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搞慈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蜀七
“手握重权,若是不能像你伯父伯颜一样独秉朝政,那就是个靶子。”
“哈麻上位,可是你一手拉上去的,你以为是哈麻害你,可曾想过若没有皇帝的示意,哈麻敢害你?”
林渊:“何必自欺欺人呢?哈麻是佞臣,他靠揣摩皇帝的心意上位,皇帝忌惮你,才是你落得如此下场的真正原因。”
“想来若你真的死了,皇帝又会发作哈麻,为你平冤了。”
脱脱气得发抖:“你……你无耻小人,陛下只是被奸人蒙蔽!”
林渊:“哦?那你和伯颜又有何区别?伯颜可是你弄倒的,你在朝堂内的地位,你的声威,皇帝不忌惮你才是件怪事!”
“皇帝缺你一个吗?”
“带兵打仗的除了你,还有察汗,没有察汗,还有别的人。”
“管水利的,没有你,还有别的大臣。”
“更别说管政事的了。”
“脱脱,你自视甚高,可曾想过你并非无可替代?”林渊问他。
脱脱脑内一片空白。
是啊,他自以为皇帝离了他不行,但事实并非如此。
皇帝要用他,他就有用,皇帝不用他,有的是人凑到皇帝跟前去。
没了他们一家,皇帝还有别的人可用。
就在此时,林渊却忽然走下台阶,他站在脱脱面前,双眼平视,抬手做礼。
脱脱没动。
林渊站直后才说:“若丞相助我收拢蒙古诸部,我便以丞相之位聘之,丞相之于皇帝,不过可有可无,丞相之于我,却是无可替代。”
脱脱冷笑:“南菩萨神机妙算,怎么?却算不出我是否会臣服于你了?”
林渊摇头:“你是忠臣,也是权臣,你对朝廷赤胆忠心,生死不改,渊晓得。”
脱脱:“那南菩萨何必做此无用功?”
“你跟随我,难道就不忠心了?”林渊笑道,“我能保你,就能保蒙古百姓,朝廷式微,换做刘福通或是郭子兴,难道他们得到江山以后,会保下蒙古人不成?”
林渊:“丞相悲天悯人,对汉人百姓尚且如此,怎不为同族想想?”
“丞相也可以等,等朝廷败了,再来找我,不过到那时,我可就不像如今这般好说话了。”
林渊拱手:“丞相自想,渊先行一步。”
话一落音,林渊就大步离开了客堂,走出了院子。
他刚出院子就看到了守在一边的陈柏松,林渊冲他笑:“怎么?真以为脱脱敢动我?”
陈柏松站起来,走到林渊身边:“他是狗皇帝的臣子。”
林渊摇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蒙古人,还曾经是丞相,是所有人眼中的忠臣,贤臣。”
陈柏松:“……不太懂。”
林渊:“不懂也没事,你会带兵就行,你这胡子也该刮刮了。”
陈柏松摸了把自己的胡子,他留的不是文人须,随其生长,现在像个野人。
“先前跟少爷说的事……”陈柏松又提了提。
上回他跟林渊说男宠的事,林渊没有回答他,推辞有事便走了。
这回他得问清楚。
林渊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忍不住笑道:“我没碰过他们。”
陈柏松看着他,明显不信。
林渊:“他们都被我派下去当吏了,我会派自己的男宠去干小吏的事?我总不至于这么小气?”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101节
陈柏松一愣。
林渊笑着看他:“怎么?吃醋了?”
陈柏松:“……”
林渊安慰他:“放心,就是我身边的人再多,你也在我心里也是头一个,行了?”
陈柏松闷声道:“……少爷哄我,我听得明白。”
林渊:“不是哄你。”
陈柏松叹了口气:“就怕他们朝秦暮楚。”
林渊闷笑:“这词用的不错。”
陈柏松瞪了他一眼:“少爷,认真些。”
林渊连忙说:“好好好,我以后必找个你们都点头的行不行?”
