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宋以真抽抽嘴角,尼玛,要不是在他手上吃了太多亏,自己又刚不过他,真想两巴掌把他扇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陈彩荷脸色有些挂不住,这个嫡亲的侄子,性格阴晴不定,让她很难相处啊!
但看着秦真那身麒麟服,陈彩荷又在心里抹了抹泪,能从小太监一步步爬上这个位置,不定吃了多少苦。
“荷姨,咱们吃饭,吃饭!”
宋以真生怕陈彩荷眼里的怜惜惹怒了秦真那颗玻璃心,连忙招呼着她吃饭。
实在不能怪她过分担忧,毕竟秦真的性格喜怒难辨,发起火来那是六亲不认啊。
一顿饭吃的不怎么对味儿,陈彩荷很想以一顿饭来唤醒她和秦真直接的血缘关系,奈何秦真全程冷着一张精致无比的脸。
不过别说,他吃饭的动作优雅无声,一举一动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魅力,让人瞧着都那么舒心。
但宋以真和他吃了几顿饭,就有些欣赏不来,几筷子吃饱饭,然后落下碗,就逃离了那怪异餐桌气氛。
陈彩荷很坚挺,全程都用一种欣赏又欣慰的目光瞧着秦真,瞧的秦真特别想打人,但念着她始终是自己的长辈,所以浑身低气压的吃了饭,就朝宋以真走去。
此时宋以真正坐在一旁喝茶,见他过来连忙起身:“督主,刚吃了饭不宜把脉!”
“你不舒服?”陈彩荷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秦真睨了她一眼,轻道:“小病。”
宋以真连连点头,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薛兰的声音:“东家,咱们新进的药材到了。”
宋以真闻言,忙走出去。
见薛兰身后跟着一个霍炳炎便微微一笑。好像霍炳炎自从留在了医馆之后,便像个保镖一样跟着薛兰。
“我去看看。”
每次送来新药材,都是宋以真亲自检验的。是以药商都是选择晚上过来送货,路过薛兰和霍炳炎身旁的时候,忽然察觉霍炳炎浑身一震,宋以真纳闷抬头,见霍炳炎眸光锐利地望向自己身后。
她微微偏头,见秦真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面对霍炳炎刀子一样的眼神,他眸光冷冷地盯了过去。
宋以真压着眉头,轻声开口:“霍炳炎?”
薛兰也察觉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但有开口:“霍大哥?”
霍炳炎说会目光低头,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隐忍:“认错人了。”
宋以真眉头蹙的更紧,轻声道:“薛兰,你和霍炳炎一起去订桌酒席,等下犒劳犒劳送药材的兄弟们。”
薛兰一听,连忙感激地看了宋以真一眼,扯了扯霍炳炎的衣袖,扯了好几下,才把他拉走。
宋以真回头瞧着秦真,试探性问道:“督主,认识?”
秦真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表情有些鄙视,宋以真眨眨眼,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她知道霍炳炎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她不希望霍炳炎的故事和秦真挂钩,因为那样的话,霍炳炎肯定斗不过秦真啊。
哎,只有等霍炳炎回来之后再仔细问问了。
宋以真先去大门检验了药材,见全部过关才让人收纳入库。
送药材来的伙计,笑呵呵的对宋以真道:“宋当家每回都验的这么仔细。”
“这是对咱们负责任,也是对百姓们负责任。”说完,她收起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笑容可掬的对他们道:“我让薛掌柜在老地方定了桌酒席,带着兄弟们吃好喝好啊!”
“那多谢您了!”
送药材的伙计特别喜欢汴京医馆的活,人不仅好说话,还大方,是以他们每次给宋以真护送药材都特别的上心和认真。
宋以真转头,见秦真还站在门口。而他身后,重楼瑟瑟发抖的躲在门板后,显然被秦真那一身冷气吓的够呛。
她赶紧朝重楼使了个眼色,让他溜走。
然后才含笑上前,将秦真请到了屋里,洗了手,开始给秦真检查身体。各项检查清楚之后,这才算松了口气:“督主的身体很好,就是寒症的根儿还要继续调理,万不能粗心大意。”
秦真微微点头,垂眼瞧着宋以真给自己穿衣裳。
她小巧明艳的五官在灯下,显得那么安静和美好。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宋以真心中一抖,连忙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露出了什么不该露的表情?
