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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松花春雪
“那左边的平房是干嘛的?”
“那个…那个…那个就是义庄……大人。”
“义…义庄?!”这夜里的风本就有些凉,安进感觉全身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
义庄…不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停尸房吗……
安进边看着那平房里漏出的一丝光影,边往后退了两步。那光影晃动之间,安进似乎看到了一个裹着白衣的雪白僵尸正从窗口掠过。掠过的一瞬间,好似还回眸朝安进的方向望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安进头也不回地往衙门奔去,赵庆本就胆小,此刻哪还顾得上别的,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安进前面。
“……”丫的别的不行,跑步还挺快。扣你月钱。
当晚安进就如愿以偿地做了个噩梦,梦见去世的刘县令血r_ou_模糊地爬上了他的床,说自己不是种田累死的,是被义庄旁边的白仵作骗过去,拿他的身体做人体试验,要安进帮他报仇。
安进缩在床角落里拼命地踹他,终于把自己蹬醒了。
“赵!庆!”安进哭丧着脸发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声嚎叫。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赵庆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县令大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被人看见了不好吧。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好吗?”安进眨巴着无助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低喃道。
“……”大人,我是有未婚妻的人诶。
“大…大人,您放心吧,小的会保护好您的。呵呵…呵呵呵……”
安进放下了他的胳膊,你不说保护还好,你一说保护,我就想起你那怂样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赵庆,是哪个不长脑子的把义庄给建在衙门的后面的?”虽然隔了一片树林子,可也并没有提供多少安全感。这古人未免心太大了吧?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么定下来了,一直也没什么事啊……”赵庆属于那种事情不到跟前就不害怕的人,隔着一片林子他倒是挺无畏的。
“放屁!怎么没事,你知道吗,刘县令肯定是吓死的啊!”安进又想起了他的梦,禁不住一阵颤栗。
那梦太真实了,刘县令满身是血,却眼泪簌簌,哀嚎着控诉白仵作对他的残忍暴行。真是令人发指啊。
“大…大人,刘县令是累死的,这是白仵作验尸过的,不会错。”赵庆讨好地笑着说。
这是笑的时候吗?你小子对白仵作一无所知啊。
“你们等着吧,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他,肯定有问题。”安进出奇地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虽然事实证明,从来没有准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进慢慢克服了对义庄的迷之恐惧,又回归了自己正常的养猪生活——吃喝睡加发呆。但捕头赵庆却多了一丝烦恼,县令非要他睡到自己卧房的外间,还不许他打呼噜,五两银子也不好挣啊。
从第一起案子发生之后,又陆续发生了两起自杀和意外事件,安进都利用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完美地排除了凶杀可能。但他心里难免有些小失望,办个大案子是他目前迫切的渴望。
在这两起案子里,他也见到了衙门的另外两名仵作,老周和老何。老周和老何都是五十岁左右,黝黑的脸上夹杂着一些或深或浅的皱纹,除了对安进偶尔笑一笑,其他时刻显得比较严肃,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
他俩对安进也十分尊重,每每开口都要行个礼。安进对他们很满意,要不是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住过来不方便,安进真想把白古的房子腾给他们。
这才是仵作该有的样子嘛,看看他们俩,穿的是深色粗布麻衣,头上绑着灰色头巾,脚上沾着一些黄土,举手投足间尽显专业。
这就是衙门需要的人,仵作这种东西,还是要上年纪的人才像那么回事。你看那个白古,嫩得跟根葱似的,他做出的判断能有说服力吗,能有权威性吗?
“大人,周仵作和何仵作……十个案子一般会错五个……呃…他们的话,您还是自己多掂量掂量吧。”师爷冯言不太放心地提醒道。
“……”这脸打得未免有点快。
“不可能吧?我看着他们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安进觉得,人嘛,难免会判断错,重要的是什么,还是态度嘛。
“刘县令本来想开了他们的,不过这平安城实在缺仵作。而且白仵作一人听差,也难免太累,这才留下了他们。您就将就着用用算了。”
安进不爽极了,这么说,他白古还是平安城仵作里面的老大?还不能随便开?我倒要找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
杀威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捕头赵庆“哐”地一声冲进门来,口里叫着“大人死人啦,大人死人啦”。咦,大人呢?
