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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此时宋以真正在歇息,看着日头见见升了起来,红纤便像所有内宅院里普通的丫鬟那般拿着针线篮子坐在廊下,晒着太阳做针线。
快到晌午的时候,屋内才传来一点动静。
红纤连忙放下针线,推门走了进去。
宋以真懒洋洋地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璀璨的阳光,轻声道:“可查出那对老夫妻和华恒的关系?”
红纤拿过屏风上浅蓝色撒花褂子服侍着宋以真穿上,这才轻声回话:“和他们回的一样,是无意把他救了下来的。”
宋以真点头,无意间回想起昨夜华恒毫无意识的握住自己的手,唤自己名字的模样。
宋以真蹙了蹙眉,轻声道:“派个丫鬟去照顾她,有事再叫我过去看看。”
对于华恒,宋以真打定主意能不见则就不见。
只是破伤风是细菌感染导致的毒血症,治疗修养只有慢慢恢复才行。于是宋以真给他复查的时候,也是乘着他睡着了才去。
而此时,回京复命的红素已经跪在了秦真面前,将关于华恒的事情一一禀报。
一声月白色曳撒的秦真坐在椅子上,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红素战战兢兢地跪在秦真面前,半是见着秦真的欢喜和半是搞砸了任务的忐忑的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督主责罚!”
秦真半垂着眼,眸光凉淡地睨着她:“领罪之后,本座有要事交给你去办。”
“是。”
听着秦真淡漠的声音,红素心中一喜,他的只言片语落在她耳中都犹如佛音一般。更何况,今日高高在上的督主竟然对她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心欢喜的红素跑去领罚!
秦真盯着探子送来的情报,尖讽一笑。
华老鬼和阴劭元为了削弱他在军中的势力,竟然要合奏上演一出边关大急,一边暗地里搞死他麾下的将军,一边给他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两个蠢货!”
秦真伸手合上折子,唇边浮上一抹讥笑。也不想想若真是让那些狼子野心的野蛮子入了边关,这天下哪里还有安宁?
看来在两人眼中,弄死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握着折子的手微微一用力,那封折子瞬间化成齑粉扑簌簌的落在地上。
秦真掸了掸曳撒上的粉末,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守在外面的侍卫,赶紧双手奉上捧在手中的流云披风。秦真接过,抬手压上鎏金扣,面无表情的朝外面走去。
刚出东厂,就见御前伺候的李公公穿着朱红夜色,带着一众小太监浩浩荡荡的朝东厂而来。
李公公这呼风唤雨的作态是新帝阴劭元特赐的,他就是要让秦真这缺把的人知道,都是宫里的奴才,朱红曳撒的麒麟服并不是只有他东厂头子才能穿。
他是皇帝,他想让谁拥有殊荣谁就拥有殊荣!
李公公提着曳撒上了台阶,对上秦真的时候努力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同他一般的气度来。
但李公公和宫里其他太监一样,都呵腰弓背,再怎么努力挺直还是像熟虾蹦线,弯着腰!
看着秦真那挺直的身影,李公公眼里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光:“秦督主,陛下觉得无聊,让你去陪他下棋。”
秦真目光如炬地睨了他一眼,见他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的小太监撑着身子,已经跪了下去。
这才淡淡地收回视线,颔首朝太极宫方向而去。
此时的太极宫可谓是歌舞升平,余音袅袅。
阴劭元斜躺在白狐皮铺就的地上,赏心悦目地瞧着歌舞款款,柳腰纤纤的美人儿。
大殿两旁按序排站着穿粉红宫装的宫女,每人手里挑着盏莲花灯,直站到了丹陛之下。
夜幕下,秦真提着曳撒,一步步上了太极殿。
新帝阴劭元躺在灯火通明的太极宫内,挑眉看着秦真。等秦真进到跟前,行礼拜见之后。
他不让秦真平身,而是指着秦真轻佻笑道:“朕今日才发现秦真长得竟然比这满殿舞娘还要妩媚。”
这话充满了嘲讽他的意思,秦真听了按捺下来,觉得和这样随时猖狂的臭虫没什么共同语言。
但他不反应,阴劭元就越想激他。
可是他忘了,眼前的人虽冷酷阴沉,却最擅长隐忍。况且他早年在文人士子心中树起的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还是秦真教会的。
是以无论阴劭元怎么拿话激秦真,秦真都是不卑不亢地态度。
阴劭元心中恼火,随即让秦真平身,使人摆了棋盘,开始和秦真下棋。
阴劭元当然不是诚心和秦真下棋的,而是借此想踩他一脚。
踩秦真的方式很简单粗暴,让人拿着圣旨去秦府把宋以真带进了宫来给他治腿。并且下令秦府的若是敢拒绝,直接以抗旨的罪名抓起来。
此时此刻,他是皇帝,他怕谁?
