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陈彩荷又一巴掌拍过去:“怎么说你是和神童一起长大的人,怎么见着以真就这样大惊小怪的。”
穆修很委屈:“娘,小真儿才九岁,聪明过头了吧?”
黄大夫闻言却不答应,吹着胡子说:“什么叫聪明过头,我徒儿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懂就不要乱说。”
穆修撇嘴,觉得大家都太淡定了。
不过一瞧身旁的宋潜,他也只能再撇撇嘴,也是,有宋潜珠玉在前,小真儿的聪明也能理解。
哎,谁让每每读书,都是宋潜再给他当老师呢,自己这样的学问全靠了宋潜才来的。
吃过了晚饭,因为只有一辆马车,陈彩荷便让车夫将黄大夫送了回去。
黄大夫喝了些酒,不过没醉,望着宋以真那双眼比那月亮还亮。临上车时,他嘱咐宋氏,改日她头好了便每天送到县城里去学医,不能耽误了宋以真这颗好苗子。
宋氏还没答应,宋文书已经站出来答应了:“黄大夫你放心,我一定不耽误以真。”
黄大夫这才点头,上了马车,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从车窗那里探出头来望着宋以真笑。
宋以真乖巧的站在那里,看着黄大夫走远了才回头。
她心情超级好,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宋潜伸手摸摸她的头,疼爱无比的瞧着她说:“小妹,真厉害。”
被他夸奖,宋以真有些脸红,她这是算靠着前世在作弊呀,她其实不厉害的!
穆修站在宋潜旁边,也伸手摸了摸宋以真的头,与有荣焉的道:“咱们小真儿就是厉害,以后咱们读书直接让小真儿研究出什么精神补气丸,吃一颗就算整天都不吃饭也能精神百倍的看书就好了。”
宋以真很想翻个白眼给他,她可算看出来了,这个宋潜脑洞开的无限大,没生活在现代写点网络小说真是太可惜了。
陈彩荷听了这话倒是很开心,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穆修进京做官。
穆修这个儿子也争气,虽然比不上宋潜,但比起其他同龄人学问那可是好的不知一星半点。
宋氏也开心极了,她站在宋潜身旁,心里别提多骄傲了。
她生的孩儿个个都是神童!
瞧着宋氏那含笑宴宴的模样,宋文书心底一柔,便要上前牵她的手。
宋氏见状,上前一步避开他的手,对宋潜道:“娘去给你们整理床铺。”
宋潜闻言道:“娘有身孕,还是我来。”他笑:“在学堂里也都是我照顾自己的起居住行。”
听了这话,宋以真在心里感叹。
宋潜真好,根本不像现代那些神童学霸,除了死读书,其他的一概不会。她这辈子有了大哥,大哥还是个勇于担当的温暖少年,这种感觉真好。
到了夜里,宋潜和穆修一个屋看书,宋氏带着宋以真在房间里和陈彩荷说话。
宋文书本来想找宋氏说话,可看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模样,心里也是讪讪不已,只好拿了本书独自坐在床边看书。
看书的时候,他不免又想起了李德音,那样乖巧的一个女子怎就骗了自己呢?她曾经对自己说的那些真心话难道都是作假的么?
这边宋文书独自在想事情,那边陈彩荷却在对宋氏道:“幸好宋潜是个有主意的,你看今天晚上,他一番话就将此事落了一个帷幕。”
提起宋潜,宋氏脸上带着笑点头:“是呀,宋潜从小就是个能拿主意的人。”
陈彩荷点头,劝道:“这件事过去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宋氏冷笑:“我也就听你说的那样,和他做个面子夫妻,我以后只管把他们兄妹好生养大就好了。”她伸手扶着肚子,温柔笑:“还有肚子里的这个,我以后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们就好了。”
陈彩荷知道她先前被伤了心,不过这样也好,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宋氏想通了就好。
宋以真听着两人说话,心里也松了下来。
一松下来就觉得头有些疼,她摸着脑袋,心想到底是谁把她脑袋给打开花了的?
