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想到这里,秦真就对子苏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弄的火冒三丈。
他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子苏:“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知道以子苏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让孙琅捉住宋以真的。
子苏掩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翘,终于想起来这要紧事来了。
他走到秦真面前,笑盈盈的说:“若非那一场生死试练,督主有如何知道你的心上人对你也是生死相依的情分。”
秦真面色一愣,子苏又道:“或许那一日,宋以真也才发现自己有多爱护督主。”
嗖!
一只毛笔带着内里破空朝子苏疾射而去,子苏见状,“哎呀”一声躲过了毛笔。毛笔穿透了他身后的木门,钉在院中的树内。
秦真阴沉沉的嗓音在屋内响起:“他是本座的命根子,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此时秦真正在怒头上,子苏不敢惹他。只能脚下抹油的遛了出去,待屋内彻底安静下来之后,秦真这才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子苏的性格真是越来越乖张了。
跑出书房,倒挂在树枝上的子苏看着尽数没入树干的毛笔,要是被这笔打中,不死也得残废。
他翘了翘唇,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此时正传来一丝丝苦涩的滋味。他微微叹了口气,心道:“张子骞啊张子骞,沉睡过去的你竟然也晓得心痛吗?”
第二日,正午。
联合五公主谋反的人,连起九族都被拉倒了午门斩首。上千人的鲜血,汇聚成了一条血河,导致汴京城的上空似乎都被一层血雾笼罩。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后,宋以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秦真担忧她闷着,便时常回来陪伴他。
如今朝中诸事忧心,秦真好一阵都没睡好。
看着他眼睑下的青云,宋以真有些心疼的伸手给他揉着太阳穴:“赶不及可以不用出宫回府。”
秦真闻言一笑,倒在她的膝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来自宋以真的贴心按摩。微叹了口气,这才道:“一想着你在府中等我归家,我就忍不住回来陪你。”
宋以真闻言一笑,忽然问道:“秦真,你想做什么?”
秦真呼吸一窒,半晌才睁开眼盯着她:“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呀。”宋以真微笑:“我想做个造福百姓的大夫,还想做你的贤妻良母。”
秦真闻言眸光温和下来,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这才笑道:“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
宋以真抿了抿唇,低头望进秦真的双眼:“你呢,你想做什么?”
她看着他,目光沉静,像是要透过他的双眼看进秦真的心里一般。
秦真心里一紧,她知道了什么?
思来想去猜不透,他索性从她膝上坐了起来,正襟危坐地看着宋以真:“以前刚相识的时候,你曾说我想做秽乱后宫的奸臣。”
宋以真眨眼,以前她这么说过?
她盯着秦真的下腹,瞧的秦真窜起了一阵邪火,却碍于她有身孕而不能云雨。只好提起真气压下情-欲,对宋以真道:“我不想做奸臣……”他盯着宋以真的眼,一字一句的道:“我想做枭雄!”
话落,他无比紧张地盯着宋以真。
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正当他内心忐忑的时候,宋以真忽然歪头:“你想当皇帝!”
她……竟然这么简单粗暴的说了出来。
秦真莞尔,心头忽然变的轻松起来。
他点头,轻‘唔’了一声!
宋以真一本正经看着他:“你只要不睡别的女人都成!”
“你不觉得我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秦真不敢置信的问道。
“难道不是?”
宋以真一脸神奇地看着他:“但是我能怎么办?爱上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我除了支持你,难道要说服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伸手搂着秦真的脖子:“你不会,对不对?”
不待秦真回道,她又叹道:“所以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你背后看着你,但你要知道,你现在有妻有子,万事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听了宋以真的话,秦真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她竟然是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
他伸手拥紧了宋以真,嗓音沙哑的道:“好。”
闻着宋以真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内心是如此安宁。以后,他要为他的妻儿多打算一些!
其实宋以真自五公主逼宫之后,便有所察觉。如今听秦真这样一说,心里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但她深知秦真走到如今的这一步,定然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前有虎视眈眈的新帝阴劭元,后有枯骨万重,他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的走下去。
所以她愿意陪着他,生死存亡,无怨无悔!
她伸手抚摸着秦真的头,忽然又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当皇帝吗?”
