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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她眸光静静地看着珍妃,轻声道:“若是让陛下觉得换心能治好他的病,那该有多少人为了这子虚乌有的办法而惘然送了性命?”
珍妃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半晌只能叹了口气:“你的性子太直、太傲不适合汴京城。”
宋以真抿了抿唇,没说话。
或许是近来的变故太多,宋以真对于天牢竟然生出一股亲切感。
目送珍妃离开之后,宋以真躺在厚厚的稻草堆上,不过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的东宫之中,被禁足的太子得知宋以真被打入天牢的消息瞬间大喜过望。
父皇命不久矣,这回又把宋以真打入了天牢,没人治病,五公主此时也被禁足不得自由,若是自己暗中动点小手脚,等父皇一死,那皇位便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太子无比亢奋的召来心腹,让他传信给杨隐让他三日内必须回宫。
杨隐是那人的徒弟,虽一直被自己安插在太医院里面不怎么显山露水,但那手医术在太医院也算屈指可数的。
太子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下去,思来想去又觉得留着宋以真始终是个隐患,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天牢中刺杀宋以真。
有了上次下毒刺杀的经验,太子这回换了个法子,让杀手以珍妃的名义前去天牢中给宋以真送宵夜。
这样一来,宋以真死后还能把黑锅甩在珍妃他们头上,岂不是一举两得?
却说宋以真睡的迷迷糊糊间,忽然听见牢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见一个宫女拎着食盒正站在牢房外。
宋以真神情狐疑地看着那宫女从外面进来,对自己恭谨无比的道:“宋院判,珍妃娘娘命奴婢前来给你送些吃食。”
宋以真看着她将食盒放在地上,依次从里面取出一些清粥、糕点,便放松了心神坐在稻草堆上看着那宫女问道:“娘娘可在照顾陛下?”
那宫女动作顿了一下,这才轻声答:“是的,珍妃娘娘有句话让奴婢带给宋院判。”
宋以真诧异抬头,却见那宫女含笑凑过来轻声道:“珍妃娘娘说……”
那宫女的声音太小,宋以真下意识倾身过去,忽觉耳旁冷风一袭,那宫女从袖中掏出匕首向她的心口刺去。
寒光白刃,宋以真下意识往后一退,伸手去摸身上的银针和药囊。





神医在上 第两百七十三章
糟糕,前阵子和华恒一起硬闯长生殿的时候用光了。
又加上这几日为宁宗治病太忙,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储备。
那杀手招招凌厉直袭宋以真面门,宋以真咬了咬牙,她拔下头上的银簪,虽没有把握能像以前杀疯狗一般,一击刺中心脏。
但死到临头,必须得拼一把。
太子这一次为了能将宋以真一击毙命,派去的算是顶尖杀手。
宋以真没了银针和药粉的加持,便如被拔了牙的老虎,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在女杀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女杀手出手狠戾,宋以真左闪右避,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女杀手看清她的意图,为了诱惑宋以真不在闪躲,便故意露了个破绽出来。
宋以真见状,深吸了口气,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银簪快很准地朝女刺客的心脏刺去。
她的动作没逃过女刺客的眼,女刺客冷笑一声,身子一旋便将要害避开,而她手中的刀,凌厉无比地朝朝宋以真的右手斩去。
刷地一声。
一柄匕首隔空匕首袭来,瞬间砍断了女刺客的手。
血雾喷洒在宋以真脸上。
那女刺客闷哼一声,转瞬逃开。
宋以真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发呆。这柄匕首,分明是那日她亲手刺进张子骞腹中的那柄匕首。
难道是他?
宋以真猛然抬头,望着空荡荡的房梁颤声问道:“是你吗?张子骞?”
四周一片寂静,并无人回答她的话。
宋以真只觉得喉头发紧,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苦笑一声。
是他,他却不愿意见自己。
宋以真弯腰将匕首捡起来,掏出手帕擦干净上面沾染的鲜血之后,便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华恒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进来。一见地上那只断手和她沾染鲜血的脸庞,瞳孔一缩。
他大步上前,紧紧握住宋以真的肩膀:“怎么样,可曾受伤?”
