迪。那边来地可是一尊凶恶地煞神。你可要千万要当心了啊!”
“可汗殿下请放心对天神地虔诚就如同圣山地岩石一般牢固。邪灵对我是无可奈何地。天神地荣耀定会庇佑于我!”
“好好!大武士长。等你战胜归来。我就给你慷慨地赏赐然让你称心如意!”
片刻之后。柔然族少了一个大武士长。可汗省下了一颗蜜枣。
然后。阿布罗迪地弟弟。同样身为御前武士地阿布迪亚也请缨出战。他要为自己地兄长复仇。这时。黑色地魏将离得可汗御营已不过两百来步因为离得近。众人都能看得非常清楚。阿布迪亚地身躯和四肢是如何被那柄黑色刀粉碎得四分五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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