思来想去,最后发觉一切很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秦真忽然低头朝她脸颊凑过来,宋以真惊吓的赶紧往后一跳。秦真却伸手拦住她的腰,低声告诫道:“悬壶济世,行医治人乃大功德,但切记,别什么都往了家里捡。”
秦真最后淡淡吐出两个字:“危险!”
“霍炳炎很危险?”
宋以真抬头看着他,凝眉问道。
秦真却勾唇一笑,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在宋以真继续的追问下,伸出食指在她肩头轻轻一推,宋以真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秦真扯了扯嘴角,越过她朝屋外走去。
“秦督主,说话说一半这样很不好。”宋以真追了出去,秦真却睨了她一眼,淡道:“一个莽夫,有何危险。”
宋以真:“…………”
她试探性问道:“难道是重楼?”
秦真翘唇一笑,意味深长地了她一眼,轻声道:“牵马过来。”
“你倒是说清楚啊。”
宋以真一边去牵马,一边问道,但任凭她怎么问,秦真都没再说一句,气的宋以真简直想钻研出一种讲真话的药,塞给他吃。
陈彩荷端着果盘从一旁走了过来,她站在石桌前朝宋以真招手:“以真,来吃水果。”
神医在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宋以真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拿银签插了水果放进嘴里,冲陈彩荷挤了挤眉头:“荷姨这是想问我,秦督主身体哪里不对劲儿吧?”
“你这孩子。”
陈彩荷轻笑一声,眉头的担忧却笑不散:“他怎么了?”
“没啥事儿,就是少年时体内积攒下了寒症,已经被我治的差不多了。”
陈彩荷闻言,这才放松,随即又叹了口气:“他……”
说到这里,她蓦然住嘴,下意识看着宋以真,见她专心吃着水果,似乎没听见自己的话,便松了口气。
看了眼秦真离开的门口,开始转移了话题:“不知道这一次,穆修和潜儿春闱如何了?”
前天是宁宗下令再次科举的日子,宋以真和陈彩荷自是又忙活了好一阵子,将两人所需要的东西都打点好,如今才两天,陈彩荷又担忧地不行了。
“没事儿。”
宋以真笑弯了眼睛:“大哥和穆修哥哥都是真才实学,前一次能拿前三甲,这一次也没跑。”说道这里,嘻嘻一笑:“要是两人考差了,庄爷爷还不得把这两个丢人的弟子给逐出师门?”
陈彩荷闻言也是一笑,庄劭老先生就是个传说。
不仅自己是个状元,教出的学生,几乎个个都包揽了科举前三甲。简直是个状元制造机,不过好在庄劭老先生的底子统共也就七个,而宋潜和穆修则是他的关门底子。
要是宋潜和穆修这回给他丢脸了,只怕庄劭老先生非被气死不可!
宋以真又和陈彩荷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和王珠入宫之后,就被东宫的太监请了过去,说是太子良娣早晨起来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儿,想请她去看看。
太子良娣怀孕五个多月,肚子已经显怀了。
宋以真去的时候,太子良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宋以真上前,一见她脸色不对,连忙放下药箱子给她把脉。
“怎么样了?宋太医?”
太子良娣轻声开口,一见宋以真凝重的神色,忙挥退了下人,颤声问道:“怎么样了?”
“脉象有些孱弱,臣要看看娘娘的下体,得罪了。”
宋以真轻声开口,王珠连忙上前帮忙脱下太子良娣的裤头,结果发现太子良娣的底裤上已经浸满了混浊的鲜血。
太子良娣一见,神色一惊,死死握住宋以真的手,乞求道:“宋太医,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宋以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情绪激动对胎儿不好,娘娘先稳住情绪……”
她松开太子良娣的手,然后低头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连忙用银针护住了她体内的胎儿,又开了幅安胎药,让王珠亲自煎了药给她服下,等止住了血,这才道:“娘娘胎儿才五个月,不宜进行太过激烈的房事。这安胎药你先每日三饮,平日里要切记缓和心神,要躺在床上细细静养。否则……再有什么意外,孩子只怕保不准了。”
太子良娣闻言面色一变,宋以真连忙伸手扶着她,让她呼吸缓和情绪:“只要静养,孩子就不会有事。”
太子良娣点了点头,宋以真沉吟一番,又轻声问道:“娘娘,昨夜太子让你侍寝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对劲儿?”
