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古镰
……进不去呀,师尊!
谁进不去
我。
谁!
……我。
笨蛋,你当然进不去。只有水才能进入水,火才能融於火,土才能化入土,你算甚麽!
呜呜,头好痛!
谁谁痛!
呜呜……不知道!
我猛地一颤,寒意袭裹全身,眼角早已冰湿:该练功了!
飘身从树颠俯落,着地的一刹那,我左腿膝弯支跪,右掌尖指面触地,与地面交接处,我怀真默想,真气渐渐与地相融,我整个身子缓缓沉入地面。
我暂时进入非我之境,身体融为大地的一部分。四面八方的泥土与我呼应,接纳我,化解我,搬移我,我紧守灵台最後的那点清明,思游八方,地脉延伸变幻,我不断搜寻附近最强的气源,蓦地,我灵觉一震,脑中一个画面也随即清晰起来
王寂府!我骇然失声。
下一刻,我已现出身来,呆呆盯视前面:这不是几乎使我丧命的那个亭子麽
为甚麽前几次练功我都不能找到这里,而今夜却可以我心下疑惑,闭目默察片刻,愈发惊讶,这个平日被阵法锁住的气源,今夜却偏有偌大缺口,源源不断往外释放天地元气。
而这气源却与青阳山全然不同,不仅没有那种温洋如注的感觉,反而透着森森寒意,使我一时不敢贸然前试。
我四下打量一遍,府中园内灯火人息全无,破败荒空依旧,看来王寂几人那日之後,并未回府居住,不知去了哪里。
这亭中的气源……莫非是往日太极阵凝聚起来的天地之气上次便获益良多,通了念力,眼下附体之後急需恢复功力,若错过时机,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不再迟疑,飞身飘前,四下搜寻片刻,便落坐於亭中石桌上,开始练功。
我双臂往两边伸开,掌心向上,如承接雨露。双目紧闭,头颅端默,如老僧坐忘。我的圆体周身,空中虚外,似已不在。渐渐地,我的身体与石桌接触部分失去知觉,浑如虚空端坐。手心轻痒,头顶落化,全身漂浮於若有若无的状态中。
灵气洗我脑,浸我身,只余舌苔清凉,满心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我欢呼一声,睁开眼来,感觉亭中气源已全然敛收,与平日无异。飘身於亭顶,只觉全身轻快,颊面如洗,四顾一周,园子是园子,房屋是房屋,杂草碎石,曲栏湖水,莫不入我法眼。我运气内视,又惊又喜,像这般练功,不须几回,便可恢复附体前的全部功力,长此以往,我一身功力岂不是可以突飞猛进却不知这气源多久才能开启一回
我在亭顶逗留许久,仔细琢磨,毕竟无获,於是折身一弹,矫矫稳立院墙之上。真气涌足,陡然飞身,呼啸而去。
将将到了贾府,忽见一道圆乎乎的人影,四下高低乱撞,我隐贴一处檐面,听得矮胖子倪老三喃喃自语:奇怪!奇怪!好强的气源,明明感觉到,一闪就不见了。他奶奶的,莫非老子走火入魔
我暗下庆幸:幸好被我抢先一步,嘿嘿,矮胖子,你吃残粥去罢!试着运动真气,身子贴着檐面,呼呼直窜,游蛇一般,眨眼卷过数幢房屋,回房去了。
第二十五章丫鬟之死
小菁,现下是甚麽时候
太阳公公晒屁股了,一会,就该来人了啦!
原来已这麽迟了,我打着呵欠,舒伸了一下双臂,随即僵住:怎麽是你
不可以麽小莞抿嘴轻笑:小菁姐……今儿还没起床呢。
我脸儿霎时一热,昨夜定是将那丫头弄得狠了!眼角不由向小菁睡卧的小榻瞥去,小菁悄露了半个小头,脸儿红红的缩了回去。
小莞却瞧见了,奔过去:好呀,你还装睡!两手推搡着小菁被下的身子。
小菁身子在被底弓曲起来,喘喘的叫:小莞我的儿,饶了我罢!
