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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崔泽芳闻言回头,轻笑:“是给我送棋盘来的么?”一看宋以真手里只拿了个小瓷瓶,便有些失落:“棋盘呢?”
“中午吃过饭才能下棋,你忘了?”她说话间,已经朝他走了过去,将手里的小瓷瓶往他面前一晃笑道:“你看,这是遮光剂。”
她拔开塞子,从里面倒了些乳白色的液体在手心里,对崔泽芳说:“以后你出去,将遮光剂抹在皮肤上,这样就算晒了太阳,你的皮肤也不会发红了。”
崔泽芳听了这话,有些高兴:“那你什么时候让我下棋。”
“……喂喂。”宋以真有些不高兴:“围棋是你的命,但患者是我们大夫的命。好歹现在尊重一下我这大夫可以吗?”
看着宋以真那张生动的脸,他略微翘了翘唇,嗓音中带了些许的笑意:“我很开心。”
“啊?”宋以真觉得他这话有些风牛马不相及,便愣了一下。
崔泽芳微微偏过头,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那双覆盖在黑纱下的眼眸,似乎也带着光一般:“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伸出手,去捕捉那从窗前透露过来的光线:“没认识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人生中除了围棋还能有这样快活的时光。”
宋以真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盖上遮光剂的的盖子,轻声道:“这是我该做的,再说了我师父收了你两万金,给你治病不见些成效,那岂不是砸了我们回春堂的招牌。”
话落,她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雪已经停了,天空没有出太阳,想了想,便转头对崔泽芳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我想下棋。”崔泽芳默默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想法。
宋以真抽了抽嘴角,以前还没觉得他是视棋如命,但自从没收了他的棋盘之后,这家伙三言两语总会带上围棋。
她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每日只能午后下半个时辰的棋,好了,现在要听大夫的话,出去走走,锻炼锻炼身体。”
她一边说,一边朝崔泽芳走过去:“走吧,走吧,今天我带你出去听书。”
“听书?”崔泽芳有些好奇。
宋以真点头:“东山书院的说书先生讲书不错,虽然……”她想起了让人头疼的宋早,便无奈道:“虽然我弟弟听他说书,听成了个奇葩,但我觉得咱们这种成年人,听一听还是很好的。”
崔泽芳看着她笑:“成年人,你多大?”
“过完年就十三了。”
崔泽芳点头:“一看你就吃的很好,所以能让我下会儿棋么?”
宋以真:“…………”
崔泽芳想下棋的事情没成真,但真的被宋以真拉了出去。
她拿起崔泽芳带着那个黑纱帷冒递给他:“来吧,以后你学着自己动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要是万一哪天照顾你的不在,你自己都不能生活自理。”
崔泽芳闻言身影一顿,他微微颔首,透过黑纱去看宋以真的身影,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小时候,在街上饿了三天。”
宋以真听他用这样云淡风轻的口气说话,心里不由一惊,饿了三天,一个小孩子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正在这时,又听崔泽芳继续道:“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凭着最后一点极其解开了玲珑棋局,然后活了下来。”说道这里,他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从此以后围棋就是我的性命,所以……你让我下棋好不好?”
宋以真觉得心好累,在崔泽芳那可怜巴巴的攻势下,她稳守本心:“不行。”
崔泽芳轻轻的“嗯”了一声,慢慢带上了手上的黑纱帷冒。
宋以真见他动作生疏笨拙,有些不忍心的站在那里说:“加油,熟能生巧!”
看着崔泽芳带好了帷冒,却把带子系了个死结,宋以真没办法,只好上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解开:“宫初月照顾你,肯定像照顾个婴儿一样。”
崔泽芳歪头:“婴儿。”
宋以真给他系好了带子,这才点头:“还是啥也不懂的巨婴。”
“我会下棋。”崔泽芳纠正她的话。
“好吧,除了下棋啥也不会的巨婴。”宋以真看着他,满目诚恳:“崔泽芳啊,你一定要学会生活自理,至少这样的话,你一个人也很过的很好。”
崔泽芳愣住,这些话从来没人告诉过他。
他呆呆的看着宋以真,见她笑容灿烂,脸上不免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上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他看着她的眼,点了点头:“好,等我学会了生活自理,能不能让我每天下两个时辰的棋。”
宋以真:“…………”
崔泽芳有些心疼的说:“一个半时辰?”
