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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乔克天使等
5
我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人声鼎沸的书城里,两人的目光都是寻找。焦阳时刻紧盯着方烛以确保他们不被人群冲散;而方烛则不断地在寻找她要的东西。她手里拿着六七本书,却不显吃力…毕竟我还在,于是它们的重量也相应地减少了。
她从堆满学术书的角落走出来,又灵巧地钻进畅销小说区的人海中。焦阳两手空空地跟在后面,已经略显无聊了,但他仍没放弃再追随着方烛,帮她找书。
方烛的目光安静地从架子上扫过去,焦阳依然是问:“找什么”方烛也依然是答了书名,顿了顿“最后一本了。”连语气都是如释重负的感觉,说“最后一本了”的时候,她的嘴角像是在快乐地跳舞。
焦阳的脸色却明显地沉下去,随口答了一句:“这么快。”
方烛的目光依然流连在书架上,不予回答。只有我知道,她没有在书店看书的习惯,无论什么书,想看就买走,然后在她湿冷的公寓里一遍一遍地看,反反复复。
焦阳找到了方烛要买的书,书架的角落,孤零零一本。于是他开口叫她,嘴还未完全张开,手已经伸出来,拿过那一本,把它放到了高高的书架顶上。
方烛个子不高。那么她看不见,那么她就可以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儿,就是这样。
~~~
方烛走过来,焦阳一耸肩表示没找到。一瞬间我看见方烛低下了头,刘海长长地遮住了眼睛。
我知道方烛找那本书找了很久…太畅销了,一直是脱销状态。我摆了摆手。于是那本架顶上的书就出现在旁边的一个人手里。那人看了看,顺手放在了方烛眼前。她拿起那本最后的书,然后把所有书递到焦阳怀里“去结账吧。谢谢你请我。”
焦阳拿着书走向收款台,方烛抿着嘴稍稍弯了弯眼睛。笑了起来。笑得安静。
6
我看着她心满意足地搂着一大摞书向焦阳告别。焦阳说让我送送你吧,书挺沉的。她低头说不会,然后又说,其实我今天挺想和你好好玩的,可是你在我心里,真的远远不如他。那,再见。
她转身走开,我跟着,焦阳没有再追上来。
好吧,我承认,这一切发展到现在已经足够离谱了。
我跟着她跳上公车,发现她今天格外地不安。她没有站在车门口扶住扶杆,而是一手托着一大摞摇摇欲坠的书,一手拉着吊环;她没有低着头让刘海遮住好看的眼睛,而是撩起了刘海露出了安静的容颜。
到站,她下来拐进超市买了一瓶醋。结账,然后直奔实验室。
一些繁复的步骤,眼花缭乱得像是在看科幻片。只是在某个步骤,她把那瓶醋倒进一些,锥形瓶中的黏稠液体一瞬间变得透明。
到最后,她调制出薄荷绿色的澄清液体,然后微笑。
液体被倒进大烧杯,她起毛衣取了一些涂在手肘内侧。这个动作通常是在对化妆品进行过敏测试,她制的到底是…什么
~~~
“那么…”她坐在桌上,双手撑着平滑的塑胶台面,声音突然很温柔“你在吗”
在吗…谁
她把目光放在那杯液体上,兀自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这有点可笑,但我就是这么感觉的。比如小时候,我可以轻而易举地造出其他人望尘莫及的沙堡,比如每次向我飞来的足球总是偏转了角度,比如你推了我或牵着我的手躲过焦阳,比如格外轻的书,比如我的大衣…”
“在中学时我就渐渐感觉到你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什么性格,什么样子,但我就是想见见你,好好谢谢你。所以我学了化学,无止境的实验,想找出一种东西,能让我看见那个透明的你。”
“把葯水涂上去就行,应该不会有异常的反应,求求你,让我,见见你…”犹豫,试探,游移不定的语调。恳求。
这似乎太反常了。一瞬间我有些不知所措。大脑空白。为什么怎么会
同意她。
不能同意。
没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吧。
但这未免太夸张。
她的目光开始在空气中探询。是我的方向。
我确定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能感应到。
那个从来不敢奢望能实现的愿望,她感应到了。
她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的每一个动作知道我的心。