就不!小莞手伸进被窝里乱搅,突然一声惊叫:呀,甚麽粘粘滑滑的!
她还将手儿举到眼前傻看,屋里没人接她的话,她哎呀、哎呀的,好像发现了一桩奇事儿,叫个不停。我透过小莞身背的漏空看见小菁羞怨过来的眼神,一吐舌头,缩进被中,隐隐听见小菁张口结舌地胡扯,终於大笑着踩下床来,被小菁一阵狠狠的目光罩定身子。
小莞,替我去向老太太请安,就说……我又好些了!我把那痴丫头打发了。
小莞走後,小菁肚兜白腿的就扑上来咬,我按她在小榻:还想来麽
小菁吁吁喘:都是你害人!酥胸一挺一挺,白眼儿极其妩媚。
昨夜,我乘她睡熟,摸进她被儿,竟连弄了三回,肏得她天南地北都找不到,遗下一滩狼藉,美美地回大床睡了一个好觉,体内之毒居然也没来捣乱,心情前所未有地大好。
连护法已进府十天,这些日我与倪矮胖子轮番施气助她疗伤,伤势已是大好,近日便可助我解毒。想到能摆脱体内的噬骨之毒,我兴致昂然,将小菁又耍弄了一阵,弄得她腰儿乱闪,腿儿一夹一夹,连连讨饶,这才作罢。
小萍捧来水後,我净了面,用过餐,便开始做功课。
我所谓的功课,便是熟悉大公子先前常读的书、临摹的帖子、下的棋路、收藏的字画等等。自那日重返贾府後,我便下决心要了解大公子生前的一切,以便将来在贾府尽量少露马脚。不过,才刚几天,我便对这些字字画画大感头痛,所幸发现大公子对修道甚感兴趣,居然藏有不少道家典籍,至少在这方面,我与他算是有相通之处吧除此之外,全是麻烦!
有时我翻看着他的东西,便会揣测,这大公子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对官家子弟全无印象,唯一可凭藉的便是那日齐管家的话,甚麽颇具才气,脾性虽有些涓狂古怪,却颇得贾似道和胡氏喜欢呀,甚麽诗书琴画,无所不通呀,而小莹呢,却说他是个好人,他奶奶的,好人是个甚麽样
几日下来,我凭着耳力过人,时常偷听丫鬟们私下说话,渐渐获知越来越多关於贾府的事儿和大公子的为人处世,再模仿书中所写的才子,在心目勾勒出大公子的影像来。我举方步,我摇羽扇,我仰头望空好像天上有轮月亮的样子,我还将衣袍半敞,作出涓狂不鞍的架式。看得小菁连连皱眉,我听她私下跟小姐妹们议论:你们看公子近来是不是有些古怪
是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天这麽凉了,还摇扇儿。
他最懒不过的了,居然成天翻书看画。
脾性也变了许多,好多天没再作怪了。
嘘……看来病还没大好,大家小心陪着点罢!
……
我听了个满头冷汗,原来我是破绽百出呀!
恰在我私下琢磨出来的好人才子阵脚大乱之际,外头临安高氏绣坊突然让人送来了一方纶巾,说是早就定制好的,今日依期送来。
我忙喊来小菁:你替我打发了罢。取了卷书,留神旁观,我从未使过银钱,正好留意货价。
甚麽价小菁忽闪着聪慧明亮的大眼,移步过来。
来人黄面嘿笑,瞅我一眼,却并不急着说价,小菁在一旁皱眉候着。待他裂开黄牙,弓腰陪笑道:纹银五十。站在门口的小萍竟一阵风冲了进来,叉腰斥道:喂,你是来抢钱的吗!