宋以真:“…………”
“一个半时辰不能再少了。”看着他像个小动物一样的试探自己,宋以真心里觉得有些无奈:“好吧,好吧,等你学会了生活自理让你下一个半时辰的围棋。”
“你真好。”崔泽芳忽然见就笑开了,他唇畔的笑容是皑皑冰雪中的一抹璀璨阳光,璀璨至极。





神医在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宋以真刚带着崔泽芳出了门,就见宫初月端着一盅汤迎面而来。
看着崔泽芳带着帷冒的模样,宫初月有些吃惊:“公子,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崔泽芳轻声道。
宫初月愣了一下,她照顾崔泽芳这些年,还从未见过他白天说要出去走走的。
她连忙端着汤上前道:“那喝了这碗汤,奴婢再陪着你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崔泽芳从她身旁走过,轻声道:“汤放着回来再喝。”
宫初月抿了抿唇,轻声道:“公子,这汤是根据小宋大夫写的方子炖,凉了就不好喝了。”
“是吗?”崔泽芳停下脚步,看了看宫初月手中的汤,想了想,从黑纱低下伸出手:“那我现在喝。”
一见他要把手露出来,宫初月连忙关心道:“公子,快进屋,奴婢服侍你喝汤。”
“没关系。”崔泽芳轻声道:“用了药,现在见光也没关系。”话落,他扭头看着宋以真。
宋以真连忙上前一步,又从袖中掏出一瓶遮光剂放在宫初月手中的托盘上,对她含笑道:“这是新研制出来的遮光剂,以后只要把它均匀的涂抹在皮肤上,就算偶尔晒一晒太阳也没关系。”
“真的。”宫初月面色一喜,作为崔泽芳的丫鬟,没有比她更清楚崔泽芳的身体情况。
一听宋以真这样说,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宋以真笑眯眯的点头,正要说话,崔泽芳却忽然伸手扯着她的衣袖,就把她往外面拉去:“快走,听了说书,好回来下棋。”
宋以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身后的宫初月急急忙忙的上前了几步,神色焦急的道:“公子,等等我,奴婢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崔泽芳拉着宋以真往外走,头也不回的道。
宫初月被他的话定在原地,神色有些不甘的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渐渐走远,最终只能握紧手中的托盘,一脸落寞的往回走。
此时风雪已经停了,大街上的积雪却被人清扫出一条过道。
因为接近午时,街上没什么人。
崔泽芳却一直拉着宋以真的衣袖不放,两人的身影缓缓行走在清净的大街之上。就在此时,宋以真忽然回头一望,便见回春堂的屋顶上站着一大一小的两抹人影。
小的人影是宋早,正在屋顶扎马步。
大的人影是张子骞,依旧是一件单薄的青衣,仿佛不怕冷似的站在宋早身旁,目光下垂,表情淡淡的看着宋早在那扎马步。
宋早被风吹的全身僵硬,有些吃不住想挪挪步伐,却被张子骞捏了雪团子打在腿上。痛的他“嗷”一声就叫了出来:“子骞大哥,温柔点。”
“专心扎马步。”张子骞面色不变,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大街上的宋以真和崔泽芳两人。
宋早是个人精,察觉到表的气氛,忙叹道:“喜欢就去追啊,怕什么?”
张子骞面如表情的看着他,那生冷不忌的模样,看的宋早心里一抖,忙结结巴巴的说:“我二姐虽然像个男人,但好歹脸长得不错,你怎么不喜欢她?”
听见这话,张子骞压了压唇角,微斜着眼角睨着宋早。
宋早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不喜欢,总有人喜欢我二姐的。”话落,宋早便对大街上的宋以真挥了挥手手,大声喊道:“喂,二姐,带我一起去玩儿啊。”
宋以真抽了抽嘴角,目光再一次落在张子骞身上,见他随着宋早的话竟然将脸移了过来。心下一跳,赶紧像做贼似得别开了脸,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崔泽芳道:“走吧。”
崔泽芳点了点头,看着了眼屋顶上的和宋早和张子骞这才转过头,随着宋以真的步伐朝前面走去。
宋以真走了没几步,发现他还牵着自己的衣角,忙问道:“你做什么拉着我?”
