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她也想用很正常的医学语气对秦真说话。宋以真也很无奈的趴了过去,用手仔细检查着秦真的伤口。
秦真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睛,一直瞧着头顶的帐慢不眨眼。
屈辱吗?
当然!
那一刀,毁灭了他的自尊和一切。
那里是无法言喻的伤口,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可如今,他却躺在床上人,任由一个小姑娘肆-意的凌-迟着自己的伤口。
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
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肃杀起来,宋以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倒是没发现。
良久之后,她才坐直了身子,先给秦真拉过被子盖了起来,这才移到秦真面前,眉开眼笑的说:“督主,伤口渐渐长了出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治好了。“
秦真眯起双眼瞧了她一会儿,才问道:“多久?”
宋以真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不敢确定,得看看它的涨势。”她低头看着秦真,轻声道:“若是它长出来,督主以后在宫中行走可能有些麻烦。毕竟男-人都-有-本-能反应,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
秦真却追问:“我怎么?”他嗓音低沉,语气中似乎也同他的体温一般微凉无比。
宋以真压下心里那句‘你是不是想淫-乱-后宫’的话,换了个话题道:“督主以后行走后宫,需得清心寡欲才成。”
“清心寡欲?”秦真反问。
宋以真点头,刚要继续说话,秦真却忽然起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惊恐的张大眼睛:“你不会又要……啊……”
她的话还没说话,秦真已经用内里震碎了她的衣裳。
宋以真怒了:“有意思吗?你总是这样鬼畜?我是大夫,我对你做的事情和说的话很正常,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
秦真俯-在-她-身上,那薄唇忽然勾出了一抹微笑,这一笑恍若洒在冰雪之上的一抹金色阳光,带着泠融融的冷意。
“有意思。”他淡道:“每每看到你给我治病的时候,那眼里的自信和得意,我便想,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他低下头,用手抚-摸着宋以真那纤细的脖颈:“你虽然年少,但该懂的都懂了不是么?”他的手从宋以真的脖颈缓缓往下移下,宋以真胆战心惊的抖着身体:“禽兽!”
秦真冷哼一声,正欲往下的时候,宋以真忽然奋起反抗,虽然打不过秦真,但被人逼到这份上还不反抗,那真是枉活一世。
宋以真头脑发懵,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秦真这个混蛋血债血偿。
奈何武力值不在同一个层次,秦真轻而易举的便将宋以真制住。
他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宋以真目光惊悚地看着他,秦真凉冷的眸光中不带任何一丝情绪的看着宋真。
宋以真拼命反抗:“你放开我。”
可他却面无表情的将她绑在了床柱子上,秦真垂着眼,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对上他那凉冷的目光,宋以真瞪大了双眼恨恨地盯着他。
秦真的手,无情的在她身上-游-走。
泪水从眼眶中滚落,此时此刻,宋以真内心的心酸和悲怆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这个变态。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
他的手冰凉落在她身上,像是蛇在四处游走。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秦真这才收回手,宋以真此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他目光凉凉地睨了宋以真一眼,这才走到屏风前开始一件一件的穿衣裳。
等他衣衫整齐之后,这才反身回到床边,目光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宋以真:“可知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变态!”