我近日已知道些规矩,当即斥道:小萍,休得无礼!顿了顿,又煞有介事地吩咐:小菁,去支银子来。
小菁与小萍惊叫道:甚麽!
我被她两人的神情吓了一跳,身子不由缩了一缩。送货那人嘀咕道:公子给的价,他自己知道的嘛。却被小萍狠瞪了一眼,当即住嘴,惴惴不安地望我。
我此时已知道货价定是高得离谱了,热脸一红,忙用咳声掩饰。
哈!你们这些奸商,就会哄我们公子银钱!甚麽头巾金子做的吗凤毛做的吗几十钱的东西敢要五十俩银子,欺我府中无人麽!小萍的唾沫星子都溅到那人脸上,胸脯一挺一挺的,几乎要顶到那人的鼻子。
那人侧着身子,皱眉道:小姐有所不知,这……用的料子不一样!
我不是小姐!说!用的甚麽料,我倒要听听,竟值五十俩银子!
那人招架不住,乞怜似的拿眼望我,见我没出声阻拦,只得道:照公子的吩咐,这料子取用的是……说着,又瞄了我一眼:名妓唐安安的裹脚布。
甚麽!小菁和小萍失声惊唤,两个脑袋一齐转动,向我看来。
我被她们俩人的眼色盯得心中发毛,心下暗骂了大公子不下数十遍,鼻中哼哼,勉强作出镇定自如的样子。
送货那人见我尴尬,陪笑解释道:是这样,那日公子与李五少到坊间,李五少说笑,说是……若能得唐安安的裹脚布,他便戴在头上也愿意。大公子……
他脸上浮现一丝同谋的贼笑:离去後悄悄返回,让坊间设法取得唐安安的裹脚布,说是要制一方纶巾送人……
嗯哼!嗯哼!我喉间大痒,使劲咳嗽。
送货人当即住口不语。
小菁嗔瞟我一眼,偷笑着去帐房支银子。小萍兀自不服气:甚麽唐安安,官妓而已!她的裹脚布那般值钱麽!,改时我给你……脸上突然一红,顿足去了。
送货那人还追着她身背作揖:物有所求,取之不易,取之不易嘛……。
打发了送货人,几个丫鬟窃窃私语,等她们偷眼向我看来,我面容顿然一肃,倒也没惹来七嘴八舌的缠问。
这日我不停地哼着小调,揣摩大公子的行事,说实在,我倒有些喜欢上他了。
哼,心里美个甚麽
小菁碎脚狐步,从我身侧行过,口中小声嘀咕。
哈,小丫头竟敢来惹我!我顺手将她腰儿一带,她脚步错跌,扑向通往外间的多格窗,我身子紧跟了上去,顶压着她後背:小妖嘴,你又唠叨些啥
唔……她身子紧贴窗口,生怕惊动了外屋的人,不敢使力挣扎,只用腰臀摇了两摇,没有将我闪开,倒擦出我一身火苗。
我尘根骤硬,就势往前一挤,她两手撑开,像片纸人儿贴在壁上。我甚觉有趣,底下伸手一掏,卡进她脂滑的两腿间,往上提劲,她的两手在壁上便往下滑,腰身弓曲,丰臀高翘,乳峰离了壁面,颤突突地吊在胸前,愈发显得丰饱惊人。
小菁的脸儿已涨得通红,悄声喘求:公子爷,放了我吧,奴婢再不敢了。
是麽我手儿摸着她饱乳,喘笑:还有你不敢的麽
呀。小菁轻叫了一声,两腿瑟瑟发颤,似乎支撑不住。
噤声!我已火到咽喉,撩开她下裙,褪下她小衣,露出雪白滚圆的一个後臀,通直腻白的两只玉褪,在她湖绿锦翠的上裳衬映下,白得发艳,绮丽生香。
两股并处,一隙溪艳,粉凸肥美。我耸直的尘根对准那处,美滋滋地插入她小穴。
小菁惊眸四顾,唯恐有人进来,而我却不管不顾,在她身後拖拽卡摸,曲尽风流。
小菁……为甚你这儿长得这般美……像个小馒头
我一边喘吁吁地耸动,一边问。她的私处异於常人,极其肥美,从後看上去,两瓣丰肉突起,紧紧包住间中一隙,前丘尤其丰满,落手便是一个腻滑的鼓包。
纤毫耸耸,不能遮挡肉色,可爱之极。
不……不知道,哎呀!