刚才检查的时候,宋以真发现良娣流产,是因为催情药物用的太多,而且她体内的血液之中,有种她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的味道。
太子良娣闻言,脸色一红,有些羞涩的道:“自从我怀孕之后,太子便从来没碰过我。但不知为何,昨夜太子忽然双眼发亮的跑过来,说别人教了个他新鲜的法子,和孕妇玩乐最好不过。”
“我……”
后面的话太子良娣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太子于房事之上,一直是花样百出和暴力的。
她虽然极力反抗,但不知怎么回事,后来便也特别想,迷迷糊糊就顺从了太子,一夜颠鸾倒凤之后,就这样了。
宋以真蹙眉:“云雨消歇之后,娘娘身体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太子良娣闻言咬了咬下唇,凑到宋以真耳旁轻声说了句话。
宋以真闻言若有所思地低头,瞧着太子良娣换下来的血库。随即神色温和的对太子良娣道:“孕妇在怀孕期间因体质发生变化,于房事上有些需求很正常。但娘娘切记,以后须得清心寡欲,仔细将养胎儿。”
太子良娣闻言忙点头,然后有些羞羞地看着宋以真道:“宋太医,宫里有你真好。什么难言启齿的话都可以跟你说。”
宋以真表情飘了一下,然后挤出个笑意,仔细嘱咐太子良娣:“别乱吃东西,好好休息。”
太子良娣点头,让人把宋以真和王珠送了出去。
走出太子东宫,宋以真一直心事重重。
按照她来看,太子的阳根损伤严重,根本不可能于房事之上如此凶猛。太子这些日子显然是用了凶猛无比的催情药物,才造成了这种后果。只是这种药物的味道,到底在哪儿闻过呢?
宋以真蹙着眉头边走边想,身后忽然传来王珠惊悚的声音:“东家,不要……”
“啊?”
宋以真回神,这才发现脚下一空,她竟然一脚踏空在了荷花池上。整个人朝湖中倒去的时候,一旁强劲有力的大手忽然斜伸过来,将她从半空中捞起。
宋以真顿时跌入一个绯红的怀抱中:“走路怎么都能掉进水里?”
耳旁传来一道清越慵懒的声音,偏头望着眼前那张容色生花的脸,呆了呆:“你怎么入宫了?”
华恒将她抱离了荷花池旁,一双明丽温和的眼中写满了笑意。
那微扬的眉梢瞧的宋以真心里也欢喜起来,她移开目光,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对华恒轻声道:“我方才去太子东宫,察觉到了一件事情。”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怀疑我们那夜在极乐阁温泉池中见到的男子是太子。”
神医在上 第三百一十九章
宋以真将自己的推测都告诉了华恒,她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她刚才踏空的一瞬间,灵台也一清明,终于想起在太子良娣那里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
那味道是男女欢好之后所散发的味道,因那被拍卖的yu女被各种催-情-药调教出来的,所以欢好之后会散发一种很特别持久的味道。这味道可以依旧可以催发人的情yu,使人就算筋疲力竭也依旧不知疲惫。
而且那味道对胎儿极其不好,这才导致了太子良娣先兆流产的事情。幸好太子良娣的身体,先前被她调养的极好,否则换个人,那孩儿只怕早就掉了。
华恒听了宋以真的话,沉声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也在暗地里追查,此事你猜得不错真的和太子有关系。”
宋以真诧异的看着华恒,一旁的王珠却忽然唤了句东家。
宋以真和华恒齐齐回头,见一个保养得宜,面貌婉顺安静的妃子带着一众秀女,正从前面的石桥拐了过来。那谈笑热闹的人声传来,让这御花园都瞬间热闹起来。
那边的秀女已经颔首看了过来,灿烂的日光下,两个芝兰如玉的少年郎各有特色。
