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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的翅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深雪
被人伤害得多,不是应该习惯了的吗蠢相。
看着他,突然我灵光一闪。“太似了,太似了!”
他依然沮丧。
“你实在太似那个李氏富家子,只是素质有点距离。”
他没理会我,他只想质问我。“wise,为什么你不爱我”
我放下毛巾,走出浴室,朝大厅走去,沿路上我发现我的古董茶几上放着的一盆花有一小片花瓣将要掉下来,我连忙把花瓣摘掉。花瓣的汁液,会破坏古董家什。
jasper咄咄逼人:“wise,告诉我!”
我说:“因为你与我不是同一类人,我喜欢的,你不喜欢,我懂的,你又学不懂。我们气质不同、品味不同、志向不同。我们不是绝配。”
他说:“最初那数个月,我们明明很合拍的。”
我也不否认。“那是因为我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是假装与我合拍吗”
“不是。后来我也不知道,原来你与我一起会是那么糟。”
jasper仍然努力争辩。“两个人相处,不一定要是绝配才可以在一起,只要大家对对方好,兴趣不合拍也没问题的。”
我长叹一声“但我不欣赏你。”
他望着我,似乎难以置信。
我惟有解释:“我知道你好,但不欣赏你。”
“why”他摊开手。
我逐点逐点数出来:“我不欣赏你的性格,不欣赏你的职业,不欣赏你的社交圈子,不欣赏你的品味…”
忽然,他制止我:“够了够了!”
然后,他向后挨下去。
我瞪大了眼,那是--
我的loveseat。
“不!”
他已坐了下去。
我上前扯他起来。“不准坐!”
他便走向附近的坐椅,我那张维多利亚胡桃木沙发。
“不!这也不准坐!”我喝止。
他一脸愤怒。
“你知规矩的,”我说:“你知哪张椅可以坐。”
我指了指放到一旁的普通意大利单座沙发。通常,除了我之外,无人可以触碰我的古董家具。违例者处斩!
他既愤慨又凄凉“一年来,你也只准我坐那张单座位!”
“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坐红a胶凳。”我说。
正当我觉得自己非常幽默时,jasper不独没有笑,他还伸出手来。
我以为,他想掌掴我,谁知,他是伸手把附近一个矮柜上的一盆花扫拨下来,圆形水晶花盆马上破裂,内里盛载的水与花束四溅。
水溅到地上一角,那正是一张木折椅的范围,而那张木折椅…
“天呀!这是古埃及的文物呀!”我失声掩脸“公元前一二五零年的古董!”
我抓住jasper的衣领,他却面无表情。
而理智告诉我,该先跑往浴室拿毛巾。
我一边跑一边听见他在说:“这一年来,我这里不能碰那里又不能碰,与你过夜,永远是睡那间宜家家什客房。”
我拿来毛巾,接下去:“不,是g。o。d。!”
他继续说:“你半夜总会返回主人房去睡你的古董大床,我连坐在那张大床说句goodnight的资格也没有,每次刚坐到床边,你就见鬼般赶我离开…”
我蹲下来抹去古埃及折椅的水渍,那雕有雁头的椅脚,湿了一片,木色变深。
我怒不可遏:“jasperleung!”
jasperleung笑了一声“我连一堆烂木也及不上。”
“当然及不上!卖掉你全家也赔不起!”我指着他。
他瞪着我,而我看着他的脸,更是怒意难消,我说:“好!你要享受我的古董家什吗我让你尽情享用!来!你跟我去浴室照照镜子,那块镜是十九世纪古董,用来照照你过丑怪!多不自量力!我任你随便照,你可以照到天亮!”
我发现我在喘气,但我仍然要加上这一句:“我对别人使用我的古董镜最大方。”
他说:“你没人性。”
我心痛我的家什,我的五官已皱在一起。我下逐客令:“我以后与你一刀两断!你马上给我滚!”
他终于肯离开。临出门口前最后一句话是:“你根本不懂得爱情。”
我回敬他一句“难道你又懂得吗”
他冷着脸望了我一眼,然后走出门口。我上前用力关上门,非常非常的愤怒。
是的,我不懂得爱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在这样的人身上怎会学懂爱情我细心端详这张折椅,jasperleung做了一件我不能饶恕的事。
如果爱我,就该尊重我所爱的人与物。
如果爱我,就该尊重我的决定,包括我对这段关系的放弃。
但他都没做到。别说我对爱情不理解,我也知道一点点的。
这种人,枉我与他虚度了一年。也太长了。
jasper离开后,闷气一直郁在心里,我在家中踱来踱去,最后决定要外出。去哪里好不如找烟花解闷,她也该上班了。
驾车往烟花工作的酒吧只需十五分钟,这时候半山交通不会阻塞,但我居然用了二十五分钟才到达,我错过了三个街口,又转错两次弯。
这阵子偶然失魂,别告诉我是因为老人痴呆症。
周末凌晨时分,这条小街很挤拥,我走进kissbar,烟花正在酒吧内与客人闲聊。她是酒吧的经理。
我问她:“阿坚没事吧!”