到了后半夜,宋以真做了梦,梦见她没有发生车祸,还好好的活在现代。好好的带着她妈妈在云南旅游,当梦醒了,她心里无限惆怅。
她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看着熟睡的宋氏和陈彩荷轻轻叹了口气。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她的亲人了。
在床上不晓得坐了多久,她又渐渐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的光景了。
陈彩荷同穆修已经回了江宁县城,宋潜正坐在屋里写文章。
宋以真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家,和乡亲们一样的泥巴房子一共有四间。
被宋氏打理的井井有条,院子很宽,除了晒农作物用的坝子。前面还被宋氏用篱笆条围了养鸡鸭的地方。
旁边有一小块菜园子,种着一些苦瓜、丝瓜和茄子一类的蔬菜。院子门口有一颗郁郁葱葱的青梅树,整个院子看起来生机勃勃。
宋以真觉得这样的田园风景比起现代那些车水马龙来别有一番风味,便眯起眼靠在墙上,想着以后自己到底要怎么过日子?
她正靠在墙上想事情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家里有人吗?宋先生被一条疯狗咬伤了。”
宋以真一听,立马跳了起来,被疯狗咬了会感染狂犬病,在古代得了狂犬病基本只有隔离等死的命,就算是在现代,也必须在两到四个小时内打疫苗,不然也是等死的命!
神医在上 第十二章
在屋里的宋氏和宋潜听见,连忙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宋以真脑中飞快的运转着,等下该怎么救治宋文书?
对了,吸引、排毒之法,宋以真双眼一亮,立马跑进屋里,一手拿起桌上的犬嘴紫砂壶一手取下墙上挂着的半壶酒就往外面跑。
此时宋氏和宋潜已经问清了事情的因果,神色焦灼的往学堂跑去。
宋以真连忙跟着两人一起跑了过去,学堂建在村子外面,离他们家里快跑只要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
宋潜正在跑的时候,衣角忽然被人拉住。
他脚步一停,回头瞬间对上宋以真那双沉静幽深的眼眸:“大哥,你相信我吗?”
宋潜诧异,他怔了怔,耳边又听宋以真快速道:“爹爹被疯狗咬了,我有办法救爹爹,你相信我吗?大哥?”
她的眼睛漆黑如玉,让人一见便不由自主被她眸中的笃定所吸引。
宋潜缓了片刻,点头:“大哥信你!”
“那好,待会还得要大哥配合我才行。”宋以真也不啰嗦,快速的说了这句话,然后脚下也加快了步伐朝学堂跑去。
两人跑到学堂的时候,咬人的疯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学堂外面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那些人一见宋潜来了,赶紧让开一条道。
宋潜拉着宋以真跑进去,见宋文书捂住腿肚子躺在地上直叫唤,宋氏跪在他身边直抹眼泪儿水。
宋以真见他小腿上的肉都被撕掉了一块,血肉模糊又鲜血淋漓的,当即不敢耽误,一边把酒囊里面的酒倒进犬嘴紫砂壶中,一边对宋潜道:“大哥,去捡些干柴过来。”
宋潜一听,连忙奔到学校后面,他记得学校后面的屋檐下有个很宽的空地,附近的人家会把土里的麦秆堆在那里阴干的。
他飞快的跑了把麦秆过来,这时候宋以真刚把酒灌在犬嘴紫砂壶中。
她放下犬嘴紫砂壶,摸出打火石点燃了麦秆。
宋氏见她拿着犬嘴紫砂壶在火上烤,挂着眼泪诧异问道:“以真你这是干什么?”