宋以真拿着匕首呆呆地摇了摇头,华恒这才松了口气,见宋以真拿着匕首恍恍惚惚的模样,连忙从后腰摸出一柄匕首。
他拔出匕首,将空刀鞘递给宋以真:“没有刀鞘的匕首容易伤着你自己。”
宋以真眨眨眼回神,见他清雅绝尘的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关心。
她下意识想拒绝,华恒却拿过她手中的匕首,上入刀鞘之中,见刀鞘和匕首相吻合,这才缓缓一笑,将匕首放在宋以真掌心里道:“既然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那就用我给你的刀鞘好好保存起来。”
他眸光温暖:“紧要关头它能救你。”
面对华恒如此温柔的表情,宋以真心中一动,她低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鱼纹刀鞘上,微微一笑,这才收敛了心神将晚间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华恒。
华恒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宋以真的头道:“刺客是谁派来的我心头有数,别担心,我此番进宫是因为抓住了清河道长。”
但没想到入宫的时候,听人禀报,宋以真惹怒了宁宗被关押进了天牢之中。是以他才万分火急的赶来,没想到却还是晚了一步。
幸好宋以真没事,否则他定要让刺杀她的人血债血偿!
宋以真见他说的信誓旦旦,目光疑惑,华恒见状,摊开她的掌心,写下了‘太子二字。
宋以真握紧手掌,又是太子。
华恒见她神色凝重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伸手握住宋以真的肩膀,炙热的温度透过他强而有力的双手,传递在了宋以真心间。
只听耳旁传来华恒清越关怀的声音:“别担心,我让人在暗中保护你。至于陛下那边,相信很快他就会放你出去。”
宋以真点头,华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才转身离开了天牢。
华恒离开后,宋以真拔出匕首,看着里面的刃发呆。
张子骞来京城了?还进了宫?
他到底是什么人?
宋以真正满心疑惑间,忽见宁宗身旁的大太监带着锦衣卫神情焦急的奔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宋太医,宋太医,陛下昏倒了,你快去看看。开门,开门……”
“陛下怎么会晕倒?”
宋以真一边跑一边问,却听伺候大太监申请焦灼的道:“陛下今日见了反贼清河道长,忽然之间就晕了过去。”
当宋以真跑去宁宗的寝宫之时,见除了珍妃和四皇子意外,秦真居然也站在门口。
众人见她到来,似乎都松了一口。
宋以真在珍妃的催促下,赶紧跑入殿中。
此时里面钟院判正带着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在为宁宗治病,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和荣生堂打擂台时见过的杨太医。
众人见她来了,忙让开身子让她来。
宋以真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上前检查宁宗的身体。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又用银针刺穴护住了宁宗的心脉,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稳住了宁宗的病情,宋以真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给宁宗开了一幅方子,准备亲手去抓药。
刚从宁宗寝宫内走出去,众人就围了过来,珍妃尤其紧张地握着宋以真的手问道:“怎么样?陛下怎么样了?”
