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寒风拂剑
至于武器方面,福建官兵们手中持握的各种武器,都看上去十分精良,长枪前端的枪杆上,裹有一尺多长的铁皮,套住了枪杆最前端,防止被敌军轻易砍断,长枪的枪尖,尖锐而且两翼开有血槽,打磨的十分锋锐,并且平时被兵卒们擦拭的锃明瓦亮,在阳光之下,闪烁着点点寒芒。
而他们之中扛着的鸟铳,则通体黑亮,包括木质的枪身和枪托,也都罩上了清漆,保持着明亮的原木色,一看就zhidao,保养的相当bucuo。
至于刀牌手身上背着的藤牌,看上去也式样简介大方,藤制的藤牌外层,还附着了一层生牛皮,藤牌上用彩漆绘制了一个十分狰狞的兽面,让人正面视之,会产生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果真名不虚传,难怪圣上这次会钦点贵部兵马北上平叛,今日看过贵军的军容之后,我等心中大慰,又此雄兵,何愁叛军不平?这次平乱,就有劳于大帅了!”看罢了面前正在继续朝前行进之中的这支福建雄兵之后,胶州知州不由自主由衷的抱拳对于孝天说道。
于孝天扭头看看自己带来的这些兵马的表现,也颇为自得,但是还是谦虚道:“在下带来的这些兵将,能入大人的法眼,于某也就知足了!
为国尽忠剿灭叛乱,乃是我等分内之事,此次圣上钦点在下北上前来平叛,也乃是当今圣上高看了在下!
于某敢不用命?故此大人和诸位请放心,只要于某在,定不能再让那些叛军嚣张,只要诸位能给予在下充足的支持,莫要让在下的弟兄们断了粮秣,那么在下可以保证,断不会再让叛军嚣张!
但是此次下官过来,却听闻一些不haode事情,说本地有不少人,蛇鼠两端,暗中跟叛军勾结,除了给叛军充当耳目之外,还暗中给叛军提供钱粮支持!
这种人实乃是丧尽天良,如果让我于某查知是谁的话,于某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等小人!”
说到这里,于孝天忽然间冷眼扫过了在不远处,陪同胶州知州以及官员们前来迎接他兵马的那些当地的乡绅士绅,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意思。
大明海寇 第一百零五章 兵站
于孝天的这句话虽然骂的是那些暗中勾结叛军之人,但是他这眼神却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听了他的话之后,不少士绅都感觉到心中一阵恶寒,虽然他们大部分人并未勾结叛军,但是隐隐之中,似乎也感觉到,于孝天这是在威胁他们。
当然其中确实有几个士绅,害怕叛军攻到胶州这边,他们的家产都在这边,怕叛军一来,他们遭了秧,于是便提前派人去联系叛军,表示他们的善意,一旦叛军过来的话,他们便表示愿意归服叛军,并且送了一些钱粮过去,打算先交好叛军,到时候这边局势大变之际,他们可以抢的一点先机,弄不haode话,跟叛军搭上线,搞好关系,还能趁机捞一笔意外之财也说不定呢。”“
而这几个人,听了于孝天的话之后,无疑顿时如遭雷劈一般,他们虽然不清楚于孝天是怎么得知的这些消息,可是隐隐之中,他们感到,于孝天这话是有所指的,于是这帮人立即便开始惶惶不安了起来。
虽然他们自认为这些事他们做的够隐秘,派出的人也都是他们的亲信家奴,可是这种事实在是见不得光,万一今后要是被这姓于的抓住了把柄的话,那么他们恐怕就倒霉了。