一个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一个和风霁月、含笑翩然,只瞧着他们二人便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秀女们的眼中,只有这两个绯袍裘带,风华绝代的年轻公子。
其中一个少女没忍住,拎着裙子痴痴然朝华恒的方向走了几步,连忙被身后的少女拽了回去,这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颊低头,诺诺站在一旁。
宋以真和华恒见状,两人齐齐走了过去,对为首的那妃子弯腰行礼:“见过良妃娘娘。”
良妃乃三皇子的生母,前阵子因宁宗得了救,心情高兴,直接进位被封为了四妃之一。
和珍妃不同,良妃身上有种看破红尘的淡然,无论何时一双眼里都含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事俗都不萦绕于心一般。
“选秀也有段日子了,我带着这些姑娘出来散散心。宋院判和华少卿有事便去忙吧。”
良妃淡笑着说了一番话,其他秀女一听当中有一个人竟然女大人宋院判,全都好奇的探头来看。
华恒俊朗无双,脸庞带着男人该有的菱角。而宋以真眉目温和,一双墨玉似的眼眸,清清澈澈的瞧着便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是以不难被认出,那些秀女都在心中惊叹,好精致美丽的人儿,好有本事的女大人,幸好她不参加选秀,否则哪里还有他们的好?
众位女眷的眼神都在宋以真和华恒身上隐晦的转来转去,心想,宋院判和华少卿的事情京中传闻也不少,如今一瞧,两人果真像是菩萨面前的金童玉女一般。
宋以真和华恒不欲给人当猴子看,两人对良妃行了行礼,便齐齐走开。
秀女们的眼光还落在两人身上,尤其是刚才那个看华恒看痴了的那个少女,目光一直落在华恒的背影上。
太子表妹见状冷笑一声,不屑道:“不就是巴结上东厂进宫的乡野大夫吗?有什么好看的。”
太子表妹在秀女之中算是出身极高,又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表妹,所以一直在秀女中都表现的高高在上。其他秀女见她如此说,都不敢反驳。
良妃眉头微皱:“魏姑娘,慎言。”
太子表妹心中不看不上良妃,自然也没什么好眼神,轻哼一声,不悦的皱起眉头,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一旁的高楼之上,静静看着这一幕的五公主,冷笑一声,让人把看华恒看入迷的那个秀女给作了。
本来五公主就被宋以真瞥的一肚子闷气,现在不能拿宋以真开刀,杀一个无关紧要的秀女泄气她还是能办到的。
当天晚上,良妃就听说那姑娘在井里被人打捞上来。
良妃停下了正在翻捡莲子的手,微凝着眸光,好一会儿才道:“去宫外找人做一场法事。”
这深宫之中的亡灵,又在今夜增添了一个。
而与此同时,华恒急匆匆上门来唤宋以真,说是那柳将军在驿站沐浴的时候,被人刺杀身亡了。
宋以真闻言赶紧跟着华恒去验尸,两人快马加鞭的到了驿站。宋以真仔细检查的尸首,柳将军是被人一剑穿心而亡,凶手力气很大,将柳将军整个人贯穿。
宋以真带着羊肠衣试探水温,水已经凉了,因为柳将军整个身子都泡在水中,血液根本无法凝结。
但让宋以真奇怪的是,那日她明明看到柳将军脖子上窜上了红纹,怎么今日没有了。
“柳将军生前可有纹身?”
她偏头问副将,副将摇头:“没有。”
宋以真凝眸:“请问副将跟着柳将军有多少年了。”
“十年左右。”
宋以真微微点头,对着华恒道:“从柳将军伤口来看,他死前没有挣扎,凶手是一刀毙命,应该是熟人作案。”
华恒点头,让人把柳将军的尸体抬回了大理寺。
宋以真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她蹲下身子,靠在门栏便闻了闻,然后道:“是酒。”
“你们柳将军今夜可爱喝酒?”
副将摇头:“将军身体对酒过敏,滴酒不沾。”
宋以真诧异,将军不喝酒?这还是头一次见。
对酒过敏?
她蹙起眉头,既然对酒过敏,这滴酒液是怎么回事?难道杀人还自带酒水?像李白那样,狂笑饮酒,然后十步杀一人,百里不留行?