小菁咬唇羞望,两只撑在壁上的掌面不住移动,软哒哒似乎便要掉落,我又往前挪凑,将她重新顶回壁面。一阵轻微而频繁的响动在里屋这个角落惊风密雨地施布,咣的一声,窗下的矮桌被我的腰侧撞到,有几枚棋子掉落地面,又不知被我还是小菁的脚踩或踢到,飞溅出去,在远处打滚。
公子……小菁被声响惊吓,喘唇转来哀肯,却我的嘴堵住,吱唔难言,她口中吐露的火热鲜甜气息更激起我的淫兴,我腰臀起落,尘根挺动得愈加欢快,前腹不住撞击她的後臀,发出啪啪不绝的声响。
她的臀儿忙往前缩避,却被我尘根无情地一路追击,到後来,她整个身子又变成贴立壁面,两手挖爬,活像一只壁虎。我的尘根仅能入挑其半,浅浅地刺在她贝肉前端,我悄悄运气,尘根猛然舒展,被她整个身子落压,美美地舒透满根,偏又深紧难言,跋涉有味。
小菁浑身打颤:公子……公子……。两只手儿在壁上乱抓,身子被我挑得一起一落,若颠坐马背。
其实里屋门虽未扣上,声息却早被我禁闭,我却爱看她慌乱羞缩的模样,故意弄得满屋震响。
小菁在狭窄的壁间挣扎羞乱,满目惊恐,甚至有乞怜的泪水从眼角爬下,我却渐渐津溢喉间,精液紧迫关口。
突听外屋一阵脚步纷杂,林婆婆!林婆婆!小萍几人纷纷招呼。小菁听了,吓得眼儿睁得乌黑溜圆,指尖死力捏紧我一只臂膀,软腰便欲向後折倒。
我尘根一热,怀中承受她腻而软沈的身子,便在一阵纷乱中胡乱喷射。白稠的黏液,沾得她裳角裙边,到处都是。
小菁也顾不上拂拭,急急整衣撩发,但她满脸的红晕,眼角残余的泪迹,羞急惊乱的神情,却一时哪遮掩得住
里屋的门边已有个声音:大公子,奴婢请安来了。话音未了,门已推开,几个婆子丫鬟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林婆婆原是贾似道乳娘,神情端庄持守,看上去年仅四十许,是贾府内院仆妇的领头,往日都是她带了人各房巡视。
大公子可好些了虽是问候,笑意只匆忽一闪,林婆婆的脸上并不见多添几分柔和,想是平日里对仆妇们板脸惯了。
我咳了一声,算是回答。见林婆婆正望向小菁,而小菁的情状实在让人不忍目睹,於是斥道:愣着作甚叫你们小心些,又把棋局弄乱了!
