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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王珠的话提醒了宋以真,是啊,前阵子因为春闱牵扯太多事情,导致她一直忘记了这回事。如今一听,还真的觉得许靳远很奇怪。
想到这里,她又反身回去敲门,守门的老人见还是她,就有些好奇。一听宋以真询问许靳远入京之后的事情,忙说:“他们家大人入京第二天去吏部上任之后,就一直没瞧见踪影,直到前天回来了一趟,就再也没看见人了。”
这简直是越来越奇怪了。
宋以真满腹心事的回了家,一心都落在柳将军之死和许靳远身上。
那日许靳云到底是不是去刺杀柳将军去了?
许靳远这样温和如玉的人,应当不会是杀害柳将军的凶手?
不管宋以真心中如何想,第二日一早,就被大理寺的官差请了过去。说是顺着碎酒壶查到了杀人嫌疑犯!
“是谁?”
宋以真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直觉,果然就许靳远的名字从官差口中说了出来。
宋以真凝眉:“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人刚好昨日在城外的一家酒肆买了壶酒,那壶酒正好就是咱们在驿站外面捡到的那个碎酒壶。”
“……”
宋以真跟着官差走进去,就见许靳远站在堂下。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长发用同色发带高高束起,正背对着她和华恒说话。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看着宋以真。
这一次再见,宋以真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那灵秀温和的脸庞,在这肃然的公堂之上,平和中带着一丝清冷的模样,这样的神色,让宋以真呆了呆。
宋以真还不曾出声,坐在上面的华恒便站起来,朝她走来。
他站定在宋以真面前,轻声道:“我查卷宗,发现十五年前柳将军,曾经是边关护国将军许威远手下的副将。”





神医在上 第三百二十一章
宋以真抬头看着华恒,一袭绯红的官袍衬的他身材欣长,便如翠竹松柏一般落落不凡。
他对宋以真安抚一笑,而后扭头看着许靳远,眸光微沉:“十五年前,陛下曾下旨以许将军通敌叛国的罪名下令处死许将军以及旧部。而柳将军活了下来,还悄悄回京,暗地里改头换面之后成了禁军头领,然后在边关战乱的时候,又被陛下派往了边关镇守边关!”
许靳远微微抬眼和华恒对视,华恒嗓音沉沉地道:“据我所知,许公子生来有疾,幼时曾被令尊送去寺庙寄住过一段时日。”
“华少卿这是觉得我乃许将军的后人?”他看着华恒轻声问道:“难不成华少卿查出的结果是,我潜伏入京,为的就是杀死柳将军报仇?”
宋以真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看向许靳远的双眼,见他目光清朗淡定,心中又微微一定。
恰好此时华恒又开口道:“许公子可认得肩膀上有老鹰纹身的人?”
此话一出,许靳远脸色一变。
华恒神色淡淡地开口:“许将军当初有件事情一直在军营中广为流传……”华恒轻轻地看了眼许靳远道:“……就是许将军生父乃契丹某个部落的首领,从小身上便有很奇特的纹身。而按照他们的习俗,一般都会在子嗣和兄弟身上纹有相通的纹身。”
宋以真站在一旁,也将许靳远的表情尽收眼底。
但华恒那句奇特的纹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偏头看着华恒,又听他道:“这纹身还有个特点,就是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在情绪激动或者喝醉了酒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宋以真忽然想起在驿站的时候,曾经看到柳将军脖子上蹿上的红纹,和他下意识遮掩的动作。
那果然是纹身?
