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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蜀七
果儿这才放心。
她的脾气也慢慢被养大了,不再是那个束手束脚的小姑娘。
出去参加宴会,她总会带着那个小内侍。
有人问起,她就笑着说:“他啊,他家当年想办法让我跟他共处一室呢。”
众人惊呼。
然后她又说:“哥哥说他长得好,便让他来伺候我。”
大家闺女们都傻了。
她们一边觉得公主太没有规矩,一边又觉得公主过得太洒脱肆意,她们太羡慕了。
回忆完过往,果儿才从杨氏的怀里钻出来,情绪也平复了许多,对杨氏说:“听我屋里的小宫女说,外头有人想让哥哥把我嫁出去。”
杨氏笑道:“不是想让你哥哥把你嫁出去,是想求娶你。”
果儿不乐意了:“娶我?我是公主,是尚,不是娶,就是成了亲,也是我为大,夫为小。”
杨氏一愣,她看着女儿一头乌黑秀发,一脸慈爱:“果儿长大了。”
她一直担心女儿懦弱的脾气会害了她。
如今虽然有些娇蛮,但娇蛮的公主,总比懦弱的公主过得好。
公主又不能插手政务,她哥哥是皇帝,这辈子她都是公主,她都不用仰人鼻息而活。
女儿……比自己命好。
她当年被亲爹作价卖给了林家,说是嫁娶,但一边图杨家的书,一边图林家的钱。
她那时就知道,女子生来如此,命不能自己做主。
即便如今女子可招赘,女子可立户,但天下真正女子能当家做主的有几个?
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里,她的果儿可以不卑微。
第165章 165
“老陈家的, 你去哪儿?”
女子斜挎着竹篮,笑道:“我这两天休假, 去采野菜。”
大娘说:“你等我!一道去!”
两人说说笑笑, 刚爬上山头, 就见两山中间的河流旁有人在建桥。
“等这桥建起来了, 咱们以后去外头就方便多啦!以前想过去, 得坐两天的牛车。”
以前谁想得到上头还会管他们这些犄角嘎达, 还要修路修桥?
那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他们村里的人一年半载可能才出村一次, 去外头用粮食和野物换些油盐酱醋。
如今好了, 村里的路通了, 虽说没有走桥那么快,但以前两天的路程已经缩短到了一天, 早晨天不亮就走, 天没黑就能到。
村里好些年轻人都在镇上找到了活干。
老人们在家种地,年轻人去镇上干活, 一家人的日子比以往好多了。
女子也在镇上的洗衣房干活, 因为修路的人多,所以他们的脏衣裳都是收起来统一洗的。
一篮子里是一个班的人的衣服,不能跟别的弄混了, 他们自己会在上面做记号,发回去了也知道哪件是哪个的。
工钱是朝廷结,因为不清楚工期,所以是一日一结, 按洗的框数来算。
两筐就是一文钱。
这个时候衣裳薄,女子一日至少能洗十框,就是五文。
一个月下来也有一百五十文。
更重要的是洗衣房包吃包住,她们这都是净赚。
多少人都想挤进来。
大娘摘着野菜:“还是你运气好啊,你去的第二天就不招人了。”
女子也觉得自己运气好,但她认真地说:“以后说不定还会招人。”
大娘摇头:“路快修完了,修桥的在对面,用的也是对面的洗衣房。”
女子一愣。
这个挣钱的营生就要消失了。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187节
“到时候……应当还能找到别的活干。”女子艰难地笑了笑。
自从她出去干活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靠着她的工钱,家里一个月也能吃上几顿肉。
虽说不能吃肉吃到饱,但比起以前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大娘说:“那倒是,现在不缺活干,听说有大商人要过来建厂,做针织品呢!”
女子:“针织品是甚?”
