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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宋以真莫名其妙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见秦真蹙着眉,一脸不耐的斜着地上。
宋以真低头看去,乍看有些吃惊。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趴在地上,眼巴巴的逮着秦真的衣摆,唤了声表哥。
秦真脸色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收回衣摆,扭头去看宋以真。见那块臭豆腐落在了她的衣衫上,一团油渍沾在白底绣花的衫子上特别显眼,连忙用锦帕去给她擦衣裳。
宋以真的心思则全落在那少女身上,她刚才喊秦真表哥?
她打量着已经从地上讪讪爬起来的少女,这个少女眉眼生的清秀,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看着挺单纯的,穿着也是朝清新怡人的方向去的。
见那姑娘眼巴巴的望着秦真,宋以真转眼,见到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姑娘是顾家的表妹。
她转了转眼珠,笑隐隐地上前对着姑娘笑:“怎么样?摔着了没有?”
“多谢表嫂,音儿无事。”
原来叫音儿。
得知对方姓名,宋以真心中有了底气。正在想怎么开口打发她的时候,秦真却蹙眉盯着她衣裳上的油渍轻声道:“衣裳弄脏了,我去给你买一件来换上。”
话落,竟然对那音儿视若无睹的牵着宋以真往前面走去。
音儿看着两人相携离开,不由自主的提脚追了两步,却被身后的嬷嬷拉住:“小姐,你偷偷跑出来已经犯了忌讳。更何况老爷交代过,你不能见表少爷。”
“我……”音儿可怜兮兮的望着秦真呵护着宋以真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我……忍不住。”
嬷嬷叹了口气,这个小姐对表少爷一直存着爱慕心思,但表少爷历来只把她当妹妹。取了妻子以后,更是离他们小姐远远的。这傻孩子,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心里头没有她吗?
还是乘早把小姐带回去,免得待会儿闹出不好看的笑话出来,让两人都难堪。
嬷嬷打定了注意,便想着法子把音儿带了回去。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五章
而这边,秦真已经带着宋以真进了开县最大的成衣铺子。给宋以真挑了件鹅黄色的衫子给她换上:“料子不太好。”
开县城内的店铺各家掌柜东家都是相熟的,成衣铺子的掌柜听了秦真嫌弃的话,嘴角直抽抽。这可是十两银子一尺的上好云缎,竟然还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料子才能入这顾公子的眼?
他看了眼秦真,见他和平常穿戴一样,但那目空一切的模样算是开县的头一份。
掌柜的诧异,笑问了句:“顾掌柜这是发家了?所以瞧不上店里的东西?”
秦真佛了佛衣袖,不急不慢的答:“世上再好的东西捧在我夫人面前,我都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
掌柜的:“…………”
他忘了,这个顾公子是个顶顶疼媳妇儿的人,但这么狂妄的话还是头一次听见。
秦真不在理会掌柜,只抬眼等着宋以真出来。
里面的帘子被红纤捞开,宋以真款款走了出来。鹅黄嫩绿的颜色极衬她,瞧着便像是初春绽开在枝头的花。
秦真见她穿着好看,目光这才满意了些。
他上前去牵宋以真,两人相携离开。刚走出铺子没几步,便见前方闹哄哄的围着一群人,说什么羊癫疯发作,快跑开,免得传染人。
宋以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朝前面走去,秦真见状,蹙了蹙眉尖也跟了上去。他知道宋以真的性格就是见着病人就走不动道!
等他追上去的时候,宋以真已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旁边的人都围的远远的不敢过去,宋以真见状,连忙跑了过去。见那小孩翻着白眼,四肢不停地抽搐,连忙让碎雪过去帮忙捏住他的下巴,以免咬断了舌头。
碎雪想也没想,直接伸手卸掉了小孩的下巴。
宋以真被她犀利的手法震惊了一下,然后稳住心神去检查那小孩的状况。
“谁认识这小孩?知道他发病多久了吗?”
宋以真一边检查一边大声问道,有一个女娃娃从人群中怯生生的跑出来说,这是他同伴,他们一起玩,然后他忽然就开始抽搐起来。
“他平时也这样抽搐吗?”
