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宋文书一听,心里那个惊喜。
能从疯狗病下逃脱生天的,他算不算古今头一人?
他连忙起身对黄大夫行礼作揖,黄大夫扶着他,笑:“谢我做什么,是以真的功劳。”
宋文书有些傻,总不能对着自己的女儿行礼作揖吧?
于是他只好伸手摸着宋以真的脑袋,很想说一句,爹爹给你糖吃,可是袖中无钱,只能把宋以真的脑袋摸了再摸。
宋以真满头黑线的时候,又见黄大夫朝自己招手:“过来,为师给你瞧瞧你头上的伤。”
宋以真连忙跑了过去,医者不自医,她这伤口在头上自己也没法医。
黄大夫拆开她头上缠着的布条,看了看伤口道:“你这伤口倒像是利器所击,你可记得是谁伤了你?”
宋以真摇头,关于小宋以真的记忆,她一分没有。
黄大夫叹了口气,给宋以真清洗伤口又换了药之后,又拿出一瓶上药递给宋以真:“这是为师亲制的伤药,你回去每日一换,大约七日你头上的伤口就能结疤。”
宋以真拿了上药道了谢,黄大夫见天色不早了,便让张子骞牵来马车将两人送了回去。
宋以真坐在马车里,见宋文书一脸放光的表情有些奇怪。
后来才晓得,原来宋文书这是第一次做马车。一般的穷人家出门靠走,能坐的也只有牛车和骡车,就是马儿也不常见,更别提是坐马车了。
宋文书坐在马车上,看着宋以真掀开车帘子往外面看。自己也想捞开帘子瞧瞧外面的风景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但心里念着孔夫子的君子之言,便只能按耐住心里的痒痒正襟危坐在那里。
宋以真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暗暗感叹,看来江宁这座城池还算富庶。否则街上到了这时候,也不可能还有行人?
她目光一转,忽然瞧见前方李德音挺着一个大肚子从一家药店里面出来,手里拎着几包药。而她身旁,正跟着一个相貌平常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弯腰不停的向李德音陪着好话,李德音却只管大步往前走。
宋以真目光一闪,见此情形心中隐约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她这才放下帘子回头望着宋文书。
此时宋文书正一副圣人做派的坐在马车里,两手平放在双腿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
但看他面上肌肉不时抖动,宋以真就知道他心里其实很激动,远不如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宋文书,难怪李德音要嫁祸在他头上了。
转念一想,她又摸着头上的伤口,到底是谁能狠心用利器将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重伤致死?
宋家难道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她这边心思流转的拿出黄大夫给的伤药闻了闻,大约能猜出几面有几味中药,但有一两味药和别的药味中和气味又若有似无的,她倒是没闻出来是什么?
不过黄大夫的药还真不错,换了药头上也也不再是昏昏沉沉的疼了。
两人坐着马车回了家,这时候宋氏正在做晚饭。
见两人回来,要留张子骞一起吃饭,张子骞却告了谢又驾着马车回去了。
吃饭时宋氏也没跟宋文书好脸色,只是对宋以真说:“衙役今天下午走访了乡邻,让养狗的人家都必须打狗。好些人都不情愿,但被衙役强行打死了好些。”
宋以真本来想说:要是这个年代有狂犬疫苗就好了,也不至于闹出一个狂犬病就闹这么大的架势。
但她没说这话,倒是宋文书抢先说了一句:“我带着以真去找县令的时候,是县令亲自接待的。”他脸上容光焕发:“县令还说这个提议能赶大哥的差。”
宋氏见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宋潜却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宋以真碗里,然后才抬头笑:“大伯在京中当差也有好些年了,等儿子当上官,也将你们二老接到城里去做官老爷和老夫人。”
宋文书一听,有些心动的看着宋潜问道:“潜儿,你说为父要不要去参加今年的乡试?”