不过于孝天这会儿也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是随口带过,提醒了一下这里的知州大人,然后和他商量了一下,后续补给的wenti,以及他在胶州城北面,要择地建起一座小型的兵站,来保护他的粮道。
兵站的wenti,于孝天是非常重视的,他这次从胶州湾出发,前往莱州城,weii解了莱州之围之后,还要率军前往登州城,攻打登州。
这沿途下来,有一二百里,而叛军骑兵数量较多,而且比较精锐,机动能力很强,只要叛将够聪明,便会想到可以通过掐断他的粮道,来逼迫他退兵,甚至keneng会击败他。
而他虽然随军有辎重营携带了一批兵粮,可是数量有限,只够满足他们大军十天左右的用度,后面还是要靠着后续的粮食补给,才能使得他们拥有持续作战的能力。
按理说在大明的地盘上作战,他现在yohi正牌的大明的将军,这后勤补给的wenti,应该交给地方来办,但是于孝天从来都不信任这些大明的地方官员的办事能力,加之登莱一带本身就比较贫瘠,储粮比较少,靠着他们来维持大军粮食供应,于孝天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的。
另外大军作战,肯定也会产生伤亡,阵亡者好说,可以就地焚化将骨灰带走,或者是就地掩埋处理,但是伤者对于他来说,却依旧很重要,他绝不会轻易抛弃受伤的兵将,阵前受伤的人员,肯定不能带着随军行动,伤员必须要进行转运,将其送回后方的浮山所大营进行救治和休养。
这一路上后运伤员,也是一个wenti,他不相信地方官吏,会善待他的伤兵,所以这些事情,他都必须要自己办才行。
所以他这次从胶州湾出发之后,便决定沿途设立兵站,作为他保护粮道维持他大军的后勤供应线,一旦要是叛军派少量骑兵试图袭击他的补给队伍的话,运输队便可以就近进入兵站之中躲避叛军骑兵的攻击。
后运的伤员也可以在兵站之中安全得到休息,包括传递消息的传令兵们,也可以就近在兵站之中进行换马或者休息,吃点东西补充饮水。
所以于孝天把兵站的wenti看的很重,要求沿途三十里距离,要建立一座兵站,这个距离刚好就是运输队,一天的行进距离,每天运输补给的辎重队,可以早晨从一个兵站出发,下午抵达另外一个兵站,进入兵站过夜休息,第二天继续朝前进发,一旦遇上敌人,可以就近撤回出发的兵站,或者是赶往下一个兵站进行躲避。
这么一来,就让运输补给的辎重队,避免了夜间露宿野外,那样的话极容易遭到敌军的夜间袭击,有了兵站之后,他们就变得安全多了,一旦遭遇小股叛军袭击的话,两边的兵站还可以派兵进行救援,只要他们撑住叛军的袭击,援军可以在较短时间之内,赶至出事地点救援辎重队。
在来路上,于孝天已经设立了一个兵站,正好在胶州这边,需要设立第二个兵站。
而兵站的地点选择,还有建立,最haode办法就是临时利用一个设施较为完善的庄堡,避免了就地建设需要的时间。
当于孝天提出要在胶州城北面,找一个条件比较haode庄堡,设立兵站的时候,胶州知州显得有点难为。
于孝天的要求其实不算过分,理由也很充足,而且这么做对胶州城也有好处,这于孝天显然和其它军将不同,并不想跟地方打太多交道,也没打算把胶州城当成他的中转站,而是自行建立一座兵站,这样的话,他们大军来往补给和交通的人员,就不必次次进入胶州城中。
而地方城池最怕的就是这些客军进入城中,客军军纪大多不好,一旦入城的话就会乱来,搞得地方乌烟瘴气,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到时候地方官员会很难做。
但是反过来说,于孝天要求找个庄堡充当他的兵站,这件事也不好办,谁愿意轻易就把他们的庄堡,让出来给这些客军充作兵站之用呢?
