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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松花春雪
“什么更奇怪的?你之前说你早知道了,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安进本不想追问,显得自己技不如人,但心里实在好奇,偏偏碰了白古这么个慢性子。
“从第一次见面。”白古瞟了一眼安进,那黑漆漆的眸子里有一种隐隐的雀跃,那是一种等待猎物的兴奋。安进觉得白古像一只雪山飞狐,千年老妖变成的那种。
“大人,该回去了。”他站起身来,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一定是故意的,摆明了想让自己今晚好奇得睡不着觉。白骨j-i,ng,太y-in险了。
茶钱周定兴已经付过了,安进摸着自己钱袋子里所剩不多的碎银子,松了一口气。他这县令混的连个泥瓦匠都不如,着实惭愧啊。
这白古也是抠门,从来没见他付过账,不过看在他只是个仵作,估计月钱不多的份上,算了。
安进和白古一前一后往回走,安进气他有话不说,干脆懒得等他了,自己一溜烟跑回了衙门。
他想赶紧把今日的发现告诉赵庆和冯言,虽说他俩智商一般,提不出什么独特的见解,但胜在会拍马屁,这就是安进此刻最需要的。
第二天早上,安进正喝着粥,吃着玉翠送来的糖包子,赵庆的一番话却让他惊得差点没噎死。
“大人,玉翠今早告诉小的一个消息,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跟您昨晚说的事有些关系呢。”
赵庆自从玉翠同在衙门当差以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为了感谢安进,小两口经常送些自家做的包子馒头啥的过来。玉翠是个性情爽利、手脚勤快的能干人,待人接物也颇为周到,衙门里除了师爷冯言,大家都很喜欢她。
至于为啥冯言不太待见她,那也不能怪玉翠。冯言是个老光棍,又是个古代“妈宝男”,平日里婆婆妈妈、扣扣搜搜的,极难惹女人喜欢。再加上他还自视甚高,总喜欢以“三从四德、低眉顺眼”来要求女人,难免对性情泼辣的玉翠颇有微词。
“昨晚我说什么了?”安进睁着惺忪的双眼,处在没睡醒的懵圈状态。
“大人说周定兴啊,还说了青楼女子秀儿啊……您忘了?”赵庆有些无语。
这县令真的是个状元郎?
“噢!对对对,有什么消息,快说。”安进想起来了,昨夜回来兴奋地跟他们说了一通之后,就累得睡着了。没办法,最近经常下地干活,身体扛不住啊,不过他渐渐感觉到自己找回了那么一丢丢肌r_ou_。
“玉翠听以前在胭脂坊的姐妹说的,那名叫秀儿的女子昨夜跑了,包袱细软、金银首饰都带走了,老鸨派打手们去追,硬是没找着人。大人您说,巧不巧呢。”赵庆说完自顾自吃包子去了,显然以为自己带来的消息无足轻重。
“啪”,安进端着的碗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这不是个小消息啊,同志们,这是惊天大爆料啊。
这未免太巧合了吧……秀儿跑了?如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安进更愿意定性为失踪。
周定兴…变态杀人犯…青楼女子…仇恨…失踪……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县令认为她…已经被杀了……”安进表情沉痛、声音悲切地缓缓说道。
“……”捕头和师爷张着来不及合上的大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心想着县令大人又在胡说八道了。
“不行,我要去找白仵作。”安进匆匆吃了两口早饭,便打算朝树林方向跑去。才走了两步,又打道回府。
“赵庆,你派人去叫白仵作过来。”
本大人比他官大,凭什么我去找他?这是原则问题,我…绝对不是害怕……
“不知大人找白某,所为何事?”安进抬头,白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书桌前方。
这人,走路没声音的?
安进看着他白里透白的皮肤,清瘦高挑的骨架,乌黑及腰的长发,冷漠桀骜的面庞,这仵作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呢。
咳咳…想啥呢,妖j-i,ng就是妖j-i,ng,什么仙什么道,有辱斯文。
安进指了张椅子让他坐了,接着便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变态男子如何因爱生恨然后密谋杀情人的故事。
白古听完,半晌没吭声,只是抬头看向安进,淡淡问道。
“大人所说,虽只是猜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大人,打算如何调查?”
调查?安进有些不知所措,他光想着推理案情、得出结论,压根忘了寻找证据。安进并没有意识到,这将是他破案过程中最大的盲点所在——忽视证据,一味瞎猜。
安进苦苦思索了一炷香,终于决定用最古老也是最科学的调查方式,那就是——跟踪!