宋潜闻言,笑了笑:“爹爹学问好,去参加乡试不成问题。”顿了顿,又道:“若是爹爹要参加乡试,从现在开始儿子便能和爹爹一起读书待考了。”
宋文书被宋潜不动神色的好话说的通体舒畅,但一想乡试还有一两个月就到了。他考乡试屡考屡败,败的他都心灰意冷了。
而且他最近忙着教书都没时间温习,没做好准备,便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道:“还是算了,为父还是好好教书,乡试以后再说。”
“…………”
神医在上 第十五章
晚饭吃的其乐融融,就是宋文书每次厚着脸皮去挨宋氏的时候,总是得了宋氏的白眼。
大约也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宋文书,也不好意思怪罪宋氏,再说当着孩子的面,他应当拿出当父亲的威严。
便也忍下心底想亲热宋氏的想法,一本正经的吃起饭来。
那一晚,宋以真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动静。
发现没什么动静,便安心的躺了回去。
不管如何,现在纳妾的事情告了一段落。
无论宋氏心底如何想,只要她能和宋文书保持该有的夫妻之情,那也是不错的。
想起纳妾,宋以真不期然就想起在县城里看到的一幕。
李德音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那个青年男人的,但她为什么要嫁祸给宋文书这是她一直没想通的事情?
事情想到一半,宋以真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人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盯着眼前的墙,耳边是宋文书和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在说打狗的事情,一想到那条疯狗还没找到,宋以真就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想出去听听事情到底进展到什么样了?
她走到门口,宋文书正在院子里和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人说话。
她正好奇的时候,忽然见那年轻人转过头来,看清他的脸,宋以真心地一惊。
艾玛,这人不是昨天和李德音一起的那个男人吗?宋以真这才发现他竟然少了一根大拇指!
那男人见宋以真目光落在自己缺了拇指的手上,眉头下意识皱起,垂在身旁的手无意识的攥成了拳头。
感受到来自他身上那股深深的恶意,宋以真连忙收回目光,慢吞吞的走到厨房。
此时宋氏正在烧火做饭,宋以真便走过去帮她洗黄瓜。
宋氏也没拦她,乡下的娃哪有不干活就长大的?
宋以真一边洗黄瓜,一边听宋文书对那人说:“你家那狗如果回去了,记得立马打死。疯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这里,宋以真目光一凝,那狗是他家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问宋氏:“娘,外面那人是谁呀?”
宋氏一边朝灶膛里添柴火,一边头也不回的说:“蔡屠夫的儿子,小蔡屠夫。他今天是来给咱们送猪肉的。”
宋以真听见前面一句话,心里一沉,下意识觉得不妙了。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她无意透露了自己昨天在县城里看到小蔡屠夫陪李德音去药店买药的事情。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是一怔。
宋氏是个妇道人家,立马往那事儿上面想了。
而宋文书原先还觉得李德音是个柔弱的小白花,自从被揭穿之后,已经把这人拉入了黑名单。
听了宋以真的话,他显示愣了楞,然后问:“你们说那孩子会不会是小蔡屠夫的?”说完这话,他立马又摇头:“读书人不该无故乱想,这有失斯文。”
宋以真:“…………”
宋潜倒是看了宋以真一眼,轻声道:“儿子倒觉得此事有蹊跷。”他坐直身子,看着大家,很有一个小家长的威严:“爹先前被她缠上,后又被疯狗给咬了,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实在太巧合了。”
宋文书在心里还是比较信服宋潜的话,于是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潜儿你可有什么看法?”
宋潜说:“按理我们应该报案,李家这算是讹诈。”
宋文书脸色一红,表情弱弱的看着宋氏,不敢开口。
因为他睡了李德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不想让宋潜去报官,因为一旦报官就把他和李德音之间那些有失斯文的事情暴露出来了。
虽然这件事情在十里八乡已经传遍了,但不他就是不想报官。
于是没什么底气的说:“算了吧,这件事已经私了了。”
宋氏冷哼:“是啊,私了。彩荷送了一荷包银子出去私了,那钱咱们就是挣一年都还不上。”
“啊!”