“……”扶我起来,帮我把头上的血止一下,然后带我去现场。
还有,下个月月钱,扣光,扣光!
这次的案子发生在户外,安进坐在马车里晃了很久,又下车步行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现场。
尸体是在一条小溪边发现的,确切地说是平安城渭水河的下游一个偏僻的河滩上。因为河水从上游流过来弯弯绕绕,到了这里水量就小了,成了条小溪。
这里风景很优美,河两岸绿树茵茵、花草丛生,但是人迹罕至。所以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肿胀发臭,是路过的养蜂人来报的案。
安进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心想着今日轮到哪个仵作了,怎么还不来。正张望着,就看见一个全身雪白的身影正从西边太阳将要落下的方向徐徐走来。
呵,小龙女来了。
☆、立刻马上开除他
下午将落未落的阳光还有那么一丝刺眼,白古逆着光,一步一步地向现场走来。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白衣,乌发束起,右手背着个酱色的木制工具箱。
安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那亦步亦趋地姿态不像是来验尸,倒像是来踏青的。
你丫倒是走快点啊,没看见你顶头上司正在这等着你吗?
白古走过来,给安进行了个礼,便放下工具箱,蹲下身子专心验尸去了。
安进背过身,把赵庆叫了过来,他现在需要了解被害人的情况。之所以叫“被害人”,完全是出于安进的私心,他眼中所有的现场都疑似凶杀。
赵庆介绍道,死者是住在三公里外的左家庄的左老大爷,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以种田为生,偶尔会上山采些草药卖钱。左大爷的孙女小青和他相依为命,三天前左大爷出门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小青这会儿正在赶过来。
“嗯…这个案子……有些蹊跷,到底谁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呢?”安进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
“大人,这…这有可能只是意外吧。”赵庆提出了常规解题思路。
“你们总是这样掉以轻心,殊不知正中了凶手下怀,不要随便把案子定性为自杀或者意外。”安进点着下属的脑袋教训道。
安进为了对案子细节把握得更全面一些,还是忍着想吐的冲动,向白古那边走去。大约离了三步远的距离,他捂着眼睛观察起仵作验尸的过程。
白古一会儿撑开死者的眼睛,一会儿张开死者的嘴,左看右看,边看还边揉捏拍打。他抿着嘴,脸上很严肃,手上动作熟练灵巧,一丝不乱。
死者在水里泡了很久,应该是不久前才冲上岸的。若不是冲上了这平坦的岸边,或许就很难被人发现了。
安进看了一会儿,眉头一皱,便开始打量起了这周围的环境。他一会儿远眺,一会儿转圈,甚至还跨过溪水去对岸看了看,才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尸体边。
“大人,这就是死者的孙女,小青。”赵庆将一个十一二岁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带到了安进面前。
那小女孩穿着一身花布衣裤,看起来朴实单纯,她双眼早已哭得红肿,见到爷爷的尸体就想往那边冲过去。安进赶紧一把拉住了她,怕她被尸体的样子吓到。
“呜…呜呜……”小女孩大哭了起来,“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小青……”
她凄婉的哭声令众人无不扼腕叹息,安进也感觉心头酸楚。他一把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大声地控诉起来。
“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竟敢对一个花甲老人下手。小妹妹,你放心吧,这个案子我已心里有数,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一定会让你爷爷沉冤得雪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安进。”安进正讲得激动之时,白古却突然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安进立马走了过去,心里有些意外,还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他居然叫我?安进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县令,自己的名讳岂能随便乱喊。
白古愣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人有些吵,能否安静一点。”
“……”
“大人,大人,算了,算了。”赵庆一把拦住了想冲上去的县令大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了。
你丫的,我明儿就开了你。
安进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决定把自己的惊人发现公之于众,他倒要看看这次仵作还能怎么说。在被开除之前,要让他知道,开除你的人是我,福尔摩安!
