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松花春雪
安进决定了,再也不觊觎那栋房子和家具了,鬼知道里面还藏着些什么东西呢。就是送给他,他也不要了。
“走吧,别说这些了。”安进现在急需一些火辣辣的辣椒来补充一些阳气。
三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嗯,很好,四下无人,正是“收获”的好时候。
“这片就是辣椒地?这些树苗子就是辣椒树吗?”
安进是城里人,从来没下田干过活,对蔬菜和植物向来是半知半解。他心目中的白菜,大抵分为大白菜、小白菜、黄白菜、绿白菜。辣椒分为红辣椒、青辣椒、干辣椒、泡辣椒。
面前的辣椒树上一片鲜绿,这辣椒藏在哪了呢?
安进左看又看也没找到辣椒,这不都是树叶子吗?
“大…大人,糟了,咱来晚了,仵作定是把辣椒都摘掉了。前几天我路过还看到上面挂着不少辣椒呢。”师爷冯言失望地说道。
路过?就这地方你能路过?除非你是去义庄。想必师爷是早就琢磨着来偷辣椒的吧……
“……”安进失望地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
他现在怀疑白古莫不是能窥探人心,这么巧就把辣椒都收了,还真是一个都不剩。人家摘菜也就是摘了一部分留一部分吧,他居然摘得光溜溜的。
“白跑一趟啊,唉……”安进双手往地上撑着,背往后躺去,休息一会吧,刚刚听鬼故事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j-i,ng力。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个圆圆的、凉凉的、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莫不是……他吓得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白仵作的田里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都不会意外。
赵庆和冯言见县令弹了起来,也一起回身看去。
嗨,不就是个西瓜嘛……
原来安进刚刚正撑在一个足球大小的西瓜上,这西瓜鲜绿的皮上长着一道道整齐的深色纹路,一看就是好瓜。
“来都来了……要不咱,吃个西瓜?”安进试探地问道。
旁边俩人早就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想必是馋了很久了。跟着县令有瓜吃,就算被抓,他们顶多算个从犯。
不过……
如果安进以为这莫大的田地里偷吃个西瓜不会被发现,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进:来来来,大家别客气,尝尝我刚摘的瓜。
白古:你再说一遍?
安进:来来来,大家别客气,尝尝我刚偷的瓜。
白古:……
安进:对了,听说你最近在招下人?
白古:是的,大人。
安进:经费有限,要不咱从还没收藏的人里挑一个吧?
白古:好的,大人。
安进:别这么客气,本大人有些……害怕。小天使们,你们不怕白大人吗?
☆、这片田地不一般
安进叫捕头赵庆将西瓜从藤上拽下来,赵庆犹豫半天,迟迟不敢动手。
“……”又想吃,又没胆,真是怕了你们了,还是得本大人亲自动手。
安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西瓜顺时针、逆时针各转了十几圈,终于从藤上拧了下来。
“这藤真粗啊,一看就是好瓜。”
“???”谁教你这么认的?
他抱着这沉甸甸的西瓜,找了块石头,往上轻轻那么一砸,西瓜立马应声而开,裂成了两半。
鲜红的瓜瓤里流出些许汁液,一股瓜果特有的清新之气迎面扑来。瓜瓤里面的乌黑油亮的瓜籽整齐地排列着,一看就是个熟透了的好瓜。
“来来来,快尝尝,快尝尝。”安进递出去一半,自己又把剩下的一半再次砸成几小块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嗯…嗯…好吃,好甜呐……”安进吃得一脸的西瓜汁,西瓜汁顺着他的衣服流了半身。他瞄了一眼,随即继续欢快地吃了起来。
反正不用自己洗衣服,做县令总还是有点好处的……
赵庆和冯言也是吃得停不下来,冯言更是连声夸赞,安进不禁怀疑他这辈子真的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你看人家赵庆,就没你这么夸张,人家虽然也吃得多,但是吃相文雅,不急不慢,甚至还透着一丝…忧郁?