这些庄堡都是私产,让谁让出来,他们会心甘情愿?而且这些福建兵马,看上去虽然军纪森严,可是一旦他们散开,留在庄堡之中,还能这么听话吗?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
可是既然于孝天提出来了这个要求,那么他就必须要想办法给解决才行,这次登莱之乱,皇上震怒,对惹出了大祸的王象春的家人,下旨斥责,同时还下旨逮了惹事的王象春的儿子。
加之这次新任山东巡抚朱大典,也特别送来手谕,令他们全力配合福建兵马,配合于孝天的行动,尽量为其提供方便,如果这样一个要求,他都不给办的话,于孝天肯定会大感不满,到时候少不了会派人去找朱大典投诉,朱大典就算是动不了他,也大可启奏朝廷弹劾于他,到时候给他扣上一个不识大体的罪名,就够他受了。
于是他只好扭头去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找到了几个在城北一带的村寨之中,拥有大量田产地产的乡绅,让他们看看谁愿意暂时让出他们的庄堡,给于孝天充作兵站之用。
可是这几个乡绅,当听到了于孝天的要求之后,再看到知州大人望向他们的目光,一个二个都立即来了个乌龟大缩脖,权当没看见,根本就不接这个茬,谁爱接谁接去,反正他们是肯定不敢这种傻事的。
开什么玩笑,不就是一帮丘八吗?居然也想要借用老子的庄堡,来当你们的兵站用,老子的庄堡要是借给了你们,天zhidao你们会怎么折腾,还不被你们拆了呀!更何况他们庄子里面,多还藏了不少钱粮在地窖或者埋在地下,要是被这些丘八给找到的话,还不等于喂狼了吗?所以这种事坚决不干,说什么都不行。
于孝天也跟着知州的目光,望向了那几个被其他乡绅主动咧开,显露出的家伙,看到他们一个个装傻,这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此乃是国难当头,于某不过只是想要借用一座庄堡,用上一段时间罢了,事后平乱之后,定当原封奉还,更何况于某御下极严,绝不会让麾下兵将为祸地方,更不会随意破坏你们的财产,难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愿意满足在下吗?”于孝天冷声对那几个家伙问道。
但是他的话似乎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几个家伙依旧是低着头权当没听见,各个都装傻充愣,全然一副老子不搭理你的架势。
知州也感到脸上不好看,赔笑对于孝天说道:“这件事确实有些让他们为难了,要不如这样,于大帅可以在城外择一地,作为你们的兵站,本官马上征调一些民夫,帮着贵部建立一座堡楼,也用不了多少天,定能交给贵部使用,不知于大帅意下如何?”
于孝天摇头道:“不妥!即便是现在找地方新建,恐怕最短也要耗费十天半个月的工夫,眼下叛军正在围攻莱州城,本帅岂能坐等堡楼建成才再行出发?
要zhidao这可是事关重大,兵站又乃是本兵确保粮道安全的根本,时不我待,岂能这样浪费时日?
如果是这样的话,知州大人恐怕也承担不起吧!延误战机,可是不小的罪名,本兵可是无法担待!”
这胶州知州听罢之后,也觉得有点生气,觉得于孝天现在实在是太拿鸡毛当令箭了,不就是建兵站要耽误一些日子,难道没有这座兵站,你就不率部出发了吗?就要率部在这胶州城,坐等兵站建成不成?
于是他正待据理力争一番,反正也就你自己要求建狗屁的什么兵站,其它兵马为何却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兵站又是什么玩意儿?
大明海寇 第一百零六章 图穷匕见
可是不等他开口,于孝天却接着说道:“其实于某也并非不讲理之人,也知道知州大人的为难之处!但是这兵站确实对于在下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又耽搁不得!要不然的话稍有不慎,便会让本兵遭遇不测之事!
原本于某并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但是于某此次奉旨北上,乃是要来为国尽忠,为当今圣上解忧!我于某平生最恨那种蛇鼠两端,视国家大义于不顾,只知自家那些蝇头小利,却可以为了他们一己之私,出卖国家大义之人!
既然他们这几个人不想为国分忧,那么我于某又为何还要给他们留面子?原本于某今日只是点醒一下某人,可是某人却看来是死不悔改!那么也就休怪我于某不留情面了!
你们之中可有一个名叫顾天才之人?出来回话!”
当于孝天突然间叫出这个顾天才的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心道这家伙刚从福建过来,怎么就能突然间叫出他们之中的一个乡绅的名字呢?难道这家伙有通天只能,能提前查知这边的情况吗?
于是所有人不由自主的便把目光集中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个白胖子身上,这个白胖子听罢之后,脸皮一哆嗦,赶紧抱拳陪着笑脸走了两步,对于孝天笑着答道:“在下顾天才,不知于大帅叫的可是在下的名字?”
于孝天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白胖子,冷笑了一声忽然间厉声喝道:“原来你便是顾天才!那么未来问你,你可知罪?”
这个顾胖子被于孝天一声厉喝,吓了一跳,强装镇定的反问道:“于大帅此话何讲?顾某乃是本地出了名的良民,又何罪之有?”