小菁低头咬唇,肩身团缩,委屈不尽。
林婆婆也沈脸斥道:还是家养的丫头,侍侯许久,怎的这般不小心,竟惹得大公子生气接着冲我一笑:大公子身子要紧,何必跟丫鬟一般见识算来还是奴婢的错,平日没管教好,下次叫她们小心些便是了。她倒来陪笑打圆场了。
林婆婆脸上一笑,眼角眉梢竟平生几分春意,她姿容本就丰白,不再僵直的腰段儿一旦放软,顿时有种说不出味儿,让人一时想入非非,只想懒洋洋地伸臂说话儿,我骨髓酥软,斜睨她一眼儿:林婆婆既然说了……。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随即警觉到失态,话也忘说了。
林婆婆身後走出一个丫鬟,探头向窗桌上棋局瞄了一眼,吐了吐舌头:难怪大公子生气,这不是上季棋赛,大公子输给二小姐那盘棋麽,人家卧新尝胆,却被你坏了兴致,小菁姐,你可真行呀。说着,推了推小菁肩膀。
一屋人都笑了,小菁偷瞄了我一眼。
那丫鬟笑:好啦,你家公子又不小气,怕甚麽,快把泪儿擦了吧,啊
举袖欲帮小菁擦泪,却被小菁躲开了。
我正奇怪这是那房的丫头,脸鼻聪丽,身段纤灵,姿色倒是我见过的贾府丫鬟中最美的。听林婆婆道:小荃姑娘,大夫人有甚麽话,你便交代了罢。
那叫小荃的丫鬟笑道:是。今日随林婆婆到各屋传话,後日便是老太太生日,大公子的病又见大好,得好好庆一庆,添些喜气。让各房准备准备,弄些花样,到时闹一闹,逗老太太开心。
林婆婆皱眉道:东府那边没话儿说麽
小荃笑道:婆婆真是,太过小心了。老太太的生日,又是大公子大喜,小聚一番,东府那边哪能不让人活了
林婆婆住唇不语,她身後的几名仆妇神情也大见紧张。
半晌,林婆婆开腔了:既是大夫人交代,大夥儿照快里办吧。屋中活了过来,仆妇们身影移动,便欲离去。
嗤!的一声笑,却是踩在里屋门槛上小萍一个纤盈的背影正扭腰而去。
小茵!小茵!小荃离去时,喊了两声。
出去了!小萍冷冷的声音。
晚间用膳,我一眼暼见小菁裙脚下那颗仰望着的圆溜脑袋,一失神,吞了口急汤,烫得喉间疼,心下一阵急怒。小菁盛饭回来,诧问:公子,你怎麽啦
啊。我支吾一声,踢动脚下一块碎物向那颗脑袋飞射而去,道:没甚麽。
那颗脑袋颠颠欲跃,忽左忽右,闪了两下,向我使了个眼色,没入地面不见。
我喉间硬咯咯吞食完的米饭,不待小菁收拾,便道:我去园中走走。
等一等!小菁随手取过一件披风,小步追出门外:夜风甚凉,你披上这个罢。
我只得回身取了披上,扬扬手,穿过园子,径往连护法养伤居处,推门便是一顿臭駡:矮胖子,你娘个王八蛋!谁让你上我屋里去了!
喂,臭小子,你敢骂我脏话还是我教你的哩!
说了不准上我屋!
你屋有黄金呀不就是几个臭小娘们!
信不信我宰了你!我恶狠狠道。
别吵了,连护法道:是我让他去的。
怎麽你又没死,我晚上自会来,催甚麽催!
咦,连护法花容失色:人学坏可真快,矮胖子,相公才跟你几天,就满口粗话,这还得了!
哼!我余怒未息,最担心矮胖子在贾府瞎闯,闹出事来,叫我如何遮掩
连护法强作媚笑,招手道:好啦,你过来。
甚麽事
胖子今天在园中开地府发现一具屍体!
是麽我心砰砰跳。
贾府中人似乎还未发觉。
埋了便是,少管闲事!我感觉颊间生硬,竭力压制心中起伏。心下里暗自酸楚,我的肉身呀,烂得不成模样了罢
没那麽简单,贾府发现少了一人,自会四处搜寻查问,我与胖子见不得光,恐怕齐管家也遮掩不了,我这良医……连护法说着,抿嘴一笑,斜睨了我一眼:还没正式开工哩!