阴劭元和秦真下棋很赖皮,直接下令让秦真必须输给他。
饶是秦真再好的隐忍心性,也差点把棋子丢在他脸上。棋没下几盘,穿麒麟服的李公公就上前来禀报,说宋以真在殿外拜见。
秦真浑身气息一冷。
阴劭元洋洋得意的高声道:“宣!”
进宫的宋以真是假的,可阴劭元不知道啊。
在看着宋以真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秦真脸都黑了,感觉打脸打了一半的脸阴劭元,内心很高兴的对着走进来的宋以真道:“朕的腿有些无力,你给朕看看。”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
秦真在把宋以真换出去的时候,自然想了万全的法子来应付阴劭元闹出的幺蛾子。
这个暗卫也是个会医的,虽然医术没有宋以真的好。但治个好的差不多的腿还是没问题!
阴劭元就是矫情,觉得他是皇帝,就该细养着。
却没想到细养着养出了一点儿懒毛病,整天觉得身子骨不痛快,总要宋以真进宫来看才行。
假装成宋以真的暗卫,端着宋以真以前对上阴劭元的性子给他看了腿。
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夫妻两,阴劭元觉得这脸打的啪啪啪,没有比为难宋以真然后看着秦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爽快了。
而秦真看着眼前那张脸,则有些心绪不宁。
殿内熏的香料像是全钻进了他的毛孔之中,让他闷的心里无比烦躁。阴劭元一边让假宋以真按腿,一边睨着秦真的状况。
见他蹙着眉尖,极力能耐,不免更爽快的命令宋以真用点力。随即 长臂一伸,把一旁打扇的宫女给扯到怀里,动手就揉捏。更加浓郁的熏香传来,秦真没忍住,奔到一旁捂嘴吐了出来。
阴劭元见状得意笑,这就恶心了?
他唇手并用的折腾着宫女,心里则在想太监没那处不能发泄。就算有了媳妇儿也只能看不能吃,如今他一边让宋以真服侍自己,一边上演一幅春宫图。
看秦真这样,肯定是觉得宋以真恶心了。
他嘴角一勾,恶心了才好,听说秦真以前不好发泄的时候,有虐杀女人的习惯。就算他再喜欢宋以真,不忍心虐杀她,总要虐杀别人。
他就要看看,宋以真亲眼见到秦真虐杀了别的女人之后,这宋以真是不是还这么一心一意的维护他?
打脸最好的方式不是打脸,而是巴掌啪啪抽在心坎上!
秦真一个劲儿的吐完之后,接过小太监送来的薄荷水漱了口。
回头瞧见阴劭元和宫女糜烂的场景,蹙了蹙精致的眉尖,对站在他身旁挑着莲花灯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见状,挑灯的手微微一晃。这个灯内有机关,里面装着能挑起情欲的香料。香料对着宫女的动作流进了烛火之中,莲花灯内升起了一股袅袅白烟,随即整个太极宫内都充斥着一股香艳的味道。
见阴劭元和宫女间的动作越来越癫狂,秦真嘴角一翘,用锦帕捂着嘴快步朝外而去。
而跪在阴少远一旁的假宋以真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从太极宫出来之后,秦真这才拿开锦帕,险恶的扔给了跟随在身后的小太监。
此时夜色以深,秦真看了眼天色,拢着披风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出了宫,往秦府而去。
第二天一早,宋以真刚洗漱好,红纤就来禀报说华恒在院外,想亲自拜谢宋以真的救命之恩。
宋以真眉头一跳,看了眼镜子那还没怎么熟悉的容貌,想了想对红纤道:“告诉他,救他乃是缘分。如今他好了,缘分就断了。也不用当面拜谢!”