秦真抬头看着她,有些无奈她问这个问题就像问自己晚上决定吃什么一般。
神医在上 第五百一十五章
他让宋以真坐在他的膝盖上,轻声道:“想掌握自己的生死。”
秦真眼神微沉:“当年家族被满门抄斩,若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他伸手拢着宋以真,嗓音淡淡地将以前的事情慢慢说给她听:“当年李皇后还在世时,我被人金尊玉贵的养大。可李皇后一死,李家也被宁宗下旨满门抄斩。那时候我还小,偷跑了出去,却被当时的戴国舅看中带回家去。想把我养做娈童……”
他低头对宋以真笑:“几经折磨逃出来之后,我合计跑出汴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纸墨铺子里找个活计把自己养大。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晕倒在路边,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入宫做了太监……”
秦真沉默了一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内心汹涌的杀意。宋以真察觉到他的阴郁,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手顺着他的气儿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秦真抿了抿唇,垂眼瞧着落在自己云纹金澜衣衫上的那纤纤五指。眸光一柔,握着她的指尖轻描淡写的道:“身子废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扭曲的人心。那时候我就想什么王权富贵、什么权倾朝野,都不如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
他眼里闪过灼灼逼人的光,宋以真心头一跳,秦真的眸光已经沉淀下来。
他低头对着宋以真笑,心中长长松了口气。往常没遇见宋以真的时候,野心于他而言,是理所当然。可爱上宋以真以后,他怕野心成了阻拦两人的包袱。
如今听了宋以真那一番特立独行的话,他竟然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
宋以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了他的话也不惊讶,就是觉得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精致如玉的男人。
她看着秦真有些忧伤的说:“以前你受的苦,可惜我没法子替你受!”
“傻瓜。”秦真呼吸一顿,翕着眼看她:“浮世三千,吾爱有二。江山与卿。江山为日月,掌管朝暮。卿为朝朝暮暮!”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宋以真一愣,她看着秦真俊美的容颜甜甜一笑。
秦真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了她的眉心,宋以真睁大眼睛看他:“你是因为我治好了你,所以才决定以身相许的吗?”
秦真叹了口气:“你满脑子都是些旖旎奇思。”语毕,他抱着宋以真下了榻,往床边走去。
宋以真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见上面浮上一抹飞红,恶作剧的朝他耳畔吹了口风,吐气如兰的道:“说对了。”
秦真调转视线,不去看她。
他将宋以真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之后,这才直起身脱下外袍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你是打算肉偿吗?”
宋以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娇声道:“可是我现在不方便诶。”
秦真直刺刺地盯着她,瞧的宋以真坐立不安的捂着脸:“你别来真的,我怀了孩子,前三个月要保胎!”
“是吗?”
秦真似笑非笑地解开中衣:“这时候知道自己无招架之力了?夫人放心,为夫为了以身报答你的医治之恩,特意学了好些伺候人的功夫!”
这话说的宋以真心中羞赧,她轻声嘀咕:“什么伺候人,分明是折腾我才是。”
正抬头准备拒绝的时候,却愣住。
此时秦真脱的只剩一条薄薄的里裤,他的身形修长匀称、器宇轩昂。最要紧的是用丝帛所制的里衣料子轻盈薄透,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便这么若隐若现的映进了宋以真的眸中。
她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忘掉眼前这垂涎三尺的画面。
秦真自然不肯放过喜欢煽风点火的她,他弯腰逼近。宋以真只能茫然无助的被他圈在臂弯里,他伸手拥住她,双臂上的炙热温度透过秋衫烫进了她心底。
“等等……我……唔唔……”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秦真封口吻住。霸道而充满侵略气息的吻重重落在宋以真唇上,宋以真浑身一颤,轻哼出口。哪想这一声,却换来他更野蛮的力道。
“你……你……小心点。”宋以真气息不匀的说,秦真低低一笑:“现在求饶可来不及了。”
话虽如此,可他的力道却小了很多,变得温柔起来。
虽是被撩拨的欲疯了,可秦真到底念着她怀有身孕,并没有真的进去。宋以真见他忍的难受,不免也心软,由得他用的,不可言喻的法子解了欲。
事后,两人都有些汗津津。
秦真将她搂在怀中,吻了吻她的唇:“以后无事莫要随意撩拨我。”
他一向觉得自己清心寡欲的人,可谁知宋以真实在缠人。面对她,他饶是有万般定力也招架不住。
“我委屈。”
宋以真捧着他的脸道:“我不撩拨你,你也是这样啊。”
秦真伸手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哝叹道:“你知道,我爱你。看你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时候,我想引诱你爱上我。你爱上我时,我更想引诱你。但你大多时候都不主动,偶尔主动了我自然不能放过你!”
宋以真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控制不住自己,怪我了?”她翻身,靠在他身上:“你现在步步惊心,你要学会克制住自己。”她偏头看向他的下腹:“不然我给你开点清心寡欲的药?”
光溜溜的肌肤挨在他身上,秦真欲火又起。
他握拳,咬了咬唇,把她裹进了被子里面:“再说,我也不让你痛快!”
宋以真坏笑一声,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你敢吗?”
秦真眯了眯眼,忽然一笑,大义凛然的摊着身子道:“想做什么就痛快些!”