他现在除了一个眼神和一道测试题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周定兴和青楼女子秀儿的失踪有关系,就连这失踪也是他自己定性的。偷偷跟踪是最保险的办法,这样不至于那么快被打脸。
万一秀儿过两天又回来了,他可以…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跟踪?”白古似乎有些惊讶,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县令还真是特别,除了爱胡说八道,还爱没事找事。
“跟踪这个主意甚好,大人您好好干吧,白某先回了。”他说着就准备起身告辞,显然没有一起参与的意思。
“等等……”安进急忙叫住了他,“你…你不一起去啊?”
安进很想说,虽然白古本人看起来很可怕,他的家也很可怕,他家旁边的义庄更可怕。但是白古站在自己身边时,他会莫名地有一种安全感。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吧?
安进内心坚定地认为,只有白古这样的人,才能克制变态杀人犯。
“白某还有事……白某…祝大人一切顺利。”白古并非假意推辞,虽然他对这“案子”也很感兴趣,但他还急着回去给他心爱的胡萝卜施肥呢。两相比较,还是胡萝卜重要。
“……”安进看着白古缓缓向门口走去,幸好他走得慢,安进还有几秒钟的功夫,可以想想怎样留住他。
“等等!”眼看白古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安进大喝一声,白古差点没被绊倒。
“你跟我一起去。”
“不要。”
“你要怎样才答应给我一起去?”安进觉得自己这县令真的很没有尊严啊,除了赵庆和冯言,他谁都指挥不动啊。
“白某并无所求。”白古抬起了另外一只脚。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但走路必须遵照特定的步伐,不紧不慢,这是他的习惯。
他这种习惯已经保持了十几年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哪怕现在告诉他他的房子失火了,他估计也只能边走便考虑,下一所房子住哪比较好……
“偷菜!”安进情急之下蹦出了两个字,自己也是一愣,我在说啥?
可是这两字效果真是杠杠的,白古不仅没继续走,还退回来了两步。他的脸又变成了百丈冰川,眼睛也成了万丈深渊。
菜…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不允许任何人在前面加上“偷”这个字!
“你若陪我去,本大人发誓,从此再也不乱摘你的菜……”安进小声地说出了他的条件,把“偷”换成“摘”,白古j-i,ng应该会稍微冷静一些吧?
白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一座白色的神仙雕塑。
但这雕塑早已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他综合考虑了安进的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及承诺兑现值、偷菜危害值,甚至回忆起了那日发现少了一个西瓜时自己肝肠寸断的心理憋屈值。
他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成交了?!安进开心极了。
离上次他威胁别人说要偷菜,大概已经过去十来年了。那时他调好闹钟半夜打开电脑,右手抓起鼠标争分夺秒点击的画面还萦绕在他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 怎摸回事?!又暴露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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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条生命的逝去
巧的是,最近几日周定兴也没有来找他们聊天喝茶,这反倒让安进有些庆幸,面对内心认定的犯罪嫌疑人,他真的无法做到与其泰然自若地聊天。
主要是怕自己嘴一瓢,引来杀身之祸。





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第4节
安进和白古已经在周家屯的村口埋伏了几个下午了,始终没等来周定兴出门的消息。安进怕人多惹眼,便只派了赵庆一人前去周定兴家门口守着,他与白古两人坐在周家屯村口的古井边等消息。
他回忆起前世看过的描写变态杀人犯的纪录片,里面似乎提到这类杀人犯通常会对自己的杀人行为感到骄傲,甚至会屡次来到杀人或者埋尸现场查看。
这是他们在享受自己的作案过程,通过反复的观看和回忆,满足他们的虐杀欲望。更变态的,还会将自己杀人的过程录下来或者通过网络传播出去,这种快感才会达到巅峰。
安进认为周定兴也会有同样的嗜好,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是享受还是害怕,杀人犯通常都会再次回到犯罪现场或者埋尸现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跟踪他,是唯一的办法。
可惜周定兴似乎比狐狸还狡猾,这几日他连大门都没出,每日都躲在家里种田、养花,安进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好人。
“大人,大人……”安进正坐在古井边百无聊赖地折蛐蛐,就听到赵庆边跑边喊的声音。
白古原本铺了张帕子坐在古井边上闭目养神,此刻也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嘘!小点声,你怕别人听不见这么着……”
安进觉得下个月衙门的教育主题,应该定为“如果做一名合格的卧底”。
“大人!”赵庆喘着粗气冲到他俩面前,边弯着腰边回头指着身后道,“他…他出门了,马上要经过此地了……”
“快躲起来!”安进赶忙拽着赵庆和白古的衣袖,将他俩扯到了路边的大树后头。
树干很粗,但显然藏不住三个人,赵庆非常识趣地溜到了旁边的石头背后。安进觉得手里拽着的胳膊似乎一直在挣扎,但他没工夫管那么多了,因为路的那头,周定兴正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周定兴从他们面前不足五步的地方徐徐走过。
这是安进第一次跟踪嫌犯,既紧张又兴奋,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耳朵里正塞着隐形耳麦,腰里别着对讲系统,tvb男一号不是他又是谁?