宋文书诧异,他实在没往还钱那里想。
宋氏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冷冷一笑,有些鄙视的看着他,便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宋以真和宋潜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
吃过饭后,宋潜单独叫住了宋以真。
宋以真看着他凝重的脸庞,便心下觉得有些怜惜。
一个爹,一个娘,似乎都不顶事儿,还要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担忧。
她看着宋潜,宋潜看着她。
良久之后,宋潜叹了口气,摸着她头上伤口说:“你一摔,哥哥便觉得你不一样了,变聪明了。”
再经历了穆修超准的直觉之后,再对上宋潜这疑惑的表情,宋以真已经很淡定了。
于是她咧嘴一笑,看着宋潜反问:“大哥,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事儿吧?”
宋潜点头:“爹爹被人坑了。”
宋以真也点头:“爹爹是被人坑了!”
这话一落,两兄妹互相对视一眼。
立马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精光,但宋以真却开口说:“大哥,你要备考,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听着她胸有成竹的一番话,宋潜神情爱怜的摸着她的头,轻道:“傻瓜,长兄为父,哥哥是家里的男子汉,有什么事情应当冲在前面的。”
听到这句话,宋以真眼眶一红。
在现代,她做梦都想有个哥哥。
在她和妈妈委屈受伤的时候,能张开手臂护着他们。
可是没有,于是她只能自己成长,成长为足够坚强和厉害的人,把妈妈和自己好好保护起来。
那些往事已经将她的心裹上一层坚硬的外壳,可是今天宋潜的话,让她心底一暖。
这个哥哥从一开始出现,三言两语就把宋氏从纳妾的风波中解救出来。
那时候,她就知道,宋潜是个温暖的,有担当的小小男子汉。
看着她忽然哭鼻子了,宋潜手忙脚乱的拿衣袖给她擦脸,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道:“是不是头痛?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宋以真扑进他怀里,嗓音嗡嗡的说:“头疼,哥哥吹一下就不疼了。”
然后宋潜就真的低头,在她裹着布条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嗓音柔和的哄到:“吹一吹就不疼了。”
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呵护之情,宋以真扑哧一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说:“好了,不痛了。”
神医在上 第十六章
宋潜这才安心一笑,恰好宋氏这时候送了西瓜过来,一见宋以真眼睛红彤彤,就竖着眉头问:“你欺负你妹妹了?”
宋以真忙赶在宋潜之前答:“没有,哥哥对我好着呢。”
宋氏这才点头,放下西瓜就出去了。
宋氏走后,宋潜拿了一块大西瓜给她,言归正传:“咱们得查清楚这事儿是怎么回事。”他说:“爹太容易心软,咱们得让知道,这外面的人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温软良善。”
宋以真拿着西瓜笑,她真是太喜欢宋潜了。
这一有苗头,就想着解决,而且她还从宋潜的话中听到了为宋氏打算的想法。
宋潜的意思,她知道。
他想让宋文书看清李德音真正的面目,这样以后再面对同样的温柔陷阱的时候,他便会警惕,想起在李德音手里摔过的坑。
宋以真觉得宋潜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正在这时,却见宋潜拧着眉头,目光纠结的望着自己。
宋以真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宋潜想了很久才说:“虽然你才九岁,但大哥总觉得你成精了。”说道这里,宋潜弯腰蹲在宋以真面前,神色认真的拍着宋以真的肩膀说:“以真你记住,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守心,这番话你今日可以不明白,但大哥要告你。”
宋潜一字一顿,字字严肃的盯着她说:“耳听情爱,不如踽踽独行。”
宋以真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九岁成精’、‘耳听爱情,不如踽踽独行’,神童果然是神童,和九岁小姑娘说起爱情观来,也是头头是道。
她眨眨眼睛,看着宋潜。
宋潜以为她没听懂这句话,就解释道:“男人花言巧语就能骗了女儿家的心思,以真你记得真正喜欢你的人,不用说话你就能感受到。”他说:“嘴里说的甜言蜜语不可信。”
宋以点头:“我知道了。”
宋潜笑了笑,牵着她走出房间,说:“咱们去县城找穆修。”
宋以真想起陈彩荷对穆修的期盼,有些犹豫:“穆修哥哥不用看书吗?”