大娘想了想:“我也不知。”
针织品是刚出来的玩意,没几个人知道究竟是干嘛的。
林渊也没想到竟然有人纺织毛线,商人们看到了商机,商人们有时候也会养匠人,竟然做出了毛衣等针织品,虽然不是工业化,没办法进行流水线作业,但是聘请工人是绝没有问题的。
而且自从官府这边进行底薪加提成的工作模式以后,商人们也学了过去。
这样可以更大的调动工人的积极性。
当然,他们把基础工资调低了……
但没有低到林渊定下的基础线。
林渊定的基础线是长期做工的工厂员工,不能低于五十文的基础工资。
试用的除外,试用期最长不能超过三个月,三个月后要么转正要么辞退,不用一直以试用期来钻空子不给正常工资。
这当然会让一部分人失去工作机会。
但现在的养殖业已经起来了,养猪养鸡养鹅的都不在少数。
每个地方的官府都要进行五年计划,报到林渊这边来,这五年要怎么发展,专注于哪些方向,当地官府要给他一个明确的方向和大概的行动计划。
但好消息是,养殖业和手工业确实是在一步步的往前走,虽然看起来步子迈的并不算大,但几乎每隔半年都会有更多的厂子冒出来。
除了基础建设以外,这些厂子都提供了不少就业岗位。
乱世结束的头几年,人心惶惶,要给人们找到事情做他们才会安定下来。
否则人在恐惧和绝望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渊现在把目光放到了农业上。
很多老农都有自己的种植经验,各地官府要做的就是把老农们聚集起来,让他们交流,种植实验田,再根据实验田的成果才确认他们的种植手段是否可以推广。
水利系统有脱脱监管,正在进行第一期的推广。
虽说看起来成效不大,但确实是一步一个脚印在往前走。
还有就是对士兵的军功分级和死伤抚恤。
这一部分林渊交由宋石昭他们在做。
每天林渊都会收到无数报告和奏折,官员们似乎都发现林渊更喜欢办实事的人,也更喜欢关注民生。
民法典还在编纂中,宋濂主修,翰林院辅助。
翰林院里的人都是第一批出仕的世家子弟,宋濂比周容更会用人,至少他手里的人就没有反对民法的,或许有人反对,但他都能压下来。
周容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更锋芒毕露,更积极进取,但也更容易被辖制。
至于字典——宋濂虽然还是主修,但比起民法典而言,他在字典上花费的心力就少得多,现在基本都扔给弟子干了。
虽说是第一批出仕的世家子弟,但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大多都有了儿子,甚至有几个连孙子都有了,岁月赠与他们宽和,也让他们更加谨慎。
孟禾就是其中一个。
孟家算是世家,但是却是世家里的寒门,他们依靠的是祖地,甚至没有铺子,家里原本就没几个仆人,所以之前雇佣制改革的时候,他家几乎什么都没变。
就连那几个老仆也没走。
毕竟他的姐妹从小也要织布下厨,他自己也曾为了省柴钱上山砍柴。
只是比普通百姓强的一点,就是能够念书。
姐妹们也都识字。
当时能进宫面圣,也是因为他厚着脸皮跟了过来,哪怕许多人嘲笑他,他也没有退缩。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所能遇到的最大的机会。
新皇的第一批选官。
如无意外,前途都会比后面的好。
“孟兄,你看这一条。”同僚指着纸上的一条初稿叫他看,“如何?”
孟禾探头看去,这条写的是商户,但不是商人的商户,而是百姓的。
是百姓以一姓为商买卖物品。
孟禾奇怪道:“一姓为商?”
同僚笑道:“正是,我看许多摊贩都是一家人干活,不曾聘请外人,自然不算商人,但又行商事,不应与商户同等。”
孟禾细细思量:“这倒是。”
同僚又说:“既不与商户等同,税收自然也不应等同。”
商人要纳的税是最高的。
但如果这些小家庭也跟商人缴纳的税一样,那么他们的盈利就会少到无法负担家庭开销。
那么他们的这一条路就断了。
最后还是会导致有家底的大商人才能做生意。
百姓连摆摊开店都支撑不了。
孟禾忽然说:“个人税!”
同僚奇怪的看了眼孟禾:“两者有何关联?”
孟禾双眼放光:“陛下曾修订个税,人若挣十分,税取其一分。”
“商税也可如此!”
同僚低头沉思,骤然抬头:“有道理!”
“待我修订这条,我们一同去找宋大人!”
宋濂忙得焦头烂额,他手里有近百人,这近百人当中也有些酒囊饭袋,他们一生所见不过头顶几寸天空,一生所学也不过是书中道理,不知道百姓如何过日子,也不知道百姓追求什么。
他们夸夸其谈,觉得自己能辅佐天子治国,但他又不能把这些人都打出去。
做事的也多,但做事的要么是真正的高门世家,要么是已经落魄的寒门世族。
这两种出身不会倾力合作。
民法典的编纂进度一直都很缓慢。
若是有人能帮他就好了。
宋濂长叹一口气。
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心力不足,却又后继无人,就是想提携人上来,也找不到能服众的。
罗本如今在刑部,他跟宋濂一样忙得脚不沾地,他要主导编著的是《刑法》。
小偷小摸怎么定法?
侮辱女子怎么定法?
杀人怎么定法?杀人又分几种,故意杀人,过失杀人,防卫过度等等,每个怎么定法?
还有伤人定法,轻伤,中度伤人和重伤。
欺诈和抢夺等等。
罗本每天醒来脑子里就是一片浆糊。
他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内容要修订,就拿杀人来说,以前那都是杀人偿命,有的官员会探查缘由,有的不会,不查缘由的也不会有人说错。
毕竟有人死了,杀人的应当偿命。
每到这个时候,罗本就会想到自己的老师,若是老师在,他就不必这么累了。
但陛下发了十多封召书,老师也没有应召前来。
今年老师……应该有七十了吧?