华恒微微颔首,便有人送来一壶酒,华恒轻声开口:“许公子请你喝完这壶酒。”
“不用了。”许靳远淡道:“我是许家后人,但人不是我杀的。”
他垂眸看了宋以真一眼,轻声道:“我之所以处心积虑想升迁为吏部的官员,就是想借此查出当年事情的原委。可调查了所有的卷宗,都只找到柳将军当年升丰、调动的卷宗。所以在他入京的时候,便只身潜入驿站想去探一探,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死了。”
听许靳远亲口这样说,宋以真这才放下了心。
她和许靳远怎么说也是年少相识,她打心底不愿意朗朗清风如月的许靳远是杀人凶手。
华恒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定许靳远不是杀人凶手,见他认了身份,便详细问了他当初为何要买一壶酒去驿站的事情。
后来才得知那酒壶并不是他所买的那一壶,他之所以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是想借柳将军之死和大理寺查清当年事情的原委。
至于他说的肩膀上纹着老鹰的人,许靳远却不认识,据他所说当初宁宗下旨的时候,是乳母带着他偷偷逃了出来跑到了寺庙中,然后遇见幼子夭折的许父。
因他生的许家幼子相似,又重病缠身,是以在乳母死后,许父带着他回了许家。
许靳远蹙眉:“难不成杀了柳将军的人是许家旧部?”
“应该不可能。”华恒答:“据我所知当年除了柳将军和你,有关于许家的人全都死了。”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你们身上的纹身很容易暴露身份,谁会蠢的当街露出来。除非……这人有别的目的!”
许靳远点头,这点他知道,他身上有纹身这件事,连许父都不知道。想到这里,许靳远正色无比的看着华恒:“还请华少卿,查清事情的原委,还我许家一个公道。”
华恒挑眉:“许公子如此信任在下?”
许靳远微微一笑:“自然。”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颇有一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宋以真则抬头道:“我大概知道,许家纹身的奇特之处了。”
华恒和许靳远同时看着她,宋以真道:“传说,用鸽子血混合朱砂、白粉作为色料纹身之后,平时肤色如常,看不出痕迹。而当人在喝醉、情绪激动或者出汗的时候,纹身的地方就会显现出红色。”
这话诚然有些马后炮,但她还是觉得把原理说出来会好些。果不其然,许靳远垂眸,看着自己的肩头,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
宋以真看着华恒,轻声问道:“副将口中的那人找到了吗?”
华恒摇头:“还在追查当中。”话落,他偏头看着许靳远轻声道:“许公子,在案情未查清楚之前,还要委屈在此呆上几日。”
许靳远微微点头。
接下来查案的事情,自然没宋以真这个兼职仵作什么事儿了。
只不过吏部官员许靳远身为许家后人和涉嫌杀人的事情,也被秦真禀报给了宁宗。
宁宗头疼无比的揉着脑袋:“怎么什么案件都能牵扯出旧事来,这一个个,一桩桩的案件,难不成朕早些年便如此昏庸,竟弄些冤案出来?”
面对宁宗的吐槽,秦真全程都当做没听见。
他低头,轻声道:“陛下,柳将军遇害的消息,臣已经全面封锁。”
宁宗点头,觉得秦真这事儿办的好。
柳将军镇守边关十年,早以在军中立下威信。要是他在京中遇害的消息川汇区,难免会动摇军心,让边关贼子有机可乘。
当务之急是要快点查清这凶手才行,宁宗想了想道:“这事儿交给华恒,朕放心。”话落,宁宗又对秦真的道:“你将那许靳远给朕带来。”
“是。”
虽然对宁宗这个想法很诧异,但秦真转瞬就猜测出了宁宗的心思。果不其然,当他把许靳远带上来的时候,就听宁宗对许靳原道:“朕很欣赏你踏实肯干的作风,所以才把你破格提为吏部的官员。”
许靳远垂头站在宁宗跟前,一身不卑不亢的风骨瞧的宁宗倒是很欣赏。
于是他又道:“你爹的事情,当初是柳宗奎呈了密信和通敌卖国的罪证上来,朕才下令杀了他。如今柳宗奎在驿站被人暗杀,这事儿只怕和这些旧事也脱不了干系。”
顿了顿,宁宗看许靳远似乎没什么话要说,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完:“如今你这许家后人浮现出来,罢了,朕让大理寺彻查此案,若你爹的案子属于冤案,朕就昭告天下为你许家平反,还恢复你许家该有的荣誉。”
听到这里,许靳远这才有了点反应。
他跪拜在宁宗面前,沉声道:“谢陛下!”
打发走了许靳远,宁宗目光沉沉地看着外面的天色,向秦真问道:“今儿怎么有些热?”