“烤酒,帮爹爹引毒。”
“这能行吗?”宋氏有些狐疑:“娘已经派人去城里请大夫了。”
“能行。”
宋以真一边往火堆里加麦秆一边头也不回的答道:“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被疯狗咬伤的人要尽快拔毒,不然等毒侵入血脉,爹爹就无药可救了。”话落,她见紫砂壶内的酒煮开了,连忙用裙摆包着犬嘴紫砂壶对宋潜道:“大哥,撕开爹爹被咬伤地方的裤脚。”
宋潜点头,双手拉着宋文书伤口处的破烂地方用力一扯,宋文书的整条裤腿就被撕开了。
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人前,宋文书苍白的脸色上闪过一丝红晕:“宋潜,光天化日之下……啊啊啊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以真已经倒掉了犬嘴紫砂壶里的酒,把滚烫的壶口对准他的伤口。
那滚烫的壶嘴一挨着肉,烫的宋文书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听见他的嚎叫声,宋以真抬头看着他,淡定道:“爹爹,别动,我给你拔毒。”
大约是宋以真此时的眼神太过淡定和认真,宋文书竟然下意识的听从她的话,死死咬着牙,坐在那里。
宋以真低头,见伤口处的黑血顺着壶嘴流了进去。又对宋潜道:“大哥,去山坡山拔些干的艾叶下来。”
宋潜一听,连忙又跑去山上拔艾叶。
用滚烫的犬嘴紫砂壶对准伤口拔毒,便如拔火罐一样吸尽恶血毒素,然后再用艾条灸之,便可拔清毒素,保证被咬的人永远不再发作狂犬病。
这种方法虽然科学,但对时间有很大的要求。
幸好宋文书刚被疯狗咬了不过十分钟,又遇上宋以真给他拔毒,这才避免了毒素进入体内。
当宋以真用干艾叶零时裹成的艾条灸毒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对宋文书笑道:“好了,伤口敷点药,最近不要碰水,少吃辛辣食品,注意不要喝酒就行了。”
看着宋以真灿烂的笑容,宋文书下意识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奇怪的望着宋以真:“以真,你刚才比大夫还像大夫!”
宋以真讪讪一笑:“呵呵呵……”
她这人一遇到患者就进入战斗状态,职业病……职业病……
但对上宋文书和宋氏那双奇怪的眼神,宋以真只好尴尬的扯谎:“我在医书看到的法子……”
正好这时候大夫来了,宋以真赶快让开,把大夫拖到宋文书面前说:“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爹爹怎么样了。”
大夫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宋文书被咬的伤口,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才抬头语重心长的道:“疯狗病老夫也无能为力,先抬回去好好休息。”大夫看着他,神色有些可惜的说:“十天内没发作,就没有性命之忧!”
宋文书吓的脸色苍白:“大夫,刚才小女给我拔毒了。不会死吧?”
大夫一听,连忙低头看他:“方才我看你伤口似乎被人清理过,你女儿怎么给你拔毒的?”
宋文书一听,觉得有希望,连忙指着宋以真:“小女在这,大夫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顺着宋文书的手,大夫低头一瞧,瞧见了只有自己腰高的宋以真。表情有些梦幻,梦幻过后,甩手瞪了一眼宋文书:“疯狗病此事,莫要胡说。”疯狗病死亡率可是达百分之百的!
宋文书似乎也觉得只有九岁的宋以真有些不可靠,但不死心的说:“小女……小女……可是被黄大夫收了当徒弟的医学小神童啊。”
一听黄大夫的名讳,那大夫有些震惊了。
他看着宋以真问:“你师父是黄大夫?”
宋以真点头,又问:“你刚才给你爹拔毒的方法可是黄大夫教的?”不怪大夫吃惊,在这个年代,疯狗病、天花、鼠疫这些几乎都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能不能抗?寿命长不长?
为了避免那大夫刨根问底,宋以真点头之后,便转移了话题说:“咬伤我爹的那只疯狗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宋文书一听,立马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那条恶狗如今跑脱了,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百姓?咱们必须报官,在那条恶狗作恶之前将他打死。”
宋以真又问:“爹爹可看清了那条疯狗长什么样?”
“黑纹白狗,还瞎了只眼。”
此话一出,人群中有人叫道:“这是隔壁村蔡屠夫养的狗。”
众人闻言,众人立马叫嚣着要去报官,要去找蔡屠夫算账。
宋以真也立马趁乱跑开,到了晚上,宋以真给宋文书治病拔毒的消息传了出去,她的神童之名立马坐实了。
宋以真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心想,自己这具身体还是年岁太小了些,治个病都感觉有些惊世骇俗。
她转头望着宋文书,想了想还是问道:“爹,你今日怎么会被疯狗咬伤?”