红纤闻言,转身出去回话。
“等等。”
宋以真叫住她,想了想从药箱子里拿出一瓶药递给红纤:“把这瓶药拿给他,告诉他,身体还没好,这药早中晚各吃一粒。”
当红纤把药和话都带给华恒之后,华恒握着手里的白瓷瓶垂头一笑。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对着宋以真所在的屋子弯腰作揖。
之后才站直了身子,眸色深深地看了眼眼前的屋子,转身离开。红纤站在院子里,看着华恒落拓离开的身影,心中狐疑,这华恒到底是认出了夫人没有?
她将疑虑说给了宋以真听,宋以真沉思片刻,才道:“没有,他那种病的恢复期会出现幻觉和行动错乱。这点症状,我让照顾她的丫鬟告诉了他了。”所以他就算以为是自己,大概也只会当成是错认了人!
华恒在的这阵子,她避免和他撞见,一直深宅不出。华恒一走后,宋以真心里也委实轻松了不少。
到了午时她又带着红纤和新来的丫鬟碎雪一起出了门,至于红素此时已经在执行秦真交给她的任务!
那个因尿道感染的妇人已经不出血了,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也要下地帮农活。
宋以真知道农家人将养的没那么仔细,只是嘱咐了那妇人若是觉得累就歇歇。毕竟适当的运动,对以后生孩子很有帮助!
宋以真见秋光好,准备带着两个丫鬟上山泡温泉。
红纤闻言,要准备软轿抬她上去,可宋以真却想趁着风光好,爬山运动运动。
红纤和碎雪都是练武的,半个时辰的路程走下来就跟玩儿似的。
至于宋以真,早年历练的多,走路也完全没障碍。
三人喜笑颜开的往山上走去,看见路旁的草药,宋以真决定下山的时候顺手薅一把,秋天也是采药的好季节啊!
玩乐高兴的三人丝毫没发现,一个青衫男子正坐在山上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上,目光穿过树木花草,定定地落在宋以真脸上。
山风吹起了他的衣衫,看起来有些落寞。
宋以真手上拿着一把薅来的草药,透过细碎的叶片,那张秀美陌生的脸若隐若现。
华恒从树上跳了下来,向救了他的一对老夫妻告谢之后,在原来住过的屋子里面留下了一些银票,这才从另一条小道下了山,回了汴京城。
当宋以真上山之后,得知华恒前脚刚走,微微愣了愣,随即丢开心里的念头,去了温泉池。
浸泡在热气氤氲的温泉池中,宋以真好似回到了秦府一般。脑中忽然想起了秦真那张容色生花的脸,难道是因为他体寒才选择了秦府那座有温泉的宅子吗?
宋以真把自己沉在水中,忽然想念夫君了怎么办?
正忧郁间,一只手忽然从水底伸出来抓住宋以真的脚踝。宋以真惊呼一声,抬脚就去踹。
结果两只脚都被抓住,她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偷袭她的人是谁。看清了人之后之后,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穿着白色衣衫,在水中对着自己妖冶一笑的美男子,不是她夫君秦真还是谁?
他怎么来了?
这年头在脑海中一闪,宋以真已经满心欢喜的扑进了他怀里,欢喜无比的蹭着他的肩头道:“我差点以为自己思念成疾,出现幻觉了。”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三章
秦真闻言,含笑那么一低头,当真是风情万种。宋以真看在眼里,顿觉鼻血流了两行。
秦真见了,伸手要去擦。
却被宋以真躲了开去:“别,等下糊你身上。”
秦真瞥她一眼,伸手替她擦掉了之后,把她搂在怀里这才问道:“最近过的好不好?”
“挺好的,每天跟着红纤她们上山采药捡蘑菇,挺好玩儿的……”
她这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自己觉得好玩儿的事情,却发现秦真的气息越来越安静。
她扭头去看,见秦真脸色有些复杂。便忙问:“你怎么了?”
秦真闷声闷气的说:“没什么?”
枉他这些天相思成疾,可宋以真却玩的欢脱爽快,这样一对比,秦真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正蹙着眉尖,生闷气的时候,又听宋以真说:“我跟你说啊,我救了华恒,可是一直避着没见他!”
秦真一听,眉目微轩,连嘴角都携了笑。
察觉到他的变化,宋以真暗自挑眉,看来男人也需要哄一哄才成。她搂着秦真的脖子,又问:“你怎么来了?还是大白天?”