包括那个知州,这会儿也被于孝天给搞糊涂了,在他看来,于孝天不过是初来乍到的客军主将,怎么突然间就越俎代庖,管起了他地方的事务,这个顾有才他也是认识的,此人家境很好,祖上曾经出过一个高官,虽然这些年来,他们家没有再出什么官员,可是好歹在地方也是根基颇深。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而且这顾家理财有道,百年来积累下了相当的家产,在胶州城北,更是购置了数百顷的田产,并且建起了一个他们顾家的顾家庄,在当地极有势力。
他们这些当官的,在当地也不敢轻易招惹这顾家,此人据说和山东不少官员都有联系,而且据暗中所传,此人还是一个盐枭,把持着大量的私盐买卖,有钱的很,甚至还有上百的凶悍庄丁,其实就是他贩售私盐的盐丁。
当地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这厮,而且这厮表面上却还经常施舍一些钱粮,帮着官府放赈,明面上还颇有善名。
今天这个于孝天初来此地,怎么就先质问起了这个顾有才呢?难道是这于孝天抓住了这顾有顾有才什么把柄不成?
于是他也一脸疑惑的望向了顾有才,看着顾有才一副无辜的样子,于是转头对于孝天说道:“这顾员外乃是本地有名的乡绅,在本地素有善名,是不是于将军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哼!我于某从来不会误会人!要是我不知道他私底下都干过什么事情的话,今日又岂能如此质问他一个乡绅?
来人!把那个奸细给本将带过来!”于孝天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突然间又大喝了一声。
亲卫得令,立即答应一声,飞身奔向了不太远处的一支队伍,不多会儿工夫,便提溜过来了一个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的壮汉。
这个壮汉身体很强壮,但是这会儿却看上去惨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像是被人抽了几百鞭子一般,指头也扭曲着,看上去明显是被砸碎了或者是生生掰断了,这会儿是有气无力,两眼直翻,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到了这边之后,便软在地上,连连用头猛磕地面,大叫到:“大帅饶命呀!大帅饶命呀!小的死罪,不求活路,但求给小的一个痛快,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那个顾有才看到这个壮汉,脸色一下就变了,赶紧喝道:“顾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这个被他叫做顾中的人,只是用眼的余光看了一眼顾有才,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还是苦笑了一下,对顾有才说道:“老爷!小的无能,事情未能办成,却被于大帅的夜不收抓了!小的对不住老爷,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什么都说了!”
顾有才一听,这脸色顿时便先是涨红,接着便变的青白,忽然间怒目圆睁,使出了和他肥胖的身躯不相称的速度,飞转身躯,从他带来的两个家丁腰间抽出了一把刀,疾步向前扑向了那个顾中,挥刀便要剁下去,口中还叫道:“你这厮今日终于被我逮到了,你偷我的银子,还骗奸了我的丫鬟,逃出顾家庄,我正到处寻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我不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帐东西!”
话音未落,顾有才便纵身扑过去,想要一刀砍死这个顾有才,他这话还有他的动作,把一群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这顾有才怎么地了?今天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狰狞,居然还要当着知州大人和这个于大帅的面子,杀了这个被他称作顾中的家奴?
就连那个知州大人,也被搞得有点头晕,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情呀!这顾家的家奴,怎么落在了于孝天的手中了呢?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没有了反应,眼睁睁的看着这顾有才,用一种和他身形不相称的速度,扑上去要砍杀这个趴在地上的壮汉。
而地上那个顾中,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了一丝怨毒的神色,但是却没有挣扎躲避,而是忽然闭起眼,伸出了脖子,似乎是要生生承受顾有才的这一刀,赶紧了结了他自己的性命更好一般。
可是这个时候,旁边于孝天的亲卫,却厉喝一声,一个人抢上前去,飞起一脚,快如闪电一般的直踹在了顾有才的肚子上,顾有才哪儿是这于孝天亲卫的对手,嗷的一声惨叫,胖大的身躯,便立即倒飞了出去,噗通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好记步之外的土地上,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那顾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是带着怨毒的神色,咬了咬牙,似乎又流露出了一丝快意。
“大胆!在我家大帅面前,你这狂徒居然也敢拔刀伤人?就此一条罪名,就足够要你的脑袋了!拿下!”这个出脚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跟在于孝天身边的大舅哥刘旺,现在刘旺早已成长为了一个彪形大汉,虽然个头还是不太高,可是却横向发展,长得非常壮实,肌肉十分发达,看上去非常威风。
刘旺刚才就盯着这个顾有才,顾有才持刀飞扑到顾中面前的时候,他便开始动了起来,上去一脚,就把顾有才给踹飞了出去,接着便厉声大喝道。
几个亲卫这时候也早就飞扑了过去,立即按住了顾有才,便把顾有才双臂拧到了背后,把他的脸压在了地面上。
顾有才带来的两个家丁,这会儿被吓得屁滚尿流,但是也不敢过来救他们的主子,只能赶紧望向知州大人,试图让知州来说句话,救下他们的主子。
这时候那知州有点看不过去,厉声喝道:“顾有才,你好大胆子!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如此嚣张?还不快快给于将军赔罪?要不然的话本官也无法护着你!”
