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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小舟
江意澜这才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许真,许真与朱冀翼?他们怎会在这里?听这话好像关系不一般。
许真跪着往前爬了一步,紧紧的抱住朱冀翼的腿,苦苦哀求着,“世子爷,求您放过我吧,她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若再去一次,也不见得就能得手,万一被她察觉了,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朱冀翼冷冷的看着她,目带不屑,“你曾经不是说为了我,死都心甘情愿吗?岂不正好如了你的愿?”
顿了顿,他又带了些哄劝的味道,“如果这一次你得手,我便把你接到王府里头去,给你个正正当当的名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许真慌乱的摇着头,她以前是这么想的,现在也这么想,可前提是她必须先去害人,她不敢,若换了别人还好,可现在要害的是江意澜。
不知为什么,她一想到江意澜望着她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发毛,上一次她本在长寿面里动了手脚,可长寿面偏偏被打碎了,又被江意澜看到她手上的玉镯子。
她只觉得江意澜早已洞察了一切,却还在看着她如小丑一般的演戏。
况且世子爷生性风流,身边的女人无数,即便她真进了王府也不见得就能落个好的下场,那日她是亲眼见过世子爷的一群妻妾的,那样的日子未必就好。
朱冀翼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在考虑,遂放缓了声音,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将她揽在怀里头,轻轻的揉搓着她的后背,“真儿,爷最喜欢你了,你也爱爷,她害的我如此悲惨,难道你不恨她么?你就不想替我报仇么?”
许真一个激灵,往日渴盼的怀抱今日却像魔窟一般,让她心惊胆颤,“世子爷,您,身上还好吧?”
朱冀翼邪魅的低笑一声,抬手在她柔软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身子蓦地往前一挺,坚硬的东西登时便抵在了她身上。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真儿还要不要亲自检验一番呢?爷自当奉陪。”
许真颤了颤,再也没了往日的欢爱,只胡乱的摇着头,“世子爷,这里不行,不行。”
朱冀翼故意在她身上摩挲几下,“爷说的事,你办倒是不办?”
他一只手揽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轻抚在她脖子上,缓缓的抚摸着。
许真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脖子里盘着一条小蛇,随时都有可能缠住她的脖子令她窒息。
她不敢再求饶,惊惧的望着朱冀翼,慌乱的点了点头。
“好,乖。”朱冀翼在她脸上轻捏了两下,又低头亲了亲她两片红唇,轻轻松开了许真。
许真后退两步,扯了扯身上衣衫,“世子爷,我该回去了。”
“去吧。”朱冀翼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许真却感到彻骨的凉意,为当时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悔恨,为何与这位风流成性的世子爷扯上了关系?
身后,朱冀翼望着她的背影,目中柔情荡然无存,反倒浮上一层毒辣的狠厉。
他身上的某处早已软绵绵的搭了下来,全然没了往日的雄风,每次当他进行到关键时刻,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不相信真的不能再碰女人了,可他接连遭遇了几次失败,又实在不敢再碰女人了,他极其害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无处遁形。
他咬着牙狠声道,“江意澜,本世子爷绝对不会放过你。”(未完待续)i861





金闺 第二百零三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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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仿若从阴间吹来的一阵冷风,直直的钻进心窝子里,江意澜顿觉全身发冷,小心的躲在竹子后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早就觉得许真不对劲,不曾想竟与朱冀翼是这种关系,那日也亏得月笼警醒,否则只怕就着了许真的道。
朱冀翼稍顿片刻也转身离开,江意澜却不敢贸然出来,唯恐被人发现,直到远远的看到月笼寻过来,她才缓缓的从竹林里走出去。
月笼见她面色发白,嘴唇也白的吓人,吃了一惊,“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江意澜直觉得全身冰凉手脚发软,扶着月笼的胳膊缓缓而行,“回去再说吧。”
心里想着的却是许真要害她的事,不知这一次她又要耍什么手段。
一路走下来,阳光明媚,她却丝毫觉不出温暖来,心底里反而不停的窜上来丝丝凉意。
进了屋里,月笼端了热茶捧上来,担忧的看着姑娘。
江意澜喝了两口热茶慢慢缓过神来,正要与月笼说话,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低唤声,“姑娘。”
正是许真。
来的还真快,江意澜蓦地提起精神,朝月笼看了一眼,兀自站起身走到门口,“许真小师父,有什么事么?”