“咳…咳……”众人很知趣地看了过来,大人要发表演讲了。
“据本县令推断,此案并不是一起意外,它是一起j-i,ng心布置的凶杀案,凶手将其伪装成意外的样子,可见其相当相当的狡猾。”众人似乎并不意外,毕竟大家都知道县令是个狂热的“追凶者”。
“首先,大家一定也注意到了,这里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极少数路过的人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死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呢,一定是有人把他约到这里来的。”
“万一他是来采药的呢?”捕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疑问。
“呵呵……”安进摇了摇头,等的就是他这一问。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并且把周围的环境仔细检查了一下,这里除了一些野花野草,并没有什么名贵草药,草药基本上都是长在密林或深山之中。”
捕头赵庆赞赏地点了点头,安进有些许得意。
咦,你个死仵作一脸不屑是几个意思?等着我的杀手锏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看,尸体虽然在水里泡了很久,但依稀还可以看出一些紫青瘀痕,这说明什么,说明死者生前与人扭打过。我初步推测,凶手将死者杀死后,才扔在这河里,不想却被溪水冲上了岸。”
众人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又不敢这么快同意,都纷纷朝仵作看去。
你们什么意思?究竟谁是你们的老大,竟然不信我,却等一个小小仵作下结论?
“在下认为,死者是意外身亡。”白古毫无意外地用低沉的嗓音说出了反对意见。
“……”你已经是个被开除的人了,你还不知道吧。
“首先,在下认为死者身上的伤痕是从高处坠落撞击产生的,而他手掌心里还紧紧握着一片草药的叶子,而这种草药就长在悬崖壁上,离此地两公里的太平山上就有。所以,他很大可能是在太平山上采药时失足摔下山崖,被河水冲走,飘了很长时间,才到了这里。而且,他不是摔死的,是淹死的,这从他咽喉和肺部所呛的水就可以看出。”白古下完结论,众人半晌没敢说话,他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起工具箱。
大家看着铁青脸站在那里的县令大人,莫名有些害怕,赵庆用手肘捅了白古一下,白古面露不悦,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衣服。
他或许是明白了赵庆的意图,便又很勉强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县令大人说的也不是全错,有一点是对的……尸体是被溪水冲上岸的。”说完就背上箱子,扬长而去。
“……”
“大人,大人,算了,算了。”赵庆再次一把拦住了要冲过去的县令大人。
开了他,今天就开了他!
安进说干就干,回到衙门,就把正在算账的师爷叫了过来。呵呵,你小子嚣张不了多久了,老周老何虽然技术不行,但可以学呀。再说有我这名侦探在此,还怕他们验错?
“开除?白仵作?”师爷一脸懵逼,县令大人怎么独独对白仵作如此厌恶呢?
“对,立刻,现在,马上就开除他。我等不到明天了,你快去翻翻,哪条规章制度能名正言顺地把他开了。”
安进虽然以前没当过官,但他觉得古代的官嘛,应该还是有一些私权的。赶走两个看不顺眼的下属,这有何不可,如果这等权力都没有,他这县令还当个屁啊。
嘿,他还真没有。
“大人,只怕…您暂时开除不了白仵作呀。”师爷语重心长地说。
“为何?!”他是皇亲国戚?
“白仵作是省里巡抚大人亲自册封的‘金牌仵作’,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啥玩意?金牌仵作是个什么东西……
“你就说,我的官大,还是他的官大?”安进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他这县令也太憋屈了吧,厨娘也得罪不起,仵作也得罪不起,合着他整天就只能骂骂捕头和师爷了。
“当然是您呐,您可是县令呀。他再怎么金牌,也只是仵作,是您的手下呀。不过他的权力嘛,比您小一点,不过比我和赵庆都大一点。”
安进一听这话,才放下心来。说那么多干嘛,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我官大,我就能做主。
“那意思就是我还是能开除他咯?”