心里知道要服软,可宋以真的骨子里却不容许自己向他低头。她轻微抽泣着,目光却像饿狼一样,凶狠无比的盯着秦真。
秦真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说的不错。”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自以为是救世主,以为自己可以仗着医术让所有人都听你,可你也当知道,窥视了别人的隐私和伤疤,终究是要还的。”
话落,他弯腰牵过被子盖住宋以真光-裸的身体。这才坐在桌旁去批阅公文,宋以真呆呆的躺在床上,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坐在桌前的秦真闻言,依旧面无表情。
微橘的灯光笼罩这他清华万千却又绝情无比的身影,宋以真哭的撕心裂肺,她从来没这样绝望过,对秦真的恐惧也从没这么深切过。
宋以真躺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将心里的愤怒和屈辱全都发泄出来,直到眼眶中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的更新老是审核不过,我改了些内容。
就这样看吧,督主的鬼畜瞬间降低了一个档次啊……
神医在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睡梦之中的宋以真不是没有想下毒害过秦真,她甚至做了个手刃秦真的梦。
可当她醒来,肿着两个眼睛从屋内出去,看见满院子的皑皑白雪之时,心中却在想,医生存在的目的是救死扶伤。
若因怨恨就杀人,那自己恐怕连苏越泽都不如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
径直去厨房打了盆热水洗漱,厨娘对宋以真这个小大夫是很相熟,见她肿着两个眼睛,连忙煮了两个鸡蛋给她敷眼睛。
又蒸了滑嫩的鸡蛋羹给她吃,大概是吃饱了,宋以真觉得整个人精神也好了许多。
便谢过厨娘,准备回去再补个觉。
可刚到自己的房间,就见孙琅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宋以真神色好奇的走了过去,见屋内对着很多金银财宝和珍珠玉器。
孙琅见她目光落在那些财宝上,便不屑的笑了笑:“这些都是别人送给干爹的礼物,干爹让我送过来让你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宋以真收回目光,很有骨气的道:“不要。”
“哼。”孙琅冷笑一声:“不要金银珠宝却要天价诊金,你还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宋以真心里怒气一上来,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扇在了孙琅脸上,在孙琅那怒视冲冲的目光中,她高傲无比的仰着头,目光淡淡地盯着孙琅冷道:“他的病值这个价,至于你……”
她扯了扯嘴角:“我就当随手救了路边的一条流浪狗。”
“你!”
孙琅气急,宋以真却勾唇笑道:“怎么命不值钱发怒了?也是,督主价值黄金十万,而你却一文不值。这说到底,位高权重的人才值钱啊!”
砰!
孙琅凌厉无比的拳风顺着宋以真的耳旁擦了过去,一拳便将门扉打碎。
门屑四溅,宋以真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目光铿锵有力的盯着孙琅那愤怒却又不敢伤害自己的表情。眼里倒是闪过一丝快意,她勾了勾嘴角,轻哼一声,便转身进屋,裹了被子蒙头就睡。
大概是在孙琅身上找到了一点平衡感,这一觉,宋以真睡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爽畅快。
等她再次转醒的时候,却见秦真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喝茶。
宋以真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没动。
反正现在她心里不高兴,爱谁谁谁。
秦真见状,目光静静地睨着她的脸。
这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瞧的宋以真心里发紧,她扒了扒头发,烦躁的从床上翻身而起。
忽然见外面出了大太阳,似乎很暖和的模样,便蹙了蹙眉,下意识问道:“什么时辰了?”
“巳时。”
秦真的眼微微半闭,似乎很惬意的模样。
“呼,还好没到午时。”宋以真在心底松了口气,忽然又瞪圆了眼睛看着秦真:“你来干什么?”
秦真放下茶杯,半晌都没说话,这异常平静的模样瞧的宋以真发紧。
昨晚那难堪、狼狈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
她下意识抱紧双手,目光戒备的盯着他,在心中打定主意,只要秦真一有动作自己就朝门外跑。
可是秦真便这么静静的坐着,宋以真心中的戒备渐渐松懈的时候,却见他微微睁开眼,他眼珠微微一转,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便带出动人的神采:“本座的病十万黄金?”
宋以真眨了眨眼,在他斜瞄的表情下,半晌才弱弱的开口:“督主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十万黄金哪能配得上你的身价啊?必须是二十万两黄金才行啊。”
但面对秦真,老实说,她是打心底的惧怕。
秦真听闻这番话,微微撩了撩眉,目光落在宋以真的腿上:“腿还麻?”
宋以真又摇了摇头,秦真这才垂下眼帘,轻哼一声:“以后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不止是昨晚那么简单了。”
比昨晚还恐怖?