宋文书落下筷子,有些倒霉的答:“为父正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那条恶狗忽然就奔了进来,为父怕咬伤学生,便踢了那狗一脚。”说道这里,他有些讪讪的笑:“谁知,这疯狗便张口咬着为父的小腿不松口了。”
宋以真满头黑线,又听宋文书道:“为父情急之下只好拿戒尺死命的敲恶狗脑袋,敲的它脑壳开花这才放过了为父的腿。”
神医在上 第十三章
宋以真和宋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语。
宋文书越说越生气,便提高了声音:“不行,我要去找蔡屠夫理论。”
说着宋文书就要站起来朝外面走,哪想用力过猛,腿上的伤口给裂开了。疼的他哎哟直叫唤,宋氏下意识站起来扶着他。
刚一碰着宋文书的手,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连忙白了他一眼,缩回了手。
宋文书却赶紧拉住她的手,讨好的笑:“夫人,为夫腿好痛。”
当着孩子的面,宋氏面色发红的瞪了他一眼,终究没有推开他。
宋潜眼观鼻,鼻观心,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看。
而宋以真则在心中感叹,看样子,宋氏是已经原谅宋文书了。
哎,说好的狠心已成浮云。
最终宋文书还是没去找蔡屠夫理论,第二天一早倒是蔡屠夫提了二斤猪肉过来赔罪。
看着宋文书一脸大度的接受了菜屠夫的赔礼,却没要他的猪肉,宋以真有种‘我就知道’如此的心里。
穿越三天,她已经看清了这个爹。
自诩风度翩翩的大男人,实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如果不是宋氏把持着家庭生计,这个家还不晓得会穷成什么样呢?
宋以真正在吐槽的时候,宋文书忽然转头过来望着她:“以真,爹觉得你昨日的表现很得体,不愧是个小神童。”
宋以真:“…………”
这神转折是要闹哪样?
宋文书自豪过后,有些担忧的说:“可疯狗病不是闹着玩儿的,爹觉得有必要去请一请你的师傅。”
宋文书不相信她,宋以真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在现代社会,那治疗狂犬病的办法也是清朝的时候才钻研出来的。古代这种一个感染都可能死人的社会,宋文书担忧是情有可原的。
宋文书独自盘算着,去见黄大夫,依理要送些芹菜、腊肉过去。这些东西得和宋氏商量,正准备拐着腿去找宋氏的时候。
宋以真忽然唤住他:“爹爹。”
宋文书回头,看着她:“何事。”
宋以真说:“咱们乡下邻居几乎都养狗,疯狗病传染率极大。为了避免其他土狗也传染到疯狗病,危害乡邻,得尽快通知官府打狗。”
宋文书刚被疯狗咬了,此时正对那疯狗深痛恶绝呢。
一听宋以真的话,想也没想就牵着她,请了邻居的牛车往县城里赶去。
赶到官府的时候,他将此事禀告给了县令。
县令一听,沉思了片刻,连忙让衙役们四处张贴打狗的榜单。然后便对宋文书和蔼笑道:“令兄在京中可好?”
宋文书连忙拱手:“尚好,尚好。”
县令又感叹:“当初我与令兄同窗读书,如今我在这江宁做县令,令兄在京中做太仆。”说道这里,县令忙看着宋文书笑道:“哈哈,说来你今日建议本官打狗的提议,倒是甚符合令兄掌管牧畜一职的职责。”
因为宋文书只考了个秀才,所以非常羡慕自己在京中当官的兄长宋文轩。
听到县令说的这话,面上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嘴上却还在谦虚:“哪里,哪里,县令高说了。”
听着两人谈话的宋以真这才晓得,自己大伯竟然在京中做官。不过太仆是个什么官?她怎么没听过?
从府衙出来,宋文书想带着宋以真去黄大夫那里转转,偏巧身无分文,买不起拜师用的芹菜和腊肉,只好拉着宋以真去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
这一转,刚巧转到了黄大夫的回春堂医馆前。
然后宋以真就看着宋文书那一脸想进又不敢进去的表情,最后在黄大夫医馆门口徘徊了好几次,最终没能巧遇黄大夫。
于是宋以真开口:“爹,咱们进去吧?”
“不行,拜师礼还没送,咱们不能空手进门。”
宋文书义正言辞的教育了宋以真一番后,拉着宋以真往会走了。
两人刚路过一家酒楼,便听见有人喊两人的名字。两人回头一看,正巧看见一个眉目好看,身材修长的男子从酒楼门口迎了出来,看着两人道:“宋先生、宋姑娘,在下是黄大夫的随身小厮张子骞,先生在楼上见两人路过,便让在下前来请二位上楼。”
宋文书心里一喜,面上却碍于场合正想说些客气话的时候。
宋以真已经率先走了进去,她师傅有请,还墨迹什么?”