许真笑意盈盈,微低着头,似是很恭敬,其实是躲避着江意澜锐利的目光,“姑娘,师父请您去禅房说话。”
月笼有些奇怪,她刚从师太那里回来,师太明明说要休息的。
江意澜抢先一步回道,“您知道师太有什么事吗?”
顺便瞟了月笼一眼。示意她不必多言。
月笼心下狐疑,却也配合着面上并未露出讶色来。
许真抬步上前,低声道,“师父未说,许是为姑娘剃度的事。”
这话更是撒谎了。辛缘说过她可以不剃度的。
江意澜也不揭穿,笑着应道,“好,我马上就去,麻烦您先回去说一声。”
许真却道,“师父说请您去她闭关的禅房里。您不知是哪一间,我还是等一等,带姑娘过去吧。”
江意澜也不多说,说了声,“多谢师父。”扶着月笼的手转身进了房。在月笼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月笼面色惊疑不定,紧紧的攥了江意澜的手,低声道,“姑娘。”
江意澜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轻声道,“我自有办法。”
她悄悄的将一根银针塞进袖子里。
月笼深吸几口气,强自镇定着压下心头惊疑,面上也恢复了平静。
当两人走出来的时候。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许真率先行了一步,“姑娘请跟我来吧。”
许真带着她们左拐右拐,穿过了竹林走过一排排厢房。又拐了两个弯,终于在一间独处的小屋前停下。
许真推开门,抬手道,“姑娘请进,师太刚刚碰到了汪夫人,许是正在说话。姑娘先进来坐一坐,我马上去叫师太。”
江意澜迈步进去。转身叫住正要走的许真,“师父慢走。早就说要喝一杯您亲手泡的茶,却一直未能如愿,择日不如撞日,您索性泡一杯吧。”
许真心里藏着事不敢多留,推辞道,“改日吧,师太有要紧事要与姑娘说呢。”
江意澜便眨了眨眼,“师太这不是还没到呢,您是不是觉得没有茶具呢?这好说,月笼你快去拿一套过来。”
“是,姑娘。”月笼转身出去。
许真眸子一亮,马上应道,“好。”接着转身进门。
房中氤氲着阵阵香气,江意澜转过头见屋角里点着一根香,那香气丝丝缕缕瞟向半空中。
她心下微动,辛缘的禅房里从来不点香,这支香,怕是有问题,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
玄机或许就在这里。
她不动声色的转了头,指着墙上,微微一笑道,“许真小师父,您看那是什么呢?”
许真不疑有他,转过身去看。
江意澜猛然站起身,拔出银针对准她头顶的百会穴扎去。
许真闷闷的哼了一声,身子一晃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江意澜吁了口气,朝外头喊道,“月笼。”
月笼马上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许真,颤声问道,“姑娘,她死了吗?”
“死不了。”江意澜弯下腰,“快帮我把她抬到床上去。”
月笼赶紧上前拖住许真的上半身,江意澜则搬着许真的双腿,两人用尽了力气才把人弄到了床上。
江意澜累的出了一身汗,忙拉着月笼出了门,低声吩咐道,“按照我说的去做。”
月笼点点头,“姑娘,那您呢?”
江意澜推了推她,“不用管我了,我自有去处。”
“姑娘,那您也小心些。”月笼说完转过身飞快的朝前院奔去,一路上不管遇到谁都会问一句,“请问您见到我家姑娘了吗?”
一直问到了大殿里,她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原路返回拐弯去了辛习的禅房里。
辛习正盘腿坐在床上念佛,听到外头的敲门声,懒洋洋的回了句,“进来。”
月笼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神色焦急的道,“师太,师太,不好了,不好了……”
辛习蓦地睁开眼,见是江意澜跟前伺候的丫头,还以为江意澜出了事,吃惊的站起身,“出什么事了?”
