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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他们现在还围住都督府呢!不花点小钱稳住他们,万一他们作乱起来怎么办?就当是破财消灾吧,反正这点小钱对都督府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长孙寿不是吝啬的人,不过听孟聚轻描淡写地说“每个士兵就给他们意思个十几两银子好了”他当场就跳了起来。
两人隐晦地讨价还价了一阵,最后商定。都督府出三万两银子的劳军费交给肖恒,让他负责安抚好叛乱的士兵。
商议好这个价钱,长孙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孟聚就一本正经地说:“长孙都督,有件事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但料来都督大量,想来定不会责备我。
这两天,为了平息暴乱,安抚城内秩序,我们东陵卫也出动了八千多兵马。我部将士与叛军连番大战,将士们英勇作战,伤亡惨重。
都督您也知道,我们东陵卫是个穷衙门。将士们的搞赏和抚恤,我们实在无力支付,请都督无论如何要支持我们一把。这里是阵亡和伤残的将士名册,下官已经统计好了,银子不多,也就区区二十八万两银子罢了。这点小钱对都督府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料来以前督的慷慨宽宏。绝对不会令末将为难的。”
长孙寿目瞪口呆。良久,他长叹一声:“孟镇督,老实说,我真很后悔。”
“都督后悔什么?”
“我后悔来东平上任在武”那边干得好好地,我干嘛来跳东平这个火炕啊!”长孙寿摇头苦笑:“孟镇督,要银子的事,没有下次了吧?”
“没有了。”孟聚笑容可掬,十分可亲:“长孙都督,再有下次,那就不是银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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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一百八十九 投靠
“昌十年四月二十日,东平都督府颁布紧急人事命令,公眺青安都将肖恒官复原职,兼任靖安守备旅旅帅。
四月三十日,肖恒旅帅迅走马上任,于上任当天就平息了那场已经持续了六天的兵变。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井然有序地从都督府门前撤离,收队回营。
长孙都督在围墙后看着包围都督府的乱兵散去,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平静表情背后的真正想法。
按照惯例,兵变平息以后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大魏朝的惯例是法不责众,但走出头的鸟要先抓几个为的出来杀鸡做猴,悬挂脑袋在军营门口,这还是必要的例行程序的。毕竟,都督府丢了那么大面子,不杀上百来个兵痞出气,那怎么可以?
但这次兵变以后,谁都没提这个。肖恒没去追查乱,都督府却也不去催他,事情就跟没生过一样,就这么淡了下来。
谁都知道,事情绝不会就此结束。兵变虽然结束了,靖安的气氛却依然紧张,因为都督府出的军令还没有收回。就在这时,在东平行省的边疆上,接到了命令的横刀、御边、关山等三旅兵马正日夜兼程地赶往靖安。
知悉内情的人都觉得,兵变的余波不会那么快过去的。弄不好,靖安城里还要掀起一场龙争虎斗的。
旁人在紧张,但事件的两个妾角,东平都督府和东平陵署,两家却还在恍若无事。
现在,因为急着安抚乱兵,给肖恒的三万两银子劳军费,都督府是连夜就开库房当场支付了,但至于东陵卫的那二十八万两银子的“抚恤金”双方都知道这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孙寿就借口说“库房空虚”只给了五万两,剩下的说是“改日待宽裕时再行给付”
都督府的库房,那是永远不可能宽裕的。孟聚派了两个兵痞天天上门蹲在都督府门口要账,那兵痞满口污秽,吵闹得半个都督府都听得见,弄得长孙都督常常有拔刀杀人的冲动。
太昌九年五月十日,第一支增援部队来自扶风郡的关山旅一抵达了靖安城外,入驻城西的大营,与鲜于霸的新编旅联营。
靖安城内的居民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但靖安城内的大官吏都明白,关山旅的到来,意味着都督府与东陵卫的斗争又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胜负尚未可知呢。
对这支增援部队的到来,都督府非常重视。在他们抵达的当天,都督府一改往日拖沓的作风,当天就把开拔费和劳军费拨到了援军营中,还有每人一份的酒肉慰劳被孟聚和肖恒联手坑了一把,长孙都督仿佛也被刺激了,出手大方得很。
营地里都是一场欢呼,关山旅的官兵们都说,长孙都督真是好人啊!
