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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异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後来者后来者
“小弟,这十两银子是我和你大哥商量好给你的分红,你拿着吧。”
沈霖先是一呆,随后又气愤又有点酸涩的悲伤道:“大哥,你这是要和我生分了嘛!不然怎么先是提出给我工钱,现在又要给我红利,这是拿我当外人了吗?可小弟却不敢忘自己是大哥抚养长大的,如今吃住也是在大哥家里。”
沈墨被沈霖伤感的语气弄得心里同样十分难受,赶紧解释道:“小弟,你说什么呢,大哥要是真拿你当外人又怎会给你这么多银子。大哥提出给你工钱的时候就讲过,你我兄弟的情意不会变,可该你的也不能少。不说别的,村里许多人家兄弟小时候无论怎样,长大了一起做买卖时,丁是丁卯是卯,这是应该的。”
沈霖道:“可咱家不一样,一切主意和想法都是哥夫的点子,真算起来,我最多不过是一个帮工的。拿二十文的工钱尚且算合理,可红利我绝不敢要。”
沈墨劝不动沈霖,只能求助地瞅周景。周景对沈霖这一反应很满意,这才是兄弟间该有的亲情,而不是见利忘义。
“决定给你分红也是有原因的。其一,这段日子你哥有病,摊子上我都没顾,全是你自己撑过来的,否则现在别说咱们还能坐在这数银子,恐怕赔得新衣服都要当掉了。”
沈霖开口不知要说什么,被周景打断。
“其二,你们兄弟二人和别人家不同。你大哥从小待你说是半子绝不过分。即使半子之情,自然与旁的兄弟不同。而且,小弟,最现实的是,你是一个双儿,不管怎样总是要嫁人的。我和你大哥能做的就只能是给你自主选择的自由,不逼迫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但双儿始终是弱势群体,难孕育小子,致使许多好汉子都不愿意说双儿。而剩下汉子要不是人品太差,要不就是家里条件太差,说不上姑娘。前者你哥便是认可养你一辈子也不能让你嫁,后者虽然穷,但汉子要是上进肯干,我和你哥也都是愿意的。”
“有咱家的生意在,只要你两肯干,以后日子绝不会差。但怕就怕在这汉子是穷时逼不得已选择了你,那么日子过起来后,会不会生出别的心思。他要纳妾甚至娶平妻怎么办,只要你们还过一日,我和你大哥就拿他没办法一日。可要是不过,那一纸休书他肯不肯给你,给了以后又要怎么办,孤零零一个过一辈子嘛?”
“那日,你大哥和我说了心里的担忧,我的想法就是,咱家的生意因为最初就是咱们三个支撑起来的,虽然最开始主意是我出的,但后期的经营没有你们两个也成不了。所幸就把生意看成咱们三个共同合开的,咱们三个都是老板,咱们三个平分。算我们大头七成你三成。如此有了这三成利润,是你自己靠自己的辛苦赚来得,也不是我们白白给你的,拿着也不心亏。而且有了这三成利润在,小弟你就不怕以后找的汉子变心或者因你生不出小子亏待你。因为咱们可以招赘!”