陈柏松叹息道:“那也不用,只要一心一意对少爷好就成。”
林渊是真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陈柏松竟然还在操心他的人生大事。
陈柏松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就是这样的人,叫林渊面对他时,也忍不住直言相对。
林渊忽然感性,拉住了陈柏松的手:“陈哥,你可要一直这么待我才好。”
陈柏松僵着,半天才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陈柏松:“他啥意思?叫我每天都关心他有没有意中人?”
第78章 078
至正十五年二月, 刘福通一众拥立韩山童之子韩林儿称帝,号小明王, 定都亳州, 国号宋, 年号龙凤。
至正十五年十二月, 答失八都鲁破红巾军于太康, 进围亳州, 小明王移居安丰。
“太急了。”林渊喝了口茶,“先前都忍住了, 怎么现在忍不住了。”
宋石昭和罗本都坐在林渊下首, 罗本的位子在宋石昭之后, 林渊现在左手边坐文臣, 右手边坐武将, 分的清楚, 众人也好自找位子。
宋石昭笑道:“定民心。”
林渊:“也是个道理, 但弊大于利。”
红巾军的地盘看似很大, 但其实都是各自为政, 打着红巾军的旗号,都是为自己谋利。
比如徐寿辉,郭子兴,虽然都是红巾军, 但跟刘福通并不是同系,也不可能同气连枝。
历史上朱元璋称帝是在一三六八年,明朝洪武元年, 按照现在的年号推,也就是至正二十八年,那还是在元朝已经毫无反手之力,朱元璋最大敌手陈友谅死后的五年后。
而最早称帝的,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渊又问陈柏松和朱元璋:“今年可能拿下集庆路?”
朱元璋笑道:“不是难事。”
陈柏松接话:“集庆路兵力不丰,粮草不盈,可速战速决。”
林渊点头:“点兵三十万,可能拿下?”
朱元璋和陈柏松一起跪下请战。
将军,本来就是要在战场上才是将军。
林渊许可后对宋石昭他们说:“小明王称帝,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送些贺礼过去。”
罗本脸色一变:“这……”
林渊安抚道:“只是示好。”
罗本放心了,他好不容易跟随一个信任他,用他的统治者,要是此时这个人说要去跪服小明王,说不得他今天就要以死相抗了。
宋石昭在林渊手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有心得了,知道林渊想干什么,便笑道:“自然会备重礼。”
小明王年纪小,真正理事的是刘福通,刘福通固然对小明王忠心耿耿。
但小明王呢?
或许以前小明王也对这个忠心的老臣信任非常,但那也是称帝以前的事了。
当了皇帝,人是会变的,如果他不变,那林渊就要让他变一变了。
让他感受到做皇帝的风光。
什么是皇帝?天下尽归一人,五湖四海都是他的所有物,天下的美人,美食,锦绣全供他享受。
这样的风光,会有人不动心吗?
君臣之间关系牢固的古往今来少之又少,只要一人处在高位,一人在下头,上面的人昏庸,下面的人再努力也没用,盖上一个“越权”的帽子,那就玩完了。
“听说小明王身边有个叫杜遵道的死了?”林渊忽然问。
宋石昭连忙点头:“他受小明王宠爱,遭刘福通嫉恨,叫士兵捕杀了杜遵道,又自封丞相,加封太保,如今大权在握,那小明王不过一傀儡罢了。”
林渊挑眉:“想来那小明王的日子也不好过。”
权臣在侧,臣强君弱,如果韩林儿是个懦弱的,倒也相安无事。
若是韩林儿想要实权呢?
杜遵道之事恐怕已经在韩林儿心里埋下了根刺了?
于是林渊叫人准备了最上乘的茶叶——一年就产十几斤,茶树难得,还不能人工培育,采茶得专业的采茶人徒手攀登,脚滑落崖而死都很常见,茶叶采下,就要让当地八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少女用身体烘干,然后让老手艺人炒制。
韩林儿喝过,若是再想要,恐怕刘福通给不了他?