不止如此,长孙寿还召集了援军里副管领以上级别的军官进都督府宣慰,好酒好肉地款待他们,喝到酣爽时,还叫出了艳美歌姬出来献歌献舞,粗豪的军官们乐不可支,搂着娇滴滴的美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当着长孙都督的面,粗豪的关山河旅帅拍着胸口,豪气冲天:“都督您放心就是!谁敢与您作对,谁就是与我们关山旅三千虎贲为敌,我们决计放他不过!管他是魔族还是朝廷的大官,只要都督您一个命令,我们立即冲过去把他宰了!”
听得关山河这么上道。长孙寿面前笑烂了。他连连点头:“关旅帅忠肝义胆,是非分明,实是我东平一等一的栋梁武将。本督初来东平。将来对关旅帅还多有倚重。旅帅只管好生做去,朝廷和本督都是看在眼里的!”
“都督您放心好了,有本将在一日,东平绝对就是都督您的天下,谁也翻不了天!”
有了关山旅的支持兵。长孙寿顿觉心里有了底气。第二天,听闻东陵卫的人又来要账,长孙都督豪气大,他大手一挥:“给我乱棍打出去!”
当然,都督说得豪气。但下面办事的人可不敢真的动。乱兵堵门的事才网过去,大家都还心有余悸,谁都不敢把卓做绝了。
都督府军官客客气气地把讨账的东陵卫军官请出门外,低声说了一通,意思是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靖安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咱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但都督已经下命令了,老兄您这就请回吧,以后也不要为这事来了,免得我们这边为难。到时万一都督真的火,伤着老兄你就不好意思了。
知道部下被都督府赶了出来,孟聚只是一笑置之,说:“既然都督府不宽裕,那这事就暂时搁一下吧。”
负责追债的欧阳辉如临大赦:每天派人过都督府那边追债,这对他也是压力很大的。
其实,能从长孙寿手中敲诈到八万两银子,孟聚已是意外惊喜了,剩下的那笔银子,他本来就不抱希望,每天派人过去,也只是为了恶心长孙寿一把而已,对方翻脸,倒也在他的预料当中。
随着都督府援军的陆续抵达,孟聚也打算低调一阵了。回来增援的兵马不可能永远驻在靖安这边为长孙寿护驾的,他们迟早还是要回边塞的孟聚倒想看看,长孙寿能调他们回来多少次?
五月十三日,复职不久的肖恒来找孟聚:“孟老弟,今晚可有空?我想带个册友来见你。大家认识一下,结个善缘吧!”
“好啊,肖老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不,我在天香楼摆上一桌,大家吃上一顿?”
“这个到是不必了。我那朋友,身份有点尴尬,我们还是低调点,吧。今晚你备着好茶等我们就好了。”了。
跟着肖恒过来的是个粗豪的壮汉,他浓眉大眼,相貌粗扩,熊腰虎背,体型十分雄壮,他要侧着身才能进门来。
他解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皂白布衫,笑着对孟聚集头:“孟镇督,打扰了。”
“哪里,肖老哥的朋友,在我这边永远都是受欢迎的。兄弟辛苦了,快请坐。”
孟聚在猜测这人的真正身份,料来以肖恒的身份,他带来的不会是泛泛之辈吧?
肖恒跟孟聚是熟人了。也不用孟聚招呼,自顾自就在椅子上坐下了,一边洗着茶杯一边说:“孟老弟,你不用跟他太客气。这烂丘八是个没脸皮的,你对他客气,他就蹬鼻子上眼了。
那壮汉看着脾气甚好,低”恒泣样骂,他也不生毒。只是嘿嘿干笑着。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关山旅的旅帅关山河老关,我们孟老弟可是斯文人,他可不象你那边,全是酒罐子。要喝酒,这边没有,只有茶而已。”
关山河笑得很憨厚:“咱老关是爱喝酒,但倘若能结识孟镇督这样的好朋友,喝茶咱也是乐意的。”
“原来是关旅帅,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了。”
孟聚微笑着,心里却是震惊。他知道肖恒这么郑重其事领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却也没想到来的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关山旅,那是长孙。寿特意从边塞请回来的救兵,听说长孙寿待他极好,关山旅凡有所求,衣食也好,饷银也好,都督府无有不允。
这几天,两边打得火热,关山河还在长孙寿面前拍过了胸膛保了忠心一他又来见自己干什么?
孟聚疑惑地望向肖恒,却见老将军捋着花白的长胡子微笑着:“老关,你就别废话了。敢情是都督府这两天的好酒好肉吃得太多,你消受不了吧?”