“陛下这是气急攻心,痰迷了心窍。”宋以真看着珍妃宽慰道:“如今病情已经稳定了,但须得尽快找到天仙子,否则陛下的病……”
珍妃脸色一白,扭头就对秦真道:“秦真,快去找,无论如何也要在三日之内找到天仙子。”
秦真上前一步,同四皇子一起伸手扶住珍妃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道:“娘娘请放心,臣三日之内必定将天仙子找出来。”
听见他斩钉截铁的一番话,宋以真不免拿眼看了看他。
这一眼,恰好对上秦真那阴冷的眼风。宋以真目光中的关切依旧不变,秦真见状,眸光中的阴冷转化成了淡然,他睨了眼宋以真脸上在牢中沾染上女刺客的血迹,随即便不动神色的收回了目光。
事情紧急,宋以真也来不及多想他那一瞬三变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连忙加快了脚步朝太医院走去抓药,却忽然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一双手臂伸过来,稳稳地将她捞入了怀中。




神医在上 第两百七十四章
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竹叶香,宋以真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见华恒正眸光关切的低头瞧着自己,她下意识冲他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颗糖放在嘴里道:“我只是有点低血糖,气血不足而已。”
说话间她已经挣脱开华恒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朝太医院跑了过去。
自从有了上次被范院判和他徒弟庞燕平偷换药方,让宁宗风疾发作凶猛的事情,宋以真再也不放心别人碰她所开的药方和药。
她亲自抓药、熬好了药,给宁宗服下,又给宁宗把了脉,见他脉象虽然虚弱但并无大碍的时候,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准备离开。
却因起身太急,忽然就晕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华恒连忙箭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而后弯腰,直接将宋以真抱了起来。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秦真,扯了扯嘴角,缓缓收回了刚要伸出去的手。
华恒将宋以真抱到了一旁的偏殿之中,待钟院判给她把了脉之后,才叹了口气对他道:“这是气血两亏,又加上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才会力竭晕倒。这些日子不能让她太多劳累,需得好好休养才行。”
华恒低头,瞧着宋以真那苍白如纸,瘦的只有巴掌大的笑脸,心中微微一痛。
她总是这样勉强自己!
他微微弯腰伸手抚摸着宋以真冰凉的笑脸,钟院判见状,清咳一声,提醒华恒注意男女有别。
华恒手微微一顿,替宋以真仔细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了偏殿,大步走到了宁宗的寝宫外。
此时宁宗已经幽幽转醒,他看了眼跪在床边哭泣的珍妃和红着双眼的四皇子,无力的叹了口气,吩咐他们先下去,又让太监去将华恒和秦真传唤了进来。
华恒和秦真得了传唤,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下目光,这才齐齐走了进去。
宁宗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那两个芝兰玉树,如玉雕琢的两个俊美少年,心中那是墓沉之气越发深重。
若说以前他尝到了死亡的滋味,而如今他便是已经死了一回。
若不是宋以真救了他,想起宋以真,宁宗不免又想起她昨夜跪在自己跟前的一番话。
宁宗这位年迈耄耋的老者,一瞬间心头闪过许多思绪。
华恒和秦真弯腰拜倒在宁宗跟前,恭谨无比的道:“微臣见过陛下。”
看着两人跪倒在地,宁宗虚弱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极享受两人这服帖恭谨的姿势,宁宗并未抬手让他们起来。
而是有气无力的道:“华恒,你查出清河道长乃反王假扮,实乃为国有功。”
华恒静静地跪在那里,听着宁宗的道:“朕也没想到,反王为了向朕报仇,竟然易容换貌潜伏在朕身旁十余年。”
宁宗之所以被气晕,乃因华恒捉住了清河道长,也识破了他就是十六年前同戴皇后、国舅联合谋反的反王。
宁宗十六年前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决了反王余孽以及背黑锅的赵郡李氏一族,自以为天下就此太平的宁宗,却万万没想到,真正的余孽却乔装改扮成了清河道长的反王,混迹在他身旁十几年。
而且居然和戴皇后有染,身为九五之尊的宁宗怎么忍受得了这顶绿帽子!
而他因想长生不老,误信清河道长,服用丹药导致如今身体越加败坏,竟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作为一代君主,宁宗自然接受不了死亡和背叛的打击,从而让病情雪上加霜!
华恒唇角的线条微微一收,眸色沉凝。
而秦真则垂着眸,眼角的余光轻飘飘地扫向了宁宗那张灰败死气的脸。
“朕老了。”
宁宗颓败的声音传来,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似乎也带着一股不得不向天命认输的窝囊。
华恒压了压眉梢,随即又听宁宗深吸了一口气,颓废无力的道:“皇后、国舅连同反王污蔑前皇后李氏,欺君罔上,陷害氏族中粮乃谋逆之罪……”
华恒整颗心都随着宁宗的话向上提起,宁宗沉默良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颤抖着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这才道:“朕……朕命你们彻查此事,给赵郡李氏,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这一句话出口,寝宫内瞬间陷入一片安静中。
安静之中,唯有宁宗那不甘的粗重呼吸传来。华恒稳住心神,半晌对宁宗磕头道:“臣接旨。”
秦真恍惚了一瞬间,那冰冷的脸上带着一抹茫然的神色,随即也稳了稳心神,一同跪拜在宁宗床前,凝着声音道:“臣,接旨。”
“你们下去吧。”
听着两人接旨的声音,宁宗面色平静,可掩盖在锦被中的身躯却抖如筛糠。他嘶哑的声音表达了他心中的愤懑和无力。
宁宗闭眼躺了一会儿,便让人秘传四皇子进殿。
四皇子阴勋一进去,就听宁宗嗓音狠戾的道:“跪下!”