看着他灯下一幅任人调戏的模样,宋以真又忍不住开始怜惜起来。作为医生的她,自然知道男人要忍受情欲无异于凌迟处死一般。
等了半晌的秦真见没动静,忍不住又眯了眯眼:“不想了。”
“想,怎么不想。”
宋以真瞪大了眼睛,肤如凝脂,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可每一次看都会让人舍不得错开眼。
她忍不住赞叹:“我当初真是英明无比的治好了你。”
神医在上 第五百一十六章
有了昨晚的惩罚之后,宋以真再也不敢去撩拨秦真了。
新帝阴劭元是个很有想法的君主,就算双腿不利索,依旧日日让太监抬着他去上朝。
朝廷的内部争斗,从来就没停过。
秦真率领的东厂在沉寂一段时间又开始活跃起来,虽然阴劭元和秦真面不和,心也不和,可秦真的权利却比得宁宗重用的时候还要更胜一筹!
阴劭元为此恨的牙痒痒,明里让华老相爷在朝堂上处处与他抗衡,暗地里则派了无数刺客前去刺杀秦真。
秦真每日出宫回府或者出府入宫,暗杀他的刺客就没断过。好在东厂耳目众多,消息灵通,秦真次次都是有惊无险的渡过。
这一日回府的时候,刺客来的更加凶猛。
十之八九的刺客都被秦真的护卫斩于刀下,唯有一个刺客假死伏地,待秦真的马车经过的时候忽然暴起。寒光一闪,子苏一剑刺穿了刺客的胸口。
秦真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马车轱辘辘朝前方行去,风吹过,翻卷的衣袍映进了刺客死不瞑目的双眼里。
“一群饭桶!”
阴劭元气急败坏地推翻了面前的小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
他苦心豢养的死士,一个月之内被秦真的护卫杀的涓滴不剩,可却连秦真的衣角都没碰到!
新帝阴劭元无比憎恨秦真,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只等找准机会给秦真重重一击。可他忍不下这口气,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他发了疯似的想杀掉秦真,想杀掉那个在他面前表现的高傲、冷酷的男人!
他才是坐在龙椅之上,手握权力的男人,秦真有什么资格挡在他的龙椅前,对他这个帝王指手画脚?
阴劭元豁然抬头,眸光阴沉地道:“来人,让华相进宫见朕!”
“…………”
新帝召见华相入宫的消息,瞬间就传到了秦真耳中。
秦真闻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子苏想着这些时日接连不断的暗杀,扭着身子提议:“不如我去杀了那老东西。”
秦真迤然一笑:“杀他做甚!”他眼中微芒点点:“新帝仗着他,才有恃无恐。他死了,新帝不免回过神来,不作死了。”他嘴角微翘:“再有华恒未死,那些乌烟瘴气的人留给他收拾便好。”
说到这里,秦真微扬着眉梢,新帝亡他之心不死,以真留在京中只怕不甚安全。更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经不得一点子意外。
他起身从书房里走了出去,回到屋里,宋以真还在睡觉。
这些日子她渐渐有些嗜睡,尤其是吃过晌午之后,更是困的不成样子。
秦真走进屋里的时候,大概宋以真在做什么什么美梦。竟然在睡梦中笑出了声,秦真坐在床边,凝眸瞧着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只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时光渐渐溜走,等宋以真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灿烂的阳光斜窗照入,刚好笼罩在秦真身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宋以真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午时末回来的。”秦真拿起外衫给她披上,将她抱到了桌前,倒了杯温水给她醒神。
宋以真懒洋洋地靠在他怀中,刚醒,没什么心思说话。
秦真伸手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顺了顺,这才道:“京中最近有些不太平,我找个机会把你送到庄子里去。”
宋以真闻言,立马精神了。
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你准备动手了?”
秦真摇头,伸手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道:“你是我的弱点,只有保护好了你,我才能无所畏惧!”
瞧瞧,秦真这人连谋反这种大事,说起来都感觉像是情痴一般。
宋以真有些无奈的叹气,从孙琅抓了她要挟秦真自裁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好好活着,才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虽然舍不得,但我还是听你的。”
宋以真搂着他的脖子道:“但有一点,不许受伤,不许去勾搭其他女人。”
秦真歪着脖子笑看着他:“这是两点。”
“反正我不管!”宋以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我可以接受你当乱臣贼子,但我唯独接受不了你有别的女人。”
秦真笑叹:“除了你,还有会看上我这个太监?”
“胡说!”宋以真看着他优美的下颚轮廓道:“你这仪容就是簪缨世家出身的也比不上。”
灿烂的阳光照满了房间,有风吹进来,薄纱帘上缀着的珍珠轻摇,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宋以真忽然感叹道:“你别说,就你这气度威仪,是人都觉得你想……”她指了指天,一脸‘你懂得’地表情看着秦真。
秦真弯眼,现在才反应过来隔墙有耳?