月笼急的满头大汗,抬起袖子擦着额头,“师太,刚刚我看到有人劫持了许真小师父,钻到竹林子那边去了。”
“许真?”辛习甚是惊讶,来不及多想,“是什么人你看到了吗?”
月笼急的差点上前拉住辛习,摇着头道。“我急着来报信,没看清楚,您快带人去看看吧。”
辛习慌忙下床,跟着月笼出了门,又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尼姑。直奔小屋而去。
半道上又碰到些留宿的香客,见她们行色匆匆,颇为奇怪,也悄悄跟在了后头。
辛习远远的瞧见小屋门上的锁果然被人拿掉了,两扇门还留着一条缝,她忙示意众人一拥而上。砰地一声将门踢开,直接闯了进去。
屋里头朱冀翼正坐到床边,望着斜身躺在床上面朝里的女子,低声耻笑,“这个许真。还真会办事,把个美人儿打扮的真像个小尼姑,不过这样才更有味道。”
他色眯眯的伸手抚摸高高翘起的圆臀,触手柔软坚实,他身下某处登时涨了起来。
他不禁大喜,今日就要一扫前几次的耻辱,定叫这女人在身下曲意承欢。
他伸手搬动床上的人儿,木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他吓了一跳,蓦地将手缩回来,只见从门外冲进来一群老少尼姑。后头还跟着些妇人。
他忽的站起身,厉声沉喝,“滚出去。”
终不愧个中老手,面对突如其来的众人,他丝毫不觉得慌乱,反而有种来的正好的感觉。这下江意澜可就再也跑不掉了。
辛习搭眼一瞧便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直气的面色涨得通红。恼怒的瞪视着朱冀翼,“佛门净地。世子爷当自重。”
朱冀翼冷笑一声,“师太休要如此说,我们男欢女爱,菩萨也是保佑的,不知你们冲进来是要做什么?”
辛习脸色发紫,又闻见屋里一股异香,抬头瞧见角落里点着一枝香,顿时了悟,厉声沉喝,“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去,请师姐发落。”
跟在她后头的几个老尼姑纵然年纪大了,但一瞧见这情形,面上仍是有些过不去,又见后头还跟着几名香客,更觉得被人侮辱了,遂恶狠狠的上前,直奔床上人儿而去。
朱冀翼却挺身挡在前头,“你们要干什么?都滚出去。”
辛习恶声大喊,“世子爷休要太过,这事即便闹到金銮殿上,也是咱们有理,您说是你情她愿,贫尼倒要问一句,为何许真到现在还昏迷着?分明是你打晕了人想要强迫。”
朱冀翼一愣,许真?
他猛然转过头去,疾步奔到床前,一把掰过床上人儿的身子,顿时怔住了。
辛习见他这模样,更加断定他做贼心虚,但蓝翎王府的世子爷又不是她能招惹的,忙朝一旁的小尼姑递个眼色,令其去请辛缘过来。
恰时许真幽幽的醒转过来,迷茫的朝头顶看了看,待朱冀翼的面容映入目中时,她略呆了呆,转头又见门口站着一堆人,顿时惊觉,一咕噜从床上滚落下来,双膝瘫软跪在地上。
她按照朱冀翼的吩咐去把江意澜骗来,然后再寻个理由出去把朱冀翼引进来,刚刚她忽然头上一疼就晕倒了,怎么就躺在床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世子爷,莫不是他怪自己办事不力,所以把自己与他的事捅给师父了?
那她哪里还有脸活着?佛门弟子与人通奸,当受极刑。
她吓得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辛缘得了消息急匆匆赶过来,与之一起的还有江意澜,待辛习讲明缘由。
辛缘面冷如霜,瞟一眼许真,见她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朱冀翼终于缓过劲来了,双目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刺向江意澜,嘴角撇了撇,发出一丝冷笑,“许真,你也莫要委屈,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哪个把你挟持到这里来了?”
许真尖叫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辛缘气的浑身发抖,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好歹也是蓝翎王府的世子爷,众目睽睽光天化日做出这样的事,还敢混淆是非。(未完待续)i752




金闺 第二百零四章 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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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辛缘身边的江意澜缓缓上前,半蹲下身扶着许真,在她肩头上拍了拍,轻声道,”许真小师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出了这样的事,您就是寻死觅活也无济于事,不如把事情说清楚,师太们也好为您做个主.”