宋以真心下一紧,不行,不能再继续呆下去,必须找个机会逃走。
想到这里,宋以真便抿了抿唇,她低着头,不想让秦真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秦真抬眼,神色淡淡的睨着她的头顶道:“既然明白了,便起来吧。”语毕,他站起身,轻轻掸了掸衣裳,看了眼天色到:“午时了。”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屋内,宋以真只能撇了撇嘴,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
因为秦真一直站在宋以真屋里,是以下人们便将午饭抬到了她的屋内。
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宋以真有些心动的吞了吞口水。
倒是秦真淡淡瞥了她一眼,宋以真知情识趣的低头,看自己这一小桌子的菜,虽然有晕有素,也算是三菜一汤,但跟秦真那琳琅满目的一大桌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她是被压迫的人。
只能臣服啊!
心不在焉的吃了午饭,宋以真便服侍着秦真泡药浴。
因为要双管齐下,是以宋以真又改良了一下药浴的方子。
有了昨天蹲麻脚的经验,今天宋以真机智的坐在了凳子上。
她一边给秦真放药材一边轻声道:“督主,您看行有行规,医有医规,这诊金你何时能给我?”
秦真目光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宋以真心下一紧,连忙心虚地朝他咧嘴笑。
她的笑容落进秦真眼里,让他不自觉蹙了蹙眉头,便闭着眼轻声道:“早晨送来的金银珠宝,小大夫不是很有骨气的让人抬回来了么?”
“啊,别。”宋以真着急了:“我不知道那是给我的诊金,我以为那是你……”
宋以真欲言又止,秦真接口问道:“我什么?”
宋以真抿着嘴唇,始终没把嫖资二字说出口,只是喃喃道:“我以为你是我打一棍子,再给一甜枣,好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治病。”
秦真扯了扯嘴角,眸光潋滟的睨着她:“这么说来,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啊?”宋以真眨眼,随即麻利的摇头:“只要你不威胁我,伤害我,治病我是很乐意的。”
在秦真那阴阴的目光下,宋以真战战兢兢的补充道:“无论怎样我都很乐意。”
神医在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秦真目光定定的盯着她,直盯着宋以真脸上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这才轻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宋以真心虚无比的叹了口气,得了,诊金也别想要了,还是乘早的逃走才是真。
想到这里,宋以真忙抬头望着秦真道:“督主,从今日开始,我会给你研制一些外敷的方子。所以我晚上得去一趟药房才行。”
这话她说的心惊胆颤,就怕秦真发现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儿。
秦真抬眼,目光冷冰冰的瞧着她,宋以真只能干着面皮笑,可胸膛里的那颗小心脏却在秦真这阴冷的目光中抖的快要跳出来了。
就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秦真忽然撤回目光,淡淡地“恩”了一声。
宋以真这才如释重负的轻吁一口气,耳边立马传来秦真波澜不惊的问话:“小大夫很紧张?”
“呵呵……”宋以真讪笑:“这不是面对着督主紧张嘛。”
秦真目光又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随即扯了扯嘴角,将眼闭上小憩。
屋内这才彻底安静下来,宋以真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等从秦真房里出来的时候,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此时心里却摸不准注意了。
先前秦真报了她的家门,她有些拿不准注意,自己要是跑了秦真会不会拿家人和师傅出气?
但她若是不跑的话,岂不是从此就在孽待中暗无天日了?
心里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孙琅却带着锦衣卫上前:“干爹让我陪你去药房。”
不知为何,孙琅每次面对宋以真都像是她欠他百八十两银子似得。
对于孙琅的不友好,她也没好脸色,于是便也冷冷的回望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身率先离开。
孙琅在她身后握紧了拳头,这个死丫头,明明都没人身自由了偏还带着世界任我游的傲气。
自从成了秦真的干儿子,孙琅在东宫的地位可是蒸蒸日上,哪里受过宋以真的这等闲气?