“赵庆,你今儿个怎么了,心情不好?”安进终于发现了他这下属今天似乎不那么积极。平日里最咋呼的人,今天反倒特别安静。
“没…没有,大人。”赵庆突然被点名,愣了半天。
“说说吧,说出来让我们乐一乐。”安进的生活真的很无聊。
“……”大人你要不要这么直白。
“是…是玉翠,昨儿个我们俩吵了几句。”赵庆有些郁闷地说道,“玉翠说胭脂坊的老鸨近来心情不好,对姑娘们也是经常打骂,近来有好几个姑娘都收拾包袱跑了,追都没追回来。这老鸨气得不行,昨儿个竟然骂到了玉翠身上。这不,她跑来找我诉苦,说不想干了。”
“噢…不想干了就别干了呗,你俩吵啥?”安进没交过女朋友,但他莫名觉得自己如果谈恋爱了会是个好男人。
“我这点月钱哪够养两个人呐,我就让她再忍一忍,等我多存点银子就把她娶回家。结果,她就不高兴了,说我这话说了好多年了。我不也是没办法吗……”
安进想了想,下属有难,自己应该要帮帮他呀。况且他这县令当了几个月了,不会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吧。
“师爷,咱衙门预算够请两个洗衣的女仆吗?”安进向冯言望去。
“不够。”嗯,意料之中。
“那我要是换一个女仆,没问题吧?”这洗衣女仆不会也是哪个大官的远方亲戚吧?
“那倒是不成问题,大人是县令,大人想怎么换都行。”放屁,厨娘和仵作我怎么就换不动?
“那就行了,赵庆,叫玉翠明日来衙门当差吧。”安进满意地拍了怕捕头的肩膀。
“谢…谢大人。小的无以为报,小的……”赵庆感动得就差没哭了。
“好了好了,吃饱了,咱差不多该走了,呆会儿仵作回来了就麻烦了。”
安进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赵庆和冯言也起身跟着,三人抱着吃得饱饱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师爷回身看了看犯罪现场,突然愣在原地,犹豫地向县令喊道。
“大人,要是仵作来找麻烦,咱们能说是大人您让吃的吗?”
“……”刚过河你就想拆桥?
“放心吧,发现不了,这么大片田,这么多菜,他难道还计数吗?”安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师爷这人就是太多虑,总c,ao心些不该c,ao心的,真正要想的事他倒不放在心上。比如怎么抓住白古的把柄,这才是师爷需要多帮他分忧的。
“大人,您回头看看。”
“看什么呀……”安进闻言不耐烦地停了下来,转身回头朝那几亩田地看去。
“卧槽……”安进忍不住丢出了他前世的口头禅。他有些后悔吃瓜前没有先将仵作的田好好观察一下,现在发现失误,已经太晚了。
白古的几亩田地和菜地构成了一个非常规整的正四边形,每块菜地又单独划开,分为几个小正四边形。田地里的菜显然经过非常j-i,ng心地安排,每种菜的位置都有固定的种植顺序。
如果这一排种了辣椒树,那就绝不会混进去几个胡萝卜。
每块地里结出的菜也呈现一种非常诡异的整齐,不论是大白菜还是萝卜秧子,都像等待检阅的方阵一样笔直。
最夸张的是,一些无法控制的因素也被他人为地进行了纠正。比如一根藤不一定长几个西瓜吧,可白古的瓜田里,每一米范围内的就长那么一个西瓜,这显然是他特意摆放的。
这人是不是有病?
不论是近看还是晚上看,安进都没有注意到这块田的异样。此时大白天的从远处审视,他才顿觉后悔。
他们吃干抹净将西瓜籽和西瓜皮都就地掩埋了,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可是那一小块空出来的西瓜地却格外惹眼,就那里空余着一条瓜藤。
“大…大人,怎么办?”师爷冯言转头向背后的安进看去,“咦,大人呢?”
站在两百米开外的安进,朝着那边呆立不动地两人没好气地喊道,“快跑啊,还愣着干嘛!”