“招赘?”沈霖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还有这一步要走,这关系到他以后的人生路。他明白他大哥和哥夫的意思,知道这样一来,他就算有了棵大树傍身了,以后在汉子跟前就算生不出儿子也遭不到为难。一时间,沈霖想了许多。
最后还是要了,沈霖道:“大哥,哥夫的恩情小弟没齿难忘,分成小弟受之有愧,给大哥哥夫磕头,以后小弟一定会报答大哥哥夫的。”
沈墨慌忙下榻扶他起来。
“从前便是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你好,大哥也了却半桩心事。”
沈霖收了银子,却从不忘从中取出二两还给周景。
“哥夫,这二两是我的买身钱,当初是想攥够工钱还给你的,现在既然你给我分红,这钱我能还上了。”
周景也不推脱,直接收了。
夜里,忽然响雷而至,把一个y-in暗黑沉的夜空劈得亮如白昼。沈墨被从睡梦中惊醒,不安地望着窗外,透过窗纸隐约可见窗外电闪雷鸣,轰隆隆地雷声响得吓人,像是随时能从外面劈进屋里。
沈墨想起从前村里的谣言,说有种雷叫天雷,声音特别响特别凶,它的出现不是因为倾盆大雨而是雷公雷母用它劈做了亏心事的坏人。
越想沈墨就越怕。以前那个周景是沈墨心头一道疤,太深,永远也去不掉了。
沈墨转头去看躺在身侧的周景,不时而下的闪电偶尔照亮周景的脸,他正睡得深沉,呼吸平稳,似并没有感觉到这可怕的雷声。越这样,沈墨就越怕。
他伸出一只胳膊悄悄撬开周景裹紧的被子,溜进他热乎乎的被窝,可这样沈墨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还是觉得怕,就又把小手伸进些,在伸进去些……最后找到了周景可以轻易包裹住他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塞进去扣住周景的大掌才稍微觉得心安些。
他自以为一切做的隐秘,却不想抬头时却被捉了个正着。
“我把你吵醒了。”沈墨愧疚道。
睡得好好的就被小夫郎折腾醒,周景不恼,反而声音温柔地含了故意的调戏问:“你要对我做什么?”周景的声音还带着睡醒时特有的朦胧的那种低沉压抑地磁性,特别性感。
纵然每日都可以听到,沈墨还是觉得沉醉,微微晃神的功夫,就天旋地转。竟是被周景把他从他的被窝里拖进自己的被窝。
周景半压半抱着沈墨,对他耳朵呵气道:“早就和你说了,叫你做一床大被,你不要,现在又来偷偷钻我被窝勾引我!”
沈墨面红耳赤就连耳朵尖都红了,急急地辩解道:“我没有!”
“你就不要再狡辩了,都被我捉到了。怎么办好呢,魅力这样大,自己的小夫郎半夜醒来受不住诱惑非要按着我强来,你说我是配合呢?还是配合呢?”
“我……我没……”沈墨的后半句话被堵在嗓子里再也说不来了。
这夜终究是注定再也听不见雷声了。
折腾了沈墨一顿,人终于睡着了,早上周景起来,沈墨还在睡觉。周景便轻声穿了衣服在小夫郎额头上亲吻了下才走出卧房。
周景刚迈进厨房,就看见沈霖已经等在那里了。
沈霖夜里想了许多,睡得不踏实,早上又早早醒来,人很憔悴。
“哥夫,外面雨很大,我看着怕是今天都不能停了,香肠就没煮。”
周景推开窗户,看了眼外面瓢泼大雨,把天空压得比往日似晚了个时辰一样。
“嗯,这雨今日是停不了了,这么大咱们也不能出摊,香肠先放地窖里,明日再说吧!”
“嗯。”
等沈墨醒来,扒开眼睛一看周景坐在地上书桌旁看书,他坐了起来,问道:“小弟走了?”
周景停下笔,摇头道:“没有,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恐怕今日是停不了了。”
沈墨把窗户刚推开一个缝,雨水就倒灌进来,兜头浇了他一头一脸。周景从后面上来,把窗户关了,同时用手里巾子给他擦脸。
沈墨接过来自己擦了两下,就担忧道:“景哥,这雨下的这样大,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停?”
周景问:“为什么这么问,咱们这里的大雨常常会一下就一连几天吗?”
沈墨点头道:“是的,这也是为什么咱们这里明明依山傍水,可人还穷的原因。这几年雨水还算正常,村子里才缓过来些,头几年一般都在这个时候,要下这样大的雨,常常一下就是半月,等雨停了,庄稼都涝了,年底收成要损失大半的。”
周景只能安慰道:“别担心,也许过两天雨就停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这雨一连下了三天,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即便是放在地窖里储存的香肠在炎热的夏季也储存不了多久,这已经是极限了。其实,第一批香肠已经有了味了,雨要是再继续下下去不停,这批香肠恐怕就都压在手里了。
“也不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沈墨咬着筷子担忧道:“咱们香肠和鸭货的本就有五两来的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目前他们总资产才不过四十两左右的银子,损失五两算不得多,但也不少了。
沈墨急得嘴里起了几个泡,这两天也吃不下去饭。
忽然,沈墨道:“景哥,反正这样的天咱们也不能出摊,香肠放在手里也是变馊,不如便宜些卖给村里人怎么样?”
扔了也是扔了,能赚一文回来是一文。
“这个办法可行。”
当下周景煮了香肠,三人穿了蓑衣挨家挨户地卖。
他们从村头分开行动,每人都负责不同的人家,争取每一户人家都问到。有的人家同样也担心地里,一想到地里要是涝了,恐怕家里连年货钱都要拿不出,就舍不得买香肠这种j-i,ng细的吃食了,即便他们卖的便宜。
第37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婶子在家吗, 我是周景, 我这里有些香肠, 很便宜,只要十二文一斤!”
