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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小舟
江意澜便道,“姐姐还是不要打听了,那些事您听着不妥。”
徐霭茵扁扁嘴,嗤了一声,“我听着不妥,你还不是一样的不妥?亏得我把你当好姐妹。”
江意澜正色道,“正是好姐妹,我才不能告诉姐姐,免得让人说我教坏了姐姐。”
徐霭茵却是个追根刨底的性子,人家越是不说,她心里越是痒痒,索性抱住江意澜的胳膊撒起娇来,“意澜好妹妹,求求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一定不告诉别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了。”
江意澜顿觉哭笑不得,好歹也是个姐姐,怎么还耍起赖来了?
她实在无奈,只好挑了一些简单的告诉徐霭茵,徐霭茵听的两眼直翻,一巴掌砸在车面上,“这还有王法吗?真给皇上丢脸,那许真小师父怎么样了?以前随祖母去闲云庵的时候,我是见过她的,模样长得确实好看,受了这样的侮辱不知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江意澜并未接她的话头,而是悄悄的转了话题,“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快到了吗?”
徐霭茵挑起车帘子朝外看了看,“马上就到了,保管你喜欢。”
她全副心思仍是在方才的话题上,秀眉微挑,“意澜,你说那蓝翎王只有朱冀翼一个儿子,又是这么个混账东西,是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个心思简单的,只道家家都如徐家一般教子严格低调呢?若不是蓝翎王纵容儿子,朱冀翼又怎会如此荒唐?说到底还是朱昌勋自己埋下的祸根。
江意澜见她念念不忘朱冀翼的事,恐她再追问下去,遂又道,“姐姐,怎么还没到呢?咱们出来有一会子了,万一……”
徐霭茵瞪她一眼,“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趟,瞧瞧你给吓得,放心吧,师太不会怪你的。”
马车咣当一下,车身微微一晃,徐霭茵便道,“到了。”
她挑起帘子钻出去,一跃蹦到车下,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稳重。
江意澜在她身后跟着出来,中规中矩的踩着木凳子下了马车。
原来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与草地相接的是一条小河,哗啦啦的河水欢快的流淌着,阳光下,河面上折射出万道光芒。
淡淡的青草香味弥漫开来,吸进鼻内,顿觉心神舒畅。
江意澜不由得深深呼吸几下,仰着脖子张开双臂,笑道,“这地方可真好。”
不知何时徐霭茵的手上多了个黑漆描红的木盒子,放到地上,打开上头的锁,赫然露出几个五颜六色的风筝来。
江意澜这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来是拉着她来此处放风筝的。
徐霭茵朝她招手,“意澜,你快过来看看,我专门给你做的风筝。”
江意澜迈着小碎步奔过去,蹲下身看着被徐霭茵铺展在地上的风筝,红绿黄相间,并列勾勒出一个简单的人影。面容倒像是个骷髅头,甚为狰狞。
江意澜愣了愣,不明白为何专门为她做个这样的风筝。
徐霭茵微微一笑。拿起那风筝,捋了捋上头的线,“这阵子你犯小人,所以我让人在上头给你画了个小人的头像,等会子便把这小人给放出去,以后你就太平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江意澜不免有些感动。没想到徐霭茵竟是这么想的,遂道,“霭茵姐姐。真是谢谢你。”
徐霭茵白她一眼,“再同我说谢谢,我可要生气了。你会放风筝吗?”