老师如今在兴化,兴化如今商业发达,百姓富庶,老师在那里应当能安享晚年,又何必叫他千里迢迢来京城呢?
罗本揉揉手腕,自从他们这边用上“铅笔”以后,手腕就不像以前那样容易痛了。
虽然总是会因为用力过大把笔头压断,但只要削过就能继续用。
若是需要改,只用拿软木轻轻擦拭,就能把原先的痕迹擦掉,倒是省了不少纸。
听说现在府学的学生们也是用的“铅笔”。
小孩子臂力小,用毛笔写不出什么正经字。
听说陛下还要造“钢笔”。
罗本呼出一口气。
很多东西都是忽然出现,但人们没有恐慌,反而是迅速接纳了。
人们都很聪明,知道什么是有利的,什么是无利的。
铅笔出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反对,但自从知道只是给孩童们启蒙用的之后反对声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这大约就是温水煮青蛙吧?
比起好看,陛下更想要的是“好用”。
写得一手好看的毛笔字是加分项,但写的不好也不会减分。
陛下要的,是有真才实学,能经世济民的人。
第166章 166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188节
自从成了院使之后, 红袖有了自己的府邸,这里原本是一个小官的府邸, 虽然不大, 但里面却带着一个小型的庭院, 曾经的小官喜欢这些, 如今倒是便宜了她。
不过她搬到这里后, 递出了不少请柬, 却只有周秋娘和她的下属愿意前来。
男性官员没有一个应邀。
“因为他们觉得我操的是贱役,管的是最低贱的小民。”周秋娘与红袖对坐, 微笑着说, “你却不同, 你是可以上朝面圣,可以在百官面前进言的官。”
红袖看着周秋娘, 这个女人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她记得以前周秋娘是个柔弱的女子,这个柔弱指的不止是她的外表, 还有她的心灵, 她天生就是需要被保护的人,可是如今再看,她已经看不出曾经那个人的影子了。
周秋娘改头换面,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变得更好了。
红袖面无表情,这让她显得有些严肃:“我知道。”
圣上告诉过她,正是因为她能上朝,所以她才会被百官视而不见。
她只能靠自己, 就连圣上也不可能对她提供更多的帮助。
红袖扬起下巴:“我不怕。”
从她选择离开泰州前往安丰为间的时候,她就不知怕为何物。
周秋娘笑道:“叫他们上酒,再上些小菜。”
仆从们很快端来温酒和小菜,这些仆从都是红袖雇佣的,红袖雇佣的多是女子。
周秋娘问她:“都察院到底是做什么的?”
现在所有人都在探查,毕竟之前没有一点消息流出来。
这个新的机构拥有哪些职能,又拥有哪些权力,现在仍然是个谜。
官员们都觉得只有林渊和红袖知道。
红袖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晓,恐怕只有等都察院真正立起来了,我们才知道。”
周秋娘微笑着看她:“同为女子,必然应当互为臂膀,吴妹妹何必藏着掖着?是小看我不过操行贱役?”
红袖无姓,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姓,她记得幼时遇见的一个好心人姓吴,于是自己也姓了吴。
红袖笑道:“周大人如今已经不是管事了,想来应当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周秋娘嘴角微勾:“本官是想……吴院使初入朝堂,总需些助力吧?”
红袖冷面:“何为助力?”
周秋娘:“下官虽只管百姓小事,却也有不少……”
红袖:“大人慎言!”
周秋娘愣住了。
红袖冷笑道:“大人追随陛下日久,应当知道陛下最忌讳什么。”
最忌讳结党营私。
周秋娘也没了表情,两人对坐,周秋娘看着红袖:“吴大人就当下官今日没有来过吧。”
话毕周秋娘便站了起来。
红袖依旧坐着:“不送。”
周秋娘临走时转头看了眼红袖。
在安丰待了那么长时间,她伸出了手,红袖为何不握?
周秋娘大步离开,她已经看不透红袖了。
或者说,以前红袖还没有去安丰的时候,她也看不透这个人。
红袖有权欲吗?
周秋娘自嘲一笑。
答案毋庸置疑,没有权欲,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接受陛下的授官呢?
以女子之身想在朝堂立足,何其难也?
既然她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那自己就等着看她怎么立足吧。
红袖喝完了最后一杯温酒。
她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去。
“最近的天可真好啊……”
很快,林渊又任命了郑清风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二品。
这才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超过了林渊任命红袖时。
郑清风倒是毫不推辞的接受了。
但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正二品。
这叫他只能强行抑制自己的激动。
林渊坐在龙椅上,笑着说:“众卿私下打听许久,可打听出都察院是干什么的了?”