她的表情已经微微松懈。露出安静的失望。
不能就这样结束。不能。
~~~
落地。我走过去。把双手伸进液体中,冷调的薄荷绿色,带来一点点灼热的感觉,涂在我的手臂上,渐渐显出略显苍白的皮肤。
液体流过的地方也显出斑驳的纹路,我的脸我的头发我柔软的白色衣服。方烛的目光透彻而明亮。
我从未想到我的生命中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从方烛安静得像玩具熊一样的瞳孔中看见了一个完整的自己。
她慢慢走近我,近得让我稍一低眼就&x80fd;&x770b;到她的头顶。我伸出了双手,拥住她,让她倚在我身上,把她温暖的重量用最安静的方式交给我。
“留下好吗,求求你。”声音颤抖了。
“嗯。”低声而坚定地回答,将她的脸埋在我的脖颈间。
毕竟守护天使的关键词不是天使,而是永恒的守护。





幸福 爱上坏坏的房东bbcry
1
我的名字很简单,也很好记,认识我的人都叫我为“小亚”只有我的房东不一样,头一次见面他就把我的名字改变了。卷曲着的短发,清爽的装束下却是一点都不礼貌的语言“小亚小鸭果然很像。以后就叫你小鸭子。”
他比我高出一个半头,俯视着我的英俊脸上表露的是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我穿着鹅黄色的毛衣,虽然我头戴着鸭头状的毛绒猫…的确很像一只黄色的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但人不能仅凭外貌来看待人的本质。我气呼呼地瞪着他,却没有办法。这时,前几天收养的小型卷毛狗小吉勇敢地冲出来,对着他吠叫。
见到我家这么凶的狗,以后就不敢再嘲笑我了吧…小吉,看来我收留你是没错的。
“…”他眉头皱了一下,蹲下身来,问我:“是你的狗吗看它热血沸腾的,应该正处于爱情期吧。”似平一点都不害怕“凶猛”的小狈,他摸摸小狈,刹那间四目相对,小狈反而安静下来,发出“呜呜”的撒娇声,并且很友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他轻笑着,问道:“它是女生吧”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顿时当场愣住,但下一秒就明白房东话语的含义:小吉见色忘义,见到漂亮的人,就忘记原先的主人了,完全拜倒在对方的牛仔裤下。心里像是被塞进一块难以消化的石头,极度不舒服,我思量着自己的亲戚怎么会将这样的房东扔给我。但从某个角度看,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而午后阳光笼罩着他全身,朦胧了他的轮廓。恍然之间,还以为天使降临人间。可是他此后的举动更让人怀疑他来自外太空的火星…一个披着帅哥皮的火星人。只见他举起小狈的爪子,翻过来,仔细地检查着,随后抛给我一句冷酷到底的话:“你的狗爪太脏了,所以不能碰到我的阶梯。保险起见,你最好把它扔了。”
~~~
“…”我的嘴在那一刻变成了“o”形,这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在阶梯下见我:害怕我把他的阶梯弄脏。可是,他的阶梯会很干净吗恰恰一阵秋日的风迎面吹来,阶梯上起了风沙,还有几片发黄的叶子徐徐落在了阶梯上。
阶梯不是原本就很脏的吗
而且抛弃小动物这么残忍的事,我怎么可能干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房东拥有着一张美丽的脸,也许我的拳印已经留在他的脸上。
“我不想住了。”狠狠地从心底爆发出这么一句。
不过对方却没有受到影响,他缓缓地一边说,一边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是吗听说违约的话,之前交的一些钱就会没有了。嗯,正好拿那些钱去买几杯rainbow。你不就只是住一间阁楼而已吗难道…你是怕了我”他陡然靠近我,温暖的鼻息在我耳边,有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
“如果你愿意每&x5929;&x90fd;清扫这里,我就让你的狗狗爬阶梯。假如你不愿意,以后我只要一看见这只狗爬我的阶梯,就把它烹杀。”
谁会害怕这样恶劣的家伙!