江意澜摇摇头,“很久都没放过了,早就忘了,还不知能不能放起来。”
徐霭茵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放心吧,我教给你,你若放不起来,我帮你放便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小人给放的远远的。”
江意澜呵呵笑着站起身来,“好。就听姐姐的。”
徐霭茵拿起那个雕刻着花纹的圆形风筝线圈。放出一段线来,缓缓的跑起来。“意澜,快跟我来,刚开始走的快一些,把风筝牵起来,然后再慢慢的放线,让风筝高高的飞起来。”
江意澜也拿起线圈在后头追上去,学着她的样子往天上放。
徐霭茵扯着线小跑了一阵,风筝果然缓缓的飞起来了,她放慢脚步,专心的放绳子,直到风筝飞向高高的头顶,她才停下来,指着天上的风筝兴奋的道,“意澜,你快看,飞的多高呀。”
江意澜呵呵笑起来,“姐姐真棒。”
然后转了头继续往前走,可任凭她快走慢走,风筝始终不往上飞,只在半空中呼扇两下便一头栽在地上。
徐霭茵哈哈的笑起来,“意澜,你过来拽着这根线,我帮你放起来。”
江意澜有些懊恼,扔下线圈走到徐霭茵跟前,紧紧的拽住那团线圈,又恐把风筝放飞了,小心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徐霭茵见她如呆了一般,哈哈的大笑起来,“意澜,不必害怕,你可着劲的放线,然后慢慢的走,不会掉下来的。”
江意澜握着线圈,按照徐霭茵说的慢慢的放了放线圈,见那风筝稳稳的飞在天上,不由得一阵欢呼,“姐姐,你看飞的更高了。”
徐霭茵已拿了画着小人的风筝放上天空,咯咯的笑着,甚是欢快。
两人忙的不亦乐乎,谁也没瞧见不远处车夫已被人绑了塞进马车里,另有几人朝她们悄悄的走过来。
江意澜不经意间转了下头,忽然看见身后走过来几个男人,双手不由得抖了抖,手里的线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而那风筝因着受了钳制再也飞不出去,斜斜的往下落去,落到一般挣断了绳子瞟向远处。
徐霭茵大叫一声,“意澜,风筝跑了。”
见那几个陌生男人齐齐的奔过来,似是来者不善,江意澜心下微沉,忙提起裙子奔向徐霭茵,拽了徐霭茵的手就飞跑起来,“姐姐,快走,有男人来了。”
徐霭茵吓了一跳,手里的线圈一咕噜滚落在地上,刚飞起来的风筝登时一头栽下去,她一边跑一边转过头去看,果见身后几个男人也加快了步子朝她们追过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意澜,这里我来过好几回了,平时都没个人来,今日,今日……”
江意澜沉声道,“姐姐快别说了,咱们快跑吧。”
徐霭茵喊道,“快喊救命吧,咱们跑不过他们的。”
江意澜急道,“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平时没人来这里,这会子叫人有什么用?”
徐霭茵悔的肠子都青了,万一给这几个男人抓住,她们哪里还能落得好处?瞧这情形,他们定是有备而来的。
一时间,她吓得两腿发软,脚下的步子也凌乱起来。
江意澜回了回头,眼看着那四五个男人逼近了,脸色变得煞白,跑是跑不掉了。
她拉着徐霭茵猛然停下,双目炯炯逼视着那几个男人,狠声道,“大胆狂徒,你们要做什么?”
那五个男人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正跑的飞快,差点稳不脚栽出去,见她们忽然停下,都停下脚步围了上来。(未完待续)





金闺 第二百零八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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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霭茵吓得花容失色,紧紧的拽着江意澜的胳膊,却也强自镇定着,小声道,“意澜,你别怕。”
江意澜心里暖了暖,明明是她自己害怕的厉害,却还能想起安慰自己,她紧紧的握了握徐霭茵的手,低声道,“姐姐,咱们都不怕。”
她瞪着走过来的几个男人,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们?”
站在最前头是个高个子肤色幽黑的男人,他下巴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他一双眼贼溜溜的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见一个貌美如花,一个文雅端淑,他一个街头小混混何曾见过如此美色?当下便馋的流起了口水,色眯眯的道,“小娘子,男人追着女人跑,你说还能做什么?”
跟着的四个男人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徐霭茵一张脸白的纸一样,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厉声道,“大胆狂徒,你可知道我是谁?”
听她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江意澜急忙拽了拽她,替她说道,“你们是半道上看到我们才追上来的,还是受了什么人的命令?”
这些人一看便知不是好东西,追了她们这么久怎会轻易放过她们?若知道徐霭茵的身份,只怕当场便会要了她们的命,杀人灭口才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刀疤男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吸溜了一嘴口水,“小娘子问这个做什么?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如果你们能顺着本大爷的话,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江意澜心下转了转,叹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有人指使你们来害我们了,他们是给了你银子还是什么?”