不明所以的四皇子“扑通”一声跪下,满眼担忧地看着宁宗:“父皇,你有何吩咐?”
宁宗睁开眼,目光落在四皇子那张容色生花的脸上。缓了片刻才道:“朕让华恒和秦真彻查十六年前谋反一案。”
宁宗一边说话一边紧紧盯着四皇子,见他面色虽然迷茫,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慎重,不免心中也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对四皇子道:“你听着,陈彩荷绝不是操纵这一切的人。”
四皇子诧异,随即又听宁宗恨恨的道:“能一步一步将所有人算计入他的陷阱之中,操纵事态发展的人,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奸刁之人。此人定然埋伏在朝堂之上,朕命掌管京城城防。若大理寺和东厂查出谁是真正的李氏后人,格杀勿论!”
“父皇!”
四皇子被宁宗的话惊呆了,但一对上宁宗那阴沉的目光,四皇子唯有低头应诺。
宁宗躺在床上,看着跪倒在前的儿子,胸中那位于九五之尊的气势猛然迸发:“操纵此事的人若不诛杀,则国本动摇!”
四皇子闻言,眸光一定。
他展袖,缓缓朝宁宗磕头,嗓音沉稳地道:“儿臣遵旨!”
宁宗闭眼:“退下吧。”




神医在上 第两百七十五章
四皇子起身离开之后,宁宗这才睁开眼,盯着头顶那明黄绣龙纹的帐慢,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宁宗想起这首诗,悲哀的一阵咳嗽。
咳嗽声震动的整个身子都险些躺不住,宁宗歪倾着身子将玉枕推翻在地。
守在外面的太监听见这响动,赶紧进屋查看,见宁宗又被痰迷住,连忙派人去将宋以真请了过来。
此时宋以真刚醒,听见这个消息,慌不择路乱的就朝宁宗的寝宫跑去。
一番抢救之后,宁宗这才消停下来,有气无力的躺在龙床上。
宋以真拧湿毛巾给宁宗擦脸,轻声道:“陛下,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万请陛下凝神静气,静养身体。”
宁宗睁开眼,直直盯着宋以真。
宋以真被他眼里的冰冷一惊,连忙将头低下,片刻之后才听见宁宗道:“大庆宫环山绕水,适合居住,朕搬去那里如何?”
大庆宫在皇城的最右边,依靠着山脉而建,环境优美安静最适合将养身体。宋以真闻言也是欣然点头,第二日一早,便也随着宁宗一同搬去了大庆宫。
宁宗颁布四皇子掌管京城布妨的圣旨,一同布下去的还有宁宗改年号为圣元的圣旨。
禁足在东宫的太子得知这个消息,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这是要让老四监国啊?”
太子目光残暴地盯着大庆宫所在的方向,冷着声音:“传令给杨隐,三日之内必须下手。”
这一次有了宁宗的首肯,华恒和秦真查起案子来可谓是进展神速。
宁宗刚搬到大庆宫的第二日,案子便被查破了。
两人拿着卷宗去大庆宫向宁宗禀告,宁宗闻言眉头死死皱在一起:“除了陈彩荷之外,竟然没有其他后人?”
“是。”
秦真跪在宁宗跟前,眸光安静的道:“除了当年被周太尉出手搭救的陈彩荷之外,并无其他李氏后人。”
秦真那双黑嗔嗔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大理石道:“据东厂查出的消息,那陈彩荷偶然得知这世上有个叫极乐阁的地下组织。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他便能完成你的一切愿望。”
宁宗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听秦真继续道:“那陈彩荷处心积虑的想为李家谋反,花了百万金前去极乐阁求了一个良策……”
听了秦真的回答,虚弱衰败的宁宗顿觉心中一种无力感和愤怒感腾生而起。
极乐阁?