“十二文一斤?”卖到王百川家时, 是沈文给周景开的门, 只不过走了几户人家,他就淋成落汤j-i, 高高大大的一个汉子蜷缩在蓑衣下,显得格外狼狈。
沈文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态度也不怎么好,语气不y-in不阳地问:“你们卖这个香肠平时不是贵到要死嘛, 听说要二十五文一斤, 怎么今日就十二文了,这也差得太多了?”
那语气分明在说周景卖的香肠有问题。前世,周景白手起家,生意场上四处碰壁, 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单纯看不惯,花式找茬的。对于这些人他从不发怒,买卖不成仁义在, 最多你不买我东西就是了, 犯不上打一架或者吵一架, 否则每天只需要生闷气就好了, 生意别想做了。
其实, 无论前世还是此刻,周景都是一个包容度相当高的人,前提是不要触碰到沈墨,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周景耐心解释道:“婶子也知道我家近来在镇上做香肠生意,做买卖都是一天压一天的货,现在夏天便是家里有地窖也存不住这种r_ou_制品,我自己家更是顿顿吃也吃不了,与其扔了还不如便宜些卖给村里人,叫村里人也跟着尝尝鲜。”
沈文不屑地撇嘴,说的到是好听,还不是因为卖不出去要赔钱。不过镇上瘦r_ou_都要卖到十五文一斤,像香肠这种j-i,ng细的吃食更是贵,云记的铺子里要三十文。这可差了整整十八文。
这可是大便宜,家里也好久没吃r_ou_了,镇上又去不了。
沈文想了想道:“给我来一斤吧,我告诉你这可都是看在咱们是同村的份上,不然我家可不愿意花这冤枉钱。以后,你要是有好事可要先紧着婶子我,不能叫婶子这钱白花了。”
周景笑着嘴上答应,道着谢,心里却另有一番账本。
沈文这才把他让进屋,给取了铜板。
“你给我多称点,我这是照顾你生意。”
香肠被周景用油纸包和破布厚厚裹了一层塞在衣服里,这会拿出来只外面s-hi了一小片,里面倒还是干净清爽的。家里就一把称,谁也没拿,一根香肠的重量他们大约都知道,一斤用手就可以拎出来,多给些没关系,卖不了也是扔。周景给了足足的,就是沈文看着买下的香肠也挑不出斤数上的刺。
周景走后,沈文对王百川道:“周家这好日子才过几天,这就要败落了。”
王百川道:“阿么怎知道他家日子败落了?”
沈文对他儿子的木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还用说,要不是败落,这大雨天周景能挨家挨户地敲门卖香肠,还卖得这样便宜,不就寻思着能赚回一点是一点,你等着吧,天晴了村里人就该都知道他家败了。”
王百川皱着眉头,心里闪过一个小小的双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霖怎么办,周景还会认可家里多养一个双儿吗?沈霖才过上几天好日子。”
“沈霖……沈霖,你怎么天天就知道寻思那个双儿,真是鬼迷心窍了!”