还有最精致的器具,茶杯茶壶都由玉石造成,温润非常,雪白可爱。
连布匹,都是上好的绸缎,加上几十个顶级绣娘花费数月时间绣成。
除此以外,林渊还叫人去散播流言。
罗本操刀写了不少百姓一听就懂的打油诗,也可以称做顺口溜。
说皇帝是如何享受的,大臣们是如何享受的。
——
“这些是什么?”
安丰城内,韩林儿看着内侍们抬到院里的箱子,不明所以的转头问道:“太保?”
刘福通穿着锦衣,笑道:“这些是高邮送来的。”
韩林儿长得瘦弱,皮肤苍白,他自幼就被刘福通带着东奔西走,哪怕现在成了皇帝,也惶惶不可终日,胆战心惊的过活——他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刘福通给的,爹死了这么久,就算余威还在,也不可能叫文武官员们一直屈膝,所以刘福通杀了他最喜欢的杜遵道,他也不敢说什么。
离了刘福通,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韩林儿奇怪道:“高邮?是南王?”
虽然百姓叫林渊南菩萨,但他们可不这么叫,在他们眼里,林渊迟早是要称王的,他自己没有封号,他们就给他起了一个南字,毕竟是南菩萨,也好对上人。
刘福通:“正是他,想来他也知道,陛下才是天下大义所在,早早来投诚了。”
韩林儿:“他是个忠臣?”
刘福通摇头:“此人是忠是奸倒不重要,我们也不必在此时与他撕破脸,朝廷虎视眈眈,如今他来投诚,我们自然要做出样子给天下人看。”
韩林儿说:“那朕叫人去传旨,封他为南安王?”
刘福通看了眼韩林儿,这孩子变聪明了,他一边欣慰,一边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紧迫感。
等刘福通走了,韩林儿才迫不及待的招呼自己身边的小内侍:“快看看都是些什么?”
小内侍是韩林儿最宠爱的一个,原因也简单,年纪小,不像年纪大的只听刘福通的话,小内侍是个憨子,韩林儿一发话,连忙去打开了箱子。
韩林儿倒不怕这里头有什么坏东西,能到他手上的,必然是经过数次检验的东西。
“这是茶盏?”韩林儿拿着由上好玉石做成的茶盏,简直移不开目光。
玉石做摆件茶盏简单,但这茶盏可不是普通玉石做成,通体洁白,没有一点杂色,这便罢了,还有几分剔透,能透过茶盏隐约看到对面的东西,若是倒上茶,就算只看盏壁也能观到茶色,隐隐约约,高雅出尘。
韩林儿:“别的呢,你再看看!”
茶叶散发着清香,此香十分霸道,明明不觉得浓,但一拿出来,周身似乎都是那股清香气味,韩林儿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于茶林。
内侍又拿出了无数奇珍异宝,其中还有人拳头一般大的夜明珠。
说是夜明珠,其实就是能发荧光的石头,林渊一开始也以为是什么奇珍,结果拿到手里一看,发现这光还不如荧光棒的光,拿来糊弄人倒是不错。
内侍咽了口唾沫:“陛下,这是夜明珠!”
韩林儿:“快给我,给朕瞧瞧!”
韩林儿生在小富之家,也只是小富罢了,幼年时期,家里要躲着朝廷宣扬白莲教,他的人生从未真正享受过什么,就算当了皇帝,他也不用处理什么政务,一切都有太保做主。
他有后宫,有美人,但美人都是相同的,她们有美丽的外貌,有温柔的唇舌,也有千篇一律的脑袋。
韩林儿看着这些奇珍异宝,问内侍:“皇帝都是这样的吗?”
内侍不明白,抬头傻乎乎的看着韩林儿。
韩林儿摸着手中的茶盏,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已经是皇帝了!
是天下之主了!
连那南王都俯首陈臣。
但为什么这些珍奇玩物他以前都从未见过?
那南王竟如此富有?