宋文书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当小人随着小厮来上了酒楼的雅间的时候,宋文书还在心里感叹,当大夫就是不一样,钱多,吃喝直接上酒楼。
宋以真则是一进去就被里面的人吸引了目光,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衣华服的少年人坐在黄大夫身旁,那人看起来似乎比宋潜大一两岁,漂亮的不像话。
那衣襟上绣着的墨色青莲似乎也比不过他白皙如玉的脸庞,宋以真只瞧了一眼就呆住了。
少年对上她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漆黑如墨的眸中带着一股放纵的神色。
宋以真心里跳了跳,连忙收回目光。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飞快瞧了他殷红的唇,这才将目光落在黄大夫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大约和自己一般大,长相也很好看,可惜脸色呈暗红色,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
宋以真多瞧了她几眼,便收回目光,走到黄大夫面前,弯腰拜了一下:“师傅。”
在座的人都被她行的礼仪给惊住了,看着黄大夫那震惊的神色,宋以真心想:糟了,难道鞠躬鞠错了?
不过幸好黄大夫反应及时,没给宋以真难看,而是笑呵呵的问道:“你方才鼻子下意识翕动?可是又闻见了什么味道?”
宋以真忙答:“除了五味子、和白芍,徒儿还闻见了桂枝、茯苓、枳实……”
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药味的名字,惹的黄大夫哈哈大笑:“好,好,你这鼻子为师就很喜欢。”
宋以真有些自豪又有些腼腆的笑,她小时候在外公的药铺里长大,闻味辨药可是外公交给她的拿手绝活。
若不是因为身为中医师的外公从小熏陶,她也不会在长大以后当了医生。
神医在上 第十四章
黄大夫考校了宋以真这些问题,便摸着胡子又问:“那你可知这几味药是医治什么病的?”
这是治疗风湿性心脏病的,应该是黄大夫给那小姑娘开的药方。可是宋以真没敢说,只摇了摇头。
她懂什么事情都得循环渐进,此时不宜露出太多苗头。
黄大夫见她不知道,又笑了下,没接着说话,而是让宋文书和宋以真落座。再指着旁边那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对两人说道:“这是华公子和华二姑娘。”
宋文书连忙拉着宋以真行了见面礼,但那华公子只懒洋洋一抬手,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宋文书讨了没趣,表情有些讪然。
宋以真倒是没啥表情,反正古代这种繁琐的礼仪她不懂,这种孤傲的人她也不准备有所交集,便心平气和的坐在位置上。
黄大夫叫两人上来,也没别的话,就是听闻了宋以真给宋文书拔疯狗毒的事儿。将她喊上来之后,便仔细的问了问。
宋以着只好答:“在一本地方风俗志上看到的。”
这个年代对于疯狗病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没甚作为,黄大夫早可以说见多识广,倒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疯狗病的治疗方法。
只是早前在医治的都是矜贵之人,还没机会接触有疯狗病的人。
黄大夫听了宋以真的话,倒是点了点头,这个法子和他以前听过的倒也相似。都是拔毒割断传染源,便很欣慰的对宋文书道:“老夫行医数十年,见过不少在医术方便有天分的人,但以真的这样的还是少之又少。”
宋文书那个自豪啊,他的孩砸两个都是小神童。
他这个当爹的脸上有光啊,不过他嘴里还谦虚道:“哪里,哪里。”
黄大夫瞧一瞧宋文书腿上的伤口,但此时此地不合时宜,便起身对那华公子恭谨又客气的道:“华公子,华二姑娘,老夫便先行告辞了。”
那华公子起身,对黄大夫道:“黄大夫慢走!”
宋以真跟着黄大夫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察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偏头,便对上华公子风轻云淡的目光和那华二姑娘好奇的目光。
她下意识对华二姑娘笑了笑,这才扭头离开。
下了酒楼,回到医馆之后。
黄大夫亲自检查了宋文书腿上的伤口,见他伤口颜色正常,又给他把脉看舌,然后才道:“以真拔毒的方法用的不错,你体内的疯狗毒已经全部被拔掉了,只需等伤口结巴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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