“应该还是可以的。您需要先抓住他的把柄,然后报给州里的知府大人。然后大人会派人来审核,审核通过以后,再呈文给省里的巡抚大人,巡抚大人再派人来审核,审核完以后呢,会立案。最后还要看巡抚大人的宣判,若他老人家同意呢,就行了。若不同意呢,就打回来了。不过呢,如若不同意,想必巡抚大人对您会有些看法。所以……”
“……”算了,貌似他开除我反倒没这么麻烦。
“还有没有法子能惩治他,我就是看他不爽,他对本大人太不恭敬。”安进已经从气愤变成屈辱了,声音也矮了半截,让人心生怜悯。
“大人…来日方长啊,谁能不犯点小错呢,您稍微盯紧点,总能逮到机会的。”师爷冯言镜片晃动间又闪过一道白光,为他猥琐的相貌添了几分…嗯…狡诈。
“你说得有理。来日方长,我应该慢慢了解他。知己知彼才能不讲道理。”
白古,赶紧藏好你的小辫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的第一案马上要来啦,嘿嘿
还没有收藏的朋友点个收藏吧~救救福尔摩安好吗!
☆、本大人想吃辣椒
“唉,这菜怎么吃得下去嘛……”安进看着眼前饭桌上摆着的两素一荤外加一个汤,陷入了复读机式的叹息。
“不会吧,我觉得挺好的啊。”师爷冯言左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右手正夹着煮得稀烂的菠菜叶子往嘴里塞。
“……”你没有味觉,本大人不跟你争论。
“赵庆,你觉得这菜怎么样?”安进向捕头投去一丝期待的目光,这衙门里除了自己总还要有一个人有味觉吧。
“大人…小的觉得……一般。”赵庆啧啧嘴,不太满意地摇摇头。算你小子有点见识。
话说这衙门的伙食素来就差,但侍卫们都是穷孩子出身,有吃就满意了,也不太挑味道。这师爷四十岁了还跟着老娘同住,他娘是个盐和糖都能放错的马大哈,所以偶尔吃吃衙门的菜对他来说算是打牙祭了。
可安进看着这一桌子的水煮菠菜、水煮冬瓜、水煮带皮带毛猪r_ou_、飘着蛋壳的蛋花汤,着实咽不下一口饭。偏偏厨娘他还不能动,再想请个厨娘衙门预算又不够,他从前不知道古代的县令居然这么穷。
在他连续瘦了二十来斤,裤子都快兜不住了的时候,他决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保命要紧。
于是他不顾厨娘的埋怨,坚定地挪出一部分公款,给自己建了个小厨房。从此以后,他要自己做菜。他还不信了,他堂堂一个21世纪的本科毕业生能在这古代饿死。
建完厨房以后,安进非常满意地进去环视了一圈。这是一个砖造的小平房,就建在衙门和树林子中间,里面摆着一张圆桌、几张凳子,还有一些烧火做饭的工具。
东西虽不多,但足够他用了,柴火调料什么的都由大厨房送过来,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自己买菜。
买菜?安进把师爷找了过来,咱还有钱买菜吗?
“大人,建小厨房已经花完了您所有可用的款子了,没有钱买菜了。不过,您可以自己种啊。”师爷翻着账本轻描淡写地说。
“……”我当然知道可以自己种,问题是我今晚就得吃啊。
“你们先去大厨房借点菜过来,等我种好再还给他们。对了,顺便多弄点辣椒,我太久没吃辣了,馋死我了。”
安进是南方人,在一个酷爱吃辣的省份长大,所谓无辣不欢大概就是他这样。他来了三个月了,三个月没见过菜里有辣椒,这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极限了。
“没有菜也不打紧,多借点辣椒就行。”他光是辣椒拌饭就能咽下去三碗。
师爷领命前去,过了一会儿,抱着三头白菜,两袋土豆回来了。
“辣椒呢?”安进翻了一遍,一个都没有。
“大人,厨娘说大家都不爱吃辣椒,所以大厨房从来没买过。她还说,这几头白菜和土豆送您了,不用还了。”
安进有些感动,哽咽着说大厨房的人还是不错的。
等等,他一个县令居然因为自己下属送了两头白菜、几个土豆就感动成这样,他活得是有多憋屈啊。
“大人,告诉您一个秘密,保准您高兴。”师爷不怀好意地笑了,脸上的黑痣微微抖动了几下。
“说。”
“其实大家不是不爱吃辣椒,是辣椒太贵厨娘舍不得买。但是,有个地方有大把的辣椒摘,您可以……”师爷凑过来,捂着嘴,低声说道。
“噢?大把的摘?”你确定这不叫偷?辣椒还有野生的?