韩林儿发现身边的侍人们有时会唱一些顺口的歌,他听着有趣,叫侍人们也唱给他听。
这歌唱的是皇帝。
说皇帝生来就与众不同,是众人的主宰,皇帝想要什么,人间万物都要奉给他。
他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102节
连天上的仙女都要爱慕他,为了他也不当神仙了,哪怕下凡当个女仆,都要跟在皇帝身边。
皇帝什么也不用做,但人们都爱他,尊重他,皇帝要喝酒,就有世上最香醇的美酒,用天河之水酿造,皇帝要美人,就有仙女下凡,皇帝要吃饭,哪怕是一颗米都能叫人口齿生香,皇帝要听曲儿,那曲儿必然是叫人身临其境的神曲。
韩林儿听完以后,不由的问自己:“皇帝这么会享受吗?”
他家没人当过皇帝,他自己是头一遭,没有能借鉴的,他不懂呀!
不过韩林儿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宫里的人都不怕他,宫人们得罪了他,最多就是一顿板子。
但是宫人们都怕刘福通,谁得罪了太保,谁就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个认知让韩林儿五味陈杂。
他不如太保有威严!不如太保有权力!
除了那南王,没人再给他珍奇玩意,但肯定有人送给太保!
韩林儿连续几日都不想上朝。
上朝有什么用?
没人听他的!他才是那个无足轻重的人,坐在龙椅上,听着自己的臣子议事,他却连插句嘴都做不到!
当什么皇帝?上什么朝?
可不可笑?
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自己这个皇帝是这样当的,恐怕要笑掉他们的大牙了?
韩林儿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太保为什么不死呢?
太保死了的话,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这文是纯爱,有感情戏,不想看感情戏的跳过就好(本来我就没写多少。)
不过不会改大纲的,拜谢。
第79章 079
安老四自从常熟事后就一直无所事事, 担着一个虚职,每日吃喝,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自己有大本事, 可林渊却不重用他, 难道常熟没有他的功劳吗?
刚开始他不忿, 每日食不下咽, 后来就开始忐忑难安。
安妻对他说:“你太自大了。”
安老四不明白,他问妻子:“难道常熟没有我的功劳?难道我连实权都不能有?”
“你是从徽州来的。”安妻对他说, “当时让你去常熟, 恐怕也是南菩萨找不到合适的人, 这才叫你去,不然何苦用你这个忠奸不明的人?”
安妻:“我们与旁人不同, 出身徽州, 这就是我们的大过,南菩萨晾你这么久, 是要用你。”
安老四:“用我?”
安妻笑道:“夫君, 成事看人,你若不行,便是有登天梯又如何?”
安老四大笑:“娘子, 莫要小瞧你夫君!”
果不其然,第二天宋石昭就登门了。
宋石昭开门见山:“叫你去接近小明王,至于什么法子,这你得自己想。”
安老四被难住了:“总不能叫我割了卵蛋去当太监?”
再说了, 就算是当太监,皇帝身边的太监还能是这个年纪的人?
宋石昭笑道:“这就要看安公子的本事了。”
宋石昭人走了,安老四却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是想成大事,可也没想过不当男人啊!
安妻出来倒茶,就看安老四鹌鹑一样缩在椅子上,一脸茫然。
安妻问了一句,安老四便嘴唇颤抖的说了出来。
安妻沉默半响:“宋主管可说时限了?”
安老四摇头:“那倒没有。”
安妻失笑:“可见你是一叶障目,竟钻了牛角尖,哪里是叫你到小明王身边去,只是叫你去打探他身边的消息,当太监可不是个好法子。”
安老四眼睛一亮,拉住妻子的衣摆,见妻子不为所动,连忙下拜:“娘子教我。”
安妻:“你先去找南菩萨要钱,让商人去安丰找找门路,这回我怕是要随你一同去了,先用钱开路,若能买个官最好,买不到便去当个小吏。”
“我们要去当南菩萨的耳目。”安妻说道,“若你在外头有相好的,这回一并带走。”
“家大业大,安丰的人才不会生疑。”
安老四微咳一声:“这……”
安妻:“未必你瞒得过我这个枕边人?”