刀疤男啧啧称奇。“你这小娘子不但长得好看,脑子也好使,本来是给了银子的。可现在又给了这么两个大美人,也算是财色双收了,小娘子,你们乖乖的,咱们找个好地方逍遥逍遥,你们若抵抗。那本大爷也只能在这里把事办了。”
江意澜故作平静。慢悠悠的道,“我们倒是不害怕的,横竖都是个死。也不觉的冤,反正自有人替我们报仇,你们不过是比我们晚到阴间一会。”
刀疤男目射利光,“本大爷活的好得很,小娘子放心吧。”
江意澜陡的哈哈大笑起来,嚣张里又带着些嘲弄,不屑的道。“死到临头了都不自知。你们害了我们,你以为他们就会给你银子让你享福去吗?别做梦了,杀人灭口你知不知道?如你刚才所说的,又能得银子又能得两个美人,这么好的事,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却偏要找你们几个?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刀疤男怔了怔。此话正中他下怀。他本就在怀疑这样的好事怎会平白的落到自己头上?
他厉声道,“因为什么?”
江意澜哼了哼。“因为他们不过是把他们当做替死鬼而已,反正你们游手好闲的平日里又没人放在心上,即使死了也没人管,他们才落得清闲,等有人来查这件事为我们报仇的时候,也不过是查到你们的身上,到时候正好来个死无对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刀疤男气的咬着牙,这女人说的很对,他们几个本就是游手好闲偷懒耍滑之人,平日里也就是抢个小钱什么的,哪里有人管他们的死活?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男人也有些心动,纷纷看向他,似是在等他下主意。
刀疤男犹豫不决,色眯眯的目光在江意澜两人身上扫了又扫,心里头实在痒得厉害,这样的女人他一辈子都见不到第二回了,错过这一次再也没第二次了,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睡一回,死也值得了。
江意澜见他目露邪意,心下便叫声不好,知道这男人色欲熏心,怕是要豁出性命也要得到她们两个了。
她摸了摸袖里的银针,朝刀疤男说道,“你不用多说我也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怕是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你过来,我告诉你,日后你们也好躲一躲,省的被人灭口了都还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刀疤男面上一凝,“你真的知道?”
江意澜冷冷的笑了笑,“我得罪了谁难道还不知道吗?他们是不是让你们毁了我们的清白,然后再把我们带过去?”
刀疤男一怔,那人确实这么说的,让他们玩腻了再把人带回去,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果真知道是谁?”
“当然。”
刀疤男不再怀疑,趋步上前,走向江意澜。
徐霭茵吓得紧紧的攥住江意澜的手,江意澜手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然后松了她的手,朝前走了一步,朝刀疤男道,“你低下头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刀疤男不疑有他,乖乖的低下头来,等着江意澜告诉他。
江意澜顺势靠近他,说时迟那时快,捏着银针狠狠的插在他头顶的百会穴上,刀疤男闷闷的哼了一声,顿时倒在地上。
对面四个男人只看到江意澜抬手在刀疤男头上摁了一下,却并未看到她手里的银针,见刀疤男倒下不动了,都吓得愣住了。
江意澜冷冷的瞪视着他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闲云庵辛缘师太的关门弟子,辛缘师太你们该知道是谁吧?你们若还想活命就赶紧滚,我只当没看到你们,否则下场与他一样。”
江意澜料定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遂搬出辛缘的名号来吓唬他们。
那几人果然有些胆怯,辛缘的名号他们还是听说过的,却未见过其人,只当她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现下见江意澜只是挥了挥手便要了刀疤男的命,便有些发怵。
见他们面色惊疑,江意澜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无奈杀生,还请菩萨赎罪。你们都走吧,今日之事只当做了一场梦,梦中无因梦中亦无果,梦醒后,事事皆佛。”
几人见她说的煞有其事,当即便信了,转过身一溜烟儿跌跌撞撞的逃窜而去。
徐霭茵早已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如雪。
江意澜也吓出一身冷汗来,亏得这几个只是没见过世面的街头小混混,否则只怕难逃此劫了。
她抬起脚朝躺在地上的刀疤男狠狠的踢过去,狠狠的啐道,“死了也活该,让你再出来害人。”
徐霭茵还以为刀疤男真的死了,见她踢着一句尸体破口大骂,不禁惊骇道,“意澜,你……”
江意澜见她吓得要晕倒了,忙弯下腰扶住她道,“姐姐莫要害怕,我不过是封住了他头上的穴位而已,等会子他自然会醒过来。”
徐霭茵这才缓过神来,“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会这些。”
江意澜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前阵子祖母生病,霍世医常常来为祖母施针,我在一旁瞧着便学会了,不过我只会这一招,算作防身吧。”
当时她只是无聊才学了这一招,又同霍世威要了一根极细的银针,没想到竟多次用上了排场。
“姐姐,咱们快些走吧,这里太不安全了。”
徐霭茵忙点点头,羞愧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意澜,今日幸亏没事,否则就是我害了你。”
江意澜便回道,“姐姐说的什么话,你一片好心帮我放走小人,怎么是害了我呢?这些人也不是冲着你来的。”
徐霭茵惊道,“意澜,这么说,你真的知道是谁要害你了?”