“今儿立夏。”秦真答。
“立夏了啊。”宁宗的嗓音有些微沉,自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之后,宁宗便时不时的算着日子。
这样一天天等死的日子委实煎熬,宁宗之所以在许靳远这件事上表现的如此圣明大度,无非是想着弥补之前的过错,好让上苍锤炼,再让他活几年罢了。




神医在上 第三百二十二章
宁宗这愿望很奢侈,所以他一直把这个奢侈的愿望寄托在宋以真身上。
每日早晚宋以真去给宁宗请平安脉的时候,宁宗总是能出惊天之言。
比如老生常谈的‘换心能不能活’、再比如‘换心不行换个脑袋能不能活’,宋以真被宁宗这前卫惊悚的想法,每每都搞得胆战心惊。是以,她总是战战兢兢地告诉宁宗‘不能’二字。
宁宗望着夕阳长叹一句:“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宋以真:“…………”
沉默半晌她只能回道:“陛下,这世间之人谁都逃不过一死!”
宁宗闻言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这一天天倒数着日子等死,宋以真身为御医竟然也不知道拿话来安慰自己。
可看着宋以真那正气浩然的模样,宁宗也只能无力的挥挥手,对于神医,怕死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日,秦真捧了折子去给宁宗。
宁宗一听这些折子全都是大臣上言让太子监国的折子,气的宁宗简直不能好了。
“朕还没死呢,这些大臣就忙着为太子策划掌权了。”
秦真伸手扶着怒气冲冲的宁宗,轻声道:“陛下将批红的权利给了奴才这样的阉人,大臣们也是怕权利旁落,他们为了江山社稷才能仗义执言。陛下应当欣慰,有这样直言上谏的忠臣。”
这一番话说的宁宗脾气小了不少,同时也觉得秦真是个不可多见的忠心之人。
于是他叹道:“等太子选了太子妃之后,这天下朕终究还是交给他的。”
这话落下,宁宗拿起朱砂笔在折子上批了‘朕自有分寸’五个大字。
秦真微微垂着眼,捧着宁宗批阅过的折子朝外面走去的时候,恰好碰见宋以真进门给宁宗请平安脉。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便各自走开。
宋以真见宁宗神色疲乏,便建议他出去走走。
正好这时四皇子阴勋兴致勃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宋以真在,先给了她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然后对宁宗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说话间,他还拢着拳头给宁宗敲背。
宁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说。”
“父皇英明。”
四皇子笑嘻嘻的拍了马屁,然后道:“儿臣,想求一道圣旨。”
宁宗睁开眼看他,四皇子裂开嘴角:“儿臣喜欢阿同,想请父皇下旨将她许配给儿臣做妻子。”
在宁宗面无表情的目光下,四皇子喜滋滋的道:“儿臣自小就喜欢阿同,这辈子只娶阿同一个人当媳妇儿。等成亲之后,儿臣就带着阿同一起孝敬父皇母妃,到时候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多好……”
“不行!”
宁宗淡淡开口,打断了四皇子对未来的畅想。
“为什么?”
四皇子脸色都变了,宁宗拢起眉头:“华恒早年便求了朕,他妹子的姻缘只能她自己做主。”
“啊?”
四皇子诧异,随即又笑眯眯的道:“既然啊同自己做主,那也好办,我让母妃去给我提亲好了。到时候啊,成太子哥成亲之后,我就和阿同成亲。”
宁宗有些烦恼的揉了揉眉头,沉声道:“此事以后再说,如今要做的是先给太子选妃,你的婚事稍后再说。”
“父皇……”
“朕累了,下去吧!”
宁宗不由分说的起身,内侍连忙过来扶着他朝寝宫内走去。
四皇子还要追上去,却被内饰的挡在门口,末了只能悻悻然回头,苦着脸看着宋以真:“我和啊同两情相悦,父皇为什么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啊?”