关山河哈哈一笑,在茶座前坐下:“没错,酒肉吃得多了,得来点茶水调剂调剂,不然这肚子真要闹别扭了。”
装着听不出关山河话里的深意,孟聚笑笑:“茶叶粗陋,不成敬意,关旅帅莫要嫌弃就好。”
三个武将团坐一起喝茶。宵恒倒还好些,关山河却是笨手笨脚的,那细小的茶杯被他粗粗的手指捏着,几乎都消失不见了,孟聚觉得很滑稽。
孟聚装作没事人一般在那谈论茶叶的优劣,他如数家珍地谈起银针、明毫、碧螺春、龙井等各类名茶的滋味,关山河显然对此一窍不通,他只能鸡叼米般点头,连声附和。
聊了半天,眼见孟聚十分沉得住气,一点没有询问来意的意思,本还想矜持一把的关山河到是先忍不住了。
“肖老哥,孟镇督,听说前两天,靖安城里龙争虎斗,很是精彩啊!”
孟聚笑道:“哪有什么龙争虎斗?不过几个兵痞喝多了乱来,好在长孙都督计谋了得,已经把他们给平定了。想看热闹的话,关旅帅怕是来迟一步了。”
关山河诚挚地说:“孟镇督,俺是个直来直去的粗人,你们读书人那些机巧话,俺是说不来的。反正,俺就一句话,孟镇督你闹得好,大快人心!”
孟聚望望肖恒,却见后者也在回望他。
“关旅帅说得什么话啊,我可是听不懂呢。”
关山河憨厚地呵呵一笑,他胸腔浑厚,笑声震得整间茶室都在嗡嗡颤抖共鸣着:“孟镇督,您放心。咱老关是心直口快,但不是傻子!有人想收买咱当刀子来对付您和肖老哥,咱老关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答应他?没事,日久见人心,以后你就知道咱的为人了!
那长孙寿也太狂了,操他姥姥的,才来几天就这么嚣张!他也不打听打听,咱老关跟肖老哥是什么交情,当年打北魔的时候,肖老哥可是救过咱性命的,咱们是生死之交!
咱东平的军将同气连枝,怎能让外人欺负了?长孙寿敢动肖老哥,那他就是跟咱们东平的所有军将为敌,孟镇督您帮咱们出口恶气,咱老关搁下一句话了,坚决支持你!
听说,孟镇督那几天把长孙寿逼得钻狗洞出来了?哈哈,实在痛快!来,孟镇督,咱老关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孟聚听得眼睛都直了。东陵卫与长孙寿斗法斗得厉害,但大家毕竟还遮着一层皮,没有摆到明面上。这关山河不知是真豪爽还是有什么居心,就这么**裸地把所有事情都说透了,让孟聚感觉很不舒服。
孟聚说:“关旅帅豪气过人,果然是真豪杰。来,大家喝茶。”
知道孟聚不想再说这事,关山河也识趣地岔开了话头,大家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孟聚觉得,关山河看似粗豪蛮撞,语言粗俗,其实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几次流露口风说想投靠,孟聚都只是打个哈哈就把话头岔开了。
几次试探不成,关山河流露出失望之色。聊了一阵,他自己起身告辞了:“孟镇督,肖老哥,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聊吧。”
孟聚起身送他出去。在陵署门口,关山河再次诚挚地说:“孟镇督,大家网认识,你不清楚咱老关,这也是正常的。今晚,咱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咱老关是个什么人了,咱是真的仰慕孟镇督您的!”
经历了申屠绝的事,孟聚对那些貌似粗豪实质精明的边关武将已是十分警慢。能在这边关靠着杀人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武夫,哪个,会是良善之辈!尤其关山河已经在长孙寿面前表态了,现在又跑来跟自己交朋友,这种两面三刀的货色更是不可信。
所以,尽管关山河说得十分诚挚,孟聚也只是含糊道:“关旅帅是个可交的好朋友,咱们以后多联系。”
送走了关山河,孟聚心头充满了疑惑。他回到茶室,肖恒还在那边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孟聚直截地问:“这个关旅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想两头下注不成?”