许真犹如糟了电击一般,呆呆的看着江意澜,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一切都是江意澜故意安排好的,她一定早就知道自己要害她了,或许也早就知道自己与世子爷苟且的事了.
许真颤了颤,目中露出丝丝惧意,蹲在跟前的明明是个小姑娘,心计却深的令人害怕.
此时此刻,她不敢违背也不能违背江意澜的意思,因为只有这样,她或许还能救了自己的命.
霎时,许真一把甩开江意澜的手,猛的向一边的墙上撞去,嘴里大声呼着,”受此侮辱,也只有一死求得清白了.”
她身子才刚挣出去,头还没撞到墙上,就被人拉住了.
江意澜似是惊魂未定,吓得捂着嘴,”小师父,您这又是何必?真是太可怜了.”
许真无需多说,已把全部矛头都指向了朱冀翼,立在屋中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也更加坐实了朱冀翼的丑恶罪行.
朱冀翼到底是狂傲惯了的,见许真不肯承认,又让江意澜激的寻死,当下便一步冲到江意澜跟前.
江意澜早就防着他狗急跳墙了,不等他近身,早已迅速的退回到辛缘身后了.
朱冀翼收不住身子,差点撞在辛缘身上.
辛缘大怒,再不容人多说一句,厉声道,”把许真带回禅房去.世子爷.咱们去一趟王府吧.”
朱冀翼气的两眼冒火,吃了这种暗亏比在他脸上扇几耳光还要憋屈,他一向自有惯了.尤其在女人之事上,就连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何须在这种事上作假?
他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瞪许真,冷冷的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朝众人怒喝一声,”滚.”
接着便迅疾的从屋里奔了出去.
围在外头的几个妇人躲闪不及.被他冲了七歪八斜.皆气的双目圆瞪,纷纷对其指责起来.
不到半天的功夫,几乎整个闲云庵的人都知道了蓝翎王府世子爷挟持强迫许真的事.
辛缘更是领着一众尼姑闹到了蓝翎王府上.蓝翎王朱昌勋气的差点吐血.
因着江微波的事,朱昌勋准备提前行事,忙得焦头烂额,进了皇宫却没能从皇上那里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正头疼不已,结果又闹出这样的事来.
朱昌勋气的当场掀了桌子,命人把朱冀翼绑起来扔进柴房.
朱冀翼却还不服气.挺着脖子发横,”不就是个女人么?就她那样的还用我挟持吗?我要的可不是她……”
他就要说出江意澜的名字来,朱昌勋沉喝一声,”给我堵住他的嘴,三天不准吃饭.”
他实在失望到了极点,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因为个女人落到这幅田地.先不说辛缘到底算不算个人物.就说那闲云庵乃佛门净地,来往的香客又颇多.一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就传遍了全厩.
这个愚蠢的儿子,真真丢尽了他的脸.
气归气,到底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一阵怒气过后,他又觉得儿子此行情有可原,任何一个男人被个女人踢的不能行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江意澜,说不定还有她身后的文江侯府.
朱昌勋又想到了被关押在大牢里的江微波,亏得他知道的事并不多,孙隼就不一样了,知道的事太多了,所以必须死.
心思陡转间,朱昌勋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武骆侯府至今不肯表态,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不如彻底除之.
一想到今天朱冀翼被气的如猪肝一样的脸,江意澜就忍不住想开怀大笑,这个流连群花的风流大少怎么也不想不到有一天会栽倒在花丛里吧?
她原本并不知道朱冀翼到底想做什么,直到看到那只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香时,她才终于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很得意吗?”沈夜天鬼魅般的身影飘然而至,誓要把人吓到死.
江意澜似是已经习惯了,头也不抬的笑道,”沈公子不是喜欢云游四海么?怎么流恋起这尼姑庵来了?”
沈夜天一改往日的阴冷,很是悠闲,懒洋洋的道,”不来尼姑庵,怎么看到那么精彩的戏呢?江二姑娘真是好心计,一石二鸟,不过如果换做我,下手还要再狠一点.”