江意澜心底冷笑,除了朱冀翼还能有谁呢?只是她没想到朱冀翼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倒让她小瞧了他。
不过也要感谢他用了这群无勇无谋的废物。
两人相扶着往马车处走,身后陡然传来一阵冷冽的嘲笑声,“江姑娘好大的胆子,好深的心计。”
江意澜心下一晃,身子也不由得颤了颤,蓦地回过头,见身后立着个头戴斗篷的男人,宽大的斗篷挡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模样。
徐霭茵紧紧的靠在她身上,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蛋儿瞬间又变得惨白无血色。
江意澜沉声厉喝,“你是谁?”
男人冷笑一声,“江姑娘不必害怕,我与他们不是一路的,也不是要害姑娘的,只是方才见到姑娘的手段与计谋,这才出来相见。”
江意澜突然觉得这声音似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却又记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遂又问道,“你是谁?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吗?”
男人点头,“不错,都看见了。”
江意澜冷冷的道,“既然你都看见了,又不出来相助,虽不与他们一伙,却也是间接帮了他们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拽着徐霭茵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盼着这男人千万不要追上来,只当个看热闹的便是。
走了几步,她陡的停下身子,他刚刚叫自己江姑娘,看来他是认识自己了?
她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那男人,面色沉静如水,“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似是料定她会回头,沉声道,“姑娘如果能请我上马车,我便会让姑娘知道我是谁。”
徐霭茵惊叫道,“不行,不行,你到底是谁?”
江意澜略一沉吟,这男人虽神秘,却不像是要害她们,如果真要害她们,也用不着非上马车,难道是怕被人看到?(未完待续)




金闺 第二百零九章 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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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吹在脸上,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身上,许是由于紧张,江意澜全身都出了汗,里头的衣衫早已黏在皮肤上,十分的不舒服。
她终是点了头,带着那男人上了马车。
狭小的马车内因着挤进来一个男人而更显得拥挤,江意澜与徐霭茵端坐在马车后头,尽量与那男人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江意澜看着他,冷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吧?”
那男人取下斗篷,露出一张络腮胡子脸。
江意澜大吃一惊,面上多了几分警惕,“孙大人?怎么是你?你这是?”
孙隼苦笑一声,“姑娘不必害怕,此番我是来求姑娘帮忙的,并不会为难姑娘。”
江意澜更觉得奇怪,“求我帮忙?我能帮到你什么?”
孙隼目光转了转,在徐霭茵身上微微一扫,轻声道,“如今我被人追杀,不敢露面,还请姑娘收留,并护我周全。”
“谁要追杀你?”江意澜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寻求徐府的庇佑。
徐霭茵并未见过孙隼,此刻见江意澜认识他,便少了几分担忧,骇道,“你身为朝廷命官,谁敢追杀你呢?”
孙隼看了看江意澜,低声道,“蓝翎王。”
电光火石间,江意澜想明白了很多事,定定的看着孙隼,“蓝翎王是要杀人灭口吗?”