“皮外伤。”烟花扁了扁嘴。
“他学乖了吗”我问。
她苦笑。“他说要报仇。”
我瞪大眼睛:“那你有没有准备两副棺木”
她问:“你认为他与仇家会两败俱伤”
我说:“是留给你与他每人一副。”
烟花白了我一眼。
我说:“你不赶紧离开他,你也迟早完蛋。”
她不想理会我。“你自己坐下来吧,今晚这里人多。”说完便走开。
我坐在一角,她的同事给我斟了杯酒。
然后我看到,有一名穿西装的年轻外国男人送给烟花一朵玫瑰花。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谜,好的不选,偏要呆在不知所谓的男人身边。
当烟花走近来,我便说:“那老外不错啊!”她瞄了瞄我:“那你要不要”
“老外比阿坚强!”
她摆了摆手“你不明白的!”
我是真的不明白。
“你呀!专心一点,看看有谁合眼缘,我介绍给你。”烟花用手指敲了敲我的头。
我顺从地探头向附近那些男人打量之际,就看见一个黑色身影,在酒吧门前步过,我低叫了一声:“ferdinard!”
我连忙离开座位。
烟花问:“哪里哪里”
我已经走出酒吧外。我叫停他:“ferdinard!”
他正与两名男性朋友在一起。他走过来,向我展开迷人又洋化的笑容“wise。”他叫了我的名字,又与我拥抱。
“这么巧!我与朋友到iceage那里去,你要不要也来”他问我。
我便说:“我回去说声再见,稍后就来。”
我转身又跑回kissbar去。
烟花对着我笑“那个就是ferdinard”
我眉开眼笑。“你看这次会不会是缘分到哪有这么巧的事”
烟花忽然理智起来。“专家说,我们平均一天经历三次巧合。”
我问:“有型吧!”
烟花说:“比jasper好看…但是,爱情这回事不是看有型不有型的。”
“爱情,是神奇又转折,兼且神秘的!”烟花牢牢的看着我说。
我仍然满怀高兴“我有信心今次一定成功!”
烟花偏要令人泄气。“我还是支持jasperleung。”
“别提那个duass!”我也懒得告诉烟花jasper刚才在我家发疯的事。
烟花说:“那么你还不跟着去”
我匆匆的离去。
“喂喂喂!”烟花却又截停我。我回头一望,发现我遗下了手袋。
“这阵子…”我拍了拍自己的头壳。“非常糊涂!”
烟花把手袋抛向我,我接过了,就离开了kissbar。
我的目的地是数步之隔的iceage,说不定,那里就是我的饿爱情发源地!嘻!
结果呢…
让我把在iceage的情况简单地陈述一下。ferdinard与他的一群男女朋友开派对,他邀请我共座,因为挤拥,我们只脑瓶近交头接耳。我告诉他我决定要在三个月内开设buddabar,而在我们看过的铺位中,有一间很合心意。
忽然,他看着我,凝神注视着“wise。”
“嗯”我觉得有点紧张。他的眼神很奇异。
“你多久未试过星期日到浅水湾享受一个brunch”
天啊,ferdinard居然约会我!
我故作镇定,回答他:“很久了。”
他就伸了个懒腰“我厌死了半夜的派对,想享受一下白天的阳光。”
慢着,他似乎并不是要约会我。
我决定不等下去“那么你想不想明天吃一个brunch,然后再去看斜路那个铺位”
他看着我,很惊喜“我也是看中那个铺位,我觉得那里有股神秘的魅力。”
我很高兴他的眼光与我一致“那就明天十二时吧,我们在浅水湾见面。”
就这样,便定下了明天与ferdinard的约会。十分钟后,我离开了iceage,回头一看这酒吧的招牌,我渴望着将来有机会怀念这里,但愿这酒吧对我会有重要的意义。
说到底,如果一切都适合,我还是愿意谈一场恋爱。如果,真的一切都适合的话。
我驾车返回半山的家,心情很愉快。然后,在一个灯位前,我看见一个过马路的白衣女子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我,她有很漂亮的脸,但我并不认识她。
突然,车厢外传来了歌声:“oh,love,darling,ivehungeredforyourtouch…”
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
刹那之间,我全身的毛管竖起。
我猛烈地摇了摇头,重新望向白衣女子的方向,她已经不在。她横过马路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
而那首unedlody亦跟着一并消散。
我急急开车。别告诉我,她是那类东西。呜,我害怕得很!