一家家走下去,买的少,大多数人家都不愿意掏这个银子,原因不是贵,而是这般大雨下来,十天半月过去,今年地里的收成只怕要不好了。农家人靠天吃饭,收成好才有银子使,收成差,家家就都把银子捂得严严实实地留着过冬。
所以当三人绕着村子卖了一圈后回来各个淋透了,连件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先问卖得怎么样了。
“景哥,小弟你们两个卖出去多少,我只卖了一斤,其中一个还是王大叔,他看在咱家这段时间包他家骡车的份上才肯买半斤。”
沈霖叹口气,同样愁眉苦脸,“我也只卖出去一斤,还是分三家才卖出去的。”
“我卖出去三斤。”周景有做生意的经验,嘴上很会说,特别是这个村里人几乎家家焦心地里庄稼的时候,能卖出去三斤真的很不容易了。
可即便这样,他们一共才卖出去五斤,连平时一天的量都没卖出去。沈墨不禁犯愁,看着堆在厨房几个他们拿出去鼓鼓囊囊拿回来还是鼓鼓的香肠叹气。
“算了,没卖出去就没卖出去,左右不过五两银子,做生意的向来就是有赚有赔。你们想想,就是赔了这香肠五两生意的买卖,咱家这不还赚了二十五两的银子。要是没有这项生意,或者咱家也跟着种地,那才是要命的事。就今年这大雨,收成好不了,往年交了税,一般人家除了口粮都还能剩下十五两左右,今年怕是也就勉强能凑够税。可咱家到现在为止就比别人家一年种地好时候还要赚得多,天好了还能继续卖,地里却完了。”周景劝着两个双儿道。
沈墨道:“是这么回事,就是可惜了东西,白白糟蹋了。”
周景道:“在等等看吧,如果明天雨还下这样大,咱们就把香肠分给邻里吃了,总不能糟蹋了。但也要看人家,有些人家就是扔了,也不能白给他家,免得惹出白眼狼。”
如同周家一般盼望雨停的人家不少,可是天不遂人愿,这场雨一天天下下来,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而村子里有户人家却坐不住了。
到目前为止,除了沈大娘家还有四家和周景签订了契约,为周家提供鸭子。这场雨下的不巧,正是到村子里一户叫王发的人家供货的日子。
本来能和周家搭上关系还是他家托了沈大娘家关系去说的,为此狠心给沈大娘家买了好大一块r_ou_。
他家穷,一年到头也就年底能吃上些荤腥,所以说这r_ou_真是下了血本。
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还以为这下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全家人乐得一宿睡不着觉,甚至用荤油炒了一盘油水十足的菜庆祝。
哪里想到刚到了他家供货的时候雨就开始下了,而周家也暂停了收鸭子。
其实他们虽然签订的是长期供货契约,但一批小鸭子养到成熟需要四个月,他们几家人家又都要错开时间,小鸭子也不过刚刚买回来罢了。
现在要供货给周家的是之前家里散养的那几十只。
王发的婆娘,赵氏对着鸭舍里的鸭子唉声叹气。
“周景现在都挨门挨户做村里人的生意了,又说家里压不少货,这次肯定赔了不少,也不知道等雨停了还能不能有本钱做生意了。要是没银子,不肯收咱家鸭子,那可怎么办?咱家的银子可是把老三说媳妇的老婆本都给压进去了,这要是赔了,叫我怎么面对孩子!”赵氏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疙瘩:“今年又是这样一个雨水大的季节,老天爷不肯给碗饭吃,两厢下来叫咱们家怎么受得住。这不是要逼死个人嘛!我的命怎么就这样苦,一点福也享不到,好不容易看着日子要起来了,又赶上这样的事。”
王发也愁,这才几天把他急得头发竟白了几根。
地里的庄稼是肯定指望不上了,雨就是现在停,收成肯定也好不了了。唯一剩下的指望就是周家,如果周家收他们的鸭子,冬天他们就能有银子过冬,好的话养出两茬鸭子也就补上庄稼收成差的缺口。如果周家反悔不收了,那么他们一家老老小小上上下下九张嘴可怎么活!
王发咬着牙,发了狠。
“事到如今,咱们也是被逼无奈,这鸭子周家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容不得他反悔不要。走,咱们去村里走一遭,我就不信其他的人家看见周家挨家挨户地卖香肠,知道他赔了这么多,会不担心自己家里的鸭子砸在手里,只要咱们将他们说动了,大家伙一起去,由不得周景不给咱们一个说法!”
王发顶雨去另外几家问,其中有两家不愿意来。因为四个月出一批鸭子,他们几家需要商量着错开时间段养,这批的鸭子就是先头签约的几家在养,而那两家根本不到日子,鸭崽子都还没买回来。他两家既然没投入就等于没损失,虽然地里有损失但却不能算在周景头上,因想着都不容易,便觉得大不了就当没这回事,做人不能过分。
但另外几家是有投入的,这些投入和地里的损失加起来不少银子,又都是穷的,周景要不要鸭子就等于他们的救命稻草自然不肯放过。
因此一行人便浩浩荡荡跟着去了周家,其中沈大娘赫然在列。她家已经养了近半月了,这里面就她投入最多,为了养鸭子,扛麻袋的活计她儿子都辞了。
沈霖被他们的阵势吓了跳,看着一个个不善的脸色虽然没有轮起棍子把他们打出去,还是悄悄用眼睛瞄着,以备不时之需。
沈霖戒备地问:“你们有什么事?”