“没有,没有,今年才第一次。”
听了女娃娃的话,宋以真让女娃娃回去叫这孩子家的大人过来这里。仔细检查了这小孩子的情况。宋以真确定和小孩不是羊癫疯发作,而是癫痫。好在这次是小发作,属于典型的短暂意识障碍。
宋以真从衣袖中摸出银针,开始扎针控制癫痫发作的症状。
等着小孩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让人把这小孩抬去医馆。这时,秦真淡道:“抬回药铺!”
宋以真愣了一下,碎雪已经抱着小孩子朝顾家的药铺跑去。
这时候宋以真才反应过来,对秦真灿烂一笑。抬去顾家药铺自然是更好,这样她可以大展身手。
顾家药铺就在海棠花树下,从这里过去没多远。
碎雪把小孩抱进店里之后,宋以真便拿起笔墨开了一幅药方,让人抓了给那小孩吃。
没一会儿,那小孩儿的父母也匆匆赶来。
看打扮,好像是哪家的下人。
得知孩子得救,连忙要跪谢宋以真。
宋以真赶紧把两人搀扶起来,仔细询问了发病使,心里这才有了结果。
癫痫是慢性反复发作性度那湛脑功能失调综合征,属于神经系统疾病之一。发病率会随着年龄而逐渐降低,一岁左右患病率最高,到了十岁以后会逐渐降低。这小孩已经长到七八岁,只要好好调养,以后问题不大。
宋以真结合小孩的情况,重新开了幅调养的方子给那对夫妻:“这个药一开始服用小半碗就可以了,等明年的时候服用一碗。这病得细细将养,骤然停药很可能会让病变重。一碗药的量服用到十岁左右,再慢慢减少成半碗。到了十二岁上头,就开始停药。”
她看着那对夫妇,嘱咐道:“他的病不严重,照我的法子服药,十二岁上头就能全好。”
那对夫妇听了面色大喜,随即那妇人有些为难,弱弱问道:“这药会不会很贵?”她捏着袖子,祈求看着宋以真:“我们一家都是奴才,要是这药太贵,只怕吃不起。”
那妇人忽然跪在宋以真面前,磕头道:“请夫人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子都是奴才,行行好,赏我们一点药材。”说着,还要拉着自家男人也给宋以真跪下!
宋以真皱眉,目光从妇人头上的金簪子和手腕上的金手镯上面划过。她向来给穷苦人家开的药方都是捡着实用便宜的普通药材来开。
就这调养癫痫的药,一年吃下来也不过二两银子。这妇人身上的行头换药都还绰绰有余,怎么就要她可怜赏药了?
宋以真当即有些不高兴,还没等她发作,秦真已经上前揽着她,神色晾晾地盯着跪在地上磕头的那对夫妇。
红纤站在一旁替两位主子开口 :“看你们的行头,也是管事一类的奴才。一般管事的一个月有三钱银子,会吃不起我们夫人开的平价药!”
那夫妇一看红纤说出了两人的来历,脸色一白。
碎雪直接把两人丢了出去:“诊金十两,拿银子换你儿子。”
看着碎雪人狠话不多的样子,宋以真心中舒了口。偏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秦真:“我看起来很像肥羊?”
秦真古怪地看她一眼:“医人的时候看起来人傻钱多的样子。”
宋以真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腰间肉,疼的秦真皱眉,只好换了话:“夫人还是心太软。”
宋以真听了好话,脸上这才笑开来。
救人差点被当肥羊宰的插曲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华灯初上,站在街头一眼望过去都是红色的灯笼。灯光绵延不到头的光景,让宋以真很是兴奋。
毕竟这样的场景对她而言,都没见到过几次。
她拉着秦真像个小孩儿一样,四处游玩。虽然白天来过一次,但晚上的景致又不相同。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六章
沿途叫卖花灯的多是海棠花型的灯,宋以真瞧着漂亮,共买了四盏花灯。除了秦真,红纤和碎雪两人都有一盏。
红纤和碎雪拿着花灯有些受宠若惊,她们是秦真自小培养的暗卫,不缺钱财,但每天都是活在刀光剑影之中。
这第一次拿着花灯,两人都有些傻,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把手上的花灯怎么解决才好?