肖恒望孟聚一眼,他最欣赏孟聚的就是孟聚的心性了,善良正直又不失沉稳老练。关山旅旅帅主动投靠,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放在旁人身上,哪个不欢喜得跳起来了。孟聚倒还沉得住气考虑对方的意图,这种沉稳的心思,不象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到象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老关怎么想的,我还真不知道。前两天,他突然来找我,说是很想认识孟老弟你,想托我从中引见。我就带他过来了我说了,只负责引见,其他事不管。”
“他说,跟你是生死之交,是真的吗?”
“呵呵,这到是真的。以前打魔族时,老关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他的命。要说生死之交,那也说得过去,要说平常,其实也就一般。大家同在东平几十年,跟魔族打的仗不知有多少,友军之间,你救援我,我救援你,那是正常的事,也算不得什么。”
“他的心性如何?平时为人怎样?”
“老关这人,看着豪爽,性子却有点滑头的,平时最爱捡便宜,打仗时最爱打顺风仗,见了硬仗就推,有好处就冲存前头,大家都知道的。长孙寿请了这么一个活宝当倚靠,他真是搞笑了。”
“你觉得,今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肖恒想了一阵,说:“我想,应该真的。孟老弟你这么厉害,长孙寿想把老关推到前面作对,他跟你丹冤无仇。当然不愿是想留条月”来跟你打个招呼吧。”
“跟我打招呼?为什么?”
“呵呵,孟老弟,你不清楚自己的利害啊!我一个致仕的老家伙,你都能硬生生把我给救了回来,这等力挽狂澜起死回生的本领,在东平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吗?”
“长孙寿应该也可以吧?”
“长孙寿能办到,但大家都不信任他。他是外省人,本地将门本来就信不过他。而且,这次的事,他被你打了一个大耳光,更是脸面丢尽。他的威信,恐怕比前任的元义康都不松了!
孟老弟,在我们边塞,朝廷的官职并不是最重要的。在这边,哪个带兵的将领不是血海里厮杀出来的,千万人中筛选出来的英雄豪杰,一纸公文就压得倒的吗?
要任东平的都督,是只需朝廷一道命令就够了。但要坐稳这个位置,还得看自己实力和表现。前任的元都督怎样,大家都知道,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怎么搞事,于是大家也都给他几分面子,彼此相安无事。
长孙都督刚刚上任,本来大家还对他摸不清底细不敢乱来的,但这次,他主动挑事却被你抽了个耳光,丢尽了脸面一他无缘无故拿我来开刀,兔死狐悲,这本身就让大家不高兴了,结果还被人打脸打得叭叭响,为将者最重威严,长孙都督这样,谁还服他,谁还愿跟他?
倒是孟老弟你的威信很高,长孙寿主动挑衅,你为我出头,名正言顺,又显得重义气讲情谊,更重要的是,你能硬生生把长孙寿逼退,再加上你以一敌千的勇悍名声边关的武将最是势利,跟红踩黑是最厉害的。只要你够强,那就行了!
所以,关山河找你打招呼,这一点不稀奇,他也是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吧,也免得你把他当敌人了,使出对付长孙都督的手段来对付他。孟镇督威名赫赫,他也怕啊!”
肖恒说得有趣,孟聚不禁失笑:“我没这么可怕吧?”
“呵呵,孟老弟,你不知道,这几天,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啊!有人甚至说长孙都督这次是被你逼得钻了狗洞才逃出去的能把一省都督逼到这个地步,东陵卫彻底压到了边军,这在我们东平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啊!”
孟聚摇头笑笑,对这些虚名,他并不在意。
“这么说,关山河怕是想两面投机、左右逢源。对这样的人,我们不可不悄,也不可全信。肖老哥,你就先跟他接洽着吧,有什么事,让他通过你来说。
还有,我们跟易小刀的事,不要让他知道了。”
“行,孟老弟,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跟他继续联系,也好弄清他在想些什么。”
肖恒的官衔是从四品的都将,比孟聚这个五品同知镇督还高,而他的岁数也比孟聚长了约三十岁,但两人相处对答时,做出决定的却往往是年少者的这边,两人却也习以为常,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五月二十日,来自卞田易小刀的部队也返回了靖安。
随着这几路兵马的到来,靖安城内的气氛又是一变。城里居民不是很明白都督府和东陵卫的恩怨,但大家大概能猜出,这大批兵马的到来,与不久前生的兵变耸定有联系。
孟聚说,最近南唐鹰侯活动猖檄,可能会袭击大魏朝的官府衙门,于是东陵卫的省署和靖安分署都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大白天里,陵卫的各个衙门大门紧闭,只留一条缝隙出入,门里安排有铠斗士日夜待命警戒,警戒森严。
斗升小民不知道厉害,但城里知悉内情的官宦家族都是小心翼翼,大白天的,靖安知府居然都不敢开门了,平时在城里耀武扬威的衙役和地痞们都没了踪影。大家都在提心吊胆这两家万一想不开,在靖安城里火拼起来怎么办?