徐霭茵呆呆的愣住了,感觉这些事早已超出她关注的范围,离她那么遥远,可又是这么的近。
蓝翎王造反的事非同小可,江意澜自知轻重,当着徐霭茵的面,她没再多问。只是朝前头的车夫喊道,“把马车赶的快一些,尽快回府。”
见她这样。孙隼心下已知江意澜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不由得更加佩服这个表面看似沉静的小姑娘,在她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灵透的心,有勇有谋又有胆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赶走那几个人,他是绝不敢贸然出来相见的。他被人追杀逃四处逃窜。本想出城逃往别处,岂料城门口到处都是蓝翎王的人,他出不去。索性每日换个地方,苟且偷生。
许是天意如此,偏叫他看到了这一幕,他当即便决定出来相见,或许可以寻求皇后的帮助。
他相信江意澜一定会帮助他,因为只有他可以还骆家一个清白。
进了徐府,江意澜不敢贸然领着孙隼去见徐老夫人。又不敢把他一人留在外头,恐被人瞧见。
孙隼乃蓝翎王心腹,蓝翎王定是拼了命也要把他灭口的。
徐霭茵见她面色犹疑,知道事关重大,遂低声道,“意澜。放心吧。我带孙大人进去。”
孙隼感激的看她一眼,“多谢徐姑娘。”
徐老夫人果然还在听辛缘讲佛。屋里头传出两人低低的笑声。
徐霭茵率先进屋,“祖母,我带了个客人来,您见一见吧?”
徐老夫人正与辛缘相谈甚欢,瞥她一眼,“什么客人?你招待便是,我就不见了。”
徐霭茵有些着急,朝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徐老夫人甚是奇怪的看着徐霭茵,等着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徐霭茵却转身出了房门,喊了江意澜与孙隼进来。
徐老夫人见她们带进来个披着大斗篷的男人,心下有些不悦,孙女儿什么时候跟陌生男人搅在一起了?
孙隼摘了斗篷扑通跪在地上,“孙隼求老夫人救命。”
徐老夫人与辛缘同时惊道,“孙大人?”
江意澜悄悄的朝徐霭茵招了招手,两人悄悄的退出门去,去了隔壁的耳房里坐着,正好坐在窗前的炕几上,将院子外头的情形瞧得一览无遗。
“爷,爷……”玄虎进了客栈,激动的大叫着,完全克制不住的兴奋。
断武在屋里头都能听到被他踩得咯吱咯吱木板响的声音,忙迎了出去,瓮声瓮气的道,“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唯恐人家不知道你爷住在这里。”
玄虎瞪他一眼,一脸的莫名兴奋,“爷呢?爷在不在?”
断武见他如此激动,甚为奇怪,“你得了什么宝贝高兴成这样子?”
玄虎急的跺跺脚,“爷在不在?”
断武略一点头,“正在睡觉。”
“睡觉?”玄虎推了他一把,“快去把爷唤醒。”
断武瞪他一眼,“你不想活了?爷睡觉的时候谁敢叫醒?”
玄虎却不管,伸手推开门,压抑不住兴奋的声音里竟带了几分颤抖,“爷,爷……”
沈夜天其实早被他一路狂喊惊醒了,见他闯进来,慢吞吞的转过身来,低低的嗯了一声,沉声问道,“什么事?”
玄虎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爷,爷,有太后的消息了,有太后的消息了。”
沈夜天蓦地从床上弹起身,一把抓住玄虎的衣领,“母后在哪里?在哪里?”
果然不出所料,爷一定惊喜坏了,玄虎忙回道,“爷,太后就在暖洋城里呢,您快些回去吧。”
沈夜天却变了脸色,蓦地松了他的衣领,冷冰冰的道,“你是想诓我回去吧?母后怎会突然出现在暖洋城里?”
玄虎没想到主子竟是这么想,愣了愣,后退两步单膝跪地,“爷,属下不敢欺瞒您,太后真的在暖洋城里,是丞相派人送来的消息。”
沈夜天面色一凛,“真的?太后怎会在暖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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