一夜无事,安进放下了悬着的心,上床睡觉。夜里,他又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白仵作带着义庄的僵尸向衙门这边慢慢行进,那些僵尸残缺不全却走得稳当,布满血丝的白眼珠子转来转去,恐怖万分。
白仵作的那片田地在梦中变成了他自己种的,现在田地里的植物正在纷纷防御起来。僵尸们被打得满地找牙,攻势很快被遏制住了。只有一条路上的僵尸顺利地通过了防御地,此刻正站在他卧房的门外。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安进蜷缩在被窝里不敢伸出头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通过我的防御,不可能,不可能!”安进看着一步步向床边跳动的僵尸和站在后面y-in险大笑的白古,凄厉地叫道。
“哈哈哈,受死吧,谁叫你把西瓜吃掉了。”僵尸爬上了他的床,一只血糊糊的手戳进了他的心脏。
“啊!”安进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特么的,这什么情况,我这都梦些什么玩意?植物大战僵尸?
“大人,您没事吧!”赵庆从外间跑了进来。此时外头已经天亮了,清晨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安进揉了揉眼睛,还是起床吧,困意早都被吓没了。
三人坐在小厨房里吃起了馒头和白粥,为了方便传达指示,安进现在都是把大厨房的粮食带到小厨房来吃,毕竟他们干的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仵作应该没发现吧?”他边喝粥边问道。
“大…大人,我听厨娘说,昨儿个仵作回家后,在田里忙了两个时辰。好像是把瓜藤都铲了……”师爷冯言话语中流露出一丝胆怯。
“不会吧,这么快就发现了?他全铲了干嘛?怕咱们再偷?”这白古真是火眼金睛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把瓜都堆在树林子里了,似乎并不介意别人拿走。”
真是个怪人啊,你不怕人家偷,你都铲了做啥?安进有些无语。莫不是……
他知道了!结合他对白古田地的整体观察来看,他现在极度怀疑白古得了一种完美主义者最常拥有的富贵病——强迫症。没错,肯定是这样,他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田地里有一丝丝的不对称。
这么说,他好像…抓住白古的小辫子了?
“嗯,仵作没来找麻烦吧?”安进停下筷子,向捕头赵庆看去。
“他昨儿晚上过来了,他…他说要找您,小的忙说您睡了,他才不甘心地走了。”赵庆如实回答。
“嗯,干得好,继续保持。”安进对赵庆的处理方式很满意,但转念一想。
“不对呀,这平安城这么多人,这衙门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就单单来找我呢?这是对我人品的极大侮辱啊!”安进忿忿不平地想,仿佛他是被冤枉的似的。
就算罪犯是我,你也不能第一个就怀疑我,这是我作为县令的尊严。
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第3节
“……”两个下属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由冯言作为代表发言。
“大人,可能是因为……您来之前,从来没有人敢偷他的东西吧。”
“……”是你们怂恿我的。
“对了,大人,刚刚有一女子天没亮就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此刻正在大堂里等您呢。”赵庆突然想起了还有公事在等着他们呢。
“早说啊!”安进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了嘴里,拍拍手就往衙门大堂走去。
终于有案子了,他等这一天太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击鼓鸣冤呢,想必是有六月飞霜的千古冤情吧。
待他走入大堂,稳稳地坐在了太师椅上,威严地向堂下望去,沉声问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那中年女子跪在堂下青石上,两手一摊,往前一拜。
“大…大人,俺丈夫,他…他打我,大人要替我伸冤啊!”