宋以真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最担忧的是她怕杀了柳将军的人是许靳远。
不对,许靳远的身手,根本没力气凭着一把剑贯穿柳将军整个身体。
不是许靳远又会是谁呢?
宋以真眉头皱的死死的,华恒见她沉思,也没开口打断她,只是带着人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亲自询问了副将很多事情。
直到宋以真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屋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柳将军鲜血染红的那桶洗澡水还留在屋中。
她摸着下巴,走到洗澡水那里死死皱着眉头。
总觉得这水的颜色有些不对劲,伸手捧了点水,然后恍然大悟。成年人体内的血液一般是4-5升,按照人血的粘稠浓度来混合这一桶洗澡水,很明显这水的颜色太浅了些。
她连忙起身,去找到华恒:“柳大人第一死亡现场,可能不是房间里。”
神医在上 第三百二十章
华恒看着她。
按照宋以真所说的那般,若柳将军死亡的第一现场不时在房间里,那副将很有可能说谎了。
于是两人再次找到了副将,副将一听,立马竖起眉头,不悦道:“怎么,你们以为是我杀了柳将军?”
华恒没动怒,每一个命案本就该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他抬头看着副将,沉着声音道:“你是最后一个见过柳将军的人,不是单单怀疑你一个人,而是驿站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请问副将,你最后一次见到柳将军是什么情况?”宋以真看着副将问道。
“将军白天从宫里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让我送洗澡水进去的时候,将军还坐在窗前看书呢。”
宋以真沉吟一会儿又问:“那自从将军遇刺之后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啊。”副将摇了摇头,然后狐疑道:“对了,今天将军出城回驿站的时候,险些撞到一个人……”副将若有所思的道:“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光膀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对了,他肩膀上有个老鹰的纹身。我们将军平时最恨有人挡道,可今天却只骂了他一句,就绕到走开了。”
春天虽然暖和,还远远没到光膀子的时候。而且宋以真只觉告诉她,那汉子身上的纹身有问题。
宋以真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又对华恒道:“柳将军应该是死了之后再被人搬过来的,你去查查附近,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华恒轻轻颔首,宋以真准备去大理寺解剖尸体。刚走两步,就听见那副将在吐槽一个大夫,能懂验尸吗?
紧跟着便传来华恒淡淡的声音:“能懂!”
宋以真微微勾起唇角,也不怪副将会有此疑惑。
在古代仵作都属于下三门的手艺,一般干仵作的人身份都不怎么好,冷不丁见着御医来兼职当仵作要怀疑那也很正常。
走出驿站,宋以真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垂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箱子,但愿许靳远不是杀害柳将军的凶手。
她去大理寺正准备仔细检查柳将军尸体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忙让人将柳将军生前穿着衣裳拿过来。
她检查柳将军的衣物,见衣衫的后腰部被刮破了一些。而且在那里能闻到淡淡的酒味!
“看来杀害柳将军的凶手喝了酒。”
王珠赶紧在一旁拿笔记录宋以真所说的话,通过仔细的检查,宋以真发现柳大人先是被人正面一脚踹碎了子孙袋,痛死过去,再被人搬到房间里用剑贯穿身体而死的。
凶手可能以为柳大人是痛的晕死过去,所以才又给补了一刀。基本死亡情况已经检查的差不多了,宋以真缝合了尸体,便走出了验尸间。
这时,华恒从一旁走了过来,说在柳将军所住的楼下,发现了一个碎掉的酒壶。
宋以真拿过一片碎瓷器放在鼻尖闻了闻,发现和柳将军衣衫上的酒味一模一样。华恒当即让人去城中酒肆,搜查这个酒壶的来历。
他让人把宋以真送了回去,自己则让人去调查柳大人的卷宗。
宋以真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转了方向朝许靳远家里而去。
结果却被告知,许靳远自昨日出去之后便一直未归。
宋以真满心疑惑,王珠却问道:“东家,找许公子能帮忙查案吗?”
宋以真摇了摇头,又听王珠奇怪道:“自从许公子入京之后,咱们竟然一回也没见过他。那时候他还说让咱们有事找他呢,这居然找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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