更别说,一开始宋以真打着治病的名义,还百般羞辱让他脱衣裳。
对于下面少了一块东西的太监而言,无论人前有多得意,可一想到自己终身残疾,心里都会生出一股阴郁。
更何况,第一次见面,就在宋以真面前丢了脸面。
是以每每瞧见宋以真孙琅便觉得她是戳进眼里的刺,想拔掉却碍于秦真不敢拔掉!
说起来孙琅的心思大约也应对了秦真的心思,只是像秦真这样敏感精细又高傲的人,大约面对宋以真时心底更是难过。
于是他便出手折磨宋以真,让她收起眼里那身为医者的得意和骄傲。
说来也是讽刺,他要仰仗宋以真治病,却容不得宋以真在自个儿身上指手动脚的。这大概便是太监的悲哀吧!
宋以真心底隐约也猜到了这些,是以后来尽管她在秦真面前再怎么平常心,可架不住秦真心里有阴影,所以最后的下场便是一场难以言喻的虐待。
走出秦府,宋以真忽觉自己像是放出牢笼的小鸟一般。
她张开双臂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肯定是要逃的,只是在逃走之前,将治疗秦真命根子的药方留下,或许他便不会迁怒自己的家人了?
至于他体内的积寒,只要细心调养,到不成大问题了。
想到这里,宋以真觉得心思豁然开朗。
于是在药房配药给秦真配药的时候,她也给自己配了许多迷魂药。
忙活了半日,配够了秦真大半年的用量,然后又将治疗方法给抄了下来,抄写方法的时候,宋以真留了个小心眼儿。
把最关键的步骤和方法给留了下来,还在信中写到,只要秦真不迁怒她的家人,那么在一年后她会主动出现在秦真面前,替他进行最后的治疗。
宋以真当时想的是,以哥哥宋潜的资质,在春闱考个状元那是如囊中取物。
一个状元郎肯定是深受陛下重用,而且自己这一次逃跑,就直接去京城投靠华时同。以华家的门第,就算是秦真也不敢造次。
宋以真觉得一切都很完美,是以心上的枷锁瞬间抛开。
于是她以药方不外传的理由把孙琅和锦衣卫都给支开,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这才让他们进来。
孙琅一见那堆成小山似的药包,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这么多?”
“弄这么多当然是……”
宋以真一边说话一边凑了过去,孙琅见她靠近,下意识就戒备起来;但宋以真准备的迷药那是一撒就有效果的,于是她手一扬,笑意吟吟的道:“……因为有用啊!”
迷魂烟一出,所有人都朝带上倒去。
“你!”
孙琅倒地的时候,还想用手去抓宋以真,宋以真翘唇,后退躲开。
看着孙琅不甘心的模样,她把怀里的信放在他面前轻笑道:“这是我给你干爹的离别礼物,记得给他哦。”话落,她笑嘻嘻的从地上站起来,朝孙琅挥了挥手道:“咱们江湖再见!”
她身形轻快的跑出了药房,直往朔方城外而去。
此时正值黄昏,街上还有许多的行人,宋以真窜入人群中直奔朔方城外而去。
一般天黑的时候,城门就要关闭了。
宋以真得抓紧时间,在城门关闭之前跑出去,不然等孙琅他们清醒过来,自己只怕再也逃不出去了。
刚跑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巧有一辆马车刚从城外进来,守城的士兵正在检查他们的路引,便替宋以真拖延了一点时间。
她见出口在即,立马大喜的奔了过去。
可因为速度太快,一下撞在了一个身上。
那人锦绣华衣,披着火红色的大氅,高贵优雅,一看就是矜贵之人才能穿的。
“对不起啊,我赶时间。”
宋以真一边道着歉,一边抬脚往城门口跑去。
她撞着的那人忽然伸手将她拦住,宋以真皱眉抬头,待看清了他的面容之后忽然一惊,随后整个人颤抖的大叫起来:“啊啊啊啊,有变态啊啊!”