“我怕和你走散。”崔泽芳的声音低低的,带了点儿不好意思。
倒是宋以真想捂脸,忽然不知道自己带他出来走走,这种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宋以真和崔泽芳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宋早叹了口气,对张子骞说:“子骞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躲避什么,但我觉得,人生在世,应当且行且珍惜。”
张子骞闻言,头一次目光正视着宋早。
这家伙才两岁多吧?
怎么感觉这么逆天?
面对张子骞那狐疑的神情,宋早很是自豪的挺了挺胸膛:“别看,天才的机智,你们这些平凡人是不会懂的。”
张子骞:“…………”
他扭头看着宋以真和崔泽芳离开的方向,眼神悠长而深邃,宋早的话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爱恨分明的人生才最精彩呀。”
听着宋早的话,张子骞微微笑了起来。
他的神思被他的话带到了很远,很缥缈的地方,这世间的人并非谁都能随心所欲。
不过,像宋以真那样的人就很好,随心所欲,毫无顾忌。
他所以喜欢的,大约也是她这种勇往直前的性格了。
风似乎比刚才更凉了,张子骞抬着头,那个自己喜欢的少女,从今以后大约只会被风吹散在杏花摇曳的深处。或许以后,她再回想自己时便是脑中的那一抹青衣人影。
他勾了勾唇角,只要是这样,他就已经会很满足了。
宋早被风吹的冷极了,便缩了缩脖子,谁曾想,一个重心不稳就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等张溪骞回神将他捞起来的时候,宋早已经滚成了一个雪团子。
这边的插曲宋以真不知道,此时,她已经带着崔泽芳到了东山书院。
刚走到门口,便听里面传来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
“却说相禅自从被秦倾救了之后,便觉得自己病的不轻。眼里、心里、梦里全都是将军秦倾的身影。这一夜在春梦之中,竟然遗了……”
“咳咳……”
宋以真忽然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崔泽芳见状,伸手将她扶住:“怎么了?”
“呵呵……吸了口冷气,被呛到了。”
听着崔泽芳那和平常一样的声调,宋以真满面通红的尴尬想到。居然一来就是这么火爆的高潮,这个说书人也太不将就了。
男人春-梦-遗-精-这种事情,竟然也能这么大声的说出来。
崔泽芳肯定听到了,他会怎么想?
不过看他好像很淡定的样子,宋以真想,或许这个棋痴根本不懂,但随即又犯难了,是该进去还是出去?
也不晓得那说书人下面还会说什么劲爆的段子出来?




神医在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崔泽芳见她停在门口,便出声问道:“不进去吗?”
见宋以真没回答,他又跟着说:“不进去,那就回去让我下棋吧。”
宋以真满头黑线,正拿不准注意间,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咚咚咚”地脚步声,随即便见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朝他们急奔而来:“小宋大夫,小宋大夫……你终于来了。”
看着说书先生那喜滋滋的表情,宋以真很是诧异:“你这是?”
“哦,我有病,得治!”那说书先生飞快的说了这句话,就把宋以真和崔泽芳请了进去:“你们二位先里面请,等我说完今天的故事再来劳烦小宋大夫。”
面对说书先生的热情,宋以真和崔泽芳真不好拒绝。
跟进去的时候,宋以真忙问:“接下来你准备说什么?我刚才听见你说了一些有点那个的内容啊。”
“那个?”