周定兴还是穿着平日里最常穿的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裤,他手上提着个布袋,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从袋子坠下去的形状来看,应该有些分量。
“袋子里…莫非是尸骨?”赵庆凑过来小声说。此刻周定兴已经走出去五六十米远了。
“……”安进觉得平安城之所以会发生凶杀案,都是因为这帮捕快太笨了。这捕快之首的赵庆,脑子就跟桶浆糊似的。
“笨蛋,谁大白天的用布袋子拎着人骨头到处跑?”安进猜测,那袋子里应该是锄头或者铲子之类的工具,显然他是去……
“走,跟着他!本大人有预感,今日绝不会空手而回!”
安进站了起来,顺带着把身边的白古也一把拉了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太紧张,好像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他赶紧放开了手,准备向白古说声不好意思。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此时的白古,又用那种冷得可怕的眼神看着他,冷就算了,他眼珠子都红了。安进吓得一哆嗦,他不是不知道白仵作素来有洁癖,很早之前师爷就交待过他了,千万不要跟白仵作有任何肢体接触。
“上一个和白仵作有肢体接触的人是两年前衙门里刚来不久的一个小捕快,那个小捕快为人很热情,就是喜欢跟人搂搂抱抱。当时大家忘了提醒他,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师爷当时很惋惜地这么说着,把安进吓了一跳。
“白仵作…把他杀了?”安进看着师爷隐在暗处的脸,感觉一股y-in风袭来。
“那倒没有,但是比杀了好不到哪去。”
“白仵作把他借去守义庄了……”
“……”
“听说后来有些疯疯傻傻,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安进此刻回想起师爷说的话,再看着白古面庞上和眼睛里的那抹血红,感觉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还好他是县令,还好他官大一级,白古憋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两人走了。
“白仵作走得太慢了,咱只怕要跟丢了。”赵庆用极微弱的声音朝安进说道。
“不打紧,白仵作是衙门里最聪慧最机灵的人,没有他,咱们去了也查不出什么的!”
“大人,您这么大声干什么?”赵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别废话,你先去前头跟着,我等等白兄。”安进讨好地朝身后的白古一笑。
“……”白古直接无视他,擦肩而过。
安进和赵庆两人小心翼翼地猫着腰跟着前方距离两百米左右的周定兴,还好这一带到处都是树林子和大石头,随处可以藏身。
安进看着身后站姿挺拔、亭亭玉立的白古,真的很想提醒他,他们这是在跟踪,不是在视察,能不能稍微弯着点?
不过他一对上白古的幽幽的眼神,瞬间就把话憋回去了。还好白骨j-i,ng走路没声音,而且看起来还算机警。算了,由着他吧。
周定兴在五月山底下一处小树林子旁边停了下来,他放下了一直拎着的布袋,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会。
三人立马缩在了树干背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看来,他要行动了。
安进悄咪咪地指了指周定兴站着的位置旁,有一个一米来高的小土丘。白古和赵庆脸色均是一沉,显然大家都意识到,那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埋尸现场。
周定兴没有像他们想象的一样拿出铲子来挖土,他只是解下了系在腰上的一个布口袋,然后蹲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安进大惑不解。
“喵…喵…喵……”周定兴居然学起了猫叫,在这静谧的树林子边,这一声声怪异的叫声特外让人心悸。
很快,就有一只黄白相间的小野猫循声溜了过来。这是一只刚刚几个月大的小花猫,眼睛又大又圆,看起来十分软萌。
周定兴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些什么东西撒在了面前的草地上。
那小花猫先是有些戒备地迟疑不前,僵持了几分钟后,似乎终于受不了美食的诱惑,慢慢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接近食物。它先尝尝了味道,待确定这东西可以吃之后,便急不可耐地的大嚼了起来。
安进和赵庆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莫非……
他们都错怪他了?他只不过是个普通庄稼汉,甚至还是个极有爱心的动物保护主义人士?