星期天我只薄施脂粉,不抹眼影,只涂口红与遮瑕膏。穿一件白背心加无袖白色毛衣,然后是浅蓝色低腰牛仔裤配短靴。对于这种便装打扮,我是十分有信心的。我的气质永远似一个贵气的大学生。如无意外,十年后,我仍会这摸样。
星期天中午的浅水湾也配衬我的一身打扮,更合衬的是ferdinard,他穿的亦是t恤毛衣加牛仔裤,但色调与我相反,是黑色组合。这样一个男人,坐在我旁边,感觉真的很好。我享受身边的人与我有相近的气质。
我们吃美式特大早餐,我吃的是香橙粟米蛋糕拌红莓蓝莓,ferdinard叫来杂菌奄列、多士和咖啡,吃得悠哉悠哉。我不明白,为何jasperleung那么爱到茶楼饮茶。
ferdinard说:“buddabar内会有多少件佛像摆设”
“四千尺的酒吧加餐厅,最后也要有十二件。”我说。
ferdinard提议“古董佛像配aarnio的globechair能有化学作用。”
“globechair…我未想过,但似乎很有趣。”我想像着“会不会似佛祖躲进小洞内享受音乐般”
ferdinard接下去“那么佛祖听的要是buddasound了。”
“那是什么”
“电子乐器混合而成的梵音。”
我很有兴趣。“你有吗可以借我听吗”
“一会儿回我家拿给你。”他说。
海风吹来,我吁了一口气,这种星期天才像样,这种沟通才像样。我与ferdinard的品味交流无阻,情不自禁之下,我挂起了一个舒畅的微笑。
信心,信心。或许,他就是我的绝配。
他告诉我他喜欢在夏天出海滑浪,冬天的星期日,他常常睡到中午以后,然后听一场演奏会又或是什么。
我说我什么音乐都爱听,歌剧、爵士乐、古典音乐、流行曲、k歌,只要打动到我的,我就爱听。
他便说:“那么,找一个星期天我们一起听音乐吧。”
顷刻我就感动起来,我感受到一种和谐与合拍的交流。
我是不是已找对了
下午,我们到那间较理想的铺位再察看,他告诉我他的设计概念,要有大自然感觉,假瀑布、禅的沙丘、莲花处处,然后,又要有神秘感,色调要深沉、安宁,优美却又有着灵性。
听着听着,我一切安心了。
他是一名生意上的好伙伴。但人生呢
我斜眼看着他,充满着幻想。
他说:“其实,我很少碰上这样合拍的工作伙伴。”
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再说:“或许我们不应只做工作伙伴。”
他的眼睛闪亮,我屏息静气。我在心里问:你还会说下去吗
然后,我真的说了:“要不要来我家”
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听buudasound。”他补充。
我咧子邙笑。就这样,我跟了这个男人回到他的家。
那是一个独居男人的典型自置居所,简约,有点hightech感觉,白色与深咖啡色的组合,这种布置和谐舒适,但还是普通了点。对于ferdinard的家,我有更高的期望。
然而没关系吧,要改善的话有的是时间。
ferdinard倒了一小杯红酒给我,然后播放音乐。音乐很迷幻,他是要带我到极乐吗我忽然紧张起来。
他站到我面前,站得很近,我不敢抬头望他。
他把我手中的红酒放下,我的空空着了,就这样给他握住,而他的另一只手,伸到我背后,他要和我跳一支舞。
我这才有勇气望向他,他的眼神,是含笑的。
爱情,是要来临吗
他拉近了我,我们已是身贴身,而他的眼睛没离开过我。我的心有点怯,身向后一缩,他察觉到,然后,顺势抱得我更紧。
我在心里“啊”了一声,接下来--
他的脸孔逐渐靠近,如同一个夜幕的降临。
他要吻我了。
因此,我只好合上眼睛。
那音乐,分明是极乐。他的唇已凑到我的唇上。
起初是轻轻的,继而就热情起来,他给了我压力。我稍微一退,他又进一步,最后我干脆反攻他。我的双手搂在他的颈项旁,刹那间,我们已吻得难舍难分。
他抚摩着我的脸,他的另一只手搂紧我的腰,我感受到他脚步的移动,我哦业乐得跟着他走。我们在拥吻中打圈、转身,我们抱着吻着,当我张开眼时,发现已身处他的睡房中。
ferdinard把我按到他的床上。
他的身体伏在我之上。刹那间,我迷惘起来。
我说过,我要这个男人首先爱上我。
现在我在干什么
意乱情迷,就迷迷糊糊睡上人家的床上去。
我斜眼瞄向床边的矮柜,上面摆有一个相架,相架内是幅合照,一男一女,男的当然是ferdinard,而那可爱的短发姑娘…
看上去,这并不是一双可以拆散的情侣。
“ferdinard。”我轻轻推开他,我撑起身来。“她是你的女朋友吧。”我望着那张恋人合照。
他的表情无奈,伸手掠了掠额前头发。“他不在香港。”
我问:“你们感情好吗”
他答:“我们拍了五年拖。”
我问:“即是好不好”
“好。”我是这样说。
既然是这样,我只好坐起来。
“对不起。”正如所有男人,此时此刻,他说了这三个字。