一看秦真提着花灯,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两人心里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看着主仆三人同一款的懵逼脸,宋以真噗嗤一笑,捂着嘴对红纤和碎雪道:“你们一看就是缺少幼年的孩子,得了,今天晚上你们也不用跟着我和夫君,你们就好好逛一逛吧。”
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和几粒碎银子,分别塞在两人手里:“小摊贩一般用的都是铜板,这些碎银子倒也好找零头。看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管买。”
看着宋以真笑意盈盈的样子,红纤和碎雪都有些愣住。
觉得此时此刻的宋以真有点像发过年前的长辈,两人心中都有些暖。宋以真看两人傻乎乎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去玩吧。”
话落,转身看着同样拿着花灯的秦真,促狭道:“怎么样?本夫人今晚也带你乐呵乐呵?”
灯光朦胧的掩映着秦真白璧无瑕的脸,他垂头瞧着宋以真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动神色的对红纤和碎雪使了个眼色。
红纤和碎雪见状赶紧转身离开,秦真见状,嘴角一挑:“有劳夫人了。”
宋以真笑了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方蓝色的帕子塞进他手里:“我闲来无事绣的,绣工不好,你别介意。”
秦真低头,两只微胖的蜻蜓落在蓝色的帕子上,连朵荷花也没有。若放在平时,这样的帕子,秦真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此时他却欢喜极了,翻起帕子看了又看,最后才翘着唇,珍惜无比的把折好的帕子放在了怀中:“我很喜欢。”
宋以真闻言也欢喜极了,这个夜色似乎都被地上的灯火连天照亮了许多。
不远处,本该随着嬷嬷回府的音儿却咬唇看着眼前的一幕。为什么会这样?小时候海棠花开的时候,也会如此的牵着她来赏花,为什么转眼一切都变了?
音儿眼里闪过一丝不甘,正在这时,秦真微微抬头,眸光凉凉地睨了她一眼。
那一眼,冻的音儿直打颤。
秦真收回目光,笑意温柔的牵着宋以真离开。
而人群中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七八个人,他们虽然穿着布衣,但浑身充满生人勿进的杀气。顷刻间就混入人群中,把偷偷跟在秦真和宋以真两人身后的音儿等人隔开在了人海中。
音儿无法,只能不甘心的看着秦真和宋以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却无论怎么往前都冲不散拥挤的人群。
嬷嬷见状也松了口气,轻声劝道:“小姐回府吧,先前也看到了,顾少爷对夫人是一心一意的,咱们跟着也没用。”
想起在街上看到的一幕,音儿有些不情愿的道:“她不过会点医术,有什么好的。”
嬷嬷叹气:“表少爷喜欢,就什么都好。”
音儿闻言,有些不悦的瞪着嬷嬷:“嬷嬷你是跟着我的,没得总往他人脸上贴金。”话落,一甩帕子往回走。
嬷见状,心里微松了一口气,忠言逆耳,但愿小姐能听得进去。
没了尾巴跟着,秦真心思爽快了许多。
但想着阴魂不散的音儿,他脸色阴了阴,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需要尽早解决才好。
见宋以真兴趣盎然的在前头挑拣着小孩子玩耍的拨浪鼓,秦真对着身旁伪装成平常百姓的暗卫道:“让邓有才替她女儿寻门亲事。”邓有才乃音儿的父亲,是开县数一数二的土坤。
“是。”
暗卫领了命令,转件消失在人海之中。
“这个如何?”宋以真回头摇着拨浪鼓对他笑:“这上面的画好玩儿。”
秦真走过去,拨浪鼓上面画着小儿戏水图,倒是生动天真。
他又低头瞧了瞧其他的拨浪鼓,有放风筝的,骑木马的,捉蝴蝶的,最终还是收回目光选了宋以真刚才拿着的拨浪鼓。
大抵怀孕之后,看见什么可爱的东西都想买一份屯着给孩子用。
秦真被宋以真带起了兴致,也挑选好些用草编的蚂蚱却木头做的小玩具。
等满载而归的时候,月亮已经上了中庭。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七章
好在城里也有顾家的宅子,两人把东西全都搬了回去然后歇息了。
秦真这次来开县领的是秋收上粮一事,第二日就揭了人皮面具,带着东厂的锦衣卫去了县衙。
县令吴长带着人谄媚恭迎,茶上的是雨前龙井。
秦真饮了口茶,见县令吴长谄媚狗腿的模样,神色漠然地掀开了摆在面前的粮册。
县令吴长见状,有些诧异,他以为这东厂督主前来巡查,不过是做做样子。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查看,心中顿时一虚,但见堆成山的粮册,心中又一定。
就算亲自查看又如何,他这账做的漂亮极了,就是户部尚书宋潜来了也挑不出错。
见秦真看完手中的册子,随意的又抽了两三本,心里顿时大定。大约一盏茶之后,秦真“啪嗒”合上粮册,气定神闲的抬头看着吴长:“吴县令这账做的漂亮。”
吴长听被夸赞,忙笑:“都是托督主洪福!”