他们继续安静地看着周定兴和小猫,那一人一猫的画面,在阳光、树林的衬托下,十分唯美十分友爱。
安进看到这画面,心里更多的是庆幸而非失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希望周定兴是被冤枉的。
正在安进准备回身叫他们走的时候,白古却突然眉头一皱,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是,不能走,没那么简单。
白古用唇语告诉他,“他带着铲子”。安进这才想到,对啊,喂猫为什么要带铲子?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地惨叫顺着风传到他们耳中,安进惊得差点没叫出声。他们赶忙朝周定兴望去,只见他正两手举着铲子,狠狠地朝小猫的头砸去。
小猫早就叫不出声了,血从眼睛、耳朵、嘴巴各处流了出来,把那柔软光洁的毛发都染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安进只觉脑子一轰,全身不住地颤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被残忍虐杀,他们本可以挽救它的,挽救那只孱弱可爱的小花猫。
可一切都晚了,它现在不过是一具没有了呼吸的死尸,静静地倒在它的食物旁边。
安进咬牙咒骂了一句,“畜生,我要杀了他!”,便打算冲过去。
“别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回身怒瞪,却对上了白古那同样愤怒的眼睛。
白古右手抓着他,左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同样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前方,但他似乎还留有一丝理智。
“已经死了,你去也没用。”他的语气中不再是以往的冷漠,而是透着一种罕见的怜悯和悲伤。
“我要把他抓去衙门,他虐猫,他杀了它。”安进挣扎着。
他素来喜欢小动物,他对小动物的感情有时候比对人更加深厚,因为小动物比人更单纯。
“杀猫不是杀人,你抓不了他。不要惊动他,他绝对不止杀猫这么简单。”白古说完,便放开了安进的手,他相信安进自己会揣摩出他这话里的意思。
安进忍住了刚刚的冲动。他差点误了大事,还好白古拦住了他。
现在他终于知道周定兴为什么带铲子来了,他正在将小花猫的尸体埋进旁边的土丘中。
他一边埋,一边轻轻地笑着。那笑容,安进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他称之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笑。
周定兴的虐杀小动物的行为让安进更加确信,他的测试不会错,周定兴不是杀了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变态杀人犯与连环杀人犯常常是对等的,只要没被抓住,虐杀就绝不可能只发生一次。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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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尸之地
安进一行人完成了今日的跟踪任务后回到了衙门,三人表情凝重地进了衙门后面的议事厅。
今天的跟踪不是没有收获的,但大家都打不起j-i,ng神来,安进只觉得胸口憋得慌。
“大人,这……”师爷冯言自顾自地找了张空椅子坐了,环顾了下众人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赵庆一拳头狠狠拍捶在了桌子上,这才义愤填膺地把今日所见告诉了师爷。安进边听边磨起了牙,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恨得牙痒痒。
坐在对面的白古也好不到哪去,他双手撑着额头,紧紧地摇着下唇,安进原以为他看惯了尸体想必感情淡漠,但自己似乎想错了。
安进决定派两个小侍卫轮班,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势必要找出他的破绽。
“现在举手表决,认为周定兴杀过人的举手。”安进说完率先举起了右手,然后环顾众人。
“一、二、三、四。很好,全体同意。”
既然大家的想法一致,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好摊派了。
“从明日起,我们四人每日申时才此开会,进行案情分析讨论。同意的举手。”
“一,二,三……”
安进看了看还没举手的白古,哽咽地接着说道,“小花猫才几个月大,刚刚离开妈妈的怀抱,就被歹人骗过去,残忍杀害。作为平安城的执法者,我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四。很好,全体同意。”安进对白古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赵庆,你去查查胭脂坊秀儿的情况,看她有没有什么相好的或者亲戚,有没有可能逃到哪里去了。虽然我们怀疑她已经被杀害,但不能排除一切可能。还有,把胭脂坊近来跑了的姑娘都调查一遍,把找不到下落的全部记录下来。”安进极其严肃地开始分派任务。
“是,大人。”
“白仵作,你…你负责跟我一起分析可能的藏尸地点,咱俩要尽快找出他是凶手的证据。一旦发现尸骨,他就无法抵赖了。时间不多了,他很有可能继续杀人。”
“……”白古没有拒绝。
很好,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师爷,你……”安进想了想,师爷冯言在此案中好像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你就负责记录吧,把我们讨论时候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其中或许能发现线索。”
安进其实还有个小心思,他想老了以后写本《平安城探案录》,记录一下自己在位时的功绩,或许还能流传千古呢。
五日后,申时的衙门议事厅了,四人正埋头开会。捕头赵庆将近几天的调查情况向县令进行报告。
“大人,据小的近日的调查,胭脂坊跑掉的五名女子中,有三人无亲无故,也查不到下落,其中就包括秀儿。她们都是于傍晚时分收拾好包袱,夜里逃跑的,青楼派人去追也没有追到。”
“嗯,很好。周家屯的侍卫那边有新情况吗?”安进抿了一口茶,向赵庆望去。
“大人,没有。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周定兴一直呆在家里,并没有出门,似乎一直在侍弄花草。”
安进闻言,陷入了沉思。
据他…呃…看小说和电视的经验,这类杀人犯不可能不去藏尸地点视察的呀。
秀儿的失踪无人关心、无人报案,平安城里一片祥和,没有任何人会去怀疑他。他生活闲适,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去看看。
安进甚至将心比心地想,如若是我杀了人藏了尸体,我也定会去那藏尸地点瞅瞅吧,万一尸骨被野猫野狗翻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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