“……”啥?就这事?这古代有没有妇女委员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绝对木有这么简单。
安进:我说前半句,你说后半句,注意配合。
白古:哦。
安进:新文开坑,十分感谢大家的……
白古:关照?(很好。)
安进: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
白古:支持?(不错。)
安进:本县令代表平安城衙门全体工作人员给大家……
白古:拜年了?(月钱扣光。)
安进:希望还没有收藏的各位小天使,一起携手,救救我们的……
白古:孩子?(话是没错,就是怪怪的。)
☆、出轨与臆想症
堂下跪着的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花布衣裳,头上绑着豆绿头巾,安进猜测她可能是个农家妇女。
“先说说你是何人,家庭情况。”安进有些泄气,看来这不过又是一场j-i毛蒜皮的家庭纠纷,多半劝两句就了结了。
“大人,俺是周家屯的人,俺叫李翠花。”
周家屯?安进回忆了一下平安城的村落分布,周家屯好像是坐落在平安城西北角的五月山下。这个村子有些偏僻,村民不多,户与户之间隔得较远。
“俺今年二十岁,是几年前从李家庄嫁过来的,俺丈夫叫周定兴,是周家屯的泥瓦匠。”翠花半跪着,向安进叙说起来。她腰身有一些发福,衣服被撑得紧紧的,跪着似乎有些吃力。
二十岁?安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这翠花有些显老啊,她的两只手都有些粗糙脱皮,嘴角眼角也开始有了皱纹,说起话来也有些粗声粗气的。
“嗯,继续说,说重点。”安进打算随便问两句,就把他交给师爷处理,对这种小纠纷,他兴趣缺缺。
“俺丈夫平日没活儿的时候就在家种田种菜,他平日对俺是很好的,家里的事都是他在做。俺一直在财主家洗衣服、扫地做些杂事,俺不常回家,俺……”
“说重点。”
“是是,俺说的就是重点呀。俺怀疑俺丈夫背着俺偷人。”翠花边说边委屈地挤出一滴眼泪。
“……”他虽说想当侦探,想破案,但并没有想当私家侦探查出轨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所以你俩就吵架了,他就打你了?”安进望着头顶的房梁,数着蜘蛛网。
“不是的,大人,昨夜俺在睡觉,半夜里醒来发现俺丈夫还没睡,他平日里也喜欢晚上干点农活啥的,俺就没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一会,俺突然听到后院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俺就生气了。俺想着,他一定是在外头偷人,就穿上衣服出去找,也没找着女人。就见他一个人在浇水,那贱人肯定是藏起来了。俺就赌气说要闹到衙门去,他听了就冲上来打了俺一巴掌。呜呜呜……”
翠花说到伤心处,竟然呜呜大哭起来,安进最怕女人哭了,连忙示意师爷上前安慰。师爷愁眉苦脸地凑了上去,递上一张帕子。
“嗯,本县令了解了,你怀疑丈夫偷人,丈夫打了你。你现在是想和离是吗?”安进放低了声音,害怕把她又惹哭了。
“俺…俺不想和离……俺…俺就是气不过,俺想您帮俺把那个贱人找出来,俺不想俺男人跟别人跑了。”翠花断断续续地哭诉道。
安进仰头长叹一声。所以,他现在的任务是,要帮面前的李翠花找出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第三者,然后劝她丈夫周定兴不要出轨。是这个意思吧?
“好了,本县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想想办法。”安进用非常官方的语言将李翠花送走了,然后走进书房,躺在了他的摇椅上。
没错,他压根就没打算管这事。夫妻吵架嘛,说不定回去就和好了。他去哪找这个第三者,他又没有开天眼。
“大人,这事儿就这么放着了?”师爷冯言坐在桌子边,正摆弄着安进用竹叶编的几个蛐蛐。
“不放着能怎么办?难道我躲到她家里去捉j,i,an啊?”安进皮笑r_ou_不笑地抽了抽嘴角。
“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想说,您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师爷若有所思地说道。
“噢?这又是为何?”安进看着师爷严肃的脸,不像是开玩笑。
“之前刘县令在任的时候,也闹过这么一件夫妻吵架的事,也是丈夫打了妻子,妻子来告状。当时县令手上案子太多,也就没在意,连看都没去看。结果……”
“结果怎么了?”安进好奇地问。
“结果出人命了啊……唉,后来上头怪罪下来,刘县令还被罚了半年俸禄呢。”师爷似乎对这个刘县令印象还不错。可怜的刘县令啊,他老人家怎么这么背呢。
“丈夫把妻子打死了?”在安进眼中,家暴的男人都是最无能的男人。
“是妻子把丈夫大卸八块了。”
“……”古代女子也挺彪悍啊。
“走吧,叫上赵庆,咱仨一起去周家屯看看。”安进被冯言的话警醒了。
他好歹是这个平安城的父母官,当然要为民做主,别看现在是小事,稍不留神就会演变成大事。到时候被革职查办的可就是他自己了,还是去走个过场吧,能劝劝就劝劝。
“正好大人也去周家屯转转,散散心,打发一下时间。”师爷闻言高兴地附和道。
“……”为什么说得本大人很闲似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安进到现在都想不通,刘县令哪来的那么多案子?