秦真斜着眼睛看他,冷笑:“本座给你狗胆搜刮民膏民脂?”
吴长一听,顿时两股战战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督主饶命,督主饶命,下官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秦真冷哼:“让百姓多上三成粮食,一成上交国库,两成中饱私囊,好一个逼不得已!”
吴长一听,吓的浑身打颤,他只看了几本粮册,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真看似随意拿起的粮册,实则都在心里计算过的。
这个县令做账委实不高明,本本做的一样,看一本就等于看了全部,亏他还信誓旦旦觉得就是户部尚书宋潜来了都看出不出。
是谁给他的勇气??
秦真对于这种贪官最见不得,他虽然想夺天下,但不想夺个千疮百孔的天下。
秦真甩了吴长一脸粮册,让人把他打入了大牢之后,又派手下的番子去清点粮食,多出来的都还给百姓。
吴长的妻妾得知他入狱的消息全都吓的不行,只有吴长的宠妾玉夫人很淡定。
她站出来出了注意,她从吴长口中听说过新帝和东厂不和,于是让正室吴夫人带着金银珠宝去汴京。
寻到西街御前伺候李公公的宅子,期望能从新帝那边入手把吴长救下来。吴长后宅女眷的天,吴夫人闻言,赶紧带着金银珠宝进了汴京!
吴家女眷的动静没逃过秦真的眼,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秦真依旧面无表情。新帝不是忙着给他造通敌卖国的证据吗?给他找点事情做也是不错的。
不过光捞一个吴长可还不够,想到这里,秦真眸光一冷,对身旁的番子道:“好生审问吴长,逮着线索狠狠地挖。”
“是。”
东厂番子是挖消息的能手,得了秦真的命令,番子很快就从挨不住刑罚的吴长挖出直指华相爷的线索。
秦真冷酷一笑,且看你们自顾不暇,还如何算计本座?
在开县的时日,秦真过的很忙碌。
白天穿上金衣曳撒是凉冷无情的东厂督主,晚上带上人皮面具便成了温柔小意的顾家公子。
有秦真陪在身侧,宋以真日子过的圆满滋润。
唯一不好的是开始孕吐了,吃什么吐什么,几日下来就消瘦了不少。
秦真看的心疼,看着她眼底下的乌眼圈闷闷不乐的道:“干脆不生了。”
宋以真没好气的看着他:“生,必须生。”
秦真剥了一颗好不容易寻来的葡萄塞进她嘴里,眉头纠结在一起。他从不知道女人生孩子会这么辛苦,每日光看着她吃了吐,吐了吃,明明吃不下还要硬塞就觉得难受。
更何况他从暗卫找来的《孕妇忌事》中还得知孕妇后期会大腿水肿,脾气不好,最最要紧的是妇人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上走一遭。
秦真心底真的很怕,也舍不得宋以真受这般的磨难。但看宋以真虽然清瘦了不少,可每次提到腹中的孩儿都一脸笑意的模样,话终究是没说口。
只不过暗地里,早就派番子出去打探各地最好的产婆,到时候全请来给宋以真接生。
宋以真得知这件事,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抓着秦真的手,叹气:“我就是大夫,看把你急的。况且,你把产婆全找来了,其他人生孩子怎么办?”