江意澜没想到今日所作之事居然都落在了沈夜天的眼里,是巧合还是什么?
她挑了挑眉,”直接弄死朱冀翼吗?”
沈夜天缓缓摇了摇头,”死又不费事,难的是让他生不如死,至少你还给他留了条舌头说话.”
江意澜讶然,她的确不狠,只是给朱冀翼搞了些小麻烦而已,对于他这种名声本就不好的人,再加上一条也无所谓.
听了沈夜天的话,她竟然有些后悔,是应该再下狠手的.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既然沈公子.[,!]早就想到了,就该早早的提醒一下,或者干脆推一把也好,白白的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
沈夜天见她面带懊悔,不禁呵呵笑起来,夕阳如火照在他脸上,使得他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妖艳.
今天他本不想见江意澜,却见到朱冀翼出现在闲云庵,遂想去提醒下江意澜最好不要出门,谁知恰见到她跟着许真出门,于是一路跟下去,就看到精彩的一幕戏.
他差点就要露面拍手叫好了,这个小女人,表面看起来简单,心计却深得很.
江意澜看着他美的比花更令人炫目的脸,有瞬间的呆怔,回过神,她问道,”沈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地方,您去过边关吗?去过暖洋吗?”
”暖洋?”沈夜天诧异的看她一眼,”你知道暖洋吗?”
江意澜淡淡的笑了笑,”当然知道了,如今大平国与桂朝大战,暖洋失守,即使不知道暖洋在哪里,关于那边的事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沈夜天露出个了然的神情,黑沉的眸里射出两道亮光,投在她脸上,多了几分深意,”听说骆家的人投敌了,暖洋失守乃意料之中的事.”
江意澜重重的哦了一声,目中露出一丝怪异,只一霎便又恢复了常色,”沈公子似乎对大战很熟悉,大平国您去没去过呢?”
这回轮到沈夜天目露惊疑了,定定的望着江意澜,”你对大平国很感兴趣吗?你知道大平国是怎样的国家吗?”
江意澜蹙眉想了想,才道,”我曾经看过大平国的列传,印象中,他们英勇善战自强自立,是个很强大的小国.”
沈夜天原以为她会把大平国评价为蛮夷之邦,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理解,心下不由得一动,嘴角微扬,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漫天的红光下耀的人眼发晕.
江意澜望着他,竟有些不敢再看下去的感觉,这男人实在太妖艳了.
沈夜天面上甚至露出丝丝稍纵即逝的得意来,但很快脸上就浮出黯淡,亦多了几分嘲弄,”强大?如果真的强大何须把皇后当做人质交到别人的手里去?我看是懦弱才对.”
瞬间他面若冰霜,周身结了冰一般,冷凝来的周围空气.
对此江意澜亦是不耻,但她却不会如此激动,毕竟不是身在大平国,终是做个局外人来看,即使知道了沈妈妈的身份,她仍是把沈妈妈当做身边的亲人一般,从未把她当做大平国的皇后.
此刻见沈夜天陡然变了脸色,稍稍有些奇怪,却又想许是男人的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在作怪,遂并未往深里想,只淡淡的道,”或许大平国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是蛰伏待机,如今他们不是开始征战了吗?”
沈夜天瞥了江意澜一眼,”如此看来,你倒是不恨大平国攻打桂朝吗?”
江意澜平静的脸上陡然变冷,目光也变得犀利尖锐,冷冰冰的道,”没有不恨战争的,上位者喜欢用战争来满足一己私欲,苦的却是老百姓,所有的野心都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浇筑而成的,大平国,刽子手而已.”
沈夜天讶然,张了张嘴巴,又合上,最后又张开,”你刚刚才夸了大平国,怎么这会就成刽子手了?”
江意澜狠声道,”说刽子手都是轻的,这一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总有一天死了的魂灵们会回去报仇.”
沈夜天冷哼了哼,低声轻喃,”我可不信什么魂灵不魂灵的.”
江意澜沉浸在恼怒里,并未注意到他说的什么话,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这短短的交谈而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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