安进带着两个下属春风满面地坐着马车来到了周家屯,看着不像来查案的,倒像来送温暖的。
“大人,前面就是周定兴和李翠花的家了,这一片没啥住户,这栋房子和后面的院子、田地都是他们家的。”赵庆指着前面一栋黑瓦红砖的尖顶平房向安进介绍道。
屋子的大门是锁着的,不知家里有没有人。李翠花在山的另一边给财主家打杂,多半是不在家的,安进也是想趁着翠花不在的时候跟周定兴好好聊聊。让他不要那么暴躁,对老婆温柔一点,翠花二十岁的年纪看着就跟三十多岁似的,可见其也很辛苦啊。
安进背着手,绕着房子慢慢踱到了屋子后头,到处打量起来。屋子后头是个小花园,里头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此时正值盛夏,花儿都开得挺鲜艳,远远就闻到一阵阵馥郁的芬芳,令人心神畅快。
“嗯,真不错,这个男人虽然脾气爆了点,手艺倒是挺好。”安进琢磨着自己衙门里是不是也能弄个这样的小花园。
你看,这么多品种的花聚在一起,多美啊。有红花、蓝花、黄花、白花、紫花……对不起,安进一个都不认识,总之很美就对了。
他们闻够了花香,又朝着花园后头的田地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高挑健硕的男子,正挽着袖子和裤腿在忙活着什么。
那男子穿着蓝色的粗布麻衣,深灰色的宽腿裤子,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头巾。皮肤黝黑,肌r_ou_结实,远远看去似乎还很俊朗。
他正在给田里的向日葵浇水,没错,安进确定那是一株株高高的向日葵。黄色的花瓣围成圆圆的一圈,花盘正对着日头,长势十分喜人。旁边还倒放着几株,似乎是在等待移栽。
这人…就是周定兴?
周定兴转身之际,正好看到了安进一行人走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微笑着迎了过来。
“小民周定兴见过县令大人。”周定兴躬身抱拳行了礼。近看此人,安进更加惊讶了,这男人果然长得不赖。一张宽阔的国字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水,剑眉星目,声音温和而具有磁性,谈吐彬彬有礼。
要不是翠花来告状,安进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居然会打老婆。
“嗯,起来吧。”安进沉声说道。自己是来家访的,还是得拿出点县令该有的威严。
“你的妻子李翠花到衙门击鼓鸣冤的事,你想必是知道了吧。对此,你有何解释啊?”
安进原以为他一定会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死不承认自己的家暴行为。没想到,周定兴却脸上一紧,眼露悲伤地叹了口气,才徐徐说道。
“大人,此事属实,小民不敢欺瞒大人。我…委实不该打翠花,我一时冲动我罪该万死啊……”那懊悔的样子,就像恨不得立马以死谢罪似的。
“……”安进本来想好的台词,现在一句都用不上了。你怎么不按剧本演?
“额…知错就好,知错就好,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你妻子还是挺在意你的,她也不想和你分开。”安进想起翠花的模样,再看看周定兴的模样,就理解翠花为什么总怀疑他出轨了。
眼前这男子确实条件不错,又有一门混饭吃的技术,这花园、这田地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重要的是长得还眉清目秀的,说起话来也不像个普通庄稼汉。
“小民绝不再犯,还请大人放心。”周定兴双眼炯炯有神,郑重地承诺道。
嘿,不错,这小伙子还行,安进对他还挺有好感。没想到任务这么顺利就完成了,正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似乎还有点事没问。
“对了,你老婆说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还说你都带到家里来了。”安进盯着周定兴的脸,想从他的眼神和表情里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微表情这种东西,安进在美剧里没少看,只是不太记得哪个表情代表什么。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大人……”周定兴果然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凑到安进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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