秦真不欲将华老相爷和新帝阴劭元准备给他挖过通敌卖国的深坑,所以才借机把他支开汴京的缘由。只告诉她新帝让他来开县处理秋收上粮一事。
宋以真听了心里高兴:“那你岂不是可以多呆一阵子?”
见她眉开眼笑,秦真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嗓音嘶哑的道:“能呆七八日。”
宋以真听的心满意足。
秦真握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揉捏,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握着她的手往身下去:“这些日子想你的想的紧,你先垂怜垂怜我。”
宋以真脸色一红,媚了他一眼,这才小声道:“回去我必须给你开几幅清心寡欲的药才成。”
秦真被她伺候的正在兴头上,闻言半睁开眼,眸光潋滟的叹息:“尝过荤腥的滋味后,见着你便管不住自己。”
他风情万种的含住宋以真的耳垂:“你大约不知道自己对我的魅力有多大。”
宋以真被他几句话就撩的春情泛滥,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可佛门箴言之终究抵不过他美色的眦达,最后只能在他怀中丢盔弃甲。好在秦真知道分寸,只想和她缠绵一会儿子,来弥补小离别的相思之意。
温柔缱绻的时光总是消磨的比较快,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色竟然都黑了下来。
月色如霜,秦真抱着浑身较软无力的宋以真从温泉中起来。温泉水四周架着薄纱屏风,当中摆着一张软塌。
秦真将宋以真放在软塌之上,用柔软的布巾给她擦拭干净之后,这才给她穿好了衣裳。
宋以真神色慵懒的歪在榻上,半睁着眸子看秦真当着她的面换了衣裳。她打了个哈欠,半撑起身子对他招手:“我来给你擦头发。”
秦真求之不得的靠了过去,一头站了水的黑发垂在肩上,使他原本清冷的容颜都柔和干净了许多。
宋以真赏心悦目地赞叹:“好看的人真是一举一动皆如画。”
秦真受用的勾了下嘴角:“夫人才是最美的。”
这两人腻在一起的时候,宋以真总是发自肺腑的赞叹秦真,而秦真也总是打心底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宋以真更好看的人了。
大约是两情相悦的都这么磨蹭和肉麻,等两人把头发擦的半干出去,月亮都上了中庭。
这庄子上的佃户都是原顾家的人,是以秦真出去的时候都带了人皮面具。
宋以真仔细端详着眼前那张脸,对比之后还是觉得秦真的脸更好看。而且就这么看着,总觉得眼前是个陌生人似的。
好在两人眉目相对,眸子里的情谊总是骗不了人的。
宋以真觉得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吃晚饭的时候,宋以真特意让红纤去山下把她们腌的蘑菇拿上来给秦真尝尝味道。
“怎么样?”
面对宋以真求赞美的小眼神,秦真慢条斯理的吞下口中的食物,半晌微微笑了起来。
宋以真心情瞬间大好,又给他夹了一筷子:“我就说你会喜欢,来多吃些,你都瘦了。”
听着她一阵风似的话,秦真微微勾了勾唇。
他穿的是一身玉色竹叶暗纹的绢衫,用月白色四方软巾裹了发髻,在灯光中一身清冷凉薄的戾气全消,眉目柔和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儒商。
宋以真笑容可掬的瞧着他,恍然觉得若他们真是家里行商的顾夫妇。到时候他行商进药材,她就尾随在后头行医救人,这样夫唱妇随的日子也是无比圆满的。
“想什么?” 秦真瞧着她眼神变得梦幻起来,有些好笑的问道。
这声询问穿云破雾的透了过来,宋以真连忙回神,笑了笑。压下心头的想法,笑着问:“明日我们去开县转转如何?”她兴致勃勃的看着秦真:“听说有海棠花会,到时候我去买东西,你就跟在后头拎东西付银子。”
秦真应了话,宋以真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
连忙狗腿谄媚的给他夹了些腌蘑菇,秦真垂眸看着碗里的山珍,唇畔也勾起了笑容。
晚上他们就宿在山上的,红纤和碎雪知道督主的讲究排场,屋内的一应东西都是全新的。
山上的夜晚比山脚下的要凉一些,宋以真心满意足的窝在秦真怀中找了个舒服的睡姿,这才闭眼睡了过去。
两人自圆房以来,都是同床共枕。
各自分开的这些日子,都有些怅然,觉得漫漫长夜,孤枕难眠。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了,便是寂静相拥,内心也觉得温暖。这一觉两人都是沉沉睡去,缓缓醒来。
太阳透过窗花照了进来,为了和自己的衣服颜色相衬。秦真给宋以真换的是水红色马面裙,外头罩着件白底绣花的衫子。头发用的珍珠掐丝的花冠,上了点淡妆,看着就是清水出芙蓉。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宋以真站起来,含笑回望着秦真。
他还是昨夜那一身衣裳,对比了两人的装扮,瞬间心有灵犀一点通,懂了秦真想和她衣衫搭配的心思。
她笑盈盈地凑了过去:“夫君这样打扮真好看,斯斯文文的像个教书先生。”
这么一顿夸赞,秦真心里很是受用。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挺直的身影带着一抹矜贵风雅的气度:“以后我就把全身的学问都交给咱们的儿女。”
他高兴起来,话匣子就关不上:“咱们的孩子,都要聪明伶俐才行!”