我轻轻苦笑“你们不会分手的吧。”
他没回答我。
我说下去“我又无意思做第三者。”
他说:“wise,或许我们会&x5f88;&x5f00;心。”
我望向他。“因为我们很合拍”
他微笑。
我说:“但你与你女朋友呢”
他就做了个夸张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笑起来。
“其实也合拍。”他说。
“唉。”我气馁了。
他笑“但我很想抱你。”
我替他接下去“更想吻我。”
他的眼睛顽皮地有着渴望。
“唉。”我再叹了一声,然后摆摆手。“算了吧。”
我站起身来,当双脚落地,我就知道,这次爱情机缘,又再落空。我和他,不会是一对。
充其量,我只会是他的sexpartner。一双相爱的情侣,怎容得下我
林智,你清醒一点。你不是天下无敌的,有些事情,你不会得到。
“你真的要走不留下一起用餐”他问。
我走出厅中,回头说:“这件事已经无意义。”
他撅者嘴“你很狠心。”
我说:“我只是非常理智。”
他给我结论:“理智的女人不好惹。”
“是的。”我笑,抓起手袋。
他送我到门口,而我告诉他:“星期五我要有一份计划书。”
他装出诧异的神色“马上就公事公办了”
我说:“不是这样还可以怎样”
我转身就走。升降机的门开了。我就踏进内,ferdinard向我挥手说再见。
在升降机内,我又再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要他爱上我说什么部署根本就是失控。
回到街上,我想哭。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由希望到失望,我的爱情幻想已落空。
很夹很合拍,但这个人不会是我的绝配。因为他是另一个人的绝配,而他与那个人,是快乐的爱侣。
烟花说得对,爱情并不简单。
唉,我觉得疲累。
走着走着,我决定了,今天的晚餐要吃什么:我要吃三大筒雪糕。
没爱情的女人,不如吃雪糕吃到世界末日吧!
晚上,我捧着三筒雪糕来吃,我窝在我的贵妃椅上,凝视我的loveseat。三筒雪糕,是菠萝椰子混合,朗姆酒朱古力、香橙云呢拿雪芭。
我不要伤心,不要失落,不要受影响。我是很强的,我一向也很强,我独自一人生活,应付所有事情,我才不需要一个什么人在身边。
我有我最矜贵的家什,它们是我的心肝宝贝。男人,算是什么自十七岁第一次拍拖到如今,谁令我满意过合不来,环境因素分开、性格因素分开、没真心喜欢过、错误地结合、无法互相欣赏…
统统没有心灵的连系。
我没有爱过他们任何一个。一个也没有。
也惯了,算了吧,我一个人,很好。
有钱、健康、漂亮。我很好。
然后,忽然,我的鼻头一酸。居然,要哭了,始终也忍不住。
哭什么呢我哭什么呢你又没有失恋,你只是失望罢了。你哭什么呢你伤心些什么
然而,我就是哭,而且还哭了很久很久。
星期一,我照常上班。
星期二,亦一样。
星期三,当然不会例外。
星期四、星期五…基本上,生活一定要如常,哪管我的情绪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根本就没什么。知识放弃了一个爱我但我认为不合拍的人;然后看中了某人,某人又不可能属于我。
好像很坚定地做了一些事,但最后全部徒劳无功。
但没问题,我的生活重点,从来也不是男人,而是家什。
ferdinard那件事,只是我无聊罢了。我根本不重视爱情,何苦忽然充满憧憬看,真是教训!
我要做我的生意。钱钱钱钱钱!生意滔滔!
我入了一批英国家什,又一七零零年的queenanne时代至一八零零年的维多利亚时代。我喜欢卖英国古董家什保养得很好,而且货量多,价钱不会十分昂贵,但货品看上去又得体值钱。很好。
有客人要了一张wingchair,是那种单座位有木脚架的厚身坐椅,椅背左右两边伸出两幅背靠,而整张椅子,都绣满精细的花纹,百花、雀鸟,有着英国原野的气息。
我检查这件货品,盘算着不如置一张回家。如果我再有男朋友,不如让他坐在这种椅子上与我谈天,总不成只准人家做廉宜家什。说到底,男朋友也是入幕之宾,有机会变成丈夫。
慢着,我想来做什么别为自己制造失望的机会。
看着那张wingchair,我笑了笑。我笑我自己。
下午,有一名很面熟的中年男士来看家什,高大、风度翩翩,是报纸名人版常出现的名人,但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他来配餐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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