秦真不以为意,宋以真看他神色凉薄,便又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着秦真收了网罗天下产婆的决心。
秦真半晌才不情不愿的答应,虽然如此,查产婆的行动依旧没停。
后来得知汴京城有一个最好的产婆,还是宋以真手底下教出去的,这才真正歇了心思。




神医在上 第五百二十八章
秋收上粮的事情快落下帷幕,但因为吴长牵扯出来的事情,可让新帝阴劭元愁坏了脑子。
华老相爷是他唯一可依仗的人,万万不能倒下。焦头烂额的新帝,为了保住华老相爷可谓绞尽脑汁,无奇不用。
要保住华老相爷,吴长就不能定罪。
更何况吴长正室还在玉夫人的授意之下买通了御前伺候的李公公,保住吴长的小命倒是轻而易举。只是吴长被撸了官职,成了平民。
而华老相爷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的时候,秦真已经回到了汴京城。
东厂督主的座驾白日里启程,排场浩大不说,还有百姓相送。
而秦真却带着人皮面具在顾宅中陪着宋以真吃饭,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宋以真瞧着并未有依依不舍的模样,而是站在院中朝他含笑挥手。
看着宋以真从容的模样,秦真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突然间就不想离开了,好不容易平息下心里的浪头,秦真大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像是热烈的火苗,熊熊燃烧着宋以真的心。
宋以真眼眶发热,伸手推了推他:“快走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话落,秦真却将手臂收的越发紧了。
宋以真听见他的心跳声,微微闭了闭眼。秦真叹息了一声,松开手臂,又舍不得的抚着她的后劲往自己怀里压:“记得想我。”
宋以真“恩”了一声,秦真又叹气:“算了,还是别想我。思念的日子太过煎熬,还是让我想你好了。”
宋以真闻言眼眶一热,从他怀中退出来,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哽咽点头:“好。”
秦真最终还是走了,红纤拿着披风为她披上:“夫人,夜里凉,还是回去吧。”
不知站了多久的宋以真这才回神,拢着披风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子。
开县换了父母官,一切似乎又变得平常起来。
而坐在龙椅上的新帝阴劭元,最终保住了脱掉半层皮的华老相爷。
秦真望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心,微微翘唇,身下的半层皮就留给华恒来扒。想想根深蒂固的华府,彻底从内部崩解秦真便觉得心中快意无比!
秦真离开的第二天,邓音上门拜访。
得知顾家表哥已经出门行商之后,内心怅然不已。她爹邓有才前阵子为她定了一门亲,两家门当户对,对方的儿郎也是个好的。但和心心念念的顾家表哥比起来,邓音却总觉得不是滋味。
今日来庄子上做客,本想垂死挣扎的见一见顾家表哥。万一得到表哥的怜惜,她岂不是能称心如意?
却没想连人都没见着。
宋以真兴头不大好的歪在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邓音的小女儿情怀。
虽然肖想的不是她男人,但前一回邓音扯了秦真的衣摆,这让宋以真心里还是很不高兴。
索性也不管邓音在那坐着,自个儿回屋睡了午觉。
邓音自讨没趣的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离开。坐着的马车刚入开县城门,驶入了街坊就被人盯住了。
吴长宠妾玉夫人坐在茶楼上,看着邓音的马车停在了顾家药材铺子上,然后悻悻然的带着丫鬟散步回家。
她算计一笑,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了两句,那丫鬟便提起裙角下楼,穿过街道,敲响了离邓家隔着一条街的成家宅院。
这座宅院里的主人和吴长是亲戚,吴长下台他也受牵连了不少。吴长对东厂深恨入骨,又心心念念的想重杀回朝廷。
玉夫人是被吴长杀了夫君抢来的,本来看不上他,但是这一回他想借着吴长的手往高处爬。
于是替吴长想出了巴结新帝的办法,玉夫人知道新帝喜欢已婚妇人。而且一直对东厂秦真的妻子心心念念,这吃不到的最是馋人。
于是她想出了办法,借邓音的手把同样会医术,又嫁作他人妇的顾夫人给弄进宫里去。
吴长得了她的计策,有些迟疑。
玉夫人却冷笑一声:“想往高处爬就得做狠事,再说了,御前伺候的李公公都被咱们打点好了。到时候人一入了宫,就顾家这样的商贾难不成也敢和皇家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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