宋以真扯了扯嘴角:“四皇子,你对阿同是痴心一片,至于阿同对你~”她拉长了声音,戏谑道:“可难说。”
四皇子:“…………”
他一脸不悦的看着宋以真:“都是一群坏人啊,我自己去问啊同。”
四皇子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华时同也喜欢自己,他就不管不顾的去提亲,反正他这辈子是非她不娶。
宋以真跟在他后面,看着四皇子那急急忙忙的身影微微失笑,四皇子可是整个皇宫之中最有活力的一个人。
寝宫内,宁宗独自走到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折子打开。里面赫然写着太子想求娶华时同为太子妃的请求,宁宗垂眼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合上折子,将它重新丢了进去。
从宫里出来,宋以真心情有点小开心。
后天春闱考试就结束了,虽然她开解陈彩荷很行,但心底其实还是有点担忧。
那种明知道你能行,但还是担忧的心情,怎么也止不住。
她已经提前在京城第一酒楼定了桌酒席,就等着他们春闱结束好好的庆祝一番。
而且算一算时间,大概在春闱放榜的时候,她爹娘和宋早大概也能赶到京城来。想到一大家要团圆了,宋以真心里的小开心立马变成了大开心,坐在马车上感觉都要飞起来了一般。
回到家的时候,见薛兰心不在焉的趴在柜台前,手边账单算了一般,墨迹都糊到了纸上都还不知道。
宋以真狐疑的推了推她:“你怎么了?魂丢了?”
“啊,东家。”
薛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笔站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啊,天黑了……”
宋以真皱眉:“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儿,没事儿。”薛兰连忙反应过来,含糊道。
“肯定是和霍大哥怎么了?”王珠和薛兰同住一间屋子,知道不少薛兰的小秘密,所以见状,便毫无顾忌的开口揶揄。
薛兰面色一红,连忙将头低下,小声道:“不是你说的那样。”
原来是少女心事,宋以真微微一笑,让她快点算好账,等一会儿就吃饭了。
王珠一边跟着宋以真朝里走,一边说:“我前天看薛兰和霍大哥吵架了,当时薛兰哭的可厉害了。但我问她,她却说没事儿。”
宋以真好笑极了:“你真八卦。”
王珠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关心她嘛。”
宋以真闻言笑了笑,倒是没觉得什么。
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和人这边聊过八卦了,还真有些怀念,以前在科室里,喝奶茶看肥皂剧聊美男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宋以真入宫的时候,就听人说杀死柳将军的凶手找到了。听说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是华少卿昨夜在酒肆抓到的。
宋以真挑眉,觉得华恒办事效率还真高。随即不免为许靳远感到开心,凶手找到了,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结果她刚去给宁宗请了平安脉,王珠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薛兰让太监带了话进来,说让她救救霍炳炎。




神医在上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宋以真诧异,救霍炳炎,他怎么了?
难道……?
宋以真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想法,果真一到宫门口,薛兰泪流满面的扑了过来:“东家,霍大哥被大理寺抓起来了,求求你救救他,东家。”
“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从薛兰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宋以真大概了解到一些事情,原来王珠撞见薛兰和霍炳炎吵架那一日,是因为薛兰撞见了霍炳炎乔装改扮的去拦了柳将军的马。
薛兰下意识觉得奇怪,就想劝一劝霍炳炎,结果霍炳炎却对她冷眼相加,还怪薛兰多管闲事。
“东家,求求你救救霍大哥吧,东家。”
宋以真弯腰将薛兰从地上扶起来,轻声道:“如果霍炳炎真的杀了柳将军,我求情也没用。”
她用手帕抹去薛兰脸上的眼泪,又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大理寺见一见他。”
王珠闻言早就让车夫赶了马车过来,几人坐上马车就朝大理寺赶去。
几人赶去大理寺的时候,正巧遇见华恒在审问霍炳炎。
宋以真便拉着薛兰坐在一旁,此时薛兰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宋以真又便轻声劝了几句。
薛兰全程木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大理寺官差将三人请了进去。
华恒坐在桌前整理卷宗,一身绯红官袍,漆黑的墨发松松的束起,隽秀精致的容颜挑不出一丝瑕疵。
听见脚步声传来,他微微抬头,目光温和的落在宋以真身上,随即转到眼眶通红的薛兰时眸光微微一沉,单单是这个眼神便摄人无比,吓得薛兰抖了抖身子。
宋以真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朝华恒轻声问道:“审出来了吗?”