说书先生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忙笑道:“哦哦哦,接下来我要说的一点也不那个。”
宋以真闻言这才点头,觉得内容很安全没问题,连忙扭头对崔泽芳说:“咱们进去吧。”
茶楼里面的听书人说上次来一样,都是些妙龄少女。
等宋以真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她们早已经等不及了。一看又是宋以真这个上次来找茬的人,便都有些不高兴,不过好在说书人很快就站在台子上,又开始眉飞色舞的开始说故事,这才压下心里的烦躁,继续听书。
人太多,为了让崔泽芳有更好的听书效果,于是宋以真含泪包了个雅间。
两人正跟着小二朝雅间走去的时候,一阵风声疾来,吹得两人衣袂翻飞,宋以真正拿手捂脸去挡住那刀子似的冷风时,忽听身旁的一个少女尖叫一声:“鬼啊。”
宋以真看过去,那尖叫出声的少女此时正神色惊恐的指着崔泽芳全身发抖。
原来刚才那阵疾风吹过,吹动了黑纱,露出了崔泽芳的手。那少女恍然见到一只毫无血色,比雪白的手,忽然就被吓得尖叫起来了。
等她反应过来,又看崔泽芳身上带着一个黑纱帷冒,将全身上下都笼罩的不见光阴,心中更加惊惧的望着崔泽芳。
其他人见状,也皆抬头望了过来,那神色或惊讶或好奇。
宋以真眉头一蹙,下意识上前,站在崔泽芳身前,看着那被吓到的少女道:“这位姑娘,你方才看错了。”她扭头看着崔泽芳,脸上带着一抹自豪的笑意:“我朋友可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面对那姑娘惊惧不定的表情,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他这身装扮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那姑娘见宋以真神色和蔼,这才反应过来,俯了俯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刚才风太急,看花眼了。”
宋以真笑眯眯的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对崔泽芳道:“咱们走吧。”
崔泽芳垂头,见她笑容温和,心中一动,便也抬头对那被自己吓到的少女道:“这位姑娘,在下身体有疾,方才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他的声音一出,在场的少女都是一愣。
因为崔泽芳的声音,听在耳中有种莫名的吸引,让人不自觉就朝着他的声音靠近。
古往今来,声控不少。
尤其是崔泽芳如此好听的声音一处,他那覆着黑纱隐秘的形象,瞬间在众人心中变成了清朗华丽贵公子。
在座的少女心瞬间就炸裂了,可这时,崔泽芳已经和宋以真上了二楼。两人正走过一间雅阁的时候,忽见那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宋以真抬头便见许靳远从门口出来。
对上许靳远那双温润清越的眼,宋以真下意识对他笑了笑:“许公子。”
虽然许靳远现在是县令,但宋以真自来都喜欢唤他为许公子。
许靳远今日穿了件暗绣靛蓝月纹的长衫,不知是衣服的颜色太过冷峻,还是为何,宋以真总觉得他今日挂在脸上的温润笑容似乎也染上了些许的清冷。
他对宋以真点了点头,便对身后的庆一道:“走吧。”
宋以真往后让了一步,许靳远和庆一便从她身旁快速走过。
她扭头看了眼两人离开的背影,这带着崔泽芳才跟着小二去了雅间。
崔泽芳走在她身后,微微低头便能瞧见宋以真的模样,她穿着一身青衣,长得清秀好看,或许是常年做男装打扮,这利落潇洒的模样很难让人想象出她是一个少女。
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但他一开始就认出了她是女子。
两人进了雅间,这里的地里位置很好,坐窗边就能瞧见那说书人,却又因回廊设计的风格将风雪全都遮掩在了院落外。
屋内燃着炭火,温暖如春。
宋以真要了一碟蜜枣和蚕豆、瓜子一类的小吃,又点了一壶江宁特产的花茶,这才和崔泽芳一起坐在窗边听他说书。
虽然两人都是从中间听起,但那说书人说的轻重缓急 、有声有色的,倒是让人很快沉浸在他所说的氛围里。
宋以真正想着接下来都是健康绿色的故事情节,随后就听见那说书人画风一转:“却说相禅跑去秦倾的军帐内,见他正在在沐浴,相禅一见,顿觉头脑“轰”地一声,眸光一凝,呼吸一重,伸手便将秦倾从水中捞在自己怀中,低头便吻了下去……”
擦!
宋以真把手里的瓜子一丢,连忙上前捂住崔泽芳的耳朵。
她在心中怒骂,这叫不那个?这放在古代属于禁书好吗?