那、你说怎麽办他奶奶的,矮胖子真够厉害的,偌大一个地底,居然给他翻出我的肉身来!这不是添乱麽我不禁瞥了他一眼,他兀自气呼呼地,正瞪着我。
你先去认一认,死者到底是贾府甚麽人,弄清了,咱们再想办法。
还用认麽想一想即将要见自己的屍首,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哎呀呀,我最怕见死人了,免了吧,免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矮胖子举起拳头威胁我:去不去
我……想了一想,还是硬着头皮尽快把这事完结了吧,看情形,连护法和矮胖子也不会放过我:在哪儿
矮胖子带我到藏屍处,我一眼见了,大吃一惊:……小茵
奇文并世如不语梦里行舟已自然
第二十六章贾府夜宴
好呀!胆子可越发大了!我脸色铁青:竟敢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
未必是齐管家做的。连护法脸上不露声色:你且歇歇气。
歇!我怒道:歇到齐管家把贾府的人都杀光吗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居然把他同门也带进贾府,棋娘等人不免更加危险,不由杀意升腾。
大公子,连护法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从那学的一身功法,也不想知道!
但你若以为凭你便可制服齐潘,那可错了!他虽被废去功法,但一身是毒,等闲莫要惹他!
我霍然回首,紧盯连护法,狞笑:这般说我须怕他
唉连护法轻声叹息,垂眉低目:说太多也没用,以我眼下在本门的身份,或可压他一头,等我先问清了好吗
你说过的,见她软语商求,我气消了一半:进贾府不准害人。
是。连护法答了一声,不再言语。
啪!一只粘乎乎的厚掌落在我肩上,矮胖子豪气万丈:人若是他害的,我来帮你!
拿开你的脏手!
我自己也不知哪来的火气,难道我已分不清大公子是大公子,我自己是我自己了吗或许只为连护法是我引入贾府的,担着道义的责任罢
我的伤不碍事了。见我欲转身离去,连护法冷冰冰道。
我回头道:这便是说……。
嗯。她头也未擡。
我心中跳跃了几下,此时滋味杂陈,不好多说甚麽。本来耳热心跳的事儿,却在气氛僵硬中了结,说了定规。至於我来找她,还是她来寻我,一时也不便细言。
贾府来人查问的事,你们自个看着办吧。
这句话表示我余怒未息。这等小事,也难不着她吧
小茵的死,竟然给暗压下了。贾府的夜宴如期举行,府中四处欢声笑语,灯火通明。只有我屋里几个丫鬟知道小茵失踪,虽举动照常,该做的还做,但显然神情中小心翼翼,连相互的说话声都很小,却也没人来多问。
夜宴设在花园。想到小茵或许便死在附近,我浑身不自在。其他人不知内情,倒是言笑莺莺,举灯的丫鬟,擡酒的小厮,间或打闹一番,四下里一团喜气。由长廊转月门,一路挂着红灯笼。众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大哥!
我冷眼回望,一个鲜衣少年冲我胡乱一作揖,扯着身边丫鬟衣角,走到另一头去了。他身形过处,传来忙活的丫鬟尖叫,也不知他捣了甚麽鬼。
大夫人来了!
远远望见一名中等身量的盛装丽人在一众仆妇簇拥下往这边行来,一路停停走走,吩咐打点,行到我跟前,才猛一擡头:哟,筠儿早来了让我看看!
玉盘脸儿逼近来,我只觉下颌微凉,她一只软腴的手忽忽一触,便移开了:果然气色好多了,今儿可得喝几杯!
娇笑声中,忽然叱駡:笙儿,你作甚麽!
鲜衣少年笑道:我自玩我的,你须管不着。
大夫人微叹了口气,眸光缓缓移过我脸庞。刹那间,她黑瞳如梦、容色皎洁的模样深深印入了我心中。我一呆之下,心下寻思:没想到这样一位姣好女子竟是一名淫荡狠毒的妇人!小茵的死,怕与她脱不了干系吧
却听她问道:老太太可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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