“你是说真的。”设想在这个时候退了房子,替我找房子的亲戚肯定第一个找上门掐死我。事情还不是很糟糕。我要抓住最后的一把稻草。
“真的,当然是真的。”他笑了笑,把手帕扔到我怀中“顺便帮我洗一下手帕吧。上面都是你家小狈的口水。”
我也顾不得数落他的洁癖,直直地冲着他的话真实度开问:“说话算数”
“嗯。时间也不早了,去看看你的阁楼吧。”他说着,踏上了阶梯。
而我则是跟在他身后,虽仍半信半疑但还是点点头“好的。”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说:“对了,我是有名字的,李恩基。不要老是叫我房东的,让我觉得自己老了…”恩基的眼光瞟向了小狈“它叫作什么名字”
~~~
“小吉。”
他听到这名字时的表情很奇怪,估计又是被这俗套的名字恶心到了吧。但他却没有发表更有刺激的言论,反而默默无语地转过身去,在阶梯上又向上踏出了一步。
那就是他,走在我前面的他的身影慢慢地融合在秋天点点透过缝隙的阳光中。
真是好长的阶梯啊…原本凉爽的天气,我却感到有一些许的热了。
2
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找一个人,那个人欠我许多,也拿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也许没有良心的家伙正在这个城市的某处逍遥快活,身边还围绕着很多女人吧。
啊,我怎么会喜欢上那个花心的人!也仅仅因为他当初送了我一只放晴娘,就跟在他身后
自己有时躺在床上思考此问题,也是有点哭笑不得。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却没有那人一点的消息。眼见外面雪花飘落着,梧桐树叶掉光了,世界被白色覆盖,我懊恼地拿出一堆乒乓球和手帕。凭着过去的印象,经过一番折腾,做好了一只放晴娘。当我把它悬挂在窗口时,却听见房外传来“嘿”的呼唤声。于是我打开窗户,踮起脚,往下看去。
呼唤我的人是恩基,只见他脚底下堆着一团超级大的雪球。
“嘿。”宛如童趣未减的小孩子,恩基挥挥手:“小鸭子,下来堆雪人吧。”
~~~
一听到他喊我“小鸭子”我就全身抖一抖,颤一颤,额头冒冷汗。每到下雪天,我都会滑倒。没有哪一次可以幸免,所以一到下雪天,我都会千方百计留在家里不出去。
“不要。”我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而他的笑意好像也瞬间消失了。虽然可以感受到他全身在冒冷气,但我想,不过不是去堆雪人,他不会这么记恨在心吧。带着侥幸心理,我关上窗户,坐回到书桌前。拿起手帕,正准备做第二个,但房门却被敲响了。打开门,房东站在我的面前,口吐白气。衣服上携带的雪花飘进了几朵,&x5f88;&x5feb;就溶化在暖和的空气里。
“冬天不堆雪人,那算什么冬天!”他执着地说。
“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牢牢地被他牵住。他一声“走吧”就把我拉出了阁楼。
“外面很…”“冷”字没有说出来,一件大衣已经披在了我身上。而他却只单单穿着雪白的毛衣。那件外套的温热并没有因为改变了主人而冷却。
很温暖,他的外套。
“这样再没有顾虑了吧。”恩基仿佛看到了我的内心“总是呆在阁楼里,人会闷坏的。”说罢,他笑了笑。又对屋内的小吉招招手“小吉,我们出去玩雪球。”原本无精打采的小吉陡然来了精神,它汪汪地冲了出来。
“走吧。”他洋溢着笑容,把我推出了屋子。而后他跑到原先的雪球旁,对我说:“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们就堆出一个雪人。”
“…”眼见他不停地呼出白气,鼻子也冻得通红。陡然之间一种如果不答应他我就是罪人的想法升上心头,同时我想自己已经被恩基打败了。拖着懒懒的步子,有气无力地回应他:“好的,我的房东。”
“…我有名字,以后叫我的名字…”
堆雪人比起做放晴娘来说,难上一万倍。除了要与寒冷抗争,还要与100摔倒率抗争。
~~~
“上天,请保佑我,不要摔倒。千万不要摔倒。”默默祈祷,不知不觉,雪人竟然堆好了。
太完美了!我以前都没有堆过雪人呢!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之际,恩基又从房子里摸出了一根拖把,插上去。
“原先的太像你窗口的放晴娘了!”