双儿在村子里地位低,家里的事是做不得住的,更可况沈霖还是一个借住在哥夫家里的双儿。村里人觉得沈霖吃饭穿衣还要靠大哥哥夫养着,就知道他更不可能有话语权。
王发便不愿意和他浪费唇舌,直接道:“周景在屋里呢吧,我们找他,你让开。”说罢,推搡着沈霖就要往里闯。
沈霖虽是一个双儿,可这些年和他大哥相依为命,不厉害点日子就得被欺负。因而并不惧怕,这会直接拾起门旁的木棍一把横在王发等人跟前。
“你们要干什么,把话给我说明白,告诉你们我家可不是你们想闯就能闯的!”
沈霖纵然厉害,可他只是一个双儿,力气上比不得汉子,现在又面对这么多汉子,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
王发甚至不耐烦道:“把他捆了,咱们赶紧进去说话,别在这淋雨。”
几个汉子竟然真上来动手绑人,沈霖也不是吃素的,拿着棍子就打。几个汉子被打得生疼,恼了,便不再留情面,要来硬的,上去刚要捏沈霖的胳膊,被忽然喝叱住。
“你要干什么,闯我周家还要绑我家的人!”沈墨看沈霖只是开个门,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心里就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匆忙赶出来。
王发看去周景和沈墨已经快步走到近前,沈墨把沈霖护在身后,推了把那个要对沈霖动手的汉子。
汉子被推了一个踉跄,却没敢吱声,偷偷瞅着周景。据说这个周景很护夫郎,为了他夫郎连老岳丈的仇都是要报复回去的。
周景冷冷看着闯进院子里的汉子,语气生硬地问:“不知道几位叔伯婶子这是什么意思?”
对上周景,王发等人就没有对沈霖那股子嚣张了。
“那个……我们来是有事和你说,外面雨这样大,进屋说吧,都浇透了。”王发看着周景的脸色,小心地道。
“不用!”周景y-in沉着脸,“我家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有事就在这说,一样。”
这下王发等人脸色也难看了,可主人家不请他们进,他们没法进。
似被落了面子,王发也恼羞成怒,失了客气,直接道:“那也行,咱们就在这里说。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明明到了约定的时间,你为什么迟迟不来村里收鸭子。咱们可是签了契约的,你要是敢反悔,我们随时可以去衙门里告你。”
周景冷哼声,表情不屑,极为冷漠。他瞅着他身后的另外两家人家道:“你们两个今日来,也是这个意思?”
叫刘伟的,是王发的表哥,他被王发说动,加上头几日周景确实来他家卖过香肠,便觉得周家是真的赔钱落败了,这笔银子不撕破脸肯定要不出来。
“周景,你也别怪我们不近人情。这年头,大家日子都惨。老天爷不肯赏饭吃,我们这冬还不定怎么过呢,你也别怨恨我们。”
周景冷笑:“所以我就成了你们的救命稻草,只要能从我这要出去银子,你们就能挨过这冬日,那么我的死活便不紧要了是不是?”
王发呐呐道:“也不能这样说,这不是有这张契约在嘛,我们确实和你签订了契约,否则也找不上你。”
周景不在搭理他,反问一直躲在他身后不吱声的沈大娘道:“沈大娘,你今个来也是这意思?”
沈大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眼神落在周家气派的大瓦房上,又想到儿子和她说的周家生意非常好,一天只香肠就能卖出去五十斤,鸭货更是不少买。鸭货不算,只五十斤的香肠一天就卖一两多银子。周家又卖了这么久,沈大娘觉得他们家就是赔了,也不过损失了几日的货,应该不可能伤筋动骨。
想来想去,刚刚被王发说服的脑袋逐渐清明,沈大娘终是决定赌一把道:“我肯定是相信周当家的为人,我们这点小钱绝对黄不了。其实我今日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大家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千万不要动粗。来周家不过也是抱着劝和的心思,怕万一说不到一起去吵起来总要有个老婆子劝一劝,免得伤到谁都不好。”
第38章 解决与给教训
王发楞了楞, 傻楞楞道:“婶子, 来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沈大娘断然道:“王发,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来时候婶子我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只答应跟过来看看。你自己说老婆子我可还有说别的了?”
王发仔细想了想,沈大娘是没如他们一般义愤填膺, 说些过激的话。但她当时的态度明明是默许支持的,怎么转眼就成了劝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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