百官连忙下跪:“微臣不敢!”
林渊似笑非笑:“是不敢私下打听,还是不敢承认自己私下打听?”
百官不敢言语。
他们可都知道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陛下并不是仁善之君。
或许陛下真有仁善的一面,但这一面只对着百姓和不曾做错事的官员。
他杀起官来可从未手软过。
林渊又问:“怎么?竟无一人可答此问吗?”
还是宋石昭跪在地上说:“皇上息怒!”
百官跟道:“皇上息怒!”
林渊:“众卿平身吧,毕竟你们人多势众,朕可不敢与这一屋子的大臣为敌。”
百官更不敢动了。
他们刚刚一起进言,未必没有存着人多势众的念头。
这么多官员一起反对,陛下应当会重新考虑,再三思量。
这样他们就能打听出更多消息。
朝堂之上,官员和皇帝,本身就是互相牵制。
君臣之间,好比夫妻之间,哪怕利益共同,也要分出强弱来。
官员是妻子,皇帝是丈夫,丈夫更有力,但天下并不是没有妻子强于丈夫的例子。
同理,官员也可能压过皇帝。
之前的每个朝代不都如此吗?
最近的就是安丰的刘福通,或是刚刚弄死叔父的脱脱。
官员当不了皇帝,那就架空皇帝。
一次来谋取更大的权力和好处。
林渊明白这个道理。
就算把这些官全杀了,他也要提拔新的官员,依旧是无尽轮回。
这不怪官员,只能怪皇帝弱小。
林渊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都察院可以监督六部,小事奏裁,大事立断。”
所有官员都傻了。
虽然这个都察院不管民生,但是它拥有监察六部……不,不止是六部……
这样一个新的机构……
这是陛下的一只手,全为陛下做事。
林渊又说:“诸位是不满意吗?”
百官山呼不敢。
林渊:“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异议了,郑卿,都察院朕就交托给你了,但凡有错,你就难逃罪责,你可愿往?”
郑清风下跪:“微臣,谢主隆恩,万死不辞!”
郑清风就这么走马上任了,虽然他手里的下属只有一个红袖,两人倒是很快走动了起来。
红袖是院使,这个官职的职权她也知道了。
她负责沟通,如果查出哪个官员犯法,那么就是她与这个官员的所属部门联系。
红袖是去得罪人的,但也相当于都察院的门面,她手里的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朝堂对她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郑清风身上。
郑清风之前一直表现的像个纯臣,不与任何官员走动,每天除了处理自己的事以外就都待在家里。
官员们觉得他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个真的忠臣,忠到了近乎愚的程度。
可他们现在却要不停的奉承他。
就连红袖,之前明明送出去了不少请柬也没人到府庆贺,如今请柬没有再送,贺礼倒是源源不断地来了。
仆从都对红袖抱怨:“人手都要不够了。”
红袖笑道:“那就得累你能者多劳了。”
仆从叹了口气:“您就不想再雇些仆从?”
红袖摇头:“先前雇还好,如今再去,就不知道是谁的爪牙了,更何况钱能通神,恐怕这几日就有人在收买我府里的仆从了,还要多累姐姐帮我注意。”
仆从叹气道:“不想今时今日,我还要察言观色。”
红袖笑道:“姐姐不要生气,那些贺礼里头,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189节
仆从瞪了她一眼:“只会用那些东西哄我。”
红袖叹气道:“以前的姐妹……”
仆从:“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唠叨了!”
仆从原本和红袖在一同家青楼,她比红袖大了十岁,红袖被买进青楼的时候,她就是当家台柱子,是无数人一掷千金都竞逐追求的花魁。
然后红袖一年比一年大,她一年比一年来。
红袖十岁那年,仆从被一个富商赎出了青楼。
没到两年,富商死了,她被富商的妻子赶了出来。
那时候的仆从已经被折腾的没了颜色。
她重新回到了青楼,但却不能接客,而是成了里头的一个仆从,她不再有花名,所有人都叫她灰姑,她会擦拭每一层楼梯,会被差使着去倒恭桶。
以前光鲜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远,可她从未怨天尤人,她和红袖这些被拐来的女孩不同,她是父母亡故,叔母虐待后逃出来的,然后自卖自身进了青楼。
所以她不能后悔。
她若是后悔了,她的一生都会变成一个笑话。
到了那时……她就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了。
但她也练就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她见识过形形色色地人。
也知道怎么看出人们是愧疚,难过,还是愤怒恶心或是心虚。
红袖就把她请了过来,虽说是奴仆,但更像是管家,而且红袖近身也只有她一个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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