宋潜低头看着她:“穆修很聪明,再说了知识不难懂,人心才难懂。”
宋以真觉得宋潜今天真是出口就是金句,在心里对他的崇敬又高了一层楼。
宋氏坐在门前纳鞋底,见两人出来有些好奇:“你们要去哪里?”
宋潜笑:“我忽然有个疑惑,想和穆修讨论一下。”顿了顿,他又说:“正巧把宋以真带去黄大夫那里看看头上的伤。”
宋氏对宋潜很放心,听了这话立马起身朝鸡棚那边走:“我去解驴,天热,你们骑驴去。”
宋潜笑:“娘,你坐着,我自己来。”说着,伸手就把宋氏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手脚麻利的解了驴绳,把它从鸡棚旁牵了出来。
宋以真看得笑眯眯,她哥不禁读书厉害,还是个四肢勤劳,五谷分明好少年。
宋氏又从身上解开钱袋,数了十几个铜板递给他:“带你妹妹去县城里吃点好吃的。”
宋潜没收钱,只说自己身上还有。
把驴牵到门口的时候,弯腰把宋以真抱了上去。
让她坐稳之后,自己再爬了上去。宋氏看日头有点大,便找了两顶草帽让他们带着。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这才邀着驴子往县城的方向走。
宋以真第一次骑驴有些兴奋和激动,宋潜见她笑容可掬的四处打量。
失笑一声,忽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就乘机问道:“以真,大哥回来那天你在唱歌?”
宋以真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笑的单纯:“是呀。”
宋潜又问:“哪里学来的?”
宋以真从善如流的扯谎:“听别人的唱的。”说了这话,他怕宋潜再追问,忙说:“这歌儿不好?那我以后不唱了。”
听她这样说,宋潜才舒展开清秀的眉头“嗯”了一声。
这歌儿哪里是不好这么简单?
简直是猥琐又低俗,既然宋以真说不唱了,他也就不问了,免得她一直对那几句唱词念念不忘。
两人到了县城的时候,恰好过了晌午。
宋潜不欲去麻烦陈彩荷,准备带着宋以真去吃碗混沌再去穆家。
两人经过街角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女人的哭闹声。
宋以真偏头,便见一家药铺门口站着一个脸色通红的乡下妇人。
她怀里抱着一个不住哭啼的婴儿,一边骂人一边往里面冲:“你们这群卖假药的王八羔子,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们拼命。”
为首的掌柜一边招呼着伙计拦住她,一边又担忧伙计碰到她和怀里的孩子。
那妇人冲上去,被药铺门口的伙计拦了下来。就拿头去撞,而她怀里的那个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医患事故?
宋以真下意识往那边走,他身旁的宋潜更快的跑了过去。
“你们这样拦着不行。”宋潜一边扶住那被伙计推开的妇人,一边对那掌柜说道:“快去把此事禀告你们夫人,再把做馆的大夫请回来。”
那掌柜一看到宋潜,似乎有了主心骨,立马点头:“好好好。”连忙指挥着小厮去请夫人和回家吃饭的坐馆大夫前来。
宋潜闻言点头,仰头去看那妇人,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小媳妇一见宋潜似乎是个能做主的,连忙说:“前儿我儿子得病,在这药铺了捡了几幅药,可是我儿子吃了药不见好,反而病的更重了。”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这可我们家求爹爹告奶奶才生下的儿子,要是因为药没了,我就一把火烧了这药铺……”
“你儿子患的是鹅口疮!”站在宋潜身旁的宋以真低头看了那孩子一眼,出口说道。
“是是是,就是这个病,大夫说了,只要吃药就能好的。”那妇人一听连忙迭声回头,一见说话的是个九岁大的小姑娘,立马变惊喜为嫌弃:“小孩子一边去。”
神医在上 第十七章
宋以真不在乎她的鄙视和白眼,反而又凑过去看那孩子。
见婴儿面赤唇红,一边哭一边裂开的口腔和舌头上都满布白屑,而且哭出来的眼泪中还含着脓。
宋以真抬头又看了看那妇人,见她嘴唇起泡,呼出的口气中还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便大概知道,这孩子的病为什么不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她本来想说话,但一看那妇人对上自己就嫌自己碍事儿的表情。
只要叹气,拉了拉宋潜的衣角,让他跟着自己走到角落去说话。
宋潜见状,连忙让伙计把凳子搬到药铺门口,招呼着妇人坐好之后,这才跟着宋以真走到一旁。
宋以真对宋潜到:“大哥,我知道那孩子的病,可是我太小了,只能你出面。”
宋潜点头,虽然好奇宋以真的医术从何而来,但有了宋文书被疯狗咬了的那件事,他心底对宋以真的话还是很相信的。
于是宋以真让他弯下腰,自己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话说完之后,宋潜这才站直身子看着她点头,便牵着宋以真朝那妇人走去。
那乡下妇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宋潜,宋潜却微微一笑道:“大婶儿,你儿子这病是不是吃了药快好了,忽然又复发了?”他低头看着那哭闹不止的孩子,轻声道:“你儿子这次发作的很厉害,是在这三天之内的事情吧?”