我不禁惊讶于恩基的眼力。
“放晴娘太丑了!丢掉它吧!”
听到他的这句,我的心内原先的春天转瞬变成了零下三十多度的冰窖。
“怎么会丑…”我随手抓起一把雪,朝他扔去。可是雪球不够结实,还是没有砸到人,在半空中又恢复成散散的雪粒。
“连扔雪球也扔不好的人,傻到家了。”
眼睁睁自己被他嘲笑,却无法反驳。我气得跺脚,火气从脚底烧到头顶上。
说不过他,我还不能不见他吗
华丽丽地180度大转身,正欲华丽丽地大步迈回房间,以示抗议。却没有想到命运中永远都逃不脱的100摔跤率恰恰在此时降临到我身上。脚底一滑,身体像后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华丽丽地闭上眼睛,迎接总也逃不掉的劫数…恩基那么坏,是不可能出手救我的。他最多会对躺在雪地上的我露出一贯的笑容,嘲笑一番。
可是…
~~~
时间仿佛在呼>吸>声中停滞下来,我整个身体停在半空中,丝毫没有落下去的态势。迷迷糊糊地睁开紧闭的双眼,一张俊美又有些担心的脸充斥了我整个视线。
我…被他救了。
从腰间他手心传来的热量,从正面他呼>吸>的温度,从身体里传来的“嘣嘣”心跳声,所有的仿佛是在一瞬间就占据了我的思维。
好像是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时候,出现过这样的情形…感觉竟是这样的熟悉。
“我救你是为了你身上穿的衣服。”他微笑着解释道。
我一气,直起身子,脱下外套,扔在了他身上。
“谁稀罕!”我连一件衣服都不值吗!愤愤地跑回房子里,尴尬总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要不停地寻找,要不停地自己去追求…
躲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偶尔会看向窗口的放晴娘。
雪人会跟随季节的脚步消逝,可是放晴娘却不会。
然而放晴娘懂得我心中所想吗
恩基,你也懂得我所想要的吗
连我自己有时都无法了解自己选择的路…
3
时间过得&x5f88;&x5feb;,春天飞一般地奔到青春的日历上,但我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小吉不小心在阶梯上炮制“垃圾”于是我被逼一大清早便要打扫阶梯;正在饭店里打工,恩基会突然闯进来,将店包下整整一晚;好不容易有休假,却被他拉去看奥特曼的电影。现在,是半夜被恩基拎出去坐在阶梯上赏月喝啤酒。也许是他疯了,或者更正确的是我自己疯了,陪疯子房东在非中秋夜看月亮,外加喝酒。
忽地,恩基问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这个城市水费很贵,电费很贵,交通还凑合,环境还凑合,可是实在算不上好。”
“我想找一个人。放晴娘是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可是以后的日子里。放晴娘没有了,他也失踪了。”
我刚说完,他竟轻笑了几声。
“真像韩剧里的狗血剧情。”
我瞪了他一下“你的名字不也很像韩国人”
他喝了一大口的啤酒,说:“我身体里倒是有那么一点点韩国人的血液。爷爷是韩国人,不过因为母亲的坚持,就呆在国内,也呆在这幢房子里。”柔和月光模糊了他的轮廓,我想起之前参观时看见的巨幅画像,有着相似感。
“父母亲也出生在这里,但我却是出生在国外,在国外长大成人。”
“在国外一直生活下去,那也很不错。为什么还要回来呢这个城市水费很贵,电费很贵,交通还凑合,环境还马马虎虎,可是实在算不上好。”百分之八十的复制他的话。
“我跟你一样,在找一个人…”他则百分百复制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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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找到了,就离开这里。”不知为何,当我吐出这样的话,并不是自愿的…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停顿了相当长时间,才说出简简单单的一句:“也许吧。”
也许吧…我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不是就是如此不敢注视身边的他,我害怕自己会把感觉又轻易地交付出去。任凭着手心里沁出来的汗滴,在啤酒罐外壳上逐渐被半夜里的冷空气冰冷。
“对了…”他突然一下子从阶梯上站了起来,弯起腰检查每个台阶,似乎要找什么。
“现在这么黑了,你在找什么”
“爷爷说过,在阶梯里,有留给我的宝物,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