“是啊,白仵作种了不少辣椒呢,他都是一个人吃饭,也不知道他种的辣椒什么味儿,看着挺好的。”
安进觉得师爷冯言是早就盯上人家的辣椒了,不过是胆子小不敢偷。
安进心想,管他冯言什么目的呢,只要偷的对象是白古,他这个贼就当定了。
安进把赵庆、冯言叫到一起,决定下午就去仵作田里转转,顺便摘点辣椒,晚上炒点土豆片、白菜叶,美滋滋啊美滋滋……
三个人猫着腰,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从衙门后门出发了。呃……他们好像就是去做贼。
大白天的,这树林子看起来温顺多了,没有了夜里的张牙舞爪,完全是一副绿意盎然、蓬勃向上的优美景象。从树林子穿过去,会近一点,可以直接通到仵作屋门口的那片辣椒地。
安进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的任务,吩咐赵庆和冯言一人拿了个布袋子向田里走去。
“大人,咱不是去摘辣椒吗,需要两个这么大的布口袋吗?”捕头赵庆不解地问,他这布口袋有些大,藏也不好藏,这要是被仵作看见了,连撒谎的余地都没有。
“那不是没有小口袋吗,再说了我也没让你装满啊。难得去一次,能多摘点就多摘点,下次说不定没机会了。”安进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他们已经穿过了林子,正对着矗立在菜地后方的两栋房子。
还好还好,两栋房子门窗紧闭,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
“这白仵作平日里在家吗,不当差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安进对白古的好奇可以说是没有缘由的,就是觉得怪,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正常。
“他除了当差,好像就是种田,大部分时间都在义庄吧……”师爷冯言猜测道,毕竟大家都跟白古不熟,哪能知道那么清楚呢。
“他家里你们进去过吗?”安进其实是想知道这栋j-i,ng致的小木楼里有啥好家具好宝贝,等白古走了,他可以占为己有。
“没有没有没有……”两人不约而同地摆起来手,脸上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
怎么回事?安进直觉他们话里有话,逼问下赵庆才结结巴巴地交待起来。
“小的真没进去过,一般也没机会进去,咱们平日叫仵作也就是在外头喊两声,他就出来了。不过……”他顿了顿,咽了下口水,才面带畏惧地说道。
“上次有个新来的小捕快被派去叫白仵作,他不知道呀,见大门没锁,就直接进去了。他没看见仵作,就好奇地上了二楼,结果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里满满都是……”
“都是什么?”安进觉得身上又一阵寒意袭来,怎么每次说到白仵作就觉得特别冷呢,这阳光照在身上怎么没点作用呢。
“都是琉璃罐子,罐子大小不一,里面看着像装了水,水里还浸泡着什么东西。那小捕快也是胆子大,或许根本没想那么多吧,就一个个去看。起初看了几个也不知道一团团的什么东西,后来摆弄一个罐子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蓦地转了个边,一只翻白的人眼睛忽然瞪住了他。”
“……”安进全身抖了几抖,差点没吓尿。赵庆你不去讲鬼故事,真是埋没人才了。
“然…然后呢……”安进颤抖地挤出几个字。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冷,彻骨的寒冷。
“然后小捕快就跑回来了,据说连着做了几晚的噩梦,后来就回老家种田了,他说自己不想干这份差事了。”赵庆有些惋惜地说道。
唉,这白古真是个祸害啊,我看他就是个白骨j-i,ng转世。人家好好一个基层政府公务员,都被他吓得辞职了。你说你家里摆那么多人体组织,是想吓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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