先前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的时候,怎么没多长个心眼儿。他抵着唇笑:“其他人大约只觉得我想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宋以真了然点头,因为他是太监的身份,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奸臣。但唯独没有人会想到,他想要的而是那个位置。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离开汴京城。因为只有这样,秦真的秘密才不会暴露。
宋以真觉得自己可能长歪了,作为一个大夫竟然支持自己的丈夫谋反,她或许是天下独一份。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怅然!
秦真听她叹气,心思婉转,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放下宋以真在凳子上坐着,自己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为她收拾东西。
梳妆台上放着许多未曾用过的胭脂和收拾,他一一打开了盒子,挨个儿瞧了过去。
他拿起一方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他亲手雕刻的那枚簪子侧头对着宋以真笑:“离开的时候记得带着它!”
秦真含笑而立的模样,衬着夕阳,像从花里走出来,沾染了世俗的仙。
“我家夫君真好看。”宋以真弯眼赞叹,觉得心里养着的那头小鹿扑通乱撞!
转念又想,幸好宁宗不爱男色,否则秦真这容色生花的样貌,岂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神医在上 第五百一十七章
这真是个严重的问题!
宋以真站起来朝他走过去,秦真伸手把她拉入了怀中。他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间,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笑:“我家夫人才是真绝色。”
宋以真被他一顿夸赞,连方才想说的话都忘了。只觉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她眉眼弯弯地笑看着秦真,那傻里傻气的模样让秦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容颜光洁,平常都不施胭脂的。穿着一身浅绿色的撒花烟罗衫,这般容色干净的笑让秦真下意识的翘了翘唇。
他牵着宋以真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映出两人相依偎的身影,温柔一笑。
秦真拿起黛墨轻声道:“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咱们倒是应景。”
他拿着黛墨替她描着眉,宋以真是一身清新的装束,眉适合远山眉,胭脂适合薄薄早春红……
宋以真坐在镜子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真映在铜镜的身影。自宁宗出殡之后,他便穿回了朱红色的麒麟服。
描金镶红宝石翼善管衬着一身朱红曳撒让他本就精致的容颜,多了一份雍容华贵的气度。
她脑中不期然想起了他方才念的后两句诗……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其实她比自己更适合入镜的。
她痴迷的目光,让秦真唇角微微勾起。
他动作熟稔的画好眉,给她染了胭脂,再挑了盒雕刻着莲纹的白玉盒子托在掌心中。
娇娇嫩嫩的水红最适合她现在的妆容,他波光潋滟地瞟了眼宋以真,见她眸中的星光更甚。
不免温柔一笑,宋以真脸上不免又生出了一层朦胧的红晕出来。这羞涩的模样,让秦真微微眯起眼来。
此时还没送她离开,他便已经心生相思了。
他暗叹一声,用指尖挑了点出来,细细抹在她唇上。她的唇小巧玲珑,唇珠丰满好看,一抹柔美的红立马让她变得靓丽起来。
秦真眼眸一深,指腹子安她柔软的唇畔上摩挲游移。宋以真被他撩的心猿意马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固定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似昨夜的野蛮霸道,而是缓慢和缠绵。
他一寸寸的含住品尝着她的味道,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宋以真脑子空了一片,觉得这个吻就像海浪一样,拍的人迷迷糊糊。
秦真是在两天后,以去城外上香的名义把宋以真送出城的。
彼时从秦府出来的马车和人马浩浩荡荡的排了半个街道, 这一次出城拜佛,讲究的就是声势浩大。端看骑马护送的几十个锦衣卫,街上的百姓全都噤声退到一旁,默默观望着马车里那一对拥有传奇色彩的夫妇。
秦真见宋以真依依不舍的模样,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得空会来看你。”
“还是不要了。”宋以真摇头:“你如今被千万只眼睛盯着,要是为了见我而暴露了,你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秦真闻言笑而不语,心中自是有一翻掂量!
这一次去的寺庙不是皇家供奉的佛庙,而是城南的一处庙宇。
这家寺庙平时的香火很盛,一些前来上香的富贵人家和百姓走到半道才知道东厂督主带着夫人在庙中上香,是以前面已经被东厂锦衣卫封路。想去上香还愿,只有到了下午的时候,寺庙才会对外开放。
于是许多前来上香还愿的人,便在山脚下的客栈里休息,只等东厂的人撤离之后才去上香。
等秦真和宋以真到了的时候,由主持亲自迎接。这座庙不算大,小半个时辰便逛完了。
宋以真不知道佛祖会不会保佑秦真,但她还是无比虔诚的磕拜许愿,期望怜悯众生的佛祖能照顾一下秦真。
秦真不信佛,只信自己。
他沉默站在殿前,看着宋以真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宋以真许完愿之后,回头看着秦真。容颜俏丽,唇畔带笑,两人视线相对,秦真弯了弯垂,上前弯腰将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
他低声道:“庙里已经准备好斋饭!”
宋以真抿了抿唇,对他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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