华恒点头,意简言赅的说:“霍炳炎是为了复仇杀人!”
薛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宋以真和王珠伸手扶住了她。看着薛兰脸色惨白,经受不住打击的模样。
她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能不能让她去看看霍炳炎?”
华恒垂眼瞧了眼薛兰,半晌点了点头,让官差将她送了进去。
宋以真则和王珠在外面等着她,宋以真见华恒眼下有些青云,便知道他昨夜是一宿没睡。
想了想,便掏出自己平日吃着玩儿的糕点,递给了华恒:“垫垫肚子吧。”
看着小巧精致的糕点,华恒眉梢微微舒展,拈了一块放进嘴里,瞬间弯了弯嘴角:“好吃。”
见他吃的开心,宋以真微微一笑,继而问道:“许公子没事了吧?”
华恒醋意明显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闷闷的道:“没事了……”顿了顿,他又将案子的经过说了出来。
霍炳炎早年经营了一家镖局,有一次走了趟胡商的镖。当时他们经过柳将军军队驻守的地方,柳将军见财起意,带兵以剿匪的缘由坑杀了他们,不仅得到了朝廷的宝藏,还得到了宁宗的军功赏赐。
霍炳炎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便一直流浪在京城。后来便是宋以真和荣生堂打擂台救了他,让他在汴京医馆养好了伤。
这些年霍炳炎一直没忘记报仇,暗中收集了不少柳将军的证据。得知他十几年前背叛了许靳远的爹,在柳将军入京传出遇刺的消息时,就乔庄改变,利用身上的纹身去刺激柳将军。
恰好他刺杀柳将军那一日,正巧遇见许靳远再次夜探驿站。许靳远将柳将军的茶水调换成了酒水,为的就是验证他身上是否有纹身?却没想还没动手,就被柳将军发现了。
两人一番打斗,许靳远身手不敌柳将军。逃跑的时候恰好给了霍炳炎可乘之机,后面的事情就和宋以真验尸的结果一样了。
至于副将说送洗澡水的时候,看见柳将军坐在窗前看书。则是霍炳炎换上柳将军的衣裳假扮的,因为两人身形背影相似,所以副将没察觉出来。
许靳远同霍炳炎,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却因为相同的仇恨牵扯到了同一宗案件里。
宋以真和王珠听完,都觉得很神奇,看来为人作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想到这里,她看着华恒又问:“对了,许公子生父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华恒闻言,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他夹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压着眉头看了宋以真好一会儿。宋以真眨眨眼睛,挤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华恒看了她一眼,微微翘起唇角,吐出两个字:“冤案!”
宋以真:“…………”
想起赵郡李氏,再想想许靳远的亲爹和他亲爹的部下,宋以真忽然在宁宗手下做事的危险系数好像有点大?
想到这里,她忽然看着华恒,不可思议的问道:“霍炳炎在以前是怎么打探到许家那么隐秘的事情?”
华恒闻言,皱了皱眉。
这件事的背后,自然有别有用心之人在推波助澜。
他看了宋以真一眼,这些事和她都无关,还是别把她牵扯进来。于是他起身走到宋以真面前,弯腰笑看着她:“怎么,我们的仵作大人,想抢本官的饭碗了。”
面对他含笑宴宴的眼,宋以真顿觉跌入了一场杏花微雨中。
她眨了眨眼,往后扬了扬脑袋,努力让自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好在这时薛兰泪眼朦胧的被官差带了出来,华恒见状,伸手拍了拍宋以真的头,这才站起来,走到桌前将卷宗整理好了之后,对宋以真道:“走吧,我送你们入宫。”
宋以真和王珠此时正在安慰薛兰,听闻此话,有些诧异的回头,一见华恒手中的卷宗便知道他这是要进宫像宁宗禀明整个案件的情况。
便点了点头,同他一起入了宫。
走出门口,薛兰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大理寺,宋以真瞧见她眼中的痛苦,微微叹了口气,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男子,便遇上了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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