“…”又是超级奇怪的理由,我也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伸一个懒腰,对仍然在摸索的人说:“很晚了,我去睡觉了。不陪你找了。”
“真的不陪我找了”
明亮的月光下,以为是错觉,一向笑着的他,眼神里好像有了一点点忧伤。如果再看下去,大概会陷进去。我别过头,不敢直视他。
“是的,现在已经是深夜。我不陪你疯。”
~~~
他也在找一个人,我也在找一个人,但我要找的人不是他,他要找的人也肯定不是我。
和他相识也是一年不到,对于他,我仍然只能算个过客。怎能陷进去太深呢
一个人回到偌大的房子里,虽然摆满了他的钢琴,他的一堆名酒,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可是莫名地感到寒冷。正想回到阁楼,大厅里的电话却在此时响起来。
我拿起听筒,问:“这里是李恩基家,请问你是”
从听筒里传米温婉的女子声旨:“我想找李恩基。假如他不在,告诉他,我很想念他。”
4
那个女人会是恩基的什么人呢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停回放着恩基接到电话时瞬间的表情…惊讶,又是隐隐的悲痛。不过他的语气却异常平淡,回一句“明天见”后挂上了电话就一声不吭地又走了出去。
恩基,她会不会就是你要等待的人呢
我扯下了扎头发的皮筋,任由头发散乱开来,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的线,深深地勒紧了跳动着的心脏。恍然间,感到莫名的窒息,呼>吸>不开来。我马上冲到窗口,打开窗户。冷风随即涌入,头发越发地乱了。
这一切,这一切…
是为什么呢我的心竟会这样的痛…
星星点点,从阶梯那里闪闪烁烁。有个人影正坐在阶梯上,背对着我抽烟,斜斜的影子好像被故意拉长,在台阶上分成了快要破碎的几段。不知为何,不经大脑思考,本能地朝着那人影大声地喊:“李…恩…基!”
有一刻,只想呼唤你的名字,仅仅只是你的名字。
人影从阶梯站起来,他回过身,面容却被黑暗遮蔽。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听到他清清楚楚的声音。
~~~
“林…小…亚!”
黑暗散去,能依稀靶受到他浅浅的笑意“下来陪我找宝物吧。”
我摇摇头,疯子才会陪他在大深夜寻找不切实际的宝物。
“人不能这么没有人性!”
头发遮住视线,我想对他说“陪你找才是没人性”然,脱口而出的却是…“嗯,等我一下噢。”
这是我头一次请求别人“等我”在以前,那个人总让我等他,从来没有一次他会早早站在约会地点等我。而我却很少对他说,请等我,哪怕就是只等一秒钟,我也会&x5f88;&x5f00;心。那是我害怕,只要一秒我不看着他,他就会跟别人走。
跑下阶梯时,鞋底无意识地接触台阶,发出欢快的“嗒嗒”之声。对,还是错,已经不再重要,就陪他疯一晚。而他像个少不经事的孩子,笑着注视我的一举一动。当我低头努力帮他寻找阶梯上的一切可疑点时,他陡然蹦出一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女人是谁”
没有必要听他的解释,我也没有必要去问,于是只有当作没有听清楚“宝物,究竟在哪里呢”我跳下一台阶,再跳下一台阶,与他保证距离。
而他则继续靠近,缓缓地说:“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她约我明天见面。”似乎感觉到我的不搭理,恩基竟然不说话。我回过头,他却看着我“你还是生气了。”
我一急,跺跺脚,几滴眼泪竟然急出来“你是你,我是我。你去见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绝对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哪知话一说完,恩基竟然“扑哧”笑了,他眯起眼睛,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走近我,伸出手指刮走了我不经意间流出的眼泪“吃醋的女人,表示你很喜欢我。”
我打下他的手“我,很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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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讨厌他,总是不停出现在我面前;很是讨厌他,每次都是拿我寻开心;很讨厌他,让我差点要忘记我想找的人。
“你啊,就像你的阁楼,又高又小,以为看到全部,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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