于孝天冷笑一声道:“大人,今日恐怕你想要护他,也不可能了!这顾有才乃是叛军的奸细,暗中勾结叛军,试图对胶州不利!
这顾中就是他派去和叛军联络之人,乃是他的亲信家奴,但是却很不幸,被我的手下意外拿获,审讯之后,他道出了这顾有才的阴谋!
大人如若不信的话,那么大可在这里当众审问一下这个顾中,便知道这顾有才是个什么东西了!来人,把顾有才先押下!胆敢在老子面前动刀子,杀人灭口,真是反了你了!先给老子掌嘴三十,少一下都不成!”
于孝天的话音一落,那边清脆的耳刮子声音便响了起来,顾有才被打的发出一声声惨叫,但是还试图辩白:
“啪……哎呀……别打……冤枉呀……啪……哎呀!饶命!……冤枉……大人冤枉……啪……哎哟……这顾中……哎呀……他乃是小人的家……哎呀……哎呀……救命……饶命哎呀……”
没到是个大嘴巴扇过去,这顾有才就被抽的满嘴是血,只剩下哎呀惨叫了,哪儿还有空出言辩白。
而那个顾中,怨毒的看了顾有才一眼,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了于孝天一眼,问道:“大帅!出来,大帅可答应完之后,便给小的一个痛快吗?”
于孝天点点头道:“顾中,你只管说出来好了,实话实说,一句谎言都不得掺杂!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算是保你不死也没有问题,你的伤不算什么,我可以保证,把你治好,还给你一个前程!”
顾中一听,眼神中闪烁出了一丝强烈的求生的**,赶紧磕头称谢道:“多谢大帅!小的定不会有半点虚言!……”
大明海寇 第一百零七章 大发一笔
这个时候,那两个顾有才带来的家丁,也已经被亲兵给拿下,掀翻在地,取了他们的刀剑,按倒在了地上,有人踩住了他们的脖子,让他们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连求饶的声音都没法发出来。
胶州知州和其它官员,这时也举步上前,围了过来,开始听地上趴着的顾中的供述,听罢之后,这帮人各个都面露出了惊惧之色。
原来这个顾有才,还真就不是个玩意儿,这厮不但掌控着大片区域的私盐贩售,私养了不少家丁家奴,有一支专门为他贩卖私盐的队伍,数量多达二百余人,平时都藏身于周边,身份都是一些响马强盗。
而且顾有才还兼职干人贩子买卖,这些年来,胶州城一带经常会有年轻女子或者少女失踪,其实就是被这厮派人暗中绑架,然后卖到了南直隶一带,赚了不少银子,而且他自己也糟蹋了很多无辜女子的青白。
这厮家产太大,家财太多,来攻打胶州了,生怕叛军对他的家财起意,情急之下,居然想到了干脆暗中投靠叛军,派人去和叛军联络,一旦叛军要是过来攻打胶州城的话,那么他愿意私下里在城内充当内应,但是却不要公开他的身份,保住他的家财就行,叛军可以任取城中财货,一切跟他无干。
可是他很不幸,派出的人在返回路上,却无意中被在这一带活动的于家军的人发现,于是暗中便将这顾中给抓了起来,送回到了浮山所那边。
路上刚好碰到于孝天领兵过来,沿途对顾中进行了严刑拷打和审讯,这顾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是熬不住,只好供出了顾有才,这才会让于孝天抓住了把柄,在到了这里之后,闹出了这么一出戏。
知州和胶州众官吏听罢之后,各个都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蹦过去把这个顾有才当场踹死,这顾有才太***混帐了,为了保住他的家财,居然要把整个胶州城都给卖了,今天幸好被于孝天的手下撞上,撞破了他的阴谋,要不然的话万一哪天叛军来攻胶州城,这顾有才让他手下化妆在城内充当内应,那么胶州城岂能不破?
想到这里,这些官吏还有士绅们,都恨极了这个顾有才,一个个背后都觉得冷飕飕的,直冒冷汗,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要不是于孝天的话,他们以后弄不好真的集体要倒大霉,一旦胶州城破的话,他们都成了叛军手头的肥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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