宋以真偏头看他,见他一脸自豪,便挽着他的胳膊笑:“成,我给你生两个。让你儿女双全,到时候儿子跟你学武,女儿跟我学医。”
她拉着秦真脚步轻快的往外面走去,山风佛过,两人衣裙翩翩:“名字我都想好,儿子叫秦宋临川,女儿叫秦宋双真,如何?”
“秦宋?”
秦真先把前两个字在最里头琢磨了一番,最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将两人的姓氏揉捏在一起了。
心里头不免尝到了些甜滋味,名字虽然有些怪,但他的孩子总是要与众不同不是?
开县自然比不得汴京城的繁华,但靠着河,临河边全是飞檐翘角的吊脚楼。而且开县的城中央还栽种着一颗传说已有几百年树龄的海棠花,游玩起来倒是比汴京城多了一分与众不同的况味。
正是秋收的季节,大街上四处摆着应季瓜果吃食。红色的海棠花瓣随风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开县的人最喜欢在海棠花盛开的时节,邀上三五好友,欢聚在海棠树下,饮酒作乐,好不快意。
宋以真兴致高昂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看着一对对小儿女恩爱情浓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我跟你说,人海茫茫,谁也不知道你转身就遇到了谁?”宋以真勾着秦真臂弯摇了摇:“咱们这样也属于有缘人。”
灿烂的阳光照着宋以真明媚的笑颜,秦真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尖,慢悠悠的道:“我知道,是惦念一辈子的有缘人。”
他握住宋以真的手,十指纤纤,春葱似的嫩。生怕稍微用点力,就握断了。
秦真放软了手上的力道,与她掌心相和。
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两人相握的手,她手腕上带着的贵妃镯时不时曾在他腕臂上,带着些温润的凉。
秦真见周围的女子头上都带着海棠花,便牵着她来到树下,抬手折了一枝精挑细选的海棠花,簪在她的头上。
宋以真自己看不见,又怕伸手摸坏了花芯,只能询问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秦真含笑点头:“好看。”
都说浓妆淡抹总相宜,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头上插根草也是清新可爱的,更何况是这样娇艳的花呢?
得了夸赞的宋以真美滋滋的往前头走去,海棠花树下人头攒动,周围还挂着许多的花灯,想来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风景更加热闹。
两人相携,围着海棠树下的小摊子转了一圈。
宋以真差点迈不动步子,没办法,海棠花树下的吃食太多。什么糖葫芦、炒栗子、烤红薯和臭豆腐,馋的宋以真口水直流。
臭豆腐的味道有些难闻,秦真有些嫌弃。
吃的不亦乐乎的宋以真见秦真拿锦帕捂着鼻子,一连生无可恋的模样就忍不住逗他:“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试试?”
看着她用木签子插着臭豆腐往自己嘴边送,秦真赶紧往后退。
他越退,宋以真就越来劲儿。
秦真蹙着眉头,对那块能把世界熏臭的臭豆腐带着深深的排斥。一边往后退一边担心宋以真跌倒,左右为难的时候,后背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秦真撞到人的第一反应是稳住身子,张开双臂把宋以真护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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