那乡下妇人一听,心里的怒气散了一半,紧张的都站起来了。
宋潜在江宁谁不认识啊?
那可是出了名的神童!
现在一听宋潜把娃娃的病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不免高看了几分,神童就是神童,连治病救人都懂。
宋潜身上自带一股让人宁静的气质,他走到那妇人面前,按照宋以真交代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你儿子的鹅口疮又复发主要是因为体内心脾积热引起的,而且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燥热辛辣的食物?”
那妇人不懂自己吃啥和孩子犯病有啥关系,但听宋潜这样问了,就也答了:“前天吃了三盆爆炒马虾。”
一旁在哄孩子的宋以真一听,心想果然如此。
那马虾就是现代俗称的小龙虾,这小龙虾全靠腐肉生存,好吃但不好洗,细菌又多。
这妇人竟然敢在哺乳期和孩子患了鹅口疮的时候吃三大盆爆炒小龙虾,这婴儿防御系统还不完善,哪能经得住爆炒小龙虾的毒?
她抬头看了眼,宋潜,示意他继续说。
于是宋潜又道:“大婶儿,孩子这病就和你吃的那三盆爆炒马虾有关。”
在妇人一脸‘你骗人’的表情下,宋潜说:“孩子患了鹅口疮本来要去心脾之热,爆炒马虾燥热。”他盯着妇人嘴边的泡说:“你都上火了,吃你奶水的孩子能不跟着你一起上火吗?”
宋以真点头,在后头补了一句:“我大哥说了,小孩子身体弱,没大人能抗,你儿子这鹅口疮和哭脓就是因为这个。”
那妇人听了有一半相信,但更多的是不信。
她盯了一眼药铺里面,转头冷笑:“两个小孩子的话,我不相信。”
宋潜也不生气,而是慢条斯理的说:“大婶儿不信的话,等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就知道我们兄妹二人说的对不对了。”
话落,他低头问宋以真:“还要做些什么?”
宋以真看夫人还没来,就说:“让他们兑点盐水,再给我一截干的杨柳枝。”
这话不等宋潜重复,伙计们忙争先恐后的跑回去兑盐水了。
没过一会儿,盐水和杨柳枝都送过来了。
宋以真接过盐水和杨柳枝对那妇人道:“要先给你孩子嘴里清毒才行。”
妇人神色戒备的盯着她,宋以真巴巴的望了一眼宋潜。
宋潜连忙接过盐水婉,正色无比的对那妇人说:“我妹妹可是黄大夫的徒弟,比我还厉害呢。”
妇人一听黄大夫立马相信了,黄大夫可是江宁出了名的神医,黄大夫的徒弟虽然小,大概也成的吧?
毕竟自己的娃娃被她哄哄就不哭了。
宋以真见她神色松了,先用一点盐水擦了手,把杨柳枝弄柔软之后,再用杨柳枝沾着盐水给那娃娃清洗口腔。
那小孩子哭的久了,有些缺水,那杨柳枝一入他的嘴他就啪嗒啪嗒的吮吸起来。
宋以真见状微微一笑,一边柔声哄着他,一边仔仔细细的给他清理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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