宋以真的尖叫响彻这黄昏时的街道,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神医在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变态?”
来人神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宋以真撞到的人正是原本该在秦府带着的秦真。
宋以真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抖的不行。看着目光沉沉,满脸不善的秦真,她本能想跑。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提起发软的双腿就跌跌撞撞的朝前来跑去。
她一边跑还一边语无伦次的尖叫:“有强-奸-犯,有变态,有坏人~”
秦真冷冰冰的看着她,一丝杀气从眼底瞬间迸发而出。
一股寒意从宋以真的后背腾然而起,在这种惊悚的刺激下,她抡圆了双腿,飞速朝城门口跑去。跟着张子骞学了一两年的功夫,别的没学会,轻功倒是学的不错。
很好,马上就要跑出去了。
她刚和那辆进程的马车擦肩而过,身后一只手便伸手过来,拎着她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于是宋以真只能眼睁睁沿着代表自有希望的大门,无情的在自己面前紧紧关上。
“不!”
宋以真大吼出声,感觉一股绝望从心底蔓延出来。
她恶狠狠回头,抓着秦真的手腕就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特别狠,微凉的鲜血充斥在口腔内,宋以真一边咬牙切齿的叼着他手腕上的肉,一边红着眼眶目光狠狠的瞪着秦真。
秦真垂眼:“松口!”
宋以真含糊不清的回到,“不松!”
“松口!”秦真面无表情,声音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面对他的腾腾杀气,宋以真只觉脑中轰轰作响;不管他要怎么惩罚自己,现在她只想喝秦真的血,吃秦真的肉。
她正准备吞下秦真的血的时,旁边忽然窜过来一道人影:“放开她!”
秦真冷眼,手一挥那人便横飞出去。
“宋潜!”
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宋以真一听这名字,连忙松口回头,便看见许久不见的大哥宋潜,此时正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而穆修正一脸关切的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哥。”宋以真心中一慌,连忙把腿就朝他跑过去。
却因秦真一直拎着她的衣襟,怎么跑也跑不动。
她恶狠狠的回头:“放开我!”
秦真一见她这如小狼狗般凶狠的表情,微微一松手,宋以真便已经蹿了出去。
她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宋潜嘴里,手忙脚乱的给他把脉检查身体,直到检查出他身体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大哥,你没事儿吧?”
宋以真红着眼眶,眼泪汪汪的看着宋潜。
几年不见,宋潜的眉目已经完全张开。
他穿着蓝色衣衫,围着月白色氅袍,剑眉朗目,但因方才吐了一口血,脸色有些微白。
他见宋以真哭了,连忙牵起袖子给她擦泪,柔声哄到:“莫哭了。”
说着他伸出手臂,将宋以真护在怀里,柔声的哄了几哄。
宋以真将头埋在他怀里,闻着宋潜身上所散发的干净味道,她慢慢收了声,心中却在想,现在撞见了大哥和穆修他们,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是不能和秦真对着干了。
她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宋潜已经抱着她从地上起来,目色沉沉地走到了秦真面前,表情沉稳的问道:“不知这位兄台,为何在大街之上对家妹出手?”
比起秦真而言,宋潜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其实稚嫩了许多。
面对秦真散发出的气势,他却丝毫不畏惧的站在秦真面前,目光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穆修一眼就看出了秦真身份不凡,但和老师游学这些年,也算见识了许多大场面。是以他也丝毫不惧的站在宋潜一旁,朗声道:“看这位公子面色苍白,想来是有病想请小真儿医治。”说着,他咧嘴一笑:“公子有病得治,何须对医者过不去呢?”
宋以真靠在宋潜怀里,听着两人的话语,不自觉的抽抽了嘴角。
两个小少年守护自己的这份心,她很感动,但这是秦真啊。
当今皇帝面前的红人,东厂的督主,他们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于是她赶紧站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穆修哥哥说的不错,我给他治病,但这位患者的脾气太难伺候了,我一时赌气,所以想偷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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