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组织?
他眸光沉沉地盯着秦真:“可有极乐阁准确的消息位置?”
秦真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双手奉上。
半躺在软枕上的宁宗吃力的接过秦真手中的卷轴,展开看了之后,眸光一沉:“此事做的很好。”话落他转头瞧着华恒道:“朕命你在半月之内,带兵绞杀极乐阁。”
“是。”
面对宁宗的信任,华恒依然保持着从刚开始到现在的安静。可若是谁仔细的观察他,会发现他那双灼灼生光的眼眸,一直紧落在秦真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从寝宫中出来。
华恒眸光淡淡地落在秦真脸上,金色的阳光映着他的脸,像是白壁无暇的温玉一般。
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盯着秦真,意味不明的说了句:“秦督主真是好手段!”
秦真闻言,眼梢微微上挑,他眼中带着一抹独特的凉冷之意:“比不得华少卿深得陛下重用。”
模棱两可的回答对上华恒那意味不明的话,倒是让从一旁走过来的宋以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你们说什么呢?”
华恒回头,眸光专注地望着宋以真轻笑:“我在赞叹东厂的办事手段,雷厉风行外加兵马神速,短短两日便查出了许多日都查不出的消息。”
宋以真听出了他话里的反讽意味,微微诺开眼,把目光落在秦真那漂亮精致的脸上。
老实说,她也觉得东厂办事效率很猫腻。
面对两人狐疑的眼神,秦真面色不变,那长长的眼睫毛交织起来,遮住了他眼里的神色,让人看得不真切。
隔了好一会儿,秦真才眯眼盯着两人嘲讽道:“本座如履薄冰,自然比不得华少卿在朝堂之上的肆无忌惮。”他轻哼一声:“更做不来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蠢事。”
宋以真面色一红,华恒见状,却挑了挑眉少,笑的像只捉住猎物的狐狸:“秦督主过奖,在下看中的女人自然是千百般的呵护。”说道这里,他话风一转,冷道:“像秦督主这般算计无漏的人,就怕你有朝一日也算漏了某件事,那可便是得不偿失了。”
这番话落在秦真眼里,让他浑身一冷。
他知道华恒说的是自己,为了扳倒皇后和国舅从而算计宋以真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眸光淡淡地在宋以真脸上一扫而过,见她消瘦苍白的脸庞,眸光微微一顿,随即牵唇笑了笑:“不劳华少卿费心。”
话落,他拂袖离开。
宋以真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秦真似乎带着怒气的身影。她眨了眨眼,扭头看着华恒,深深觉得男人孩子气起来,特别的幼稚。
面对她这样的眼神,华恒很无辜的笑了笑。
十六年前的案子彻底查清,宁宗除了下旨昭告天下还赵郡李氏的清白之后,也为前皇后李氏正名,让她的名册重新入了皇族太庙。
宋以真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很是为陈彩荷、穆修两人高兴。这事儿彻底落下帷幕,她也终究不用再为陈彩荷、穆修的安危担忧。
是以宋以真的心绪放松了许多,人也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傍晚,她正守在偏殿为宁宗熬药的时候。太医杨隐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宋以真一见他那张坏蛋脸,神情立马警戒起来。
杨隐翘唇痞笑:“宋院判不用紧张,杨某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什么。”
宋以真挑眉:“暗地里就敢?”
杨隐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




神医在上 第两百七十六章
宋以真觉得杨隐真是个奇葩,无论何时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坏。
杨隐似乎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脸上忽然绽开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道:“宋院判最好别掉以轻心,因为你一轻心,杨某就想干坏事儿呢。”
看着他脸上那恶作剧似得笑容,宋以真想一把银针扎过去,直接把他扎成刺猬才叫好。
杨隐看着她神情戒备的护着药炉,翘唇痞笑两下,这才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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