神医在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捂住耳朵的崔泽芳有些诧异的抬头,正好对上宋以真那张严肃的有些过分的脸。
他眨眨眼睛,忽然觉得眼上覆盖的黑纱有些碍事,于是他伸手解下黑纱。
当黑纱从她手上滑落的时候,宋以真下意识松开双手去捂住他的眼睛。
虽然是冬天,可她的手很暖,因她靠的太近,崔泽芳能清晰的闻见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他嘴角轻轻一勾,便握住她的手,将她蒙在自己眼前的那双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他微微抬,那双微微发红的眼中带着抹笑:“以真。”这温柔熟稔的语气,好似两人相识了一辈子那般。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绛紫色的广绣长袍穿在他身上,映衬着他银发如瀑,像是从深山中走出来的精灵。
宋以真被他的容貌晃花了眼,不由自主的赞叹道:“崔泽芳,你真是天下最好的美男子。”
崔泽芳微微弯眼,如玉般白净的耳根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宋以真见状,觉得这人真是单纯的可爱,一句夸赞的话竟然能让他脸红。
便笑眯眯的往后退了一步,此时她才发现她的手被崔泽芳握在手中。
他的手有些凉,宋以真连忙跑到门口,喊小二送了个暖手炉过来塞在他手中:“你元气不足,所以气血运行不畅,平日里除了食补之外还得多走走路,运动运动。”
听着她碎碎念叨的话语,崔泽芳微微垂了垂眼。
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我一遇到病患就止不住话痨。”
“不,你这样很好。”崔泽芳轻轻摇了摇头,那银色的发丝垂在耳畔生出一种奇异的美。
宋以真弯腰捡起滑落在地上的黑纱,准备给他覆上的时候后,又仔细的凑过去去看他的眼睛。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他眼中已经只有浅浅的红了,仔细看去,能在那微浅的红色之中看出一抹清浅的蓝色。
宋以真不免弯了弯眼,治疗有效果,她心里很高兴。
他仔细观察间,崔泽芳却不自在的偏过头,清越的声音带着点微颤:“我这样……很吓人吗?”
他还记得刚才那少女见到自己手就被吓成那般模样,自己的眼,从来都与众不同,不知为何,他有些怕她会说难看或者吓人。
宋以真闻言,轻笑一声,伸手去触碰他那长而翘的白色眼睫毛:“很好看,像谪仙下凡一样的好看。”
崔泽芳被她的话说不满面通红,他抿唇一笑,又将头偏过去看宋以真。
没了黑纱的阻碍,他能在光中清清楚楚的看见宋以真的一切。
他能看见她的眼,她的眉,视线微微滑落,从她小巧而挺直的鼻梁上滑落到她殷红的唇畔。不知为何,崔泽芳忽觉心中一跳,连忙别开头,不敢再去看她。
宋以真一心落在崔泽芳的病情上面,倒是没怎么关注他的表情。
却在崔泽芳猛然偏头的时候有所察觉,等她望过去,就见崔泽芳嘴角含笑的望着外面的天地。
只因先前的那一场雪,整个江宁似乎都陷入了一份安逸和平静之中。
被皑皑白雪堆积的江宁城,放眼望去,像是一幅优美的长卷。
崔泽芳回头对着宋以真一笑:“真美。”
宋以真点头,弯眼笑着同他一起看着眼前的雪景:“江宁的一年四季都很美。”
崔泽芳微笑看她,这里的江宁有红尘。
但没过一会儿,宋以真还是将黑纱给他覆在眼上:“带上吧,雪光看久了眼睛也会疼。”
给他系好黑纱之后,下面的书也正好说完。
没一会儿两人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下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小宋大夫,小宋大夫,你在哪儿?”
听见说书人的话,宋以真连忙往门口走去:“我在这儿。”
“小宋大夫,你帮我看看,我感觉我病的很严重。”说书人寻着宋以真的话跑进屋来,此时崔泽芳已经将帷冒重新戴上了。
那说书人也没在意,只把目光焦急的落在宋以真身上。
宋以真听他说的这样厉害,忙问道:“你怎么了?”
谁知那说书人却说:“我相思成疾。”
宋以真:“…………”
看着说书人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相思病我不会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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