东陵卫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都督府这边也不好受。表面上看,他是占了全面上风,东陵卫被吓得门都不敢开了,但长孙寿却也是骑虎难下了。
援军云集,自己确实有了跟孟聚叫板的实力了,但现在东陵卫闭门不出,孟聚缩了起来,自己总不能带着一群兵马公然打上门去吧?总得讲究个出师有名吧?
无缘无故擅自去攻打东陵卫驻地,旅帅们虽然是自己部下,却也不肯跟自己干的。
但这样坐等着跟孟聚耗下去,自己又耗不起。横刀旅和新编旅本来就是靖安的驻军,放着也无妨,但关山旅和御边旅却不能一直留在靖安把军队从前沿调回个把月,这没什么,但时间一长,草原上的魔族就会看出破绽来了。
现在草原十三魔为了争霸主,大家斗得正厉害,像上次那样派出大部队南侵的事,估计是不会有了。但万一派几个千人队进来烧杀掳掠一番,自己就麻烦了。擅调兵马导致防线空虚,引来北魔烧杀,这个责任谁都背不起的尤其孟聚还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呢,被他抓到这个把柄告上去,自己更是无从辩解了。
但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长孙寿实在又咽不下这口气。别的不说,光是街头巷尾的那些传言就让他受不了。
“长孙都督被东陵卫逼得连门都出不了,长孙都督是钻狗洞出来了,挨打又赔钱。”
“长孙都督这下丢脸大了,听说他被逼得跪地求饶了,东陵卫的孟镇督才放过了他。”
听到那些传言,长孙都督生吞孟聚的心都有了。但在部下们面前,他还得装出一副心胸开朗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豁达地哈哈大笑:小人无知,那些澜言疯语,拿来说些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才知道,在人背后,长孙都督也不知砸了多少个杯子。
既然一时奈何不了孟聚,长孙都督便打算拿肖恒来出气了。痛定思痛,长孙都督总结经验教,这次被逼得这么狼狈,最关键就是靖安的城防部队没掌握在自己手中。
靖安守备旅,这支部队平时不哼不哈,不怎么起眼,但关键时候,靖安的城防掌握在对头手里,一旦有变故便是变生肘腋,这个前车之鉴要牢记了,长孙都督决心要拔掉这根钉子。
五月二十二日,都督府下达命令,召集肖恒、易小刀、关山河、白御边、鲜于霸等五名旅帅进都督府议事。
在都督府的会议室里,东平军界的高层人士齐聚一堂。
虽然几山。长孙寿恨不得把肖恒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朵了喂划。在纹种公开场合,大家都是高级军官,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顾及的。众人彼此问候,易小刀趁机插科打评。说了几个笑话,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一团和气,好像一群交情深厚的好朋友见面。
长孙寿说了一通废话,意思是诸位戍边辛苦了,然后才进入了正题。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大意说,现在朝廷在北疆搞新政,北疆各省也在搞改革。东平现有六旅驻军,因为长期不轮换,驻军的适应力和战斗力都有所下降,已经丢了大魏铁军的锐气,成了打不得走不得的豆腐军。
说到这里,看到旅帅们表情都有点不自然,长孙寿才醒悟,自己的话打击面实在太大了。他连忙解释:“当然,我说的只是个别部队,边关的部队长年与魔族战斗,战斗力保持得还不错,但一些驻扎在靖安的卫戍部队因为闲逸太久,战力下降,军纪败坏,已到了不整顿不行的地步了!”
长孙都督说得声色俱严,他也不看谁,大家都知道,那支“驻扎在靖安行省的卫戍部队”究竟指的是谁。
易小刀嗤嗤地坏笑着:“老肖,说你哪!你的军纪太败坏了,不整顿你不行啦!”
肖恒是老兵痞一个,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恍若无事地捋着花白的胡子。脸上还带着悠然的笑:“嘿嘿,易小贼,说的是你吧?你的兵也是驻在靖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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