安老四是个风流性子,外头的相好不算少,妻子既然发话了,他也就一家家的求了过去。
与他相好的大多是寡妇,这些女人一听他要到徽州去,还要带她们一起,一个两个都不同意,咬紧了牙不松口,往日的缠绵爱人,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还有泼辣的见他痴缠,大骂出声:“不过是你床上功夫好,姑奶奶权当白嫖了男人,你竟厚颜无耻想要姑奶奶与你做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这些寡妇手里握着产业,因为女人也可立户,钱全在自己手里,自然看不上去给安老四做妾,安老四吃了数次闭门羹,总算不再出去了。
寡妇养男人,这事在林渊治下并不少见。
她们大多都有子女,又因为夫家还在,不想回娘家——带着钱财回娘家,钱是自己的还是娘家的?家里可不止她们这些女儿,还有哥哥弟弟呢!
夫家人也不想她们回去,她们在,产业还是自家的,走了,那产业就没了。
所以就催生了一个新行业——给寡妇拉皮条。
寡妇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后院寂寞,自然需要男人,又不想改嫁,那怎么办?
找男人啊!
这些男人都是长得不错,家境贫寒,有找不到愿意招赘的有钱人家,就住到寡妇家里,寡妇每月给他拿钱,他就充当行走的棒槌。
也不全是棒槌,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男人有时候还要充当家丁或是看门狗的角色。
所以现在当寡妇,看上去竟不那么惨了。
要是生了孩子,这些孩子都随母姓,不随父姓,夫家那边不认他们,至于以后分家?他们也动不了夫家那边的产业,只能动母亲的嫁妆。
不过寡妇们大多不想生,毕竟她们的情人有些换的勤,就是怀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的。
所以她们开始避孕了。
林渊还不知道古人是怎么避孕的,还问过宋石昭。
宋石昭说:“这男女结合,要想生育,必然是要送精入体的,不送便是了。”
林渊:“……”
那些男人可真是忍得!
果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也得管一管了。”林渊对宋石昭说。
本来这种事她们暗地里做,林渊也就不说什么,可现在摆到台面上来了,那就只能管了。
那些男人去给寡妇当面首,得了银子又不纳税,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劳动力要去劳动,才叫劳动力,不能创造社会价值,林渊就嫌弃他们碍眼了。
“先从税收开始。”林渊对宋石昭说,“叫他们补税。”
宋石昭一愣,低笑道:“是该叫他们倒倒霉了。”
于是中人们就得了消息,他们得交税了,不仅他们要交,那些被他们送出去的男人们也要交,税从哪儿来?自然是他们得到的钱上来,难道寡妇出了要人的钱,还得把税一并交了?可没有几个寡妇有这样的财力。
男人们把之前的税补上了,手里原有的存款都没了。
可又舍不得寡妇这边的好差事,就只能出去再寻一门生计。
——
“张四!”年轻小伙小跑过来,拽住张四的胳膊,“上回叫你帮我打听的事你打听了没有?”
张四叹了口气,他生得不错,虽然是农户,不过家里四个兄弟就他生得最好,浓眉大眼,脸型方正,长得又高,当时中人带他去见了四个寡妇,每个都相中了他,他选了最年轻漂亮的一个。
结果同乡们发现了,都叫他去忙帮。
竟然还有人想跟他伺候同一个。
张四叹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干这个都得交税,税还不低,都快跟商税等同了!”
年轻小伙笑嘻嘻地说:“那再高,还不是有盈余?就是没有盈余,也不用吃家里的。”
张四:“本来寡妇就不多,有钱财的寡妇早找到了,如今再去找,倒也有,不过你得跟好几个一起伺候她。”
有些富有的寡妇,一个人能养五六个。
年轻小伙表情有些复杂:“就没有身边没人的吗?”
张四:“便是这样的,人家也不一定瞧得上你,倒还有你挑拣的余地了?”
小伙见张四面有不耐,连忙说:“哥哥别气,是弟弟眼高手低。”
张四这才气顺了些:“城东有个寡妇,李氏,四十多岁,生得不太好,身边倒没什么人,不过要求不低,你若自信,便自己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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